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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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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楼月宗门派心法似乎颇为杂乱,并不像是统一的属性心法。”楼至韦驮说道。

    “此处倒与瀚海大多数门派相同,毕竟犹如千夜琳琅,各宗门皆修习一种功法是不大可能的,千夜琳琅各大门派的功法,哪一个不是威力强横的传世之功,这些门派但凡是要紧的功法传承,除非核心弟子不可接触。”李清和答道。

    楼至韦驮不置可否,各个门派的传承自有定数,非他一家之言可改、能改。

    “将李清秐送去楼月宗,那么你呢?”楼至韦驮问道。

    “原本是想留下来的,但是现在又收了两个孩子,等他们大些,吾也可四处游历,毕竟吾所求的不过是能够回去,至于李清秐,吾交给他的,他若学会了,门派弟子的身份,会是最好的挡箭牌,毕竟就如现在所看的,心法杂乱,各有机缘,能得什么都是各自机缘。”李清和答道。

    楼至韦驮点头:“既是如此,吾便留下陪你,这陌生的世界,吾对那众多法门也是向往。”

    李清和微微颔首。

    “嗯,有人来了。”楼至韦驮说道。

    “多远?”李清和问道。

    “一里外,骑着马呢。”楼至韦驮答道。

    “要瞧瞧么?”李清和笑道。

    “似是有趣的很。”楼至韦驮点了点:“何必去理会,若来了,那是缘分。”

    李清和不语,从储物戒里取出茶碗炉火等用具,开始烹茶。

    朝着这边来的,正是一人骑着一匹枣红马,面目俊朗,穿着一身黑色长衫,梳着髻,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模样,正往这边疾驰,虽然他神色看起来倒也镇静,可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马跑着直喘,嘴边已经有了白沫,显然是发狂的征兆。

    一路疾奔,好几次险些把身上的人甩了出去。

    没多久李清和便见到了疾驰过来的疯马,马上那人也见到前头有人,连忙扯缰绳,可是哪里扯得动。

    李清和扔了个石块过去砸到马腿上,结果就是马栽了个跟头,而马上的人也被远远的摔了出去只撞到附近的树干上。

    楼至韦驮见状连忙起身过去看,探过脉息,幸好只是断了两根肋骨,没有伤到内脏,便将他扶了起来。

    李清和也过来,从储物戒里摸出接骨丹和化瘀散给他吃下。

    不一会那少年便醒了,好一阵恍惚,头晕的厉害,醒过来就吐,只吐的呕苦水才咳嗽着缓过气。

    李清和见状便倒了茶,过去扶着他喝了一口漱了口。

    “没事吧?”李清和问道。

    “没事,就是胃里翻腾的厉害,吐出来到好些,真是抱歉,扰了你们的兴致。”少年这会子也恢复了点元气,见到眼前孩子与不远处的茶具和楼至韦驮,不由得有些歉意的说道。

    “不碍事,只是汝的马死了。”李清和摇了摇头,看向一边倒在地上的马说道。

    少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哀痛和愤怒,面上还有些凄凉之色,他摇了摇头说道:“得了它的那一天我就知道,终究是会被夺走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失去……”

    说罢,随即笑了笑,问道:“对了,还没有谢你,我姓楼,叫做楼映雪,小公子怎么称呼?”

    “李清和,他是楼至韦驮,吾之挚友。”李清和答道,说着指了指一边喝茶的楼至韦驮介绍道,后者侧过身来,点了点头,面容慈悲平和,让人一看就再也忘不了。

    少年看了楼至韦驮,刚才他只看到楼至韦驮的背影,现在看到他的面容,先是惊艳,然后有些犹豫的问道:“这位楼至韦驮先生,可是修士?”

    楼至韦驮点了点头:“吾是僧者。”

    楼映雪一愣:“不知阁下可是姓楼?”

    “吾与你所想的楼家并无关系,楼至韦驮是吾法号。”楼至韦驮答道。

    楼映雪点了点头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抱歉的很。”

    “无事,你既是姓楼,又来此地,是楼月宗弟子么?”楼至韦驮问道。

    “嗯,只能算是楼家人,最近刚搬到附近的小树林边。”楼映雪答道。

    “哦,这么说汝就是新建的那屋子的主家了?”李清和说道。

    楼映雪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你难道也住在附近。”

    “吾住在一念之间。”李清和答道。

    “一念之间……哦,就是隔壁,真巧。”楼映雪想了想,立时便想到了,当时他还记得那名字颇为有意思,很是好奇了一阵子,却不想这么巧就遇见了。

    “吾等正要回去,可要同行?”李清和问道,这次本是想看看考试场面的,不过即被人打扰,楼至韦驮也不好展露手段,只能回去再以水镜术看了。

    “那就麻烦了,这马,我等回去后在派人来收拾,好歹也埋了,了去与我的一段饲养情分。”楼映雪说着不由得有些恹恹的。

    楼至韦驮一挥手,收起茶具。

    李清和年岁限制身高,不便扶着楼映雪,只好让楼至韦驮出手。

    楼映雪看着楼至韦驮,心里不少疑问,不管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时下的僧者,究竟是哪里人?在那个名寺古刹修行,这鹤发童颜,超然世外的气质与那俊美慈悲的宛如神祗的容貌,都让人不敢小瞧。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三人下山的路不大好走,楼映雪没什么力气,楼至韦驮也察觉到此人基本上毫无真元,丹田有异,竟是没有丝毫修为在身,不免觉得奇怪,他虽号称至佛,毕竟五六万年不曾入世,与人情世故上,虽然通晓,却不清楚里面的勾当和弯弯道道,也没有多想,只是看着楼映雪脚步虚浮,使不上力气,便索性将之揽入怀中扶着,完全没注意到怀中之人面上诡异的潮红。

    下了山,李清和见到楼映雪一边微微喘气,一边面色红晕,只当他累了,而楼至韦驮则全没注意这些。

    楼映雪挣扎着站到一边说道:“我自己能走。”

    楼至韦驮闻言松了手,放他自己走,伸手抱起李清和,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楼映雪有些失落的看着楼至韦驮,不过随即摇了摇头,跟上,三人回返方向一致,倒是楼映雪更近些,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楼家宅子,门口处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那是个与楼映雪一般年纪的少年,眉目也与楼映雪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他五官更加精致些,气质也与楼映雪不大一样,整个人冷俊贵气,看起来冷清清的,倒是让李清和不免有些失神,与他幼子有些相似,清冷的一如冷月。

    虽然贵气逼人,令人瞩目,却是怎么也温暖不起来。

    “映雪,你的马呢?”那少年见到楼至韦驮只是微微错愕便收回眼神,随即看向后面的楼映雪,见他一人步行,不免有些不安,加上楼映雪衣服上还沾着灰土,他面上虽是不显,但是毕竟还年轻,眼神中的愠怒和不安被李清和与楼至韦驮看的一清二楚。

    楼映雪答道:“没了,在那边的栖霞山顶上,崴了脚把我摔了出去,他们救了我,这是李清和,就住咱们隔壁的一念之间,这是他的朋友,是位带发修行的僧者。”

    “在下楼映月,是楼映雪的孪生哥哥,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名为楼映月的少年,礼貌的招呼道。

卷一:初临异界 第十八章

    “楼映月?月与雪,呵,名字倒是不错的很,吾名李清和,吾友,法号‘楼至韦驮’。”李清和介绍道:“如此也不打扰,吾也该回去了,此番倒是有趣的很,走吧。”

    说罢楼至韦驮微微颔首,算是与楼映雪打过招呼,朝着一念之间走去。

    楼映月等人走远,这才拉过楼映雪细细打量一番,皱眉问道:“可伤着哪里了?”

    “没事,我也不知道,当时都疼晕过去了,他们大约是喂我吃了伤药,已经大好了,就是没什么力气。”楼映雪笑了笑说道。

    楼映月闻言微微蹙眉,拉着楼映雪进了宅子,这宅子里也没有太多下人,不过四个洗衣洒扫加上两个做饭的妈妈,再没别人。

    进了屋子,楼映月关上门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惊马。”

    楼映雪笑了笑道:“还用问么?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楼映霞,没多久,我的马就不听使唤了,若不是李清和,怕是你今日还见不到我了,如今我们都避出来,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哥,你就真的甘心,到死都被他们利用么?”

    楼映月闻言不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楼映雪,这才缓声说道:“不管如何,我都会护着你,不要太担心。”

    “我不要你护着!”楼映雪吼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要死要活都容易的很,可是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未来会是怎样?在这么下去,你迟早会被牺牲掉,哪怕你是万年难遇的天才也一样!原因你也很清楚!这些年来,一直如此,我不明白,真的,为了楼家,值得么?”

    楼映月面上依旧淡淡的,似乎楼映雪说的与他不相干的人一般,毫无表情。

    见状楼映雪不由得有些恨恨的,摔门出去,回了自己的屋子。

    对于外人来说,他楼映月是楼家乃至楼月宗的天才,但是对于楼家来说,他与楼映雪,是整个楼家的噩梦,是磨灭不掉的污秽耻辱。

    楼映月沉默不语,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之能为尚不足以与整个楼家乃至楼月宗为敌,所以他只能任其摆布,或许到最后,为了利益,一如楼映雪所说的,他终究是被牺牲掉的哪一个,关键不过是,他的牺牲,能过换取多少利益好处罢了。

    另一边,回了一念之间的李清和自是不知道这些,他检查了李清秐的功课,便跟着楼至韦驮回了雍和院。

    “汝有疑惑?”李清和问道。

    “有一些,那个孩子资质不差,却毫无根基,并且有一股阻塞之力在经脉盘绕,而且这股力量带着令吾很不舒服的咒怨之力。”楼至韦驮答道。

    “怨恨么?不如说是血咒吧。”李清和说道。

    楼至韦驮不解:“血脉诅咒可不是那么容易种下的,而且这样做非是至亲不能为,既是至亲又何故如此?”

    李清和微微笑道:“慈悲的佛者啊,这世间的丑恶汝是看不尽的,这么多年的闭关,汝恐怕已经忘了当年的经历吧,这凡尘,既然沾了一个‘尘’字,从来都不是干净的。”

    楼至韦驮沉默。

    “不过那孩子居然也是双胞胎,倒是让吾觉得有趣了。”李清和说道。

    楼至韦驮微微错愕,随即笑道:“是了,如今的你,也是双生子之一。”

    李清和微笑:“是啊,双生子,很有趣呢,月与雪。”

    楼至韦驮问道:“如何?”

    “月,遥不可及,雪,入手即化,都是虚无缥缈,近在眼前,远在天边者,都是不可亲近的,远观则美矣。”李清和笑道。

    “近看,一个不可触,一个则不堪入目么?”楼至韦驮微笑着接过话说道。

    “然也。”李清和点头。

    至此,楼至韦驮伸手打出一个法印在屋内的落地镜子上,只见水纹荡起,镜子里面的画面转换,成了那考场的画面。

    考场里面有一行衣着大致相同的人,在那场中搭了台子坐着,下面是诸多报名的散修,排着长队,一个个的上来在一个水球上测试灵根。

    “这是与测灵尺一样的东西吧?”楼至韦驮问道。

    “应是一样的。”李清和想了想了说道。

    只见那些人被选入的到一边,男女分开站着,没被选入的即刻就被请离了考场,一共有五组测验灵根的,而且来人亦是不少,李清和冷眼瞧着,怕是也有两三千人。

    最终入选的不过二十来人,这些人似乎也被分派了什么任务,只有四个被立刻录入内门,想必是资质极为优秀的,而剩下的则拿了玉简进入了远处的林子。

    另有人将计时钟表拿了出来。

    “原来这里也是有钟表的啊……”李清和恍然,若是如此,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看样子是测试实战呢。”楼至韦驮说道。

    李清和摇头:“实战,哪个门派会测试这个,多半是寻东西,中间派人阻拦吧,测验他们的忠诚。”

    楼至韦驮一愣,随即沉默不语,人心难测,谁能说这一刻笑颜相对的,下一刻会是如何呢?楼至韦驮遇到过不少背后捅刀子的人,对此他实在不想说什么。

    李清和对于后面的没兴趣了,便让楼至韦驮撤了法术,沐浴去了。

    换了干净衣服,李清和把李清秐叫来,检查了一下功课,便教他剑术。

    楼至韦驮在一边看着,不由得想起了千夜琳琅的日子,虽然他长期闭关,却也记得李清和当初教导自己徒弟的情景,可不就是一如现在的境况么,不同的是当时的李清和成熟稳重,而今虽然心性依旧沉稳,可是局限于孩子的身体,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李清和穿越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剑修,因此,此刻拿了剑在手,更多了几分让人侧目的风姿。

    果真是剑神呢,楼至韦驮轻笑。

    佛剑渡罪,魔剑杀生,仙剑寻道,剑者,可攻可守,兵器之首,又有‘百兵之君’的美称,剑修,永远都是修士中的王者。

    说修真界是剑修的天下一点也不为过,就连楼至韦驮用的武器也是剑。学剑是很简单的事情,困难的是悟出自己的剑意,从而掌控自己的剑界。

卷一:初临异界 第十九章

    就像李清和儿子李寂然说的,剑术,不外乎‘截’‘削’‘刺’三种主要手法,将之融会贯通与招式之中,掌握之后,扔到剑意法阵里,被万剑穿心,捅个万儿八千剑的,也就能悟了剑意,而剑界的领悟掌控却是不能借助外力的。

    李清和的剑意,楼至韦驮不曾见过。他只见过李清和第二个儿子的剑意。

    那是极寒的白雪,纷纷落落,阳光无法融化,能够冻住灵魂的冰冷,触碰之后,温暖变得不堪忍受。

    “在想什么?”李清和看着走神的楼至韦驮问道。

    “嗯?吾在想,你的剑意是什么样的,琅主的剑意是华美梦幻一如梦境,少琅主则是极致的寒冷与纯粹的破坏,月首的剑意与少琅主相仿,只是少琅主的纯粹极致,而月首的则更偏向破坏与暴虐多了些死寂丧气,一如墨色世界。”楼至韦驮说道。

    李清和闻言有些错愕,随即答道:“吾的剑意很平常。”是的,比起他的几个儿子,他的剑意实在是很平常。

    楼至韦驮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廊下的少年用力挥剑,阳光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你那位父亲如何?”楼至韦驮问道。

    “不如何,凡人能怎样,只要他能当个御史,吾在安排一下,这一生应是无忧,吾能做的也仅次而已,这是吾欠他的,吾愿偿。”李清和说道。

    “但愿如此。”楼至韦驮叹道:“只是小心些,有些事情,还是避开好。”

    没过几日,李慈华终于考试完毕,这边楼月宗的收徒也结束。

    李清和与李清秐便准备收拾收拾继续上学,却被李慈华叫住。

    “那个阿和,你后天有事么?”李慈华问道。

    对于家里突然间多出一个人,李慈华保持淡定,也没有问,反正家里已经有两个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在多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也不差了。

    “怎么?”李清和疑惑。

    “哎,我在考场认识了几个人,后天想要出去聚一聚。”李慈华小声说道。

    “汝去就是了,吾可没有限制汝的社交生活,出去的花销,一会让叶一去方成那支五十两银子就是了。”李清和想了想说到。

    “嗯。”李慈华点头,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笑着出去了。

    楼至韦驮看着李慈华离开,好一会才说到:“吾有点期待,若是琅主见到这位会有什么反应。”

    “喂,汝可是出家人。”李清和警告性的提醒道。开玩笑,要是让他那宝贝儿子知道他摊上这么一家子,那货绝对会扔下千夜琳琅的工作跑来围观的。

    不得不说,李慈华确实变了不少,人也精神了很多,除了怕儿子、胆子小、爱哭这三点外,李慈华还是有优点的,至少在其他人看来是有的。

    因着李清和的折腾,李慈华爱哭的毛病改了大半,这次考试,他也结实了好几位学识不错的青年,有的比他小,不过二十岁,也有与他同年的。

    说正经的,李清和今年不过二十七岁,李清和又给他喂了灵泉保养,加上他本来就生的好,因此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面嫩的很,所以当他说出实际年纪的时候,他结实的这几位爷都不大相信。

    “我不信,怎么看你都比我年纪小!”年纪最小,今年才二十岁的冯浩拍着桌子说道,满脸都是觉得不可思议,你骗谁呢,二十七岁?你说十七我倒信。

    “我儿子今年八岁了。”李慈华答道:“我又不是女人,干什么在岁数上作假,只是看着面嫩罢了。”

    冯浩愤愤然的坐下:“这叫什么事么,还以为遇到个比我小的,结果居然还是比我大,而且还大了足足七岁!”

    冯浩生的俊朗阳光,让人一见便生好感,尤其是一双大眼明亮有神,让人见了便觉得心下舒爽,看他此刻垮着一张脸,倒真是让人觉得难受的很。

    一边还有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李慈华身边,右边这个一身黑衣,名为白子墨,别看名字斯文,人虽然也是俊朗帅气一类的,偏生这家伙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让人看着就觉得发怵,不过李慈华看惯了李清和冷脸的模样,白子墨这点冷脾气,还真对他没什么影响。

    右边一个穿着一身灰蓝色银线深衣大氅,衣着华贵,是三人中最讲究的,叫做穆晚歌,倒是个温文尔雅的斯文人,只是生的俊美中带着几分妖娆邪异,让人一瞧便觉得这人定是个纨绔子弟。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李慈华会认识他们,就是因为白子墨和穆晚歌。

    先是撞到白子墨,道歉之后就被穆晚歌调戏了,李慈华倒没觉得怎么,他虽然结过婚,但是在某些地方白痴的一如他的儿控的性格,惨不忍睹。

    “你有儿子,长的像你还是像你夫人?”穆晚歌笑呵呵的问道。

    “嗯,比较像我吧……”李慈华一想到李清和,摇了摇头:“不过性格跟我完全不像……”

    “既然这样,那么就去你家做客吧。”穆晚歌笑眯眯的提议到。

    “哎?”李慈华一愣,随即立刻摇手拒绝:“不行……”

    “嗯?”穆晚歌凑过来盯着李慈华,一字一顿的说道:“怀安,你刚才说什么?”

    “呃,我说,我说不可以。”李慈华吞了吞口水答道:“阿和会生气的,阿和生气很可怕。”

    “阿和?你夫人啊?”冯浩问道:“大老爷们居然怕老婆,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不对哎,就算是男人也很难拒绝木头的要求的,难不成你家的是只母夜叉?”

    “阿和才不是母夜叉!”李慈华反驳道,阿和不过是比母夜叉稍微可怕了一点点而已:“阿和是我儿子啦,我妻子生下孩子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听你这么说,我就更要看看了,我们是朋友吧,怀安?”穆晚歌笑眯眯的问道。

    就连在一边看热闹的白子墨也盯着李慈华等着他的回答。

    “不是吧,你居然连你儿子都怕,李慈华,你还是不是男人?”冯浩听到这话即刻坐不住了,立刻蹿起来跟着穆晚歌一起,一左一右架起李慈华就准备往他家去。

    叶一、叶二在后面跟着指路,反正被罚的只会是他们主子,这会子只管看热闹好了。

    让李慈华庆幸的是,李清和不在家。

    冯浩等人便在一念之间里逛了起来,一边逛一边啧啧称赞:“你家修的不错么,这没个几百万两是修不起来的,亏你还哭穷,不过是醉香楼一顿饭,看你肉疼的,我之前还以为你多穷,害我好不自在,如今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不要胡说了,我一个月才十两银子,家里的钱都是阿和在管着,我是不管事吃白饭的。”李慈华引着人到了自己的院子坐下,让穆夫人准备酒菜送上了,四人便在梨云院里聊天。

    冯浩等人愿意跟李慈华亲近,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李慈华不知他们底细,在着虽然李慈华看着软弱,却性子单纯,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欺负起来很有趣。

    “不是吧?你比我还可怜?”冯浩愣了。

    穆晚歌却盯着桂轮院正室花厅挂着的字画细看,良久才插话问道:“怀安啊,这是谁的笔墨?我怎么以前不曾见过啊,这笔法意境真是堪称一绝。”

    李慈华顺着穆晚歌的视线看去,是一副山茶花,红艳艳的,似乎伸手便能折了花枝一般。

    “好意境。”白子墨出生赞道。

    “这个啊,我从阿和哪里借来的,哪里不是有落款么,别号‘妖君’,我也问过阿和,他说……”李慈华想到这里不由得闭了嘴。

    穆晚歌等人看向他,等他下句,结果半天没回音,穆晚歌不耐道:“别废话,快说。”

    “……阿和说,‘就算说了,汝也不认识,记住那个落款就是了,啰嗦。’”李慈华答道。

    穆晚歌等人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穆晚歌才疑惑的问道:“怀安,难不成,你儿子就是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

    “有问题么?”李慈华疑惑了。

    问题大了去了好不好!穆晚歌等人想说,但是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白子墨说道:“为人父,教其子,如此不知尊老恭谨,你失职。”

    冯浩点头:“就是啊,你可是当爹的,怎么可以被自己儿子如此嫌弃,我要是这么跟我老子说话,我爹直接拿棍子抽我。”

    李慈华想了想:“可是,我打不过阿和啊,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去打阿和啊,他有没有说错。”

    “我拜托你,拿出点男人的气概,怀安,你就算再怎么宠他,也不能让他骑到你头上去吧?”穆晚歌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宠?李慈华想了想,他似乎没有宠李清和吧。

    “老爷,大爷下课回来了。”穆夫人,领着小丫头上菜,一边对李慈华说道。

    “是么?我去看看。”李慈华闻言立刻起身,出去,穆晚歌等人跟上。

    李清和一回来就听到方成说李慈华带人回来了,也没什么反应,毕竟李慈华以后是要当官的,带人回来很正常,他有没有说不能带人回来,因此只是略微点头,便打发了方成下去。

    刚进雍和院,那边李慈华就领着一群人来了。

    “阿和,阿秐,你们下课了?”李慈华笑呵呵的招呼道。

    “父亲大人似乎很高兴,可是觉得考得不错?”李清和问道。

卷一:初临异界 第二十章

    这边穆晚歌等人在雍和院正堂花厅陆续坐下,细细的观察着李清和与李清秐。

    李清和说了一句,便打发李清秐去做功课,这才问道:“有事么?”

    “啊,这是我新交的朋友,白子墨、穆晚歌、冯浩,对了穆晚歌说我哪里的那副山茶很好呢。”李慈华笑呵呵的说道。

    李清和点头,那幅画是他长子李寂然的手笔,自然是好的:“说完了?”潜台词就是你可以滚了。

    李慈华摸了摸鼻子:“那我回去了。”

    李清和嗯了一声:“既是父亲的朋友,就好生招待吧,还有,吾说过,不要进吾的院子,吾不希望有下一次。”

    李慈华点了点头。

    穆晚歌挑了挑眉:“你们是父子?”

    李清和答道:“以血缘来讲没有错,如果汝是来指导吾的教养,那么,请出门左拐慢走不送。”

    李清和头也不抬,他对李慈华从来没有多少尊敬在里面,也不需要别人来指证什么。

    穆晚歌被李清和的话狠狠的噎住了,面色有些难看。

    李慈华道:“啊,晚歌不是有意的,阿和,你别生气,晚歌,你也别火,其实阿和人很好的。”

    穆晚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李慈华等人连忙跟上。

    “晚歌你在发什么火?阿和他没说错啊。”刚进梨云院,李慈华就急急的问道。

    “还没说错,就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哪里有把你放在眼内了。”穆晚歌怒道,那根本就是漠视啊,连着他们这一群人都被漠视了,穆晚歌很是恼火,从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能不气么。

    “可是,阿和对我很好啊,吃的穿的都是很好很好的,我什么都不用做,完全是阿和在养我,而且阿和今年才八岁,你没必要计较吧,他要养家,哪里有时间来照看我。”李慈华解释道。

    冯浩疑惑:“他养家?”

    李慈华点头:“是啊,阿和很厉害的,五岁起就养家了,我没什么用,不会做饭也不会补衣服,全部都是阿和在做,所以他脾气不大好,尤其是六岁那年,差点没命呢。”

    李慈华这边在解释,李清和这边则依旧该干嘛干嘛。

    四月十五日,放榜,李慈华得了个第二,便又要准备下个月的殿试。

    李清和拍了拍李慈华的肩膀说道:“状元、榜眼都不怎么好听,你混个探花就可以了。”

    李慈华深感压力。殿试的事情,李清和没管,反正过了会试就可以入官,只是多半都是候补。

    李清和只管跟着楼至韦驮参禅抄经,而李慈华也不负众望,成就了个探花郎,因为此事张扬,所以,李家本家的人也知道了,因此没过两日便有李家本宗的人上门。

    方成等人不知李慈华与李家的关系,见来者是修士,不敢怠慢,连忙迎着进了府。来人不过是李家本宗的一外门管事,二房老爷门下的,炼气期四级的修为。李清和得知后,便见那人趾高气扬,满脸的倨傲,居然还在堂前正室上堂坐着,摆着个主子的款。

    看见李清和,那管事笑道:“你就是李慈华的儿子,我是二爷的门下,来请李慈华去本家会议的。”

    李清和冷眼扫了一眼,这带来的人里面俱是先天期的水准,只能算是强悍的武者,算不上修士。

    “滚。”李清和说道。

    那管事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放下手里茶盏,疾声说道:“好一个黄口小儿,亏得李慈华还能考上探花,就你这家教……”

    “呱噪,吾说了,滚出去,咱家与汝口中的李家无甚关系,吾不认,也不会有人认,不过一个炼气期四级的奴才,狗眼看人低的伙计,想必汝家门风也不过如此,方成、方宣,吾曾说过,不许放外人进来,这年头,阿猫阿狗都有关外的亲戚了,这一门,吾却是不稀罕。”李清和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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