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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鬼作者:红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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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这人真麻烦!知不知道反正你都回答过我了,这事就算完了!”

  许晃不自觉的看向阿拉蕾,看来自己是受那个前转轮王的影响,还以为这些人都是锱铢必较了。对方好像觉察到他的疑问,笑笑说道:“我们是生意人嘛,萌萌是学者,没这么小市民气。”

  此时那位被称为学者的小女生正和她们家守护神在一大堆实验器械前吵闹个不停,从他们的对话里不难听出,对方正在从老宅里各个房间取来的样本里培养细菌,以确认这里的卫生级别。许晃实在是无力吐槽他们,干脆随他们折腾去了。

  “那什么,你们没顺手把住我这儿的妖都给消灭了吧?”

  阿拉蕾却反问回来:“我们费那个力气干什么?”

  “呃…这个天师,不是应该铲除邪恶,嗯…宣扬正义什么的?”

  对方嗤笑一声:“那我问你: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

  “呃…好吧。”虽然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家里的那些捣乱鬼们出没,不过她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应该是没有问题,更何况这么大一只鬼还在这里,对方也压根儿没问过一个字,要说他们看不见…应该不会吧?“你看得见这个人么?”许晃示意了一下坐在旁边的無生。

  “要说我能看见是有些奇怪,不过我虽然看不见实物,但是我能看见你们身上的气,你听说过天眼么?”她指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许晃眨眨眼,极不礼貌的盯着人家那里死看,当然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你说你们是生意人,到底是什么生意?”

  阿拉蕾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就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

  “你忘了,我们和萌萌可不一样哦?问问题要收费的哟~”

  “呃…”

  “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来交换问题,一人一个,我对你们许家的事也有兴趣。”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知道的可不多哦?”

  “那就不一定了。”阿拉蕾了笑。“好啦,从我先开始吧。你刚刚问我们的生意,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接手一些人间处理不了的事情,像这种一般都算比较大的生意,多数还是些小事,比如看个风水算算命数什么的。我老板上次给你的名片上有写地址,我们总部在北京,你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来找我们,或者打电话就行,不过我们可是很贵的哦?”

  许晃心想那不就是坑蒙拐骗的勾当么,不过说来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反正多的是有钱有势的人信这个,骗他们点儿钱也不算什么。“你老板…就是那个前任阎王爷,叫杜宇是吧?”

  “哎呀,你连他的名字都知道?不容易呀~”

  “哎,反正发生了很多事就是了…”

  “不过那个也不是他的真名就是了~”

  “…我想也是。”听着就跟化名似的。许晃有些无力,他想起刚才無生说过的话,“那你可是张家的人?”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哦?现在该换我了~”阿拉蕾咯咯笑道。“关于你们许家的事,除了第一代家主留下的传说稍微多一点,越到后来越默默无闻,现在更是一点儿消息都听不见。我刚才说的那些已经算是我知道的所有内容了,除了子嗣问题,底下就只有一个传闻了:我们只听老人说过许家似乎曾经铸下大错,至今有守灵人在此赎罪,却没想到这一位并不是人?”她的手明白无误的指向了無生的方向。

  许晃倒吸一口冷气,这“守灵人”三个字虽然被他遗忘许久,却并不是第一次听到的称呼。

  仿佛有一根线正在悄悄的浮出水面。

  按照许晃的记忆,第一次是从家里人那里听到的说法,说老宅里有守护神;第二次是在地府里,十殿阎罗呼他为守灵人;然后这第三次,这位张家家主却说,無生才是那个守灵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盗亦有道

  让我们把目光回到一天之前,看一看另外两个男人在离开许家老墓之后又遇到了什么故事——

  “黎岑!喂黎岑!你等等我!”

  楚司南在后面急得大喊,谁知这黎岑脚力这么快,看来虽然已经从盗墓这道上下来了,身上的功夫可是一点儿没落下。

  “老楚!”后面也有人喊他,“哎!哪儿去?收队了!”

  “哎呀你别管我!”

  “嘿,你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的,还想写检讨书呢?”

  “有组织纪律那就没老婆了!”他回头嚷道,那同事见他这次倒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只好说:“行行,我去跟徐头儿说一声,不过你解决完了可得回队里报道,别把自己提拔的事都搞砸了。”

  “我知道,谢了!”

  用力摆摆手,他急急忙忙回过头来,哪知道就说这两句话的工夫,前面的黎岑早不见踪影了。这下楚司南可慌了神了,亏他还是组里的头号侦查员,那一身的训练有素早都不知道忘哪儿了,满心里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这大半夜的,四下里全是黑漆漆一片,茫茫四野,他上哪儿去找一个人?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就灵机一动,倒不是因为想起黎岑在村子里还有下脚处,没准儿能回去,而是想出了一个十分蹩脚的招数:只见他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夸张的大声喊道:

  “哎哟——我的脚!”

  那声音叫一做作,这还不算完,他还就势往地上一滚,就听又是咕冬一声,结果他这心里着急就没控制好分寸,这一下可把他疼得是呲牙咧嘴,不过心里想的倒是如果能把黎岑哄回来,他这一下也算没白挨。

  要说这招蹩脚得都出了边儿了,连顺序都搞反了,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这是装的,可俗话说得好啊,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要是关心则乱谁就肯定上套。只听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迅速向他靠了过来,“楚司南?你没事吧!”

  这下楚司南吊在嗓子眼儿的心算是又放回肚子里了,马上开始变本加厉的扮可怜,“疼啊…”他抱着脚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一边还不忘偷眼去看黎岑的表情,对方根本没发觉有诈,脸上急得要命:“摔哪儿了?严重么?”

  “骨头可能裂了吧…”

  “啊?!”黎岑被他吓得不轻,“那赶紧叫你同事送你去医院啊!”

  “他们早走了。”楚司南趁机把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肩上,哼哼道:“你先扶我回去吧,村里不是有个大夫,先让他帮我看看。”

  “唉,那也行,你能走么?”黎岑叹口气,用力把他撑起来,小心翼翼的架着他一起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疼么?”

  “嗯,好些了。”

  “你要是刚才和他们一起回去不就没事了,是…回村里还有事?”

  楚司南苦笑一声,“除了你,我还能有什么事?”

  “…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黎岑黯然的垂下头去,“反正也是我自愿的,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好歹是个男人,不过就是上了几回床,我不会拘泥在这种小事上…”

  听他越说越消沉,尤其是听见这最后一句,楚司南那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冷笑道:“小事?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了?”

  “我…”

  楚司南这会儿腿也不疼了病也不装了,一把将他抓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他的住处走去,“是啊,不过是上了几回床,那这最后一次再来陪陪我吧?”

  一把将他掼在床上,楚司南一边狞笑着扯开自己的衣领,一边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脱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黎岑闭了闭眼,居然有一行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是啊,要是能怀上就好了…”

  楚司南倒没想惹哭他——当然了,之前也有在床上故意弄哭他的,不过那跟这不是一回事——他咂了声舌,深深的叹口气,还算温柔的吻去他脸上的泪痕,“既然这么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说分手?”

  “因为你…”

  “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分手!”楚司南等不及他斟酌来斟酌去的,直接抢白道,“我求求你别老东想西想的行么?我这人除了对案子看得复杂,其他事懒得再弯弯绕,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可能嘴上说喜欢心里讨厌,办案是办案,你以为我会为了案子去随便抱一个男人吗?!”

  黎岑呆望着他,不知道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因为他连珠带炮说得太快没听懂,楚司南这把急脾气哪儿能忍,直接手上一用力:“算了算了,直接问你的身体吧!”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说!你离得开我么?!”

  “离…离不…开…”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那你的心呢?一样是我的东西吧?”

  “是…”黎岑流着泪用力攀上他的背,“是你的…都是你的,所以…快拿走吧!”

  偏偏楚司南还要坏心的将他逼至最后一秒,“以后还敢说分手么?”

  “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快…”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哪儿都不准去,你只能在我身边。”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太快了吧?夜晚可是还长呢…”

  其实这一晚也没他说的那么长,因为之前的案子耽误太久,两人在床上没折腾一会儿外面的天就开始泛白了,不过楚某人自然是把这些都置若罔闻,直接来了个白天不知夜的黑,一会儿这个体位一会儿又那个体位,中间还不知道接了个谁的电话,一边说些有的没的一边还故意在身下欺负黎岑,直把他折磨成真爬不下床来了才肯罢休。于是等到两人结伴回到城里时,那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吹着口哨走在中央警政厅的大楼里,楚司南的心情那叫一个好,案子也办完了,老婆也搞回家来了,他现在是事业爱情双丰收,正是得意的时候。而且因为他之前一连串案子都完成得十分顺利,给局里立了大功,又加上有了这些过硬的资本,徐队和上面的领导一致决定,这次给他提拔之后就直接留在队里给徐队当副手,不让他再下去了。而这一次他也终于答应了,以前一直没同意是因为他觉得老待在一个地方太没劲,不过现如今他也不是一个人飘了,还是尽量留在市里的好。

  “打扰一下。”

  一只手突然按在他肩上,回头一看,楚司南倒先“哇”的大叫了一声,他的胆子可不能说小,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怪异了,因为他在这么普通的地方居然全副武装的顶着个防毒面具,而且眼部的两只玻璃罩里面还反射着另一层玻璃的寒光,似乎是有戴眼镜。那个大球冲他略略一晃动,从里头继续传来那种嗡声嗡气的声音:“你刚才说的那些,能不能详细的和我说一下呢?”

  “呃…”楚司南心想你才有必要先和我介绍一下你是什么人吧?!他皱着眉看了看那白大褂上挂的名卡:“…法医部部长——萨…吉吉?”

  “是萨喆。”对方的声音沉了两分。

  “哦,啊哈哈,对不住,我就一盲流没识过几个字~那什么,法医部长不是谭晓阳么?原来我都不在这么久了,已经换人了?”

  “那个怪胎现在下落不明,”萨喆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前辈定性为怪胎,“现在法医部由我代管。”

  “哦。”久违的想起了那个怪异的谭晓阳,楚司南倒觉得这个称呼也十分恰当。“下落不明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话说回来,你能不能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了?”

  楚司南这才想起他刚才倒是跟接待处的小姑娘们吹嘘了一阵他之前在村子里卧底的“传奇”经历来着,怎么这人有兴趣?“哦哦!你是说我之前在那村子里卧底的事?”

  “不是,我只想知道你在那个墓室里的事,准确来说,是那只狐狸,你看见的那只狐狸是什么样的?”

  楚司南虽然觉得怪胎一词也同样适用于这个新法医部长,不过他还是一五一十的和对方又叙述了一遍,连同之前忽略的一些细节也补充了进去,毕竟即使是他这样的,对于法医部还是多少有一点忌惮,绝对不想做出什么无意中得罪了他们的事,只要想想那个前部长就真的够了。

  “…大概就是这样了。”

  那个大球又上下晃动一下,似乎是略有沉思的样子。

  “那什么…”楚司南毕竟还是忍不住那个好奇心,“我能不能问问您,干吗戴这么个玩意儿?实验室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化武器泄露了吧?啊哈哈哈…”

  “有人的地方空气都有毒,就这么简单。”

  撂下这么一句话,对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楚司南站在原地直瞪眼,有同事嘻嘻哈哈的路过他旁边,拍拍他的肩道:“怎么样见识了吧,老楚?比起谭阎王可毫不逊色吧?”

  “这家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他又在大楼里游手好闲了一阵,直到他们队里的徐头儿实在看不上他这散兵游勇的样子,干脆趁现在没活儿,破例赏了他三天假,并勒令他休假回来务必恢复以前的规矩。不过嘛,那也是三天之后的事了,以楚司南的思考回路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个儿有事明儿再说了。

  拎着瓶二锅头和一只烧鸡颠儿回家,他的亲亲老婆果然没在家里。比起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黎岑可对他那份得来不易的工作很是认真,每天朝九晚五,而且还常常泡在研究室里忘了时间,非得等某人打电话吼他才肯回家,搞得楚司南现在好像是跟工作这个小三抢老婆一样。

  手上来回按着摇控器的按扭,楚某人的脑子却全不在电视节目上,他绞尽脑汁的琢磨着,怎么着劝黎岑换个工作就好了?不过这可有点儿难于上青天了。想想之前他好不容易才劝黎岑搬来和自己同住,他家房子又宽敞,设备又齐全,而且还离市中心近,买东西也方便,怎么想都应该是搬过来合适吧?结果人家就因为自己家“离研究所近”这一个理由,差点儿就打发了他,还是他后来装疯卖傻软硬兼施磨了一个白天外加一晚上的攻势才终于让他同意了的,这回要叫他放弃这个工作,那不是得要了他的命么?

  电视里五个打扮新潮的年轻人在台上又唱又跳的,底下小丫头疯叫成一片,楚司南听得有些心烦意乱,现在的孩子怎么都喜欢这种东西?简直是群魔乱舞。他关掉电源,看看时间,嗯,差不多可以开始打电话了。

  就在他摩拳擦掌之际,大门却静悄悄的开了。楚司南吓了一跳,伸头一看,又吓了第二跳,只见黎岑脸色发青的站在门口,呆呆的像是丢了魂一样。

  “怎么了?”楚司南赶紧伸着胳膊跑过去将他搂进怀里,随手关上了门。

  “…我…刚才见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楚司南柔声问他。

  黎岑似乎是才缓过劲儿来,手上用力捉紧他,“我也说不上来,我下班之后本来是要直接回来的,结果出了大门突然有两个人拦在我前面,一个抓住我的手臂,我只觉得他的手冰冷,简直不像活人…”黎岑深深吸了一口气,“另外一个人戴着副眼镜,盯着我一个劲儿的笑,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听到这里,楚司南也倒吸一口冷气:“他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道特别狰狞的疤,盘绕着整条手臂,就像龙蛇一样?”

  黎岑紧紧抓住他的手,抬头问:“你怎么知道?”

  “是佛爷。”楚司南紧抿着唇,目光阴沉,“他果然找上咱们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就是佛爷?”黎岑吃了一惊,这位的名号可说在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只从事盗墓相关的活动,所以同在这行的黎岑也是很早就听说过了,只是一直没有见过本人,因为这个人并不轻易露面,一般只和一些盗墓团伙的头脑交接,购入一些对方手中难得的宝物,他出手大方,而且并不遮遮掩掩,在道上也是名声在外的“光明磊落”,只听说他根基深厚,且又手腕了得,但是再具体的背景就再无人知晓了。

  “…他倒是没把我怎么样,只问我,这次去许家祖墓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收上来,因为别人都抓进去了,所以他只能找到我,我就说我并没有下去,不是很清楚,他就一直盯着我看,然后说还好我没撒谎,就好像…”

  “就好像他能读心一样。”楚司南替他说了下去,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眼神依然让他不寒而栗。他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我和你既然已经脱离了这条道,往后最好就别再沾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他的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楚司南再次长叹,“他果然早就知道了,只是故意不说…”他也琢磨不透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只要对方不加害于他们两人,无论他心里想什么自己也管不着。“…反正我现在还是胳膊腿儿齐全,还算运气不错。”

  黎岑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上还在微微发抖,“他们俩脸上什么也不遮,我还以为他们要把我灭了口呢…我真怕再也回不来了。”

  “别怕。”楚司南抚着他沉吟道:“他们既然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叫住你,应该就不是要对你下手。他不是已经说了,叫咱们以后离他们远点儿,那咱们照做就是了。从我以前和他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他大概还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只要咱们不惹到他,就应该不会有事。…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吧?”

  黎岑低头想了想,忽然想到了那个人离开前最后说的一句古怪的话:

  “他说让我替他和四家问好,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卦 分歧

  结果那一晚的对谈就在那个问题上戛然而止,因为那个问题根本是连许晃自己都想知道的,他又怎么可能清楚?而最关键的那个当事鬼则一早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后果就是许晃被迫答应负责对方在自己家里的伙食,以此来支付前一个问题的费用。

  久违的又当起了伙夫,家里那些妖魔鬼怪们倒是乐得很,因为都知道他厨艺了得,早就流着口水盼着了。不光是它们,新搬进来的房客也纷纷赞赏有加,都说是赚到了。相比之下,那位葛大小姐对这些倒不是很在意,或者可以说她的味觉很有问题。

  看向旁边热气腾腾的锅子,许晃举着勺无奈的问道:“又是方便面?”

  玄武皱着眉叹口气,权作回答。原因就是这葛萌萌对吃东西这件事没多大兴趣,可偏偏钟情于垃圾食品,怎么说都没用。但是只吃垃圾食品显然对身体不好,于是玄武只得挖空心思在这里面各种加料,例如海参煮方便面,金枪鱼煮方便面,西洋参可乐,奶酪薯条等等等等…那花样多得连许晃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由此学来一大堆哄小孩的食谱,虽然暂时也没什么用吧。

  “…你也够辛苦的。”

  “彼此彼此吧。”玄武苦笑着看向旁边许晃那只锅子里正在滚动的高汤,两人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

  也甭管别人家了,自己家这只鬼就够磨人的了。瞧瞧他这一大清早点的什么菜色:鸭子肉粥,豆腐皮包子,干烧大虾,鸡髓笋,煨萝卜元宵,芝麻芋,芙蓉肺…这前头的许晃还能忍一忍,等听见这“芙蓉肺”他已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跳起来掐着他脖子就骂:你是不是成心呛火啊?!

  说起这道“芙蓉肺”,许晃虽然吃过,但却没做过,因为那是他小时候奶奶给他做过的,只要想想那程序就觉得既繁琐又枯燥,现在他也大多记不清了,只记得奶奶拿着两副猪肺坐在那里又洗又剔又扑又打,然后再洗再剔再扑再打…就这么反复反复一直从早上折腾到黄昏,这才放进锅里用酒与藕汁滚上一日一夜,最后才以鸡汤煨烂,等到那一个小碗端到他面前的时候,浮在里面的已经是一小片半是雪白半是透明的东东,看上去极像白芙蓉花的花瓣,因此才取名叫芙蓉肺。

  这东西太消磨人的精神气力,所以奶奶自己根本不舍得吃,偶然作了,也只端一片给许晃解馋。如今这死鬼不知是从哪儿听来这个东西,许晃再怎么惯着他也根本做不来这个。不过嘛…他看着锅子里的汤眯起了眼,可以做的东西还是要做的,毕竟他还有事要求他呢。

  “嗯?”

  旁边的玄武忽然一手按上蓝牙耳麦,许晃不由得问道:“来生意了?”

  对方点点头,关了火盖上盖子,转身去外面说话了。

  许晃不禁咂咂舌,一大清早就有大生意上门,想不发财都难啊。

  说起这玄武,明明是妖界的四方神兽,如今却也与时俱进,入了人界随了人俗了,就如许晃之前猜测的那样,他果真是淘宝里一家网店的老板。可人家这可不是那些小店比得了的,一宗单子出去,最起码也是上千的收入,要说为什么这么赚钱,原因自然是卖的东西不一般。

  要说这卖的是什么,那就还得再往上倒,得从他主子葛萌萌这小丫头说起。别看人家小,可比许晃有出息多了,年纪轻轻已经坐拥上亿家产,而且注意,这不是她从家里继承的,而是自己挣下来的,是名副其实的大老板。不过她这个大老板并不管店里的生意,因为她负责的是更重要的货源问题——玄武他们交易的货物,全部都是她一手制出来的。当初许晃还傻乎乎以为葛萌萌是什么医疗界的大手,毕竟看她那身白大褂,再加上天天泡在实验室里,而且还会针灸,他就以为人家在做着什么崇高的救死扶伤事业,结果理所当然的招来一句“笨蛋”,对方反问他,“…知道葛家先袓葛玄是做什么的么?”

  这名字许晃倒还算听过,没记错的话,应该和两种东西有些关联:一是豆腐,二是丹药。人家堂堂葛家家主自然不会是豆腐西施了,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一个:

  “啊?!炼丹的?!”

  没错,他们店里卖的东西,就是这丹药——说了半天,还是坑蒙拐骗。

  不过有句老话,姜太公钓鱼,那是愿者上钩啊~如今玄武就借了他一个房间当作办公室,把带来的所有电脑都搬了进去,他手下的那些小妖客服们昼夜不分的在电脑前接单,生意做得叫一个红火。许晃也去看过他们店里的网页,只见里面五花八门什么丹药都有,什么万岁延年丹,固本回元丹,差不多都是这种吉利名,这一类自然也是货架上中等偏上的商品,底下也有一些比较亲民的,像是什么健骨丸,强心丸,养肌丸,还有什么丰胸丸之类的…这类一听就跟电视上不拉不拉做的那些广告似的,怎么看怎么像假的,可看看交易记录,那是出奇的好。不过就算是这些丸药,一颗的价格也在千元之上,许晃简直纳闷,中国有这么多有钱有闲又脑袋不灵光的人么?

  像这种的还都只是小生意,一般都只交给小妖们去斟酌就是了,还有一些并不明放在货架上的丹药,只有一些老买家或者由知情人介绍来的客人才会直接点名要这种东西,遇到这样的生意时才会从内线转到玄武这里来,由他亲自出面和对方商谈,而这一单能赚回来的利润自不必说,在寻常人看来就是天文数字了。现在许晃也算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家的老宅里藏着那么些仙草仙药,估计都是各处搜罗来为了炼丹的,不过连肉灵芝在她的库房里也只算第三级的宝物,再往上还不知道有什么稀世珍宝呢。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玄武还在外面跟对方打太极,看样子这一笔也不是小数目了。啧啧,人家赚再多也是人家的,跟自己压根儿就没有一点儿关系,他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当他的煮夫吧。

  将滚出香味的高汤慢慢浇在已经蒸熟的萝卜丸子上,许晃拿下同在蒸笼里的芋头开始剥皮,一边脑子里还在出神。

  …不过葛萌萌他们来得还真是时候,亏了这时候村子里已经联上网了,要不然管他是什么天师还是神兽,这没网就是没网,连生意都得中断…一说到这网,许晃忽然就想起自己的电脑来了,折腾了这么久,他都多久没上网了?居然真给忘得死死的,一会儿得赶紧看看电脑,放了这么久没用,估计都落土了。

  最后将搓成团的芋泥放在芝麻里滚一下装盘,所有的菜就算大功告成了。等他洗净了手解下围裙,外头各路人马早闻见香味挤进来了。许晃笑了笑,叫他们坐下吃饭,自己带着狐狸另带了一份往自己屋走去。

  进屋之前,许晃站在廊下又有些犹豫,自己这么做,倒真像是费尽心力讨好他似的,一上来就先灭了自己威风,要再跟他谈条件,那能谈得来?就这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主儿?…不管了,做都做了,要再磨叽可不像大老爷们儿了,再说自己也不是光为他一个做的这些菜,大家都有份嘛~

  “晃公子?”旁边的狐狸试探着问他,“怎么了?”

  他回头一看,那孩子口水都快流到手上端的盘子里去了,忍不住噗哧一笑,“没什么,咱们进去吧。”

  谁知刚走到门口,屋里传来的异声又让他停住了脚步,再贴过去仔细一听,这怎么像是女人的声音?…这怎么越听越像女人叫床的声音?可自己屋里哪来的女人?难道是那死鬼他…?!

  许晃这下简直是怒发冲冠,把手上端的东西往狐狸那儿一塞,撸起袖子…不对,现在没袖子…甭管三七二十一,他抬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气势汹汹的闯进去就嚷:“你这老色鬼!…咦?”

  四下里看了一遍,哪儿也没有什么情妇的影子,就無生一个坐在桌前,面前打开的电脑里正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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