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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诀(转世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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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孟昕婉转一笑:“兵荒马乱的年月,出门在外拿兵器防身不足为奇,将军又何必疑心生暗鬼?”
  嘎尔迪听了这话便微皱起眉头,校尉身上的刺又竖起来了,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不能跟此人对着干,免得落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伤了和气,破坏了前日小溪边相拥亲热的美妙回忆。
  “从今日起,先生就与我同住一室好了,这样彼此也有个照应,以免再发生同样的麻烦事。”他大言不惭的说着,但躺在床上的人却瞪着一双大眼讲不出半个字来。
  道长隐约觉得两人的关系有点儿微妙,便找了个理由离开:“我去看看那个喇嘛还在客栈么。”说完就迈出了房门。
  斯热也手脚麻利的关好了门,回去歇着了。
  黄梁子来到喇嘛住的房前,往里张望了几眼,并没发现半个人影,便跑下楼去问掌柜。
  昏昏欲睡的掌柜揉揉眼答道:“那喇嘛天明之前就离开了,走得匆忙。”
  他又问:“此人往哪里去了。”
  “像是往北去了。”掌柜的答道。
  黄梁子这才返回了客房,躺到了床上,枕着胳膊思忖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无论是番僧杨琏真迦,还是明教的人马,都是冲赵孟昕而来的。
  此人确实不简单,这便是“天子”自身散发出来的魅力,“天子”往往可以吸引很多仁人志士为其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古有姜子牙辅佐文王灭商,唐时袁天罡助太宗李世民,每位得道高人都有命定要效忠的君主,就连太保刘秉忠也不例外,对方的主子便是忽必烈。
  而他呢?他是否要继续过这种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日子,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家御医?他毕竟是汉人,在元朝廷中谋取官职确实不是很光彩的;数百年来,北方各地战乱不断,居于北方的汉人对大宋的归属感逐渐变薄弱,所以不仅是他,大部分的北方汉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看法,天下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过安稳的日子。
  他是个修道之人,更没必要在意世俗的纷争,可默默无闻的为蒙古皇帝服务一生,他又心有不甘!
  黄梁子翻了个身,轻轻的叹了口气,是和师傅一样做个闲云野鹤,还是效仿姜子牙,袁天罡辅佐一位天子登上帝位?他踌躇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没人能给自己准确的答案。后者显然要冒很大的风险,有的天师为了自己的君主和国家不惜与上苍对抗,最后落得元阳散尽,几十年修行毁于一旦的悲惨下场。
  至少,目前他没有如此勇气,为某个人押这么大的赌注……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中美玉人中之龙

  到了黄昏时分,罗鹏从床铺上起身,便轻手轻脚的穿好了靴子,睡在里面的人还未醒。
  他洗漱完,下楼后便看到了刘菻蒲和四个侍从已经在客栈的酒肆里喝茶了。
  “请问赵公子是否已经起来了?”刘菻蒲很有礼貌的问。
  嘎尔迪客气的答道:“他还在睡着。”
  “那我们几人就在此等候赵公子了。”刘菻蒲只得喝茶打发时间,但视线却片刻不停的在打量这个蒙古男子。他料定此人,不敢惊动附近的官兵,因为若是官兵闻讯,早就将整个许昌围个水泄不通了,看样子一定是赵孟昕瞒天过海骗过了蒙古人。
  “请随意。”
  蒙古男子来到柜台前,对里面的活计说道:“麻烦准备一桌酒菜,要有两盘素菜,两盘荤菜,热好酒让我的仆从端上客房。”
  “行,您稍等片刻,我和老板娘说去。”伙计即刻钻进了厨房,客栈里的酒菜都是老板娘艺人打理的,兵荒马乱的,他们也没有闲钱雇厨子了。
  嘎尔迪和伙计讲完话,转身的功夫便看到赵孟昕扶着楼梯慢慢的走了下来,对方脸色发黄嘴唇发白。
  他赶忙跑过去扶住校尉,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你回去休息吧,道长说你阳气受损,这几天都不能随便走动。”
  “刘先生等了我许久了,我没事的。”赵孟昕温和的笑了,随后便轻轻推开了罗鹏的手,向明教分舵主走了过去。
  刘菻蒲连忙扶他坐下,又亲自倒上茶,低声说道:“刘某突然来拜访赵公子,确实是有些唐突了,但唐钰贤弟一再的称赞您,说您风度翩翩,才识渊博,所以便硬着头皮找上门来了,公子身体欠佳,我就以茶代酒,来,刘某先干为敬。”
  赵孟昕也喝干了碗里的热茶,含笑说:“刘兄客气了,既然您与唐兄交情甚深,我们就是朋友了。”他瞥了一眼楼梯旁站着的蒙古男人,知道话不能乱讲,更不能让对方知道刘菻蒲他们就是明教的人。
  
  罗鹏看出了赵孟昕的心思,就很志趣的上了楼,可心中自是无比郁闷的。
  “将军,校尉呢?”黄粱子站在房门口问。
  “他在和那几个人谈话,我们先吃饭吧。”他垂着头答道,打开了房门,坐到了鸡翅木的方桌前。
  斯热刚好端着蒸好的炊饼进了门,便好奇的问:“赵先生不跟我们一同吃吗?”
  “嗯,他在和友人喝茶。”嘎尔迪闷闷不乐的盯着桌面。
  道长也坐下来等着吃饭,他瞧出了蒙古男子的心思便故意转移了话题:“将军,我听刘大人说您有只从小豢养的金雕,可否借来让贫道一用?”
  “哦,道长要我的金雕作甚?”他的那只金雕养了四年,凶猛异常,却很听自己的话。
  “金雕飞得远,看得高,可用来助我勘测龙脉。”他说完,就拿起了一个炊饼。
  嘎尔迪这才抬头应道:“既然如此,我就通知官府让他们派快马将我的金雕带来,我们在此等候几日,刚好也让赵先生调养一下身体。”
  “嗯,明日我上山采药,让斯热给赵孟昕熬些汤药。”他想起昨日去往阴间的经历,就感慨颇多,这是他第三次去往阴间办事,平日里他是很少让魂魄出窍的,那样做要冒很大的危险。
  斯热插嘴问道:“道长,您和赵先生在阴曹地府有什么奇遇么?”
  道士淡淡的答道:“和那个喇嘛斗法,随后就去拜会宗泽老将军了。”
  这番话引起了罗鹏的注意,他赶忙追问:“抗金的名将宗泽?”
  黄梁子点头:“正是,大概是因为放不下北伐的执念因此他尚在阴间。”
  “死不瞑目哦……若他在我大元的麾下,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只可惜生不逢时。”他为宗泽惋惜,正因为宋国皇帝妥协退让,才失掉了大半河山,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蒙古人才有机会进入关内了。
  道长又道:“逝者已逝不提也罢……那喇嘛既然逃走了,将军也就费心思去找了,那厮又是高僧的弟子,擅长邪术,若逼得他狗急跳墙恐怕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
  嘎尔迪觉得不妥,抱着胳膊摇头:“若是他又来骚扰赵先生怎么办?”
  “赵孟昕有神明庇佑,杨琏真迦想要伤到他并不容易,往后我也会多加留意的,将军不必过分担忧。”虽然他并不是好事之人,但也察觉到嘎尔迪对校尉有超乎寻常的感情。
  蒙古男子没吱声,他猜想黄梁子所言必定和柏彦腰上的蟠龙胎记有关,莫非他倾慕的人真是未来的“天子”?倘若如此,他该怎样对待那个人,莫非真要他亲手了解校尉的性命?
  就在罗鹏踌躇不已的时候,楼下的赵孟昕则和刘菻蒲相谈甚欢。
  “赵公子是三甲进士,又善武艺,将来有何打算?”刘菻蒲很敬佩他的才学,刚才他们谈及了汉武帝,秦始皇的功与过,对方讲话有理有据,不偏不向,很有一番见解,定是饱读诗书,胸怀大志之人。
  赵孟昕披着衣裳苦笑:“赵某近况不佳,不敢奢望太多。”
  “莫要消沉,以公子的才学只要碰到合适的机会就可大展拳脚。”刘菻蒲旁敲侧击的说,他已经初步认可了赵孟昕的才学,但就是还不了解此人的品德情操,可有些话又不好在客栈里讲。
  赵校尉当然知道他的意图,便婉转的问:“刘先生打算在许昌住多久?”
  “这月十五我们便要离开了。”他要和其他分舵主南下福州,去参加一年一度的盛大斋会。福州有位数众多的明教信徒,还有几座规模不小的明教庵堂。
  “这几日我会在许昌养病,刘兄可随时来与我饮茶。”他很清楚,刘菻蒲是在试探自己,此人并不像唐钰那般直爽,是个城府比较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潇湘水云赠与友人

  赵孟昕目送明教一行人离开客栈后,就返回了客房,推开门时,便望见嘎尔迪正坐在圆凳之上仔细的擦拭马刀。
  “一会儿斯热会送清粥过来,道长说你需吃得清淡些。”他说话的时候,眼皮也不抬,语气冷淡。
  他“嗯”了一声,脱下外褂,坐到了红木的架子床边,疲惫的闭上了眸子,他现在的感觉就如同大病初愈一般,全身乏力。但他想不明白的就是那个喇嘛为何非要和自己过意不去?
  “刘菻蒲和你讲了什么?”罗鹏将佩刀放在圆桌上,转而注视起喜欢的人来。
  “谈了很多《史记》的典故。”他微闭眸子答道。
  嘎尔迪关好房门,这才来到他边上,低声问:“可知道那喇嘛为何要摄你的魂魄?”
  赵孟昕睁开眼,茫然的摇头。
  他也希望有人能答疑解惑,只可惜那家伙溜得太快,看样子那喇嘛必定是要卷土重来的,待到下次碰面,他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罗鹏捏着拳头思索了片刻,就不由自主的吐出了这句话:“他定是知道你底细的。”
  “我只是个战败被俘的振威校尉,并非大人物,他为何要死咬着我不放呢?即便我是皇亲国戚,可也仅仅是个外戚而已。”校尉百思不得其解。
  嘎尔迪压低了声音说道:“若你真是天子降世,那意义就不一样了。”他甚至怀疑那个喇嘛和叔叔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却一时间找不到证据,而且即便如此他作为臣子也必须认清立场,甚至万不得已之时还得自己动手“清理门户”。
  赵孟昕只得苦笑:“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哪里能成为天子,皇帝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来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虽然佩兰和宗泽老将军都说他有帝王之相,具备与群雄争霸的先天条件,他却始终不相信。
  “我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论才学你曾入三甲,论武艺也绝非泛泛之辈,这东风便是你自己的意愿,是你没有野心罢了。”其实男人都有野心,只是要看各自的生长环境,而赵孟昕显然年少之时过得相当滋润,没受过太多挫折,安安稳稳的成家立业,宋国和他们交战后,大概是刺激到了此人,所以才使得衣食不愁的士大夫弃文从武,成了一名武将。
  就连这蒙古男子也知道他“胸无大志”,他索性说道:“所以根本就谈不上只欠东风,我对问鼎天下没有兴趣,恪守本分做好份内的事便好。”
  “时势造英雄,无论是宋国的太祖,还是我们的圣祖都生逢乱世,命运造就了他们,加之周围的人推波助澜,真龙便会褪去粗糙平凡的表面一跃成为帝王。”眼前的人就是一块非凡的美玉,终将被伯乐所发掘,他就是其中一个,而这个慕名而来的刘菻蒲便是另一位了。
  对于嘎尔迪的说法,他倒是不能反对的,可惜他不是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圣贤,所以便不能担此重任了。
  正当他们在床头低声谈话的时候,在颍河北岸林子里露宿的喇嘛杨琏真迦却在篝火旁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的脚边放着一只麻袋,袋子里装了几十条各色各样的活蛇,这些蛇都是他这两天在附近抓到的。
  他熬了一锅黏糊糊的草药,将草药晾凉,随手把袋子里的蛇都倒入了锅中,乐呵呵的自言自语:“乖乖的在里面洗个澡,帮大和尚出去办事,大和尚就好好的念经超度你们,来世便不用再受苦做畜生了。”
  锅里的蛇好像真能听懂他的话一般,没有一条想要偷溜逃跑的,都将头露在药汤外,老老实实的蹲在药液中泡澡。
  大约两刻后,喇嘛便将大锅里的蛇都放归野外,这些蛇全朝着许昌县城的方向犹如弩箭一般的飞快爬去。
  番僧站在山包上看着这幅奇景,连连点头:“莫让赵孟昕跑了,他要是跑了,你们来世就只有继续做畜生了。”
  第二天末时,刘菻蒲再次登门拜访,此次他带来了心爱的瑶琴,校尉立马吩咐斯热焚香沏茶,而自己则坐在一旁静候着。
  可嘎尔迪却故意躲了出去,在客栈外的空地上拉弓射箭,他不通音律,没有浓厚的艺术修养,所以倒是有几分羡慕刘菻蒲的,因为那个人可以和赵孟昕抚琴吟诗,而他则唯有憋在这里生闷气罢了。
  优美的琴声却穿过屋脊窗棂传到了他的耳轮中,就连他这个粗人的心绪也跟着平静了下来,手中射箭的频率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刘菻蒲还真有两下子。
  一曲悠远哀愁的《潇湘水云》奏罢,刘菻蒲才从音律中抽离,怡然自得的喝了口茶。
  赵校尉连声赞叹:“刘兄您的琴艺高超,世上恐怕再难找到第二人了。”他也略通音律,也听过不少文人墨客抚琴,却都比不得这位的手法干脆,更没有仙风道骨的超然气质。
  “赵公子夸奖了,瑶琴只为友人而奏,这曲《潇湘水云》赠与公子吧。”即便是在明教之中,他也极少当众抚琴,因为瑶琴之音是只为真正的友人所奏的。
  赵孟昕觉得受之有愧,锁着眉头说道:“刘兄这曲《潇湘水云》千金难买,我无以为报。”
  “既是友人又何来相报之说……日后我们倒是会不少麻烦赵公子的。”此时那蒙古男子不在,房内又无闲杂人等,正是步入正题的好时机。
  “若小弟能帮上忙,定当尽力而为。”他知道刘菻蒲将要和自己讲较为重要的话了。
  刘菻蒲让随从收好瑶琴,这才面带笑容说道:“唐钰将公子的境遇飞鸽传书告之刘某后,刘某就连夜从临安赶到了北方,只是为了能和公子当面深谈一次,您乃是三甲进士,又熟读兵书,若公子能加入明教共谋大业,岂不是锦上添花么?”
                      
作者有话要说:  

☆、唯恐壮志未身先死

  
  宋国儒将并不着急答复,而是谨慎的答道:“目前小弟处境窘迫,不便应允,刘兄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刘菻蒲笑着摇头:“赵贤弟的处境我们都很清楚,此事并不难解决,只是要看你是否有意了。”看来这位皇亲还是信不过他们明教的人,依然推三阻四,不肯答应。
  赵孟昕并不乐观:“即便是诸葛再世也难改变鞑虏侵入中原的现状了,星星之火难以燎原。”明教的实力,乃至于信徒的数量他都不甚了解,又怎好轻易就答应了刘菻蒲的邀约?
  “贤弟所言谬误了,自古以来,都是百姓随圣人揭竿而起,才能改天换地的,关键是得天下的到底是小人恶徒,还是圣贤君子,小人误国误民,人人得而诛之,圣贤可让天下苍生受益无穷,这才是事情的根本……明教的教义既是破旧立新,将黑暗的邪魔赶尽杀绝,让光明主宰世间。”刘菻蒲讲这番话时,一改文人风范,每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果然不愧是明教最能言善辩的分舵主。
  见刘菻蒲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赵校尉也有点儿下不来台了,他必然不能回绝明教的好意,因为那就等于断送了一股能为大宋效力的中坚力量。
  他谦恭的说道:“眼下柏彦尚有要事在身,待办完这件事,定会给刘兄一个满意答复。”
  刘菻蒲立马掏出一块刻有莲花的白色玉牌交到他手中说:“好,我和唐钰都等着赵公子的答复了……这是一块明教的舵主令牌,几乎每个城池都能找到我们的信众,赵公子可凭借令牌后的莲花瓣做初步的辨认,清净、光明、大力、智慧这八字便是明教教徒互相识别的口诀,赵公子要谨记于心。”
  “小弟记住了,令牌也会妥为收藏的。”赵孟昕马上收好玉牌,又同刘某寒暄了一会儿才送明教的五人离开了客栈,他预感到若要再和这些人碰面恐怕还要过一段日子了,因为眼下他首先要做的则是利用此次机遇早些找到复兴大宋的龙脉。
  赵孟昕回客栈的时候,道长也刚从山上采药归来,正坐在酒肆里喝茶。
  “赵公子可好些了?”他关切的问。
  “多亏道长的药方,已无大碍。”自从上次被黄梁子所救,他便对这个桀骜不驯的修道人改变了些许看法,很乐意和对方交谈了。
  “那就好,来,喝点药草茶,清肝明目的。”黄梁子亲自给他斟上茶,恰好看到嘎尔迪背着弓箭从外面进得门来。
  “您也过来喝茶吧?”道士连忙招呼,当着闲人,他是不便叫此人将军的。
  蒙古男子“嗯”了一声,便坐到两人身旁,等着别人给自己倒茶。
  结果倒是赵校尉为他满上了茶,递到了他手中:“喝茶吧?”
  他心底里有点儿欢喜,却依旧板着脸道:“刘菻蒲他们走了?”
  “他们去南方了。”虽然不知道明教的人到南方究竟所为何事,大约是去传教了吧。明教是秘密宗派,不能堂而皇之的传道,所以每个信众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宝贵的,虽然明教教徒有为数很多的劳苦大众,却也不乏仕人,军士,商贾官宦念过圣贤书的精英们,这也是赵孟昕百思而不得其解的,或许只有加入其中才能了解到其中的缘由吧?
  听到刘菻蒲走了,嘎尔迪就松了口气,他随即露出了笑容:“柏彦可会抚琴?”
  “我的琴艺不值一提,还是不要在众人面前出丑了!”更何况他身边也没有瑶琴,琴棋书画,他最拿不出手的便是琴艺了。
  黄梁子笑了:“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才,贫道倒是喜欢赵公子的字画,等闲暇时请公子为贫道赐副画吧?”
  “只要道长不嫌弃,赵某随时都能奉陪。”他满口答应,却察觉到对面的蒙古人面带愠色。莫非是他哪里惹此人不痛快了?
  “明日吧。”黄梁子当然不是一时兴起,他要赵孟昕作画是另有一番深意的。
  “好,赵某先回房休息了。”他稍感劳顿,需要静坐运功疗伤,这样才能恢复得快些。
  可刚回房一会儿,嘎尔迪也尾随而至,像是有话要说。
  蒙古人脱了粗布罩衫,低声道:“你还是喜欢和附庸风雅之徒来往的。”
  赵孟昕盘膝坐在床上,闭着眼问:“何出此言?”
  “你和唐钰,刘菻蒲交谈的时候,神情放松,讲话之时也多有笑容,而和我一起则不然。”罗鹏赤着上身呆坐在圆凳上,俨然一个吃了醋的少年一般。
  校尉无法集中精神,只得睁开眸子解释:“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汉人。”
  他轻咬牙床质问:“所谓的汉人,此前也有和鲜卑,西羌,乃至胡人通婚繁衍,或许你的身上也流着异族的血也说不定,你们汉人如此坚持只会落个狭隘闭塞的坏名声。”
  赵孟昕叹了口气:“我并没有刻意分别的意思。”
  “尽管我从小跟着汉人老师读书,又精通汉文,我和汉人始终还是不同的!”当初在大草原上,他被族人和兄弟姐妹们排挤,唯有老师张晋和慈母的关爱才给了他生存下去的信念,有了他们的疼爱和教育他才能顺利的长大成人。所以,他觉得汉人其实还是不错的,甚至对他第一个俘获的赵孟昕也另眼相看,进而产生了难以捉摸的j□j。但对方却据他于千里之外,怎不叫人心伤?
  听了这话,校尉的心软了,连忙来到他身后,抚着他的肩膀说道:“若我们都是贫民百姓,早就是知交了。”
  果然还是因为他们各自的身份地位,罗鹏握住倾慕之人的手,扭头凝视他低声问:“假若有一日,你我都能放下虚名,效仿竹林七贤归隐山林,那你就能对我另眼相看了吧?”
  柏彦无奈的笑笑:“会有那么一日么?”
  “会的,战事总会有终结的一天,那时便是你我自由之日。”蒙古人就是好战的民族,他们的铁蹄几乎踏遍了欧亚大陆,若不是因为汗位之争,“上帝之鞭”恐怕早就横扫天下了。
  赵孟昕却悲观的认为,他恐怕看不到那一天到来就已身先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施咒毒蛇深夜造访

  出场人物:
  昔里吉(Shiregi),元宪宗蒙哥汗嫡四子。蒙哥妃巴牙兀真氏所生,在本故事中嘎尔迪是他同父异母的手足兄弟,昔里吉由于是嫡子因此从小就备受族人呵护,但他个性骄纵狂妄,从不把四叔忽必烈放在眼中,对于趁乱夺取汗位的叔叔怀恨在心。
  
  五日后,嘎尔迪终于等到了金雕,而护送金雕来许昌的人不是驿官,却是嘎尔迪的四哥昔里吉,此人年近四十,中等身材,长着一张很典型的蒙古人的面庞,说话时声音非常洪亮,即使只带了四个随从依然堂而皇之的穿着蒙古人的服装,对于一身汉服的弟弟倒有些看不惯。
  “四哥你怎么来中原了?”嘎尔迪在客房内款待几年不见的哥哥,桌上摆满了酒菜,但四哥显然吃不习惯,只是一个劲的在喝酒。
  昔里吉放下酒杯答道:“此次我来大都游历,刚好听说你在许昌,就顺路帮你把金雕带来了,我们兄弟三年不见,正好聚在一起叙叙旧。”这几年他一直呆在封地,不怎么和他人走动,但对于问鼎汉地的四叔却格外关注,他总觉着四叔就是趁着父汗病故群龙无首才趁机夺取了汗位,无论如何大汗的位置也轮不到忽必烈来做。
  嘎尔迪干了一杯酒笑着问:“四哥觉得中原如何?”
  “马马虎虎吧,比不上我们草原的辽阔,但女人很漂亮,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这点昔里吉不能否认,所以一直盘算着弄个汉人的妾回草原去。
  “哈哈,这倒是实话,汉人女子姿容端庄,修养极佳,四哥确实可以娶个汉女回去的。”虽然他满脸堆笑,却也猜到四哥此次而来绝对别有目的,因为他们原本就算不上关系很亲密,只是偶尔走动的亲戚罢了。
  昔里吉见到架子床上放着两张薄被,便好奇的问:“六弟莫非在中原找了个相好的?”
  他急忙解释:“非也,我与汉人主簿同居一室。”
  “哦……可是你在襄阳时俘获的宋国皇族?”昔里吉在大都的时候,曾和刘整吃过酒,对方提起过那个赵姓的振威校尉,说此人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心机颇深,不应重用。
  “正是。”他又帮四哥倒满酒。
  昔里吉毫无顾忌的直言:“你自小就喜欢和汉人来往,又喜欢汉人的文化,可汉人和咱们蒙古人不同,他们两面三刀,诡计多端,为求生存不择手段,不能和他们交往太深。”
  嘎尔迪婉转一笑:“多谢四哥关心,我会留意的。”恐怕又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家伙讲了赵孟昕的坏话,总之不理便是了。
  他这才满意的点头,又将话题一转,引到了正题上:“六弟,待此次办完差事,你便回哈拉和林去好了,我们兄弟二人凑在一起共商大事,中原有什么好的,草原才是咱们的家呢。”
  嘎尔迪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意识到了,原来四哥是想让他回到草原,不愿意让自己帮四叔做事,十年前,二哥和三哥因为支持七叔争夺汗位,就已遭遇了九死一生的劫数,而如今四哥莫非也想步后尘?
  虽然四叔确实是集结党羽拥立自己为大汗,但时过境迁,无论当年父汗是否留下遗诏传位七叔阿不里哥,四叔作为大汗早已既成事实,更何况四叔做大汗也做得像模像样,所以有更多的部落的首领和宗主转而支持了四叔,如今七叔其人已成了过眼云烟,被蒙古人所淡忘。现在若转而反对四叔,就是不识时务了,他可不能做这种愚蠢的事。
  “我喜欢中原,打算在大都定居了。”他决定不给四哥留余地,一次打消对方的念头。
  昔里吉一听这话,脸上即刻没了笑容,他没想到六弟居然敢当面回绝,一时间面子有些挂不住。
  嘎尔迪急忙打圆场:“待事情办完,我会回草原的,到时再请四哥喝酒!”
  “呵呵,好。”昔里吉没想到他的六弟也被忽必烈所收买了,他怎能不郁闷?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兄弟哦,即便不能全力支持自己,也不应该和外人站在一边,钦察奴隶生的种和他们果然不是一条心。
  傍晚,四哥回客房歇息后,赵孟昕才拿着笔墨纸砚从道长的房间归来。
  他见罗鹏愁眉不展,便问道:“有心事?”
  “想起了很多儿时的事……明早就要启程了,我们睡吧。”他说完便关好房门,脱了衣衫,习惯性的躺在外侧。
  赵孟昕将文房四宝收到木箱内,随后洗了脸,这才脱了外衫着白色的睡裤入睡。但他刚趟下,就让蒙古男子搂进了怀中,径自亲吻。
  他并不推辞,很顺从的任由此人摆布,但当嘎尔迪将手伸进自己裤裆之时,他还是不情愿的扭了扭胯。
  “隔墙有耳……睡吧。”他转过身,提好了裤子,可蒙古男子却又将他的裤子扯了下来,一直拉到膝盖之下。
  嘎尔迪含住他的耳珠,边抚弄那个极易充血的地方边柔声道:“我怎么忍得住?”用了檀香的柏彦比青楼里的名妓更令人销魂,他耐不住性子就把那根贴紧了孟昕结实紧致的臀部,按捺不住的轻轻在股沟摩擦。
  赵校尉吓得往后缩腰,生怕屁股遭到袭击,可此人却使劲捏着他的腰,让他趴在床榻上充当女人的替代品,这让他很屈辱,一怒之下便翻过身来,用膝盖抵住了嘎尔迪的命根子,低吼着:“侮辱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他嬉皮笑脸的答道:“我只是急色,并没有要冒犯之意!”
  赵孟昕瞥了他一眼,刚要骂他两句却看到床头的房梁上盘着好几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脸色大变!
  罗鹏见他呆呆的盯着地面,就慌忙转过了身,立马就看到了几条毒蛇正顺着房梁向他们睡的架子床慢悠悠的往下爬,眼看着就要爬上他们的床,与他们同床共枕了,而且后面还陆陆续续有更多的蛇赶来增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昔里吉羞辱赵校尉

  罗鹏自小就胆大,从不怕这类爬虫,他抽出枕头下压着的匕首挥起就砍,几条毒蛇眼瞅着便命丧黄泉了。
  “这么鲁莽行事,只会惊动了它们!”赵孟昕不喜随便杀生,而且他从小就比较喜欢蛇,小时候在自家后院里住了一窝白蛇,每次他见到白蛇出洞便会用小棍逗弄它们玩,白蛇不但从未伤过他分毫,反而讨好似的缠着他的胳膊玩耍。凡在山野小路或田间地头遇到蛇,他也从不担心会被蛇咬,就好像对蛇有天生的抗性一般。
  “难道让它们咬我们不成?”嘎尔迪怒气冲冲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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