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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的坎坷情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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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打断道:“冥界如今已经不吵不晃,你可以睡得很安稳;一赔一千,只要你留下,不管作为赌徒,还是本君的人,都稳赚不赔;最后,判官已经不会给你安排工作了。”
很难注意到寒墨清晰的条理,本君的人”四个字已直接将连流水那被石头砸过的脑袋给砸懵了。
寒墨道:“还有什么话说?”
连流水侧头别开视线,才发现原来先前倒地的是屏风,耳尖渐渐发红,语气有些不畅:“我喝醉的时候是不是抱怨过什么?”
寒墨没说话。
连流水磕磕绊绊道:“醉话不用当真。”
寒墨的眸子寒下来,道:“我多管闲事?”
冥君大人似乎总能得出意想不到的结论。
连流水转头看寒墨,被那双黑得诡异的眸子给吓得再次别开了视线,专心看黑色的床帐,终于将那句“其实”说完:“其实……我觉得冥界挺好的。”
☆、第三十五章 春梦事件(二)
寒墨表情空白地盯着连流水,像个无知而虔诚的学生。
连流水被他看得几乎撑不住,终于受不了了,头微微上仰,嘴唇在他脸上胡乱碰了一下,这才完成什么了一样地躺下去,满脸不自在道:“梦里是你。”
孩子般的笑在寒墨脸上绽开,如同三月的柳絮轻飞。
连流水听到了自己分外聒噪的心跳声和无耻的咽口水的声音,他安慰自己,寒墨虽然脾气不好,但长得好,不亏不亏。
亲吻如雪花般在眼角轻柔落下,许是被他眼中的温柔迷惑,连流水闭上了眼睛。
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寒墨只觉连日来生闷气的自己就是一场笑话。
寒墨放开连流水的手,像要确认什么似的去摸连流水的脸。
连流水僵了僵,没有躲,继续看床帐上金线绘的花纹,自欺欺人地想:躺在这里的一定不是自己。
手指便如愿碰上连流水的额头、眉毛、眼角、鼻尖、嘴唇……
本来还只是有点痒,可以忍受,当那只手走到脖子还打算继续下移时,连流水终于察觉到要做点什么了,握住那只手,眼睛下瞥,一本正经道:“不准耍流氓。”
寒墨反手握回去,好商量道:“不耍流氓。”
连流水正在思考寒墨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惊讶不备之际,寒墨严丝合缝地贴过来,道:“做正事。”
“……”连流水决定争取一下,“我在梦里面是在上面的!”
连流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寒墨非但不生气,反倒心情很好:“在上面也可能是某种姿势,如果你愿意……”
连流水仿佛看到雪亮的刀光正要朝案板上的自己挥来,没了屏风,从床上可以一眼望到门,那么近,又那么远:“不愿意。”
寒墨将脸埋在他颈侧笑得浑身打颤,半天才把头抬起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柔声道:“问吧。”
连流水反应不过来:“什么?”
“楚歌说什么?”寒墨提醒他,“你方才没说完。”
连流水愣了愣,脱口而出:“你逗我呢!”
寒墨笑起来,意味深长道:“原来你如此期待啊。”
连流水赶紧摇头:“你能不能先起来?”
“不行。”寒墨一口回绝,“问完了得做正事。”
以为寒墨大发慈悲的他究竟是有多蠢!连流水开始思考怎么把战线拖到天荒地老。
寒墨看破,补充道:“一句话脱一件衣服。”
连流水:“……你觉不觉得自己在逼良为娼?”
“原来楚歌说了这种话。”寒墨故意误解,笑着将连流水的腰带解开,回答道,“不觉得。一个在梦里压过本君的地痞,还算是‘良’?我们这顶多算是勾搭成奸。”
外袍被丢下床。
连流水胸口鼓起一块,寒墨摸进去,连流水惊恐道:“我还没说话!”
寒墨拿出姻缘册,大方道:“现在说了,我算你免费。”
连流水闭紧嘴巴,如果有针,他想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你倒是时刻带着这东西。”
不然容易被偷!连流水闭着嘴巴抗议。
“正好。”寒墨坐起来,变出一只笔,打算将连流水的名字写上去。
翻开姻缘册,寒墨像是突然被定住了,纸面上,分明已经有了那三个字。
规规矩矩的三个字,但着力不太稳,可以想象,写字的人下笔时手在抖。
寒墨越看越高兴,脸上反倒没有什么表情,幽深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不知看了多久,寒墨终于心满意足地合上了姻缘册,戳了戳望着床帐装死的连流水,道:“今天放过你。”
连流水一愣之后,挖了挖耳朵,极度怀疑地看向寒墨,似乎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端倪。
寒墨再次俯下身,道:“莫非你愿……”
连流水一把将他推开,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捡了衣服就往门口跑。
“再走一步试试。”威胁满满的语气。
连流水回过头看他,一副受到了欺骗的表情。
寒墨扬了扬手里的姻缘册,道:“回来。”
连流水乖乖走回去,寒墨将姻缘册给他放回去,又拿过外袍给他穿上,帮他系好腰带,满意地点点头,道:“回去吧。”
连流水彻夜未眠,觉得自己能逃出生天实在不可思议,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有点庆幸,又有点诡异地觉得可惜。他大概能明白原因,人是对的,就是姿势不太对。
如果寒墨心甘情愿地给他压……连流水只觉鼻中一热,一边堵鼻血一边想,他愿意每天少吃一顿!
他天高海阔地想了一夜,大约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接连几日都精神不佳,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第三十六章 赌局
寒墨目光灼灼地看着连流水自殿外走进来,连流水步履维艰,还离得很远便止住了脚步。
寒墨咧嘴笑:“我记得我们半个时辰前一起吃过饭。”
连流水道:“楚歌的话,上次没说完。”
他见寒墨近日心情好极,本打算借吃饭的时候问问那天未说完的话,但他吃饭之时心无旁骛,吃完寒墨又按住他亲了一通差点出状况,这事便被丢到九霄云外了。
寒墨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连流水硬着头皮走上去,刚迈过最后一级台阶,寒墨便将他按在腿上,搂腰,这才满足道:“说吧。”
连流水跟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不动,闻言僵硬道:“楚歌说冥界不安宁。”
原来楚歌只是这样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满腹说辞立即废弃。
寒墨顿了顿,道:“冥界没有安宁过。”
连流水看着他,寒墨的手指碰了碰他的额头:“与你无关,不用管。”
“哦。”连流水点点头,站起来。
寒墨将他拉回腿上:“你生气了。”
连流水看向他,面无表情道:“与你无关。”
“你生气了。”冷静。
“与你无关。”
“你生气了。”压抑。
“……”连流水放弃,“你先前是打算告诉我的。”
“先前怕你害怕。”
“现在呢?”
“怕你担心。”
连流水客观道:“我也许确实帮不上忙……”
寒墨深深地看着他。
“但是你已经有家室了。”连流水故作轻松地吐出这句话,却不自在地别过脸躲开寒墨的视线。
亲吻铺天盖地而来,两人气息皆有些不稳。
寒墨搂紧连流水,压制躁动的欲(这里会被和谐,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火。
连流水感觉到不对劲,连忙道:“我可以站起来。”
寒墨没有拒绝。
连流水站起来,看着寒墨额上的汗水,试探道:“要不我离你远点?”
寒墨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低笑:“我的自制力很差。”
连流水点头,这一点从冥界过往的震动频率可以看出来。
“如果有一天我没忍住,不要怪我。”
“……我一定会怪你。”连流水夺门而逃,慌不择路。
冥界还未传出风声,冥君的有缘人在天庭姓甚名谁已是神尽皆知。
天庭的赌局已经截止,赔率一赔五千,唯二两个赢的自然大赚。其中一个连流水,姻缘司的月老为了赢将自己“赔”了进去,众神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可最大的赢家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投注的天帝,众神不服,非常不服,一致认为有暗箱操作,但敢怒不敢言。
天庭的气氛异常压抑。
这个时候天帝正在广宸宫骂暮清:“不要自持神力高强便有恃无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暮清解释道:“这一次有所不同,那煞物疯了一般,我若不拦他,恐怕凡间要有一场大劫。”
苍启不甚在意道:“凡间的大劫还少么?劫数即命数。”
“我刚好在那里,这也是命数。”暮清捂住苍启的嘴,笑了笑,“我有自己的考量,那煞物虽伤得了我,但毕竟修为不够,自己怕是伤得更厉害,为今之计应尽快将它找出来,斩草除根。”
“它的身份……”
暮清正色道:“若它用的是本来面目,我倒觉得十分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我等会将它画出来,你也认认。此物定与冥界相干。那煞物身上的煞气虽不如寒墨纯净,但的确沾了黄泉土的味道。”语气一变,“莫不是冥君的私生子?”
苍启眼皮跳了跳:“他一个人能生?”
暮清道:“寒墨本身就不知道怎么出来的,与从石头里蹦出来无异,他要是能生也不足为奇。”
苍启意味深长地看着暮清,一字一顿道:“若是如此,舅舅也不要甘于人后啊。”
“我去冥界探探便知。”暮清面不改色地自己接下去,然后换了个话题,“倒是魔界,那煞物身上都煞成那样了,居然还能认成魔君。”
“也许是有意认错,也许是不得不认错。”苍启叹道,“是时候去找佛祖‘商量’了。”
☆、第三十七章 贵客临门
寒墨一大早便敲了连流水的门,照常拉着他一路带出了冥府,去鬼市吃早饭,却在半路上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不,不是人。
寒墨面色凝重,没想到自己一时之念竟然引来了贵客。
连流水顺着寒墨的视线望过去,震惊地仔细打量那个和寒墨一般无二的“人”,那“人”闭目坐在树下,面色和煦恬静,仿佛睡着了一般。那“人”缓缓睁眼,目光沉静,那眸中,仿佛藏着一个安静平和、无处不美的世界。这般姿态,却是和寒墨大相径庭。
这样一个“人”,若不是因为寒墨,他竟完全没有注意到。
连流水忍不住好奇:“双胞胎?”
寒墨脸色一松,忍不住勾唇,确认什么似的:“你见到的是我。”
“什……”
寒墨深深地看着连流水,像是承诺:“我见到的也是你。”
他太认真,说出了一股温柔缱绻的味道,连流水有些沉迷,差点忘记这里是鬼来鬼往的大路。
连流水脸上有些发烫,手指在寒墨掌心捏了捏,视线扫了扫周围,最后落在那个缓缓踱步而来的“人”身上,才发现周围的鬼似乎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隐隐约约对寒墨的“双胞胎兄弟”的来历有了猜想。
“我乃月树古佛,自西天而来。”声音也仿佛沉淀着平和,透着一股使人心安的力量。
这便是佛。因人心而变,在不同人眼中是不同的人。
寒墨道:“是苍启叫你来的?”
月树古佛道:“天帝还未至西天。”
寒墨道:“那你来做什么?”
月树古佛道:“来求因问果。”
寒墨道:“一时顺手。”
月树古佛微微一笑:“众因已布,只待果成。冥君当真不知自己布下的是什么因?”
寒墨嘲笑道:“知道又如何?善因亦不得善果,这一点,你当比我更清楚。”
月树古佛道:“我佛慈悲。”
寒墨道:“慈悲不能渡人,更渡不了黄泉土下十万怨灵。”
月树古佛目中含悲:“冥君所言甚是。”
他双手合掌,便消失在寒墨和连流水眼前,一切如旧,仿佛从未来过。
寒墨站在原地,连流水拉着他走:“去吃东西。”
“你不问?”寒墨目光幽深。
听两个“寒墨”在那边你来我往一通,连流水头都大了,只想借着吃东西的时间通通脑子,听寒墨说话,便停下来看他:“你想说么?”
寒墨突然笑了:“其实不是什么要紧事。”
连流水道:“嗯。”
他正要转身,寒墨接着道:“你问吧。”
连流水缓缓开口:“其实我只记得‘因’和‘果’两个字……别瞪,等我再好好想想!”
吃完早饭,回到冥府,寒墨要去冥殿处理公函。
连流水道:“我帮忙。”
寒墨戏谑地看他一眼,连流水目不斜视地往殿里走。
往日空荡荡的冥殿似乎也多了些人气,时不时传出笑声来,守在殿外的鬼差吓得脚有些发软。
……
寒墨等了三日,连流水还是没问,不知道是没想好,还是根本不打算知道。
冥君大人时不时盯着连流水看一两眼,跟受了欺负似的。
连流水终于忍不住了,道:“那我就问了。”
寒墨正襟危坐,点头。
“你本来……是和尚么?”连流水思前想后,若说寒墨和西天有什么关系,他只能想到地藏王菩萨,寒墨既然地藏王菩萨的至善之念,那应当大概也曾是个和尚?
寒墨庆幸自己坐得很稳,但语气还是透出了对连流水脑袋的浓浓怀疑:“不是。”
连流水道:“其实我知道月树古佛为什么来冥界?”
寒墨诧异地看着他,慢慢点头:“楚歌。”
连流水突然想起判官拜托他去寻寒墨那天的惊天煞气:“南华真君闯冥界那天?”
寒墨再次对连流水的脑袋产生了浓浓的怀疑:“你有时候很聪明。”
连流水不想跟他探讨自己的脑袋,岔开话:“楚歌说你放了魔君,冥界定会出事。”
寒墨道:“不是什么魔君,是十八狱里因煞而生的灵物。”
☆、第三十八章 地藏王菩萨
苍启拿了暮清画的图在手里看了一个时辰仍然一言不发,暮清同广成神君下棋喝茶兼之套话回来他还站在案边。
“若是真想不起来便算了。”
苍启醒过神来,摇头道:“根本不用想,太熟了。”
“谁?”
“地藏王菩萨。”
……
连流水猜道:“你的煞气?”
寒墨道:“地藏王的。”
地藏王菩萨到底有多能生?连流水尴尬了一下,连忙开口:“西天既然知晓此事为何不将那灵物带回佛界?”
寒墨道:“它最近才生出来。可记得那日你在十八狱狱口听到的声音?我也是那之后才知道生了这么个东西,去的时候十八狱里的厉鬼已被那东西吃光了。”
连流水:“吃?”
寒墨道:“嗯,吃。它只凭了我一丝魂力出世,魂魄不稳,借厉鬼定了魂,才成形。”
“你的魂力?!”连流水觉得脑袋不太对劲,“这不还是你……造成的么?”
寒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以为是为了谁。”
连流水咬着舌头道:“我?”
“那丝魂力是在往生河里给你改命时用的。”
连流水:“……我是不是该自绝以谢三界?”
寒墨道:“不许。”
“我开玩笑,开玩笑。”见寒墨脸色越来越沉,连流水赶忙换了个话题,“月树古佛便是为了问这个?”
“他是想问我,为什么隐瞒不报,又为什么放它出去。”
“为什么?”连流水想起寒墨对月树古佛的敷衍,“其实你不说也可以。”
寒墨道:“它已经杀生,三界容不下它。”
“因为它是地藏王菩萨所生?”
寒墨勾起一抹讥嘲的笑:“三界众生根本容不下地藏王生出了煞气。”
寒墨这样一提,连流水才觉得,“地藏王菩萨的煞气”这事本身便不可思议,想了想,道:“众生平等,其实也没有很奇怪。”
寒墨看着他,连流水好像突然就明白寒墨救那灵物的原因了,毕竟血脉相连,同病相怜。
连流水将寒墨搂进怀里。
寒墨道:“你是不是又想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连流水眨了眨眼,“你跟那灵物血脉相连算么?”
果然。
寒墨从连流水胸前挣脱出来,“一丝魂力也算血脉相连?”
连流水想说你们都是地藏王菩萨生的,但觉得不太对劲,又憋了回去。
若说寒墨是地藏王菩萨的至善之念,又怎么会浑身煞气?若说不是……寒墨和南阎渡莲的缘分又从何而来?
连流水到底没问出口,胸口发闷,寒墨知无不言,但他总觉得还是有什么被藏住了,他看不到。
众鬼官在忐忑不安的猜疑里度过了冥界万年以来最为和风细雨的日子,没有地震,也没人擅闯,甚至连冥君都没有来找茬。
唯有判官,过得颇为安心。
寒墨因着从未离开冥界,自己也不用兵器的关系,对神兵利器不甚了解,他想给连流水找个防身的法子,暗自思索良久,也没能得出结论,只好找判官帮忙。
判官道:“现如今的神兵多已有主。”
寒墨道:“本君就要成亲了,他们总该送一两件礼物。”
“……”判官额上冒冷汗,就算是您要结婚,趁手的神兵灵器人家也不会随便送啊。
寒墨见判官犹犹豫豫,不耐道:“你只管想便是了。”
判官道:“神兵制于人,便是拿来了……”
寒墨正欲发火,便听见判官接着道:“也怕伤了王妃。”
寒墨将火吞了回去,嘴角微翘。
判官道:“不如养一只神兽?”
寒墨便是消息再闭塞,也知道神兽万年养成,这之前得人护着它,还不如让连流水养他,不过他倒是想到了别的什么,颔首:“嗯,养一个玩玩也好。”
养一个玩玩?判官忍不住抬头迅速看了寒墨一眼。
寒墨道:“养条龙吧,上次敖破带过来的那条还不错。”
“……”判官忍不住再次抬头看了自己糟心的王一眼,为了不出现冥界和东海刀剑相见的画面,尽职尽责地解释:“那是龙王的孙子,龙宫小太子。”
寒墨倒没到要去跟别人抢孙子的地步,但还是略微失望。
提起龙宫,判官倒想起了别的:“东海龙宫宝物繁多,不如派人去向东海龙王请教?”
寒墨道:“此事你速速安排。”
☆、第三十九章 聘礼
“这是什么?”
“聘礼。”
连流水假装没听见,将掌心里拇指大小的白色海螺递给寒墨,寒墨正要变脸,便听连流水道:“帮忙打个孔。”
寒墨不明所以地接过来,指尖一缕煞气化为细针,将白螺打了个小孔又递给连流水。
连流水抬头打量了寒墨半晌,突然抬手轻轻拔下他一根头发,从指缝间捏出一根红线,合在一处,扭成一股,从那小孔上穿过去:“东西小,容易丢。”
寒墨翘着嘴角附和:“龙王太不仔细了。”
连流水正将海螺往腰间挂,闻言顿住了:“哪个龙王?”
“东海。”
“你出去了?”
“我不能离开冥界,派人去的。”寒墨将海螺拿过来,给连流水系到脖子上,颇为满意了看了一会儿,将人抱住。
那就应该不是抢的,连流水放下心,便任他去了。
“王!大事不好!”判官急急忙忙地冲进殿,看见了不该看的,连忙用袖子遮住眼睛非礼勿视。
连流水站起来看屋顶,假装自己不存在。
寒墨冷着脸:“说。”
判官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封都出事了,许多鬼魂凭空消失了。”
事情发生得不知不觉,当封都众鬼突然意识到生活空间变大了时,危险似乎已经存在了很久。
寒墨阴着一双眸子。
判官道:“要派人探查吗?”
“不用,你先下去。”
暮清还没来得及去冥界探查,前往佛界回来的苍启已派广成神君带着谕旨和月树古佛前往冥界。
天帝谕旨,凡有神职者皆得在场。
冥殿。
不仅是各狱阎王、判官,包括名义上暂居冥界的连流水和作为守门人的南阎渡莲也来了。
广成神君的视线在殿内扫了一圈,在连流水身上顿住,露出一种惊讶而不满的表情。
寒墨从殿上下来,挡住他的视线,笑道:“神君对本君的王妃可有看法?”
连流水想找个洞钻。
广成神君这才知道,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正主竟然就是没能接上命盘的凡间天子。凡间应为帝王之人形容痴傻,命轮错转,好战的二皇子继位,致使凡间战乱不断。他在这里见到了傻太子的魂魄,怎么可能没有看法?
月树古佛不知悲喜地叹了一声,提醒道:“神君,事态紧急。”
因由已找到,却无计可施,现下还有要务,广成神君决定暂放过这一节,却未宣旨,只将谕旨递给寒墨,皱眉道:“究竟如何,天帝说烦请冥君自行定夺。”
寒墨将谕旨打开,扫过一遍,却一言不发,甚至看不出情绪来。
连流水悄悄将手贴到寒墨腰上,寒墨收起谕旨一手拿住,另一只手伸到身后握了握他的手,绷成线的嘴唇才稍微缓和了些。
月树古佛道:“冥君若有为难之处尽可直言。”
寒墨笑了一声:“你们想得极好,只未考虑到一点。”
广成神君:“什么?”
寒墨淡淡道:“我伤不了它。”
广成神君愣了一下,冷静道:“不可能。”
寒墨的脸顿时沉下去。
月树古佛道:“事关三界众生,我相信冥君不会妄言。”
广成神君:“那怎么办?”
月树古佛叹息道:“只能烦请暮清上神了。”又看向寒墨,“冥界之事不知冥君可愿配合?”
寒墨顿了顿,点头。
月树古佛拈指而笑,虚空中慢慢出现三十三个紫金葫芦,葫芦嘴上缠绕着雾气,葫芦上下两部分分别写着“吞”“天”二字。
“吞天葫芦!”南阎渡莲叫起来,月树古佛看向她,她的眼神渐渐也像被雾气蒙上了似的,她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佛拿出一个,将手抬起,便见余下的葫芦如得指令,向殿外飞去。
吞天葫芦,包容万象,囊括四宇。
大殿里一片寂静,连流水四顾茫然,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唯有他一个毫无所知。
不仅是殿内,仿佛突然之间,整个冥府都安静得诡异。
待三十二个吞天葫芦飞回来,月树古佛道:“剩下的便交给冥君了。”他们还要回封都一趟。
☆、第四十章 交杯酒
封都乃人鬼交界之地,平日里阴气极重,今日却不知怎么回事,东天之中紫光闪耀,空气仿佛陡然一轻,封都经年不散的阴云竟散得一干二净,蓝天白云,还有一轮暖阳。
平日里紧闭的人家纷纷出门奔走相告,言道此乃神威。
飞云之上一神一佛,第三十三只吞天葫芦飞回月树古佛手中。
广成神君道:“如此,这边的鬼魂也收尽了。”
月树古佛点头,飞云消失于九天之上。
封都里有一条极为安静的巷子,日间无人,一至夜里,便有零零落落的男人过来,因为巷子最深处是勾栏院的后院。
后院那棵矮小的榕树上边,正好是一扇花窗,现在,那花窗沿上正坐着个人,他两手搭在窗上,腿在空中晃,披着头发,低着头,头发垂过来便将脸挡了半边,隐隐能看见他剩下的一只眼睛里漫着红光,如妖似鬼。
可他既非妖也非鬼,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好像当过菩萨,手持莲花,拯救苍生,也好像当过修罗,手刃鬼魂,满手血腥。但他能确定自己吃什么,他吃鬼。
他在西方魔界被一个能招来火鸟的家伙打伤了,拼了命才来到鬼气森森的封都,约莫吃了半城的鬼,伤果然好了,灵力大增却在意料之外。
他还准备继续吃,方才,他抓在手里的那只女鬼突然被天上那个葫芦收走了,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格格地笑。
但他知道哪里有更多的鬼,也知道他要找的人在那地方,本打算再积一些力量后再去,如今却是不去不行了。
他知道那里有个很厉害的家伙,他甚至答应过不再食鬼,可惜,他并无守诺的品德,心里甚至没有善恶是非。
……
冥界如今已是空空如也,鬼魂皆在吞天葫芦里安睡。
判官先行去和天庭派来的人汇合,连流水和各狱阎王是最后一批离开的,南阎渡莲没有送行,回了轮回门旁,尽管如今已经没什么可守的,连煮汤的孟婆也没在了。
连流水拉着寒墨的袖子,眼睛都被气红了,语气却淡淡的:“我不走。”他直到此刻都觉得莫名其妙,冥界出事了,或者说即将出事,这一次必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寒墨却瞒着他。
阎王们这才明白安稳日子来自何处,自觉地离开:“我等在路口等大仙。”
没等寒墨说话他们便已经目不斜视地朝路口走得飞快。
寒墨用手指碰了碰连流水的眼角,笑道:“即便舍不得我也得走,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连流水握住他的手指,骂道:“少说屁话。”
寒墨愣了愣,竟然没有生气,轻声道:“这里被清理出来是便于天庭派人与那东西一战。你放心,我只是待着,不让这边塌了便算大功告成。”
连流水想起寒墨那时说的他伤不了那灵物,却还是想再确认一遍:“真的?”
“嗯。”寒墨认真地点头。
连流水握紧寒墨的手指,道:“我知道那坛酒放在哪里了。”
寒墨微笑道:“那正好有了交杯酒。”
连流水竟不反驳:“嗯,交杯酒。”
他放开手,走了约莫百步的距离,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白螺,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黄泉路上看到的冥界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寒墨孤零零地站在那片黑暗之间,别无所依,仿佛要被吸进去了似的。他第一次将寒墨的眼睛看得如此仔细,那双眸子里半分霸道也无,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连流水却觉得心口一阵发紧,未别先相思。
孽镜阎王同连流水勉强见过几面,再加上这是未来王妃,见连流水脚步渐缓,劝道:“大仙放心,王定不会出事的。”
连流水“嗯”了一声,快步走出黄泉路,生怕自己后悔似的,他留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反倒会叫寒墨分心,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用心修行。
寒墨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朝着轮回路走去。
南阎渡莲见他远远地走过来,小声道:“王?”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害怕着什么似的。
寒墨淡淡道:“你进过十八狱。”
南阎渡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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