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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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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神的时候,火凛人早已不见了。
这时李玲才开了口说话:“大哥,我瞧着火公子着气不小,只怕是怪阿苏驳了他面子吧。”
凤灼微微一笑说道:“苏呆子,呵,倒是与他无甚干系,只怕是火凛找着他想找的人了。”
“啊?”
“玲儿。”
“嗯,大哥,怎么了?”
“千万莫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李玲并不知为何凤灼会说这样的话来,只是瞧着凤灼神色落寞悲伤,她觉得有些心痛,不由想起苏白来了。
“走吧,大哥带你再去转转。”
隐现相争
苏白找了家小馆子,人不多,正好的也清静。他见着观云欣喜的很,更何况还是观云将自己的钱袋给寻了回来。他左一个观云右一个观云的叫着,问东问西,事无巨细,关切之心拳拳。观云也不嫌他烦,他问什么,他答什么,耐心的很。苏白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观云,带着点忐忑,问道:“观云,我,我话多了点。”
观云摇了摇头说:“哪里话多了。你可是不知道,我在山中快要憋闷死了,都没人同我说话的,这下可是让我寻着你了,当然要听你叨叨两句。”
苏白哈哈大笑,复又后知后觉的问了句:“你是特意寻我的?”
观云点了点头:“可不是,我可是个有良心的,知道想你了就来寻你,不想有些人,一走就走的不管不顾的,竟是来了这么远的地方。”
此时的观云哪里还有方才那道骨仙风的做派,全然是早先他二人相处时的无赖状。苏白欢欢喜喜的,他还是喜欢这样的观云,不然,遇着那样的观云,连他都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竟然还怪我哩?!当初是你师父说你要修行,我可是为你着想才走的远远的呢。”
观云听他说到释慧,不由挑了挑眉,神情带着一丝嘲讽,可这一丝丝的嘲讽淡的很,瞬间就消失了。
“你倒是听话的很,平时也不见你乖巧。”
“你也没乖巧到哪里去,咱们彼此彼此。”
于这一世,苏白相交最深的人就是观云了。那小心翼翼,带着自卑的一颗心,突然就不见了,换上的则是这言笑晏晏,活泼跳脱的模样。
这是火凛从未见过的苏白。
火凛跟着他二人,原本是为了知晓释慧下落,却不曾想到,竟是看到苏白这等言笑晏晏的模样来。不知为何,看到他这般,火凛心中竟是有些憋闷。他知晓那孩子对他颇有些仰慕,平日里对自己亦是小心翼翼,只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便要瞧不起他。遂是火凛待有些无所顾忌。可如今看来,全不是这样,那般小心翼翼的拘谨,只让他觉得高人一等,却并未有何开心快乐之事。反而是在这道人面前,没上没下,亦没有何礼法约束可言。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苏白如此真实。他心中埋怨,觉得那苏白有些不识好歹。自己如何如何放下身段来哄他开心,到头来,却不过换得苏白个虚情假意罢了。火凛认定苏白那胆怯是因着虚情假意,于是心中越发气闷难耐。可却从未想过,自己对待苏白,才是真真正正的虚情假意。
因着观云不能饮酒,遂是苏白与他只是喝了些清茶,少用了些饭食。大多数时都是在说这些日子来的奇闻趣事。不但观云听着入迷,就连一旁的火凛也听的入了迷。他与他好歹相交数十日之久,却从不知道,在这孩子身边竟是发生了如此多的有趣之事。他努力回想,也实难想的起来他们二人在一道的日子里都有过什么可值得回忆的。
观云随意想别处瞥了一眼,苏白以为他遇见什么人了,不由问道,观云却只是摇摇头,说是看错了。待到将苏白送回院子以后,观云这才冲着虚无说了句:“这位公子,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只见人影闪出,火红的衣衫绝不会叫人认错他。
“你师父可是释慧?”
“正是家师,不知公子找家师有何贵干?”
“你若是见着你师父了,就说……算了……可否告知你师父下落。”
观云见他欲言又止,不由疑惑。起初他以为是这人对苏白怀了什么心思,便多多少少的带了些敌意来,如今看到,这红衣男子竟是冲着自己师父来的。
“实不相瞒,家师从来行踪不定,只有他找我的份儿,哪里有我知晓他下落的时候。”
听了这话,火凛不由沉默。观云瞧他那模样,心中古怪,但却感念他照顾苏白良多,不由开口谢道:“这些时日来,还要多谢公子如此照顾阿苏。他贪玩不懂世事,有时耍起性子来,倒是要叫人头疼。我听他说起你来,也觉感激万分。”
这话火凛可不爱听,若不是看见眼前这人神色陈恳,他都要当这人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了。至于炫耀什么,无非是炫耀他与苏白关系多么的亲近罢了。他火凛虽然只是将苏白当做个饵,可却也见不得别人如此张狂。他笑的妖娆万分,好看的很,只是开口的话却不怎么讨人喜欢:“哪里,倒是要多谢你才是。”
观云不明他为何要说这话,不过心里却是能隐隐约约的觉察出来些什么。
“苏儿常常同我说起你来,说是在那出云观,多亏的你照料,他才能病好,不然啊,只怕我也没这个福气能与苏儿相交相知。”
观云奇怪他这番说辞,眼前人明明是来寻自己师父的,这如何又扯到苏白身上,再一个,他实在不喜欢这人的举止,明明是个男人,却行事张扬妖媚,实在是……他不欲再与这人交谈下去,只是行了礼,便走了。
火凛也未拦着,关键是,他这会还没反应过来。别说观云奇怪他的说辞,就是他自己,如今也奇怪了自己的说辞了。
他回到院中,看见苏白屋内烛火正旺,不由心下奇怪:不是说已经累了早歇下去了,怎么还亮着灯。还未走近,便闻到其他东西的味儿来,当即眯了眼。屋内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掌风扇倒在地。
“啧啧,好大的胆子啊。”
到底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伺候在苏白身边的鼠妖阿吱。他正抄书抄的认真,却忽然感到一盏掌风来袭,还危及做出反应,便已然倒地不起了。抬头看向来人,不由大惊,瞬间便白了脸子,慌忙爬起来匍匐跪倒,不停磕头。
“狐王饶命,狐王饶命。”
火凛挑眉:“小小鼠妖,竟是认得本座。”
这话方一说完,便听到床榻上苏白哼唧一声,似是要醒来。阿吱心下担忧,只怕他醒来看到如此场景,自己鼠妖身份便要戳穿。想到这里,阿吱不由瑟瑟发抖。火凛看着,却是微微一笑,长袖一挥,一片青雾便在苏白头顶划过,少年便又沉沉睡去。阿吱恐惧不已,实在担心狐王对苏白做了什么法,几次欲开口询问,却在对上狐王那眼神后,吓得又埋头在地。
火凛也看出他心中想法,不由好笑:“放心,本座还未有闲到去给个书生施法,还不够费事的。说说吧,如何到的他身边,又是要做些什么?”
阿吱虽然害怕,却也知道万万不能将白景大人牵扯进来,不然只怕事情更糟,便说道自己如何被苏白所救,如何想着报恩。
“想来你也无甚歹念,不然你可在他身边待不住。瞧着神形有所变化,到底是这咒术厉害,啧啧。可是吸了不少这清冽之气吧。”
阿吱却不知该不该点头,若说是,他怕这狐王当即翻脸要了他的命,若说不是,想来他也不会信。左右为难之下,便梗着脖颈不再言语。
“罢了,你也没有害他什么。”说道这里,火凛一把拎起阿吱,不知使了什么劲儿,便见这美玉少年就变成了如手掌大小的老鼠了。
“还是这般方便些,来来来,同我说说苏儿的事,如何?”
如何如何,阿吱不由翻了白眼。到了眼下这地步,还问什么如何,不过是戏弄人罢了,就如同他戏弄苏白一般。
两相生厌
阿吱被火凛提溜这尾巴带到院子里,刚一松手,就见阿吱打算逃,火凛冷哼一声,那黑溜溜的老鼠便生生被给定住了。
“怎么,这就想跑了?我这边话还没问完呢。”
阿吱苦闷,奈何又动弹不了,只得低了头来。
“我倒是奇了怪了,你跑什么,不过是向你问问苏儿的状况,也不是要害他,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阿吱哆哆嗦嗦,心里实有不敢,可也不敢再造次,他心中明了,若是再不识好歹,只怕今天真就交代在这儿了。
“若是狐王能赎小妖犯上之罪,小妖定是知无不言。”
火凛不由乐了:“哟,这才几日,倒是说话也变得同他一般文绉绉的了。说罢,要是想要你的命,早就要了。”
阿吱一咬牙,便开口道:“狐王并无害阿苏之意,可却是有心利用。只是阿苏还看不出来罢了。可他心里头也清楚,狐王同凤灼大人俱是有些瞧不起他的。所以,阿苏行事时总是小心翼翼,尽量不添麻烦来。”
说道这里,火凛身形不由一顿。
阿吱接着说道:“今日他丢了钱袋,回来同小妖说起过。许是对狐王同凤灼大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却对他来说实在是如晴天霹雳。那些钱,都是他夜里抄书攒下的。挣得是辛苦钱,得来实在是不易,难免就看的重一些。也亏得最后找到了,不然还不知要难过多久。狐王您方才问小妖在作何?小妖便是在替他抄书。他夜里辛苦万分,又舍不得点蜡,小妖只怕他将自己熬坏了,便想了这个法子来。只是,抄的多了,难免会让他发现,便……”
“便施了些咒术,让苏儿他看着这些书还是原来他抄的那些,实则却已是多出许多来了。”火凛接了话过来,“只是,你却未想过,你修为太低,这些法术实在是……恐是对他有害。”
阿吱突然脸色惨白:“我,我只是,想帮他,没人帮他,只有我……”
火凛却突然不知要说些什么来。他心微酸。与苏白认识至今,他从未认真对待过这少年,或许最清楚的记忆也不过是那时他救了自己的傻愣愣的善良。
火凛撇下阿吱,径直走进房中。这个被自己当饵的少年因为那青雾而熟睡着,并未有醒来的迹象。他第一次打量这少年,眉心的朱砂痣依旧是最醒目的,可此时却盖不住烛光下那苍白肌肤反射出的暖来。火凛不由伸出手来抚上那脸。
苏白眉眼淡然,并无绝色容姿,只是他生的略显苍白纤细了些,如女子一样。不过,这样的少年,别说扔在人堆里能不能找得到,即使就在这几人之间,存在感也是低的可以。常常的,便是忽略了他。他也并无甚特色,却还是能吸引了别人来,这叫火凛不由的好奇。此时此刻,火凛才想要认认真真的了解苏白,看看这少年的到底有何好的,竟让这些个人操心担忧,放在心上惦记着。
“引起我的注意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呢,苏儿。”
的确,引起火凛的注意真不是什么好事。再怎么迟钝,苏白也觉出火凛的不对劲儿来了。他知道火凛对他是好的,可是这几日来,这些好实在是让苏白有些不自在。他若是吃鱼,火凛便替他把刺挑出来,将那鲜嫩的鱼肉放在他碗里。他若是要喝汤了,火凛便端起碗来,替他吹凉,再交到他手中。
观云瞧在眼里,不由冷哼一声。也就是他这一声冷哼,更让苏白不自在了起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你,你吃你的。”
火凛微微一笑说道:“一直以来,都说的是要报答你的,结果却总是因着些琐事耽搁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怎么能不好好的表现一番。你莫要拘束,只管放心享用就好。”
苏白脸一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觉得,若是他在拒绝下去,只怕这火凛还要说出什么让他更加不安的话来。
观云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一般,扯了扯苏白衣袖说道:“阿苏,我下山来是为了去昆仑寻我师父,你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可愿意跟我一道去?”
还未等苏白回答,倒是凤灼接过话茬来:“敢问你师父是哪位?”
观云并不看凤灼,只是转头望向火凛,一字一顿的说道:“家师释慧道人。”
凤灼不由看向火凛,却只见火凛哈哈一笑,神色如常,并无失措表现,不由心下好奇,难道这火凛已然放下释慧了不成?
“观云道人真真奇怪,明明是李公子在问你话,你却要向着在下来说。如此盯着在下,可是觉着在下的容貌还入得了道人你的眼?再者,要往昆仑去,不向西北去,倒是跑来这南边作甚?”
观云被他这么一问,倒是问住了。
苏白则吓了一跳,心想这火凛到底是怎么了,今天尽说一些奇怪的话来,就慌忙的拉了拉观云,希望他别气急了眼。观云转头看向苏白神色担忧,原本那丝尴尬也消失殆尽,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前几日火公子向我打听师父的下落来着,我想着,他更加关心师父的下落,便同他说起来了。说道来这南边,下山寻师是不错,可正经的来找阿苏也不错,只是想着,师父那里好找,可阿苏却行踪不定,一旦有了他下落,我自然先要到这里来的。毕竟,我同阿苏交情非同一般。”
观云说的温情而暧昧,听的一干人等心思各异,只有苏白还未能抓住重点,只是歪着脑袋在想,为什么火凛想要知道观云他师父的下落。而火凛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少年道人摆了一道。
“我与释慧旧年有些交情在,之前听他说是释慧的徒弟,难免想要问问释慧的现况如何。”火凛说的颇有些落寞之意,听的苏白也不由的伤感起来。
苏白看向观云说道:“那不如咱们一起去昆仑看看吧。”
火凛瞧着观云,面上表现的是渴求,心里头却冷笑一声:还真怕你不带我去呢。
观云虽然气闷,却还是笑着说了声好。他实在不大喜欢这人,总觉得他对苏白有所图。可看这样子,却又不像,说若有所图,他更像是在图他师父什么。
“不了,我最近还有些事,恐是去不了了,若是你见着释慧了,替我问声好就成。。”
苏白听他说有事,心里了然。当初在杭州城的时候,他也是成日在忙的,如今在这里闲了这许久了,估计早就耽误不少事情了。遂是他提出来,苏白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应承下替他问候释慧的事。
火凛见他如此乖巧听话,竟也不再多问,心里头倒是多了份欢喜来。刚要说些什么,就见观云一只手抚上苏白唇角蹭了蹭。
“还跟以前一样,怎么吃的到处都是。”
二人对峙
这下,除了苏白和观云二人,只怕谁都看出来,不,感觉出来火凛这一身的火气了。阿吱不由瑟瑟发抖,心想这小道人当真好胆色,竟然在狐王眼皮子地下调戏人。而凤灼则是看好戏一般的看着火凛神色变化,虽觉得好笑,可心里头到底有些失落,说来说去,这人还是极为在意苏白的。只有李玲,白了一张脸来看着苏白。他不知他与那观云是何关系,但不论是何关系,如此动作委实太过亲密了些,全然不想朋友兄弟之间的情意,更像是……她不敢往下想,不由自己对自己说:那观云是道人,如何能够行这种事来,定是自己多想了。她低下头来,咬着筷子,神情似是快哭出来的一般。苏白别的没看到,可李玲的神情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心里头不由奇怪,这好好的怎么又不高兴了。想了半晌,才估计,大约是因为他想去昆仑,结果没有叫上他们兄妹二人的缘故吧。
“玲儿,你们有没有什么事,不如,一起去吧。”
李玲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听见观云说道:“那昆仑不是俗地,哪里是一般人就能去的了的。”
结果李玲一听这话,又低下头去了。苏白则颇有些尴尬,不知还该说什么好了。凤灼此时笑笑说道:“一般人去不了啊,可这一般人还真不包括咱们呢。玲儿若想去,哥哥带你去。那地方,哥哥还是有几个熟人在的。去昆仑,哪里就是什么难事了。”
观云被气的不轻,这些个人老奸巨猾的,苏白是怎么同他们混到一处去的。
饭毕后,观云拉着苏白去了院子里,找了一处坐定后,这才好好教训起苏白来。
“咱们这一年有余未见,你倒是厉害的很,同这些个狡猾的人在一道。只怕人家将你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钱呢。”
苏白好笑他这样子说道:“哪里啊,人家那是阅历丰富,哪就是狡猾了。再说了,出门在外的,若不是他们几个人,你还不定见不见的着我呢。”
观云一脸的不屑:“话还不都由你说呢。你也是的,我叫你跟我去昆仑,可没叫他们去。你倒好,净做好人。”
“是不是昆仑不能随便去啊。”
“你以为呢。”
苏白嘿嘿傻笑两声,就去楼观云的脖子,跟之前在出云观的时候一样。他二人亲昵惯了,倒也不觉得什么,打闹玩笑都是常事。如今苏白竟也与他不生分,还如往常一般,观云自然乐得不行,哪里还再多想其他,不由伸手也将苏白搂住。一年未见,苏白个子拔高,腰肢似乎又纤细不少。观云不由捏了捏来确定,却是引得苏白哈哈笑了出来。
“你别捏我腰啊,痒得很。”
观云讪讪。苏白腰细是细了些,可却劲瘦有力,捏着竟是出奇的舒服。
“我这是看看你瘦了没!瞧着干巴瘦的,倒是挺有力的。”
“这一路少不得跋山涉水的,不说吃苦受累了,出些力气来挣钱也总是得有。当然练出这一身的力气来了。”
“而且,我瞧着,倒是比以前漂亮不少,哈哈哈。”
“滚蛋滚蛋。”
苏白被他这么调侃,不由有些恼羞,可架不住观云笑的畅快,最后连自己也跟着笑倒在一旁。
可只有观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苏白比在出云观的时候更加的漂亮了。可要说哪里漂亮了,却也说不上来,似乎还是那个呆呆的书生,可却又不仅仅只是一个呆呆的书生。看着苏白的时候,观云的心,比以往跳的要快一些。观云想,大约不是苏白变漂亮了,而是自己的心跳的快了,才有了这等错觉。
“阿苏,你还跟我去昆仑吗?”
苏白想了想,点点头:“嗯,去。我跟他们说一声,到时候大家就分开走了。”
“好。”观云听了这话,心里头高兴,便不由将苏白拉至自己怀里,抱得紧了些。
眼见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观云再没提起去昆仑的事来。苏白心中纳罕,却也不知要从何问起,不由就此作罢。他不知心中缘由,可不代表别人亦不知。要说为何会耽搁至此,也不过是因为两对头之间的事罢了。
火凛那日可是将观云同苏白作为看的一清二楚。心里不由冷哼一声,原来这小小道人竟然还有这等心思呢。
“怎么是你?”
且说观云收了个条子,上书于天亮时望峰亭处相见,落款便是苏白。观云看了个仔细,的的确确是苏白字迹。便不疑有他,赶早儿的的就往望峰亭处去了。结果,一眼就看到亭中那红衣人。
“怎么?不是自己意中人,就表现出这般的失落来?”
观云心里一惊,不由呛声到:“不知你说些什么。”
火凛只是笑了笑,心想,这阿吱倒是也厉害,竟将苏白的字学了个十成十,不然,今日想叫这观云出来,只怕是难。平常法术,于观云来说,只怕一眼就能识破,还是这真真实实的东西来的更加可信一些。
“苏儿他生性乖巧呆愣,惹人喜爱,这不足为奇,只是让在下奇怪的是,你一个修道之人,如何还能对着……生了情呢?难道释慧没有教过你,若是想要修成正果,可是要断绝七情六欲的。你这般,到时只怕要走火入魔的。”
观云愣了脸说:“我与他的事,如何叫你一个外人来管,不嫌自己多事么?”
火凛挑了挑眉:“啧,外人人?好一个外人啊,难道你同苏儿就是一家子了?我倒不知道了,什么时候出云观的同一介凡人京城了一家子的了。”
“就算不是,也轮不到你来管。”
“瞧瞧,这可就不识好歹了。收着点你那心思吧,若是要苏儿瞧出来了,只怕……呵呵。”
听到这里,观云突然笑了出来:“你今日叫我过来便是要说这些?未免太过好心了一些。怎么我瞧着,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若真要说收心思,只怕也是要收收你的心思。别心里惦念着我师父,还要在这里祸害别的人。”
火凛听他突然提及释慧,不由一愣。观云瞧他那样子,也知道自己是说对了。
“你也别觉得奇怪我如何得知,只怪师父不小心提及你时露出的神情来。”
“释慧他……”
“所以说,你若是想着师父,便好好的跟着他走,莫要再打其他人的主意。至于我与苏白如何,也不是你管得着的。”
火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胆识,好胆识啊。我倒是要瞧瞧看,你与苏儿能走到哪一步去。”
说罢,便甩袖走了人。待到火凛身影出了观云视线,他这才一屁股坐倒在地。这火凛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气势,若不是自己强撑,只怕早就……
欲往昆仑
火凛白天的时候只同苏白说了句家中有事便离开了,匆忙的很。倒是让苏白纳罕许久,也颇有些担心,只怕他家中事大。倒是观云,实在看不惯苏白关心那人的模样,便不由出声道:“瞧你操的这份儿闲心。那人的本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只怕也不当回事呢。”
苏白被他说的噎住,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火凛就不是个一般的人,也是让他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有些讪讪:“我,我也没说他不厉害,只是,毕竟相处久了,有些情谊在,难免会担心么。”
“你这情谊到真是……谁都给。算了,不说这个了,走了也好。成日里在这儿摆这个架子,恨不能天下人都去伺候他一个似的。”
“你别这么说他,怪不好的。”
“怎么,这都不兴说说了。”
“他也没把你怎么着啊,你这么……”
苏白不过是嘟囔一句,也没真的就说给观云听,只可惜观云心里头有鬼,被他这么一说,心虚的很。他也不能跟苏白说:“还不是他觊觎你,要不是生这门子的气啊。”可这话不好说,说出来也怪的很,好像是吃味一样,没得叫人看了笑话。但观云知道,他自己还真就是吃味了,所以说,若只是看上去如吃味一般也就算了,可这真吃起来了,倒是实实在在的说不出口了,心里头憋闷着,再看到这不开窍的家伙,只恨不能拖出去打一顿算了。
“唉唉,别说这些了。你收拾收拾,咱们过些日子就去昆仑。”
苏白一听这个,来了兴致,不由开始盘算路上怎么走怎么行怎么住,听得观云一愣愣的,心想,这呆瓜,这时候倒是盘算的精明。可心底里也笑个不停,这呆子还真当自己要这么走过去呢,那这路程,还不得活活给走死啊。从这南边,一直往西北去,这走上一年也不见得走得到,更别说去上昆仑。只怕苏白当去昆仑是爬山呢,这是那么好上去的么。
“成了成了,哪里想的这么多,跟个老学究一般。我是修道的,哪里是些凡夫俗子,还要实打实的走路驾车过去么。乘风御剑懂么,这可都是真本事,带你一个小子,根本不在话下,快的话半个多月就能到。等你这盘算清楚了,只怕白了头也别想上昆仑。”
看着苏白张这个嘴傻乎乎的瞧着自己,观云心里头就乐呵,满足的很。苏白这模样实在是傻得可爱,不由就上前一把将人搂在怀里,还在那小脸上掐了掐,别说,还真是嫩的能掐出水来呢。
“你个傻子呆瓜。”
苏白听了这话,哪里肯放过观云,拉着他就问东问西的,还把那些自己个儿看的书都翻出来一个一个比照着,非得让观云说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嫌弃他书呆子,可却实实的喜欢他这么缠着自己,仰视着自己。观云心里头就跟塞了沾了水的棉花一般,沉甸甸的,压着实在舒坦。
观云就定定的看着苏白眼神全放在自己身上。他不由看得愣怔。苏白人是呆,可眼神却灵动有神的很,看着人的时候,水汪汪的,尽是情意。咳咳,或许不是情意,只是自己希望那里头有情意在吧。
他这边厢呆愣着,那边就有人找苏白了,说是一位姓白的公子在望峰亭等着呢。苏白一听,不由迷茫,这姓白的公子又是哪一位,他并不记得有认识什么公子。
观云看他那样子,不由嘴角抽了抽:“记不起来那就是没这回事,想的那么辛苦,真怕你把头皮都给抓下来了。”
苏白嘿嘿傻笑了两声,对捎话来的人说:“我确实不认识这个姓白的公子。”
那人似是预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便接着说道:“那位白公子说,要是您不记得他了,就问问您,想不想一只叫阿喵的白猫?”
苏白一听这话,当即拍了大腿说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这一想起来,抬脚便要跟着这捎话的人去望峰亭。观云气的一把拉住他说:“你这傻子,谁叫你都去,都不问问清楚,若是人牙子,就把你抓去卖了你都不知道!”
苏白扯了两下没扯出自己的手腕来,不由皱着个眉头:“你才傻子,哪里有人牙子知道阿喵这名字的。那是我阿凛家的猫,我帮着养了一段时间的,那位姓白的公子是阿凛的管家。”
“你!”
“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道去。”
还没等观云答话,那捎话的人就赶紧的插了嘴过来:“白公子交代了,只叫您一个人去。”
观云一听这话,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看看看看,这还没歹心呢,要是没歹心,作甚不叫人跟着,作甚只叫你一个人去。那就是看准了你傻你呆你好骗,这还保不准怎么将你就拐跑了呢。”
捎话的人听了这话也不气恼,只是说:“这位小道人莫要气恼,白公子说了,有一物需亲自交给苏公子,只但交代妥当了,便将人亲自送回来,绝不会出任何差池。”
观云却嗤了一声:“话还不是都由你说。”
苏白知道这观云就要服软的了,忙的走进一步拉住他的手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呢,你放心吧,我呆是呆了些,可不傻的。你不是会法术么,若是不放心我,就在我身上施个法术,若是我有事了,你就能知道,这不就好了。”
观云被他说的心里头高兴,可又有些拉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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