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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r world之猫之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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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虽然这话说的是实情,但听在另一位当事人耳朵里却不好受了,难道自己这里平安无事就很遭天怒人怨吗?这也太那什麽了吧。不过看到那人在书桌後打了一个道歉的手势,在那人情急之下,也不好计较的太多了。
  “其实我倒是觉得小阳那边出了这种事也没有什麽好惊讶的,”无视於那人瞪过来的眼神,“你不要忘了小阳身边这几年虽然好点了,可是这之前……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是层出不穷呢。”
  见到自己的话引起了那人的沈思,旋即又接著说:“而且有他身边的﹃那个人﹄在,我们至少可以把一大半的心放到肚子里了。”
  似乎这番话打动了心底的一处,书桌上的手指又不自觉地轻敲起来,沈吟说:“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我却不能冒险,我立刻让在纳布斯的人手准备去接应他们吧,希望还赶得及。”
  “如此也好。”从沙发上起来,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走到书房门前时,并未转身,背对著书桌後的那人问道:“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还没有,我不敢预料父亲的反应,暂时还先瞒著。”
  “喂!你说……父亲後悔了吗?”
  没有回答。
  “不,应该是我们後悔了吗?”
  书房的门轻轻关上,书桌後的人也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如果可以,季阳真不想碰到这出“家庭伦理剧”,可是他却没有选择,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小窝,作为客人的他也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本来往日间安静的别墅,如今却成了热闹的菜市场,而这一切都要归功於那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私人律师。
  听说那位律师在医院亮明自己的身分,并且在询问阿纳斯先生的病情时,被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财团股东以及三个养子所质疑,直到他出示了一份正式文件,还有阿纳斯先生指定他为私人律师的影片後,众人才不再怀疑。
  但聪明如他,自然不等他人围追堵截,便早早地脱身而出,可是这下却苦了与他见过面,并且交谈了不少时间的季阳和渚。
  那些人开始陆续登门,通常对於那些人试探,渚也就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一来二去时间久了,那些人倒是没有在他们这里问出些什麽来,却把之间积攒已久的矛盾全部展现在他们面前。
  “够了!老大,别在外人面前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了,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你仗著父亲的名声在外面打通各种关系,做了各种投资,这些年你私下捞了多少?”
  “不错,我确实在外面依仗父亲的关系做了不少生意,但也总比你们在家里挥霍无度要强,你,不知道在外面又多了多少私生儿女,而你呢?整日出入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甚至还染上了毒瘾,也是前些时候得知父亲住院後,才刚刚从戒毒所出来吧。
  “和我的事情比起来,你们要知道,父亲是最厌恶那些品性不端的人,真不知道父亲那时怎麽会把你们收为养子的!”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我们好歹也是正规孤儿院中出来的,不像你,竟然是从妓女的手中领回来的,和无父无母的我们一比,你倒是有好几个父亲吧!”
  “你说什麽!”
  楼下客厅中的争吵依然在继续,渚倚在客厅门口,看著那吵得浑然忘我、明显没有发现他来到这里的三人,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而原本在楼上待著看热闹的季阳,此时也已经从楼上下来,来到渚的身边。
  “喂!”
  渚很不礼貌地出声,让客厅中的三个人目光都投向了他。
  “你们在这里争吵也没有什麽作用吧,我要是你们,就老老实实地等著遗嘱公布的那一天,或者把自己的财产好好地清理一下,给自己找条後路。
  “还是你们以为,你们的养父会顾忌著收养之情,怕你们将来饿死而给你们安排好後路吗?你们能把现在手头上的这些财产保住就不错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们——是被放弃了的,否则真要是培养继承人的话,怎麽会允许你们混成现在这副样子?
  “所以,你们整天在这里待著也没有什麽用,赶紧各忙各的去吧。”或许,最後的话语才是渚想说的重点。
  “你算什麽人?竟然还敢在这里教训我们?”
  “就是!你们拿来只来路不明的黑猫,我早就怀疑你们有什麽目的了?”
  看著三个养子暂时联合起来攻击他,渚根本对那些恶毒的语言无动於衷,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扫视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地问:“既然你们怀疑那只黑猫是来路不明的,那麽,当初在兰加时,又是谁动手要抢那只黑猫呢?”
  渚的话语让三个本就互有戒心的人都不说话了。
  没有人愿意承认,渚倒也不强求答案,“你们这些年来,恐怕连你们的养父有没有养过猫都不知道吧?”看到三人没有回答,“怪不得,如果我是阿纳斯,也不会把遗产留给你们的。”
  “你是什麽意思?”

  第二十章

  “没有什麽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们弄错方向了。猫什麽的不会是重点,遗嘱也不可能会藏在猫的肚子里,你们现在应该关心的是那位突然消失的私人律师才对。”渚这明显就是看那位律师不顺眼,想给他找点麻烦。
  “如果那只猫不重要的话,那养父不会在清醒时还会提到它!”
  渚似乎对於这些人的纠缠不休感到厌烦了,“重要不重要,那也绝对是因人而异的,也许在你看来无比重要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却是一文不值呢。”
  对於渚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语产生了疑问,其中一人发问道:“你这是什麽意思?”
  渚却不想再进行解答,“赶紧把你们的私产看好吧,省得到了最後一分不剩,毕竟,在你们名下的许多东西都是属於你们养父的。”
  渚不等那三人作何反应,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准备离开客厅。
  而那三个养子则将矛头都对上了渚,可是渚却反而转回了脚步,在客厅中的一角施施然地找了地方坐下。
  季阳忽然感到了一种不安,正想去阻止客厅内的三人时,却看见一个黑影突然从自己的身旁窜出,动作敏捷地直直扑向长子,那锋利的牙齿直接就向长子的颈项而去。
  “啊──!”
  一声惊叫响起,长子跌倒在身後的沙发上,才避免了被咬死的结果。
  “快、快阻止它!”
  不止是长子,其馀的两个养子也同时大惊失色地惊叫著。
  “快停下!别这样!”
  季阳在客厅的一角徒劳地开口阻止,同时眼看著随著那三个养子惊慌躲避黑猫的不断攻击,使得客厅中不知多少精美的古董装饰被打碎,一时间客厅之中狼藉一片,季阳不得不向渚求救,“渚──!”
  在此等状况下也完好无恙的渚始终坐在远处,彷佛把眼前的一切都当成了一场闹剧,直到听见季阳焦急的叫声,渚才懒洋洋地向那只还是不断攻击的黑猫说:“好了,请适可而止吧。”
  随著渚话音的落下,黑猫在几个跳跃之後又回到了季阳的身边,季阳立刻动作利索地赶紧把它抱得紧紧的,生怕它再挣脱出去。
  而那三个受到了不小惊吓的养子,则很是难得的团结地靠在一起,见到此刻暂时脱离了危险,立刻向著渚与季阳大吼著。
  “怪、怪物!你们带了一个什麽怪物过来?!”
  “它竟然想攻击、不、杀死我们!我要让你们受到惩罚!”
  “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带了这样一个怪物来到这里,究竟想干什麽!”
  渚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处听著他们在叫嚣,而季阳则是在从一开始的受伤,在听到後面的话语後,转变成了愤怒……
  “那个性情古怪的老头子!难怪就是养个宠物也和怪物一样,简直就和他一样不可理喻!”
  “喵──!”
  在一声愤怒的猫叫之後,客厅正中央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开始不断地震动,钢索在一点一点地绷断,吊灯逐渐左右摇摆,随著黑猫跳出了季阳的怀抱,那盏巨大的吊灯终於在钢索完全绷断下,向著那三个养子的方向砸去……
  “啊──!”
  尖叫声响起的那一刻,季阳已经不敢再看,他只感觉到自己也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并被迅速带离了原处,随著吊灯砸下的巨大响声结束後,季阳才敢睁开眼睛来看。
  此刻的大厅中已毁坏得不成原来典雅的样子,吊灯上的水晶碎片布满了整个客厅,而在客厅的一角,那三个刚才还在叫嚣不已的养子,则在别墅保镖的及时保护下才没有受到伤害──
  之前大厅中的动静,已经让管家在不放心的情况下,随时让保镖做好了准备,所以这三个养子也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好了,没事吧。”
  季阳的头顶上响起了渚的声音,感受著渚胸膛中的震动,季阳很老实地点了点头,渚彷佛也感受到了季阳的不自在便放开了他。
  这时的季阳才看见了整个客厅的惨状,而更令他头皮发麻的是,造成此种状况的黑猫,此刻彷佛什麽也没有发生一样,乖乖的就回到了他的脚下。
  “好了,你先带著它上楼吧。”渚对季阳说:“这里暂时也用不到你了。”
  季阳看看此时的状况,也明白自己多留无益,极为迅速地抱起黑猫闪人了。
  渚留在客厅中,看著被人扶起了还哎哟哎哟叫个不停的三个养子,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好了,我想今天三位也不想在这里久留了,今天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了,是吗?”
  渚的话与他完好无损的仪表,在此刻这可以用悲惨来形容的客厅中,显得格外扎眼,自然也会引来万分的嫉恨。
  只是渚那不带任何温度的冷笑,打消了那三人即将出口的咒骂,所以这次在这里吃了大亏的三个养子,也只是恨恨地瞪了渚一眼後,便惊慌失措地离开了。
  渚看著那三个人的背影,发出了不屑的嗤笑。
  管家对於眼前几乎已经被半毁的客厅,却是保持了他的冷静,有条不紊地开始布置起来,当渚在看向管家後,也只有说声“抱歉”。
  管家则是微笑摇头,“不,渚先生,今天的损失对於那三个人应该受到的惩罚来说,已经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了。而且阿纳斯先生每个月都会分配给这里一定的修理费用,之前已经积攒了不少,正好这次可以派上用场。”
  管家微笑有礼地表达了他的内在涵义,同时和渚也是心照不宣地一笑。
  季阳在经历了刚才的场景後,抱著黑猫,习惯地来到了三楼的书房。
  放下黑猫,让它在书房前待著,季阳则在长长的回廊上,观赏起了墙上挂著的各种油画,当他在一幅阿纳斯本人年轻时的画像前停下脚步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那是先生三十岁生日时的画像。”
  不知什麽时候来到季阳身边的管家,为他解说著。
  “三十岁?”季阳自语著,“难道阿纳斯先生很喜欢油画吗?”

  第二十一章

  “是的,先生本来在绘画上就很有天分,这别墅中的油画都是先生年轻时来到这里後的作品。”
  哎?季阳惊讶了,这可是外界并不知道的事情,没有想到阿纳斯除去在经济上的才能外,还有著这样的爱好。
  季阳并不懂绘画,但是与时下最为流行的那种抽象派的绘画风格相比,对於这墙上一幅幅写实的油画倒十分合他的胃口。至少他能看懂那画的是什麽,并且也不用费脑子去思考那画所代表著什麽涵义,比起特意追求标新立异、而让人一头雾水的一些抽象派画家来,或许这样平实的绘画才是他所喜欢的。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对绘画艺术是门外汉的季阳很没有所谓的艺术细胞吧。
  墙上的油画大多是风景画,其中有几幅他也认出来了,画的就是这别墅周围的风景画,季阳不懂绘画,可是这些油画给他的感觉很平和,处处弥漫著一种平实的氛围,或许这也是阿纳斯他一直追求的吗?
  管家就一直跟在身後,也就在这时,季阳也才真正地观察著他,他身上具有一切管家的优秀素质,唯有花白的头发和那老旧的金边眼镜,才能体现出他已不再年轻和某种怀旧的心态。
  他彷佛和这幢别墅一样,都是生活在过去当中,外界的一切变化,似乎从来不曾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您跟随在阿纳斯先生身边已经很久了吧?”
  季阳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出一个似乎比较鲁莽的问题,不过幸好管家没有介意,就是介意,季阳也看不出来。
  “是的,在先生三十五岁生日时,我便来到先生身边了。”
  “这麽久了啊。”季阳感叹著,同时也在那幅阿纳斯三十岁时的画像前停下,看了看那画中年轻充满了自信,并且已经体现出了成熟魅力的人,他扭头看向管家,“为什麽你不觉得奇怪呢?”
  “什麽?”
  季阳的目光看向了那只在书房门前的黑猫,管家也明白了季阳的意思,他彷佛在回忆著什麽。
  “我不知道三十五岁之前的先生是个什麽样的人,但是在我来到先生身边後,在我的感觉里,先生是个十分淡漠的人,无论是对於他的财团,还是他的地位,荣誉,他似乎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先生的双亲早已去世,他是凭藉著自己的能力打造了一个可以影响国家的财团,我不知道先生之前有没有朋友,只是在我来到後,先生的身边只有下属与合作夥伴,当然,”管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还有楼下客厅中那三个试验失败的继承人。
  “先生很讨厌交际应酬,在我来到先生身边後,他已经可以拒绝大多数的应酬,他唯一的爱好便是绘画,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兴趣,在十几年前先生的呼吸道变得极为脆弱後,乾脆便搬到了这里。这里的环境很好吧?”
  管家突然这样问季阳,季阳不知道他这是什麽意思,但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但同时这里也很安静,安静在某些时候也意味著寂寞,先生就这样在这里待了十几年,而他的话也变得越来越少,时常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一天都不愿出来。
  “先生的身边没有一个能理解他的人陪伴,就连他曾经要养只宠物的想法也被医生为了他的健康而制止了,我曾经问过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养什麽样的宠物。”管家的目光看向了那只黑猫。
  “先生说,他会养一只猫,养上一只有著碧绿色眼睛,摸上去如绸缎般光滑的黑猫。而这,我却在你们来到时看见了,所以,我很惊讶,这只黑猫彷佛真的就是先生所一直在养著的一样。”
  听到管家的话後,说实在的,季阳心中的震惊不比他第一次看到黑猫後少多少,他也不清楚这只黑猫究竟是什麽,既然没有人在阿纳斯这里看到过任何宠物,那它究竟是什麽?也许……这一切只有渚才知道了。
  在帝诺财团总部的一间豪华办公室中,中年人匆匆敲门而入来到老者面前,附在老者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老者听後自语说:“怎麽可能?”
  “千真万确。”中年人十分肯定地点头,并将那封通过大使馆转交过来的信件递给老者,不解地低语著,“阿纳斯先生什麽时候和兰加有那麽密切的关系了?先不论怎样,确保那两个人的安全才是当务之急,就怕那三个人会在情急之下做出什麽蠢事来。”
  老者揉了揉鼻梁,放下了信件,“你说的对,派人去加强保护吧,谁知道那三个蠢货会在最後做出什麽事情来?自从那律师出现後,我才想通一点,即使先生已经不再掌控财团,但是他想必在很久以前就给财团安排好了一切。
  “他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不会任由财团毁在那三个养子的手上,我在财团投入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所以难免会在一开始看不清局势。”
  中年人静静地听著,在老者说完後才又接言:“那位律师我们无法找到他的行踪。”
  “能让先生把身後事全然托付的人,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看样子先生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现在静等结果就可以了。告诉财团中的其他人,不要再有多馀的动作了。”老者此刻做出了决定,“我跟随先生这麽长时间,没想到到了现在,却仍然看不透他啊。”
  “对了,财团中那些向那三人靠拢的股东,我们现在该怎麽办?”中年人继续请示。
  “暂时不要动他们,先观察著吧,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後再和他们谈谈吧。”
  “是。”中年人恭声回答。
  “还有,医院刚刚传来消息,先生……也就是这两、三天了,如果他还是不清醒的话,也就……”
  长久的沈默过後,老者叹息说:“是吗?生老病死,谁都阻挡不了啊,如果到了时候,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第二十二章

  与此同时,季阳和渚也从管家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刻,但是在突然来临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吧,渚一言不发,就连在季阳怀中的黑猫也安静异常。
  “我们去医院那里等著阿纳斯先生清醒吧,虽然谁也不敢保证他还会不会就这样……如果没有见到他的清醒,那麽,我们来这里便也毫无意义了,麻烦您安排了。”渚郑重地向管家说。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同时也会一起过去,可是,那只猫……”
  管家似乎对於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很是高兴,可是在看到黑猫後,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和医院那边沟通一下吧,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那麽多规定了吧。”渚向管家提出了要求,管家只是想了一会儿便同意了。
  於是两人又来到了国家医院的那间加护病房,这几天他们也就临时睡在旁边的空置病房中,准备等待著阿纳斯那机会渺茫的清醒时刻。
  而那只黑猫则在加护病房外,为它临时准备的一个转椅上,每天不吃不喝地看著那位生命逐渐衰竭的老人。
  在医生所说的最後一天,阿纳斯终於清醒了,此刻不止是渚和季阳还有管家在这里,那三个养子,财团的几个大股东,还有那位又重新出现的私人律师也来到了这个病房前。
  此时病房前那些透明的玻璃窗已被窗帘遮挡住,隔绝了外面那些视线,在那位私人律师进入病房後,先後有人被叫了进去。
  渚靠在墙上不知在等待著什麽,季阳看著怀里的黑猫却紧张不已,不知道那位老人会不会让他们进去,季阳虽然不知道这只黑猫究竟从何而来,但是它对那位老人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如果不见的话……它会很伤心吧。
  那个病房中有人进去有人出来,而人们的表情也各不相同,有人平静,有人沮丧,当管家进入病房後,季阳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投向了他们,而渚则回视过去,倒让那些人的目光都避了开去。
  就在这样的微妙气氛间,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从里面出来的管家无法掩饰住他的伤感,但仍是快步来到他们面前,恭声说:“先生请两位进入,当然,”看向季阳怀中的黑猫,“还有这位客人。”
  在他们进入病房後,看到了那位老人,或许是正在闭目休息,他身上的仪器大多已被撤去,而那位律师向他们点点头,在收拾好文件後,也轻轻地离开了病房,此刻,病房中只有三个人和一只黑猫。
  渚拍了拍季阳的肩膀,把他推到了病床前,感觉到有人到来,老人缓缓张开了眼睛,但是老人的目光从一开始就被季阳怀中的黑猫吸引了过去,那目光中似激动,似释然,总之那情绪让季阳无法形容。
  “是……你吗?我的宝贝。”
  “喵!”
  黑猫应答了一声,便从季阳的怀中跳到病床上,来到老人的手边,让那只手感受著它的皮毛,脑袋也在老人手上不断蹭著。
  “到我面前来,让我看看你。”老人发出了请求。
  黑猫乖顺地来到老人视线所及的地方。
  “真漂亮,和我想像的一样漂亮,你的眼眸,看到它我便知道是你了,没有想到我的愿望果然成真了,你真是太美丽了,宝贝……”
  老人彷佛陷入了忘我的境界,黑猫乖乖地伏在他的身边,在这一刻季阳深深感觉到这是他们的世界,任何人都无法进入,渚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们该出去了。他们悄悄地离开了病房,将里面的世界留给一人一猫。
  在病房外各种目光的注视下,渚和季阳向那位管家告别,不等管家再说些什麽,就离开了这座幽静但却让人无法释怀的地方。
  在离开医院後季阳问渚:“我们这样走了可以吗?”
  “没关系,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对了,你和那只黑猫交换了什麽条件?”
  渚神秘一笑,“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
  季阳与渚刚刚离开了国家医院那警戒严密的大门,便看到了不远处一辆加长轿车车门前,那个金发的英俊青年彷佛在那里已经等待许久了。
  渚看著安斯艾尔向这里走来,心下升起一股不悦,但是身旁的季阳却率先开口呼唤:“安斯艾尔!”
  安斯艾尔带著他那如沐春风的微笑来到了他们面前,向著季阳点点头,却先开口对渚说:“渚先生,我想和季阳交谈一会儿,可以吗?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渚刚想拒绝,却在看到季阳那期待的目光,尽管心中不乐意,但还是点点头。
  “谢谢,我到时候一定会把季阳安全送回,请放心。”安斯艾尔马上做出了保证。
  “记得按时回来,我们马上就要离开纳布斯,还要回去收拾些东西。”渚意有所指地对两人说。
  安斯艾尔的目光暗了暗,季阳则是连连向渚保证。即使他听过渚的告诫,知道应该对安斯艾尔抱有戒心,可是每每在面对金发男子那温柔的神情时,季阳总是很难拒绝。
  看渚先行离开,安斯艾尔这才转向季阳那里询问:“你们马上就要离开纳布斯了吗?”
  季阳轻轻点头。
  “真是遗憾,本还想能够和你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呢。”安斯艾尔的神色明显地黯淡了下来,“我们去别处走走吧。”
  两人向著清静的地方走去,一开始一路无话,最终还是安斯艾尔忍不住先开了口。
  “季阳,我喜欢你。”安斯艾尔的目光落在了季阳的脸上,“那天晚上我所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但我也无法否认最初接近你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季阳,你和渚先生……是伴侣吗?”
  安斯艾尔最後轻轻的问话打乱了季阳的心,他在迟疑後赶紧摇头表示否认,可是脑子里却一片混乱,而他的迟疑却在安斯艾尔看来,也表示了某种程度的默认。
  “好了,我知道了,看来我的确失去了机会呢。”

 第二十三章

  “那个,”季阳急於想要转移话题,“你今天来这里也是因为阿纳斯先生的遗嘱吗?”
  “的确,我今天来到这里也不光是只是来找你。”安斯艾尔却误解了季阳的意思,认为季阳是在暗指他今天的见面还有别的目的。
  对此安斯艾尔无法反驳,同时也心中自嘲,自己的确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待一个人,而这个人却还是自己所认为珍视的,只是他仍旧回答了季阳的问题。
  “在那位私人律师离去後,我就知道了阿纳斯先生遗嘱的全部内容,不得不说阿纳斯先生真是把什麽都料到了,虽然我们得不到什麽利益,但也不会有任何的危害,而且他也最大限度地保存了帝诺财团,使得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季阳对那份遗嘱没有探究的兴趣,而从安斯艾尔此刻的态度来看,似乎双方都没有受到什麽损失,再次想到了病房中的那位老人和猫,不禁叹息说:“他到了最後只有那只黑猫了,他……很高兴。”
  “是的,也很幸运。”
  安斯艾尔也想到了那个老人,至少到了最後还有自己最为珍贵的宝物陪伴到了最後,那麽,自己将来呢……安斯艾尔想到这里不禁看向了季阳,心中对於渚也升起了妒忌之意,如果,自己再早一点遇到这个令自己心动的人呢……
  “季阳,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些话,我祝你……一路顺风。”安斯艾尔在最後还是终归放手,笑著向季阳道别。
  “谢谢。”
  季阳看著这位金发蓝眸的男子,此刻不知心中究竟是什麽滋味,望著他,季阳也轻轻地说著,“再见……”
  季阳看著这幢住了一段时间的幽静别墅,忽然生出了不舍之意,他们,这就要离开了啊,看向一直把他们送到别墅门口的管家,季阳心中也生出了一股温暖的感情。
  “管家先生,送到这里就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去兰吉的时候一定要找我们。”季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我们的招待不会像您这样细致,但也会让您感到满意的。”
  “好的,季先生,我同样也很期待。”
  季阳看到在不远处的渚合上手机後让他过去,有礼貌地向管家拥抱道别後,才小跑到渚的身边。
  “说完了?”
  “嗯。”季阳点点头,渚同时也向管家道别,转身登上了送他们去机场的轿车。
  “你在和谁联络呢?”季阳上车後好奇地问了一句,见渚只是笑而不答,也没有了追问下去的兴致。
  而在霍恩财团办公的安斯艾尔将手机交还给了身旁的秘书手中,在秘书退下後,他摘下了衣领上佩戴的族徽认真地看著,恐怕命不长久吗?安斯艾尔嘲讽地笑了一下,若是没有些许的阴暗面,兰迪家族又怎能屹立至今呢,自己身上的黑暗气息……
  看来那只黑猫对他有所敌意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族徽上的那两把佩剑,有时并不只是为了正义与荣耀,更多的时候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或许……季阳,我们还有再次见面的机会,我,很期待……
  此刻已经在飞机上入睡的季阳不安地动了动,在他身旁一直没有入睡的渚,将他身上的薄毯又盖了盖,不经意间又想起了那个远在异国的男人,这次的提醒就算是你上次解救季阳的谢礼吧,而季阳……
  渚的眼睛看向了身旁的人,悄悄俯过身去,纵然他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内心,而确定的是,他所看上的,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轻轻的吻落在了季阳的唇上,有所感觉的季阳哼了一声,在听到季阳迷迷糊糊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後,渚满意地笑了。
  带著心中的几分不舍,季阳和渚离开了纳布斯,在回到家的第二天新闻上,便报导了那位老人的死讯,他的葬礼隆重而肃穆,但季阳却知道或许在最後,那位老人的愿望仅仅只是有那只黑猫陪伴在身旁便好。
  老人最後的遗嘱也随之公布。
  他手中持有的帝诺财团的股份归於国家,再由国家确定为帝诺财团本身的股份,任何人不得持有,他的三个养子名下的财产都归属於他们,虽然让他们不会满足,但也绝对足够保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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