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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特别助理 2 生存游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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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的话显然有前后矛盾之嫌。
「兴奋到割我喉咙?」凌驾无力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出血变少了,他知道伤口正慢慢愈合。
「父亲,这是训练,你没避开我反倒觉得奇怪,你在阳世没有好好锻链过?这可不行,刚才你打的简直是一团糟,还需要尸兵帮你掩护,太糟糕了、你懂吗?害我气到亲自动手。」辉夜一个劲儿的摇头。
「………………等一下,」凌驾扶着额头,「你叫我进来这个迷宫的目的是?」
「我以为你会变的更强回来的,遥商这么跟我说,对了……我要找他算帐,他居然骗我,你不是去阳世锻链的对不对?」辉夜气呼呼的踱着军靴。
「遥商是谁?」
「现在的阎魔大王就是遥商啊,他跟我说你去阳世是去做武术修行,亏我还一直希望你回来之后学会什么不可思议的功夫。」
「善意的谎言,别怪阎魔。」凌驾抬起手,摸了摸辉夜柔软的金发……
为何会如此自然?
凌驾愣住,手停下动作。他觉得现在的情况变的出乎意料的荒唐——他拖着满身疲惫跟阿元一起来到了位于十王厅八楼来找平正王,进入巨大的钢铁迷宫演起真人版CS,然后、重点来了,幕后的BOSS告诉自己其实她与他是失散多年(以推测来说真的会很多)的父女……这里没有感人的至情相会,只有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在这之前坚信父亲是去山中(也许还会跟熊格斗)为了任何一个有奇怪名目的武斗大会做修行——但结果显然不如她预期。
她可能怀疑父亲作假、放水、身体变差了等等等等因素,于是自己下场,她一下子割断了父亲的喉咙以及他愉快冒险伙伴的头。
好吧……好吧……凌驾在想自己怎么还不快点晕倒好脱离这种非常识性的世界。
「父亲?」
「听说你不给尸兵装备就让他们跟警备队员竞赛,这是惩罚还是比赛?」凌驾抽回手。
「没跟人我要,他们不是想锻链本体的强度?为此我还拜托初江听开发能扰乱敌方视觉的隐形迷彩,打算下次更严格的锻链他们。」
好个单纯的平正王。
「……我想,他们是因为害……害羞,下次分一点跟警备队相当的装备给他们怎么样?」凌驾斜眼瞄着正捡起头戴上的阿元。
「我会问问尸兵队长的意见,他觉得需要就提个申请。」辉夜将蓝波刀把玩在五指间。
「有某位你过去忠实的部下告诉我,在比赛前你从不给他们练习时间……我猜他误会你了,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尸兵敢告诉你他们也想练习?」
「对啊,为什么没人敢告诉我?」辉夜奇怪的眨了下她的大眼。
「……下次你要不要直接问问他们?」凌驾犹豫了下,最后决定把问题丢给可怜的尸兵队队长。
辉夜点头,然后她说:「父亲是为了新广那个臭小鬼的事情来找我的吗?」
「新广……是秦广的名字?」
「天啊父亲你的记性真糟,」辉夜一脸好像凌驾怎么忘记睡觉前刷牙的模样,「当然是他,把我的宝贝鸟弄成那样,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原谅他!」
「可是伤害鸟的是我跟五官啊。」凌驾道。
「谁知道他借我的鸟是去破坏你们约会呢?而且还把父亲弄伤了,就是他不好,没有立刻就宰掉他算他运气,可是我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辉夜手插腰。
凌驾对于『约会』这个形容词颇想纠正,而且那个『再也不跟他说话』这种做法……你是小孩子啊!
喔………………就某方面来说,这个美少女单纯的跟小孩子没两样。
「你不理他没关系,可是十王厅例行的工作怎么办呢?这样不是给其他人添麻烦吗?」凌驾好言相劝。
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否也这样哄过她。
辉夜咬着唇,眼珠由上方往旁边再转往下方看着地板。
「……秦广是不是没跟你道歉?」凌驾猜道。
辉夜还是咬着唇不回话。
知道少女只是在闹别扭,凌驾加把劲又说:「我让他跟你道歉,那你就跟他和好行不行?」
「……不要。」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他?」
「……父亲得先赢过我才行,就在这里战斗,你赢了我就听你的话。」辉夜把双手背在背后、踮脚尖的模样就像在要求长辈买礼物给自己的孩子。
「凌驾你别答应!」自平正王出现后,就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的阿元这时突然出声。
「尸兵插什么嘴?」辉夜瞪了阿元一眼。
「他是我朋友,你可以不要用这种态度吗?」凌驾不厌其烦的强调。
「你不该跟罪人交朋友,他是在受刑不是来玩的。」
「谁没犯过错?你刚才也差点杀死我。」凌驾道,「他不是顽劣不肯认错的人,而实际上他的确也变成了尸兵,每天工作服刑,这并不影响我跟他变成朋友的事。」
辉夜往天花板上看了一会儿,又把双手环在胸前,最后小小声的问:「父亲你还痛吗?」
「我想应该快好了。」凌驾又摸了摸脖子,伤口已经缩小到一指宽的程度。
「喔……对不起,零零九。」辉夜望向阿元。
「平正王大人……你还记得我的代号……」
「我晓得每一个尸兵,别小看我。」辉夜自负道。
阿元没再说话,但他依旧用眼神阻止凌驾不要跟平正王比试,不若外表的娇滴滴,平正王刚才的出手他完全没看见,如果不是凌驾在自己的脖子挨一刀后随即冲过来档在面前,也许自己会被支解成尸块。
如果凌驾要跟平正王比赛,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去保护他。
「让你一点,我不用刀。」辉夜说完,将手上的那把蓝波刀铿的扔在地上。
之后的十秒内,她从自己身上摸出了几十把样式不同的刀,其中甚至还有锯子……地上堆满了一座刀子小山。
「相良宗介?」
「父亲的朋友?」
「……没什么……」
「如果父亲看起来不行了,我会住手的。」辉夜拉开拳头摆出架势,看起来跃跃欲试。
「好。」凌驾点头。
「凌驾!拜托你想想我的立场,我不要看见你受伤!」阿元吼着。
「抱歉啦阿元……」凌驾弯下腰,就拿起刀子堆中其中一把军用小刀,「我可以用吗?」
「可以,父亲你就算要拿机枪也可以。」
「扛着那东西跑不赢你。」凌驾手握着小刀护在胸前,「由你属到三,我们就开始。」
「没问题。」辉夜仰头一甩那灿金色的波浪卷发,「一……二……三!」
辉夜的军靴在地上踏了一步,她与凌驾的脸距离只剩下一公分。
琉璃色的双瞳是足以致人于死的美丽,这个女孩无论何时都率真的直视自己……所以,那天他才……
——跟我回去,你是带给黑夜光辉的女孩。
腹部遭到重击,凌驾嘴里尝到酸味、苦味及血腥。他的身体像纸片一样轻飘飘的往后飞,血从口中喷出,眼前突然降下一片黑幕,思考中断。
「凌驾!」
好像是阿元的声音……
——辉夜,他是新广,要当好朋友喔。
新广……秦广……对!他是来这里要跟平正王谈秦广的事!
凌驾感觉自己还在依照惯性定律往后飞,他猛睁开眼,辉夜已飞身到他上方,抬起手肘对准他胸口,凌驾知道自己在半空中怎么样都躲不过肘击,他反射的将小刀移到胸上。
辉夜为了避免自己的肘子下去会直接送上刀口,但又来不及转方向攻击别处,只得硬抽回攻击,灵巧的在半空中转了侧身,抬起膝盖往凌驾背心撞去。
受到攻击,凌驾的身体这次改往上飞,在迎面撞击至天花板后又重重掉落在地上。
骨头一定碎了……凌驾试着移动手指,却力不从心。他听见自己的呼吸中传来漏气般的丝丝声……到底是哪里……是肺吧……肋骨断了插进肺里……
「平正王大人!别再打了!」
阿元想扑过来,却被辉夜一脚踹开。
「为什么你会变的这么弱呢……父亲。」辉夜抱着膝蹲在凌驾头旁,声音眩然欲泣。凌驾的头由于刚才撞到天花板的缘故破了个大洞,血从里面泊泊溢出。
「我一直忍耐着没有问遥商你到底到阳世的哪里去修行了……我一直在等父亲变的更强回来……我连绫过都没有问……我有遵守父亲所说的,不随便跟其他人打架……你看新广弄伤我的鸟,我也忍耐着没宰了他……我很乖。」
辉夜把头埋在膝盖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凌驾张了张嘴,血倒灌至气管,他痛苦的呛咳起来。
为什么等待自己……他根本什么也不记得……
凌驾茫然的望着钢铁制的黑墙……突然间有道一闪而过的金属光芒,黑墙上居然出现了两道在底下交会的斜线,形成V字。
三角形的黑色钢铁往前倒下,辉夜跳了起来,用美丽纤细的嗓音叫:「绫过你做什么?这万年钢是我好不容易从无间地狱弄上来,就是为了想给父亲回来一个惊喜的!」
「凌驾!」
从倒下的钢铁后面露脸的有有三人,凌驾勉强撑开快阖上的眼皮,看见了五官手执巨剑,满脸担忧的朝自己奔来。
「平正你不要太过份!针对我就好了,干嘛还把凌驾拖下水!」秦广看到凌驾满身是血的模样简直快气疯了。
「是父亲自己说要跟我比赛的,他说他赢的话,我就要跟你这个臭小子和好。」辉夜瞪着秦广。
「凌驾把之前的事情全部忘的一干二净,哪里还打的过你这个暴力女。」秦广朝她吼。
「我想打上一次之后他会想起来的。」
「那又不是坏掉的电视!」
「我是父亲的女儿,他应该会想起我。」辉夜执拗的道。
「你自己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他连五官都给忘了,何况我跟你。」秦广大骂。
「……连绫过都忘了?」辉夜琉璃色的瞬间瞪着比平时还要大,「那他们相爱的事情怎么办呢?」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快把迷宫撤掉,我们要带凌驾回去。」五官冷冷的道。
凌驾瞥到五官抓着巨剑的手在发抖,然后他开口道:「辉夜……我记得你。」
五官的表情先是变得惊讶,然后落寞而晦暗。
「真的?父亲你想起来了?」辉夜的小脸发着期盼的光。
「……我在三途川畔捡到你……我说你像黑夜中的珍珠一样……我在你的手上缠了布条,告诉你想举起拳头的时候就看看这个……」
「父亲……」辉夜拍了下手,四周的黑墙往下逐渐没入地面,原本昏暗之处顿时大放光明,「跟你打一架果然有用。」
「笨蛋!才不是!」秦广凶她。
「好了,我们回去吧。」一直站在被五官砍坏的墙旁,阎魔微笑道。
当五官准备把凌驾抱起时,凌驾却用一种冷淡至极的语调说:「你不要碰我。」
五官默默的把手抽开,转头望着阎魔。
阎魔走了过来,轻松的让凌驾伏在自己背上。
「等一下我把共同演跟校阅的通知给你,并不是我已经不生气了,是为了庆祝父亲想起我的事。」辉夜揍了下秦广的肩。
「那真是多谢你了喔!」秦广一脸痛的要命的揉着被捶的地方。
迷宫已经消失,出口的钢铁大门敞开着,阎魔背着凌驾跟其他两人一起走,阿元从地上爬起来默默的跟上,等他们一跨出去,那厚重的门又再度发出难听的声响后缓慢的关闭了。
叮!
电梯门开启。
阎魔率先走了进去,在经过五官身边时,在他背上的凌驾用一种微弱却能使所有人听的清楚的声音说:「别对我抱着期待,我谁也不记得,谁也……」
感谢小华样提供的美貌秦广(笑),下次我要点播(?)可爱的美少女平正王~~
认识相良宗介的人对不起(殴打),为了我的冷笑话大业(说不定会被编辑给毫不手软的删掉),我还是要贯彻这条路!!(哪一条)
对了,加贺美变身了←嘿嘿
阎王的新手特助Ⅱ04
更新时间: 07/12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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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平正给的……铁莲花,她大概觉得你戴上这个办公会比较安全,偶尔记得要去看她,冲着她相信你的谎言这点。」秦广把一个至少也有半公斤重的铁制拳套放在凌驾桌上,「这些吃的……我不用说你该知道是谁送的吧?五官叫我跟你讲,他觉得对你很抱歉,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他会离你离的远远的……我说,就算你把他忘记了,也不该这么无情,你受伤这三天以来,他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精神,这可一点也不好。」
「我原本以为,我对五官的事情,应该可以坦然接受,在经过一段时间后……也许我能试着真的跟他交往之类的,然而看到辉夜之后,我发觉我错了,他们都是用多期待盼望的心情等着我,我无法回应。只要有一点点的不诚恳,这种事情就不能做,辉夜也就罢了,我的谎言能满足辉夜单纯的心,但五官是我一直觉得难以应付的精明人,他不但敏感而且反应快,我无法骗倒他。」
凌驾脸上血色不足,软软的摊在办公桌后,做着一些简单的工作。阎魔不在,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与其让他继续因为我而痛苦,还不如现在让他放弃比较好。」
「嗯……我倒觉得是你的时间还不够,在这里,你能待上好长一段日子,五官算是目前十王中元老级的人物,他待在这里多久,根本没几个人清楚,在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曾经跟他要好过的人,有很多都到天庭、或是其他地方潜心修练去了,虽然他一直都会舍不得跟自己相处过的人,但从来没有说过想要留谁下来,所以总是笑着送走他们。」
秦广翻身坐上凌驾的桌子又道:「因为你很重要,所以就用最努力的态度对你,并非你要不要接受,而是就算你不接受,五官也还会是那个样子,如果擅自主张要去消灭他人的感情……也许我能说,那是过度骄傲的作法。当你离开,五官并没有显的很激动,因为他试着让自己习惯分离的痛,但你回来……你是第一个『回来』的人。」
凌驾抬眼,透过福利社的塑胶袋,他可以看到里面装了一大堆的补品饮料。虽然他觉得给自己四物鸡精有点怪。
「你刚来到冥界的时候,我一直很不满,事到如今才突然又出现,把之前的事情忘个精光,就像没事人似的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以前你曾经这么照顾我、以前你对我很温柔、以前……等等等这样的事情。『如果你把我忘记了,那跟你不在有什么两样?既然如此的话,直接让你消失还比较好』你能理解这种心情吗?」
凌驾想了五官的事情想了几天,总觉得胸口有那个东西放不下。
「我对之前我想伤害你这件事情感到抱歉,我想开了,虽然对于你所抛弃的记忆感到可惜,但我却已经喜欢上『新的你』了,并非过去的回忆不重要,但只要你在,随时都有新的记忆产生。」秦广跳下桌子,把塑胶袋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凌驾桌上,「我好歹也是每天都看人生生死死的十王之一,这个道理却是想很久才发现的。」
「五官也会……喜欢上『新的我』吗?」
「这个嘛……你自己去跟他问好不好?」秦广用着有些请求的口吻。
「……他怎么了?」凌驾看秦广的样子,有些担心起来。
「变的很怪,怪到连小秋跟小夏都哭着跑来找我的地步。」秦广好像难以启口的道。「也并不是说你一定要去,总之你自己考虑看看。」
凌驾想起那对说话总是一人一半的双胞胎姊妹,然后他说:「我知道了。」
「平正寄了联合校阅的文给我,托你的福。」秦广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看起来像实验室用的细口瓶放在凌驾桌上的仙人掌旁,「这个叫做星象瓶,虽然现在看起来像是空的,但在黑暗中有星星会在里头浮动,我还蛮喜欢的,现在给你。」
「可是……」
「不要拒绝,这个在枉死城的小卖店有得买,是很久很久以前,你带我去看星星的时候,我说想要把星星装到瓶子里带走,结果几天后你就让初江厅做一个星象瓶给我。你知道自己很忙,所以就让星星陪我,我当上秦广王之后,这东西就量产了。」秦广抿了下唇,「你一直是个体贴的人,对五官也是,但五官比我坚强,也比你想像中的还要来的固执一点,你的体贴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必要的,只是……把他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而已。」
凌驾缓缓的点了下头。
☆
「阿元……我没怎么样。」话虽如此,凌驾也无法反抗的被阿元抱到轮椅上。
「你正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脾气,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脸色有多苍白?这种状况居然还想单独出门?」
「我只是想到四楼。」凌驾道。他觉得自己忠实的保镖兼友人担忧过度。原本受了大概得花半年才会好的伤,现在却已经复原到除了偶尔会头晕但能自由行动的地步,冥界人的自我治愈力真是惊人。
「我会推你去。」阿元双手放在轮椅后面的把手上。
「唉……好吧。」凌驾只得同意。
轮椅到了电梯口,阿元突然道:「这几天以来才发觉,你不是个简单人物……会不会太晚?」
「算我拜托,如果你也这样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凌驾手肘靠着扶手处,手掌撑着自己的额头。
「你连传说中最凶悍的平正王大人也收服了。」
「这可不是什么跟皮卡丘一起的大冒险,而且辉夜很单纯,也并非不通情理,只是没人敢跟她讲。」
「光是有『敢跟她讲』的勇气就很了不起了。」阿元在辉夜底下待过,对于没人『敢』提出意见的原因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电梯门开,阿元推着凌驾进入。里面已经有人,女人。
这个女人打扮奇特,她身着一袭全黑洋装……或者该说,她身上的肃穆气氛,会让人觉得那是丧服。
「你怎么啦?」黑洋装的女人怜悯的望向凌驾。
「有点贫血而已。」凌驾回答。
「你在阎魔厅……一定很辛苦吧?」黑洋装的女人用着一种更悲哀的语气问。
「嗯……说不累是骗人的,但阎魔也不是说都没在做,就工作量比起来,他的要比我多好几倍。」
「喔……天啊……」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黑色蕾丝手帕掩在嘴前,眉头皱的好像快哭出来。
「呃、你……」凌驾要安慰她也不是,要放着她不管也不是。
「我是掌劫司的黑鸢……」女人悠悠的道。
「是六大司之一。」阿元凑在凌驾耳边告诉他。
「那你跟青柳、真白他们……」凌驾对他们都还印象深刻,寿命司的青柳是在最初到枉死城外接自己的小男孩;恩怨司的真白则是负责主持新人考试以及通过者分发的人。
「我们一起工作。」黑鸢不知为何叹息。
这时四楼已到,电梯门开启。凌驾有礼的对黑鸢点头,「那我们先走了,请帮我跟其他人问好。」
黑鸢的眼神依旧悲伤,她默默注视着凌驾的身影,直到电梯门关上。
「真是让人紧张啊……那种突然激动起来态度……」凌驾道。
「虽然说是六大司,可是现在却少了一个呢。」阿元推着轮椅往前,连问都不必,自然是去五官王的办公室。
「少了一个?」
「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但从我在这里开始,六大司的确就是只有五人,好像是少了授生司的样子。」阿元说。
「那他原本的工作怎么办呢?六大司的地位跟十王差不多,肯定也有很多事情吧?」凌驾问。
「也许其他五人均分他的工作。」阿元猜测。
他们到了五官王的办公室前,在五官正要用手去推门的时候,大门却往后两边敞开。
「凌驾!」
「凌驾先生!」
夏秋姊妹飞奔过来,阿元却抢先一步挡在凌驾前面说:「两位好小姐,他现在的身体禁不起撞。」
「喔……」小秋失望的垂下头。
「喔……」小夏跟着妹妹一起垂头。
「对了、」小秋抬起头,眼里水汪汪。
「我们担心死了!」小夏已经滴下泪。
「听说你给平正王大人给揍了!」
「又把我们五官王大人给甩了!」
「……拜托你们去给客人泡茶好吗?」两人的主子一只手抓着钢笔,另一手插到自己的灰发里去。
「『好吧,五官王大人。』」两人一溜烟离去。
「怎么了?」五官如同往常一样关心道。
「来谢谢你的鸡精。」凌驾说。阿元将轮椅推到五官的桌前。
「实在是不用特别为了这种事来道谢,你该好好休息。」五官淡淡的叹了口气。
阿元则想着:我也很想劝他如此。
「嗯……还有别的事。」凌驾迟疑了一下,「那天对不起。」
「……何必道歉呢?」五官低下头,在福利会的节庆预算上批了几个字。
「我所想的,跟你所想的……也许有很大的落差。」凌驾谨慎的用着措辞。因为五官是很敏锐的人,也许任何一点点不经意,都会伤害他。
尤其肯定对方是爱着自己的时候。
「我……并不想逼迫你,如果你觉得很烦,那就尽量离你远一点,这样而已。」五官没再抬头,就这样边批公文边讲。
之前他跟凌驾说话时并不会这样,他会好好看着对方的脸。凌驾猜,也许是五官现在不想让自己看到是用什么表情在回应的。
「我并不是讨厌你。」凌驾从轮椅上站起来。阿元对主子的行为只有在内心叹息的份。
五官停笔。
「我怕你难过。」凌驾将双手撑在五官那张足以当成艺术品的雕花木桌上,「所以觉得要是我往后也想不起来,时间越长你只会越痛苦。」
五官只颤了下笔尖,打算继续写下去,凌驾却在那之前压住对方那只握着笔的手。
「秦广早上稍微跟我谈了一些事情……」
「他叫你来的?」五官的声音带了点怒意。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是来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会尝试着从你身上,去面对『过去的我』,既然你都已经忍耐了好几百年,应该也不差这一点点才对。我改变主意了,我并不想失去你这个人,甚至如果你不想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
阿元真想拉拉凌驾的衣角对他说:这听起来实在不太像是为了增进友情的台词。
「把头抬起来看我,听懂我说的话了吗?」凌驾问。
喂喂……这位可是伟大的五官王大人耶……阿元在后头坐立难安。为什么凌驾总是极其自然的对待十王像对平辈一样呢!
「凌驾,我……」
「茶、」小秋一只手抓着玻璃杯从右边挡在两人之间。
「来了!」小夏一只手抓着玻璃茶壶从左边挡在两人之间。
「凌驾先生,」
「要对我们的五官王大人好一点。」
「否则的话……」小秋把玻璃杯塞到凌驾手中。
「否则的话……」小夏从玻璃壶中倒出茶。
「再闹的话,我就叫人把你们的嘴巴缝起来。」
五官说完,姊妹两互相拿手按住对方的嘴,马上一脸惊恐的躲到一旁去。
「真有趣……我说她们。」凌驾见五官还是没有把头抬起来,便自己将头放到跟五官同样高度的位置。
「有她们在会很吵。」五官被凌驾按住的手微微发抖,发觉凌驾一直凑过来,他的脸几乎都要贴到公文上。
「……你现在正在闹别扭吗?」凌驾看五官连耳根都红了。
「不要问……」
凌驾抽回手,然后在口袋里摸出一张红色的纸放在五官桌上,「这是鸡精里头附赠的奖券,我好像抽到孟婆亭的套餐免费招待券两张,有空的话一起去吧,我还没去过。」
「……我才不要。」
「那你就拿去丢掉吧。」凌驾将手中的温茶一饮而尽后把杯子放在桌上,回头对阿元说:「我们回去。」
「请上车。」阿元故意道。
凌驾乖乖坐回轮椅上。
☆
「这种时间还跑过来,真的没问题吗?秦广王大人。」阿元一开门,秦广就像虚脱一样挂在阿元身上。
「问题大了,可是我还是要来。」秦广疲累的感觉尸兵身体上的冰冷。「这里已经变成我的避难所了,因为你不必睡觉、而且又是下属,所以就算吵你也无所谓。」
「那么先进来吧。」阿元说。
秦广像蛞蝓般缓慢的拖着身子移动到沙发上,缩着呻吟道:「我饿了啊。」
「冰箱还有早上你送来的鸡精……四物口味。」阿元猜凌驾一定不会去碰那个。
「你要是拿那个给我,我就要哭了。不、应该说这整个月我都很想哭,为什么事情总是这么多呢?而且年复一年,永无止尽。」
「今日的特别料理是寿司卷。」阿元走到墙角的冰箱前,打开后拿出一个保鲜盒,又走回客厅桌前。
「你知道我会来吗?」秦广问。
「不、这只是在餐厅多做的,拿回来看凌驾想不想吃,结果他先睡了。」阿元老实的道。
秦广打开保鲜盒,寿司卷有两种口味,鲔鱼洋葱跟萝卜蛋。秦广塞了一个到嘴里,含糊的问:「真奇怪,你的手艺这么好,为什么还会杀人?」
「会做菜跟会不会杀人,可能没什么关连性。」阿元回答。
「你知道吗?会成为厨师的人,在本质上是最尊重生命的,要怎么做才不浪费食材,要怎么做才能让食用者得到满足,这是很重要的课题。因为有什么生物牺牲了性命好让猎食者存活,当厨师最先学会的是感恩。」秦广望着阿元:「你不是吗?」
「我……其实非常喜欢,女朋友她吃到好吃料理时的笑容,当时我自满的想,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能让她笑的这么开心了吧?可是有一天,另一个男人居然也能让她笑的如此开心……甚至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快乐……」
「无法忍耐吗?」秦广继续吃着。
「对,无法忍耐,心中的怒火无处可泄,我拿了惯用的菜刀冲进房间,割开那个男人的喉咙,就像在放鸡血一样,然后那个女人哭了。那眼泪是为谁掉的我很清楚,所以心一横,刀刺进她的肚子。」
秦广听完后,没有任何责备的表情。在地狱的受刑者会在此待到惩罚结束,在阳世伤害他人的份,都会在苦刑中一分一毫的讨回来。
因此在这里没有谁会特别再去怒骂罪人们,毕竟只要来到这里,就谁也逃不过。
「我没当过人,所以不是很清楚你们的感情是怎么运作的,我有一半阿修罗族的血统,所以阿修罗族好战的部分经常在我耳边鼓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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