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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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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男人,头发被冠的一丝不苟,闭目坐在树旁的男人,在他的手边有一把刀,血腥味就是从哪里传来的。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气势,一种杀气腾腾的气势。
  很明显,男人已经发现他了,只是散发出自身的气势打算赶跑他。可惜……
  祈和没有什么经验,他只是觉得这个人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很重,并没有想到别的什么,他其实已经走累了,好不容易看见个人就打算跟他搭伴休息一下,顺便了解一下外面情况。此时的祈和根本就没有往那血腥味会是人血的可能性上想。
  “我叫祈和,你呢?”祈和不算太笨,知道隐去姓氏,但是…相信那些有心人也知道白家的最小一辈是祈字辈的。
  那人不说话,只是眉头皱了起来。祈和看着他完全不想理自己之后,也就不再开口了,只是仔细的又打量了他几眼,这个男人长得不错,就是那道贯穿右眼的疤,让他显得整张脸很狰狞。
  周围陷入了沉默,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个男人看祈和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后,才开口说话:“你最好快些离开,不然会死的。”口气冷冰冰的,眼睛仍旧没有睁开。
  就在祈和还想询问什么的时候,就听见那人突然出声“晚了。”话音刚落,拿起手边的刀用力的一挥。祈和一愣,本能的跳开。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树顶,头发被同样冠的一丝不苟。就听见白衣人道:“虚宁师弟,我不予与你多做纠缠,你又何苦苦苦相逼。”
  “虚清师兄,”那个叫做虚宁的提刀者嘿嘿一笑道:“我们只是同门切磋而已,怎么能说苦苦相逼呢。”
  祈和站在下面看着两个几乎可以称为凌空而立的人,有些呆滞。
  “哼!虚宁,你喜欢找人比斗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从师门出来是有要事处理的。”那个虚清说话间,虚宁又是一刀挥出。
  祈和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把血腥味很重的刀发出一抹暗红色的光冲向那个叫做虚清的人。俩人在空中交错几下,飞快的消失了。
  刚才那个暗红色的光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刀气?祈和抱着自己的伞,傻愣愣的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夜空。
  良久后祈和醒了醒神,坐回刚才坐过的地方,闭着眼睛决定遗忘刚才看见那匪夷所思的事情,捂着怀中的钱银睡去,他不担心有野兽袭击他,毕竟野兽的直觉比人类要强。他怎么一个大毒源在这里,那些动物只会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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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魁首,全…全部变成灰了…”一个下人打扮的人慌慌张张的跑到墨先生的住处,有些结巴的说。
  “什么都成灰了?”墨先生皱眉,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莫回谷的手札,据说是个仙人留下的,里面有对那些人很重要的东西。
  “书楼跟书阁,全部都成灰了”下人咽了口口水,颤抖的说。
  “什么?!”墨先生飞快的穿上衣服,来到白天才去过的书阁。但是那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坑,在坑里漂浮着一些灰,而被夜风一吹,全都散尽不见踪影。
  墨先生住在书阁不远处用来专门招待贵客的居所里,所以到达书阁的速度很快。因为书阁也是祖祠,白家人有时候在给后辈行冠礼时会专门请贵宾,这居所就用来专门招待的。至于别的书楼就没有这种居所。
  每名弟子在天黑之前必须离去,手札不准带走,而每天天黑前都会有人专门巡视各楼,并且上锁。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偷偷留下,但是一到晚上那些平时只是包围在楼外的毒瘴就会全部弥漫入内部,一直到清晨再次消失,所以晚上留下的,早上会出现的只有尸体,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会留下了。只不过祈和是个绝对的例外。
  “其他几处也是如此?”墨先生面色凝重的询问。
  “那几处的毒瘴非常厉害,不过有些弟子还有解毒丸,去看过之后,的确是如此。”
  墨先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白家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当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火烛,发出信号。片刻功夫,一群人从天而降。那些站在一旁的谷中弟子面色惊讶的看着这些从天而降的人。
  没有人注意到那些从天而降的人一踏上地面,几道隐隐约约的红光飞快的融入了他们的身体。这些人因为有了晴空提供的解毒丸才干如此色无忌惮的出现,只可惜…
  为首的一个中年看着坑中的痕迹,眉头皱起“没想到竟然是燃木!”
  “燃木?”墨先生不解。
  那中年人看了他一眼“燃木是修真界的一种木材,引火非常好,只要一见火,就会把自身全部燃尽,不然就不会灭掉,而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若我没有看错,火源应该是蓝火,还真是大手笔啊。”
  墨先生很明显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很明智的不插话。
  “这次的目的算是彻底的落空了”中年人的脸上露出愤恨之色,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在桃花瘴那处似乎看见了妖气,你们能进去吗?”
  墨先生皱眉,他也是后来才发现,晴空配置的解毒丸只能在这种毒瘴比较稀薄的地方用,若是毒瘴深处就不会管用了,这是他们死了三个人之后得到的经验。
  那个白家祖先也够厉害,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毒瘴,对修仙者竟然也有作用,只要一靠近就浑身酸软。中年人抿着嘴想,不过他现在也做不出什么,虽然这么回去他很不甘心,但是……也就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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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空气有些清冷,祈和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就看见以他为中心四周散落了不少小飞虫的尸体,祈和笑了笑,还真是有不怕死的,然后一甩袖子,那些好像死了的小飞虫动了几下,都飞了起来,似乎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对付,震了震翅膀飞走了。
  祈和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物看向不远处,心中想着:外面的世界,应该是很精彩的吧!
  【卷一·完】


  ☆、番外  若相惜

  “弦儿,我刚才占了一挂,卦象上已经有显示了,是双生”那时还很年轻的白老坐在他刚刚分娩后妻子的床前,笑呵呵的看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孩子。
  “那么,哥哥就叫砚辛,弟弟叫做砚清”同样年轻的白老夫人笑着说。
  “娘,娘…我能进去看看弟弟们吗?”这时,一个幼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俩夫妻对视一眼,微笑着点头。只有五六岁的白砚愬冲了进来,跑到他们的跟前,看着在襁褓中香甜而眠的兄弟。自己傻嘿嘿的笑着。
  七年后
  “大哥!你又在喝酒了。”六七岁的小童正是粉嫩的时候,白砚清翻着白眼看着那个手里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少年。
  “砚辛,你这样很不可爱啊。”少年的白砚愬同样翻了个白眼不是很高兴的说。
  “我是砚清,不是砚辛”
  “呀!管你们啊,变来变去的,谁分得清楚,去去去!不要打扰我,我要把这个美人图画完。”说着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之后颇为潇洒的拿起一旁的毛笔沾着墨汁开始在宣纸上挥洒。
  “早就告诉你了,不要管那个酒鬼。”砚辛站在砚清身后撇嘴道。
  “但是这样喝酒迟早会误事啊!”砚清皱起眉头。
  “管他那么多啊,走啦!悦铃在叫我们吃饭。”说话间砚辛揪着砚清的袖子,拉着他离开了。
  “好了,好了,不要在拉我了…”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砚清,我发现一个很漂亮的地方,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吃过饭的砚辛突然对砚清说。
  “恩?还是不要了,我还要看手札呢。”砚清思想斗争了一会,摇了摇头。
  “来么,来么。我找了好久呢!”白砚辛说着就去拉他,嘴上又道:“刚看吃完饭要消消食才好,不要去看了,出去转一会,回来再看了,我陪你一起看。”
  “恩,那好吧”砚清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于是两个幼童手拉着手一起跑了出去。
  “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是桃花瘴,会出事的。”白砚清突然拉住一直拉着自己跑的砚辛,让他停下。而白砚辛则嘿嘿一笑,从怀中套出两条面巾,面巾的口鼻处绣着厚厚的几层棉布,他递给砚清。
  “来,带上,避毒的。”砚辛说着嘿嘿一笑,自己率先带上。
  “有用么?”砚清很怀疑的看了看手中的面巾。
  “当然,我从不骗你的,我带着这个进去很多次了。”砚辛保证道。砚清皱了皱眉,带上后就被砚辛拉着手走进了粉红色的桃花瘴之中。两人在粉红色的毒瘴之中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眼前一亮,那些毒瘴全部消失。
  在莫回谷中有很多的天灵点,顾名思义,就是天灵之气的凝结点,而这凝结点都是在毒瘴的最深处,在凝结点周围都是有很厉害的毒瘴,但是凝结点处却是天灵之气最为浓郁且没有任何毒瘴的地方。谷中的书楼书阁都是修建在这种地方。
  在这个天灵点中,有一个池塘,池塘好像一面镜子一般平静无波。水里倒映着周围的桃花树,几枚花瓣落入水中点缀着水色,显得格外漂亮。
  “好…好美啊!”砚清被眼前的景色骇住。完全沉溺在景色之中。
  “这还不算什么呢,走…后面还有。”说着拉着他就继续跑。没跑多久,就听见了隆隆的声音。是一座巨大的瀑布,气势磅礴的水流奔腾而下。
  这一天,两人就在这里快乐的玩乐,砚清完全忘记了要看手札的事情。而且回去也晚了。不过家里大人似乎有什么事情很忙,这俩小子就侥幸的逃过一劫。至此,那个桃花深处,就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喂!那个叫什么雪子的,有什么好的,你总是护着她。”这一天,在瀑布旁砚辛很不爽的对砚清发牢骚。
  “什么雪子啊,人家叫雪织好不好,还有啊,什么我总是护着她,是你总是找她的事情好不好,人家一个小女孩孤身一人来到咱们谷中,能照顾自然是照顾一些了。”砚清显然对砚辛那样的态度不是很高兴。出声数落。
  “喂!你怎么总是向着那个丫头说话,你才多大啊,就想女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想女人不想女人的。”
  “难道不是,不然你怎么会怎么向着她……”
  两个从来没有发生过口角的兄弟,因为一个女孩,第一次发生了口角。
  时间慢慢的流逝,一转眼,兄弟俩十三岁了。
  “砚清,你的绣工还是好烂啊!”砚辛趴在砚清的床上,手里拿着他绣的那个歪歪扭扭的荷包。
  “我又不是疡医,自然没有那么好的绣工了。”看着白砚辛,砚清心中很不爽。
  “嘿嘿!那也没有法子的事情啊,谁叫你没有天赋呢!”
  “少来…”砚清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自顾自得看手上的手札。
  砚辛沉默了一会声音沉沉的道:“大哥戒酒了。”
  “戒酒?大哥?”砚清一愣,之后笑到用完全不相信的口气说“不可能了,为了酒的事情父亲说了多少遍,大哥从来都是敷衍了事,怎么可能戒。”
  “真的,”砚辛躺在那里,口气很郑重,“他开刀的时候出了差错,我给他圆过去了…大哥其实很好强的。”
  砚清沉默了,然后叹了口气,“我理解大哥。”
  “喂!你怎么理解啊。”砚辛看向他。
  “有你这么个天才哥哥在我脑门上压着,我想不理解都难,”然后用一种黯然的语气“大哥也是因为我俩才觉得有压力吧。”
  砚辛抿了抿嘴,岔开话题道:“可惜大哥不喝酒就看不见他画的美人图,我估计啊,他的医学天份都在画画上了。”砚清白了一眼,继续看手中的手札。
  “无趣啊…”砚辛见砚清不理自己,就只能翻着白眼看着房顶,沉默了一会“清儿,我打算出谷。”
  砚清抬眼“你还没有束发呢。”
  “不管了,谷中好无聊,据说外面很有趣。”说话间,砚辛坐起,认真的看向他。
  砚清抿了抿嘴“你想去就去吧。”他心中有些泄气,明明是双生子,为什么自己跟砚辛相比资质就差他那么多呢!
  “公子,谷主请两位去正堂。”一道女声从门外传出。
  “恩,知道了。”砚辛说,之后开始穿鞋。
  “喂!那是我的鞋。”砚清眼睛一撇,不爽的说。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砚辛说着还做了个鬼脸。
  “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你们的大伯。”在正堂,此时年近中年的白老爷子笑着向自己的三个儿子介绍。
  “都是很优秀的后辈啊。”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三寸长须,衬托着他俊朗不凡。再看向白砚辛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也许变故就是从这一次见面埋下的。
  砚辛出谷了,然后回来,之后又反复的出去。在后来,砚辛的那个大伯把手札给他自己死了,砚辛开始了闭门研究的日子。
  砚清从此就很少再见到自己的双生哥哥。
  之后,雪织出谷,回谷,再出谷,失踪。
  砚清突然发现了雪织在谷中留下的标志,很惊讶,顺着标志找到了砚辛,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他震惊不已。砚辛看见他的出现同样很吃惊。两人发生了口角。后来…他喝了茶,再然后……
  很久之后,他醒了,一醒来,看见的就是骑在自己身上的双生哥哥。那种震惊跟差异是无法言语的。那一晚上,他毫无反抗之力与他一起连接在一起。
  然后……
  他看见在很久之前那个有着好看池塘跟桃花的地方。那个地方多出了一个水榭。还有一个提着酒壶倚在门廊上微微抬头看着月亮的人。
  两个人似乎都把那一晚的亲密给忘记,砚辛就好像回到了童年一般,对他笑,对他闹,让他有一种错觉,其实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其实砚辛还是原来的砚辛,只是偶尔对自己有一些稍显亲密的动作,一些稍显亲密但是并不越轨的接触。砚辛是他的哥哥,亲生哥哥。他们只有这一个关系。砚清怎么告诉自己。
  一直到…蓝色的火焰包围。
  那只覆盖在自己手上的手,握紧了。而自己并未挣脱,就怎么任由着…
  在意识朦胧的时候,好似听到了,幼年俩人一起合乐时奏起的乐曲,那时他选择了七弦,而他选择了笛…
  番外 【双生·若相惜】完



   ‘壹’卷二 · 俗世 同门集


  ☆、第一章【十年】
 
  祈和背着自己的药箱走在青石板路面上。周围有不少人看他,他知道那些人看的是什么。是自己脸上的面具。这个面具是他从莫回谷出来之后戴上的,准确点说,是七年前,在莫回谷被烧毁三年后,他戴上的。
  莫回谷被毁的消息一直被封锁着,所以在外面的祈和并不知道。只是三年期满,顺着当初六合毒潭的路回去后才发现,莫回山庄已经成了空空如也残破的地方了。在那里,他看见了一个人。
  晴空,变得苍老不已,悔恨不已的晴空。那时他用泛着灰色的眼睛定定的看了一会祈和,勉强挑了一下干裂的嘴角说了一句“祈和啊。”
  那时祈和完全没有认出他来,因为晴空眼睛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多岁壮年人该有的样子,更像一个七八十岁将行就木的老翁,佝偻着身子灰白色的头发,满脸的褶子。
  “您…您是?”
  “我…呵!呵呵!我是谁啊?哈哈…”苍老嘶哑的声音悲哀的狂笑着。
  后来,在祈和知道当年之以事后沉默了。晴空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紫色封面的手札,爱惜的摸了摸“这本手札是你冠礼那天师傅给我的,他说以我的现在的能力看这本虽然还是有些勉强,不过担心以后没有机会给我,另外那些高深的不能看,因为他们只能扰乱我的心神…”说着说着,晴空好似悲从中来,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祈和抿着嘴,不知道如何安慰,或者说,他不知道他该如何做。
  晴空之所以成了这个样子,是耗费了太大的心力所致,不然也不会在短短的三年中变成这个样子。祈和也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手札能让他把自己耗损成这样。
  书阁书楼里的书他都看过了,而且他自小就是过目不忘博闻强记,再加上他本性通透豁达,一些实在不理解的内容只是记下,后回去询问白老。到不觉得有哪本书能难道这个地步。
  拿过这卷紫色手札翻阅了起来,看后觉得很奇怪,这卷紫色手札的内容并不难的。不管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当年只有七岁的他。
  晴空看出了他的困惑,淡淡的说:“白家有一门世代相传的相胎之术,在婴儿诞之后放进特定的药水里浸泡三个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一点跟做药人很像,但是他只是泡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放上醒神的药材,孩子就会醒过来,而母体则在吃下被药水浸泡过的紫河车后,就开始进行喂养,因此白家的孩子开窍都是很早,而且身体对于药材的亲和性很高。”晴空用嘶哑的嗓子笑了两声“如果我从母体的时候就开始这么养,恐怕也早早的就能学习到更高一层吧,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样子”到了最后,完全就是黯然的口气。
  祈和叹了口气,把那卷紫色的手札打开,开始一点一点的给他讲解,最后的晴空眼中出现了光彩,嘴里喃喃道:“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通了…通了……”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地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祈和把他的尸身放在莫回谷弟子专用的石棺内后,就离开了这里。
  他不想呆在谷里面对那荒芜的地方,就开始无所事事的在外面游荡,随着他入世越深,对于他与一般人之间的不同就越发清楚,他的身体到了二十岁的模样就停止了生长,至少在他恢复到自己原本的身型之后,七年来,身体没有再长过。
  此时的祈和,已经不是那个刚出谷的小毛头,本就天资聪颖的他,知道了藏拙的必要性,于是他买了一个装有小机括的面具。戴在脸上,用自己领悟出来的一点小手段把面具吸附在脸上。这一切,都是在碰壁了很多次出了很多丑之后得到的经验。他不断的在庆幸,幸好当初没有提到莫回谷,没有提到自己姓白。
  可是他不甘心莫回谷的医统就那么消失。
  “客倌,吃点什么?”小儿手脚麻利的给他擦桌子,询问道。
  “一碗素面。”祈和蛋声道,之后坐下。把药箱放到一旁。
  “好类!素面一碗”小二拖着特有的长腔,往后厨走去。
  现在正是饭点,所以饭馆里的人很多,闹哄哄的一片。不过祈和旁边一桌上的人似乎有意识的降低音调。
  “真的是他?”那桌子上的人低声的对旁边的一个人说。
  “应该是,你没看见那个面具吗?那种花纹,还有那个样子,你见过谁戴这种面具不留眼睛的。”
  “哇!真的哎!”
  “兄弟,说什么呢,怎么了?”这时有人好奇的问他俩。
  “你不知道么?上个月越国跟楚国大战,惨啦,死了好多人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继续说呀。”
  “就是打仗两军打过几仗之后,在僵持状态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啧啧!”这人说到最后似乎在感叹。
  “戴面具什么啊?你说啊!别卖关子了!”
  “那戴面具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就看见那些死去的战士啊,身上出现一个一个亮光往天上飞去了,啧啧!有人说他是神人呢!”祈和的面具跟别的不同,他的面具是那种圆润光滑整个的一张。别的面具就算遮掩的在严实,眼部与鼻孔也会留下缝隙,但是他的面具没有,当然,不是没有,只是在外部看不出来而立,面具的里面的眼部与鼻孔处,密密麻麻扎的都是细小的孔洞,这样外面看着是一个整体的面具,其实在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而且面具的下颌处有一个小机括,吃饭的时候,一扣一拉,就可以卸下来,吃完饭之后还可以装上,很方便。
  “不会吧!怎么神”说着就往祈和那里看。而祈和也正好吃完放下钱,准备起身离开。从莫回谷出来之后他失落了很久。他不知道他该如何。报仇?他也许会,之所以说也许,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仇人是谁。而且…祈和心中冷笑。那些袭击白家的人恐怕也不会好过了。他之前改良过的‘九转’毒药,他在莫回谷的书阁书楼残骸处都有发现。
  那种毒药他心里清楚,绝对能生生的折磨死他们。祈和不是没有想要亲手结果他们的冲动,但是他不会,因为他知道,白家的人不会乐意自己那么做。
  白家是医家,医家不杀人的。这是当初学习医术时这是白老郑而重之再三告诫过的。他不会忘。他是白家人,白家是医家,医家不杀人。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咚!的一声,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唤回了祈和的心神,低头,就看见一个老头躺在自己的脚下,怀里抱着一个一人多高的葫芦,满脸红润,嘴蠕动着。是个醉酒的老者。
  祈和皱了皱眉,低下身子“老叟,老叟?醒一醒,不要在这里睡。”
  “客倌不要管他了,这个老头天天都是这样,是个老酒鬼了。”之前招呼他的那个小二说。
  “小二,给我把葫芦弄满。”躺在地上的老者突然瓮声瓮气的举起手中的葫芦,然后放下,闭着眼睛,开始打呼噜,白色的胡子被鼾声传出来的气一下一下的吹起。刚才说的话九成九是梦话。
  “灌满,哼!你一直在赊账赊账,另外几家饭馆都赊满了…”小二眼睛一瞪,就站在那里,看着睡着的老头,滔滔不绝的细数他的‘恶行’。
  祈和笑了。虽然是在面具低下的笑容,但是很奇怪的,在他周围的人群全部感觉到心情突然变好。
  原本躺着好像睡觉的老头子突然睁开眼睛,两眼中冒出精光看向祈和。祈和一愣,觉得那双眼睛有些刺人,本能的退后一步。双手垂下,被广袖掩盖住蜷缩起来的手指。指缝中扣住几根针。这是经验,很惨的经验。
  “小娃娃,你很有意思啊!”老头的脸依然红红的,一双三角眼兴致非常高的看向祈和。
  “前辈说笑了”祈和低声说了一句就打算离开。他不欲多惹是非,他身上的麻烦已经不少了。
  “呦!小娃娃,做我徒弟吧!”说着提着自己的巨大葫芦跟在他的身后。
  祈和看着跟着自己的老人,心中一叹,从怀中拿出钱袋,拿出一钱银子递给他“拿去买酒吧,至于拜师的事情还是算了。”
  “什么吗,打算就怎么点钱就买通我。”说着伸出自己的的小拇指,大拇指掐上,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打算…前辈你……”祈和说话前,那个老者突然伸手如电的摘掉了他脸上的面具。祈和心中一惊,眼前这个老者绝对是个高手,竟然能在自己不发觉的情况下摘掉自己用特殊内力吸附的面具。
  老者嘿嘿一笑,抬起眼眯起打算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在看见他的样子之后大叫道:“哇!好俊的一个小娃娃啊。”
  而此时那些围观的人也都倒抽了一口气,显然也被惊到了。
  祈和抿了抿嘴,“请前辈把在下的面具还给我”他心中不断的在想,这个老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很难缠的样子!
 

  ☆、第二章【大师兄】
  
  祈和面无表情的走着,或者说被动的跟随着老人的脚步,因为身体的主动权不在他的身上。在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后,祈和才算清醒过来,就在刚才他突然觉得脑中一响,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跟随者老人的脚步来到这里了。
  祈和皱眉。修仙者…吗?
  “小娃娃醒了啊,吼吼吼!好强的精神抗力,差点把老人家我给反噬了。”前面走着的老人转过头冲他他吼吼的笑。三角眼中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
  祈和抿着嘴不说话,他在想到底是谁指使的,他自认那些跟他有过节或者对他有兴趣的绝对不会请的动修仙者,而且也没有必要。不过如今不管愿意与否,也都只能跟着他的脚步,毕竟修仙者对于祈和来说太过于陌生。
  祈和此时已经非常肯定他是修仙者了,因为他的身上祈和感觉到了浓郁的天灵之气,虽然比莫回谷的斑杂了不少。
  “小娃娃!”那个老人突然开口,声音变得有些嘶哑。祈和没有搭腔。
  “你姓白吧,或者说莫回谷的那个白吧。”老人猛然转过头,三角眼中出现与之不匹配的精光,看着祈和的双眼,似乎想要看透什么。
  祈和心中一紧,但是面上看不出丝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娃娃不诚实啊!”老人感叹了一声后就不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不远处出现了一座茅草屋。
  啪!帕卡!啪!啪咔!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祈和抬起眼,入目的就是一个硕长魁梧的背影在篱笆内劈柴。祈和皱眉,这个背影莫名的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虚宁,为师回来了。”老人大概距离门口还是一丈的距离,就扬声的嚷嚷。劈柴的人仍旧劈柴。动作没有任何的停滞。
  祈和眉头一挑,这个被称为虚宁的似乎不是很理睬自己的师傅,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虚宁,看见为师怎么不说话啊,也不行礼?”老人看了祈和一眼,似乎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一边说一边打开篱笆的门。
  “师傅啊,今天晚上的晚饭没着落,我在劈柴惩罚自己呢。”声音懒懒散散的,对于老人的问话很是敷衍。
  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虚宁,虚宁…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称呼。祈和低头冥思着。
  “喂!你…你这徒儿很不可爱啊。老人家我正在长身体,怎么能吃不好呢!”老人一时语塞,然后有些耍赖的说。
  “师傅,我们根本不用吃饭的,还要做什么饭。”说话间虚宁无奈的扔掉斧头,转过身,在看见祈和时一愣。
  “怎么样!漂亮的小娃娃吧。”老人在看见虚宁看向祈和的眼神之后,有些自得的恰起腰。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虚宁皱起眉头询问祈和。
  祈和眯起眼睛,突然一个影子闪过脑海“是你!!”祈和想起来了。老人一愣,然后呐呐的说“你们认识啊!”
  “一面之缘,”祈和解释道:“十年前我在莫回谷外见过他,他在跟另外一个人比斗,很厉害。”果然,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他脸上的那道疤。本来这张脸看着还不错,但是在平添了这道疤之后整个人瞬间显得比较具有杀气。
  “十年前?!!”虚宁皱眉,最后摇了摇头“我跟太多人比过了,不记得谁是谁了,而且莫回谷外…那是哪里?”
  “小娃娃承认了。”老人眯起了三角眼看向祈和。
  祈和看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你们就是这样招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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