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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色生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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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染想了想道,“等下我让秦福跟着你一起去吧,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好直接问他。”

玉兰曦抿嘴微笑,“相爷考虑果然周到。”

一时,两人默契的会心一笑,一切情意不言而喻。

换上白色孝衣后,玉兰曦就坐着秦福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慢慢地向那座府邸而去。经她询问,得知南宫铜铃自昨晚就一直守在那边,没有离开。

玉兰曦眼睛微眯,暗想这样也好,免得自己还要去找她。

经过一段迂回路程,他们终于抵达。浣花小心翼翼地扶着玉兰曦下车,玉兰曦抬头望一眼府外情景,只见高悬的匾额亦挂了白布扎的灵花,屋檐下的灯笼也都换成了白色,光是门口就给人一种十分凄凉的感觉。

秦福上前提示道,“兰曦姑娘,请进吧。”

玉兰曦颔首,右手搭在浣花臂上,便抬头挺胸的慢慢走进去。

绕过影壁就直接能看见设在堂屋的灵堂,院子里到处是洒落的白色纸钱,玉兰曦眯眼,便见屋内跪着一身穿重孝的人正一边埋头抽泣一边往火盆里烧纸。

玉兰曦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更冷了几分,莲步摇摇的走进屋内,扫一眼,便道,“秦福,你让所有人先下去,我想跟丞相夫人先说几句体己话。”

秦福立刻躬身领命,然后便引着所有下人出了屋子,站得远远的。

南宫铜铃也早已回头望着玉兰曦,她嘴唇微微颤抖,不待她先说话,玉兰曦就道,“铜铃,别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她笔挺的站着,如睥睨一只蚂蚁般睥睨南宫铜铃。

南宫铜铃满脸怒气,咬牙道,“你怎么出来了?”

玉兰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望着灵堂下的黝黑棺材,“你逼死了自己的姐姐,然后又假惺惺的在这里痛哭流涕,这是要做给谁看呢?”

南宫铜铃一下起身,眯眼看她,“你胡说八道什么?玉兰曦,我知道,染哥哥娶了我,你心里不痛快,你恨我,这一切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现在在我姐姐的灵堂上嚼舌根,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玉兰曦微微挑眉,斜目看她,“恨你?你也配?”

南宫铜铃怔了一下,没待她反应过来,玉兰曦又继续道,“我想我还没掉档到和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一般见识吧?”

南宫铜铃咬牙,玉兰曦目光带笑的看着她,咋舌道,“铜铃,你是在我面前秀你到底有多弱智吗?”

南宫铜铃努力压住怒气,嘴角抽搐,“你到底什么意思?”

玉兰曦冷笑一声,她围着南宫铜铃转了一圈,然后又莲步走到棺材旁,目光哀怜的看着躺在棺内的南宫雨,“铜铃,敢问下你,逼死自己的亲姐姐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呢?”她斜目看向南宫铜铃,目光冰冷深沉,像把寒刀直击南宫铜铃心房。

南宫铜铃眼神一慌,又立即镇静自若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请你离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玉兰曦抿嘴微笑,缓缓尊下身捡起地上一沓纸钱,一边慢慢往火盆里丢纸钱一边望着火苗道,“铜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唆使连城自尽时就该想想你姐姐的幸福。”

南宫铜铃眼睛微眯,她长长的吸口气,沉默片刻,才道,“你知道了?”

玉兰曦将手中剩下的纸钱一下全部丢进焚化盆里,然后慢慢起身,走到南宫铜铃面前,“你吃定雨儿绝不会把事情告诉诗染,却没想到她还是告诉了我。”

南宫铜铃眼珠微动,清澈的目光与她相视,挑眉道,“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玉兰曦脸色越沉越深,“我没打算让你认罪,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雨儿发丧的一切事宜都将交由我来打理。”

“凭什么?!”南宫铜铃的声音陡然提高,“玉兰曦,你知道你这张脸有多令人讨厌吗?我好心好意去见你,你却把我拒之门外;染哥哥终于不再指望你回到他身边了,你又故意来招惹他!怎么贱***人都是这般矫情吗?”

玉兰曦此刻一点儿也不觉得生气,相反,南宫铜铃越是生气她越高兴,“铜铃,其实我还有一件噩耗没有告诉你!”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宫铜铃,脸上带着邪气的笑意。

南宫铜铃咬牙,她轻扬下颌,冷冷看玉兰曦,“你想怎么样?”

玉兰曦垂下眼帘,目光流动,“我想从今以后你就要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床上了…”说话间,她缓缓抬眸看南宫铜铃,嘴角上扬,带着挑衅的笑容,邪魅而张狂。

南宫铜铃却并未被她这句话唬住,脸上依旧平静得不见任何波澜,“兰曦,我从不介意和你一起服侍染哥哥,是你一直以来都容不下我南宫铜铃…倘若你让我一无所有,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一拍两散!”

一时,两人都沉默,目光却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

最后还是秦福躬身上前来说,“兰曦姑娘,晚上丧席用的食材都送到府门口了,还请姑娘过去对账。”

如此两人才终于收回瞪着彼此的目光,玉兰曦望一眼秦福,又瞟一眼南宫铜铃,轻哼一声,甩袖出屋,“快带我去看看吧。”

望着远去的玉兰曦身影,南宫铜铃满含愠怒,心底暗暗咬牙道,玉兰曦,我不会让你破坏这一切的!

忽然,她嘴角荡漾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她想玉兰曦就算怎么变也只能会是玉兰曦,不是有句话就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人的性格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若是只被玉兰曦这暂时的表象所慑,她也不可能是南宫铜铃。其实很多较量的成败主要取决于人的性格,她既能赢玉兰曦两次,第三次又有何难呢?

第186章 和好

几日后待丧事办完,玉兰曦才又回到相府。

这晚,诗染一回府就直奔她院子,正巧浣花在摆碗准备用饭,诗染喜笑颜开的走进屋内,在玉兰曦身边坐下道,“本相正饿得慌,没想兰曦已经备好饭菜在等,知我者也!”

浣花正准备转身去小厨房多上一个碗,却被玉兰曦叫住,玉兰曦微笑,偏头看着诗染,“染,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会过来,所以并没有让浣花准备你的饭菜…”

诗染有些发愣地看着她,他人都已经坐下了,她还是要把他撵走?

浣花维诺的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玉兰曦。

玉兰曦淡淡的扫一眼浣花,又看着诗染,继续微笑道,“不过没关系,我听秦福说铜铃已经备下美酒佳肴,你快过去吧。”忽然,她倾身至他耳畔,轻声道,“饭菜凉了事小,凉了佳人的心就罪孽深重了!”说完,她又微微笑的坐下。

诗染感觉嘴里五味杂陈,自他从边疆回来,他和玉兰曦就一直在冷战,现在,冰雪终于褪去,暖阳归来,他怎么舍得离开?

玉兰曦知道他不舍离去,可他越是不走,她就偏要赶他走!她挑眉望一眼浣花道,“浣花,快送相爷过去吧!”

浣花颔首,上前来道,“相爷,请。”

诗染咬唇,他眼神复杂的看一眼玉兰曦,啧了啧嘴,长叹口气,无奈起身离去。

玉兰曦也不起身相送,任他离开。

过了一会,浣花回来,“大小姐是后悔了吗?”

玉兰曦细嚼慢咽完后才道,“浣花,你是把相爷送到南宫铜铃的房门口才走的吗?”

浣花使劲点头,“只要是大小姐让我做的,我一定做好。”

玉兰曦嘴角上扬。点点头,放下碗筷,站起身伸了伸懒腰,道,“热水准备好了吗?我要沐浴了!”

“嗯,我这就让人把热水送进来。”说完,浣花转身出屋,她一边向小厨房走去,一边小声呢喃道,“大小姐今日沐浴为什么这么早?”

平时。玉兰曦用完晚饭后。都会先在院子里站会。然后再回屋里看会书,直到临睡前才沐浴更衣。

沐浴完后玉兰曦就着一套杏黄睡裙,她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唯留浣花一人在屋,浣花一边为她摇着宫扇解热。一边道,“大小姐这几日都在忙着打理丧事,若是感觉乏了就早些歇下吧。”

玉兰曦靠在午憩时的紫榻上,一边胡乱的翻着手里的书,一边道,“浣花,我感觉肚子不太舒服。”

浣花立刻停止摇扇,满脸紧张,“大小姐是受凉了吗?”

玉兰曦抬眸与她相视。摇摇头,“我不知道。”

浣花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说,“大小姐,你先躺会。我这就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就在浣花要走之际,玉兰曦一下抓住她的手,浣花猛然回头,错愕的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玉兰曦微笑,她慢条斯理的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一朵金花塞进浣花手里,低声道,“外面的大夫我都信不过,你让秦福去给我找御医来。”

“御医?”浣花紧皱眉头,就凭秦福能请来御医吗?忽地,她猛然想起什么,眉宇一下舒展开来,点头道,“小姐尽管放心,我这就去找秦福。”

浣花走后,玉兰曦袅袅起身,走到榻边缓缓躺下,侧身望着桌上的烛火,思绪万千。

“兰曦!”人未见,声已先闻,果不其然,来人正是诗染,浣花紧随其后。

诗染大步进屋,来到榻边坐下,玉兰曦半睁着眼,无力地看他一眼,“染,你怎么来了…”说着,她慢慢撑身坐起。

诗染赶紧扶进自己怀里,抱着她柔软如泥的身子,他不由耸容道,“兰曦,你快告诉到底哪里不舒服?”

玉兰曦侧脸紧贴他结实的胸膛,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浑身乏力,腹部隐痛,我让浣花去找大夫来,你怎么来了?”

不等诗染说话浣花一下跪在地上,抢道,“大小姐,是奴婢擅作主张,怕外面那些个庸医瞧不准,便寻思让秦福拿上相爷的令牌去请御医来…”

“然后,秦福又来告知我了。”诗染接道。

浣花深深埋头,不敢再多言。

玉兰曦一阵轻咳,诗染温柔的拍着她玉背,紧声道,“兰曦,何以你不舒服,都不让浣花马上来告诉我?”

玉兰曦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没什么要紧,何以要大惊小怪?”

诗染一下将她楼得更紧些,眉头紧蹙,“玉兰曦,你打一个喷嚏对我来说,都是雷风暴雨!”

她不禁被他逗笑,仰脸看着他,娇声道,“相爷何以如此重视小女子?”

诗染与她四目相对,含情脉脉道,“一往情深,情不知何起!”

玉兰曦欣慰含笑,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诗染满脸柔情,温声道,“兰曦,我想吻你…”说着,他眼帘一垂,脸庞便向她越靠越近。

只差毫厘时,玉兰曦却忽然用手挡住,他低声问她,“何以拒绝?”

玉兰曦轻咳一声,道,“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呢,万一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诗染目光一柔,他抬手抓住她皓腕,嘴角上扬道,“求之不得!”说完,他的唇就霸道的吻住了她。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

“咳~相爷,刘御医到了。”秦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玉兰曦一下推开他,朝门口叫了句,“快请大人进来吧。”

只见秦福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着米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浣花早已将帘子放下,他们便隔着帘子向里面的诗染行礼。

诗染随便挥了挥手,道,“刘御医不必多礼,请快为内人诊疗。”说着,他紧张的看一眼玉兰曦。

玉兰曦也看着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原来在他心里,她依然是他的妻子。而她到底是该感到庆幸呢还是悲伤呢?

浣花接过刘御医递来的红绳,一路牵引到榻边,然后绑在了玉兰曦的手腕上。

刘御医坐下,拉着红绳的另一头细细地把脉起来。

半晌,刘御医都没说一句话,诗染急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刘大人。到底如何?”

刘御医恍然过来。示意让浣花收回红绳。刚要张嘴之际,玉兰曦道,“大人,我自感浑身乏力。腹部隐隐作痛,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大人为我开个良方才好!”

刘御医拱手,连连点头,“姑…夫人之病起因操劳过度,以致胃肠痉挛,体力不济,在下这就为夫人开好药方,夫人喝下后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会缓解很多。”他本是想叫姑娘的,但忽想起诗染都自称玉兰曦为“内人”,他若不跟随如此称呼,指不定诗染会怎么想自己呢。所以他才马上改了口。

“请问刘大人,小姐这病可还有其它叮嘱?”浣花追问道。

刘御医抬眸看向玉兰曦。正对她目光,他又立刻深深低下头,拱手道,“饮食切忌寒凉刺激之物,多休勿劳,若心情愉悦,病自然好得更快。”

浣花看向玉兰曦,玉兰曦也看着她,点了点头。浣花会意,撩过帘子上前道,“刘御医请,我随你回府里抓药。”

秦福也跟着带门而出,诗染垂眸看她,问,“兰曦,小腹还痛吗?你躺下,我为你揉揉可好?”

玉兰曦抬眸看他,“染,你就是我最好的良药!”

诗染迷惑,“此话何解?”

她玉臂紧搂他脖颈,笑着道,“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就好了!”

诗染一下笑了,他眼睛弯弯的看着她,“兰曦,那我希望你这病永远好不了!”

玉兰曦小嘴立刻撅得老高,“嘿,哪有你这样诅咒人家的!”

诗染将她紧紧抱进怀里,“怕什么!你不是有最好的良药在手吗?你这病只要一日好不了,你就一日离不开我,不是吗?”

玉兰曦偷笑,她轻哼一声别开头不去看他。

诗染轻捧她面颊,脸庞倾近她几分,柔情似水道,“兰曦,你不想离开我,对吗?”

玉兰曦咬咬唇,口气生硬道,“那又怎样?”

诗染笑颜逐开,渐渐地,他恢复常色,小心翼翼道,“兰曦,那封休书…”

玉兰曦愕然看他,愣了愣,眉开眼笑道,“休书我是不会给你的!”

诗染惊悚,立刻紧张道,“兰曦,我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吗?”

她摇头,“你可听过一句话?”

诗染皱眉,问,“何话?”

她挑了挑眉,一脸邪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噗!诗染差点被她这句话气晕,他笑过后,略带严肃的看着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从哪里学来的?浣花吗?看来该是时候换个人了!”

她不由惊呼出声,“你不可以这样的!不然我跟你没完!”

诗染挑着嘴角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浣花是你的左膀右臂,也难得她对你忠心耿耿。”

其实有些事情,诗染也早已看穿,他不愿点破不是愚蠢,而是因为爱她,所以这些小伎俩在他看来都显得可爱异常。

那么玉兰曦又是怎么想的呢?她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演技多么浮夸,可是她并不在乎诗染到底怎么想,她的目的远远不止如此。从她下定决心那一刻起,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第187章 第一步

等浣花拿了药回来,见屋内的烛火已经熄灭,颔首微笑,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玉兰曦醒来时诗染已经不在,浣花伺候她梳洗完后,又吃了点儿百合粥。

初夏,水池边上的葡萄藤上已经发芽,冒出了嫩绿的新叶。玉兰曦坐在长长的石凳上,仰头望着叶隙外的碧蓝天空发怔。

忽然,浣花进来在她耳畔轻语道,“大小姐,南宫二小姐来了。”

玉兰曦目光微动,果然瞥见一个艳丽的少妇正莲步向这边走来。她收回目光,又继续迷离的望着满藤嫩叶,“浣花,到了九月这葡萄应该就可以采收了吧。”

浣花颔首点头,“五月底葡萄花开,七月份浆果发育,九月成熟。”

玉兰曦微笑,眼睛弯弯,又道,“真希望到时能品尝一下,想必一定终身难忘…”

见南宫铜铃越来越近,浣花轻咳一声,提醒道,“大小姐,现在她是丞相夫人,礼数上总归是要做做样子的。”言下之意是劝玉兰曦能起身行下礼。

偏偏,玉兰曦不闻不顾,脑袋像后仰,缓缓闭上眼帘,什么都不做。

南宫铜铃绷着张脸进到葡萄架下,深吸口气,挥了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都退下。

所有人走后,南宫铜铃垂眸道,“玉兰曦,昨晚算是你给我的下马威吗?”

玉兰曦依旧合着眼帘,也不言语。

顿了顿,南宫铜铃咬咬唇,说,“好了,我今天过来也不是要跟你争风吃醋的,你能想通重新伺候相爷,我心里虽多少有些酸意,可也能接受…”

是的,正如她在南宫雨灵堂前说下那番话一般。她从不介意和玉兰曦一起服侍诗染。

这时,玉兰曦缓缓睁开眼睛,盯着藤上的一片嫩叶,淡淡道,“昨晚我们只是躺在一张榻上而已,什么也没做。”

南宫铜铃拧眉,不明白玉兰曦的意思,她这是在向自己解释吗?可是她又凭什么要向自己解释昨晚她和诗染的情况呢?

玉兰曦目光一转,看着南宫铜铃,微笑。“可就算我和他什么都不做。他也不愿意离开。”

南宫铜铃暗暗咬牙。原来她前面那番话是为了后面这句话做铺垫,才不是要向自己解释什么呢!相反,她是在向自己宣威。

南宫铜铃深吸口气,又长长吐了口气。耸了耸肩,“你身子抱恙本就该好好调养,来日方长,终会有机会的。”

玉兰曦轻笑一声,转移视线继续望着头顶上的藤架,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宫铜铃轻轻的来到她旁边坐下,柔声道,“我想着你既然已经愿意与相爷同榻。那之前的休书自是要作废的,当然,婚礼也是要重新补上的…”

玉兰曦缓缓坐起坐正,目光一垂,瞥她。冷冷道,“休书没有,婚礼我不需要…”说完,她一下起身就走。

“玉兰曦!”南宫铜铃叫住她,“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觉得现在这样没名没分的和相爷睡在一起,让你更加舒坦?”

玉兰曦微微回首看她,“名份什么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那个人,那颗心。”

南宫铜铃眼睛微眯,“什么意思?”

玉兰曦莞尔一笑,“丞相夫人我让给你做,算是对你守活寡的补偿,至于人和心嘛,你想都别想!”说完,她高调的冷笑一声,扭头而走。

“玉兰曦,你站住!”南宫铜铃尖声道,“你站住,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她的声音都变得颤抖,眼眶也红了。

这次,玉兰曦并没有停下脚步,她懒得去解释什么,难道她的话还不够清楚明了吗?如果南宫铜铃真的听不懂的话也没关系,用不了几天她会让南宫铜铃明白什么叫守活寡。

当诗染从外面回来时见秦福就守在大堂,不由问道,“秦管家找我有事吗?”

秦福深深低下头去,恭敬道,“夫人找相爷有要事相商。”

诗染怔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想必定是南宫铜铃让秦福在这里截自己的,不然他又直接去玉兰曦房里了。

他想了想,最后叹口气,终是跟着秦福来到了南宫铜铃的院子。

南宫铜铃一听是秦福的声音便马上亲自迎了出去,与诗染手挽手的进到屋内坐下,诗染余光一瞥桌上已经摆好的美酒佳肴,再看南宫铜铃,他不觉眼前一亮,笑意浓浓道,“这身羽衣很适合你…”

南宫铜铃欠身,“多谢相爷夸奖。”

诗染饮下一杯美酒,又道,“不知铜铃找我到底有何要事相商呢?”

南宫铜铃抿嘴羞涩一笑,柔软的身段一转,然后整个人跌进诗染怀里,手臂挽住他脖颈,含羞带笑道,“这不就是要事咯~”

诗染目光顺着她雪白的玉颈看下去,一片若隐若现的春光在烛光下摇晃,他心思一动,修长的手便欲与解开那羽衣。

不想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浣花的声音,“相爷,大小姐的病又犯了!”

南宫铜铃刚才还一脸迷情,顷刻间青得发紫。

诗染的目光也渐渐恢复清澈,他与南宫铜铃相视一眼,抱着她站起身来,然后将她放在座位上,道,“铜铃,我去看看就回来…”

南宫铜铃一下抓住他的手不肯松开,其实她和他心里都明白,他这一去怎么可能还回来?

诗染温柔的抚摸她脑瓜,微笑道,“听话,等兰曦病好了我一定陪你,好吗?”

南宫铜铃咬唇,“那她这病要是一直不好呢?”

诗染愣了一下,紧皱眉宇道,“铜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南宫铜铃这才觉得失言,赶紧解释道,“染哥哥,我并没有诅咒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好了!”诗染打断她的话,道,“你早点休息,我走了!”说完,他的脱开南宫铜铃死死抓住的手,转身出屋,头也不回的跟着浣花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中。

汹涌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南宫铜铃的视线,她咬牙,“玉兰曦,你果然是故意的!”

……

诗染一直跟在浣花的身后,走着走着,他不由皱眉道,“浣花,这并不是回房的路呀?”

浣花回头看他,带笑道,“相爷尽管跟着奴婢走便是!”

诗染只得叹气不语,又走了一会,隐约一阵悠扬长远的箫声传来,箫声本就低沉缓慢,在这深夜里更显凄切婉转。

诗染的心为之一动,暗想,吹奏人莫非是玉兰曦?

果不其然,浣花带诗染进到一座两层楼的小院后就退出去了,诗染站在院子中央,缓缓抬头看去,只见月光下,一个黑衣飘飘的女子正在执箫吹奏。

他一眼就认出来女子不是别人,就是玉兰曦。玉兰曦是闭着眼睛的,她没有看他,他却看得痴了,醉了。

他仰望了很久,然后迈着轻轻的步子进到屋里,又再沿着楼梯上到二楼,慢慢来到她身后。

婉转的箫声还在夜色中飘扬,他上前,从身后缓缓抱住她,在她耳畔轻轻唤道,“兰曦…”

玉兰曦慢慢睁开眸子,望着漆黑一片的院子,继续吹奏,直到曲子完毕她才终于停下,她转过身去,看着诗染,含笑道,“好听吗?”

诗染宠溺一笑,揽住她蛮腰,点头道,“非常好听。”

玉兰曦表情忽然一哀,“从小舅舅就让我学习琴棋书面女红骑马射箭等等,可偏偏我没一样学得好…惟独奏箫,我算是学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诗染嘴角微扬,反问,“为什么?”

玉兰曦垂眸望着自己身上的黑色衣裳,“因为奏箫是连城教我的…”

诗染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修长的手轻拂她面颊,“兰曦,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玉兰曦摇摇头,“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她长吸口凉气,继续道,“我想搬去连城和雨儿的那座府邸住下…”

诗染皱眉,“为何?”他第一反应就是,莫非她受什么委屈了?

她想了想,怅然道,“染,我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当初你和铜铃的事我忍受不了,所以宁可主动请你休书一封,就算现在,我愿意重新接受,我也做不到心平气和。如果你哪天没有来看我,就算你是为国事操劳而一夜未眠,我也会小心眼的认为你是在陪着铜铃,每每这样一想,我的心又痛又难受…俗话说,眼不见为净,我只是想为自己找个清静罢了…”

她的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意,不仅大方承认自己小心眼,也承认自己为此而难受。

诗染轻轻叹气,他抱住她说,“你既都如此说了,就这样办吧。”

玉兰曦微笑,抬眸看他,“那我让秦福明天就搬好!”

诗染惊愕,“这么着急?”

玉兰曦吐舌,“迟则生变!”她想那九月里的葡萄她肯定是吃不上了,迟则生变,她想她必须要加快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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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第二步(补更)

一早,玉兰曦果然就让秦福请人来把东西打包,再送去那边的府邸。因为派来的人手够多,倒也只用了半天便都搞定了。

虽说南宫铜铃一早就收到消息却装聋作哑的懒得管,直到玉兰曦要出府时才袅袅而来,一看见她来玉兰曦眉开眼笑。

所有人都行了行礼,惟独玉兰曦就是不行礼,而是笔直的站着道,“丞相夫人是来送兰曦一程的吗?”

对于玉兰曦搬走南宫铜铃求之不得,玉兰曦觉得她是肉中刺,她何尝不也这样觉得?

“因为早上一直忙着对账,所以没能亲自过来帮忙,但兰曦既然要离开相府,我就算再忙也要抽空来送送。”南宫铜铃客气道。

玉兰曦笑了,肆无忌惮的笑了,爽朗的笑声在整个相府门口回荡,笑得眼睛弯弯,皓齿微露。

“丞相夫人,丞相府,这一切以后都将属于你了。”玉兰曦声音洪亮道。

南宫铜铃压住怒火,微笑,“兰曦若想回来亦可随时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

玉兰曦笑着摇头,“我的家早在十五年前就没了,这里不是我的家,请夫人尽可放心,从我踏出这大门一步,我都不会再回来…”

南宫铜铃眯眼沉色,暗想最好如你自己所讲,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玉兰曦望着那熟悉的一瓦一房,笑了笑,松口气,说,“好了,我走了,夫人请保重。”不待南宫铜铃回应,她就直接转身上了马车。

南宫铜铃咬牙,虽然恨玉兰曦目中无人,但脸上不得不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玉兰曦坐进马车后,撩起车窗帘子朝南宫铜铃笑着挥了挥手,便扬长而去了。

夜幕降临,玉兰曦还在和丫鬟们收拾各个房间。浣花忽然跑来,说,“大小姐,是相爷到了。”

玉兰曦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淡淡道,“你没有打开门吧?”

浣花赶紧摇头,“没,大小姐叫我把大门锁好,任何人敲门都不开,我怎敢不照做?”

玉兰曦满意的点点头。“你去告诉丞相。请他过几日再来。我不想让他看见屋里一片狼藉。”

浣花愕然,站在原地踌躇的望着玉兰曦不肯动。

顿了顿,玉兰曦抬头看她,“发什么愣呢?快去吧!”

浣花恍惚的哦了两声。这才转身去了。

待她折回来玉兰曦问,“相爷走了?”

浣花点点头,“嗯,在门外赖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玉兰曦笑了笑,又埋首一边对账本一边清点物品。

浣花跟在她身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小姐,浣花实在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了…”

说她不想和诗染好吧。她又屡次让浣花把诗染从南宫铜铃那里叫来;说她想和诗染好吧,每次诗染来了又将他拒之门外。

玉兰曦看浣花,却笑而不语。

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浣花急匆匆跑进屋里,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小姐,相爷…来了!”

玉兰曦捧茶饮了两口,不紧不慢道,“昨儿你怎么回的,今天也怎么回吧。”

“啊?”浣花咋舌,看着非常整洁干净的屋内,连连摇头,“浣花不会撒谎。”

玉兰曦掩嘴轻笑,她长出口气起身道,“好也,不为难你。”说着,就迈步出屋向大门而去。

浣花也赶紧跟了上去,本以为玉兰曦是去为诗染开门的,却不想她站在那里不动,道,“染,屋子和院子还都没清理好呢,这几日你就别过来了。”

浣花差点喷血,没想到玉兰曦扯谎张口就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诗染道,“兰曦,我就看看你,见你一面我就走,好吗?”

玉兰曦目光流盼,沉默好片刻才道,“不好!我拒绝!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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