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的鬼老大-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地上跪着的御医没有回话,算是默认。
小王爷震惊了,挥手屏退了御医。坐在八仙桌旁,看着地上红艳艳的百花争艳图,觉得眼睛被深深的刺激了。不然怎么会觉得眼前都是红色的屏障呢?
阎罗你个坑爹的,自己犯了错,不赔偿我就算了,还拿我来当苦力使,当苦力使也就罢了,还让我去做一个上男人的人。你真是卑鄙无耻,下流冒烟。我来日见你,一定骂你个狗血淋头。
看一眼床上与自己体格差不多的人,内心深处笼上深深的罪孽感。这么瘦弱的人,却要屈居我这个男人的身下,定时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吧,难怪连做梦都是那么痛苦的神情。
罢了,遇上善良的我,算是你运气。
入夜,明王府里一片安静。
王爷的寝室里,小圆子老老实实的站在柱边,看一眼床上躺着的赵同生,内心打着嗵嗵的战鼓。
王爷一定是疯了,敢竟要杀自己的人移到自己睡觉的地方,赶明儿一定要去为王爷烧两道符纸,不行就请个法师来做长法事,消消邪灾。
床边的王爷行云流水的给赵同生掖好被子,放下床幔,轻手轻脚的退出里间,领着小圆子来到偏厅。
“小圆子,你服侍我多久了?”脱了鞋,坐在一旁的侧塌上,盘起腿,摇着手中一把自己下午新发现的折扇,有模有样的问道。
“回王爷,小的服侍王爷已经两年了。”
“嗯,本王近日觉得你很顺眼,要不要做个一等随从试试,只听命于本王就行。”
小圆子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卖力的谢着恩典。
“我这一溺水,想明白了很多。什么权位势力的,不过是那荷塘里的荷花,花开时百亩池塘只有它亭亭独立,艳视天下,可是百日红艳,终是长久不了。人活着,不过是吃饭睡觉这么两件大事。我这王爷,同你这随从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两件大事而已。这么说来,你我本就是一样的,日后我们私下的时候,不用这么多礼节,看的我头疼。起来吧,我问你几件事,你如若知道,如实禀报就是。我最近脑子不是很灵光,还得要你多提醒着才是。”
一番话下来,小圆子已经哽咽难以言语。
自己两年前卖身进王府,埋葬自己过世的老爹。一直在底下混的不好不孬。没有过错,没有功奖。王府里侍从婢女的加起来过百,数得上名的也大有人在。就是天上的星星都掉下来,也砸不到他这没文没貌美心机的人头上。这么其貌不扬的人,如今被自己的主子这么信任,是何等的荣耀,自己老爹的坟上应该都冒了青烟了。
“小圆子定当对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砰砰砰”又是三个响头。
小王爷长叹一口气,颠着鞋弯□,扶起哭的有些上瘾的小圆子。
“看看,方才刚说了不要那么多礼节,这会子又磕上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爷可不会打赏你磕头钱。”
小圆子破涕而笑,用衣袖一摸脸上的鼻涕泪水的,睁着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盘腿而坐的小王爷。
不一样,确实不一样。和溺水前的小王爷样子是一个,但这性子,还有这说话的口气,天翻地覆的变化。
真希望天底下苛刻的主子都去那荷塘里溺一溺,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定会振臂高呼。
“来,坐这,我问你几句话。”小王爷王侧塌的一边挪了挪屁股,示意小圆子坐下。
小圆子扭扭捏捏的不知如何是好,被小王爷一把拉过,按在自己身边。
“爷我以前,是不是,是不是喜欢男人?”忍了又忍,还是先将这个事关自己名誉的问题抛出来,说完自己脸都红了红。
小圆子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道,“王爷勇猛,男女通吃。”
“咚”一个不稳,小王爷跌倒了地上。
“王爷,您没事吧。”小圆子立马起身扶起呲牙咧嘴的小王爷,关切的问道。
“不对啊,我要是喜欢男的,你怎么不怕我吃了你啊?”小王爷疑惑的看着目光澄明的小圆子,干干净净的瞳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这种主子在身边,身为男子的他,不应该感到危机重重吗?
“王爷说笑了,小的哪入您的法眼,爷您看上的公子,左右不过床上的那位赵公子一人而已。小的这等无才无貌的,您是不会看上的。”小圆子笑的纯真,两颗小虎牙在昏黄的烛火下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爷要是说,爷现在看上了你了呢?”玩心大起的小王爷学着不良少年的模样,手中的折扇轻轻挑起小圆子的下巴,轻佻的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
☆、第四节 初见(下)
小圆子看着宣其扬的扇子,抵在自己圆圆的下巴上,不轻不重,不偏不倚。
“王。。。王爷。”
“水。。。”
正待继续逗的两个人都是一愣。双双看向床榻上的人。
“赵公子醒了,王爷,赵公子醒了。”
小圆子手脚麻利的跑到桌边,提起桌上还有余温的茶壶,倒了半杯已经泡的有些过头的西湖龙井,回身望向在四处寻找什么的小王爷。
王爷溺水前交代过整个王府的人,所有人不得碰触赵公子,一丝头发都不行。一旦知晓,棍杖五十。
眼下,还是等小王爷亲自来吧。
小王爷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护心甲,铜芯镜之类的自护武器,显得有些失望之极。
接过茶杯,示意小圆子出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心越来越紧张,阎罗的儿子啊,肯定也不是吃素的,小心为妙。
床上的人还在迷迷糊糊的喊着“水”。
“小祖宗,我来伺候你喝水,你不要恩将仇报啊。”一边低声嘀咕,一边小心的扶起软绵绵的身子,吹开水面竖着的茶叶梗,徐徐的倒入病人嘴中。
茶水茶梗立,不是贵客就是仇敌。
果不其然,老人的话很对。
茶杯刚刚见底,靠着自己的人又安静的睡过去。床前移到白烟乍然升起。
一个黑黝黝的不明物体立于床边。宣其扬揉了揉眼睛,确认眼中这个黑的发光的物体,有点似曾相识。
“小哥,放心,这次你没有死。”
“你是?”
“我是小白啊?就是拘你魂魄的那个啊,你不记得我了?贵人多忘事啊。”
白?宣其杨围着这团黑色物体左三圈右三圈的打量,小白?难道和他身边的那个小黑也混了灵魂了?不对,他俩本身就不是人。
小白长话短说的道明了前来的目的。无非是阎罗派他们前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受难。
顺道塞给宣其扬一颗救命药丸,少主这生要活到二十二才能历完劫难,阎君希望这个药丸能在少主受难时减少点痛苦。
说完,两道白烟平地乍起。
宣其扬才看清,在门口阴暗的角落里,一直有个混入夜色的物体,大小和小白相似,貌似是真正的小黑。
手握拇指大小的药丸,放在鼻尖细闻,淡淡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好东西啊。
摸了摸赵同生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下去了,看来是暂时用不到这个药丸了,还是先收着吧。
看着小小的瓜子脸,薄薄的嘴唇,殷红中带着病态的白色,眼角的泪痕长长的拉扯到耳边。高挺的鼻翼,均匀的吸收着屋内温热的气息。
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宣其扬坐在床榻边,玩弄着赵同生鬓边的一丝乌黑长发,傻傻的笑着。
宣其样是被疼醒的。比给自己打针都疼。
宣其杨从地上轱辘了一个来回,捂着霎时天黑的右眼,晕晕乎乎的站起身,仅剩的左眼看着床上正微微颤抖着拳头的赵同生。眼角的愤怒之火想要连床幔字都一同烧掉,下颌也跟着拳头微微的抖着。
“你个畜生!”床上的人开了腔。
好嘛,千防万防,还是大意了。自己怎么敢在老虎窝边睡着了呢?好在他没在怀里揣个匕首银针的,不然又可以去阎罗殿兜一圈了。
“赵,赵公子不要激动,你还病着。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恨极了我,我也知道自己不该那么你,统统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我改。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往西我就往西,你看如何?”宣其杨使劲睁了睁右眼,无果。
“你和你那畜生大哥一样,少在我面前假惺惺做好人。我赵同生不会信的。你以为你找个人这么羞辱我我就会死吗?我告诉你,我不看着你在我眼前挫骨扬灰,我是不会死的!“”
你当然不会死,起码还得活个四五年,托你的福,我才来到这听你从这废话。
宣其扬内心再怎么不平,脸上还是陪着笑脸。
磕磕绊绊的跑到桌边,重新倒了一杯茶,又磕磕绊绊的送到赵同生面前。“来,睡了那么久了,喝点水吧。”
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淡黄的茶汁洒在宣其杨整个前胸,虽是不热的温度,湿漉漉的还是让人不舒服。
宣其扬也不恼,重新倒,重新递,重新被打碎。
七只上好的官窑瓷杯,青底白花,上好的釉质,上好的勾描。一个个碎尸在百花争艳的地摊上。
宣其杨端着一盏新的茶杯,再次硬碰硬的送上,想了想加了句“这是最后一个杯子了,你若是不过瘾,明儿叫人买上一箱子让你摔着听响。今晚先留着这个喝口水吧。嘴都起皮了。”
愤怒就像弹簧,你越用力,它反弹越大。你越温柔,它反而很乖顺。事物都有两面性。阳光的背后携带者黑暗,温柔的背后隐藏着阴谋,放荡的背后埋葬着孤独。
赵同生似是看戏一般的盯着那个眼睛黑了一圈的小王爷,一次一次端着上好的茶叶捧到自己跟前,任自己怎么将茶水泼上去,不躲也不避。继续木着头重新倒,重新端。
他是不是中邪了?赵同生索性靠在红木床头,抱着双臂,看着这颇具滑稽的一幕。
最后一个杯子,也牺牲了。
宣其扬看着赵同生喝完最后一口,双手将要接过,赵同生捏杯子的两只手指就那么轻轻一松,应声破碎。
宣其扬无限惋惜的叹了口气,上好的官窑,要是给自己喜爱收藏的院长带回去,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
“你这一折腾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在外间的小榻上,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还有,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吱声。你信与不信,我不是以前那个小王爷了,我从荷塘里溺水后彻底脱胎换骨洗心革面。我之前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多包涵。我们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会让你慢慢看出我是真心实意向你道歉的。”宣其杨撇了撇嘴,摇着嗡嗡的脑袋,走出了里间。
这小王爷做的,真是下贱。
无论你过的幸福也罢,苦难也罢,时间不会等你。
无论你过的富阔也好,贫穷也好,日子不会等你。
人,就是要在这种时时交织的生活中,窜来窜去,扮演着不同的绝色,唱着不同的戏码。最好的曲目不是宫中戏台的《牡丹亭》,而是实实在在的人生。
在侧榻上辗转难眠的宣其扬,被赵同生的一拳,悟出了这么一通人生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明王爷的寝室。门口的小圆子规矩的守在门口等候主子起身。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和煦的风拂过脸颊,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让人舒服想再立马睡个回笼觉。
“小圆子!”
屋内的小王爷大呼,从侧榻上一个机灵爬起。
里间的赵同生不见了!
闻讯赶来的小圆子忙拦住就要冲出去的小王爷,慌忙解释,“王爷莫急,赵公子正在荷塘边看书呢。小的方才来时看见了。”我们王爷还真是疼爱这赵公子疼的紧啊,一小会看不见就心急如焚。
宣其扬一时才觉得跳到喉咙的心脏又回到胸口,这一放松,右眼的疼痛开始叫嚣起来。
“王爷,您的眼睛。。。。。。”
“没什么,昨夜起来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床头了。”
“奥,我以为是赵公子。。。”
“他还病者,自是伤不了我。”宣其杨尴尬的笑着。
“那是,赵公子只是一时气急才会说要杀王爷您,谁不知道您二位的关系,好着呢!”没有意识到小王爷吃惊的眼神,小圆子滔滔不绝的继续唠叨。
“这赵公子也是喜欢您的,别人不晓得,我小圆子可是知道的。”
“小圆子,你是说,那和赵公子,和我,是两情相悦?”最后一字宣其杨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就昨夜那摔杯子的架子,还是小王爷的相好?
小圆子笑而不语。
明王府的荷塘,宣其杨一点也没有兴趣。
他不是文人墨客,不喜欢那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相较之下,充满朝气的向日葵就比这个粉白荷花来的更让人喜爱。套用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哥喜欢的不是花,是朝气。
荷花开得好,必有花泥保。亭亭玉立的花朵下,是不能自拔的淤泥。相极了靠着外表匡人的骗子,宣其杨很是讨厌。
还有一个重要的一点,宣其扬的前身,和如今自己的身子,是个旱鸭子。碰到大面积的水域,宣其杨不会像原先的小王爷一样爱美不要命,还跑到水边照镜子,连小命都照丢了。
赵同生在哪,宣其杨就要跟到哪。
昨夜小白呲着唯一白净的小牙,掷地有声的传达着阎罗神君的使命。
转过长廊,大红的栏杆上,斜斜的倚着披着外衣的赵同生。
艳红色的长衫,松松散散的披在肩头,长到腰间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懒懒的系着,以至于大半逃脱束缚的头发挡住他的侧脸,只能隐隐看到尖尖的下巴。
葱段一样的指头,缓缓翻阅着手中的一本有些老旧的书本。
似是想起了什么,赵同生将头靠向身后的一根廊柱,拿书的手搭在栏杆上,嘴角浮上一个迷人的笑容。
宣其杨浑身一个战栗。
一个爷们,笑得竟然可以如此妖娆,如此妩媚,如此,倾国倾城。宣其扬只能想到这些赞美比较有涵养的形容词。早知今日要来到古代,初中上语文课时就不该睡那么多觉。悔不当初。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赵同生看着书本上那句被墨汁污了的句子,心中满满的思绪。
“好诗!”宣其扬趁机鼓着巴掌移过去,准备正式介绍一下全新的自己。
昨夜的介绍,不过明确,不够诚恳,万一他智商没有我想的那么高,不明白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再介绍一遍比较靠谱。
“眼睛可是好了?”赵同生挂着之前的笑脸,笑吟吟的看着宣其扬。
“恩,你不用挂着,已经。。。”话语被左眼的突然遇袭打断。
这下,天全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
☆、第五节 搬家记(上)
宣其扬那九五之尊的皇帝大哥,自那日离开王爷府后,也没有闲着。一天一小会两天一大会的从早忙到晚。既要保证将自己的弟弟迁回自己身边,又要做到不让那些老家伙们上死谏阻拦,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持续了小半个月,召回宣其扬的圣旨才急慌慌的传进了明王府。
彼时宣其扬正坐在花园的小桌上,喝着小酒,看着面前七八个丫头在追逐嬉戏,笑得春光灿烂的。
忽听圣旨到,一口酒生生呛到自己的喉咙里,火辣辣的导火线直直窜到头顶的每根头发丝上,热并快乐着。
“明王请起,皇上特意交代小的,王爷可带着府中那位良人一起去,自此之后不再难为那位公子。小的还要急着回去复命,几日后小的在宫里恭候王爷。”宣读圣旨的李公公交过手中明晃晃的卷轴,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缓步离去。
看着手中的飞龙在天的花纹,摸着滑溜溜的丝绸,原来这就是圣旨,真奢侈。料子快赶上自己身上的衣服好了。这绣工,拿回现代一卖,估计自己就可以登福布斯排行榜了。
自己那日两眼乌黑的郁闷在屋里呆了一天,晚饭时拉过小圆子详细的询问起来,自己的皇帝大哥知道自己对这赵同生有意思,觉得很是不妥,暗中下了不少绊子,小王爷把他关起来,实则也有保护起来的意思。至于其中的具体原因,小圆子也就不知晓了。
夜里自己睡的朦朦胧胧的,床边站了个白衣白袍的人影,在透进来的月光下耀眼的很,吓得宣其扬猛的一翻身,自由落体到地上,把本来还算高挺的鼻子撞了个结实。
白衣白袍的人看着地上趴着哎吆的人,开了腔,“你是谁?你不是宣其扬!”
地上捂着鼻子的人形一怔,抬起黑黑的大眼,显得越发的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你,你终于看出来了?”宣其扬自从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武穆王朝,第一次有了心花怒放的感觉。
这人,这个男人,他明白自己,他明白自己不是那个死掉的小王爷。苍天啊大地啊,神仙妖怪鬼精灵啊,你们终于开眼了,他知道我不是之前的小王爷了,我不用再替那个该死的小王爷担罪名了!
“你是谁!”
宣其扬事后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明白,眼前的赵同生一动未动,手中平白无故就多了一把剑,他是怎么做到的?
冰凉的感觉从脖颈的动脉传达到身体的各个神经末梢,让眼疼鼻子疼的宣其扬无暇顾及旁物,僵在原地盯着居高临下的赵同生。
“我,我是,我说我是来伺候你的,你信吗?”
“奥?”轻轻的一个字,带着些许的嘲弄。
宣其扬感到脖颈上的饿压迫又加大了力度,恩,再深一点,或许我就可以下班了。
没有想象中的飞血三尺,没有感到皮开肉绽,面前的人快速的收回了长剑,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解开身上的披风,随意的搭在椅子上,走向里间的床榻。边走边说,“有趣,我倒要看看你这王爷的身子能怎么伺候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阎王的儿子不好惹。宣其扬在心里对那位睡得比以往都自在的玉面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么荒谬的解释,居然都可以信。不过话说回来,谁让这么荒谬的事情,自己都已经做了呢。
拿着圣旨,宣其扬摇头晃脑的来到书房。
自从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小王爷后,赵同生明显见到自己不再那么激动。虽然还是会隔三差五的绊自己两脚,捅自己两拳。好在小王爷的身子在自己大鱼大肉的进补后,得到了质的提升,都没有再出现大的问题。
赶上赵公子心情好了,还能给个一分半分的笑脸。宣其扬对着那张明眸皓齿的脸蛋,身体总是会很有些许异样的触动。某个不能言语的地方会不自觉的燥热难忍,激动莫名。
好几次宣其扬都是仓皇跑出书房,在廊檐上对着柱子狠狠的撞下去。小王爷的身子,真没抵抗力。
“赵公子,皇兄叫我去城北住,你看我们是不是收拾一下,准备搬家啊。”宣其扬将圣旨扔到书架上,老实的站到书桌的一边,撸起长袖,煞有介事的取过砚石,一圈一圈的磨起墨来。
赵同生每天这个时候,都在书房习字泼墨的,一副一副的山河万里,孤舟独立,一张一张的狂草行楷,毫无章法的散乱在整间屋子里。宣其扬想让侍女来收拾一下,被赵同生“不行!”给废除。自己屈尊降贵的动手收拾吧,也被一句“你收拾比不收拾还乱”给终结。
许是赵公子太久没有摸过笔墨纸砚了,一张一张写的画的不知疲倦,不知道的人真的以为这人应该是当朝的秀才,准备考取状元才这么用功。
其实,满屋子的苏州宣纸上,香墨微微的飘散在空气中,除了孤寂的画篇,其余的不过是一句诗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最后一捺用力的收尾,赵同生顺手将手中的毛笔递给一边的宣其扬。端起另一边提前冷下的茶水,轻轻啜一口,嘴角挂上弯弯的弧度。
“搬家?何来的家?”
好半天,宣其扬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同自己说话。忙陪笑道,“赵公子莫要开玩笑了,我早就说过,以后我宣其扬就是您赵公子最忠实的追随者,有我一口吃的,就必有公子你一口。没我吃的,我就割下一块自己的肉给你吃。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在哪我的家就建在哪。”这一通七拐八拐的解释,换来的是赵同生皱起的眉角。
“你倒是大方的很。”
“哪里哪里,应该的。”宣其扬放下手中的砚石,去铜盆里换洗一把手巾,拧的不干不湿的交给赵同生,示意他擦擦手。
“有时的你很像小王爷,有时的你又不是小王爷。你是打哪来的呢?我现在蛮有兴趣的。”
顺势仰向身后的红木椅子上,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单手支起下巴,好笑的看着面前乖巧的如同想要糖吃巴结人的小娃娃。
“说来话长,我是从遥远的地方来的,是来服侍你的。至于其余的,恕我现在不能说,不然会有大乱子。这个解释公子可满意?”
“恩,马马虎虎吧。来再添点茶水。”赵同生懒懒的靠在椅背上,阖上双眼。
“好嘞!”领命的宣其扬端起茶杯一溜烟跑出门外。总觉得心里落了件挺重要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或许是全部精力都在自己手中这杯烫的可以的龙井茶上了,让自己原本就不太多的大脑内存死机了。
月上高空,虫鸣四响,冷风幽幽的夜晚,将整个王府盖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柔缓的烛火慢慢的摇动身躯,展示自己曼妙的身躯。
躺在侧榻上伸胳膊腿的宣其扬幡然醒悟,一个轱辘爬起来。
踌躇于是现在去打扰已经歇息下的赵同生,还是明早再去打扰,就怕明早自己的脑子又会死机。
里间的床幔里传来一句不大的声音,“我同你一起去城北,后天就走。”
这一夜,宣其扬睡的很香甜。
赵同生没有对自己残有敌意,赵同生愿意同自己去城北,赵同生愿意我在他身边晃悠,赵同生。。。。。。
满脑子都是白日里那身艳红的身形,红到自己的心底。一个男人可以将红色穿的那么极致,普天之下能有几人?赵同生却将那袭红衣穿的极为精神,白皙的肤色没有显得格格不入,反倒让看官觉得那团火烧的更加热烈,似要从胸口直直烧出来,烧毁周围的一切。
热,很热。烫,很烫。
这种燥热是不是就是小说中说的春心大动?齐月月,你个混蛋,放着那么多美女姑娘的不喜欢,喜欢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男人,一个被别人上过的男人,一个自己得罪不起的男人。七月月,你真是没有救了。
一晚上的梦断断续续,浑浑噩噩。
一会儿是自己去阎罗殿复命,阎罗满意的拍着自己的肩膀,准备给自己点奖励,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响起,“阎君莫要被这小子蒙蔽双眼,他可是打过少主的主意,很是下流。”语毕自己就被阎君的长袖一挥,飘过了千山万水,不知何处。
一会又变成自己和赵同生在一张床上,相依相偎。赵同生安静的窝在自己怀里,听自己讲21世纪的新奇故事,时不时轻笑几声。忽的赵同生从床上坐起,咬牙切齿的冷笑“敢上我,你小子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吧,我要你永不超生!”
宣其扬被自己的梦活活吓醒。额头怀里全是汗水,舒适的亵衣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将自己包裹的紧紧的。
床前站着打着哈欠的赵同生,“你方才喊我,怎么了?”
“我,我喊你?”
“你说赵同生,我要把你。。。你要把我怎么了?”赵同生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大汗淋漓的小王爷,挑了挑好看的眉眼。
“我说,我说我要把你伺候的和皇上似的,呵呵,你说可好?”
“皇上有什么好的,可怜虫一个。怕是你在梦里对我打击报复了吧?好了我去睡了,你若是再说梦话,我就。。。”
“我就把嘴缝起来!”宣其扬挺胸抬头,信誓旦旦道。
“就这么办!”
“。。。。。。。”
☆、第六节 搬家记(下)
宣其扬字来到这个明王府,只是在四四方方的小院里逛了几次,最远的不过去了一趟私牢。这个明王府究竟有多大,宣其扬完全不知晓。只是行上次去私牢的漫漫路径来看,应该很大。
至于府中有多少下人,更是不晓得。自己叫得上名字的左右不过自己最近很爱召唤的小圆子和自己府上日日来送府里开销账簿的管家王光。
坐在庭院里的小圆桌旁,看着庭院里行色匆匆的男男女女,心中涌上无限感慨。
人真多啊,各个水灵。拉回去拍古装戏都不用上妆,直接去拿最佳女演员。这么优良的近水楼台,小王爷怎么就没有摘个月亮呢?可惜啊可惜。
身后有簌簌的脚步声靠近,宣其扬的目光幽幽的投在不远处一个扫地的小女婢身上,没有发觉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想要收入房中?”
“长得还不错,就是比某人差了些,不和我胃口。”宣其扬接话道接的顺畅,还是没有回味过声音的来源。
“奥?什么样的和你胃口呢?”
“像赵。。。”宣其扬浑身僵住,明明已是秋高气爽的时候,凉爽的风从四面八方徐徐吹过来,此时却犹如吹风机里的气体,灼热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宣其扬没有回过头,故作高深的转了转脖子,闭上双目,壮了壮胆子说道。
“小圆子,你来了,来来来,给爷捏捏脖子,昨夜睡的不是太好,脑子也混,脖子也疼的”宣其扬心中暗暗七上八下,手心的汗水也渐渐凝聚。
他这是在装傻,装作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装作自己是没睡醒说的胡话。宣其扬很明白,身后的赵同生,也很明白。
一双略有薄茧的手擦过宣其扬的下巴,力道适中的落在他的双肩上。一下一下的仔细认真的揉捏着。
宣其扬方才还大汗淋漓的身子陡然被一盆雪山冷水泼了个透彻。
只当自己是在老虎嘴边拔毛,装装糊涂免于刀枪棍棒即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公子是怎么想的,这么给自己面子,竟真的一副惟命是从的模样。
耳边轻响低语,“旁人面前,我定要给你一个周全,私下里我们再说我们的,你说可好?”
宣其扬捣蒜式的点着头,感激的回过头,对上身后那一袭红衣似火的公子,清雅浅笑,微露齿唇。
“我很好奇,你为何那么痛快答应随我搬家?你不是应该很讨厌我吗?”宣其扬索性得寸进尺一点,将自己现在疑惑的问题抛出来。
“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而且,城北有我想见的人。”
赵同生回答的甚为干脆,宣其扬一时不知如何接下去。
“公子怎么不去收拾行囊,你的那些墨宝,得好哈整理起来带着,小心着别弄损了,不然就可惜了。”宣其扬睁开眼,示意赵同生可以坐在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