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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修真]毒哥,来口锅!(完结)作者:一袭白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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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侩上前一步,“什么也没有。”
莫雨桐又道:“前面一点。”
夏侯侩依言而行,莫雨桐又道:“左边。”
“右边。”
“再靠前一些。”他所做的每一步指令夏侯侩都会照着做,然而驱使夏侯侩如此听话的,不是莫雨桐的指令,而是夏侯侩的好奇心。
“够了。”夏侯平上前一步,拉住夏侯侩前后左右小步移动着的身体,阴沉着脸,看向莫雨桐,“我好生与你商谈,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莫雨桐无辜地耸了耸肩,道:“只是想让夏侯少主看得清楚一些罢了。”
夏侯侩这才发觉自己上当受骗,火气一涌,脑袋气得嗡嗡作响,“找死!”
莫雨桐淡笑不语。
夏侯平不再与他多作纠缠,“这阵术到底怎么才能解开?”
莫雨桐从容地道:“很简单。”
夏侯侩与夏侯平死死盯住莫雨桐。
在两人的注视当中,毒哥缓步走向沟壑,忽然纵身一跃跳进了沟壑。
而夏侯侩脚下所踩之处骤然爆发出一个纯白色的咒印法阵,将他周身都笼罩在法阵当中。
无数根光柱将夏侯侩束缚其中,夏侯侩吓得惊叫一声,忙要往外跑,可那些看似飘渺而像是真实的光柱却硬的像是铁一样,夏侯侩冲的太急直接就撞在了上面,反冲的力量又让他撞在了另一侧的光柱上,这一来二去,夏侯侩脑子里的嗡鸣声更强了。
“该死,该死!”夏侯侩气得直打哆嗦,话都说不稳了。
夏侯平试图在外面伸手进去,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光柱,甚至能够触及到夏侯侩的身体,只是再想将他从光柱制成的牢笼里面拉出来的时候,仍是同样的效果。
夏侯平蹙了眉头,仔细打量起那个结界。
他瞟了一眼仍存在的沟壑,虽然有冲动想就此抛下夏侯侩,自己去尝试为夏侯家取得胜利,但是,即便他是家主兄长的亲弟弟,这下一任的家主之位还需得由嫡系弟子继承。
此行的目的是夏侯侩夺冠。明确这一点后,夏侯平凝神,研究起将夏侯侩束缚住的阵法。
若这便是阵术破解之法的话,那么目前只有莫雨桐一人进入了下一区域。如此一来,至少他可以暂且守住这里,不让第二个人超越他们。
而顺着沟壑一路坠落下来的莫雨桐,在接近地面的时候接了一个小轻功,便落在了一处与上面浑然不同的世界里。
脚下踏着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横纵延伸不知多远,他站在这里看不到镜子的边缘。
略一垂头,便能看见自己的影像。
可那影像却又十分不同,影像里的自己,是一种情绪的极端表现。
大喜,大悲,大哀,大苦。
77、无合作,不破幻。
当莫雨桐在镜面走动的时候,脚底下会晃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每当一圈圈的水纹向着四周扩散而去的时候,莫雨桐的心脏都会剧烈地跳动一下,随着水纹越来越快地波动着,莫雨桐无法控制地心跳如鼓。
当下只能暂且停了脚步,足下所踏之处又恢复平静,心里也有了片刻的安宁,只是若是不小心垂首看了下倒影中的自己,又会引起一阵心悸。
这重考验大概便是在测试御兽师的心境了吧?
足下的镜子会映出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情绪,激发出压抑的心情。若要仔细说起来,倒是和秘境之中的那面引得他差点经脉错乱的墙壁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如此一想,莫雨桐大觉幸运,这镜面虽然有如此功效,但比之那墙壁,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再者,因那面墙壁,他心底最恐慌的感情已经被他看开了,还有什么别的见不得人的情绪吗?
大苗疆汉子从来拿得起放得下!虽然他并不算是一个苗疆人……
想到这里,毒哥闭上眼稳了心神,后又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漆黑的双眸一片清明,足下扭曲的影子也恢复正常,清晰地映照着毒哥现今淡然如水的表情。
莫雨桐再次跨步向前走去,心脏仍是随着脚下的涟漪在跳动着,但是此次却与前次不同,随着他逐渐走远,那涟漪的波动竟是越来越小。
待到涟漪消失的时候,莫雨桐周身的景致也忽然一变。
落英缤纷。
莫雨桐正站在一个延伸在湖中的亭子之中,举目四望,亭台楼阁,蜿蜒曲折。
这里正是一个湖中小榭,所有的长廊楼阁都以没入湖水的立柱作为支撑屹立在湖面之上,若是远远望去的话,定要误以为小榭是漂浮在水面之上。
眼前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长廊,莫雨桐顺着长廊走过去,一路静谧祥和,偶有雀鸟相鸣,若不是知道这只是表里山河内的一处试炼之地,莫雨桐真的要认为是世外桃源了。
长廊纵横交错,犹如老树盘根,错综复杂,莫雨桐在其间行走着,七扭八拐地全然凭借着直觉。
不知走了多久,莫雨桐忽觉一阵熟悉的气息在逐渐逼近,猛地一回身,便见隔了湛蓝湖水和几道红瓦飞檐的亭子里正站在一个熟悉的人。
竟是连耀,他居然如此之快就赶上来了。
连耀身子一起,足尖轻点在湖中的荷叶之上,身影矫健,翩若惊鸿,转眼间便立于莫雨桐身前。
熟悉的人和熟悉的气息都让莫雨桐安心下来。
莫雨桐淡笑道:“你赶来了。”
连耀微微颔首,“是。”
莫雨桐见他姿容清爽,并未见有何狼狈,想他比自己晚了片刻才进入表里山河,怎么这么快就赶上来了,还一路这么顺利地寻到了他?问道:“此处这么复杂你怎么寻来的?”
连耀翻开掌心,动了动食指,道:“你我连了血契。”
莫雨桐想到那次连耀的魅惑之术,当下羞窘得略有些面红耳赤,“呃……”
连耀挑了眉看他,却也不再为难,只淡淡道:“夏侯氏兄弟出了些事情。”
莫雨桐一下子从羞赧中解脱出来,怔住:“什么?”
连耀道:“我从那处裂痕跳下来之前,看到了被锁在光柱之间的夏侯侩,他倒是托了光柱的福,虽然不能出去但却被保护了下来,反而是自由之身的夏侯平遇了劫难。”
莫雨桐忙问道:“夏侯平发生了什么?”
连耀:“不知是何原因,夏侯平体内的清气几乎快要散尽了。”
“怎么会这样?那处幻境的法阵并没有攻击的作用。”
连耀道:“吸人清气,如此阴邪之法,大抵也只有邪修才能做得出来,表里山河内断然不会安置此术。”
莫雨桐轻拍着手掌沉思,恍然道:“会不会是端木轩?”
话音未落,一段渺茫的乐声便从前方传了过来。
曲调悠扬,即便声音飘渺,断断续续地叫人听不清旋律,但落入耳中却使两人自然而然地在脑海中浮现出了女人婀娜多姿的模样。
年轻人难免血气方刚,即便是修者在这乐律之下也容易起邪念。
连耀抬手阻止了莫雨桐继续将先前的猜测说下去,道:“先去看看。”
莫雨桐应声,沉了眸子,敛住心神,向着乐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又见一个延伸到水中的庭阁。
一名面罩薄纱的女子坐在一张矮脚长桌之后,纤纤玉指拨弄手下的琴,琴声铮铮而鸣,发出动人的音律。
而另一名同样遮住了面容的女子则在案几之前,轻盈舞动着,双足时而点地时而旋转,裹在纤弱身体的素纱上下翻飞,裸。露出形状优美白皙的手腕和脚踝。
一曲终了,两名女子同时停了下来,相视一笑,弹琴的女子将双手轻轻搭在琴沿声,那跳舞的女子斜靠在柱子上,咯咯娇笑道:“既然来了,两位公子不若进来共饮一壶美酒?”
莫雨桐与连耀对视一眼,两人都未感觉到这两名女子有什么异样,虽然身负修为但都不高,且体内清气纯净,不像是什么妖精魅女之类的邪祟之物。
见两人还站在那里犹疑不决,原本跳舞的女子几个轻盈掠起便从亭子中央来到两人身前,视线在两人面目上逡巡了片刻后,欢喜地道:“哎,两位公子模样可真是俊俏!相逢即是有缘,进来坐坐吧,我姐姐绿绮的琴音可是远近有名的。”
连耀的视线投向弹琴的女子,那名女子被男子直视的目光望着也不害羞,只红了脸,弯起了好看的眉眼。
莫雨桐问道:“绿绮?”
那素纱女子掩唇一笑,眼神暧昧地瞟着莫雨桐,对他极为喜欢,“姐姐闺名正是绿绮。而我呢,小公子可要记住了,我名唤寒烟。”
连耀将视线收回,眼中却多了几分了然,他对莫雨桐道:“无妨,去亭中坐坐。”
莫雨桐颔首,与连耀并肩跟在那名叫寒烟的女子身后,于亭中落座。
抚琴的女子一挥手,桌面上便摆了丰盛的宴席,她见两人面上晃过一丝戒备,笑道:“你我都心知肚明,这处不过是一方幻境,这些食物自然是想要即得。其实,有也没有并无特别,只是应个景罢了。”
说罢,又一拂手,莹白的梨花悠悠落下,坠入清如泉水的酒中,与这湖中庭阁,碧水晴空融为一体,美得像是一幅画似的。
寒烟挽了袖子,露出一截白皙若雪的藕臂,给他二人斟酒,柔声道:“二位公子觉着此处如何?”
“静谧安详,犹如人间仙境。”
寒烟掩唇,咯咯咯地笑了几声,犹如银铃,在亭中飘荡着,“此处远离人间烟火,又无喧嚣,实在是静心养性的好地方,我与姐姐都爱极了此处。”
抬起酒杯,毫不扭捏地一饮而尽,寒烟脸颊微红,唱道:“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唱罢,冲莫雨桐抛了一个媚眼,换了曲子。
她唱的是绿踪城的古曲,音质优美而干净,在唱了开头一句的时候忽然站起身跳起舞来,旋转,扭动,身子轻盈犹如蝴蝶一般。
“抱歉,妹妹饮了酒便会这样。”绿绮见寒烟唱得开心,跳的自在,反而将两位客人抛在了一边便道,“这处幻象难以破解,二位干耗在这里怕也无济于事,不若敞开心怀,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倒也是罪过。”
说罢,素手捻起酒杯,凑到了连耀的唇边,“这酒滋味绝美,可是上等的梨花白……”
连耀不动声色地避了开来,靠向莫雨桐,坐稳了身子。
寒烟见姐姐大了胆子去挑逗那两个俊俏男子中的一个,早停了跳舞,好整以暇地瞅着,现下绿绮被拒绝了,她便又是一阵欢笑,道:“公子,我姐姐可是喜欢你得很,这样未必也太过不近人情了,多招美人难过呀。”
连耀并未搭理寒烟的笑语,只淡淡道:“都说宁波府的两位双胞姐妹性情乖巧,今日一见倒与传言颇有几分出入。”
绿绮与寒烟双双面露讶异,齐声道:“你如何得知我们是……”
“绿绮与寒烟并非是你们的真名,而是你们的乐器之名。”
绿绮与寒烟对望一眼,同时露出一个苦笑,两人心有灵犀,以绝似的手法将罩在面上的面纱解了下来,露出两张清丽乖巧的面容。
原本自称寒烟的正是妹妹宁清雨,她不满地道:“哎,何必唤醒我们的美梦呢,我与姐姐,一直盼望着的便是这样的日子呀。”
宁清雪倒比宁清雨稳重许多,对着两人作揖,道:“真是惭愧。”
莫雨桐还一头雾水,望着连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连耀道:“她们便是宁波府派来试炼的两名弟子。明知这是幻境却还沉醉其中。”
宁清雪与宁清雨同时脸红,宁清雨不满地瞪了一眼连耀,对莫雨桐嬉笑道:“你都说了嘛,此处风景怡人,极似人间仙境,我与姐姐自然是喜欢这里的。”
连耀上前一步,将宁清雨的视线与莫雨桐阻隔开来,一抬手,似是撕开了幻境,露出了一片黑黝黝的洞,“再怎么美好也毕竟只是一处幻境。”
宁清雪见状,惊叫道:“真人住手……”话音未落,连耀便将手收回,那处被撕破的口子又被波动着的清气缝合起来,宁清雪长叹口气,道:“真人,这处空间若是用强行之法破解,我们都会被传到某处未知的地方。非得用别的方法才能化解。”说罢又去安抚宁清雨,“妹妹勿恼,这位真人说得极是,即便我们如何喜欢这处幻境,它也毕竟不是真实。无论如何,我们都需回到现实。”
宁清雨自是知道,极不情愿地抿了唇。
莫雨桐见两人面露难色便问道:“你们可是有什么难处?”
宁清雪摇了摇头,道:“并无难处,只是我宁波府最近男丁衰弱,诸事都落到了女眷头上,我与妹妹被派来试炼本就不是十分高兴。”她叹息一声,续道:“好在家主也知道现今的情况,亦知晓宁域主的难处,因此并不为难我们非要夺魁。我与妹妹来此幻境之后便想着,若是一直待下去等到比试结束也未尝不可。”
她沉吟片刻,理了鬓角的发丝,羞赧地道:“多谢这位真人将我们从幻象中唤醒。即便家主不期望我们夺魁,我们抱着如此自甘堕落的心态活在理想的世界当中,也是我姐妹二人的不是了。”
她一抹手,将桌上的酒菜尽数消掉,又将那柄绿绮琴置于桌面,纤指拨弄琴弦,道:“这处幻境是由我姐妹二人的私念形成的,若要破去,需得用音律。”
铮得一声,宁清雪抚摸了下琴音,随即十指翻飞,在琴弦上抹挑拨弄,袅袅琴音流泻出来,宁清雨一捏,抓出一柄洞箫,配合着宁清雪的节奏吹奏起来。
莫雨桐觉着这音律十分熟悉,倒是与在吊脚楼里见到的一本乐谱有些相似。
连耀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勾唇一笑,道:“试试,她们姐妹二人的乐律极好,即便是在整个清冥大陆也颇有盛名,你未必比不上她们,不必担心毁了节奏。”
莫雨桐怔了一下,随即弯起眉眼扬唇笑道:“真人,我何曾担心了?”说罢,从腰间抽出花恋流年,呜呜吹奏起来。
三人的乐曲融为一体,节奏配合得极为默契,随着曲音的进行,周遭景物变化,良辰美景逐渐褪去,变成了一片萧条苍白的景象。
一曲终了,小谢楼台尽数消失不见,湛蓝湖水波纹不在,唯有一方晴空仍是湛蓝如洗。
宁清雨放下洞箫,叹道:“真不愧是宁域主的弟子,你的乐律好生厉害。”
莫雨桐淡笑道:“略懂一二。”
宁清雨四下转头看了看,拍掌道:“这变化可真大,拨开表皮,竟是这副样子。”她俏皮一笑,拉住莫雨桐的胳膊,“我们一同走吧?”
宁清雪拉住宁清雨,摇头道:“不可忍性。”
宁清雨撅了嘴,不满地道:“怎么啦?”
宁清雪沉了脸色,“莫要忘了这是试炼,我们被幻境蛊惑,从了内心夙愿,已是耽搁了许久。不可再胡闹下去,让宗门丢了脸面。”
宁清雨闻言,当下不再多言,嗫嚅了嫣红的嘴唇,眼巴巴地瞅了一眼莫雨桐,又暗暗叹了口气,“好嘛。”
宁清雪这才缓了脸色,走到连耀与莫雨桐身前,躬身一礼,道:“给二位添麻烦了,暂且就此别过吧。”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若是日后再在这里遇上了,就是敌人了。”
连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宁清雪眸中闪过失望的神色,随即抿唇苦笑,再一福神以作告辞。
宁清雨不满地撇了撇嘴,冲着莫雨桐嚷道:“哎!”
莫雨桐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对呀,不叫你叫谁?”宁清雨笑道,“将你的笛子借我看看。”
莫雨桐沉默不语。
宁清雨也知道此举唐突了,吐了下舌头,解释道:“我刚才看你的笛子上的器灵状态不是很好,没有别的意思啦。”
正被宁清雨说中,那次从吊脚楼回来之后,流年的状态就不怎么好。刚回来那会儿似是在清气之湖里泡得太久,身体软绵绵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在花瓣里坐得摇摇晃晃的,现下连面也不露,钻入了花恋流年之中。
他犹豫了下,将花恋流年托在手上,宁清雨仔细地看了看,道:“果真如此。”
莫雨桐忙问道:“如何?”
宁清雨见他十分紧张,便故意卖了关子,“其实啊……这笛子可是……”冷意忽然从脊梁骨一路滑下来,宁清雨的笑容僵在了唇边,她打了一个寒颤,四下望了望,只见连耀将淡淡的目光从他身上移了开来,除此之外并未有何异样,不禁撅了嘴,暗道:怎么会凉飕飕的,莫非是中了邪?
如此一想,更是觉着这里有什么古怪,也不拿捏莫雨桐了,直接道:“剑灵虽是清气凝成的,但凝聚的清气毕竟有限,它现在就是吃撑着了的表现。”说罢,从空间锦囊里拿出一个曲谱递给莫雨桐,道:“你先用这个曲子吹上一遍,帮助他消化消化。”
莫雨桐依言而行,在连耀的护法之下,将曲子吹奏出来,只吹了前半部分,便感觉到身体内的清气似乎和花恋流年的融在了一起,他甚至能感觉到清气在花恋流年内的游走,感觉到流年沉睡的部位。
流年近些天十分难受,他的身体像是被丢在了火炉当中,无情的烈焰烧灼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将他炙烤地像是要融化掉一样。
他只能放任自己沉睡在花恋流年之内,却没想到在熟睡间,一股清流划过他的身体,柔软得像是上好的丝绸,抚摸着他身上不停烧灼着的部位。
流年慢慢地睁开眼睛,再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仿佛更加清明了一些。
他将盘圈着的身体展开,坐正,怔怔地看着自己胖嘟嘟的小手,喃喃道:“莫非是要进阶了……”
从地灵到器灵十分艰难,并不只需要一个足够容纳他们肉体的强大法器,还需要突破五重境界。
他现今只是能依附在法器之上,将他的本源清气与法器的纠缠在一起,实则那五个境界一个也未曾突破。
莫雨桐将曲子吹完竟是累得满头大汗,随性地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莫雨桐望见花恋流年,并未发现有何异样,正疑惑间却见流年的身形浮现在花瓣之上,一路往最高的地方攀爬着,一路嚷道:“我进阶了!我进阶了!”
莫雨桐闻言,再仔细看去,却发现花恋流年的品质从150品直接蹿了两阶升到了195!
这不科学啊,玄龙石会哭的!
毒哥默然无语地看着属性变化,心中却是暗喜,再看到流年如此兴奋,自己更是开心,他探出一指,戳了戳流年的小脑袋,笑道:“恭喜。”
流年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道:“哪里哪里,嘿嘿嘿。”
连耀看着这主仆二人蠢萌蠢萌的互动,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莫要忘了正事。”说罢,一弹指,指尖一点蓝芒蹦起,竟是化作了一只拖着尾巴的光箭,在空中不断描绘着什么。
莫雨桐瞧着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连耀答道:“地图?”
莫雨桐大吃一惊:“难道是表里山河的地图。”
“是。”
“宁域主给你的?”
连耀并未答话只专心绘着地图,莫雨桐这才想起,宁采萍暂时无法操控表里山河,其间的阵术幻象和试炼都是表里山河自主生成的,连耀当然不可能从宁采萍那里得到地图。
他会有此愚蠢的疑问,只不过是听连耀弄到地图之后吃惊罢了。
“此法倒也不难,等到你日后修为精进了,我便可教你。”
莫雨桐亮了眼睛,忙问道:“现在教,如何?”
连耀微笑:“现在教,怕是你要力不从心了。”
莫雨桐不解:“怎么说?”
“若是小的地图倒也罢了,你的清气不足以支持你在大范围内试探地势。”
莫雨桐略有所悟,“我大致懂了,是将清气沿着地表散播出去,可是如此?”
连耀颔首,“正是。”连耀一收手,那抹蓝芒又钻回掌心,“好了。”
眼前正是一幅巨大的地图,约有一丈长,半丈宽,其间山河水流虽然并非具象,却叫人一看便明白哪处有山,哪处有水。
“这是什么?”莫雨桐指着地图中间偏上的位置问道,那里是一个宫殿一样的建筑。
“你可曾记得宁域主给予我们的提示?”
莫雨桐颔首。
连耀道:“依我猜,本源清气连结之地便是在此处。”
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并非打败三大世家,夺得头筹,而是要帮助宁采萍抓住内鬼,防止其被切断本源清气与表里山河的联系。
想到这一点,莫雨桐神色也凝重起来,道:“这便去吧。”
连耀将地图抹去,道:“好。”
两人顺着眼前的这条荒郊野路,一路向着宫殿所在之处行去。
两侧草木繁盛,但却呈现着枯黄的衰败之色。
78、无乱入,不撞破。
表里山河内本就不分昼夜,莫雨桐这一路走过雪山,跨过镜湖,又在那处幻象小榭中待了些许时辰,光凭看着太阳的位置辨认时辰的话,肯定弄不清现在的时间。
好在基三系统自带时钟,他们进入表里山河的时候正是早晨八点,现今已经转了两圈,时针又指向了八,也就是说他们在这处已经待了一昼一夜了。
试炼将要持续三天,三日后若是均没有拿到宁采萍指定的东西,他们都会被强行从表里山河内传送出来。
莫雨桐捏准了时间,大抵还有两日可用。
夏侯氏兄弟和宁波府的两姐妹都露了面,前者自傲过头,而后者却又天真太多,如此一看,都不像是有谋权之心的。
然而是否有心伪装也未可知。
端木家的那两位暂且未曾露面,也不知道现今走到哪里了。
沿着连耀所绘地图,莫雨桐与他二人走进一座废弃的神庙当中,整个神庙是用大块的石头堆砌而成,不知经历了几多风雨,现今外墙坍圮,断面参差不齐的巨大石块堆叠在院子里,地面上还散落了许多碎石。
“当心。”连耀忽然将莫雨桐拉近自己,不知发生了什么,周遭碎石兀自滚动起来,升于空中,莫雨桐一转笛子,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两条灵蛇便被召唤了出来。
一绿一黄守护左右,甩动巨尾将碎石击飞开来。
既然已经触动了阵法,两人便准备硬闯进去,在碎石发动之后,那些巨大的石块也漂浮起来,在空中一顿身子,猛地向着毒哥砸了过来。
一块两块倒好躲避,但数量多了,即便能刚巧避开,也必然也被高速相撞的两块石头迸出的碎片划伤。
想到这里,莫雨桐拎了花恋流年,在手中飞快地转动,随即凑在唇边一吹,乐声呜呜而起,两蛇骤然消失于空中,随即出现一只巨大的橙色玉蟾,猛地一跃,周身爆出耀目的橙色光芒。
一方有棱有角的多面体将莫雨桐与连耀稳稳地护在了中间,将飞袭而来的诸多巨大岩石给挡在了外面。
连耀一抖苍云,随手挽了个剑花,在起剑的同时念了咒诀,飞快出手。
只听轰轰轰的几声,岩石被炸裂成碎片,无数片密密麻麻的碎石四下飞迸着,然而却被呱太妥妥儿地拦截在外。
两人配合无间,十分默契,转眼便闯过了院中的阵法。
四周又恢复平静,莫雨桐与连耀继续向前走着。
走过废弃神庙的庭院,在步入正殿之前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它高几十余丈,宽十余丈,走在其间即便将脚步声放到最轻也能听到微微的回音。
这条长廊极为空旷,两人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走到尾端,是一堵墙。
莫雨桐道:“没有路了,附近大抵有机关。”
连耀道:“且先找找看,注意旁的机关。”
莫雨桐颔首,说道:“我知道,你也是。”
连耀点了点头。
两人极为默契地分了左右墙面搜寻着,莫雨桐将手贴近墙面,将稀薄的清气铺在墙面上以此来寻找异处。
“这里。”他停住,将手贴上那处异样的地方,对看过来的连耀招了招手,道,“真人,这里清气稀薄……”
“不是。”连耀否认道,他握住莫雨桐的手又放置在了另一处,“你看这里。”
被连耀指根上那层薄薄的茧蹭到手背的时候,莫雨桐原本还有些尴尬,但一触到连耀所指的那个地方之时,他疑惑地蹙了眉头,“怎么这么奇怪?”
“不奇怪。”
连耀又迅速地在墙面上点了几个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几处的清气程度都不一样。”
莫雨桐问道:“连耀真人可有破解之法了?”
连耀摇首,直言不讳:“暂且没有。”
莫雨桐又摸索了一会儿后叹道:“早知就不让那只小白狐先行离去了。”
连耀略沉了眸子,问道:“小白狐?”
莫雨桐的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小白狐柔软细毛的触感,颇有些不舍地道:“嗯,一只刚筑基不久的白狐。”他将在第一重试炼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连耀。
连耀面向墙壁,一手握着苍云剑,一手抚着墙面,淡淡地道:“你很喜欢小动物。”
“是啊。”莫雨桐笑道,“真人不也很喜欢吗?”
连耀抿了抿唇,“我何曾如此说过。”
“真人的确没有说过,可是……”莫雨桐微笑道:“当初你将我照顾得很好,即便现在想起来我也十分怀念那段日子。若非你不喜欢小动物,又怎么会在你我的第一面起就十分怜爱我变作的那个孩童?”
连耀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淡淡道:“我只是见你十分有趣罢了。”
莫雨桐难得见连耀如此,正要抓紧机会再揶揄两句,便听连耀道:“再者,你是人,他们是兽,人与兽可不相同。”
“其实都是一样的。”莫雨桐耸了耸肩,道,“人与兽皆是生命,只是生存的方式不同罢了,你是人,自然觉着同族好,没准放在妖兽眼中,我们连食物和垃圾也不是呢。”
趴在莫雨桐头上的呱太呱得叫了一声,莫雨桐笑道:“呱太莫急,我知道你并无此意。”
连耀若有所思,直直地看了莫雨桐一会儿后笑道:“此番见地倒是有些意思。”他看着趴在莫雨桐头上悠闲地小憩着的呱太,沉了眸子,语气平静地道,“不若就让它试试,带我们出去。”
莫雨桐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暗道,是了,绿踪城盛产御兽师,依仗得自然是妖兽,此番试炼怕是更多的要接受妖兽的帮助。
他将呱太托在掌心,道:“呱太,你可愿帮我们?”
呱太叫了一声,直直地蹿进墙面,身子从一块清气稀薄的石头中间穿透了过去。
莫雨桐大惊失色,差点儿惊叫出声,“这是?”
呱太又重新跳了回来,又呱了一声。
莫雨桐颔首,“原来如此。”他对连耀道:“真人,若是我没猜错,这些石块皆可移动,我们可将清气稀薄的石块移到一起,自然就会形成一扇门。”
连耀本也想到了此点,见对方虽语气平静但微亮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兴奋,不禁微笑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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