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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等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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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酸!
这神出鬼没的能力警方都跟不上,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田文西把纸片随便一叠塞进口袋,决定先回警亭看看,再去找他。
脚刚迈进警亭就感觉到一阵强风袭来,前领导张牙舞爪的冲到面前。
“混蛋小子,不想混了是怎的,敢挂我电话?”
田文西瞪着眼睛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手机被小鬼拿走了,身上的这部是杨逸波曾经用的。
“呃,手机被盗……”
“骗谁呢,哪个贼偷了还帮你开着机?”
“那个小鬼……安泉,没留意让他拿了。”
“他人呢?”
“呃,跑了,不过我知道哪里能找到他。”
前领导气焰消了一半,“你也当警察这么些年了,怎么连个小屁孩都搞不定?”
田文西低下头挨训,前领导恨铁不成钢:“行了行了,再限你四个小时,把人给我带到面前来。”
前领导走后,一瓶柠檬红茶作为安慰递到跟前,田文西扭头,话梅冲他笑:“总让老马蜂抢先手,领导都快要气死了,你也不能怪他着急。”
“这几天进展不顺利?”
“可不?”
话梅抱着一堆文件,另一手掏出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她冲田文西笑笑,似乎是私人电话,办公桌上满当当的,文件也没个地方放。田文西自觉的帮她抱过文件,话梅举着手机推门出去了。
那堆文件是话梅的报告,她这几天盯过一个叫骡子的家伙,他是老马蜂的左右手。这家伙在进步巷有套门头房,做杂货买卖。店铺门口有个IC公用电话亭,大概为了避开警察的追踪,话梅的报告里提到他和确定是他手下的人多次用过这个电话。
报告后面附着公用电话通讯记录的传真件,大概围捕行动前后五个小时的,附录的厚度来看,从这里找到线索形同大海捞针。田文西有点不太明白,手机横行的年代,IC公用电话竟然还这么火爆。
他无意识的翻着继续看,有几个很熟悉的号码引起了他的注意。特查组的成员多半用电台和手机联络,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它,这是警亭的座机号码。田文西随便扯了旁边还算眼熟的人搭话:“诶?围捕老马蜂那天,你们都去了吗?”
“是啊,除了信息小组的在监视车里候命,其余人都去了。”那人喝了口茶,“怎么了?”
“哦,没什么,早知道你们都不在,我就回来偷懒睡觉了,那天找了块草堆迷瞪了一下,让风吹了到现在脖子还疼。”田文西佯装揉了揉脖子。
“嘁,还有空偷懒睡觉,要不是那时候你和胖子没被编进组,头儿能用死你们。”
“胖子留守?”
“是啊!”
有什么串成了一条线,田文西跳起来,将报告丢一旁冲出警亭。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这坑已经挖完了,冷就冷吧,一日两更完结了它
13
13、告白 。。。
在厕所外拦住了胖子,田文西跟他共事三年,知道他爱赌也爱买彩票,常常向自己借钱。
不过当内奸这种事,逼他急了也未必不会做,但说真是他干的,田文西怎样都不太情愿相信。
他拉住胖子,问他当天留守的事,往进步巷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的事,问他为什么存折里突然多出那么多钱。
胖子脸变得铁青,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田文西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比澄清事实更重要的,即使他不追问,根据话梅的报告早晚也会查到他头上。不过他还没时间问清楚,就见前领导甩着手上的水出现在胖子身后,表情就像有人欠了他几十块钱,显然听见他们对话。
说什么都没用了,田文西眼睁睁看着几个人把胖子拷上带走,自己被前领导踢着屁股催去干活。
杨逸波的墓在个山上,据说是风水很好的,家里人疼惜他,死后也不愿意他受委屈。
安泉穿着自己的防雨帽衫椅在栅栏上,田文西记得杨逸波也有件差不多颜色差不多款式的帽衫,他喜欢把帽子包在头上,箍出脑壳的形状。杨逸波的头形很好看,和这小鬼的一样。这让他有种故人坟前遇到故人的错觉。
“安泉。”他叫道。
安泉别过脸冲他笑笑:“大叔,你来的好慢。”
田文西将手里的一把花放在一堆有些枯萎的白菊花旁边,安泉奇怪的蹲下来戳戳那把挂着水珠的满天星:“诶?通常你这样的不是应该送白玫瑰的么?”
“就算不顾及我,也考虑考虑他家人的看法吧?人都走了,送什么他都看不到了。”
安泉撇撇嘴又直起身,用鞋轻轻踢着脚下的积水,雨点落在水面上打起涟漪,映着扭曲破碎的现实。
“你的事,我们都查到了。”田文西语气平平的说。
“你是警察嘛,查到是应该的。”
“你有案底,和警方好好合作的话档案……”
田文西没说完,安泉突然插进话来:“我太爷爷原来在村子里就是个锁匠,所以我爷爷也是,爸爸也是。”
“我不知道有没有遗传这种东西,反正老爸早就死了老妈对这个根本一窍不通,没人教我还是学会了。”
“其实我很早就热衷于开锁了,各种各样的,机械的电子的大的小的。最早是老妈藏宝贝的箱子,然后是邻居的家门,日记,橱柜。门或盖子那边总是另外一个世界,我很好奇。他们谁攒了私房,偷养了情人,存着多少钱我都知道,没我开不了的锁,不过我从来只是看看,没拿过他们一根针。”
“那是我找的第一份工,老板又矮又挫又色又贪,他们咬定是我偷了公司的钱,因为保险柜上有我的指纹。我说它原本就是空的,可没人信,所以他们就打我,把我锁在桌腿上,打的我眼睛都睁不开,还不让我上厕所。后来老板跟他情人闹别扭露了马脚,证明钱是他们贪的,才放我走,我讨厌他们。”
“不过大叔不一样。”
田文西抬头,正对上安泉热切的眼神。安泉眉眼勾着,笑容很温暖,温暖的深处有些什么非常灼热,他害怕烫到似的的背过身。
“总之,你能配合我们的话,以前对你不公平的事,档案那边我们会协调做一些修改。”
他努力维持着语调的平稳,可安泉还是自说自话:“大叔是个好人。”
“这样对你以后就业也有好处。”
“我也有点喜欢大叔了。”安泉向他靠过去。
“跟,跟我回去吧。”田文西没听到似的迈下了台阶,无声的躲开靠近的身体,下了五六级又补充:“内奸大概已经找到,回去把整个事情交代清楚,然后等我们捉到老马蜂,你就自由了,我也可以恢复以往平静的生活。”
回到警亭时,胖子已经被人带走,据说始终不肯承认。前领导给指定了两个人给安泉做笔录,安泉说田文西不在的话他不说,于是田文西又被前领导踢着屁股扔到桌子跟前旁听。
安泉是死者阿轮顾来开锁的,他说有个箱子忘记了密码,硬来的话会伤到里面的贵重物品。安泉很快搞定了密码箱,不过他讨厌阿轮不信任自己派人看着,所以偷跑出来,钻到阿轮的皮卡上睡觉。
阿轮开车的时候没发现他,他觉得好玩,就没显身,直到现场。
“我就从这绕到这儿,遇到了田警官,然后翻墙过去,再从这爬到房子上面的。”
安泉在地图上画出他那天行进的路线,在田文西所在的位置画了个圈,圈的起始和结尾有点向内扣,画的时候盯着田文西,田文西生怕他会众目睽睽的把它描成个心形,冒了一身冷汗,这小鬼继续说:
“我那天只是好奇看看老板来这干什么,不是去偷东西的。”
“你放心,没做过的事我们不会冤枉你。”前领导笃定的说,末尾瞪了眼田文西,用眼神说话:“行啊臭小子上班时间偷懒耍滑,警笛这么响都没吵醒你哈?”
“警笛都响了说明已经有人处理了嘛……”田文西低头。
“我到的时候他们气氛挺紧张,我老板跪在地上,好像是说他偷了那个人的东西企图叛变什么的,那人还说只要他交出来就不杀他。接着那人的手下递给那人个电话,他听了以后貌似很生气,一刀就抹了我老板的脖子。”安泉接着叙述说,“临走时他还交代手下,别忘记把钱打到那警察户头里。然后没多久,你们就到了。”
14
14、陷阱 。。。
让安泉认了老马蜂的照片,又问了几个细节,田文西无心听下去,只想快点脱开关系。作完笔录,前领导和几个核心成员开了个小会,看小孩的差事扔给田文西。
安泉见他处处回避,自从墓地回来就没正眼看过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大叔,之前我说没有我打不开的锁,是我太自信了。”
“这有个锁。”安泉突然伸出指头戳在田文西胸口上,“我打不开。”
田文西被点了穴似的僵住,然后僵尸一般艰难的避开黏在身上一阳指,他退一步安泉就进两步,马上就无路可退时,前领导携众手下的出现营救了他。
“我送他过去吧,顺便想回家洗个澡。”
人未到,话梅的声音先到。
“工作呢,穷讲究什么?”前领导推门进来,安泉识趣的收回爪子。
“人家是女孩嘛,臭烘烘的怎么见人?”
“行了行了。”前领导又拨出一堆文件,和车钥匙一起给她,“顺便拿去归档。”
话梅乐呵呵的领命,“小安跟我走,我们证人保护科的同事会确保你的安全,那边住宿和伙食都很好哦……”
她牵起安泉的手,安泉舍不得似的一直看向田文西,直到他整个人被带上车,消失在荒草间的简易公路上。
“愣什么呢!”前领导拿文件夹敲在僵尸头上,“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田文西神情恍惚的钻进了面包车,里面灌满了烟味,领导也不好当,郁闷的时候没少在这放废气。本以为会跟他说,证人这条线做的不错,抓内奸也干的很好,再接再厉,目标是远大的任务是繁重的,接下来围捕老马蜂的行动还会继续,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诸如此类,没想到前领导开口却问:
“这里就你跟胖子最熟,跟我说说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田文西惊异之余,告状似的把胖子好赌好色懒惰怕事的缺点掰着指头罗列了一个遍,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他就是内奸,真的是他?”
“他的确最有嫌疑,我们来的时候他最积极,行动的时候他有通话记录,行动以后他的账户突然多出这么多钱,不过他还没认罪,也不肯交代钱是哪里来的。”
田文西捏着自己脸,他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前领导点起一根烟做沉思状,然后又诈他,“你发现了电话记录可疑,所以去跟胖子通风报信……同谋还是知道要嫁祸朋友感到内疚?”
田文西一激灵:“喂,虽然我很不争气,不过不用怀疑我吧?你们行动我根本不知道。”
“我是说,我一直想不通。”前领导貌似在努力寻找措辞,“不是你,你也说过那小鬼一直不肯告诉你案发现场的事,你怎么会未卜先知有内奸的呢?”
这问题问的稀奇,田文西无语:“敢情这还是机密?你都拉我入教了,我不能知道?”
“少废话,跟我说是怎么知道的。”
“话梅。”
话梅怀疑有内奸,线索不足不好汇报上级,和同事之间交流交流也正常,“她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时候什么事让他开始怀疑的?”
田文西更不明白了,“难道不是你让她跟内奸的这条线的么?”
“我?”前领导嘴张的能吞掉一只大象,田文西很少见他有这个表情,好像也发现了什么一样:“那你也没有派她跟过证人这条线?”
“靠!”
多日连战昏昏欲睡的特查组立刻迎来了一次混乱,前领导揪着手下使用各种手段围追堵截,还有个没眼色的小子反问他,“为什么给那么多单位发话梅的资料啊,找她直接打电话不就结了?”当场被赏了一个爆栗。
千钧一发时,他们在一架直飞俄罗斯的航班上拦下了乔装的话梅,成功逮捕归案。
话梅报告里ic卡电话记录被证实是伪造的,胖子打电话的时间距离围捕行动也没那么近,而且记录上并没有那么多通电话,甚至有可能骡子一干人根本没用过这部电话,目的就是把发现疑点的责任推给田文西。一般职位低年纪轻的警察都好大喜功,这样话梅就可以置身事外,取得时间逃走。她只是没料到田文西和头以前共事过,默契还是有这么一点点的,这么快就把自己暴露了。
胖子成功脱罪,田文西亲自道了歉,胖子也没怪他,偷偷告诉他其实钱是他二舅的叔父的三女儿的,拿他当人头户,自己也有钱花是因为帮忙所以抽取了点好处费,她的离婚案正在关头上,即使被冤枉,他也不能出卖家人。
误会解开了,不过田文西还是高兴不起来——
话梅开的车在城西郊外的树林里找到,从路上的监控看,车在这里至少放了三个小时以上,车里没有人,有挣扎的痕迹。
安泉被带走,不要说被带到城南城北,就是带到另一个城市,时间也足够了。
田文西呆呆在坐在面包车门边,听着各种消息各种猜测各种耳语,心里象揣着一个滚筒洗衣机难以平复。
如果自己不那么放任小鬼那样作弄他,如果自己不那么聪明跟着他留的线索跑,如果自己坚持不说出心里的秘密,如果在杨逸波墓前自己不那么决绝,如果他说自己心里有锁时不再逃避,如果能坚持继续保护他而不是推给别人,结果会不会不同?
安泉倘若真的凶多吉少,自己又会怎样?麻木了,还是会变成另一个噩梦?
田文西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有点忙
15
15、老马蜂的爱好 。。。
三年来田文西头一次因为加班彻夜未归,找人根本无从找起。但是证人笔录已经出来并签了字,对于老马蜂这种虱子多了不怕咬的幕后黑手来说,警察追踪不到他,多个证人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置安泉于死地?
是杀人灭口?是对警力的威吓?还是别有所图?
他们漏掉了什么?
天朦朦亮,田文西曾在这里经历过三百多个日出,平静又热闹的进步巷和大片待开发的荒地。多半值夜班的人会裹个被子睡到换班的人到,田文西每每这时候却总是醒着。
日出代表着希望、新的一天和又一个开始,他可以获得片刻宁静,在自我麻醉中暗示自己给过去画个叉。然后太阳会越升越高,城市开始喧嚣,但他的困扰还在,日子还在反复着继续。
此刻田文西却很想睡去,睡醒了发现这只是场梦,或者可以不记得安泉这个人。
起风了,空地上的杂草随着摇摆,第一缕阳光就这么穿透草叶照在警亭的铝合金板材墙上。有些警员始终扛不住了,传来一阵阵的不算轻微的鼾声。
转机往往发生在这种最为普通的时刻,屁兜里一阵震动,灵动的音乐响起,田文西摸出来,杨逸波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自己的名字。不管对方是谁,能够主动联络说明这边还存在有价值的东西可供交换,总归是件好事。
前领导无声的问了句是什么,田文西把手机给前领导看了眼,冲信息组的小孩招了招手,然后对周围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按下免提键。
“喂,安泉?”田文西刻意的放慢语速。
“想他活着,就把他的背包带过来。”那边抢道,声音是经过处理的。
“不知道丢哪里了,而且我拿到了要怎么……”
对方显然不想跟他废话:“20分钟,我会再打电话。”
然后就剩了嘟嘟声,信息组的警员站起来摊了摊手,“时间太短。”
前领导背着手转了两圈,很快做了决定,“准备设备,给我找个身手好机灵点的人来。”
“不用找了,让我去。”田文西说,“我要求佩枪配车。”
“你真行?”前领导有些狐疑。
“我以为逸波的仇不用我操心,结果三年了你们也没搞出动静。”田文西冲前领导咧咧嘴,笑的很张狂,一如三年前杨逸波在的时候,前领导会意一把文件敲在他脑门上。
“臭小子,敢挖苦我?不过程序上呢……”
“由不得程序了,老马蜂肯定已经收到话梅被捕的消息,也肯定知道你这个老对手的联络方式,你看,他不打她的电话,也不打你的,甚至没打警局任何一个电话,偏偏打给我,为什么?与其他们中途要求换人,不如早做准备。”
老马蜂认为这个消极了三年的前刑侦科警员最弱,或者想顺便侮辱一下昔日的敌人,前领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且我答应过保护安泉,他才跟我回来,现在变成这样,我想亲自补救。”
他们在田文西家里找到了安泉的背包,里面东西都很平常,一堆金属工具,几只笔和一本带锁的日记本,似乎没有什么奇怪。
拿到了背包后,接到了第二通电话,要求田文西独自一人开车到市中心一座商场。
几个同事开车远远跟着他,前领导紧张的盯着面包车里的监视屏幕,小红点在地图上一闪一闪的,代表着田文西的移动位置。
田文西把车停在商场的地下车场,接到了第三通电话,要他两分钟之内坐A厅的直梯到顶层,到达后接到第四通电话,要求他穿过一个旋转酒吧到B厅,乘滚梯到地下一,再坐八分钟以后的那趟地铁向西。
如此不知道接过了多少通电话,他从地铁终点站出来,到山区的公园坐缆车到另外一个出口,再坐公交来到城北一家汽修工厂,提取了一辆富康,开车到了城南的一个废旧旅馆。这时候已经把后面的警察甩的七七八八,只能靠跟踪器确定位置。
田文西根据要求来到其中一间,他有些着急了,手机电池即将消耗殆尽,那边还没完没了的要求他跑东跑西。
“田警官。”
房间里有扩音设备,田文西左右观察,除了扩音,各个角落还藏着至少七、八个摄像头。
“老马蜂,很久没见了。”田文西揶揄道,一面继续观察地形,“东西我带来了,人呢?”
扩音器那头大笑了两声,“还不是时候,现在我要你拆掉手机电池,扔在床头的纸箱里。”
田文西拆掉电池,摩挲着手机的外壳,些许犹豫,那是杨逸波的,他喜欢握着手机,冰冷的金属表皮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
“怎么,朋友的遗物,不舍得扔啊?”老马蜂嘲笑他。
田文西将手机干脆的丢进去,“好了,如你所愿。安泉怎样,我再次要求和他通话。”
“你放心,他还活着,而且在这个房间,外面追踪不到信号。”
过了会小鬼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起来精神还挺好。
“大叔!”
对于在这种情况还喊他大叔,田文西冒了一头黑线:“你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他们吃海鲜,就让我吃咸鱼盖饭。”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撒娇,田文西扶额。尾音渐远,老马蜂的声音又插进来,“够了,现在继续照我说的做,脱掉衣服,也扔进纸箱。”
田文西环视那七八个闪亮亮的镜头,“您这爱好太变态了吧?”
“一点不能留,都脱掉,包括鞋袜子内裤,当然还有耳塞。”
16
16、日记的秘密 。。。
田文西照做直到□。屏幕齐齐对着自己,感觉象曝在阳光下的水母。
“很好!”那边发号施令:“现在从背包里拿出那个带锁的记事本拿着,打开你右边的门,通过走廊到对面去。”
走廊摆设很奇怪,周围周围很多金属,地板走上去凉凉的。他走到中间的时候,脑子突然翁的一声,好似一股无形的风穿过了他的身体,胳膊上皮下植入跟踪器的地方一阵刺痛。
对面是个杂物房,废弃物比之前的那间还要乱,床单桌布,画框瓷砖,灯泡电线什么都有。
桌上放着另外一只纸箱,里面放着干净的衣裤鞋袜,还有一部手机和电脑包。声音从上方传来,指使他下一步行动。
“现在穿衣服打开手机,把日记放进电脑包,出门从东边的出口走到大路上右拐第一棵树,会有长途汽车从这里载人。你坐上第一个经过的车到终点,我们会联络你。别耍花样,长途车和电话我们都有人盯的。”
所有东西似乎都大了一号,田文西一面拆掉内裤包装,一面观察是不是还被监视,一面还在考虑屋子里的废品有没有利用价值。
“臭小鬼还有咸鱼盖饭,我分秒必争饿了一天还要果奔,好不容易给件衣服也穿的不舒服。”他边系衬衫纽扣边瞎想,脑子忽然闪过了点灵感,海鲜咸鱼?虽然小鬼是个很爱作弄人的家伙,可他并不挑食,他为什么单提吃的?
传讯设备在废弃旅馆失去联络,待跟的紧的警员发现不太对劲,接到命令冲进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旅馆没有人,他们找到田文西到过的房间,除了日记本和人不见,其他都留在了那里。一个信息组的警员即时跟过去,检查过走廊的设备说那有个电磁脉冲发射器,虽然对人体不致命,不过小的精密电子元件就难逃一劫,难怪会丢失信号。
特查组的头大发雷霆之际,总算有个头脑聪明点的警员报告他,说另间屋里有很多脚印,其中一个光脚,大小和田警官的比较符合,另外他们还在那找到个纸箱很少灰尘,像是新放进来的。纸箱堆着一些新的包装纸,内侧背着摄像头的一面,似乎有硬物划伤的痕迹。
他们模拟着当时的情形,推测下去,可能是个未完成的字——三点水,一瞥一横……
“是‘海’字!”不愧为特查组的头儿,见到照片,立刻发出命令:“通知各个附近沿海城镇码头,发照片给他们,密切留意老马蜂和田文西的消息!”
时过凌晨,车上的票务拍了拍田文西,田文西惊醒过来,长途车到站了,空气中飘着咸咸潮潮的味道。
他背着电脑包下了车,电话铃声响起。
“田警官很讲信用,现在你出了汽车站,左转一百米,路边停着一辆电瓶车,钥匙在电脑包的隔层里。你骑着车继续往前走,见到红灯笼右转进院。”
田文西找到了电瓶车,电瓶车灯是坏的,道路延伸了大概四五百米就没有路灯了。就着天光,他大概能辨认出是个别墅区。夏天一过,下了几场雨,这里就跟鬼城似的了,连路灯都要关。
红色的灯笼很显眼,田文西拐进院子,停好车,有人从暗处走出来,用枪指着他,指示他进别墅。
老马蜂在二楼,只开了一个很暗的台灯。田文西起初没认出是他,站在那的人一脸胡子,头发有点凌乱,穿着磨破边的帆布外套,一点都没老马蜂的气派,他走近看到对方的眉眼,才肯定那的确是老马蜂。
这和安泉笔录中的最近的形象相差很远,是精心乔装过的,不是熟知的人很难辨别。
“扔过来。”对手命令道。
田文西看了看被绑的象个木乃伊似的仰在沙发里的小鬼,都这个时候了,还一脸成功引起注意的满足相,他把电脑包扔过去。
老马蜂翻出日记本,松了一口气的摩挲着。
“它终于还是回到我身边。”
他从衣兜里拿出钥匙开了它,日记本中心是掏空的,里面泡沫纸下两块精密的金属板。
安泉惊叹道:“竟然不是本子?”
田文西仔细一想才明白,“原来阿轮偷的是假币印版。他搞到手又找人开锁,然后通知警方你的行踪,让警方除掉你,目的是取代你的位置。没想到被你发现,先杀了他。”
安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真以为是日记,顶多是看不懂繁琐的账目,用日记的样子来掩人耳目,他一点都不好奇,所以没开这道最简易的锁。
“聪明!我本不想杀他,不过小美女通知我警察快到了,我没时间计较。后来我搜遍了阿轮的住处只找到空箱子,还是你们帮我问出了这宝贝的下落。”
老马蜂拿出印版,放进另外一个密码箱,然后塞进帆布旅行袋,用衣服盖上,最后摆出现在让我们来处理这两个多余的人的架势。
作者有话要说:细节请吐槽
17
17、乔装 。。。
如果这样下去等后援赶到,他们就要为自己收尸了。
田文西没多少时间考虑,他抓住机会,回身扭住身后歹徒的手腕,抢过枪狠狠的用膝盖顶了对方的肚子,在他倒下的片刻给他脑后补了一下。那人身体软下去,他迅速将枪口对准老马蜂。
老马蜂倒也不含糊,田文西转过身的时候,他已经抓起安泉,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这场景真让人怀念啊!”老马蜂狠狠说道,“听说那件事以后你连枪都没碰过,怎样?能打中么?”
“特查组早晚会跟到这,你逃不了的,放开他!”
“你胳膊里的追踪器已经坏掉了,怎么,你还是留了线索给他们查?”老马蜂不慌不忙的说,“哎呀呀,我就料到会这样,要不要赌赌看?”
他一用力,刀锋下面滑出一颗血珠,安泉呲了呲牙忍着不吭声。田文西将准星对准老马蜂露出来的一侧额头,犹豫的瞬间他忽然明白了杨逸波那刻的心情。
很暗,即使训练有素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算是有一丝一毫的不确定,他也不愿意拿在意的人冒险,更不愿意看到悲剧发生在自己枪下。
他垂下手,安泉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田文西无声的传达着自己的担心和无奈,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懂。背后不知何时又多了两个人,重重在他后心窝捣了一拳,把他按在地上。
“你们放了他,换我做人质。”田文西痛的痉挛,找回呼吸做着最后的谈判。
老马蜂放下匕首甩开安泉,语气仍旧波澜不惊,“既然你选当人质,那另外一个选择就留给这小鬼吧。”
几个手下将两人带到海边的栈桥上,夜风力道很大,气温有些低,海面上还算清静。栈桥上停着几艘游艇,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四周没有其他人。
“其实我一直挺犹豫让你们俩谁做这个角色,这小孩太麻烦,你又提出来,再好不过。我让你来是为了让你听听看,帮我参考参考计划周详不周详。”
老马蜂一抬手,其中一个手下掏出瓶子用布沾了,捂住安泉的口鼻,安泉整个人被绑着,没挣扎两下就瘫软下去。另外一个手下将老马蜂的手机、真假证件都收走,还拿了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日记本统统放进一直高级旅行袋,两人将安泉松绑,给他套了老板的外套,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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