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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修真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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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猞猁懒懒的叫,一爪子在向日南背上这么一挠。
“向日南,你怎么还养猫了啊。”
“不是我的,是……是小师弟的。”对,他的东西都是小师弟的,这句话这样子说一定是没错的。
文文若有所思,“没想到那个看上去这么冷酷无情的百里师弟喜欢这种动物。”
“对,小师弟其实是一个内心很温柔的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向日南很赞同文文说的,他一只手掐着猞猁的脖子,源源不断的灵气往里面输送,等文文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去玉珑峰的时候,这只猞猁也已经吃饱了,趴在床上打了个嗝。
文文将猞猁抱了起来,向日南随便拿了几件东西就走了。
他的贵重物品都贴身带着,比如小师弟的符,或者那本软皮书,以及装了不少东西的玲珑袋。
师弟们在首次上玉珑峰的时候会有师兄用飞剑接送,入了小峰岭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学好飞剑。
在很久之前,仙人有过规定,御剑飞行的只能是灵寂期之后的弟子,一来是修为,二来是心智。不过这种规定很快就被打破了,无数的人都渴望能够御剑,修真为的是什么,他们不清楚,但是能在天上飞肯定是重要的目的之一。
即使修为不够,有中途从剑上摔落的危险,也依旧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习得御剑之术。
从原本的灵寂期,到了心动期,再往前,有些融合期的弟子也能够御剑了。
因此,甫进入玉珑峰,受到了众多师兄弟的注目礼后,长老就如同烈日阳光般璀璨地宣告:“你们快去准备好自己的飞剑,三日后开始找人教你们。”
房间也已经准备好了,有体贴的师兄将原本的杂物间整理了出来,到了内门待遇就好了很多了,基本是一人一间,虽然房间比之前的双人间要少了很多。
文文依依不舍地和向日南告别,向日南朝着他挥了挥手上的猞猁,直接钻进房间去了。
向日南上辈子有一把专属的飞剑,用玄铁做的,那把剑他用了很久,一直到剑断了之后,他才愁眉苦脸地决定再也不用飞剑。
这辈子,也是大致的情况。
他到炼器坊去逛了一圈,打造武器的桌子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好像很久没人进入这里了。
他打开了火炉、排风口等一系列的工具,从材料堆里找了很久,最后挑出了一块木头来,这木头很重,所以他刚开始把这块木头当成了铁块给扔到了工具桌上。
直到木头开始燃烧,燃的越来越黑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似乎自己打造的武器变成了一块碳。
猞猁弓着背走了过来,圆溜溜的眼中透露出浓浓的不屑。
向日南失望地垂下了头,他的脑中闪过几张图谱,仔细追究之下,才想起来是之前在软皮书内见过的描述。
关于如何打铁他是有研究的,向日南这人一身蛮力,他发现图谱内容好像与打木头相关。
向日南看了眼桌子上的炭块,火势渐渐的小了下去,排风处的风伊吹来,这炭块便颤颤巍巍地翻了个滚。
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按着脑中所想,抓着猞猁逼着那只可怜的凶兽吐出几口毒液来,随后倒在了木炭上。
往作业桌子上丢去两张符,随后从角落里找出不少铁精乌石,一同扔了下去。
大火熊熊地燃烧,过了一会儿,那木头终于呈现出剑锋之姿。
随即又有不少烟灰纷纷扬起,向日南嘴里念着咒,一道银光蹿入剑内,大量的灵气开始注入那炭块,瑟缩在墙角的猞猁眼中发射出渴望的光芒。
最后有光晃过,红红绿绿相互交接。
“成了。”向日南在一阵烟熄灭后,伸手去拿那把剑,这把飞剑与外表不同,十分的沉重,外表依旧保持了之前烧焦时候的黑,经过锻造后,发出了黑中带银的光泽。
掂在手上时若有嵌进,他晃了一晃,变故突发。
那工作台竟然在剑气尚未触碰之时,断裂。
向日南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四周,安慰自己道,反正没有人用这个工作台。
他将木剑背在后背,随手抽了一把小刻刀,抱起角落里的那只猞猁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三日后,玉珑峰上的阳光照射出一片盎然,明亮的令人睁不开眼,尤其是一片片刀锋剑芒反射着太阳光,令整个山峰如同发光的仙石一般明晃晃。
长老如同自己说的那样,找出了一名年轻有为的师兄来教导几人御剑术。
御剑术虽说不难,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
师兄先检查了一番每个人的飞剑。
这些飞剑大多是从兵器库中挑出来的,偶尔有从家里带来的,或者自己打造的。
所以当师兄看到向日南的飞剑的时候,不得不开口问一句,“这是什么?”
那一坨形状都快没了的炭块。
“是飞剑啊。”
“……这种东西真的能飞的起来么。”师兄诧异地问。
向日南拍胸脯保证道,“御剑主要靠的还是心意,媒介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被一名刚入峰的弟子说教,师兄的脸面过不去了,他咳了咳说道,“那好,现在开始讲方法。”
御剑分为三种,不同人的器材也有不同,高手有用伞用骰子的,在青铜门,的确是清一色的长剑。
向日南对于这些口诀早就是倒背如流,他试着提了提灵气,晃悠悠地立在了自己的木剑上。
师兄走过来夸了他两句,随后又说,“我听长老说你才筑基期,要是修为要紧,否则这御剑也难以持久。”
向日南点点头。
授课完毕,他拖着发软的脚,在大操场的边上找了处灌木丛乘凉。
猞猁被他养的胖了不少,屁股圆墩墩的,看到向日南空下来了,就一屁股坐到了他肚子上。
向日南用自己的六块腹肌与那肥屁股对抗。
最后还是没能撑住,一下子漏了气,神情恍惚地昏睡过去。
夕阳余晖,飞鸟与鱼,山花水流,老驴推磨,山下小镇偶尔便会有这种惬意的日子,可惜这些悠闲与他遥不可及。
当向日南偏着头睁开眼时,他不禁想,自己这是睡了多久。连美梦也做了,他不会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吧。
耳边有轻微的响动,几声刻意压低的对话传入了他耳中。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的确,青铜门大选本便是轰动九州的事情,如今惨淡成这样,而且,四大主宗的聚会也在近期临近。”
“看来老天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你倒好,还信奉上天。”
中间静了片刻后,两人的谈话比之前的更加低。
“那么那件事情就安排在主宗大会上?”
“不错,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如此也罢。”
“那么我先行去准备了。”
“万事当心。”
衣衫晃动刷刷的响。
最后一声叹惋传入他耳内,“还真是热闹……”
向日南听着那人的叹息,又闭着眼睡着了,后来醒的时候,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全是血。
他看了看在他肚子上舔爪子的猞猁,气得一把抓住它的后颈肉,大骂,“你怎么能把我毁容,你不知道我是靠这张脸来吸引小师弟的么!”
猞猁挣扎了两下,软绵绵地“喵”了一声。
向日南看着尚未完全落下的太阳,一把将那只猞猁抓了起来,跑到炼丹房去配药。
没想到中途却见到了预想之外的人。
“你是向师弟吧?”龙墨笑的谦和有礼。
向日南也笑,可惜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就算笑了也只有可怕。
“这是你的灵宠?”龙墨指着向日南怀里的猞猁问道。
向日南点点头。
“这还是真是不错啊,叫什么名字。”
“……小黑。”
“似乎是个很敷衍的名字啊。”
“因为它的眼睛,黑的就像是黑……石头一样。”
龙墨看着向日南挣扎的表情,笑着说道,“这样的话不如去门内的灵宠居登记一下,也算有个名分。”
向日南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道了谢之后赶紧一蹦三跳的跑开了。
龙墨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身后有扑哧的鸟飞声。
“怎么,你也想成为我的灵宠?……不行的,我只要最强的……而且,对待漂亮的姑娘,我可不能把她当初灵宠啊。”龙墨的手指上站立着那只冰鸟大妖,他的表情在崖顶黄昏之下,如同真仙一般虚幻,“那么你觉得我是来玉珑峰做什么的?”
金红的光渐渐地消失了,到了最后,斑斓星空早就悬挂,浩渺的天空披上深蓝的布,迤逦的只剩下银辉。
向日南抱着猞猁坐在树边,蹲了一会儿后就抽出木剑来看,上面空荡荡的。
他的上一把剑名为“虹蔽”,意为长虹贯日,光色如蔽。
这把剑该叫什么。
他思索了很久,从炼器坊里面偷来的小刻刀还在袋子里藏着。
最后,向日南还是出现在了百里玄房间的窗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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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是亲
修真世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身为一名世家子弟,百里玄处在心动期已经很久了,即使整个家族都为此焦头烂额,他自己并不怎么着急,因为他明白自己拥有比这个境界更加高的实力。
他从小就接受了很多的训练,无论是炼药、练剑、制器、制符,他的水平早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但是这依旧还是无法弥补他的境界的空缺。
如今,他的家族之内,原本很多比他弱小的子弟也纷纷入了心动期,百里玄因为自己的灵根,曾受到过重视,不过既然别的灵根的人也能达到他的水平,那么他这个灵根的存在意义也就可有可无了。
世人只要知道,百里世家出过这样子一个变异灵根就够了。
何况变异灵根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天地灵根强。
百里玄就是这样被抛弃的。
他被送到青铜门,虽说青铜门也是四大主宗纯阳宗下的主力门派之一,如今也已经被其他的新秀赶上,现下靠着原本的老修士们强撑罢了。
百里玄解开了衣服准备入浴清洗,尚未踏入水中,却先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扭头朝着窗外看去,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满脸是血,嘴里还不时地滴下粘稠液体。
百里玄眼中寒光涟涟,细针唰地朝着窗外飞去,一同飞去的还有那五行符禄。
向日南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轰地跌到了地上。
“嗷——”
“喵——”
主人与宠,同时负伤。
……
“好了,来说一下你是来干什么的吧。”
“我……”向日南摸摸后脑勺,刚刚起名为小黑的猞猁趴在角落里睡觉,向日南给小黑使眼色,可惜那只猞猁早就身心受挫,再也不相信自己的主人了。
“没事的话快点回去。”
向日南脸红红地说,“小师弟,你快去洗澡,不用管我。”
随后向日南差点被一把青剑砍地离开百里玄的房间,好在他的皮肉够糙。
等到两人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的对话的时候,打更的已经回房睡觉了。
“小师弟,你觉得我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好?”
“还是第一次有人找我取名。”百里玄沉思了片刻,决定道,“就叫〃赤翁〃如何。”
“好!好极了!”
“你可以回去了。”
“慢着,其实这名字也不是这么好啊。”
百里玄问,“哪里不好了。”
向日南身子一寒,觉得一股杀气席卷而来,他的脸立刻笑皱了说道,“没,赤者点赭,黑翁御火,这名字再好不过了。”
百里玄向后靠在床背上,叠着腿抬起下巴,说道,“都得了我的赏名了,还不快滚,我要睡了。”
向日南充耳不闻,凑着坐到床边,笑嘻嘻地问道,“小师弟,你知不知道四大主宗的大会?”
“三月之后的主宗大会?知道一点。”
“你知道这次大会在哪举办么。”
“这点倒是不知道。”
向日南点点头,“我也不知道。”
百里玄沉默了几秒,随后一脚踹在向日南身上,向日南被踢得直叫。
“小师弟,小师弟!”向日南大叫。
百里玄贴了一张符在他脑门上,问道,“还有何事。”
向日南脑门发晕地在床栏上磕了两下,随即含糊不清地说道,“小师弟你可一定要防住龙墨啊。”
他说了几遍之后怕百里玄没听清,又重复道,“龙墨那人野心很大,掌门的女儿也早就被他给迷住了,那两人如果要一起对付你的话,你会很危险的。”
百里玄不语,向日南身体微微前倾,看着百里玄那漆黑的眸子,盯着看了一会儿后,他一下子把百里玄拢入臂弯之中,趁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剧烈地撕咬上去,眼神凶煞地如同饥饿的野兽,两人的眼眸在黑夜中尖锐地撞击。
急剧的喘息从口中溢出。
两人的嘴唇毫无间隙,向日南牢牢地锁住百里玄,盯住了不肯放过师弟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他温柔地探入百里玄的唇,越来越粗暴,像野兽般皱着鼻子嗅了嗅,确认自己的猎物。
向日南的吻从额头到脸又重新回归唇内,百里玄的嫌恶地撇开头,脸上全是口水。
在纠缠之中,向日南的身体突然僵住。
刺骨的痛蔓延到全身,嘴里一片麻木,眼前发黑,脑子里轰轰作响。
“唔……怎么又是梅花针,要拔好久啊。”
“你脸皮倒是够厚。”
向日南今晚能占到这么大的便宜,已经满足了,他稳了稳手臂揭下那两张五行符箓,弯着腰开始拔肚子上的细针。
“给我滚。”百里玄从桌上抽了块布擦拭自己的脸,很快就嫌弃地皱起了眉,下令道,“快滚。”
他原本还想问问那龙墨和云白珊是要怎么陷害他,却没想到一时不防就被占了便宜去,这向日南平时看着又傻又愣,关键时候还真是不含糊。
百里玄想到这里又笑了,他对着那死皮赖脸地蹭在他房间的人说道,“你和龙墨也算同期,没想到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就这样恶意揣测,实在是令人无法苟同。”
向日南冷汗涔涔地处理伤口,“我就算再怎么说你也不肯信我。”
“可惜你拿不出一点能与龙墨攀比的,自然也缺了令人信服的能力。”
向日南撇撇嘴,“那龙墨之前一直喊你干这干那的,而且答应你的事情又从来不做到,你怎么还能信他。”
百里玄神色一紧。
向日南不曾抬头,只是自顾自地拔针,“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可是毫无半点虚假。”
“关于你同期的那些坏话么。”
“是实话!”向日南严肃地纠正,“要是我骗人的话,那就罚我……一辈子追不到你。”向日南含泪发出了这个毒誓,他的侧腹部红肿肿一片,当所有的针都拔完以后,那片伤口迅速地发黑。
黑的像块木炭,边缘部分有细微的炭屑掉落下来。
向日南甩了衣服遮住伤口,气咧咧地骂,“你看,昨天他还说今天来和你比试,结果人呢!人呢!”
百里玄站起身来,在向日南那黑惨的伤口处重重地一拍,哗啦啦的木屑炭屑掉到地上。
向日南满脸是汗,双唇发白。
躯体的那部分被五行符箓吸走了灵气,成了干瘪的炭块,但是也是实打实的肉体,这一碎,经脉连着血肉都在翻滚,抽搐的身体快把人给磨疯了。
百里玄凑到他耳边说道,“你觉得把我弄生气了有什么好处么。”说完就将人扔出了门外,扔的老远。
窗外扑哧哧地传过飞鸟之声。
向日南连滚带爬地摔下了山,到了外门才想起来自己的住处已经搬到玉珑峰了。
他也懒得再上去,虽说隔日还有授课,但是那些内容实在是入不了他的眼,倒不如直接翘了。
向日南看着山下的一片红黄之光,笙歌蔓延,他踉踉跄跄地跑下了山,挑了个颜色最艳的阁楼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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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向日南:小师弟,我们一起去澡堂吧!
百里玄:没兴趣。
向日南:我给你搓背。
百里玄:你还记得上次你说你给我搓背,然后搓到哪里去了么?
☆、神秘的书
第二天,向日南一清早就被人从阁楼中扔了出来。
他浑身都疼,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又睡在了大路中间。
“你是青铜门的弟子么?”一声清朗的声音传入耳内。
向日南侧了个身,那声音不依不挠地继续传来,“看你这身道服,应该是青铜门的玉珑峰弟子吧,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来了,不知道这里都变成什么样了。”
向日南努力睁了睁眼,可最后还是闭上了。
“对了,忘了介绍自己,我是楚清之,前几年飞仙了,就到处走了走,这次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就想着给门下的弟子们一些薄礼。”
向日南仰着头嗅了嗅,问道,“礼物里面有琼酒吗?”
“真是厉害的鼻子啊。”楚清之赞叹道,“是广凉上仙酿的,几日前与我打赌输了之后,拿了这两篇酒给我。”
楚清之从储物袋里抽出了一小坛子的酒,顿时有仙气肆意,醉意袭人。
向日南连忙爬起身来,抽出自己的半吊子飞剑问道,“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
虚空之上,木剑稳稳地飞。
楚清之站在向日南身后轻笑,“我倒是很久没有搭乘别人的剑了,还真是新奇啊。”
一把剑看似细小,实际上却是再容纳几人都不成问题。
两人在云端上侧立,向日南负责拨云引路。
“这位道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楚清之问道。
向日南连忙说,“名为向日南,几日前刚入了玉珑峰。你要是想喊得亲一点,就叫我阿南好了。”
楚清之若有所思,“原来是刚入内门,难怪身负重伤,莫非是被欺负的狠了?”
向日南点点头,“其实也不算欺负,是在促进感情而已。”
楚清之哈哈笑起来,“你看的倒是开,说得倒也是,一名心动期的弟子也不可能就那样任人宰割。”
两人抵达了玉珑峰后,长老立刻冲了上了,恨不得抽向日南两巴掌,他举着手吼,“你这小混蛋!竟然去山下寻花问柳,成何体统。”
“我带了客人回来。”
“什么!你还把那楼里的姑娘给我带回来了?”
长老偏着头看过去,一张温笑着的脸颔首。
“你就是玉珑峰的长老吧,好久不见。”楚清之低笑。
“你是?”
楚清之连忙作揖,“忘了介绍,我乃楚清之,几年前便出了青铜门了,大家忘了我,也是人之常情。”
长老立刻倒吸一口冷气。
“楚清之……那不是老祖的字号么。”
“没想到我离开这么几年,地位又升了一级。”
向日南也倒吸一口冷气,这老祖他自然是知道的,大家都参拜过老祖,这是青铜门内近日飞仙的一位,不过虽说是近日,那也是几千年前了。
真仙与天地同寿,已经不是秘密,可看到一名几千岁的人依旧容颜靓丽,向日南不禁开始怀念自己前世的修为了。
“至于住处,就不去洞府了,随便住住就行。” 楚清之眉眼弯弯地说,“那便和阿南住一起吧。”
喊得这么亲昵,还要住在一起,整个训练场都发出了一声倒吸凉气的声响。
文文赶紧跑过来抓着向日南小声嘀咕,“你竟然对一个几千岁的人下手,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我才没有……说起来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在训练飞剑啊,我昨天突然觉得剑不好用,就换成了床单来飞。”
“你那块经常在上面尿尿的床单吗?真是棒极了!”
“对吧,现在就我飞的最好了。”
“那你想攻击的时候,武器怎么办?”
“……”文文愣了片刻,随即掐住向日南的腰,“再准备一把放到玲珑袋里不就行了么。”
向日南又是满头冷汗。
文文立马松了手问道,“你是被我的机智给吓倒了么。”
他没等到向日南的回答,老祖楚清之走了过来,“怕是你伤到了他的伤处吧。”
文文没弄懂什么意思。
楚清之一手捏诀,随手一挥,三点光芒覆上向日南身上,那腰腹处的光芒最为强烈,隐隐幻化出一片水波潋滟。
训练场上的人纷纷鼓掌叫好。
长老一抬手,大家一起更加猛烈地鼓掌。
“那、那么日南,你就陪着老祖去青铜门看看吧。”长老结结巴巴地说道,看了一眼楚清之,飞快地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等到向日南把楚清之带走之后,文文跑过去问长老。
“长老,你怎么那么怕老祖,就和……楼下老王家的美美被小猪崽吸奶时候的表情一样。”
“不是我怕啊。”
“胡说!”
“是全青铜门的长老都怕。”
“怎么会……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
“他的光荣事迹我们也没有经历过太多,只是稍稍感受了些,而且那些历史书都在某一天完全消失了。”长老望着天空,明媚地笑了起来,“世界上最可怕的,莫过于武力值高的文化人了。”
文文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
向日南继续领着楚清之走。
“你要去见掌门吗?”
“现任掌门是平阳吧。”
向日南点点头,在前世,他与平阳真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算短,他那辈子一共两任师傅,将他引入元婴的便是玉珑峰的长老,另外一名助他飞渡的,便是平阳真人了。
楚清之听了之后笑着说,“果真是他,不过要真去了他会不会吓一跳?他以前似乎经常把我当成对手来督促自己,还曾往我的洞府里面扔石头,他现在身为掌门,若是知道我回来了,上哪去找石头来砸我啊。”
向日南也担忧地赞同,“后山现在是越来越杂乱了,连像样的石头也没了。”
“那就先去傲天峰如何。”
“当然好!”
一路上又是跌跌撞撞,向日南的飞剑除了点问题,中途突然缩成了一根牙签,两人咕噜噜地滚下了山峰。
这一跌,刚好落到了外门的集市——便是那个空气杂乱,灵气稀拉拉的地方。
楚清之袖子挥了挥,两人身上就一干二净了。
原本聊天嗝屁的外门弟子们纷纷愣住,一是没见过楚清之这号人,二是见过向日南这号疯子。因此两号人物凑一起,就值得探索了。
“呀,向师弟,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向日南抱了抱拳,“不巧遭遇落剑之灾。”
还没学飞剑的也不知道什么是落剑之灾,便纷纷引着话题转向楚清之。
“这位是……?”
向日南郑重地介绍,“他是楚清之,也就是我们的老祖。”他说着又吹了吹自己的木剑,拼命摩擦,那剑总算对于一系列的动作有了反应,缓缓变大。
楚清之随和地冲他们笑,“大家好。”
面前一片鸦雀无声。
向日南的剑恢复了原本的大小,他就拉上了楚清之往傲天峰飞了。
徒留那一群目瞪口呆,还未理解何为老祖的弟子们,等他们齐齐抱头呐喊之际,两人早就飞到坑坑洼洼的半山腰了。
……
傲天峰也不比玉珑峰冷清。
一群人唰唰唰地挥剑,隆起的小台子上还站了名师兄,一动也不动,有个师弟上去碰他一下,师兄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大家即便是知道这名师兄在打瞌睡,场上也没有人偷懒。
找到长老花了一些时间,虽然一天到晚都很清闲,傲天峰的长老也并未自我修行,而是捧着一个小盒子,拿了根细棒子往里面戳。
楚清之过去和他问好。
傲天峰的长老一下子就认出了楚清之,吓得手一抖,好几只蛐蛐从盒子里掉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长老也不管了,虽然他心疼得要死。
楚清之答,“当然是想大家了。”
长老明显不信,“你要不说实话我帮不了你。”
楚清之看了一眼向日南,向日南一头雾水地凑近了两人。
被凑近的两人愣了愣,楚清之开口解释,“我想让你走远一点……不过算了。”他又扭头对着傲天峰长老说,“我想要我之前留在这里的一本书。”
“没那种东西。”
“那本书的用处你们也用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还我了。”
长老不答。
“切勿贪心,那书籍看似宝贵,实际上极易使人入魔,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把那书放在灵书阁了吧?”
长老点点头。
楚清之叹息一声,“近年来可有子弟魔性微显,被你们根除的?”
长老迟疑了一番,又点了点头。
楚清之与长老那头对话还在继续,向日南却有些神色不稳,说道书籍,虽然不知道他们讲的是哪一本,但是他身上也刚好有一本,而且同样是宝贵的、具有不一般的功能。
近来向日南已经不怎么依靠这本书了,他之前会用这本书来吸收灵气,并且看上面的秘籍。
不过时间久了以后,自己吸收灵气的能力就变弱了不少,向日南开始逐渐恢复自己提取灵气的能力,并且对于秘籍也有所保留,——他倒是觉得,自己上辈子的秘籍就完全够他用了,即使这些秘籍的口诀真的很好。
他如今唯一看的,就只有石头墙上面的各种总结和奇奇怪怪的小知识了。
有的时候会出现特别密密麻麻的刻字,上面的内容也是变幻莫测,有时候是为人所不知的秘辛,有时则是各种妙趣横生的故事。
比如偶尔有一次,石头墙上的内容是龙墨和那只猞猁在翻云覆雨共度良宵。
向日南目瞪口呆地看完那篇小知识之后,便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正视小黑了,即使小黑每天很努力的卖萌给他看,却依旧免不了饿肚子的命运。
再过几天去看,那篇刻字就不见了,取代的是其他人的云雨之欢。
现在楚清之一说到书籍,也不能怪向日南不把自己有软皮书这件事情说出去了。
两人的交谈近了尾声,自然是不欢而散。
长老甩下一句狠话,“你要是真想要,自己去找啊,找到了算你本事。”
楚清之也不甘示弱,“你说话实在是太粗暴了,我要给你点惩罚。”真仙的惩罚那自然是真的惩罚,转眼,长老原本装蛐蛐的盒子就变成了一滩水。
长老惨叫了一声,恸倒在了桌上。
楚清之挥挥袖子说,“我们走。”
向日南屁颠屁颠地往外走,结果刚出了门,视力良好的他就在不远处,见到了百里玄,以及站在百里玄面前的龙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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