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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退人间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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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站起来,立刻感到不对。
就好像在身上挂了很沉重的东西,修真者不用法宝自己也能飞,灵气贯通,随便一步就可以虚空迈台阶似的走上去,现在原地蹦一下,不是飘起来,却是直接落回去。
“好浓厚的灵气,就像一层水幕。”白术真人环顾四周,表情迟疑。
“这是哪里?”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除了云就是雾,他们所站的地方像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地面全部是光洁冰冷的玉石,没有花纹,连根柱子都没有。
沈冬都没法站起来,费了半天劲才坐倒在地。
他伸手摸自己的脸,他疑心脸都要被压平了。
可惜他手已经被压得没感觉,就像套着三层绒线手套去摸盖着被子的脸一样,手跟脸愣是啥感觉都没有,这都是什么倒霉事!
“我怀疑这里就是天界。”余昆严肃说。
开山斧立刻嚎:
“这不可能!我不想飞升啊!我淘/宝还有一张订单没确认收货!剑三的十人本还没打完,盘丝洞点卡这个月刚充值,甚至没发微博说我离开人世了,没有萌妹子排队给我点蜡烛,我怎么能就这样稀里糊涂飞升掉!!”
他伸手拎起团子似的大长老,就接着吼:“你付给我的年薪就那么点,我要尽的义务不包括陪你飞升啊!”
“……”
开山斧的话也就沈冬能听懂,他想抽嘴角,但脸真麻木得没感觉做不出复杂表情,只好冷眼瞥斧头兄——你还能找你主人要好处,追加酬劳,剑修绑定的剑要怎么办?
“我也刚刚渡劫期,还没飞升迹象呢,这不可能!”
大长老晃着脑袋,蹬着腿挣扎着喊:“我几百年来,准备带到天上用的各种灵丹妙药都还在日照宗,这下怎么办?”
“得了吧,没被天雷劈过就飞升,几千年来也找不到这样的好事!”
余昆勉强记得只有大罗金仙炼的几转金丹才有平地飞升的奇效。
他左看右看:“奇怪,展远呢?”
“大概佛修去的地方与我们不一样。”白术真人如丧考妣的拉着脸,“如果这里是天界,我们全部飞升了,修真界要怎么赢得了贰负与刑天?”
“呃!”这问题很严重。
“他们打不过…躲起来还是行的吧!”大长老不确定的说。
余昆跟着点头附和:“就把建木留给刑天又怎么样,天梯不是那么好搭成的。”
杜衡却没说话,他默默站了很久,看到沈冬没什么事后,才伸手摸了一下冰冷的地面:
“婴梁山苍玉…有这么多,果然是仙界。”
这种美玉非常怪异,全都依附着一种玄石而生,质地非常坚硬,在修真界已经是难得的法宝材料,没有谁会奢侈的把它当地砖铺。
余昆摩拳擦掌,看模样恨不得直接挖下来一块带走。
这时天边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一道浅红色的流光狼狈的从云雾中穿过,后面跟着三四个身环青光的人,也没有法宝,就这样直接用法力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手掌,狠狠拍下。
云雾翻滚,露出远处的雕梁画栋与宫殿似的屋脊。
在前面逃跑的人被围住了,也没几招,就直直坠落下去。
那些围杀的也立刻内讧起来,他们且战且走,转眼就去得远了。
余昆张大嘴,其他人也都傻眼。
“福兮祸之倚。”
“杜衡你说什么?”白术真人后知后觉的问。
杜衡凝望远处,许久后才说:“你不觉得,这是天道给我们的死局么?”
“啊!”
“天上不仅乱了,而且乱得比我们想象中还严重。”就这么一小会,远处天空能看到的流光就有无数,几乎都在争斗,有时候战团相触,看似毫无关系的两群人照样动手。
“这些神仙疯了吗?”余昆目瞪口呆。
“不管他们是不是疯子,贫道现在非常不好,连飞都飞不起来,逃命都没资格。”白术真人脸色更难看了。
大长老摸着下巴,他看上去像是个小孩,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很可笑:“我建议咱们暂时别动,先收纳灵气,这里比修真界的环境好多了,渡劫期的修为无法再次提升,就是因为人间灵气不足,这些神仙打起架来看着声势骇人,法力凝聚的手掌几千几万米,但拿出来的法宝却有点寒酸,也没看到什么神乎其神的法术。”
众人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全部盘膝坐下,也不用刻意留人警戒,沈冬与开山斧是兵器,只要没病没痛,根本不需要打坐修行,而且兵器对危险接近的预警特别敏锐。
开山斧垂头丧气的在地上画来画去,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沈冬看了云雾半晌,无聊的开始摸身上的东西,钥匙一把,有毛用!房子在人间,不知道杜衡到底买下房子没有,否则又是一则都市怪谈,怎么也进不去的老旧楼房顶楼。硬币三个,十块钱人民/币一张,山海易购会员卡一张…
沈冬忽然意识到,无论杜衡多有钱,山海易购卡上的点数,在天上可没办法换到钱。
值钱的鵁羽布丢在家里当床单呢。
也许杜衡随身携带的储物法宝里还有一些好东西,但在修真界价值连城的玩意,搞不好仙界是烂大街货色,难怪日照宗大长老要哀嚎,这简直就是享福日子不愁吃穿过习惯,忽然两袖清风穷光蛋,没实力也不认识路,怎的一个悲催能了!
不过把穷人当习惯的沈冬觉得问题不大。
据说灵气是能当食物吞的,比食物还管用,厉害的修真者都不用为一日三餐苦恼。神仙应该差不多,看起来神仙也是自己驾云飞,房子这玩意需要吗?衣食住行样样不需花钱,穷富完全无所谓啊。
等等这是什么?
沈冬看着那个扁扁的小盒子。
对了,那个快递!!
盒子已经被天雷劈坏了,虽然收件人是杜衡,但现在沈冬也能拆开,里面放着的却不是书,而是一块五彩斑斓的玉石,寸许大小,形状不规则。
“哟,你买的东西?”开山斧凑头过来看热闹。
“发错货了吧?”沈冬举起玉石想对着光看。
但是天界很奇妙,看不到太阳与日月星辰,到处都是祥和的淡淡金光,没有源头。沈冬把那块像是地摊售卖的假玻璃雨花石似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研究,也没瞧出端倪。
他忍不住嘀咕,明明买的是掌法,怎么是石头?
难道书跟盒子一起劈坏,只留下石头是赠品?
“你买的什么功夫?”开山斧兴致勃勃劈手夺过去。
他稍稍一掂,手指绕着斑斓石一转,就哈哈大笑起来:“喂,兄弟,你上了那个老家伙的当啦!这份泰逢掌,他至少卖出去十次,坑了很多人,但没有一个能练成的,两百万不是小数目…不信你试试。”
沈冬狐疑的看着他。
“往眉心上丹田放…对,就是这样。”
修真界好的传承都是通过灵力梳洗,由师父引领着吐纳修行,一般有文字记录的都是单传的门派,说不定啥时候就出事,就那么恰好,剑修差不多就是单传门派,沈冬记忆里,杜衡都是翻竹简。
他新奇的把斑斓石往眉心一放,瞬间就有一段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出来。
提掌,抬手,转身…跟视频教学似的,有个朦胧的影子一直在演示,这个是掌法,没有灵力运行轨迹,也很简单,沈冬也就愣了一会,顺利的把那些看起来跟广播体操差不多的玩意过了一遍。
不对,广播体操说不定还比这掌法难点。
就这样的修真界大众买了也学不会?沈冬疑窦众生。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石头已经化作粉末,扑瑟瑟的落下来。
开山斧蹲在旁边,笑嘻嘻的说:“看完了吧,你试一下就知道这是什么坑爹玩意了!”
沈冬想说,反正杜衡也没来得及付钱,那个卖功法的再追债也没办法追到天上来,至于罚款,哈,管罚款的展远大师也飞升了,就当买了一套健身活动筋骨的广播体操又怎样?
呃,腰酸背痛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更严重。
沈冬站起来慢吞吞的绕着这个广场似的平台走了一圈,站在边缘往下看,云雾飘渺,完全看不到底,顺手拿起一个硬币就往下丢。
听了半天,什么声音也没传来。
“什么破地方!”沈冬狠狠骂了一句,他头皮有点发麻,显然在这里不会飞只有死路一条,还有绝对会打架,得把化出衣服的法术学会!
他追问开山斧,不料得到的答案却是:
“凝化衣服的法术?没有啊,只有穿衣服的!首先要有一块质量上好的布或者皮毛,炼制成衣服…”开山斧大大咧咧的拍着腰上裹着的黑兕皮,“你可以用鵁羽布!”
“……”你不早说!!
沈冬愤愤的一甩手。
忽然一股大力推得他往后连退十多步,最后还仰面摔倒,一道恐怖气流直接斩在平台上,广场中间出现了一道寸许深的印痕,斧头兄目瞪口呆,这是苍玉,最坚固防御法宝最好的原材料!就这么被沈冬顺手不成章法的这么一挥——
“怎么了?”
感到灵气翻涌变化,打坐的人全部跳起来。
余昆特别搞笑,他本来还是光头俊朗帅哥,现在人也已经胖了小半圈,他惊惶的四处张望,好像在找袭击者。
杜衡的感觉最明显,别人还在东张西望,他已经疑惑的看沈冬。
“没事…哈哈,学了个广播…学了个掌法,没注意,就这么顺手一下。”沈冬可不知道地面材质多硬,他还侥幸的想,果然神仙的东西比较牢靠,以他撞塌博物馆墙壁拔掉路灯柱子的破坏力,地面只有这么一条痕迹,应该问题不大。
希望天上没有开罚单的,也没有破坏公物罪。
沈冬心虚的抓着头发,开山斧已经彻底傻了。
云雾与灵气大量朝这边汇聚,顺着刚才无意中劈出去的那掌涌动,好像沸腾的大锅一样,许久才缓缓散去。
“哈哈,我懂了,那该死的掌法只有天界才能用!”开山斧猛然跳起来,兴奋无比的冲到沈冬面前,“快,再劈一下,别对着地面,朝天劈一掌!人间的灵气不够,没法发挥这种力量,引动天地之气,哈哈哈,兄弟,你淘垃圾的本事不错啊!”
“……”
什么垃圾,两百万呢。
“屏气,静心。”杜衡按住沈冬的肩膀,低声说。
沈冬喉咙里尴尬的咕隆一声,直接拿出拍门的架势。
霎时灵气聚散,发出瑰丽的流光,那架势简直是长虹贯日,一头扎到上方的云层中,只听一声怒喝,像打雷一样震得极远处都嗡嗡作响:
“谁敢偷袭我翎奂剑仙,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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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白术真人那柄被天雷劈出裂纹的拂尘第一个“壮烈”;从云层上方传来的威压势比泰山;简直是不由分说当头罩下。白术真人顾不上可惜毁掉的法宝;拼命拽着日照宗大长老后退;后者手短腿短,早就站立不稳啪叽一声趴倒。
“完了;这下完了!”开山斧作为兵器,对杀气非常敏感;立刻感到这股怒火腾腾的威压非常可怕,这个过路神仙好像本来就窝了一肚子气,此番迁怒后果可想而知。
他抱头果断蹲地。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躲,兵器才没有什么尊严输赢呢。
沈冬被这股杀气冲得往后退,还好他身后就是杜衡,才没被压得直接摔倒。
余昆张口结舌,先是惊惶,然后变成惊喜,一个劲的看杜衡,可惜杜衡没表情,其他人都手忙脚乱完全没注意到。
曾经,修真者与神仙都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那就是以势压人。
有矛盾,被挡道,或者看人不爽,也不用动兵器抄法宝,直接放出灵气法力形成威压,拍得你站立不稳,不肯趴硬挺着那就等着内腑受伤,拍得你脸色忽青忽白吃闷亏。当然只能对实力比不上自己的人使用,后来人间灵气匮乏,修真者数量锐减,大家不认识也眼熟,这坏习惯就不流行了。
没想到神仙们依旧保持这种传统!
云层上传来一声傲慢的冷哼,显然此仙对下面诸人没被压趴很不满,再次加力,苍玉铺成的平台发出细微咯吱声响,余昆满头大汗,扯着嗓门想喊,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并不洪亮,低得就像蚊子哼:
“翎奂散人,喂…是我,余昆啦!”
风太大,听不到= =
沈冬咬牙,他拼命想站稳,但又不像开山斧懂得收敛气息审时度势,一不小心,青色剑光就透体而出,散发出逼人寒意。
“咦?是剑气!”
威压陡然一收,苦苦支撑的白术真人跟日照宗大长老滚成一团,余昆也气喘吁吁的躺平,看什么看,体积大受力面积就大,很可怜的。
沈冬也收势不住,直接往前一趴,他想爬起来结果一抬头!
——浓密云层被人撕棉花糖一样的拽开一个口子,首先看到的是一只手,袖摆上绣有仙鹤,然后是一张很年轻的脸,眉眼俊逸,神态悠闲,就这样眨着眼睛凑在云洞口往下望。
众人:……
“尔等是才飞升的?”
这神仙就这样趴在云层上,像透过玻璃洞的天窗对着他们喊:“哪个是剑修?”
众人齐刷刷看杜衡,如果不是对方敌友不明,天界情势诡秘,估计他们就要不约而同伸手指示意了。
“唔,是你…”那神仙显然有些惊讶,仔细看了杜衡一眼,注意力就被沈冬吸引过去了,越看眼睛瞪得越大,到最后杜衡干脆将沈冬挡住。
“剑灵,竟然是剑灵,这不可能!从来没听说过剑修的剑能变成…”
神仙揉揉眼睛,然后又给自己加了一个神清目明咒,还在怀里掏出一小面镜子照照,最后终于确定不是眼花,顿时像划水似的双手连挥,激动的将厚厚的云层撕开。
很快,一个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乱七八糟,光脚没穿鞋好像从火灾现场逃出来的神仙就出现他们眼前。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余昆就一个鱼跃扑上去。
“翎奂散人!!”
那神仙吓了一跳,闪身避开:“等等,你是谁?”
“我是余昆啊!”
“余昆是谁?”神仙还是一脸茫然。
“呃…北海的那只鲲。”
“咦?是你,啊哈哈哈。”那神仙当即狂笑起来,指着余昆,手指都在抖,“你怎么变得这么瘦,谁能认出来?是人间太穷了吗,还是世间沧海桑田,北海变成陆地把你给挤成这样?”
“……”
好,好毒舌。
脑袋被门挤了算什么呀,看剑仙嘲笑胖子减肥的终极技能。
“喂,我们好歹也是老朋友了。”余昆黑线,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留!
“谁是你老朋友?”剑仙笑完,立刻又恢复了桀骜自负,冷哼一声背起手,“我只不过是把你每年路过我潜修的东海岛屿,当做年历季节算,每次擅自打招呼的人是你,我有应声么?”
众人同情看余昆。
这哪里是不给面子,这是连里子都不留啊!
“那个小子。”翎奂剑仙根本不是用下巴看人,他漂浮的那位置,脚都比众人头顶高,模样看似悠闲,但神态极其嚣张,“你是那一派的剑修,峨眉?还是天山?”
余昆很囧,杜衡微微一滞,还是沉声说:
“无门无派。”
“这不可能,剑修想要飞升,没…”
“弟子杜衡,拜见翎奂祖师。”
“呃!”某剑仙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件事,他好像当年…嗯,把断天门给解散了。
于是连声干咳,不屑嚣张的架势全没了,直接从半空中落到地上,神情尴尬:“你是杜衡,听过听过…咦,不对啊,你不是应该还有一百多年才能飞升吗?”
眼睛瞪得溜圆,连声追问:
“难道你修为精进神速?你师父刚飞升没几十年你就到渡劫期,现在已经收完徒弟三百年了?奇才啊,连你的剑都化成剑灵了,不可思议。”
杜衡哑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断天门的传承,真的…没救了。
沈冬也一头汗,赶紧帮忙岔开话题:“不是这样的,我们根本不可能飞升…我是说,我们完全不是飞升上来的?”
“那你们是怎么上来的?”翎奂剑仙更奇了。
“被拉壮丁。”开山斧憋屈的说。
白术真人知道眼前这个是杜衡师门长辈后,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紧张,表情维持在崩溃与破罐子破摔的边缘,张口就说:“是一位十世大圆满的佛修飞升,我们在附近,莫名其妙被拉到了天上。”
“还有这种事?”翎奂剑仙没形象的惊叫,一叠声的问:“那就是没天劫咯?”
众人齐刷刷摇头。
只有沈冬嘀咕,最早那个吸力明显就是专门拉扯自己,剩下来的人全部是倒霉滚葫芦跟进来的,他跟杜衡早就过了九重天劫,还能再劈什么雷下来。
“天道不公啊!”
翎奂剑仙仰天长啸:“当初我是多么千辛万苦,才过了八十一道雷,累死我了,你们竟然不用过!!可恶至极啊啊——”
伸手狠狠一劈,剑气森然,整个平台一分两半,众人再次滚倒。
远远看去,所有云雾都争先恐后的排开,极远处一座琉璃顶宫殿发出清脆的喀拉声,两三块瓦片滑落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
“等等,我们是倒霉…倒霉到杜衡连徒弟都没来得及收啊!”沈冬赶紧说。
“那就更可恶了,我断天门没传承了啊啊!”
又是一下,平台现在悬浮着成四块,还摇摇晃晃,这时候在平台上方写个东南西北,八个侧面填上内容,俨然就是人间曾经最盛行的游戏。
余昆恼怒的低声责备:“你怎么说话的?”
沈冬还没辩驳,杜衡就面无表情的说:“这些事情,他迟早也要知道。”
“但也不是现在…”余昆还想再说,忽然发现翎奂剑仙戾气全无,没事人一样的走过来,余昆赶紧闭上嘴,如果说神仙与修真者是柿子挑软的捏,那剑修的升级版剑仙明显就是不分敌我,看不顺眼一样扁,说错话的下场很严重。
“来来,祖师没什么好东西,这个就给你了。”
翎奂剑仙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红线,就这么拎在手上,笑容可掬的递给杜衡。
——好像他手上的不是一根线,而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眼神还带着一点可惜与不舍得。
众人又再一次的:……
杜衡只能默默接住。
“这是?”沈冬抽嘴角,很好,面部表情有点恢复了。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玩意吧!
“这是月老的红线啊,我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天上地下,现在就剩这么一根了!”
“噗…”余昆喷了,随即发现不对,赶忙追问。“为什么只有这一根?”
翎奂剑仙用一种你果然很蠢的眼神望过去:“当然是因为月老死了。”
“吓?”
月老也能死?天界也太乱了吧。
翎奂剑仙自矜的点点头,傲慢的说:“你师父找我要,我都没给。”
——那还真是谢谢了啊!
杜衡无语,沈冬忍不住用袖子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
“因为没有法诀,所以只有最简单的办法。好徒孙,你若是看中哪家仙子,直接就把红线拴在她手指手腕上,应该效果不错…噫?”翎奂剑仙张大嘴,表情僵硬看杜衡。
众人也傻乎乎跟着看杜衡。
沈冬是彻底石化掉的那个,他眼睁睁的看着红线绕过自己手腕,瞬间消失。
“你…我…”翎奂剑仙歪了下脑袋,半天都调整不好脸上表情,最后只有木然说:“这是你的剑,不是人参,不需要用红绳栓的!”
沈冬骤然回神,立刻暴躁的一把扯住杜衡衣领,愤怒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红线当垃圾吗?垃圾就可以随便往剑上绕?我就不应该费神,管你被天雷劈!咱们那会儿就该一了百了…”
“没有仙子,就是给你。”
杜衡淡定的将沈冬的手拉下来。
“还人参呢,仙子个毛啊…我要这玩意干啥,等等…”
沈冬茫然看杜衡。
杜衡伸手给他理了一下因为气急崩开的纽扣,再把领子拉好,上看下看,挺满意的,拍了下沈冬眉心正中,轻描淡写的说: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沈冬眼神从疑惑到惊怔,灵力短暂的灌进来,让他稀里糊涂,却又再清楚不过的感受到杜衡要说的意思,那不是文字,也没法描述,就是一种深刻的意念。
永不背弃,永不分开,各种意义上的。
“翎奂祖师,我们刚来天界,想知道这里到底怎么了?”杜衡无视掉同样表情震惊到呆滞的余昆、白术真人,径自从张大嘴的开山斧面前走过,对还搞不清数状况的翎奂剑仙说,“弟子的师父呢?他在哪里?”
“噢,他…”翎奂剑仙迷迷糊糊的开口。
“砰!”
杜衡霍然回头一看。
发现沈冬直愣愣的摔倒在地上,晕了。惊骇过度= =
“啊,你给你的剑红线是——”翎奂剑仙惊叫,他看四周,余昆在擦汗,白术真人神经质的摸脑门,开山斧蹲地上不动,大长老看天。
杜衡只点头,不说话。
于是仙界十八重天以下最出名最跋扈嚣张的翎奂剑仙当场脚一软,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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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奂剑仙曾经以为他一生中最丢人的一件事是他师父飞升前带着天雷一起追着他不放;直到有一天;他随手给出去一份见面礼…
愣是脚软坐原地半天没爬起来;两眼放空;表情怪异。
余昆知道翎奂剑仙蛮不讲理,也不敢吭声;倒是开山斧小声跟他主人嘀咕:
“估计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正视自己的剑。”
“……”
毁三观这种事一点也不好玩,尤其对方还是发起飙来破坏力恐怖的剑仙。
白术真人一脸“果然会出幺蛾子的”表情;持续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杜衡跟他家的剑怎么样,对修真界有影响吗?没有;他们已经在天上了。也许开出租车的那个剑修会一头撞到马路护栏上去…
“这里究竟是哪?”
“第九重天的接仙台。”翎奂剑仙两眼发直,木然说。
众人齐刷刷的低头看裂成四块,在云雾中飘浮的平台。
听名字,好像是飞升刷出点,但这里怎么如此荒芜,除了路过的被追杀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算什么,仙界户籍歧视外来飞升者?
——几乎四百年都没人飞升,你觉得呢?
你以为是火车站,走出站就有跑黑车的,不停喊着“到上海、南京、杭州的过来看看”或者“芝麻糖饼矿泉水杂志报纸便宜卖”?你可以顺手买张地图或当地游览手册,到固定地点打出租?至少要有客流量啊,在仙界,接仙台的数量不比火车站少,但几百年都没个人影,谁会守在门口做生意?就连天庭派出来专管飞升事务的神仙也早玩忽职守去了。
如果不是沈冬恰好一掌劈到翎奂剑仙,他们还真稀里糊涂不知道该往哪走。
“天界不是三十三重天吗?”
修真界对这个划分的理解就跟一栋三十三层的大厦差不多。
翎奂剑仙没好气的脱口而斥:“是三十三重天,但是能去的地方最多也不超过十八重。再往上就要有大罗金仙的修为,最上面九重天,那就是古仙了,说了你们也听不懂!”
“可是你不说,我们更不懂。”余昆忧郁的摸着光脑袋。
“古仙…不是凡人,一化形就成仙的那类。”
翎奂剑仙总算回过神了,他表情怪异的指着沈冬问杜衡:“呃,这是你的剑…那这几个是谁?你们是一起飞升的?”
“是拉壮丁…”开山斧刚嘀咕一句,就被大长老生生拍到后面。
“晚辈是日照宗的沙参。”
“承天派白术。”
“哈哈哈!”翎奂剑仙顿时大笑,乐不可支,“我都忘记修真界这风俗了,同一辈的名字差不多,轮到你们就是药材,哈哈!对了你们的下一辈叫什么?”
破葫,烂瓦,碎瓶…这个,不提也罢。
沈冬醒过来的时候,脸特别痛(摔的)。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不但梦到自己变成一把剑,还梦到——他眼睛定定的看着身前的杜衡,果断的往后就倒。
竟然不是梦!!
但他没机会倒下去了,翎奂剑仙一个瞬移就出现在他面前:
“你…你叫什么名字?”
“沈冬。”十方俱灭什么的,是修真界好事者起的,最多只能当外号用。
翎奂剑仙皱了下眉,大约是觉得这名字太不像一把剑了。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还是那种神态悠闲,语气嚣张的德行:“你要好好跟着杜衡,嗯,你那招泰逢掌不错,这个在天上不算什么厉害法门,随便换就能搞到一套,没想到器灵用这个效果显著,以杀气震慑天地灵气,妙啊!有眼光!”
他欣慰状看杜衡,其实沈冬买这玩意纯粹是被人坑,跟杜衡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等等,什么叫好好跟…”沈冬头皮发麻,作为剑灵,他还要怎么“好好跟”剑修?嗯?没事打架撞得全身骨头痛不算,还要更进一步?
“不是有红线了?”翎奂剑仙诧异问。
这要是换了别人问这种话,翎奂剑仙会毫不留情的讥讽,但是对于剑,无论剑修还是剑仙都特别有耐心,态度也好。
不说红线还好,一说红线,沈冬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我只是一把剑。”
这会沈冬倒是死死咬定这件事不放了。
“对啊,你是杜衡的剑,你要是别人的剑,那才麻烦。”翎奂剑仙不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冬没法顺着这个逻辑去脑补,脑子一片混乱,眼前这个是断天门之前飞升的剑修?看情况也没有对自己的剑产生啥特殊好感,怎么能毫无芥蒂的就接受了杜衡的荒谬行为?这不科学!
“剑,即是我等的道,大道万千,变幻莫测。只要不与道相冲,就不是情劫,没什么不好。”翎奂剑仙理所当然的说,神仙可没有爱得死去活来这种情况,双修修的是心神与元灵,真正有身体碰触的双修者还真没几个,当然剑修跟剑从开始就得有身体接触…
——翎奂剑仙越想越乐,也越想越不能正视自己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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