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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公子 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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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再如何有其他想法,他们也不能说出来。毕竟,他们是臣,御炘是君。就算再如何昏庸,他也还是皇室正统。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在下完令后,御炘也不理会群臣的反应,只迫不及待的示意身边的宫人退朝。众人也不奇怪,朝堂之上,谁人不知这小皇帝童心未泯,不愿一直拘在这里也是正常的。
  
  见无人再奏,御炘便立刻起身向内宫走去,他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见一见那声音的主人。那声音虽是神秘,但他并不害怕,皇室内部自有他们的记载,关于修真者的说法多了去了。
  
  群臣见皇上已离去,便也不再停留,议论纷纷的离开了。众人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乱世将至。
  
  “你还在吗?”把所有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关上身后的门,御炘有些忐忑的问道。其实他是真的挺怕那个人离开了。
  
  “呵呵。你不害怕我是刺客?”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显得分外愉悦。
  
  “不,你不是。”御炘一脸笃定,稚嫩的眉间是绝对的自信,仿佛他认为的就是真理一般。
  
  这孩子,太天真。临诺就站在御炘身后,微微叹息,这么单纯的孩子不适合当皇帝啊。不过,正好。
  
  “你……”御炘毫不掩饰他的惊艳,没想到这人声音好听,长得也这么好看。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都是那么清逸啊!他不禁自得,这样好看的人绝对不是刺客!
  
  临诺也不管御炘的反应,径直找了个椅子坐下,而御书房唯一的椅子当然就是龙椅了。悠然摇着手中的折扇,也不管他穿着一身厚重装束拿着扇子有多怪异。
  
  丝毫未觉得临诺动作有何怪异,御炘直愣愣的看着临诺,却是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久久无言。
  
  “咳,那个……我……”御炘终是反应过来了,结结巴巴的开口,然后又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虽是知道这御炘的窘迫,但临诺并不言明。毕竟,他窘迫是他的事,他可没工夫安慰小孩。
  
  “你是什么人?”御炘脸微微泛红,眼睛里是孩子般的单纯与好奇。此时的他根本不敢看向临诺,总觉得一看临诺便无法说出话来一般。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清楚,我是能帮你的人……”
  
  “当然,你当然能够帮我!”不待临诺说完,御炘便激动的叫了出来,眼里尽是诚恳与感激,“你今天还帮了我呢!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到后来,他不禁有些沮丧,他本是皇室最小的孩子,这皇位根本就轮不到他来继承,所以,他便肆无忌惮的单纯的活着,在这黑暗的深宫中还难得的保存了一颗干净的心。
  
  但不知为何,就在不久前,他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遇难,不是遇刺便是中毒,各种各样,直到最后,只有他活了下来。整个皇室,只有他一个,活了下来。
  
  当时,群臣震惊。不是没有传言说他弑父弑兄,妄图独霸皇室。但是,这理由根本无法成立,谁不知道小皇子除了整日玩乐之外完全不理会朝政之事。故而虽是心有疑惑,但仍是为他举行了祭天大典,正式登基。当然,这其中自是少不了忠臣们的暗中推助。若不是他们,估计御炘早已被丞相一方给吞的骨头都没了。
  
  临诺面带笑意,这孩子还真有趣。不过,这样的皇帝,对国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这种时候。
  




☆、第三十二章

  “传朕之令,有卿临诺,才贤德能,特封其为银时国卿。特令其见君可不跪,尔等见卿,当齐国主以待之。”朝堂之上,御炘一番话让众臣议论纷纷。
  
  临诺正站在御炘旁边,戴着一个斗笠,遮住了他的样子。不说话,不动作,只是看着那些朝臣们的各色嘴脸,露出别有深意的笑。他本不想当这个国卿,但这小皇帝却是非让他做此位不可,竟想以半壁江山来拴住他。不过,这并不是他愿意留下来的原因。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蓝将军已领兵出击攻打魔军去了,故而在此朝堂上便只有丞相一流最是有话语权了。对此,他当然是万分反对,若是分了半壁江山与这个神秘出现的人,那他怎么办?
  
  “哦?如何不可?”由于有临诺在旁边,御炘显然稳重了许多,他本就是一个聪明人,以前显得无能,只是没有治国经验而已。
  
  “启禀陛下,此人吾等并未见过,其心不明,如何能把江山交与其手?何况,如今乱世,岂能轻信?”丞相言辞恳切,仿若真心为国考虑一般,可终究是司马昭之心。整个银时王朝谁人不知当今丞相岳泉野心勃勃,由于掌着朝内财政大权。
  
  皇帝御炘虽是登基不久,但岳泉总是抓住任何机会为难于他。仿佛不把这小皇帝逼下位誓不甘心一般,然有掌控着银时军权的忠烈蓝凌将军为御炘撑着,双方可谓势均力敌,故而虽是无人奈何得了他,他也未讨得好处。
  
  如今,这蓝凌已是不在,他当然要好好把握。况且,还不清楚那个叫临诺的国卿是何等人也,现下天下已乱,正好是机会,若是被人领先,那他将被置于何地?
  
  “此言差矣!”一个清越的声音从丞相身后传来,随后一个修长的人影跪到丞相身边,先是行了一礼,虽是跪倒在地,但其行间自有一番风华,抬起头,让人不禁感叹,好一个谦谦君子!他名吟希,为银时国御史,官品不大,平日也不爱出头,为中立一方。
  
  “吾皇圣明,自有其想法,若是天下人皆如岳相一般,皆以人心叵测,如是何能壮我银时国威?新潮旧浪,从古亦知,如今乱世,更当要掘新去旧!不过,以国主之仪待之,还望陛下三思。”吟希亦知自己出言有些突兀,但却是并不在意别人讶然的眼光,他只是遂己之愿而已。在岳泉莫测的眼光下,他怡然自若。他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何况,他对那个叫临诺的家伙很是好奇呢。
  
  这番话自是引起了众臣的心绪,但无非此三种反应。震怒,平静,欣慰。
  
  丞相一方自是怒的,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如此机会,蓝将军也不在,小皇帝无能,正好时机,哪知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还是个平日少言寡语的小小御史。对此,他们当然不忿。
  
  “御史何出此言?吾皇自是圣明,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此人吾等并未见过,且连面目也不愿露出,尔又如何知其安心?”岳泉立刻反驳,言辞激烈,不过却是未看向吟希那方,而是一脸深意的盯着临诺,眼里尽是阴毒。以此人装扮来看,炎夏着冬装,自是体虚,那么也不见有多厉害,若是这小皇帝非要立其为国卿,哼哼!
  
  临诺当然看到了众人的反应,看到了吟希的兴味,亦看到了岳泉的隐藏的很好的阴毒之色。心里未起一丝波澜,冰凉的手抵住眉间,心里暗叹,这便是人心啊。
  
  “临卿,我该怎么办?”御炘微微无助的声音传到临诺耳边,连自称也忘了,声音里满是信任,仿佛临诺便是他唯一的依靠一般。
  
  “退朝。”临诺声音微带冷漠,他可不是教小孩的,懂不懂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众位爱卿,朕意已决,无需再议。”幸而御炘并不是个愚笨之人,明白临诺是说让他不要再与群臣纠缠下去了。
  
  不顾群臣进谏,御炘径直带着临诺离开了纷乱的朝堂。对于那些尔虞我诈,他实在是厌烦透了。
  
  “临卿,你说我为什么要当这个皇帝呢?”御炘一脸沮丧的趴在桌子上,撅着嘴,一双大眼睛微微眯着,显得格外可爱。
  
  没有回答御炘的问题,临诺悠然坐在躺椅上,当然,这次并不是龙椅了,而是御炘特意吩咐下人为其准备的专属座位。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同样单纯着的人,只是,眼前这个小皇帝更为纯粹而已。
  
  过了这段时间,就要见面了吧。仿佛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一般,临诺脸上突然浮起一抹微笑,温暖而宁静,不似平时的浅笑,只是纯粹的温柔,而已。
  
  久久未听见回答,御炘不禁有些失望。抬头看向临诺,顿时怔住了,直愣愣的看着临诺,他本以为自己的母妃便是这世上笑起来最美的人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母妃还要好看。想到母妃逝前那抹微带歉意的笑,他又焉了下来。眼眶微红,虽然母妃对他很是冷漠,但他心里清楚,那是恨铁不成钢,她希望他做一个有用的人,他却是整日只知玩耍,不谙正事。直到她去世了,他坐上这个寄托着千万人生死的皇座时,他才明白,如坐针毡是何意。
  
  也是直到坐上这个位置,他才明白当时父皇的辛酸与血汗。而现在,他是皇室唯一的后人了,没有依靠,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可是,就算他再怎么不愿,也无法改变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这个事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天真埋下,把以前的幼稚完全抹杀,努力把银时国发扬光大,但是,却是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
  
  丞相的虎视眈眈,中立一派看好戏的态度。而蓝凌虽是表面上维护于他,但他哪里不明白他只是念在先皇遗诏的份上才会如此待他,这点,他是清楚,若是他一个不小心,第一个反噬的便是蓝凌。所以,他谁也不敢信,谁也不敢深交,只专心做好自己——懦弱而天真的小皇帝,任他们如何争斗,他只要守住自己的本心,抓紧任何时机学习。他,绝对不能让银时国在自己手上败落!
  
  可是,他真的太累了。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哪是他一个从未经历过的少年能够应付的?自从登基以来,他每天每夜睡不了觉,一闭眼,除了那些大臣们的丑恶嘴脸,还有他那些逝世了的血亲,他们一个一个的,满脸恨意的看着他,再没有那虚伪的笑——狰狞,黑暗。
  
  每当深夜,一个人躺在宽敞的龙床上,残烛燃尽,他却仍是毫无睡意。睁着眼不敢闭上,不敢回想,那些人那些物却是愈加清晰。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临诺出现了,没有目的,没有企图,于是,他想要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不惜一切。
  
  临诺当然知道这个小皇帝在想什么,但他并不点破,他可从没说过他是来帮他的啊!想要留下他,当然要付出代价。
  
  ……
  
  银时国最近出了几件大事。
  
  群魔肆乱,民不聊生。对于普通平民来说,就算是最为下级的魔物也足矣要他们的命了,那更不用提这次到人界来的都是些中等以上的魔物了。
  
  国家虽是派了军队歼魔,还是蓝将军带军,可他们终究只是普通人,没有灵力,根本是有心无力。听闻军队陨了不少,却是未见成效。
  
  再就是,听闻银时国多了一个国卿,无人见过其真面目,亦无人知其名称为何。只是传说他是皇帝钦点的与其同坐江山的人。尽管如此乱世中,但仍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浪。
  
  ……
  
  “大人。”玉孜为界痕递上一杯茶,当然这并不是他泡的,而是从小二手中接过的。早在那一次之后,他就发誓再也不会泡茶了。两人此时正坐在第一次见到临诺的那个窗口,没想到,这群魔乱舞的时候,临楼还是一样的宁静啊。
  
  界痕接过茶,突然想起那人品茶的样子,悠然而清闲,眼微微眯起,那样惬意。不知道这几天他到哪里去了,竟然连他也丝毫感应不到那人的踪迹,果然是他太过放纵他了么?界痕漫不经心的想到,眼里闪过一丝危险,那么,下次……
  
  玉孜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寒意,看来界痕这次是真的陷下去了。界痕自己不知,但他跟了界痕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那个人,必除!从上次看来,魔主是不会对那人动手了,那么,他亲自来——天主,只能是天界的!有一个魔主就已经够了,不需要更多的人了。
  
  ……
  
  肆朔站于山巅,山风吹得他一身衣物猎猎作响,不过他却是浑然未觉。远远的望向银时国都,面无表情,眼里是深深的复杂之色。最后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放不下……不过,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山风依旧寒,山巅却再也没有任何身影。
  
  风雨……将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修罗亲抓虫~~O(∩_∩)O~~




☆、第三十三章

  盛夏午后,此时阳光正好,坐在皇宫后花园中,临诺拿着一本书慢慢翻着,不过他的注意力却是完全未放在书本之上。
  
  这皇宫之中还真是清净,整个后宫几乎完全是空的。对此,临诺表示满意。看来,惊鸢办的很好。
  
  不过,“凉柒。”
  
  合上书,临诺轻声唤道,语气微微带着些慵懒,显得格外好听。
  
  “是,主上。”凉柒立刻出现在临诺面前,恭敬答道,自惊鸢被主上派去办事之后,就是他负责在临诺身后听候吩咐。
  
  凉柒本也是羽翼中的一名,之前失去记忆,也是由于他知道了临诺会出现在此空间,故而特意在此等候,可那个怎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故而虽是未取走他的性命,也是刻意抹去了他的记忆。直到有人提起,他方能记起。但凉柒并不是在惊鸢出现时想起的,而是更早。
  
  “你去钦刑那里,他被缠住了。”对于羽翼的生命,临诺本是并不在意,但这次事关重大。
  
  “可是……”凉柒眼神犹豫。
  
  临诺当然知道凉柒在想什么,悠然端起放了许久的茶杯,轻抿一口微凉的茶水。“惊鸢很快就回来。”
  
  凉柒的身影刚消失在花园,御炘便出现在了转角处。他此时脸上带着自从登上皇位后便少见的天真笑意,如今,也只有在临诺面前,他才会有如此表情了。
  
  “临诺临诺,你说我们今天出去玩怎么样?”这几日来,御炘对临诺显然是不再那么拘束了,渐渐露出了他的本性,也知道临诺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他才敢直呼其名。
  
  对于宫外的生活,御炘可是向往已久了,只是由于各种原因并无机会出外过。
  
  以前是不敢,那些兄长们当着面慈眉善目,亲切无比,实则居心叵测,绵里藏针。他是单纯,但并不代表他看不出来。
  
  后来登基之后,他就更没有时间出外了。应付豺狼虎豹般的群臣们便够得他受了,哪还有精力出外玩耍?
  
  而现在,虽是处于战乱之中,但他却是少有的闲了下来。这一切,他都要感谢临诺,虽然到现在,除了临诺这个名字之外,他还是对他一无所知,但他就是认为临诺是上天派来佑护他的,而且,他也会一直这样确信着。
  
  对于御炘的想法,临诺当然是透彻的,不予置评,那个丞相其实有一点说得很对——如今乱世,勿以轻信。要知道,一个走错,便是万劫。
  
  看到小皇帝希冀的眼光,临诺恍然间似乎看到了同样一双眸子,亮闪闪的——那是他的妹妹。轻声叹了口气,不知还有多久才会再相见?
  
  见临诺久久未答,御炘只道是临诺不同意,不禁一阵失望,眼里的光彩也似乎一瞬间暗了许多。微嘟着嘴,眼眶也快红了,两只手不停地来回搓着,显得分外沮丧。
  
  “好。”临诺应声,出去走走也好,他正好也想去看看这外面的“风景”。似乎自从那里出来以后,他便少有看到血腥了呢,还真是有点怀念。这场游戏,也快到巅峰了吧。
  
  出宫的路上,御炘可谓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不时向他身后的临诺露出个兴奋的笑,虽是急迫的想要出去,但并不催促慢悠悠的临诺。他当然知道临诺体虚,自是不会如此不懂体恤的。
  
  临诺的确是慢慢在走,但这却并不是因为他身体不好,他只是想再给这个孩子一点快乐的时间而已。这种场面,等出宫就不会再有了。对于如何打破那些愚蠢的天真,他可是很有经验啊。开始了。魔主么?呵呵。
  
  怎么会这样?嘴角的笑容早已凝固,御炘愣愣的站在一片荒芜的街道上,虽是炎夏,他却是感到格外的冷。一阵风吹过,只扬起几丝浮尘。打了一个哆嗦,心里是深深的寒意,他明明听说宫外是很热闹的啊,为何这宽阔的街道上却是空无一人?一条街也就罢了,可这么大个国都,竟然仿若空城。
  
  临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御炘的动作,看他如何从一开始的兴奋转变为后来的惊讶,疯狂的奔跑,只为找到一丝生气,但是没有,仿若这城里的人都消失了一般。对于周围的死静,临诺当然知道哪里不对劲,但他当然不会开口,他没有责任为一个小玩具解惑。而且,这场面也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御炘脑子里一片茫然,就算最近魔物横行,但也不至于变成空城啊!听战报,那些魔物大多是分布在别国,他银时国并未见多少,而且,听说还有天兵在狙击,那么,这样的场面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是他的情报出问题了?难道银时真的要在他的手下灭亡吗?
  
  看到御炘这般模样,临诺微微遗憾,看来是不用自己来了。未再管御炘的如何,临诺心里微露讽意,手里又突然出现了那把看起来分外精致,但怎么看也是再普通不过的折扇,并未打开,把扇尖轻抵在眉间,掩住了眼里的思绪。
  
  灰色的气息开始蔓延,阳光开始被吞噬,仿佛就在一瞬间,就从炎炎夏日变成了阴冷的冬天。不仅如此,灰色渐渐变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仿若血池地狱。阴风阵阵袭来,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森森的寒。
  
  “御炘。”临诺突然出声,他可不想这么快就把结束,这小皇帝还有用。
  
  本在愣神中的御炘猛地惊醒,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他虽是并无多少信心治好这个国家,但并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就绝望的人啊,就算是这个国家灭亡了,他也不会产生这种心如死灰的念头啊。
  
  “呵呵,临诺是吧?”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御炘一惊,左看右看,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随后悄悄的看了看临诺的脸色,嗯,很是平静,稍稍舒了口气,不知为何,只要看到临诺,他便觉得异常安心。
  
  临诺的确很平静,毕竟,这是早已预料到的。那日修真大会散去之时,他便清楚会有这么一天了。这个魔主,可比界痕那家伙敢做敢为得多。
  
  界痕虽是冷漠,但实则仍有许多放不下。或许,很多人都认为他留在那里是为了维护天界,为了权利。可临诺却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人并不是一个会为了一点责任而甘愿自缚的人。除非,有什么让他非如此做不可的原因。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魔主的时候,他便明白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这的确就是界痕自甘被缚的因由了。
  
  不过,看来这个肆朔还不知道呢,那么,就更有趣了……
  
  他不明白为何这两个看起来似乎都挺在意对方的人会闹到这般地步,也不想明白,但既然被他碰到了,而且还扯到了他的身上,那不好好玩一把,就太对不起他们的苦心了。
  
  “临诺……”看着临诺脸上与平日并无甚不同的清朗笑容,御炘总觉得竟比周边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你还不出来吗”临诺语气轻柔,仿佛三月里的春风。
  
  肆朔嘴角浮起一丝邪笑,看来果然是那人看中的,真是很特别啊!别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就不是吓得打哆嗦,就是晕过去了。比如站在临诺身后的那个小家伙,一开始不就被吓到了吗真是扫兴,虽是这么感叹着,但肆朔脸上却是没有丝毫遗憾,反而更是兴趣盎然。
  
  “怎么你想本主了”肆朔口出惊人之言。现身在临诺身前不远处,脸上一副轻浮的笑,虽是如此,但却并不让人厌恶,反而显得分外迷人。
  
  “想,怎么不想”是真的有想过他呐,只是,除了那两个人之外,他想过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呢。
  
  “那我还真是荣幸呐!”一闪身,肆朔到了临诺面前,伸出手,想要挑起临诺的下颌,未想他的速度快,临诺的速度更快。在他手刚要碰到那如白玉一般的肌肤时,却是被一把碍事的扇子给挡住了。不知怎的,他竟然会觉得遗憾。
  
  看着肆朔似乎并不作假的憾然,御炘觉得一阵快意,哼!临诺怎么能被这家伙的脏手碰到呢况且,这家伙还一看就不像好人!兀自气愤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是不是脏手和碰不碰临诺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么,你现在是想干什么?”把挡了肆朔的扇子合拢扔到一旁,临诺笑得很是开心。
  
  肆朔心里一堵,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手很脏吗?想他堂堂魔界之主,哪个不是巴巴的凑上前来渴望他的临幸?没想到这人还真是不识实务,竟然连他碰过的扇子也要扔掉,真是气煞他也!
  
  “美人,你说我要干什么呢?”好歹是见过大风浪的魔王,虽很是不悦,但肆朔从来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很快调整心态,挑高了眉梢,脸上挂着分外邪意的笑,语气轻浮。
  
  “大胆!竟敢如此对临国卿说话!你是不想活了是吧?”御炘一脸愤色,他终于忍不住了,虽然知道临诺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临诺被人占了便宜啊!就算只是语言上的也不行!临诺是他承认的人,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就算他自己也不行!
  
  “哦?难道本君幻听了吗?我怎么好像听到有狗在叫啊?”肆朔表情带着些疑惑,仿佛真的出现了幻听一般,还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人,随后又是一脸轻挑的望着临诺,似乎在等他解惑。
  
  御炘呼吸一滞,他明明就站在肆朔面前呐!竟敢装作没有看到他,就算这个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也是绝对不能原谅!
  
  “御炘。”在御炘真的想冲上去争斗时,临诺出声了,就如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听到看到一般,平静而淡然,若是一西在,铁定听得出这是他家少爷无聊时的语气。
  
  御炘讪讪的退回临诺身后,站定后还不忘对肆朔抛一个恨恨的表情。
  
  “有什么事就直说。”临诺打了个呵欠,显得很乏的样子。
  




☆、第三十四章

  “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来看看被咱伟大的天主大人死死维护的人到底怎么样?”肆朔向后退了两步,梢整神色,眼里意味不明,“不过,看来他品味很独特嘛!”竟然喜欢这种看似温和,实则软硬不吃的冷漠的人,而且他似乎还以为这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人呐!
  
  而更有趣的是,这个人表面病弱不堪,实则实力不俗呢!连他的动作也可以不费丝毫力气挡住,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凡人能做到的,就连修真者,也得看看到了什么修为。
  
  不过,这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又想到界痕的警告,肆朔心下不愉,随后又放宽,眉间露出一丝深意,不要动他吗?要知道,把这样的人掌控在手心里,比让他死更加能使他痛苦呢。
  
  “是么?那我还真是不幸。”临诺当然明白肆朔在暗指些什么,悠然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浮尘,语气中带着些失落,仿佛他真觉得被界痕喜欢是件憾事一般,让肆朔心里无端端升起一股对牛弹琴的感觉。
  
  御炘没有出言,但是心里可是掩不住的得意,果然,临诺是最厉害的!看一个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吃憋果然很解恨!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看着临诺身后的小家伙那得瑟的样子肆朔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为了看那个家伙的糗样,他才不会这样费尽心思的“勾引”临诺呢!
  
  未再说话,临诺勾起唇角,那个人,来了。
  
  界痕本是在临楼品茶,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波动从远处传来,似乎是皇宫外不远处。有些疑惑,为何他会在这里?
  
  随后心里一凉,不会是……
  
  见天主从眼前消失,玉孜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端起面前的茶,一口喝干,只余一点残渣的杯子被敲在桌上,那声音格外响亮。声音还未散去,雅致的隔间却是已不见了人影。
  
  “你到底是什么人?”回过神来,微微眯眼看着临诺,肆朔的语气带着危险。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他牵着走,还真是不简单嘛!
  
  “他当然时我银时国卿!万人之上,岂是尔等能相比的?”御炘显得分外得意,眉飞色舞,嚣张无比,丝毫没有之前的瑟瑟。一般人看了都会觉得肝火直冒,可这里正好没有一般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很清楚吗?”没有理会御炘的话,临诺泰然自若。
  
  由于已有了警惕,而临诺也并未特意针对他,所以肆朔并没有再被临诺的语气影响。他清了清思绪,心里不悦,对于眼前这个人的身份,除了知道他是被界痕看上的人之外,的确是一无所知。至于性格,他倒是看出了些,只是那个圣明的天主大人似乎还一直认为这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公子呢!
  
  手指微屈,勾起胸前的一丝长发,冷冷一笑,肆朔邪肆的脸上散发出妖异的光芒。正要开口,却是突然感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心里一阵冷嗤,来得还真快!看来那人这次是看上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了!那他就更要好好利用下了……
  
  眨眼间肆朔消失在原地,御炘一愣,真快!他竟完全没有看到肆朔是如何动作的,虽说他一开始便知道肆朔不是普通之人,但却未料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他自认武艺虽并不是很精湛,但好歹就算是在江湖上也可以排得上名号了,竟是连此人的动作也完全看不清,也是,和临诺扯得上关系的哪里有什么平凡之人呢?又想到刚刚是如何向肆朔说话的,不禁感到一阵庆幸,还好那人大度。
  
  不过这点他却是猜错了,肆朔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宽容的人,睚眦必报,从来就是他的性格,虽说现在表面上并没在意,但他心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小家伙付出代价的,而且,一定是他必定无法承担的代价!
  
  这次临诺并未再次挡开肆朔的手,只是一脸平淡的看着他。肆朔也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把手轻轻放在临诺白皙纤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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