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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诀(转世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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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仙水岩附近找到了一处客栈,订了三个房间稍作休整。
当天午时,黄梁子就将金雕从楼上的窗户放出,让鸟儿帮着他们勘测风水。
金雕在翠色的山脊上盘旋了一圈,便头朝东南方鸣叫,久久徘徊不去。
道长转身对房内的嘎尔迪和柏彦说道:“离我们要找的龙脉越来越近了,待三日后再启程吧?”
“为何非要等三日?”他们从大都已经出来六十多天了,但还迟迟没有找到龙脉所在,蒙古男子开始失去了耐心,因为他想在冬至之前带着心爱的人回一趟哈拉和林,让柏彦也能在茫茫的草原上骑马驰骋,看看生他养他的家乡。
黄梁子坐到桌旁耐心的解释:“三日后乃是吉时,此处又是正一道的祖庭,贫道也想四处走走,说不定真能遇到得道高人呢!”
“既然如此,那就三日之后再动身吧。”蒙古将军觉得这么安排也挺好,他别有用心的盯着身边的人微微笑着,传达着心中的某种渴望。
赵孟昕自然明白这层含义,只好尴尬的扭过脸假装喝茶。
三人说话时,王石敲门走了进来,一只手端着热腾腾的饭食毕恭毕敬的说道:“道长,罗公子,赵公子,可以吃饭了。”
斯热也进得门来,笑呵呵的说:“今日我们专门请厨子做了几道特色小菜。”
两人将木托盘中的菜式一一摆上桌,为了照顾不吃水族的校尉和茹素的道长,斯热特意挑选了这几道菜品:
鲜嫩多汁的上清豆腐,甜香的天师板栗烧土鸡,酱香浓郁的烧茄干,香脆的素炒萝卜丝,爽口的猪蹄冻,鲜美的荠菜羹,清热养生的龙虎苦菜,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却都是别有一番滋味的美食。
这也算是此次出行他们吃得最合胃口的一顿饭了,嘎尔迪并不介意下人和他们同桌吃饭,因为蒙古男子出门在外行军打仗的时候也都是围坐在一起,同吃一碗饭,同喝一碗酒的。
他殷勤的为赵孟昕夹菜,不时的赞道:“龙虎山不但景色优美,还有这么多的美食,真是个上天眷顾的好地方啊。”
对嘎尔迪真实身份不了解的王石冒冒失失的插嘴:“此处虽好,可就怕不能长治久安了……听闻蒙古人已经于枣阳南下,打算拿下淮河以南的富庶之地了。”
赵孟昕大惊失色,连忙追问:“朝廷不是已经要同蒙古人议和了么?”他们离开大都时,一路上都听到两国要议和的传闻,南方各地大多暂时停止了兵戈之争,只等着朝廷能以岁币求和,却终而未果。
蒙古将军低头不语,阿术,阿力海牙告捷,他早就知道叔叔决心伐宋了,大汗只是在和姚枢、许衡的用兵之侧,等待手下的将士们休整完毕便能调集各路兵马南下。
饭桌上立马安静了下来。
黄梁子为了打破沉默咳嗽着:“嗯嗯……莫谈国事,别浪费了美味佳肴。”
宋国男子顿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沉闷的说:“我先回房歇息了。”
善解人意的斯热慌忙劝道:“先生,您多少吃一点儿吧?”
“不了!”赵孟昕断然回绝,闷闷不乐的夺门而出。
嘎尔迪却苦苦的笑了,端起酒杯径自说道:“他永远都放不下国仇家恨。”他又无法责怪一无所知的王石,那样反倒显得自己很没气量。
不明所以的王石愣住了,方才他说错了啥话么,他木然的瞅瞅斯热和道长,只得闷头吃起东西来了。难道是赵公子因为大宋的危难而寝食难安?要是那样,他可真是多嘴了,以后还是别在饭桌上谈及国事为宜,等过会儿,他再送点吃的去赵公子房里,多陪对方聊点愉快的话题便好。
吃罢饭,罗鹏就回到了房内,对坐在床头发呆的人说:“就算你心情不好,也不应该不吃饭。”
“早知今日,你当初就应该斩了我!”校尉痛心疾首,他的眼圈发红,肩膀不停的颤抖。
“你的生死当初并不是我能决定的!”罗鹏底气不足的说着,坐到了他身旁,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膝盖上。
“我现在生不如死!”赵孟昕咬着牙说,虽然他一再的逃避现实,可终究还是要面对的,眼看着大战将即,他却只能躺在床上伺候这个男人,还不如让他死了的好。
嘎尔迪看到他悲痛的样子,心里自然不好受,握紧了他的手低声说:“汉人不是最信万事万物的阴阳平衡和轮回么,国家和人其实也是一样的,有诞生,强盛,乃至消亡,都是规律,你又为何执迷不悟呢?”
“我是赵氏子孙,从我出生起,我有担负着这种责任,求你放了我吧!”沮丧的校尉抓住了蒙古将军的胳膊,使劲晃动着。
“你若敢逃跑,待我们蒙古人攻下泉州,我便将你家人一网打尽,把你的妻妾据为己有,你不陪我睡觉,就让她们代你,再帮我生几个聪明可爱的儿女好了,我们蒙古人一向说话算话,有仇必报。”他必须狠下心来,他知道赵孟昕最割舍不下的还是父母妻小。
赵孟昕气的七窍生烟,连忙吼道:“畜生!”
“尽管骂吧……我得教会你怎么像女人一样的伺候我!”好勇斗狠的蒙古人的血液在他体内沸腾,即刻便将柏彦压在床上,暴虐的剥下了衣衫,抓起床下的脚镣扣住了可怜之人的右脚,又将另一头扣在了床脚上,很快的除了长袍亲吻着怀中男子柔软的腰身和细滑的肌肤,扳起了此人的左腿,让可以接纳自己的地方暴露于视线之下。
柏彦不予配合,死命的夹着股沟不让自己进入,不时痛骂:“原以为你是个男儿汉……其实你就是个下流的鞑子色痞!”
作者有话要说:
☆、床头打架床尾合好
“你说对了,我就是色痞……你不过就是个汉人j□j罢了,咱两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嘎尔迪其实并不生气,只是很懊恼,他花了大把的时间,用尽了温柔还是没办法让柏彦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他觉得最大的障碍就是他们各自的立场,他痛恨这个牵强附会的理由。
赵孟昕纲要开骂,就让嘎尔迪夺取了呼吸,箍着他的腰部用手指往里戳弄,就连前面也不放过,他无法抵御如此的挑逗,等待了十来天的肉体轻易的就被这个男子唤醒了,Y望四处蔓延,他的小腹周围像是着了火一般,就连口腔也被占据着,对方的舌头像是在进行着预演一般,在他嘴里下流的进进出出。
还没有得到足够放松的地方让急色的蒙古人脱了衣裤,粗鲁的戳了进去,急躁的摆胯,即便不那么舒服,也要快些j□j硬邦邦的巨物。
这却让赵孟昕痛得险些喊叫,但他马上就咬住下唇不肯吭声了,仿佛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嘎尔迪。
柏彦在将军的猛烈进攻下凝眉抽噎,罗汉床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和压迫随着他们颤动的频率“嘎吱”作响,脚镣的铁链撞击就像是伴奏一般,让屋内越发的j□j盎然了。
就在两人在床榻上怄气的时候,王石端着五色粥(八宝粥)来到了房门口,他本想敲门,却听到了屋内的异响,顿时脸色大变。
从窗缝中,他窥见了屋内的一抹风景,这立刻让他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傻呆呆的站在门口不敢动弹。
赵孟昕痛楚的攥着被褥,极为委屈的忍受着嘎尔迪的“侮辱”,他抬起眼皮之时,恰好和对方的眼神交汇,在那双眸子里映出了自己的容颜,每当被这个人注视,他就会瞬间失去抵抗力,完全被吸引,只有这短暂的一刹那他才能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感情。
“你是我最珍视的人,我怎能放你走?”嘎尔迪愁眉不展的暂时停下来,抚弄着他的发丝柔声说道。
柏彦闭上眼眸,主动的分开了腿,乖乖的抬起臀部迎合,只要听到此人的情话,他就立刻缴械投降,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了……
夜色渐浓,睡在床上的校尉忽的被一阵凉风吹醒了,交合之后嘎尔迪总算是大发慈悲,给他打开了脚镣,他才能下床用温水清理身体,除去污垢。
他坐在床边愣了片刻,这才披上衣裳,一抬头便望见了床旁的晃动的树影,今晚是十六,月亮又圆又大,屋内如同点了蜡烛,能清晰的看到床上睡熟男子俊气的五官。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眺望不远处的一湖碧水,心情稍微转好了几分,他果然已经堕落成不知廉耻,贪图j□j的“汉人j□j”了。
他穿好衣服,步出客房,来到了走廊里,还没下楼便听到身后有人同自己讲话。
“赵公子,我给您弄些饭菜,到楼下吃吧?”王石一直都在等着赵孟昕醒来,虽然他不能理解两个男子的床笫之欢到底有何乐趣,他却发自内心的怜惜赵公子。
“刚好我饿了。”他婉转一笑,就不太灵活的下了楼梯,股间一阵阵刺痛,但刚才他却和某人一同感受到快乐了,这放到让他觉得更加沮丧。
赵孟昕坐在客栈的大厅内,伙计给他倒了热茶,热了粥,端上了小菜就进柜台打瞌睡去了。
王石坐在圆凳旁,静静的看着他吃饭。
“公子……您是不是有难言之隐?”王石低声问。
他怔住了,索性淡淡一笑:“怎么会这么问呢?”
王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虽然只跟您相处了十来天,却常看到您愁眉不展,有时还会独自叹气,我虽然帮不上忙,但总可以做个倾听者,您若是有烦心事,可尽管对我说。”
赵孟昕放下碗筷,转身面对他:“你虽没念过书,倒是个很体贴的人。”
“自小父母就交给我很多道理,不过我都就饭吃了……险些铸成大错,我除了力气大,没啥优点,往后公子要是有卖力气的活计,一定要差使我。”王石不敢抬眼,只是低着头答话。
校尉温和的说:“那也要等你伤愈后才行,道长每天都会帮你换药吧?”
“道长帮我配的药很见效,已经不痛了,伤好得差不多了。”王石答道,他觉得赵公子温文尔雅,讲话的声音也很动听,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温暖人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如此便好,至于我的心事,不说也罢。”即使说出来又能怎样,而且他不能让无辜的王石卷入是非之中。
王石马上抬起头问:“莫非您嫌俺不识字,不愿意和俺讲?”
赵孟昕轻轻摇头:“当然不是,讲出来让你徒增烦恼而已,索性我也不去想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也不错。”
“赵公子可是担心大宋的安慰,所以才寝食难安?这些与贫民百姓不无干系,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王石说道,但凡是读过书的人都会有爱国情操,和他们这等粗人是截然不同的。
茫然的校尉苦涩的说:“和你们自然没有干系,但我却难辞其咎。”
“此话怎讲?”对此一无所知的王石连忙追问。
赵孟昕垂下眼帘答道:“此前在襄阳之战中我曾被俘,后来才得以南下。”
“罗公子呢,他并非汉人哦?”此前在厢房门口,他听到赵公子叫对方“鞑子”,便不由得起了疑心。
“罗公子乃辽人后裔,是他救了我性命。”就算他再恨蒙古人,也不能将仇恨转嫁到嘎尔迪的身上。
王石这才点头道:“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番僧携四阴人堵截
正在他们说话之时,客栈的门被“啪”的一声推开了。
客栈的大厅里进来五个人,为首的正是大喇嘛杨琏真迦。
“赵孟昕,别来无恙啊!”杨琏真迦盯着校尉,就好像野狼盯着小绵羊似的。
他身边站着四个奇怪的人,全身黑衣,戴着遮住面颊的斗笠,让人难以忍受的却是这几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王石赶忙捂住口鼻,恶心的差点吐出来,望向赵孟昕,这个喇嘛究竟何许人也?实在是怪哉。
赵孟昕立刻起身义正言辞的问:“你几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究竟是为了什么?”
杨琏真迦向他慢慢走来,笑盈盈的答道:“赵公子你乃是天龙转世,身子娇贵无比,就算我不对你下手,别人也很难放过你,你还是随大和尚回乖乖吐蕃吧?”即便是他也不能把要将赵孟昕做成“人肉金丹”的事吐露出来。
果然是因为他背后的蟠龙胎记,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把我弄到吐蕃又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有无尚好处的……今日我叫了帮手,可不怕那个道士了。”杨琏真迦说话之时底气十足,毫不畏惧。
王石这才瞧出此人来者不善,便拦在了赵校尉跟前喊道:“有我在你休想伤赵公子分毫!”
杨琏真迦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就凭你?”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黄梁子和罗鹏,斯热也跑下楼,看到喇嘛和四个帮凶,都很震惊!
当然,最惊讶的必然是道长,他大喝一声:“妖僧……你竟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嘎尔迪不明所以:“道长此话何意?”
“他盗了四具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尸体做了邪法,想用这些污秽不堪的阴尸把赵公子擒住。”黄梁子受不了刺鼻的恶臭,也不敢近前半步,一旦被这些阴尸沾身,轻则筋肉腐烂,重则一命呜呼,尤其是他这样的修道之人,更怕污秽的东西。
赵孟昕听到这话便仔细的盯着这四人看,果真发现了他们的不同之处,这四人的手指呈深黑色,皱皱巴巴的长满了白毛。
“呵呵,少啰嗦,把赵公子交给我,你们就不会受皮肉之苦了。”喇嘛说罢,便口念咒语驱使四具僵尸冲上前去袭击王石,黄梁子和嘎尔迪。
“别让尸体碰到!”道长大喝道,抽出铁剑飞奔过去,拦住了企图去抓王石的僵尸。
王石看到道长前来接应,赶忙护住了校尉,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了盾牌。
蒙古将军也想过去保护心上人,却被跳过来的僵尸堵在了楼梯口,他即刻抽出马刀,挥刀便向僵尸的颈部砍去。
可刀刃触到僵尸身体的时候,竟然发出了“砰砰”的闷响,就像是刺到了坚硬的皮革一般,看来这些怪物的皮骨不是那么容易被刺穿的,就像穿了整片铁片制成的铠甲。
“他们的皮厚如盔甲,普通的刀剑根本伤不了。”杨琏真迦得意的说着,刚要上去抓赵孟昕就让蹲在墙角的斯热扔过来的板凳砸到了光头,这也算是小阴沟里翻了船。
他“啊”的大叫一声,险些跌倒,他一怒之下就甩出铁珠向少年侍从抛了过去。
斯热躲闪不及,便被喇嘛的法宝打中惨叫一声摔倒倒在地板上。
“斯热!”心地善良的赵孟昕喊道,急忙不顾一切的奔了过去,抱起了立马毙了命的少年。
“他怎么样?”忙着对付僵尸的嘎尔迪喊道,他根本不敢分神,万一被怪物碰到他真有可能一命呜呼了。
赵孟昕悲痛的摇头:“已经断气了!”他万没想到一个出家人竟然能做出如此凶恶的事来,斯热刚十四岁,还没来得及体验活着的美好,就这么去了,他怎能不伤心,不恨这个道貌岸然的喇嘛?
就在他们和杨琏真迦,四个僵尸激战正酣之时,不远处忽的传来了响亮的雷声,不一会儿龙虎山上空就聚集了大朵的乌云,在云团之中露出了一抹金色,闪电瞬间劈下,直打到了湖岸边。
电闪雷鸣暴雨即将降下,四个僵尸立马怔住不动了,任由大喇嘛怎么使唤也不敢挪动半步。
“妖僧,你做出忤逆上天之事,雷公电母前来索你命来了。”道长怒不可遏的喊道,他们中间的这位果然是天龙临凡,所以就连神明都会前来相助。
门外的雷鸣越来越大,杨琏真迦却不知悔改的狡辩:“你们中原的神明管不得我们喇嘛!”
嘎尔迪望着窗外风雨大作的景色,冷冷的问:“不见得吧?”他连忙走到柏彦跟前,俯下身查看被杨琏真迦杀害的斯热,顿时血气翻涌,他不管这妖僧背后有谁撑腰,他都要为自己的侍从报仇。
黄梁子冲到喇嘛身前,用剑指着他的胸口质问:“你是不是想抓赵公子去助你修习邪法?”
“赵公子乃是天龙转世,筋肉非比凡人,你这贼道士莫非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杨琏真迦觉得眼前的男子也有将赵孟昕据为己有的私心。
黄梁子自然怒不可遏:“住口……莫要以为任何人都和你一样歹毒!”
蒙古将军来到他身旁,指着喇嘛的鼻子说道:“我定会让你偿命的!”说完便挥舞着马刀要一刀结果了杨琏真迦。
忽见得一团黑光从门外射进来,化作人形黑影将喇嘛乘着旋风卷走了。
马刀刺空的嘎尔迪大惊,连忙转身问道长:“妖僧去哪儿了?”
黄梁子收好宝剑叹了口气:“有天魔外道助他,我们暂时拿他没办法……眼下还是先将这四具僵尸处理掉吧?”
外面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可以将这四个怪物丢到山野中让雷公电母处置,等天晴他们恐怕又会恢复,被恶人随意唆使了。
赵孟昕抱起死去的斯热,垂着头说道:“还要烦劳道长为斯热超度了,我们得给他选块风水宝地下葬。”
作者有话要说:
☆、斯热留阳间做金雕
随后,王石和黄梁子讲四具尸体拖到客栈外的空,赵孟昕则同嘎尔迪给斯热擦身,换了干净的衣服,明天一早掌柜的会去镇上挑一口上好的棺材,他们便可以做法式将少年安葬,孤身一人死在异国他乡实在是凄楚可怜,想到这儿校尉便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
“斯热在天有灵一定会庇护我们的……他从小就很向往中原的南方,如今也算是随了他的愿望了。”嘎尔迪亲自帮自己的侍从穿好靴子,将斯热的身体摆正,躺在床上的少年时那么的安详,或许已经在阴间和过世的父母团聚了吧?
“他明知道自己弱小,可还是义无反顾的要帮我,我有何德何能受这么大的恩惠?”赵孟昕扭过脸擦了把眼泪,这一年中他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如今还要面对这个无辜少年的离开,斯热原本可以活的开心快乐,却因为救自己而无故丧命了。
正当他们讲话的时候,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天空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便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房屋都跟着剧烈晃动了起来,这明显就是上天用来“惩戒”僵尸降下的雷霆。
不一会儿,黄梁子就带着王石返回了客栈,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两人。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雷电劈了那四个僵尸!”道长说罢便坐下来喝茶,他的视线却停在了床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口的位置。
王石也忍不住说道:“当时火花飞溅,闪得我不敢睁眼,赶紧往回跑,老天爷果然有眼,恶人是逃不出天道循环的。”
蒙古将军亲自过来给他们倒茶,低声说:“明日就该为斯热操办后事了,又要烦劳道长了。”
黄梁子就好像没听到似的,依然望着窗前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赵孟昕看了看盖着白布的少年便伤感的合上床帐,坐到了桌边,接过了嘎尔迪递来的清茶。
“道长?”蒙古男子见他傻呆呆的愣神,便大声问道。
黄梁子这才转过头,一脸严肃的对三人说道:“斯热不愿意去阴间,他要留在罗公子身边。”
赵孟昕和道长在阴间游历过,自然相信对方所言。
“斯热在窗前?”
黄梁子点点头:“他和我说他不想走,让我帮他暂时留在阳间,他对你们很不放心。”
嘎尔迪叹了口气,就对看不见的侍从说道:“斯热,你应该早些去阴间和父母团聚,莫要再流连阳间了。”
“我已经和他讲得很明白了,但他还是坚持要留下来……我倒是可以帮他的忙。”他说完这句话,便望着蒙古将军,似乎是要争得此人的同意一般,因为斯热毕竟是人家的仆从,没有嘎尔迪的允许他是不能出手的。
还没等某人开口,赵校尉就连忙追问:“道长能让斯热起死回生吗?”
黄梁子苦苦一笑:“贫道就算是本事再大,也不能随意更改人的阳寿哦,更何况我也只是个半桶水而已。”
赵孟昕很难过,他总觉得斯热是代替自己去了阴间似的,老是忍不住自责。
“若是道长能有办法让斯热留在阳间,我倒是不会反对,但这样对他好吗?”常言道阴阳两隔,阴间和阳间的人若是经常接触,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人去世后就应当去阴间生活,不再流恋阳间,只有这样才能早些投胎转世。
黄梁子思忖了片刻抬头看看站在门旁盆架上的金雕,忽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斯热暂时有个安身之处。”
王石发现他在打量那只金雕,就大胆的猜想:“莫非道长您想让斯热附在金雕的身上?”
道士点头:“你其实蛮聪明的。”
“道长您过奖了。”王石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很不习惯别人夸奖自己。
于是,第二天将斯热的遗体装入棺材内下葬之后,黄梁子就匆忙准备了法式所需的符纸和香主,打算等到日暮时分开台做法,让斯热的魂魄进入金雕的体内,金雕乃是猛禽,几乎就没有天敌,所以即便是光天化日之下跟他们一同赶路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月亮刚升起,黄梁子就在客栈的后院开坛做法,恭请上天暂时准许斯热留在阳间,寄宿在金雕的体内。
嘎尔迪,赵孟昕和王石站在法坛对面静静的围观,他们很明显的看到了道长挥舞桃木剑时闪出的几缕白光,不由得连连惊叹。
蒙古将军戴着粗皮手套,让金雕站在他胳膊上,只等着一会儿让斯热的魂魄钻进它的肉身。
黄梁子在红烛上点燃符纸,大声念到:“斯热快快显形,附于金雕之肉身。”他的话刚说完,一阵旋风就从他身边刮过,超嘎尔迪吹去,朦朦胧胧的几个人似乎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便是斯热的鬼魂。
旋风刮到蒙古将军跟前的时候嘎然而止,金雕却猛地腾起身躯飞到了空中,大声鸣叫,围绕着四人盘旋,并不急于落下。
道长就收了桃木剑对三人说道:“我和阎王爷签了十五年的契约,十五年后斯热就必须返回阴间生活,等待转世投胎,这十五年中他就和金雕共享一个身体,你们讲的话他都能听得懂,只是他不能直接开口讲人话,这也是下面的规矩。”
赵孟昕望着天空中翱翔的金雕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至少斯热没有离开,还陪在他们身旁,他的负罪感总算减少了几分。
就在一行人和斯热准备重新启程的时候,狼狈逃窜的杨琏真迦的日子却不怎么好过,他被“恩公”掠到了一个荒无人烟,潮湿阴暗的山洞中,他不能动弹,又说不了话,这让他很不自在。
“恩公”一袭黑衣,披着麻布斗篷,遮着整张脸,让人没办法看到其相貌,但看样子应该是个青壮年男子。
黑衣人坐在他对面盘膝休憩,默不作声,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了。
“你别白费力气了,没有我帮你解开符咒,你是动不了的……赵孟昕是我看上的人,你若是再敢动他一根毫毛,可休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终于讲话了,声音时而沙哑低沉时而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好像不是活人,是阴曹地府里冒出来的鬼怪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喇嘛膜拜黑衣使者
杨琏真迦想要开口狡辩,可努力了半天还是不得解脱,直到黑衣人转过身结了个手印,他才能动弹。
“多谢高人相救……我甘愿把赵孟昕双手奉上。”他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便趴下来俯首称臣,黑衣人给他的感觉非人非鬼,倒像是魔,精怪。
黑衣人盘膝坐在石头上,冷冷道:“我救你自然是有条件的。”
“请高人明示。”他不敢怠慢,这才壮着胆子抬起了头。
在黑色布衣的包裹下,他压根就瞧不见人家的模样,但听此人讲话的口音倒像是南方汉人,身材却比南人魁梧。
“你帮我去办几件事,事成之后,我会将赵孟昕背后的龙麟刮下来送给你。”黑衣人觉得这个报酬不低了,对于修行中的人,龙鳞可是不可多得的法宝,而且这龙鳞还是人身上刮取下来的,没有龙的毒性,可以直接拿来使用。
性子憨直的喇嘛不禁追问:“您要拿赵孟昕来做什么?”
“这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就好。”黑衣人不悦的说道,这个喇嘛真是烦死人了,但眼下他势单力薄还是需要这个帮手的。
杨琏真迦像磕头虫一样的回道:“是是,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虽然被那几个家伙打败,但他却心有不甘,而面前的人他又惹不起,只能暂且忍耐下来替人家办事了。
这天半夜,当嘎尔迪和黄梁子都睡熟后,王石便偷偷的走进了赵孟昕住的厢房,睡觉前,他在茶壶中倒了蒙汗药,所以罗公子睡得很沉,他这才有机会摸进房里,将赵公子就出来。
即便赵公子没有明讲,他也能感觉到对方不情愿的留在罗公子身边的,其中必有缘由。为了报恩,他必须不予余力的帮助柏彦公子,让此人逃走。
为了避人耳目,王石将睡熟的赵孟昕从床上扶起来,背在背上,顺着窗户爬了下去,如果骑马离开,他们到天明时分就能走远了,即便罗鹏和道长一路追赶,也未必能马上找到他们。
总之,先送赵公子回泉州老家就好,王石是个认死理的人,他觉得这么做是对的,谁知好心办了坏事。
赵孟昕醒来的时候,已过了晌午,他这才发觉自己坐在马上,前面的驾着马的人竟然是王石,便惊讶的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道长和罗公子呢?”
骑马在山路上奔驰的王石答道:“他们应该也刚醒来,我昨晚在茶里下了药,就是要找机会带赵公子逃出来的,我知道您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呆在罗公子身边,您有难言之隐,我此番就是要送您回泉州的。”
赵孟昕有些懵了,对于耿直坦率的王石他不能埋怨,不能责备,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他再次逃离了嘎尔迪身边,那个男人若是知道实情一定会大发雷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得不痛不痒的说了这么一句,可王石却不能理解。
回过头来问:“那天您和罗公子……我看到了,他欺辱您,用脚镣锁着您,我怎能视而不见?”
听到这话,校尉立刻满脸通红,不再解释了。
“我们顺着这条小路往南走几日就能到泉州了。”王石兴冲冲的说着,他丝毫没意识到大难就要降临在他们头上了。
若是他们真的回了泉州,他就能干脆断了和嘎尔迪的孽缘。他可以在家中休憩些时日,再重整行囊投军参战,这大概便是上天的指引吧。
他冥思苦想了一路,直到夜色渐深,两人才点了篝火露营歇息。
王石递给他炊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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