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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家侦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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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推测会有六个僵尸。”冷枫不习惯拐弯抹角，直接将原因说明，“它们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那个想杀恒的鬼师，修为跟你大概差不多，而且他极有可能会是柳宗派的传人。”
昨晚他回地府时，有跟老狐狸谈过这件事，老狐狸也将凌恒去问他的事说着出来。由此可以推测，如果莫小笛真知晓前世今生，又或者说柳杨能卜算他的命运，那他是那个派系的可能性很高。
当然，他也不会仅凭这点就断定一切，很多事他会去查证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一点，无论那个人是谁都好，他都不允许他伤害凌恒，就算…就算他是柳杨也不可以。
“你想我对付那些僵尸？”酒鬼皱着眉想着一会说，“昨天，你跟小老大一前一后来找我，问的事情都跟他那个案子有关，小老大还带我到葫芦谷去查过那个人…难道，那个人就是凶手？他叫莫小笛，是个鬼师，你现在又说他可能…他到底是谁？似乎你们都知道他的身份。”
“他…是我生前的恋人。”冷枫丢下句冷淡的话，就立刻转开话题，“我是想你跟我一起去对付那些僵尸，我找到地方再通知你。”
“你的恋人？那他跟小老大…有没有搞错，丢下这么句无头无尾的话就跑。”盯着眼前空空的位置，酒鬼很不爽的骂道，“你不知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吗？”
冷枫自是听不到他的唠叨，瞬移回到家他就呆呆促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坐着半个多小时，脑海中各种各样的想法得到落定，他起身拿过车钥匙走向车房。
大约过着两个小时，他来到山竹路的蓝光大厦。按响莫小笛家的门铃一会，门被急急的拉开，站在里头的人看到是他时，高兴的扑到他怀中，“枫，你来了。”
“嗯。”冷枫面无表情的轻应一声，便拉开他的手走进房中。
莫小笛敏锐的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笑容顿着顿后他随手关上房门。回身走到沙发坐下时他故作轻松的笑道，“怎么？心情不好吗？”
“我有点事跟你说。”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就由他来结束。
“什么事？”见他的脸带着暗淡的伤，莫小笛不由的皱起眉头。
他认识的冷枫很少会这样跟他说话，在他的面前，冷枫永远都只摆出温柔，对他很疼爱的表情。他现在这样，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可他会有何重要的事需要跟自己说？难道…时间已到？
“我们分手吧。”一个星期之前，他以恋人的身份在这里照顾着这个人，一个星期之后他同样在这里，跟这个人说分手。他从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以为这样的感觉会很痛苦，却不想此时的心情，是意外的轻松。
不是说他无情，也不是他无义，当他认清这段感情，把爱情跟约定，跟不知何时萌芽的亲情全部理解清楚，分手对他来说，是最大的解脱。同时的对眼前这个人，也是这样。
如果他是柳杨，那他这么聪明的人，面对这段经过一百六十多年无爱的恋情，应该也早已经想得透彻。他们的爱，他们的情早在他死后已进入终结。
他们会变成如今这样，一个是不愿面对现实，一个是找个理由支撑自己活下去。他们的间的爱情会产生质变，可以说双方都有责任。因为他们两个人，一个隐瞒了对方，一个欺骗了自己。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莫小笛苦涩的笑了笑，忧着这么久的事，终于发生。
“对不起。”爱上凌恒，不代表着他对这个人就完全没有感情。无论如何变质，他都跟他相处着很长的时间年，怎可能说分手就没有半点关系。
“我不明白。”莫小笛凄婉一笑，“是我做错什么？”
哪怕早算到有这个结果，他还是无法舍弃这段情。他做不到忘记这个人，说服不了自己与他之间早已没有爱。他做不到，他怎可能把苦苦守候这么久的爱拱手让给别人。
“是我的错。”都是他的错，可不错也已经错下，他能做的只有尽力去挽救，尽量把伤害减到最小。
“为何？”他想听的不是谁的错，去追究谁的错根本没有意义。
“我想…你比我清楚。”他很了解这个人的性格，他就跟凌恒一样，不想说的事，你打死他都不会说。但做为看着他长大的人，做为他的几世恋人，他有必要提醒他，“如果是你所为，我希望你收手。”
听完他的话，莫小笛很明显的愣着下。眼珠不安的左右转着小会，他杨起头看向眼前的人，淡淡的说，“真好笑，你要分手，还说我明白个中原因？不好意思，我一点也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这么任性。”双重担忧的冷枫，从沙发上起身并用力的扳住他的肩，让他对视自己，“你这样下去会害死你自己的，我不想最终有一天跟你针锋相对。”
“既然你已经决定，何必还要担心。我的事从此以后不用你管，现在请你离开。”
多少年来，每次一想到这件事的来临，他都痛不欲生。每晚梦中醒来，看着身边空冷的床位，想起那些过往的日子，他更是伤得肝肠寸断。
冷枫确实没有说错，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切。他所不知的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竟可以如此冷静的面对。可能是担心得过于多，又或者是心中早已做好承受这一切的想法吧。这样也好，至少他能在这个人的面前保持镇定，没有失去自我。
“小笛，我很担心你。”同样的话他也对凌恒说过。他不懂，为何他爱上的人都是这样，都这么的执着，这么的无悔。他不想要他们这样，这一切的错在于他，不应该是他们来承受这种苦。
“谢谢，但已经不需要。麻烦你，请你离开我家，我不想见到你。”
或许他该满足，这个人始终是关爱他的，何况失而复得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幸运。可每次看到他的脸，想到他的关切，感受到他的细心呵护，他就做不到放手。
但是越不放手他就越痛，这样反反复复，见到他时开开心心，不见到他时担惊受怕的生活好累，每一天每一天对他来说都如同地狱。
“小笛…”
“你出去。”
被愤怒声打断的冷枫，摇摇头抽身离开。擦身而过时看到眼前人的双眼里涨满着血丝，他冰冷的脸上泛起无边的痛楚。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莫小笛所做，最终他都欠了他的，同样的他也欠了凌恒的，他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补偿这一切…
听到缓缓滑动的门咔的一声锁上，莫小笛无力的瘫坐到沙发上。轮回后再跟冷枫在一起开始，他就知道所谓的四世情缘，根本就和原想的不一样。冷枫不再是以前的那冷枫，抑或说不再是跟他相爱的那个冷枫，他们之间相隔着好大的一条横沟。
那条沟的名字叫做不同世界，哪怕他再努力，他也走不到对面去。而对面的人也无法走得过来，也可以说冷枫根本不想过来，从他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得起，他跟冷枫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是结束，哪怕再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
“黑狐。”约过半个多小时，莫小笛拿出了手机，“他走没有？”
“主人，他已经离开。”电话的另一端传过一个沙哑的声音。
“你到穹月山下等我，还有通知小庄，让他做好准备，我们过两天开始行动。”
他没怪过、也没有恨过冷枫。但他很恨那个人，不是因为他，冷枫的爱不会觉醒，冷枫不会离他而去。在冷枫的心中他还是那么的重要，哪怕没有爱情，他还是冷枫心中的那一个唯一。
“主人，会不会过于仓促？”
“是太快，但我不想再等了。”等得实在太久，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可是主人，凌恒怎么说都是个尸探，僵尸那边…”
“黑狐，照我的话去做。”
扔下手机，莫小笛难过的闭起双眼靠到沙发的边沿。他岂会不知时间过早，他岂会不知现在行动他的胜算只有六成不到，但他还是要去做。无论如何他想尽全力拼一拼，他想这段纠缠可以结束。
最主要的一点是，如果现在不拼，可能他会再也没有机会。冷枫刚才说的话很奇怪，他很了解冷枫那个人，他不会无缘无故讲这些双面语，极有可能是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份。
虽然他似乎还不敢太肯定，话意说得很模棱两可。但是，只要他已起怀疑，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
那天，到底是谁留在人群中？怎么会如此的聪明，光凭他几句话就能推测出他在尸探家装有监控？事后他有把冷枫找过来试探，但那时冷枫显然是毫不知情。这样说留下来的人应该不认识他，不能听声音分辩出他是谁…
等等…当时谈话，他似乎有提到过凌恒。难不成是留下来的那个人将这一切告知凌恒？凌恒从而推断出他在尸探家装有监控？可既便是这样，凌恒也不可能知道是他所为。
那天过后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他便打开了监控，当时每个尸探的家中都没有人，很明显他们并没有坐下来商量。但很快的视频中的影像就一个跟着一个消失了。为何进展这么快？那并不是凭聪明就可以马上推算得出来的事…
除非，留下来的人听到他跟黑狐的话时就已经知道他是谁…知道他是谁的那个人，没有把他说出来，他不让冷枫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所做，但却还能让冷枫感觉到这一切…那不用说，当时留下来的人肯定是凌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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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 。。。
凌恒看到地府派下的通知，新上任的尸家鬼探是酒鬼时，已是傍晚时分。正准备想过去问问是不是陈林的主意时，刘强从房间里跑出来把他给叫住了。
“什么事？”昨晚从地府回来已经快天亮，他都不知道这小鬼在家。
“你要找的那两个人，有一个我问到了。”刘强高兴的把画像拿出来。
见他拿的是人类那张图，凌恒开心道，“有野鬼见过这个人？”
“嗯。”刘强爽快的应了一声后又显得为难起来，蹉跎着一会他挠着头说，“在宗村里有野鬼见过他，不过有些奇怪就是了。”
“宗村？”凌恒想着想后急声道，“怎么个奇怪法？”
“那个野鬼说，他进去出来后就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刘强指着画像道，“我让野鬼看着这张图形容过，他说出来的人也是修着平头，但样子似乎老一点，穿着也非常的朴旧。”
老一点、穿着很朴旧？昨晚崔判说过，那个人的这次转世已将近五十……原来如此，凌恒笑出声说，“我明白了。”
见他笑得这般开心，刘强也跟着笑道，“尸官知道是谁？”
“嗯，我都知道了，谢谢你。”凌恒伸手摸着摸他的头说，“我还有事要做，晚饭你自己解决，还有记得帮我拿个苹果给雪狐。”
刘强还来不急问是谁，凌恒已经瞬移离开。离开家后他去到陈林家中，问过鬼探的事不是陈林的主意，他来到酒鬼家。以他对地府的了解来看，老狐狸不会无缘无故让一个活人来参与这种事，这中间一定有人在促成。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人有九成的可能是冷枫。
“他说担心你。”
在炉火前扇着扇子的酒鬼没有半点犹豫，把这句话说出口时。凌恒尽管早已猜到，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一软，双眼刹那间带起水雾。
冷枫对感情很拖沓，对爱是拿得起放不下。这些都是冷枫不好的一面，但换成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样的性格，其实是代表情深，能得到这样的爱，是件很幸福事。
酒鬼没听到他说话，回过头来。见他低垂着头，眼眶微微泛红，忍不住轻笑打趣，“感动成这样？”
如果告诉他冷小子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在暗地里帮他想办法，那他岂不是要当场哭出来？
“…胡说什么？”感觉到有些失态，凌恒不好意思的扭过头。
看他羞得大有马上要离去的意思，酒鬼只好扯开话题，“我问过林谁是莫小笛。”
他确实有问过，冷枫丢下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让他很闹心，忍不住后他过去找林问清楚。到这会他方得知这三个人之间，有这么多的恩怨纠葛，才知冷小子那莫明的忧伤来自何处。
知道他想法的凌恒，笑了笑说，“我没事。”
“需要我做些什么？”不管有事没事，做为局外人的他都不好说什么，只希望能帮上他们，做一些他能做得到的事。
“暂时还不用。”凌恒轻笑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冷枫就好。”
那天冷枫说爱他，不管这是真还是假，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冷枫心中，占着很重要的位子。同时的他也明白，无论冷枫对莫小笛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他们有几世的感情这点，都无需置疑。
他是时候去见见莫小笛了，去问清楚事情的根源，去希望他收手。如果莫小笛肯听他的话到此停止，那他可以当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他，傻也好，伟大也好，善良也罢，总之他希望一切能停止。
爱一个人、守在一个人的身边不容易，他明白莫小笛的想法。对一个人的感情，不是说消失就可以消失，他也明白冷枫的想法。既然那两个人都不知如何处理，那夹在中间的他就出面，去解决这一切。
“为什么不告诉他？说出来不是更容易解决…”话不曾说完，身边的人已不见。酒鬼生气的扇着扇子怒道，“你们两个家伙，怎么都喜欢玩这招。”
凌恒从白蛇山离开，去到北渺山中。坐在竹楼前的睡椅上，观赏着凝落的瀑布一会，他拿出手机拔通了，让漠迁查出来的号码。
“莫小笛，我是凌恒。”电话接通，他报上自己的名字。
“凌恒？”莫小笛的声音略带着惊讶。下一秒，他已换上笑颜，故作想起说，“我想到了，你是枫的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要藏了，我们开门见山吧。”大家心里都有数的事，不必要再说什么表面话。
“我不是很懂。”果然是凌恒，那天留下来的偏偏是凌恒。
真是天注定的债，他怎么也避不掉这个人，他知道尸探的本事，这也是他不想在凌恒面前出现的原因。可那天，鬼使神差的还是约在咖啡店见面，撞上这个人，让他记住了自己的声音。
“何必说不懂呢，柳杨！”他敢打出这个电话，就由不得他再装下去。
凌恒说这句话的时候，电话的另一边传出叮的一声轻响。
“看来你都知道了。”莫小笛看着打开的电梯，沉默着一会他伸手按下关闭，跟着轻笑道，“也好，藏着这么多的事活着三辈子，我也真的好累了。既然你想要坐下来谈，我没理由拒绝，准备好茶点到我家来接我。”
“十分钟后见。”待客之道，他还是懂的。
挂断莫小笛的电话，凌恒拨通陈林的号码，“林，帮我个忙。”
“你说。”
“帮我找枫过去，想办法留住他，暂时不要让他回家。”外面不是谈事的地方，万一莫笛被惹怒会伤及无辜，自己家又随时会有尸探跟鬼怪过去，最安全的莫过于这里，这个地方除掉冷枫，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最主要的一点是，这里是一切事情的源头，他想在这里把这一切解决。
“…为何留住小枫？”陈林瞄了眼身边的人，轻笑道，“你想做什么？”
“我借他家的后山用用。”凌恒放下电话，起身走回竹屋。
陈林把手机扔到一旁，眼光再次移上坐在身旁的人，“被他知道，我一早把事情揭示给你，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他不会。”他理解凌恒，那个人除掉他冷枫外，不会生任何人的气。
“你别把我老大想得太过于善良。”陈林笑着走上楼，很快他又拿着台电脑本下来。把本子放到冷枫的手中，他极为认真的说，“我老大要我把你支开，借用你家的后山。那里装有监控，你慢慢看，我跟迁还有酒鬼去找僵尸，另外把帆跟狼叫过来，我需要他们的帮忙。”
冷枫没有说话，按他的意思把白帆跟陌狼叫唤过来，吩咐一句让他们听林的安排，他便抱着电脑回家。
凌恒坐在竹楼左方的平台上抽着烟，香烟熄灭，他起身去到莫小笛的家中。见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举止间充满着悠雅气息的男人，见到自己凭空出现一点都不惊讶，他笑了笑走往他的身边。
带着莫小笛来到竹楼平台，他在他的对面坐下。莫小笛也不客气，微笑的打量着眼四周，跟着坐下端起竹桌上的清茶。闻着闻茶的味道，他细细的浅尝而饮。
“先告诉你，这里有监控，如果你不想事情被冷枫知道，我们可以换地方，但地方还是我选。”凌恒没有闲心跟他谈家常，坐下便直奔主题。
“就这里吧。”早在眼前这个人被救出这个地方时，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地方被装上监控，“我喜欢这个地方，何况我相信你也不会把这里的事告诉枫。”
“你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凌恒的神情，极不自然的顿着顿。
“因为你很爱他。”这也是他在这个人面前，不需要隐瞒的原因。
“比起你，我还不够爱他。”这方面他是自愧不如，“我不会为了冷枫而去杀人。”
“我想是吧。”莫小笛品尝着茶，神情漠静如山，“不过，你也很爱他，要不然你不会面对着杀你的人，还能这样的平静。”
“看来你的目的，果然是我。为何？”凌恒对这事，一点也不理解，“就因为我爱上冷枫，你就要杀我？”
“不，是因为我见不得他为了你离开我。”只是这个原因，多一个都没有。
“离开你？”凌恒对这个消息有点吃惊，“你们？”
莫小笛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他笑道，““三个小时前，他跟我说分手。”
“分手？”这就是莫小笛咬着他不放的原因？莫小笛因为爱人离他而去，因此愤怒得想要杀死自己。他根本不是想捉自己练第二个邪灯…对啊，他怎么给忘记，莫小笛既是柳派的传人，他怎可能再去做那些已有前车之鉴的事。
那时他不知冷枫的心意，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还以为莫小笛不会为他爱冷枫这个理由而杀他。没想到冷枫会跟他分开…想到这里，凌恒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的涌起一抹甜意。
“很高兴吧？”莫小笛心平气和道，“但是我决定不让你高兴太久，怎么办？”
“莫…柳杨！”从高兴中冷静下来的凌恒，真心诚意的说，“如果你就此收手，我答应你，以前的事一笔勾消。”
莫小笛听到这个名字，愣着几秒后轻笑出声，“好久不曾听到有人叫我这个名字。既然你已经知道都是我所做，那我也不防直说，你认为你能追究吗？”
“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真是天衣无缝吗？”凌恒端起茶杯，品下几口方笑着抬头，“你太过自负，其实会有今天，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果。如果不是你利用天蜘杀我，我就不会成为尸探，也不会认识冷枫，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不，我早知道你会成为尸探。”莫小笛带着淡淡的难过说，“我不防告诉你，你跟冷枫命中注定会相遇的，这个结果我在三世之前就已经算过无数次。”
“什么意思？”凌恒猜到很多的事，但这点他从未想过。
“你们尸探讲的是因果，对命中注定这种说法应该很明白，有必要问什么意思吗？”莫小笛说完，无奈的笑了笑。
他没有想到面对凌恒，他会把这件事也说出来，更没想到说出来后心中既然会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也许，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凌恒。
“既是如此，为何不放手？”凌恒不知还能说什么，他都已算到所有的事情，为何还要拼命的捉在手里不放。
无视他的提问，莫小笛接着说，“还有，我再告诉你一点，冷枫其实是我杀死的。”
莫小笛接着说出来的话，让凌恒彻底的傻了。坐在电脑前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段话的冷枫，也彻底的呆了。他做梦都想不到，二百多年前，他的死竟然有另一个真相，而那个所谓的真相竟跟柳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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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 。。。
“我不明白。”回过神的凌恒只说了这么句话。
他真的不明白，莫小笛说他早算到自己跟冷枫的情缘，他为不让冷枫离开他的身边而杀死自己这点能理解。那冷枫呢？他杀死冷枫是为何？冷枫是他最爱的人不是吗？
“我想枫也不明白。”莫小笛看了眼山壁，收起笑容说，“你知道我是柳杨，那不用说你也知道我是鬼师了？”
“是的，我知道你是鬼师。也知道七百年前控制邪灯的柳陌白，他是你的祖先。”昨晚他终于确定下这一点，但他一点也想不明白，这一族的人，为何都跟尸探扯上关系。
“七百年前，先祖的爱人死了，先祖设其法帮他还阳后发现，原来他的爱人还活在世上。他欢天喜地的找到他的爱人后他却崩溃了。原来他的爱人已成为一个尸家侦探，再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邪灯是柳陌白…”凌恒重重的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这都是什么命运？七百年前因为爱情，尸探被灭门。七百年后的今天，再次因为爱情，尸探众人惹上杀身之祸。他们为何看不开，强留的爱不甜，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们能算得出前世今生，注定无缘这些天命他们为何不明白？
“很搞笑吧？”莫小笛云淡风清的笑道，“我也觉得非常搞笑。我十五岁那年，祖先留下的扎记传到我手中，里面有记载，如何卜算过去未来。尽管上面有说，不得卜算自己的命运，如有违背，定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算了一卦，然后我算到我命中注定跟一个人有四世情缘。”
“那你为何杀他？”四世情缘，这是多少人盼不到的好事，他还不满足。
莫小笛放下茶杯，看向他轻笑道，“我认识他，深深的爱上他后我为他算过很多卦。当我无论怎么算，他跟我四世一起的名字都叫冷枫，二十八岁后不再是人，后来还可能会与一个人的爱情天长地久时，我明白到了一件事，我的爱人也会成为尸家侦探。”
“…我懂了！”凌恒终于明白他杀冷枫的原因，“你想逆天改命。”
“是的。”莫小笛许他一个真心称赞的笑容，“我算到他死期时，我想到了改命。当年他有个同门对我有意思，我就暗中策化这一切。本来我以为我改变他的死期，可以成功的让他不做尸探。我还准备着在他死后就自杀，下辈子我们再续未了情。可临死前我不放心的补算了一卦，他竟然还活着，他跟我的感情还在那辈子有延续。”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不想你也这么笨。他是尸探才会跟你有四世情缘，你如果改命成功，那他怎么还可能记得你？”
莫小笛摇头道，“你别忘了，我有办法找得到你，我就自然可以找得到他。”
“那最后你改不了时，为何不放开他？你还跟他约定，要他去找你的转世，你这样折磨他对你有什么好处？”是他的爱太浅，还是眼前这个人的爱太过疯狂？
明知是悲伤的结局，他还要冷枫在他转世为人后过去找他。或许他没有说冷枫也会这样做，但他明知是这样，也不事先阻止，还加把劲让火烧得更旺，这样做有何意义？
“三个原因。”莫小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方说，“一是我爱他，二是我不知四世情缘原来是只有情，而没有爱。三是我要等你出世，我要你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你做不到。”凌恒笑了笑说，“你明明早算过这一切，你明知你做不到，为何还要这么天真？”
“不，这件事我算不到。”莫小笛收起笑容，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说过，我算到的是他会跟一个人的爱天长地久。所有的卜算，到他为你跟我分手为止，已是终结，我想尽办法都算不出后面的事情。”
“那你为何要这么费周折杀死我？”
莫小笛不会骗他，他跟自己说这么多的事，就已经表明，他压根没想过骗这个字。但他想不明白，莫小笛既然能算到他死后成为尸探，为何还要杀死他。就算他有非杀死自己不可的理由，也不用跑去找天蜘，早早的在他家里放下青蛮吧？一刀岂不是更快，反正最终都会死而复生，何必这么麻烦。
“能成为尸探的都不是笨人，简单解决你，岂不是让你更容易找到我，那样我的计划会不好实施。”莫小笛端起茶杯起身往前走着几步，双眼盯向前方的空地。看着他一手栽种的花草，在夕阳下透着抹淡淡的金黄，他笑着说，“如果，没有你们尸探，我跟枫在这里一世一世的生活，不知有多快乐。”
“尸探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如安慰老朋友一样，凌恒走到他的身边，“是你不肯放手，是你要打开你前世的记忆，是你造成的这些后果，如果你不这般执着，你现在会过得很开心。”
“你不执着？”莫小笛背靠回平台边的护栏，双手伸撑的侧目而视道，“你不执着，你会明知冷枫心里有人的情况下还不肯放手？”
“不可否认，我也有这个劣根。”凌恒侧身倚靠上竹栏，面向着他笑出声道，“冷枫那个男人，那个名字，就是我的死穴，相同的也是你的死穴。”
“是啊。”莫小笛收回目光，看向天空已染上淡红的霞光。怔怔的看着小会后说，“靠这么近，不怕我放天蜘出来？你要知道，我很恨你。”
“我知道，但我想你应该没有天蜘了。”凌恒学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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