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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色生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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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渐大,而梅骨朵儿越是酷寒中才会绽放,玉兰曦冷得在原地跳,可是她也不肯走,她想看那朵梅花完全绽放后的样子。
梅花虽然还没有完全绽放,可是玉兰曦已隐隐闻到一股清幽而淡雅的梅花香。
随着风雪越来越大,梅花终于完全绽放开了,那冰心玉骨般的小花红艳似火,在凛冽的风雪中傲然而立。
玉兰曦喜欢极了,她想伸手摘下那朵梅枝,但因为身高有限,无论是她踮脚还是跳起来,别说要摘,就连碰都碰不着。玉兰曦十分气馁,连着蹦跳了十几下就是挨不着,她觉得自己就像站在葡萄藤下的狐狸,吃不到葡萄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就在她垂头丧气之际,一个身影来到她旁边,然后抬手轻而易举的摘下梅枝,送到她面前,她愕然抬眸看,是慕烨。
玉兰曦不好意思的接过梅枝,颔首弯身道,“多谢平齐王。”
慕烨淡淡的看着她,缓缓抬手向她脸颊伸去,玉兰曦怔怔地望着他,因为紧张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眼看他的手指就要触摸到她的脸蛋儿时,却忽然停在了半空中,风雪间,梅树下,两人对视良久,他目光微动,停在空中的手也忽然改变了方向,为她拍去左肩上的雪花。
玉兰曦的目光微斜,然后又抬眸望着他,愣了片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多谢平齐王。”
慕烨为她拍去左肩的雪花后就把手收回来,然后背在身后,板着脸看她一眼,身子微转,面朝梅树,就懒得再理会她。
玉兰曦气得咬牙切齿,但她又实在对他发不出脾气,看了看天色,用非常随便的语气问他,“天黑了,我去做饭,你要不要在提香轩用过饭再回去?”这句话绝对不是她第一次问,半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有问他,对于他的回答她也已经有些麻木不仁,无非就是摇头,然后默然转身而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慕烨竟没有转身而去,而是朝她点了点头。
玉兰曦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等她把自己的表情整理好一遍,她将手中的梅枝塞给他道,“那你先回屋里坐会,炉火我早就烧好的,我下去小厨房了!”说完,她就转身向小厨房走。
等她把做好的饭菜端回屋里摆好,外面已经是黑得不见五指,屋子里也点起了蜡烛,玉兰曦把碗筷摆好后才坐下,她拿起酒壶正准备为慕烨斟酒时,慕烨却对她摇摇手。
玉兰曦皱眉看他,“不喝酒吗?”
慕烨摇头,他望望烛火,又指指酒壶,玉兰曦愣了片刻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原来他是嫌酒冷,想让她把酒加热。
玉兰曦面上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还是不由念了一句“真难伺候!”然后默默起身,提着酒壶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去小厨房里温酒。
过了一会,她拿着酒壶回来了,慕烨竟然主动接过酒壶然后为她斟酒,为她斟满后才给自己斟。
玉兰曦心想慕烨这算是在讨好自己吗?她心底轻哼一声,看来他也不全是木头,还是会些人情世故的。
慕烨对玉兰曦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向她举杯,玉兰曦微皱着眉头,带着几分疑惑,慢慢地举起酒杯,和他碰撞一下。只见慕烨露出难得的笑意,仰头就把酒一口而尽。
玉兰曦看他这样干脆豪气也不好失了礼节,便也学他一口而尽,不过这杯酒她却喝得特别纳闷,她总感觉今晚的慕烨透着几分诡异,让她的心里很不踏实。
放下酒杯后慕烨又为她斟满一杯,就这样两人连着喝下三杯,第三杯刚喝下玉兰曦就感觉异样,看慕烨的人出现了重重幻影,她不由闭上眼睛甩了甩头,再睁开,幻影一下变得更多了。
玉兰曦忽然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膀是,道,“平齐王慕烨,你在我的酒杯里到底下了什么?”
烛光中慕烨始终淡然不惊的看着她,玉兰曦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在药力的催促下她感觉天地都旋转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她眼前忽然一黑,然后整个人也随之不省人事了。
第109章 坏男人
话说南宫雨在受到诗染回京的命令后,就马不停蹄地往京城疾奔,按说南宫雨应该早就能到达京城的,现在半月过去了,她也没有出现在玉兰曦身边。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南宫雨故意偷懒,二是中途发生意外,当然这意外也包括南宫雨的私心,那就是她没有听从诗染的命令去到玉兰曦身边,而是先去看望被打入天牢的妹妹南宫铜铃。
那么南宫雨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没能出现在玉兰曦身边呢?她是故意偷懒吗?还是去看南宫铜铃了呢?不然,其实就在她出发后第二天,南宫雨就遇上了意外,她被人擒获了,而擒获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严连城。
南宫雨和他交手一百八十回合,最后技不如人被严连城生擒,而令南宫雨恼羞成怒的是,严连城借着和她交手时,将她身上的衣物解得一件不剩,直到南宫雨低头认输严连城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丢给她,还一本正经道,“还望姑娘恕罪,在下这样做实在逼于无奈,像姑娘这样的身份肯定是有帮派的,而帮派危急之时也都有信号放出,我若是不这样做,等姑娘的同伙一来,在下就要变成俘虏了。”
南宫雨全身**只紧紧裹着他丢给自己的那件外套,她瞪着凤目,那眼神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想她南宫雨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如果不是任务在身,和放心不下妹妹,就算鱼死网破她也不会低头认输的。
南宫雨问他,“你到底是何人?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这样羞辱我?”
南宫雨是第一次与严连城见面,所以她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美男子和玉兰曦的关系。
严连城肃然正色道,“兰曦到底被你们藏在了哪?”其实严连城也是受了任务来的,眼下整个魔宫和朝廷的兵力打得水深火热,如果不是因为玉兰曦迟迟不见下落。他亦不会离开魔宫。
南宫雨诧异,暗自思忖他和玉兰曦的关系,又打量他上下,卷翘的睫毛一扫,漠然道。“公子所说之人我闻所未闻。又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
她话音刚落,严连城就像风一样来到她身后,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就被他拧到身后,然后整个人也随之被严连城放倒在地,严连城一只膝盖压住她单薄的身子冷声道,“姑娘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
南宫雨第一次遇见这样无礼的男子,试想以往哪个男人看见她,不都是失魂落魄样?她斜目怒视压在自己身后的严连城,“你到底是什么人?”
严连城面色肃然,“既然姑娘问了。我也不凡如实相告,在下是兰曦郡主的贴身侍卫。”
南宫雨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她不由更加愤愤不平了,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输在了魔宫人的手里,这屈辱让她一下丧事了理智。
她使出全部力气挣脱严连城的钳制,然后滚出两步。拾起地上自己的长剑,闭上眼,毫不犹豫地就要抹脖子。
说来迟那时快,严连城上前一步赤手抓住那剑,南宫雨猛然睁眼。她被气得青筋暴起,怒斥道,“放手!”
严连城紧紧握住那剑身,就是一动都不动,纵然南宫雨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法撼动一分,鲜血从严连城的手指间汨汨流出,她不由着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严连城面如冰霜,一把将她手中的长剑夺去,然后随手将剑打出很远,南宫雨目光望一眼那飞出很远的长剑,紧蹙眉头瞪他一眼,咬牙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你和我是势不两立的敌人!”
严连城不可置否的点头,沉声道,“你说得没错,可是我救你并不是因为你这个人,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他说的她当然是指玉兰曦。
南宫雨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明白严连城的意思,她垂眼思忖,良久沉默。
严连城眼睛微眯,暗想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南宫雨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想起自己刚才竟然会做出自杀这样的荒唐举动,真是匪夷所思!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她就算死也要拉严连城垫背,这才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因为事关玉兰曦,严连城没有多少耐心和南宫雨耗,他忽然迅如闪电般地出手,利落干脆点了南宫雨的两个穴道,因为被点了穴道,南宫雨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严连城顺势将一粒药丸塞进她嘴里,又用力合上她的嘴,含在嘴里的药丸便咕的一下被吞了下去。
看见她吞下了药丸,严连城才终于松手,南宫雨脸色十分难看的瞪他,怒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严连城素来不苟言笑,此刻看见她滑稽的表情他不由微扬嘴角,露出几分邪恶的表情,说,“桃花霜。”
南宫雨顿觉被一个晴天霹雳击中,击得她外焦里嫩!
桃花霜,光听这药名就够霸气侧漏的了!而且桃花一词素来与春事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传闻凡是服下此药的女子,贞妇都变荡//妇。
南宫雨顾不得许多,赶紧伸手掏喉,试图把刚才吞下的药丸吐出来,一旁的严连城冷眼看她不停折腾,他就是要她吃点苦头,不然她是不会配合的。
南宫雨苦水都吐出来了,却还是不见那粒小药丸,严连城不禁皱眉,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道,“没用的,桃花霜入喉即化。”
什么?!南宫雨因为刚才的呕吐已经奄奄一息,她凤目无比愤怒地瞪着严连城,她真是恨极眼前这个男人。
严连城淡淡的看着她,“你告诉我兰曦在哪,我给你解药。”
南宫雨手撑着地面,面色涨红,垂眸不语。
严连城眼睛微眯,目光中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笑意,“莫非姑娘想做万人骑?”
南宫雨怒不可遏,他这话绝对是故意要火上浇油的!
严连城挑眉,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又道,“请姑娘快做决定吧,若是服药时间过了一炷香,神仙都难救。”
南宫雨惊愕,白皙的额头渗出晶莹汗珠,心跳也加速许多,可是越急她的心就越乱。
严连城霍然起身,垂眼望着坐在地上的南宫雨,“姑娘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说着,他还朝她抱拳拱了拱手。
南宫雨抬眼没好气地瞪他,拉着脸没有做声。
严连城嘴角微扬,转身就走,他把散落在一地的衣物都拾起,然后看着南宫雨说,“姑娘既然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在下也该识趣的走了。”
南宫雨绷紧了脸看都不看他一眼,她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
严连城放眼望去,枯枝萧条的树林子静谧得没有一丝声音,他不由渭然一叹,然后道,“不知这对于上山砍柴的农夫和林间野兽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南宫雨在心里发誓,日后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他刚才那番话不正是暗示她在桃花霜的药力下,将变成一个人尽可夫就连野兽也不放过的淫//娃荡//妇。
严连城见她始终坐在地上,无动于衷,他却不知道南宫雨心里正遭受着痛不欲生的煎熬。
严连城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南宫雨眼巴巴地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泪水忽地涌上眼眶,她咬紧下唇,愣是把泪水逼了下去。
等看不见他了,南宫雨才蹒跚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狼狈不堪的一次。因为衣物都被严连城拾走了她只能紧紧地裹着那件外套,身子一摇一摆地向前走着。
走着走着,她脚下忽然一滑,不由惊呼一声,整个人也瘫坐在了地上,她绝望的望着前方,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按说一炷香的时间肯定早过了,可是她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难道说那个男人给自己服下的药丸根本就不是什么桃花霜?
南宫雨摇头,不可能!她想那个男人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而他又是魔宫中人,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心慈手软?
南宫雨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忽觉身后异样,但她没有及时回头去看,而是凝眉细听,敏锐的听觉告诉她,她身后有六个人,南宫雨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处,之前和严连城打斗时她就耗光了自己所有的气力,再加上刚才的呕吐,她此刻全身软绵绵地根本没有多少力气。
南宫雨气恼不已,她还来不及庆贺自己并未中毒,竟然又陷入了这样的困局。
六个人慢慢地围上来,望着坐在地上的南宫雨。
其中一个穿青色大褂的男子连连搓手道,“哎哟,小娘子长得可真水灵,让哥哥我看得直想好好疼你!”说着,男子的手就不规矩的上前要碰南宫雨的脸蛋。
南宫雨就是啪的一下打开男子猥琐肮脏的手,一脸傲慢,目光甚至不屑望一眼他们,冷冰冰道,“趁我没动杀念之前,马上给我滚!”
六个人同时倒吸口气,面面相觑,竟都被南宫雨的气势吓懵了。他们暗暗揣摩着南宫雨的来路,六人一阵嘀咕后,忽然哄地大笑起来。
第110章 着魔
话说南宫雨听见六人哄然大笑,心头不由一紧,脸色也是越沉越深。
六个人重新围上来看着她,那个穿青色大褂的男子用无比猥琐的目光打量她,邪笑道,“好凶的小娘子,哥哥我真是由衷的想好好疼惜你!”他一边说一边毛手毛脚起来。
南宫雨愤怒,因为她要紧紧攥住领子,所以只有一只手空出来抵御。
另外五个人观望了一阵,发现南宫雨也没使出啥厉害的招数,他们也不禁跃跃欲试了。于是,六个男人开始你摸一下,我摸一下,若是平时南宫雨早就送他们下地狱了,可是此刻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六个男人刚开始耍流氓时都还有些忌惮,毕竟南宫雨那冷酷的气势实在不像装出来的,可是随着他们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南宫雨也没拿他们着,所以他们的胆子一下膨胀了。
几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露出狰狞的笑容,猛然扑上前压住了南宫雨,南宫雨瞳孔收缩,满脸惊骇,失声吼出,“我要你们碎尸万段!”她的眸子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滚了出来。
六个男人笑得更加狰狞了,不出几下就将她身上仅穿的一件外套扒去,六个人望着眼前这具充满诱惑的**,下面瞬间硬得像块铁,喉咙间更是忍不住连吞口水。
冲动占据了他们的大脑,六个人一时为谁第一个先上起了争执,南宫雨这才得以坐了起来。她双手紧紧捂住胸部,一边向后退一边惊恐地望着他们。
好一会儿六个人都争执不下,这时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男子忽然叫道,“还吵什么吵,小娘子都快跑了!”
这时,另外五个人才发现南宫雨已踉踉跄跄的跑出好远,六个人想也不想马上就追,南宫雨回眸望着越来越近的六个男子。万分惊恐,一不小心脚下又被一个石头磕绊住了,瞬间扑倒在地。
等她爬起来在回头看,六个男子已经近在眼前,那个穿青大褂的男子一边脱裤子,一边道,“什么都不要说了,老子先上!”
南宫雨无比绝望,她真的宁死也不愿受到这样的屈辱。可是她现在却连寻死都是一种奢望。
青大褂的男子两三下就把裤子脱了,然后色眯眯地看着南宫雨,伸出两只猥琐的手慢慢向她靠近。南宫雨瞳孔收缩。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眼看男子的手就要摸到南宫雨纯洁的身子时忽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一个男子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南宫的身边,而他手上拿着的剑正嘀嗒嘀嗒的流着鲜血。
南宫雨抬眸望去,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是严连城?再看那青大褂的男子,蜷缩着身子痛得满地打滚,他的一双手就落在她的脚边,南宫雨不由收了收脚。
另外五个男子抱作一团,惊恐万分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严连城。严连城面无表情道,“还不快滚。”
五个男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脱着在地上打滚的青大褂男子就要走,严连城却又忽然叫住他们,他用剑指了指地上那双被砍下的双手,冷声道,“还有这个一起带走。”
五个男子相视一眼,既不情愿去拿也不太敢去拿,最后还是那个年纪最小的被另外四个人推了出去,然后捧起那双血淋淋的手就没命的跑了。
严连城捡起地上的外套,然后拍去上面的脏污,才为南宫雨裹上,南宫雨双眸含泪的看着他,他微皱眉头,脸色沉重之中带着几分愧疚。
南宫雨终于忍无可忍忽然扑进他怀里,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出现,她还以为她真的要被那群渣人玷污了,她的心那么绝望,她一想就痛。
严连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发愣地望着远处。可是,他的眉头又忽地紧皱在了一起,脸上带着痛苦之色,南宫雨的哭声也嘎然而止,她慢慢离开严连城的胸膛,严连城垂眸看她一眼,她的眸子发红,睫毛上甚至还挂着几粒泪珠,但她却扬着几分微笑。他再看自己左胸处,赫然发现一把黑色的匕首已经没进五分,他识得这把匕首,因为这把匕首正是他自己的。可是它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插进了严连城的胸膛呢?
这一切还要拜南宫雨所赐,南宫雨刚才利用他分心,一下拔出他藏在腰间的匕首,然后迅速插进严连城心房。
严连城喘着粗气,跪坐在地,他一只手紧紧捂住左胸膛的伤口,另一只手缓慢地伸进怀里,那动作就好像垂暮的老人一样迟缓。
南宫雨一下捡起地上的长剑,指着他道,“你又想干什么?你别逼我!”她望一眼严连城还在不停摸索的手,惊恐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快停下,不然我不客气了!”
严连城与她四目相视,缓缓从怀里掏出一白色药瓶递向她,吃力道,“你刚才吃的是软骨散,这是解药。”
南宫雨怔怔地看着他,双手紧握的长剑依旧指着他,垂眸望一眼那药瓶,又带着几分惊慌看看严连城,嘴角微微抽搐道:“你想耍什么花招?”
严连城的眉头紧蹙,手扶住插在胸膛里的匕首,一咬牙,猛地将匕首抽出,顿时,一阵野兽般的吼叫震彻山林,而他也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南宫雨惊骇,她发怔地看着倒地的严连城不知所措,愣了半天见严连城没有动弹,她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先是把衣服夺过来穿好,然后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她就忽然回头,弯腰夺过严连城手中的药瓶瞅了瞅,觉得没什么问题又拔开瓶塞,然后倒了几粒在手心,先是用琼鼻嗅了嗅,发觉并无异样,她才一口吃了下去。
解药是如喉即化,南宫雨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活了,原来她刚才不是气力耗尽了,而是因为吃了软骨散所以才没有力气,再瞥一眼晕死的严连城,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心里挣扎了好久,最后终究是长叹口气,蹲下身子,吃力地把严连城背到自己身上,她身子纤瘦,即使从小习武,可是要背起一个魁梧的男子还是特别吃力,站起来时她两只腿都在不停地打颤颤,但她紧咬牙关,硬是慢慢地站了起来。
就这样,她吃力的背着严连城,慢慢地向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她看见不远处就有一座木屋,南宫雨心想现在一定要先想办法为他止血,不然他必死无疑。
来到木屋前南宫雨叫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应,小屋的木门也没有上锁,门上写着两行大字:入山采药狩猎迷路之人,可进屋食宿。
南宫雨心底升起一股暖流,推开屋门,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铺好的木床,一个一米高的褐色木柜,一张四四方方的粗木桌,两张长板凳,门口处是火炕,柴火和厨房用具一应俱全。
南宫雨把严连城放好在床上后就翻箱倒柜的找药,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柜子里她找到了各种药品和纱布。
她抱着药瓶来到床边坐下,然后把严连城的上衣全部脱去,一时,她的目光慌张得不知该落在哪里,可是现在性命攸关,她告诉自己绝不能作忸怩之态,她长长出口气,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就大大方方地为严连城上药。
给严连城上好药后天色已黑,她用身上的火折子点亮桌上的油灯,因为有了灯光,屋子顿时生出一丝暖意。
南宫雨刚才在柜子里找药时就发现有一罐粮食,她便就地取材熬了米粥,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呢,所以难免被火呛得连连咳嗽。
米粥熬好了她脸上也成了一只大花猫,她自己没有丝毫察觉,只顾着倒满一碗热粥端到床边,她脱下鞋爬上床,吃力地把严连城的上半身抱起,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然后左手轻扶着他的头,右手用勺子搅了搅热粥,等她觉得没有那么烫了,才比了半勺温粥,慢慢地喂给严连城吃。
南宫雨一边喂他一边自言自语道,“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奇怪的人呢?给我下毒的人是你,最后给解药的人也是你?”
她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那些流氓调戏我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的对吗?可是等了那么久你才出手,你的心里是不是很矛盾?这种心情就像我救你时的心情一样,我和你明明是势不两立的敌人,可是我们却无法做到事不关己,我想…”她眼帘微垂,目光温柔的望着他的面庞出神,小声念道,“我想你是个还不错的男人…”
也不知为何,南宫雨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只迷路的小鹿在到处乱撞,脸颊像被火烧着一样烫,她目光愣愣地落在严连城薄厚适中的双唇上,那唇线勾勒出完美轮廓,叫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用食指轻摸他那深刻的人中,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世人皆觉得二公子最好看,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比二公子还要俊美?”
说出这番话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眼神一下变得不安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让他重新躺下,然后直接冲出屋子,从井里打上一桶冷水,整桶浇到自己身上,她头发湿漉漉地还在流水,她自己也冷得牙齿直打颤,自言自语道,“刚才我肯定是鬼附身了,对,一定是!”
说着,她又从井里打上一桶水,又从头到脚的淋在自己身上。
第111章 死讯
第二天清早南宫雨被冻醒,昨晚她就趴在床边睡的,她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冻醒了,看着外面天色已经亮透,她也一下没有了睡意,赶紧起身再看看躺在床上的严连城,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南宫雨端起一碗水,小心翼翼的喂他饮了几口,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吓得她说不出话来,她又赶紧摸摸他的脸颊,竟然都是滚烫的,南宫雨心底叫了句不好!他这肯定是发热病了,这可怎么好?
南宫雨放他躺下后,就拿着盆拉门出屋去了,出到屋外这才发现正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她缩了缩脖子,跑到井边打了一桶冷水上来倒进盆里,然后端着冷水又进屋。
她把帕子放进水里浸了浸,捞出用手拧干,然后拿着湿帕子为他擦脸,擦脖子,因为严连城全身都滚烫的,她就直接为他把上身也一起擦了一遍,不过下身她实在有些不能放开,所以就算了。
虽说用湿帕擦过一遍当时温度有些降了下来,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烧人肌肤的热度重新涌到表面,南宫雨摸了摸,感觉比以前更烫了,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南宫雨在屋子里一阵踌躇后,把湿毛巾折叠两下,然后为严连城敷在额头上,拿起长剑就出门了。
雪下得特别大,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地,南宫雨要想找到她想要的药草,就必须把重重积雪弄开,这样才能看到雪下面的植物。
南宫雨在雪地里找了半天才终于凑齐一些药草,她怀抱药草欣喜的跑回小屋里。躺在床上的严连城依然昏迷不醒,她把湿毛巾拿开,修长白皙的手摸摸他的额头,滚烫的额头并没有因为酷寒的天气而跟着变冷。
她用摘来的药草熬成一碗药汁。然后小心翼翼地喂严连城服下,到了晚上严连城的高烧退了一半,但依旧呈昏迷状态。
如果不是因为天色已黑,南宫雨恨不得再出去采摘一些药草回来。可是眼下她也只能等第二天天亮了。
忧心忡忡地熬过一夜,天刚刚朦胧亮起南宫雨就出门了,外面的鹅毛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虽然没有下雪了,但要在冰天雪地里找药草还是很困难的。加上是清晨,寒气更重。
南宫雨两颊被冻得紫红,握着剑的左手麻木得不知冷暖,但为了能找到药草,就算天气再恶劣她也没有一丝怨愤。有时候积雪太厚她不得不跪在雪地里用手去刨。不一会儿她的两只手就被冻得红通通。十根修长纤细的手指肿得像胡萝卜。可是她心甘情愿。
在临近午时她才回到小屋,先是喂了严连城一些热粥她才开始煎药,药熬好了她就小心伺候他喝下。
到了傍晚严连城终于恢复到了平常温度。南宫雨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两天因为照顾严连城她早已体力透支。若不是咬牙挺住,她早就倒下了。
可令南宫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晚上严连城的身体温度又急剧下降,就算盖着厚实的被子,他的身子也冰冷得像块石头。
南宫雨急坏了,为了给严连城取暖,她就在榻边生起了火,即使如此,严连城也不见回暖。
南宫雨坐在榻边,握着他冰凉发冷的手,眼泛泪光,鼻音重重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说了不到十个字她就难受得实在说不下去了,那些话都卡在她喉咙处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哭时吓了她自己一跳,要知道从小到大她哭过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南宫雨很想停住泪水,可是心就像失去了控制,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感在她心底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南宫雨崩溃,因为哭泣她瘦削的肩膀在烛光中颤颤发抖,泪水模糊间望着严连城的脸,她咬唇低语道,“求求你一定不要死,我…”有些话她终究是开不了口,所以还没说完她就整个人趴在了严连城身上,大声恸哭了起来。
哭到再也流不出泪水南宫雨才慢慢坐起来,她呆呆地望着烛火下那张安详严俊的脸庞好久,目光才微微转动,然后左手缓缓抬起放在领口处,眼帘忽垂,凤目惊鸿一瞥,她缓缓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直至一丝不挂。
她赤//裸的娇小身子像条泥鳅一样拱进被窝,她的手在严连城结实的身体上游移,慢慢为他褪去衣物后,她便整个人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就算那具身体冰凉得叫人难受,她也没有一丝埋怨和后悔。
她侧脸贴住严连城的胸膛,静静地听着那柔弱的心跳声,她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的同时眼角也有泪水流了出来,落在了严连城的胸膛之上。
南宫雨心想,无论日后他和她是敌是友,今夜之事她也绝不后悔,因为他要是死了,她觉得比杀了她自己还痛苦,这种复杂的感情她说不出来,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也许就是在她被人欺负时,他从天而降的那刻开始,她南宫雨就注定不可能忘记这个男子了。
她一边流泪一边微笑,低吟道,“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是吗?”说到这里,两行热泪又顺着眼角汹涌而出,这种感情真是让她又快乐又痛苦。
她忽然撑起上身看一眼严连城的脸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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