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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安格尔·暗夜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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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保存的……我也喜欢你的脸,安格尔那样的人太漂亮了,不讨女人的喜欢,倒是你,很有男人味道。”
  
  莫飞皱眉,看那个画画的人,问,“那他呢?”
  “哦……一个朋友。”王法医微微一笑,“一个能干的朋友。”
  说话间,他打开了橱门,莫飞就看到一个硕大的笼子,笼子里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上千只老鼠,顿时,就觉得全身发凉。
  
  安格尔来到了地下道的入口处。
  奥斯问,“安格尔,你为什么确定是这里?这里我以前曾经来过,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啊,除了遇到那个章鱼外星人。”
  “还有白骨吧?”安格尔问。
  奥斯一愣,“那些白骨……”
  
  “那些白骨并非真相,却是灵感的来源!”说完,对九逸点了点头,九逸将伊莉莎放到了地上,艾斯和伊莉莎一起,往湿冷的地下道里头走了进去。安格尔和九逸、夏齐夏帆兄弟,还有奥斯带着大批的警察,跟着它们,闯进了地下道里头。
  
  




人骨积木5,极限

  人骨积木5,极限
  莫飞就看到王法医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吃着牛排,生牛排被嚼得咯吱响,血水从她抹着血色口红的嘴角留下来……莫飞继上次的人肉饼之后,禁食的菜单里头,又添了一样,就是牛排。想到这里,他在心里哀叹,以后饭桌上又少了一道菜!
  只是,当莫飞想到以后,突然有一些不舍和伤感起来,如果今天自己丧命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安格尔了,就算还没有死去,莫飞已经开始想念安格尔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忽然还有些后悔……今早有做到最后就好了……那样就死而无憾了,不知道他死了,安格尔会不会很难过。
  想到这里,莫飞突然甩了甩头,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放弃了……安格尔会来救他!他那么聪明,一定会第一时间跑来救他的!
  
  想着想着,莫飞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王法医,又看了看在一旁认真画画的怪人。
  “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莫飞问。
  “等我吃完吧。”王法医耸耸肩,“我可以跟你说一下杀你的程序。”
  莫飞皱眉,觉得可能是法医的职业造就的吧,这王法医对人命根本不当一回事。
  “也不算非常痛苦。”王法医道,“只不过是捅你几刀,让你全身流满鲜血,然后将老鼠放出来,让它们将你吃干净……当然,这个过程当中你是活着的,最后,等你变成了一堆白骨,由他来将你拼成教堂。”
  
  “为什么是教堂?”莫飞不解地问。
  王法医耸耸肩,道,“大概他很思念他的故乡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莫飞皱眉,问,“他的故乡……他不是本地人?”
  王法医笑了笑,道,“也不知道啊,我不过是下来调查那具奥斯发现的白骨的时候,偶然遇到他的……然后我看到了他用白骨搭建的教堂,就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后来我们达成了某种协议,我给他提供画纸和画笔,他为我搭教堂。”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飞问,“你针对的是警局?”
  “呵……”王法医冷笑了一声,满脸的不屑,“警局?就奥斯那样的饭桶,有什么值得我去针对的?要知道,安格尔没有出现之前,他破案都是靠我的!”
  
  “奥斯有他的优点,他身上有你和安格尔都不具备的东西,不用将他贬低至此,真的一无是处他也不会当刑警队长……”说到这里,莫飞心头微微一动,道,“哦……我明白了,你针对的是安格尔。”
  “嘿嘿。”王法医坏笑了一下,露出的牙齿上面,带着淡淡的血渍,“没错……我讨厌安格尔,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警察仿佛忘掉了法医的存在,甚至有的时候,尸体刚刚送到法医室,还没来得及尸检,我们就得到消息说安格尔已经破案,凶手也被抓到了。”
  
  “这不是很好么?”莫飞问,“你做法医也是为了惩治凶手还被害者一个公道啊,计较谁破的案子做什么?”
  “不一样!”王法医瞪莫飞,“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那种一夜之间存在价值被剥夺是什么滋味么?”
  
  “存在价值被剥夺?”莫飞皱眉。
  “我之所以讨厌安格尔,是因为他抹煞了我存在的意义!”王法医有些神经质地说,“一个人存在的意义都被抹煞了,那这个人是多么的可悲?!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安格尔他让我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你说……他这样算不算是另一种谋杀?!”
  
  “你说的,存在的意义……是破案么?”莫飞问,尽量地想拖延时间。
  “不是破案那么简单!”王法医恶狠狠地道,“是在我的帮助下破案。”
  莫飞开始觉得这是个极度空虚的女人,脱口而出,“事业只占据一个人人生的三分之一吧?”
  
  “什么?”王法医不解地看莫飞,莫飞莫名就觉得耳边出现安格尔的声音,“人生的三分之一是事业,三分之一是爱情,还有三分之一留给自己。你虽然是法医,但也是女人吧,有结婚生孩子么?那才是你的另一半未来……”
  “闭嘴!”王法医有些恼羞成怒地打断了莫飞,道,“谁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真是荒谬!”
  “荒谬么?”莫飞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很对啊……如果有一天你马上要死了,你最后悔的是什么?”
  
  王法医微微眯起眼睛,问,“你呢?现在马上要死的人是你吧。”
  莫飞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想跟一个人说一句话。
  “交代遗言么?”王法医笑问,“你想说什么,我可以帮你转达。”
  莫飞低头不语,心说,这句话要亲口说才对,你这样的人传过去……实在叫人无法想象。
  王法医将最后一口牛肉咽下,用手背轻轻擦了擦嘴,对莫飞道,“有什么遗言,就快交代吧……不然的话,恐怕没有时间了。“
  
  莫飞缓缓抬头,自言自语道,“你永远赢不了安格尔。”
  “我将你杀死,就是给了他当头一棒了!”王法医颇有几分得意地说,“我想他应该会难过吧……没什么比看到像安格尔那样的人难过更让人开心的了。”
  莫飞微微皱眉,双脚踩定地板,双手不去顾及已经勒进手腕里头的绳子,抓住铁质椅子的椅背……往上拔,感觉到了微微的松动……心头微喜。
  
  莫飞只是听到了王法医那句——安格尔会伤心,就莫名地恼怒了起来,他很庆幸,王法医并没把他的双脚捆起来,只要双脚能着地,他就可以使力,哪怕不能挣脱开绳子,也可以……将地上的铁椅子拔起来。
  
  莫飞的动作相当隐蔽,他聚集着力量,就等着王法医过来。
  “看来你已经没有遗言了吧。”王法医从一旁的盘子里,掏出了一把尖长的刀子来,缓缓向莫飞走过来,“那我就要开始了!每次看到那些人被老鼠啃食惨叫呼救,我就心情很好!”
  莫飞皱眉,不动声色,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地把椅子拔起来……反正,成与不成就在一击吧。
  
  “先割你哪儿好呢……”王法医一步步走近,莫飞知道,不能让她转到自己身后去,不然就一切都完了……想到这里,王法医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举起刀,就想向莫飞的肩膀扎下去……与此同时,就听到莫飞大吼了一声。
  
  王法医一愣,只听到地上传来了“咔嚓”一声……惊得她后退了一步,但是莫飞已经带着那张铁的椅子站了起来,也许是用力太猛了,一头往前冲过去……正好撞到了王法医的腰部。
  
  “啊!”王法医大叫了一声,被撞得胃部一阵剧痛,抬手就一刀扎下去,却听到“叮”一声,刀子撞到了莫飞身后的铁椅背……她也用力太猛,刀子飞了出来。
  莫飞撞着她,一头倒到了一旁。
  
  两人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墙角画画的那人的注意,他抬眼看了看两人,随即就翻了一页画纸,开始认真地画两人摔到一处的画面。
  
  “你……你这条野狗!”王法医缓过神来后,一把推开撞到自己的身上的莫飞,站起来去捡刀子……莫飞被捆着站不起来,一想绝对不能让她捡到刀,便双腿使劲半站起来,又扑了过去,王法医被狠狠撞开,撞到墙壁。
  “你……你以为我只有刀么?”王法医恼羞成怒,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来。
  莫飞一看到枪,就心头一凉……看来自己真的是死定了。
  
  但是,还没等王法医开枪,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类似于某种野兽的低吼。
  她一惊,转脸一看,就见门口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只硕大的哈士奇狗,正炸着背毛,龇牙对她低吼。
  
  “艾斯!”莫飞一看到艾斯就心头一亮,艾斯来了,就证明……
  “狗?”王法医举着枪的手往外一撇,对准艾斯。
  “等等!”莫飞着急,但是还没等王法医开枪,突然,就听到她惨叫了起来,“啊……”
  莫飞纳闷,就见王法医拿着枪的手一松,枪掉了,她伸手去拍打自己的脖子……而在她的脖颈上已经是鲜血淋漓……就见一直长毛鼯鼠,正狠狠地咬着她的脖颈。
  
  王法医只知道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咬了自己,并不知道是什么,越发觉得惊悚,伸手刚想拍打,就听艾斯狂吠了几声,冲过来一口咬住王法医的腿……
  “啊!”
  莫飞皱眉,人类被兽类撕咬时发出来的凄惨叫声是一种能勾起人类原始恐惧感的东西……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听这种声音。
  
  “果然是那个法医么。”这时候,门口传来了莫飞熟悉的声音,就见安格尔缓缓地走了进来。
  “安格尔。”莫飞一阵惊喜。
  安格尔见莫飞相安无事,也终于是松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捡起了地上的刀和枪,用刀将捆绑着莫飞的绳子解开。
  莫飞将绑着自己的绳子扯下,揉了揉手腕子,看了看门外,问“安格尔,其他人呢?你一个人来的?”
  
  安格尔摇了摇头,道,“我让他们先去别处找了。”
  莫飞皱眉,道,“你一个人来……太乱来了。”
  “有艾斯和伊莉莎在就可以了。”安格尔指了指门口,“还有一个没来得及出手的。”
  莫飞望出去,就见九逸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对他摆手,道,“夏齐夏帆带着奥斯和一大堆警员绕圈子呢,不过估计绕不了多久。”
  
  “绕圈?”莫飞疑惑。
  “伊莉莎。”九逸在门口喊,“快回来,淑女不可以咬人啊。”
  伊莉莎终于放开了王法医的脖子,蹦上了艾斯的脑袋,用爪子洗脸,吱吱叫了两声。
  “安格尔,你要做什么?”莫飞不解地问。
  
  “莫飞,你要知道,有时候,法律是一件很伤害人感情的存在。”安格尔淡淡道,“比如说,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害死了你最重要的人,就算那个毫不相干的人最后死了……那又如何呢?能填补你的失去么?”
  莫飞微微皱眉,看安格尔。
  “艾斯,让开。”安格尔低声道。
  艾斯立刻往旁边走了几步,安格尔抬手举枪,对着王法医。
  “安格尔……”莫飞吃惊。
  安格尔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倒反而是嘴角微微挑起,道,“莫飞……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手刃仇人更痛快的事情,也没有比恶徒自食其果更令人愉快的了……这也是我之所以喜欢侦探这一职业的理由。“说完,对着王法医的腿和肩膀开了两枪。
  
  “啊……”王法医惨叫了起来,安格尔将枪放下,冷冷问,“王法医,这种惨叫的感觉如何?是否还满意?”
  王法医撕心裂肺叫着,道,“安格尔,你算什么侦探……你知法犯法!”
  安格尔耸耸肩,道,“所以说,我是侦探而不是警察……我就一直很纳闷,以暴制暴有什么不对?对于无赖为什么要讲道理,既然你遇到的是流氓,那还继续做绅士有什么用?对于杀人犯,就要用杀人犯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这个世界是有定律的,以牙还牙是最能代表天道轮回的东西,为了那些曾经凄惨的叫声,今天也请你叫一回吧。
  
  说着,安格尔对艾斯一指王法医,往回一招手。
  艾斯一口咬住王法医的脚腕子,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往老鼠笼子的方向拖过来。
  “啊……你要干什么……啊!”王法医惊恐地叫着,因为他看到安格尔打开了关老鼠的笼子。
  
  伊莉莎从艾斯的背上跑了下来,哧溜一声钻到了九逸的怀里,蒙住眼睛,九逸无奈地用手挡住它,道,“伊莉莎,真笨,捂住眼睛有什么用,眼睛闭上就行了,该捂的是耳朵!”
  伊莉莎愣了一下……闭眼,捂耳朵!
  
  安格尔打开了笼子,好几千只老鼠向泄洪一样全部落到了王法医的身上,受了惊吓一般吱吱叫着到处乱窜。
  艾斯跑到安格尔和莫飞的身边站定。
  
  莫飞听到王法医的惨叫声,皱眉,转脸,就见安格尔正转脸看他。莫飞和他对视,良久,安格尔才道,“我讨厌老鼠,地下道里真脏。”
  莫飞沉默了一下,低头,将安格尔抱了起来,道,“的确是脏。”
  安格尔满意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莫飞的脸颊,道,“我就知道你能撑到我来,你从不曾令我失望。”
  “恐怕这次要了。”莫飞低声道。
  “嗯?”安格尔不解地看莫飞。
  “我们的那个赌……”莫飞轻叹了一口气,道,“安格尔,那个赌我认输了。”
  安格尔一时有些糊涂,就听伴着那阵阵的惨叫,艾斯驱赶老鼠的吠叫,九逸在门口的碎碎念,以及奥斯带着大批人赶来的脚步声,莫飞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安格尔,我爱你,做奴隶也心甘情愿。”
  安格尔仰脸盯着莫飞看了良久,原本一直闷闷不乐的脸上终于是现出了笑容来,轻托莫飞的侧脸,抬头,吻他。
  




疯狂艺术家1,伟大的画家

  奥斯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人无语的场面,满地的老鼠,一个疯狂的女人正在挣扎惨叫,莫飞抱着安格尔,两人正在亲吻。
  
  奥斯皱眉,“这干嘛呢?行为艺术啊!”边说,边掏出枪对着地上的老鼠放了几枪,那群老鼠被惊得四散奔逃,没多久,地上就只剩下被咬得凄凄惨惨的王法医了。
  
  “王法医,你为什么这么做?”奥斯有些不解地问,“你不算警察但也好歹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你的行为简直荒谬绝顶!”
  “呵呵……”王法医哑着声音笑了,她已经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刚刚嗓子都喊哑了。
  
  奥斯看着她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就对手下道,“铐起来,先送去医院。”
  “是。”手下将人铐上,带走,奥斯走过来问莫飞,“莫飞,没事吧?”
  莫飞摇了摇头。
  “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奥斯道,“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莫飞点了点头,跟进来的夏齐和夏帆两兄弟看着眼前的情形,笑道,“安格尔,我们还以为又一个你的工作室呢,感情这世上还有人能那么画画的。”
  
  说到这里,众人才想起了那个坐在墙角画画的怪人来。
  转脸望向他,奥斯一皱眉,道,“啊,安格尔,就是他,他就是我上次说到的那个章鱼人!”
  “他刚刚就一直不说话,只是画画。”莫飞道,“不过据说那些教堂是他拼的,但是好像人都不是他杀的。”
  
  奥斯想了想,走近了一些,看了看,又叫了他一声,“喂!”
  奥斯叫了他一声,那人纹丝没动,似乎是听不见。
  
  “他是重度烧伤。”这时候,站在众人身后的夏齐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那怪人,道,“精神方面可能也有问题。”
  “精神有问题?”奥斯皱眉,“做警察的,就怕就是精神有问题的了。”
  “嗯……”安格尔还是赖在莫飞身上不肯下来,被抱得舒舒服服,接过奥斯手里的一张画纸看了看,再转脸看那个怪人,道,“他看起来不像是中国人。”
  
  “对。”夏齐点头,“这人的骨骼结构看起来应该是个欧洲人。
  
  “我知道他是谁。”安格尔淡淡道。
  “什么?”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他,安格尔将画纸给他们看,道,“这里头有他的署名。”
  
  “呃……这一串连七八糟的是什么?”奥斯看了之后,除了眼晕没看出什么来。
  “奥里亚?伦得。”九逸捡起地上的一幅画,看了看,抬头,道,“丹麦人,本世纪欧洲最有名的先锋派画家,他三十岁之前曾经是新印象派的掌门人,四十岁之后开始转为先锋派,四十六岁那年,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他的画现在在拍卖行中都以七位数的价格被拍卖,这一房间的画,也许可以买一座城堡。”
  
  奥斯张大了嘴,看安格尔,“安格尔,这……”
  安格尔盯着那怪人看了良久,道,“对了……奥里亚幼年的时候因为贫困,被寄养在教堂里,他就是因为喜爱上穹顶的壁画,才会开始绘画,在教堂的时候他曾经帮助看管尸体……为什么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会落到这种地步?”
  
  “这个……那他算是国际友人?”奥斯问。
  安格尔沉默了一会儿,道,“奥斯,若是他家乡的人知道他还活着,应该会坚决地将他要回去……他是一个时代绘画的象征。”
  
  “确定他是么?”奥斯问,“可没被烧死也不会被弄到这里住在地下道里头吧?”
  “只能说明,他当年发生的火灾,有蹊跷。”安格尔道。
  “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奥斯不解地问,“他不害怕好像也没有感觉。”
  “奥斯,你看。”夏齐走到了奥里亚的身后,指着他脑部的一处凹陷部位,道,“天,他的脑部受过严重创伤!”
  “呃……”奥斯睁大了眼睛,“这样还活着啊?”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创伤导致了他现在这摸样。”夏齐道。
  “他的周围笼罩着黑暗。”夏帆突然走了过来,道,“他掉入了一个阴谋之中,然后被一个极其黑暗的恶魔,拖向地底的深渊。”
  
  奥斯嘴角抽了抽,心说,夏齐是医生,那肯定是无神论者,夏帆是个算命的,也就是个科学对立者,这两兄弟在一起过日子,不会打起来还真是奇迹。
  奥斯想到这里,就见夏帆和夏齐一起转过脸来对他说,“医生也可以是有神论者,占卜师也可以相信科学!”
  奥斯张大了嘴巴,说不上话来。
  
  安格尔盯着手上的画看着,就听九逸不无感慨地说,“我还记得他的那幅画,烈火中的永生……没想到,他的命运和他的画作一样。”
  “那我先把他带回去?”奥斯问。
  “他未必肯跟你走吧。”夏帆道。
  “你拿走他的画笔和画纸,他就会跟着你走了。”安格尔不无伤感地说,“我记得曾经有人采访过西德尼?谢尔顿,问他的住处如果发生火灾的时候,他带走什么东西,他说,带走纸和笔就可以了,这样他就能继续写作。”
  
  众人都有些无语,奥斯叹气,道,“什么都忘记了么?只记住了画画么。”
  “令人伤感。”九逸也点了点头。
  
  果然,奥斯将奥里亚手上的画笔和画纸拿走,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跟着奥斯往外走,众人也一起,离开了肮脏的下水道。
  
  离开之后,奥斯先将犯人押回去,九逸开车,送安格尔和莫飞去了医院,莫飞做了一个比较全面的检查,除了一些轻微的外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大问题。
  
  从医院出来之后,三人回到家,夏氏兄弟点了丰盛的外卖,几人好好地吃了一顿,也算莫飞压压惊。莫飞看到熟悉的画廊和那些能让他感到温暖的画,还有坐在一旁的安格尔,靠在自己腿边的艾斯……真有一种后怕……差一点就失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珍贵的东西。
  
  九逸他们也挺识相的,吃完了就离开了,给他们关上门,留他们独处。
  
  安格尔站了起来,见莫飞还是有些呆呆的,就凑过去,道,“怎么了?余惊未消?”
  莫飞抬眼看安格尔,道,“幸亏那天没让你跟我一起下去拿车。”
  安格尔一笑,道,“我之前就已经怀疑王法医有问题了。”
  
  “啊?”莫飞吃了一惊。
  “王法医给我们看那些骨头教堂的时候,还在上面盖了一层白布,揭开之后,还在看我们的反应……这不是一个法医通常会有的表情,而是魔术师善用的伎俩。”
  莫飞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当时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最多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怪,并且,对我有敌意。”安格尔道,“直到你被绑架了,我才意识到,应该就是她干的, 我让奥斯给她打了个电话,显示她在服务区外……地下道是没有信号的。”
  
  莫飞点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没人比你聪明。”
  安格尔笑了,伸手轻轻摸莫飞的下巴,道,“莫飞,我喜欢听你夸我。”
  “安格尔。”莫飞伸手将安格尔搂过来,仰起脸吻他。
  
  安格尔欣然接受,没有任何的不满,莫飞微微吃惊,安格尔一挑眉,道,“你既然已经认输了,我自然不需要再拒绝。”




疯狂艺术家2,人体彩绘

  安格尔道,“莫飞,去把我的颜料拿来。”
  莫飞一愣,问,“拿什么颜料?”
  “嗯,就是在柜子下面拿一层,黑色盒子里的那个。”安格尔道。
  “哦。”莫飞怕他冷,先将他抱起来放进浴缸里头了,然后匆匆出了门。去工作室里头一阵的翻箱倒柜,总算是找出了一盒颜料,莫飞也没细看,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根笔就跑回浴室了。
  幸好安格尔画画极不讲究,什么笔都能用,没笔了手指头也能画,用他的话讲,这叫善书者不择笔,非要有什么什么笔才能作画的那种叫半桶水。
  
  莫飞捧着颜料回到了浴室里头,就看到安格尔靠在浴缸里面。
  莫飞伸手去拿洗澡用的东西,准备来给安格尔洗澡,安格尔舒服地调整了一个角度,道,“莫飞,那边那张搓背的床拿过来。”
  莫飞一愣,心说,这家里头还有搓背的床么?就问,“在哪儿?”
  “折叠的,在柜子里头,之前我让奥斯给我买的。”安格尔回答。
  “你什么时候让奥斯买的?”莫飞边找出东西,边随口问,“用来做什么?”
  安格尔微微一笑,看莫飞,“一件想了很久的事情。”
  
  莫飞打开柜子,真的就找到了一张折叠床,搬出来打开,放到了浴缸的旁边,问安格尔,“你要搓背?”
  安格尔笑了笑,又审视了一下莫飞,道,“莫飞,去洗澡,把背上冲冲干净,然后趴到床上去。
  
  莫飞皱眉,半晌才问,“安格尔,你想干嘛?”
  安格尔笑而不语,自顾自洗澡。
  
  莫飞无奈,只好跑去快手快脚将自己洗干净,间隙还不时地瞄安格尔一眼,心里慌乱,待会儿真的要做么……如何开口如何继续?莫飞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熬到将澡洗完,莫飞用吹风机将自己吹了吹,浴室里满是水汽,安格尔也洗完了。
  “莫飞。”安格尔对莫飞指了指那张折叠床,道,“去趴下。”
  莫飞如释重负,心说,还好是去趴下,不是去躺下,不然自己估计就完了。
  他走过去,趴在了床上,才想起来,安格尔让他趴下干嘛?
  
  安格尔走过去,拿起地上的颜料,然后走到了莫飞的身边,细细地端详他的背部,道,“莫飞,背脊很好看。”
  “呵呵……”莫飞干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格尔向来让人无法招架,只得无目的地注视这前方,希望他快些看完。
  
  安格尔道,“不准动。”
  
  “安格尔,你……干什么?”莫非不解地问他。
  “量尺寸打草稿啊。”安格尔回答得坦然。
  “打草稿?”莫飞一愣,回头看安格尔,“你要画画?”
  “嗯。”安格尔一笑,道,“人体彩绘。”
  
  “哦……”莫飞点了点头,继续趴好,心里却是五味陈杂,的确是松了一口气,他刚刚紧张得不知所措,但是……当知道安格尔并没有那种念头的时候,莫飞又有些失落了,如果安格尔也有这个意思……倒是一拍即合了,进展也会顺利些吧,总之就是他有这意思也烦没这意思也烦。
  莫飞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就感觉背上传来了凉凉的触感……还有些湿润。
  
  “别动啊!”安格尔道,“开始画了。”
  莫飞索性趴在折叠床上,问,“安格尔,你让奥斯买这张床来,就是为了这个?”
  “嗯。”安格尔点点头,“我早知道打赌你一定会输掉,所以才买了这个来。”
  “你让我什么都听你的,为的就是这个?”莫飞无奈。
  “嗯。”安格尔道,“以后你最好别穿衣服,然后我画起来方便。”
  莫飞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道,“不穿衣服,怎么可能?你让我一天到晚裸奔啊?”
  “也没什么不好。”安格尔仔细地画着,莫飞好奇问,“你画什么?”
  “今天先画教堂。”安格尔回答。
  莫飞嘴角抽了抽,“安格尔,别跟我提教堂行么?”
  安格尔笑了,道,“骗你的。”
  
  莫飞又趴了一会儿,柔软的画笔轻轻地从他的背脊描摹而过,莫飞有些昏昏欲睡,低声道,“安格尔。”
  “嗯?”安格尔应了一声,“怎么?”
  “我刚刚以为自己快死了。”莫飞道,“很害怕。”
  “害怕是正常的。”安格尔无所谓地道,“人都是怕死的。”
  “我以前跟人打架的时候,就算一个对十几个,被追得到处跑,也不曾害怕过。”莫飞低声说。
  “哦?”安格尔不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打你一个?”
  “我打了他们老大吧。”莫飞随口道,“大多是因为打工的时候被找茬,我这人一点就爆。”
  
  “奥斯他们都说你是艾斯的人类版。”安格尔道,“脾气温和善良、忠诚能干还很漂亮。”
  莫飞哭笑不得,问,“那九逸是伊莉莎的人类版……这也说的的过去,奥斯呢?”
  安格尔道,“奥斯让我想到大马哈鱼。”
  “哈?”莫飞失笑,“为什么?”
  “不知道。”安格尔想了想,总觉得那鱼跟他很像。
  
  莫飞又趴了一会儿,道,“安格尔, 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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