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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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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为此丢了头衔、名声、自由?”殇离很难理解执陌的想法,他想在执陌做下这个决定时并不知道自己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所幸只是幽禁三年,倘若是十年呢?他又是否仍能如此坦然说不后悔?
可执陌好似真的并不在意这些东西,“身外之物何必太过看重?”他淡淡地反问,而后握住了殇离的左手,与之十指紧扣,“既然你今日问了我,我便明确告诉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抛却,包括这盛世江山,包括我殷执陌的命。”
殇离略惊,继而身体前倾,凑近了执陌,那一刻他俩的距离很近,只要任何一个人再往前一寸,二人的鼻尖就要碰上。
“包括你的命?”微微上挑的尾音,显出殇离对于执陌这一番话的质疑。反观执陌却是一派泰然,“是,倘若日后你遇上危险,就算丢了性命,我也定当救你。”
“是吗?”殇离不懂,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了这位尊贵的皇子殿下,能让此人做出就算牺牲自己也定要保他周全的承诺。
殇离盯着执陌看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吭声,执陌只当殇离仍旧不信他的话,他倒也不强求殇离信他的这些许诺,只说:“你大可以不信,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发誓决不食言。”
那个“言”字的音还未完全落下,殇离却忽然将脑袋又往前冲了冲,最后就稳稳当当地吻上了执陌的唇。
并不是多么刺激的深吻,只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很轻很柔。在执陌的记忆中,殇离很少主动亲吻他,也只有在真正被挑起情。欲时,这小家伙才会毫不掩饰地吻他。
而这日,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殇离在执陌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吻了他,虽然很短暂,但却让他在之后很长时间内都感觉唇际留香。
殇离说:“我信你。”他只留下了这句话,而后便要离去。执陌回过神来,连忙扯住他的袖口,“殇离,别走了好吗?搬过来和我一块儿住。”
“一块儿住?”殇离侧过脸望向执陌,唇角略微往上翘起,“当日圣上有旨将我赐予了您,也并未定个期限,要这么算起来,我至今依然还算是您的人,如果您用主子的身份来命令我搬来与您同住,殇离只能从命。”他故意用了敬语,却也让执陌感觉到了那份疏离。
沉默良久,执陌才又启口,“我不想逼你,殇离,你应知道,我从未觉得你低我一等。”
殇离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他本也没有把执陌当成主子过,幽禁的那三年里,留在桑陌殿里的那几个奴才们管执陌喊“殿下”,管他喊“小主子”,这感觉倒像极了他是执陌养在府上的禁脔,不过那时候他也确实是已经被执陌吃干抹尽了,自然不会再去在意这些。
而必要的时候,殇离与执陌间的这层关系却仍是存在的,殇离属圣旨压顶,就算他不愿认执陌为主,但执陌要是拿出主子的架势威逼他从命,他亦是没有办法的。
如今殇离听了执陌这话,则循着他的意思又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不会拿主子的身份来要求我非得做什么,是吗?”
执陌没有说“是”,却也没说“不是”,但殇离好似已有了打算,却见他轻轻拂去执陌攥着他袖子的手,退后一步淡漠而道:“抱歉,我暂时不想搬来宫中。”言下他又略微福身,“殇离先行告退。”
然而他才走了两步,忽闻背后又传来执陌的嗓音,带着些许怒气,“回来!”殇离被吓了一跳,立马止住了脚步回过头去。
执陌的眸色清冷,显然是发了火,“我准你走了吗?”
殇离本是个记仇又小心眼的人,被执陌如此冲了下,心里也正窝火,不过他还算识时务,眼见执陌恼了,便尽量放平缓语调问道:“不知大皇子还有何吩咐?”
执陌为人强势,通常在他生气的时候是没人敢再去招惹的,殇离也是清楚这点的,所以纵然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他也只好忍着。
少顷,执陌开口,“陪我用膳,回头我再派宫轿送你回府。”
殇离皱了皱眉头,双手握成了拳拢入袖中,许久后才咬牙甩出一个字,“是。”若是平时耍耍小脾气倒也没什么,只是如今执陌正在气头上,他要是再不识抬举地去拂他之意,只怕会自讨苦吃。
执陌似乎很满意殇离的选择,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晚些的时候,膳食被送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与幽禁时比起真是丰盛了不少。
而殇离却想着速战速决,早些吃完了早些回去,执陌也不知是看出了他那小心思还是怎么,突然出声道:“吃慢点。”殇离抬眸瞄了他一眼,又听他说:“小心噎着。”
“哦。”明明是被关心了,可不知为何,殇离只觉心里越发憋屈,殷执陌这厮怎能这样?方才还冲他发脾气,这会儿却又扮起好人来,弄得他都不知究竟错的是谁。
吃过饭后,殇离说要回去了,可惜执陌仍不愿放人,更是提议去宫里走走。殇离自然不愿意,然而拒绝的话才到嘴边,他就被执陌狠狠地瞪了一眼,结果那番话还未说出口,则又被他自己硬生生地吞回了肚里。
殇离想:逛就逛吧,逛完了送他回去就好。
那一晚,月亮很圆。殇离和执陌并肩走在宫中,他突然想起初识执陌的那日恰逢太子生辰,是夜他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地与执陌一同走在宫里,不料时隔多年,如今回忆起来,还是最喜欢当初的那种感觉,那一年他们都还小,没有太多要顾忌的东西,生活很洒脱,想法也很纯粹。
就这样走了一路,殇离竟有些出神,行至御花园时,忽闻执陌启口,“记得吗?那日就是在此处,你我分头。”
殇离知道执陌说的也是他们初识的那个夜晚,瞥眼扫见身旁的假山,他忽而笑了,“自然记得,那日被你气到,险些毁了这座假山。”
而执陌并未多看那假山一眼,反是向殇离靠近了些,“如果让你选择,你会不会希望回到那时候?”其实这是个很不实际的假设,但他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殇离也确实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方才如是回答,“会,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肩上没有太多的负担,而我和你之间,也并没隔着深仇大恨。”
“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执陌的嗓音猛然挑高,望着殇离的目光中也带了些悲戚的色彩,“殇离,为何非要将上一辈的恩怨带到我们这儿来,我只是想要好好爱你,为什么不可以?”
殇离看得出执陌的情绪稍显激动,简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此刻的殷执陌根本不是那个向来内敛的大皇子,反而像是个冲动的毛头小子。
殇离没有说话,抿着唇角杵在原地,而执陌等不到他的回应却是急了,忽又开口,“殇离,给我一个死心的理由。”
伴着他的话音落下,殇离依然没有出声,然而却做了件让他自己都觉得疯狂的事儿,那一刻,他突然往前迈了一大步,随后伸出双手环住了执陌的脖子,继而踮起脚尖,深情地对着那两片唇吻了上去。
(卷廿柒完)
'2011…02…25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的某条评论,所以想要说几句,我写文从来都只有背景、人设,以及整个故事的大框架,至于细节的东西,我的大纲里都没有,这感觉就像是一只脚踩着西瓜皮走路,会脚底打滑,但所幸不会偏离得太不靠谱。
所以我想说:这文里肯定会有漏洞,写文嘛,图个开心而已,我写得开心,大家看得开心而已,不必太过考究,随性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管怎样,至少我有在很认真地写这个故事。
ps:最近霸王肿么那么多啊啊啊~
28
28、卷廿捌 心痛谓爱 。。。
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殇离连着两回主动亲吻执陌,这在他自己看来,也觉得不可思议,然而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
而这一个吻,比之方才的那个轻啄则要显得更为疯狂,可殇离始终觉得,只有他一人发疯,这游戏断然玩不起来,要玩激情玩刺激,除非他和执陌都疯了。
晚春的夜里,皇子和侯爷世子躲在御花园的假山之后疯狂激吻,这听上去倒像是在偷情,若是此刻再有人从此经过,事情一旦传了出去,只怕要给皇室蒙羞,但那时候,谁都没有考虑太多,只是一味地循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将全部的感情都投入到这个吻中。
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舌,而这股味道却反倒为这一吻更添了些许情。色。舌尖的交缠,引出无限缱绻缠绵。
吻到深处,竟是险些窒息,唇瓣分开之际,二人皆大口喘息,随即相视而笑。下一刻,执陌转了个身,反将殇离按在假山上,“你还说你不爱我,骗人可不是个好习惯。”言下,他已将头埋入了殇离的颈窝,继而又是一阵啃咬舔舐。
殇离微笑着,可心里总说不清是何滋味,他搂着执陌的腰,任由他咬完脖子后又顺着唇瓣、鼻尖、脸颊、眉,一路往上细吻,最终在其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殇离,不要再逃避了,无论面前有多大的险阻,让我们一块儿来面对,好吗?”
殇离收起脸上的笑意,眼睑略微低垂,“执陌,你让我好好想想。”他如今还没能理清思绪,虽然执陌总在强调他们是彼此相爱,可是,他仍旧无法接受,自然也就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不过至少有一点,殇离敢肯定,那便是与执陌在一起的感觉确实很好,或许这只是三年共处所养成的习惯,但那份安全感是他无法否认的,换做别人未必能够给予。
“我要回去了。”说话间,殇离已绕过了执陌,他站在假山旁的那块空地上,对执陌微微施礼,而后便已转身。
“殇离!”听到身后的叫唤,殇离顿时止住脚步,然而他并未回头,反是闭上了双眼,心里默默念着:不要回头,绝对不要回头。
执陌走到殇离面前的时候,正瞧见他紧闭着双眼,好像面前有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一般。
“殇离,在想什么?”执陌淡淡地问了一句,殇离猛地睁开眼,对上执陌那对在黑夜里尤显明亮的眸子,“我在想……”他的话明明已到了嘴边,可又突然变作了敷衍,“没什么。”
执陌知殇离是不想说,也就不再逼他,“我派宫轿送你回去。”
殇离摇摇头,婉言拒绝,“不必了,我想一个人走走。”语毕,他又再度迈出步子。
那一刻的擦肩而过,让执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殇离会这么越走越远,直至走出他的生命。他回过头痴痴地望着那单薄消瘦的背影,忽生伤怀,仿佛殇离这一去,便是永别。
而殇离独自走在夜色间,却是胡思乱想地想了许多,若说执陌今日的这一番话对他一丝影响都没有,那定是假的,若说他沈殇离就真的对殷执陌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绝不可能。
其实这本是很简单的道理,媾和是为发泄情。欲,就算无爱也能进行,但感情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有那么一瞬间,殇离确实有一种想要跟执陌一辈子的念头,他想:这应该就能说明他对执陌是动情了吧?
之前的三年,他俩整日在一块儿,几乎形影不离,倒也没有尝过所谓相思之苦,可自从解禁以后,他进宫次数并不多,一旦与执陌分开得久了便会开始想念,猜着那一刻,执陌正在做什么。
这是不是就是爱呢?殇离不是很确定,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爱应该更深刻一些,不求定要愿意为那个人去死,但至少可以为对方付出些东西,可是,自己似乎除了这具身体,就没有再给过执陌任何。
夜已深,殇离回到侯府,走到自己庭院时发现莲央正坐在石桌旁,显然是在等他。殇离不禁稍有愧疚,款步走过去,至莲央面前站定,“师父,徒儿回来了。”
莲央的心情很不好,见殇离回来了,也就微微颔首,继而又不再吭声。
如今虽已春末,但夜里的风还是带了些凉意,殇离看莲央在外头等了他一晚,心中歉意又升了不少,“师父,进屋吧,殇离甘愿受罚。”
莲央抬眸对着殇离扫了一眼,旋即起身往屋里去了,举步前冷冷甩下一句,“跟我进来。”从口吻听来,今晚殇离恐怕不会太好过。
殇离跟在莲央身后进了屋上了锁,一回头却见莲央正用一种特别阴沉的眼神打量着他,让他瞧了不由得有些瑟缩,而后忽闻莲央开口,“鉴于这是在凡间,所以我也不罚重的,你今夜便跪到那儿去面壁思过,好好想想自己这回究竟犯了什么错。”他抬起手指,指了指窗边的角落。
殇离倒毫无怨言,轻应了声“是”,便过去跪了下来,难得表现得极为乖巧。而莲央却是脱了鞋坐到床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只能看到殇离的后背,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不准回头。”伴着莲央不带丝毫感情的言语,殇离点了点头,继而莲央又道:“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若有半句虚假,我定当严惩。”他顿了顿,见殇离身体绷得很紧,则又启口,“你不必太过紧张,我并不为难你。如今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你也看不到我的表情,所以有什么话尽管大胆地说,只当是在和墙壁说话就好。”
听莲央这么一说,殇离确实放松了下来,深吸了口气,他正色启口,“师父请问。”
莲央倒也爽快,开门见山便将一切挑明,“小离,你是不是爱上殷执陌了?”
殇离浑身一颤,万万没有料到莲央问的竟是这样的问题,惊诧间他欲回头,却立马被莲央吼了一句,“我允许你回头了吗?”
殇离的动作戛然而止,低下眼帘,他沉默了片刻方才回答:“我也不知道,明明他该是我的仇人之子,可就是无法做到恨得彻底。”他抬头看着面前的那面墙,想象着自己真的只是在与墙说话,“很奇怪,见不到他的时候总会想他,可他刚才向我提出希望我搬去桑陌殿与他同住时,我却拒绝了,这会儿想来,又有些后悔。”
“那假如,有一天他不在了,你会不会为他掉眼泪?”莲央问得直白,殇离却略有茫然,“不在是指死了吗?”
“大概吧,但也可能是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莲央淡然启口,明明说得很轻,但总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殇离想了会儿,才如是答道:“我想,应该会吧!”他轻轻地呵出一口气,复又说:“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对执陌到底有没有爱?如果不爱的话,为何会想他,那份思念不由自主、难以控制,如同今夜我疯狂吻他一般,莫名地失控,有些事确实无法否认,或许我真的不单单将他当做对手或主子,很可能在我还未察觉之时,已多了一个情人的身份。”
殇离望着面前的那片白墙,忽然苦涩地笑了笑,“却也只是可能而已,我不敢确定,如要证明,恐怕真要他有个三长两短方能知晓。我娘曾说:当你会为了那个人心痛的时候,就说明你爱上他了。”
不知几时起,莲央的眼眶中已盈满了泪水,他只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如果是我出了事,你会为我感到心痛吗?”虽然知道是毫无意义的假设,可他仍旧这么问了。
而殇离却摇了摇头,微笑道:“师父不会有事的,所以,别问这种傻问题。”
莲央的手指狠狠地攥着床单,将之捏出一团褶皱,“那假如我说我这就要去杀了殷执陌,你会如何做?”他没有开玩笑,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强烈地想要立刻将殷执陌碎尸万段。
听着莲央的话,殇离所给出的回答很认真,“我不会让师父杀了他。”他的口气就好像一点儿都不怀疑莲央是否只是在同他开玩笑。
“为什么?”莲央的嗓音又沉了几分,半晌之余,又听殇离开口,嗓音中隐约透着几分温柔,“对于执陌,我要是爱他,那么理应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我要是恨他,那么就算他该死也必须死在我的手里,所以,我自然不会让师父抢在我前头先动手。”
顿时,屋里一片寂静,顷刻后,莲央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悲凉,同时眸中泪水潸然而下,那画面若是叫人瞧见,还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才能描绘出此等悲戚来。
莲央笑了好一阵才止住笑声,继而却讽刺道:“真是了不起啊,我的好徒儿,看来你需要反省的事儿还不止一件。”他抬手擦去脸上的泪,声音中带了几分沙哑。
殇离正纳闷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忽闻莲央又扬声喝斥,“你好大的胆子,我要杀谁是我的事,你敢阻我?”
“殇离不敢。”殇离逼着自己冷静,细细琢磨着莲央的口气,猜想师父正在气恼,便打算先安抚其情绪,“师父莫动气,请听殇离再说两句。”
“好,你说。”莲央心说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何话要讲,下一刻便听殇离启口,“徒儿不敢阻拦师父,师父要杀谁徒儿本也管不着,但惟独执陌,还请师父手下留情。”
殇离等了一会儿,没得到莲央的回应,则又自顾自地接着说:“师父当日许徒儿下山复仇报恩,那么,殷执陌这个人是否应该留给徒儿呢?倘若师父先杀了他,徒儿便无法亲自手刃仇人,那么这一趟转世凡间又有何意义?”
“啪啪啪!”伴着清脆的抚掌声,莲央冷笑起来,“不错啊,能言善辩。”说话间,莲央已下了床走到屋子中央,“不过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这些鬼话就收起杀念?”他周身瞬间升起一股杀气,“殷执陌只不过是仇人之子罢了,你要想复仇,只把心思摆在赵家兄妹身上,至于那位大皇子……”他嗓音顿寒,“我这就去要了他的命。”语毕已飞快逼近了房门。
殇离一着急,那一刻也顾不上太多,连忙起身追了上去。他跪得久了,膝盖略微泛疼,起初的两步走得踉跄,险些就要跌倒,好在扶着墙才稳住了身形,随后迅速跟上前,从莲央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别,师父,求您!”
莲央的手搭在门闩上,他并未回头,却是望着前方问道:“求我什么?”
“求您不要杀执陌。”殇离是真被逼急了,丝毫没考虑自己这句大实话是否又会惹得莲央不悦。
而莲央静了须臾,忽然将手缩了回来,尔后又开口,“给我个不杀他的理由。”
殇离此刻思绪正混乱着,又哪里想得到什么理由?慌乱无措间,他随口便扯了一句,“因为我不想他死,因为我希望执陌好好地活下去!”待话已说出了口,他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于是又想要补救,“不是的,师父,其实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莲央又顶了回去,“你给我闭嘴!”伴着尾音落下,眼泪恍然又流了下来,写尽了脆弱。莲央狠狠咬住了唇瓣,许久才稳住自己的情绪,“你要一个证明爱与不爱的契机,所以我给你。”
殇离感觉到莲央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则又担忧地唤了一声,“师父。”
而莲央压根没理他,只是继续说道:“既然你说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爱不爱他,那么,我就让你知道。”他确实很讨厌殷执陌,但那人却不是非死不可,之所以扮得一副今夜定要取之性命的姿态,亦不过是为了把殇离逼到底线罢了,而殇离也真是好骗,只是这样的结果虽在意料之中,却太过伤人。
殇离也已明白了莲央的用意,心里隐隐泛起一片酸楚,“师父,我又让您失望了。”
莲央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又出声,“如今你该知道了,你是爱他的。”丢下这句话后,他衣袖轻拂,一股暗劲往后一甩,轻轻松松就挣开了殇离的双臂,推开门便步入了夜色之中。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头去看殇离一眼,可能是担心被看到脸上的泪痕以及红肿的双眼,也可能是害怕殇离知道,其实师父也爱小狐狸。
殇离站在门前,遥遥望着莲央远去的身影,几次唤他,却终是只能看着师父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回神时他才顿觉,手心掌纹间,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了汗水,还有背脊也是一般。
(卷廿捌完)
'2011…02…28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一下榜就掉收藏了T T,要不要反应那么迅速啊!
木有下章预告,木有木有》_《
29
29、卷廿玖 夺嫡战起 。。。
莲央一夜未归,殇离一宿无眠。
翌日清晨,殇离没能等到莲央,于是想着先入宫一趟,他本是打算去见执陌,好将心事与之诉说,想必对方也正在等他的一个答案。
然而世事难料,才入宫门,他便无意中听见两个小太监在小声地议论,内容委实骇人。殇离见两人面熟,似乎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
“依我说,太子这回被打入宗人府,再想出来可不怎么容易。”伴着其中一个矮个的小太监的话语,另一个稍胖些的太监连忙压着声道:“这话你可别乱讲,要是叫人听见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先前那太监想想也是,则又说道:“不过你说邪不邪门,大皇子才一被放出来,太子竟然就出了差错,我听人说啊,这事儿就是大皇子的人在背后捣鬼。”此人说话直白,倒是那小胖子要胆小得多,“行了,你别说了,那些个主子们私底下在算计着什么咱们也管不着,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但我好奇啊!”
“好奇你个头!”胖太监一个栗子敲上矮个小太监的额头,正要开骂,忽闻背后传来另一人的声音,“我也挺好奇的,不如给我说说。”
二人哪里料到柱子后竟然会藏了个人,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参见世子大人。”
“起来吧。”殇离走过去,而后倚在墙边再度启口,“太子犯了何事才被关入宗人府?”
两名小太监相视一眼,心里都知道在这宫里说了不该说的话,是很容易掉脑袋的,殇离自然也看得出他们在犹豫什么,笑了笑又说道:“你们可以选择不说,但相信我,我保证那样你们会死得更快。身为奴才,竟敢明目张胆地说主子的闲话,这可是不小的罪啊!”
恰到好处的威胁,效果极佳。果然在殇离那番话后,这两个小太监便吓得不敢再瞒,“世子大人饶命,告诉您可以,可是您千万别说是咱们讲的。”
殇离点点头,而后二人交换了个眼神,那矮个小太监便开了口,“听说是太子与南国皇子间闹了矛盾,使得我朝与邻国邦交友谊产生裂缝,如今南国欲讨说法,皇上也是头疼得很,恰逢此刻,由礼部梁大人为首的几名大臣又联名上书弹劾太子刚愎自用铸成大错,皇上无奈之下才将太子打入宗人府待审。”
“礼部梁大人……梁青竹?”殇离见两名小太监齐齐点头,则又眯起眼来暗忖,这梁青竹是大皇子的人,所以说,这回的事确实与执陌有关,之前尚在幽禁之时执陌就说要夺嫡,所以这是已经开始行动了吧?先下完套让执风自己往里跳,然后再借助众臣联名上书趁机火上浇油,这一招三年前他也使过,如今执陌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厉害。
如若这是第一步,那么接下去,执陌要做的就是再接再厉地添油加醋,逼得皇上废太子,惟有如此,他才有机会钻入空隙。
可殇离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又对小太监问道:“南国皇子是什么人?他与太子又有何关系?”
“这个咱们就真不知道了,世子大人倒是可以去问问太子的人,听说之前那位南国的皇子可在他殿里住了好些时日呢?”
闻言,殇离又是一惊,“你说南国皇子之前一直住在太子殿?”这不可能啊,前些日子他去找执风,怎就一回都没见着过那位南国皇子?再来,执风也没同他提起过,还是说,这里头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正在殇离困惑之际,那名胖太监又道:“可不是吗?昨儿才刚离开,据说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回到南国就给告了咱太子一状,今儿太子被带走时直叫冤枉,指不准还真是被人给陷害的。”
“我知道了。”殇离的脸色阴沉下来,心里琢磨着还是得亲自上宗人府去走一遭,此事背后定有玄机,“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了,别人要是问起,绝对不能说我来向你们打听过这件事。”
“奴才明白,请世子大人放心。”
殇离微微颔首,后又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便又放出威胁,“不管太子和南国皇子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最好给我闭嘴,再敢到处乱嚼舌根,小心自己的脑袋。”
“是是!”这两小太监哪里经得住此般吓唬,纷纷跪倒在地。
殇离瞟了他俩一眼,随后拂袖而去。
他原先进宫是打算来找执陌的,可如今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他得先上宗人府去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至于执陌,是他忘记了,爱其实并不代表在一起,他与执陌始终站在对立的位置上,就算彼此相爱又能如何?
倒不如什么都别说,多了份爱便是多了条牵绊,与其那样,他还是希望回到之前那样,将感情看得淡一些,也就不会感情用事了。
所以殇离直接绕过了桑陌殿去了宗人府,或许是因为执风还是太子的缘故,所以奴才们也不敢对他怎样,殇离被一人领着去到执风所在的屋子门前,他给了些赏钱打发了那名奴才,则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执风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妙,一见殇离,他立马冲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殇离,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要两国断交的意思。”
“你不要着急,坐下来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殇离拉着执风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复又启口,“如今的情况对你很不利,所以执风,不要再瞒我任何事,你要真想我帮你,就实话告诉我,你和那位南国皇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提及那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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