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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老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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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意。
“那是妾身的不是了,没来得及自报家门。木儿,告诉王爷,本宫是谁。”身边的小宫女低着头,两条腿不住的打着哆嗦,头也没敢抬一抬,死死的盯着地面,唯唯诺诺的说道“这位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李妃娘娘。”
“啪!”宣其扬还没来的插上话,雍容华贵的女子转身就对着小宫女扇了一记耳光。
“本宫平日里不给你饭吃吗?声音这么小,诚心想让本宫没脸是不是?”珠翠叮当的随着扭头的幅度来回的游荡,一张在宣其扬看来本就平淡的小脸,更显的厌恶。
“奥,李妃。明王见过李妃,祝李妃娘娘青春永驻,隆恩永盛。要事娘娘没有别的事,本王就先行一步。皇兄有事找我们,不可拖的太久。告辞。”和一个闲得无聊穷显摆的女人从这僵持下去,既浪费空气又浪费时间,有这功夫还不如去调查调查那个没见过面的云魔,或者拉着同生回去睡个午觉,亲亲小嘴摸摸小手。
拉着赵同生行了两步,身后的手被大力的扯开。
小王爷与其说是惊诧,更多的是愤怒。
李妃横亘在宣其扬和赵同生之间,白嫩的手还搭在赵同生的手腕上。
小王爷瞄到,赵同生的手腕已经被那个女人拽的出了红印,可见并没有手下留情。
“娘娘这是做什么?”宣其扬不动声色的移到李妃对面,轻轻一摆衣袖,将赵同生拉回自己的怀中,努力的平息胸口的怒火,尽量将自己有些紧绷的面容放松下来,嗯,要淡定,君子动口不动手。
“王爷,您这许久不进宫里,可是将这宫里的规矩忘了。他一介小小的平民,见了本宫竟然不行跪拜之礼,岂不是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细长的手指直指着小王爷怀里正凝眸的男子。
这,这就是自己做梦都要拆骨扒筋的人,今时今日,才一见尊荣。果真是个勾人的狐媚子样子,明明是个男人,长的如此清秀媚人,作态间无不透露着风雅。越是如此,李妃的怒火就越大,何以自己会输给这么个男子。如果没有他,自己的人生或许就不是这个样子。如果没有他,自己就不会陷入今天这种耻辱的余生。
是的,没有他,没有他,一切都会不一样。
李妃眼中的恨意渐渐的浮上眼眸,咄咄逼人的目光似千万把尖刀,直直刺向那个眼中刺肉中钉。
“你让他跪拜,你?”宣其扬眼角上挑,轻哼出声,也全然没顾忌到周围还站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宫女。
“怎么,这无名无姓的公子,跪不得?”李妃自感大大的没有颜面,誓要将事情闹大。
“呵呵,娘娘说笑,同生自是跪得,只是。。。”宣其扬上前一步,不高不低的说了句“怕娘娘受不起”。
“呵呵,我倒要看看,我如何受不得。”愤怒中的女人都是没有大脑的,就如同热恋中的一样,盲目且没有章法。
“草民拜见娘娘,娘娘千岁。”说话间,赵同生已经笔直的跪了下去,谦卑有礼,温文尔雅。
一时间,其余的人都静静的看着,没有人出声,没有人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
若不是皇帝的一声呵斥,这个静止的画面,还要持续到何时谁也不知。
跪在地上的赵同生只以为针尖对麦芒,实在是没必要多做计较,跪一跪又不会少块肉,掉绺头发,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再宣其扬看来,李妃的无理取闹无非是在给自己埋地雷。阎王的儿子,你也敢叫他跪,等你死了一定不得超生。
李妃则在乖顺的那一跪里半天没缓过来,没想到,他如此的退让。
皇帝站在不远处看着这静默的三个人,眼中的戏谑之意浮起,有意思,这是唱的哪一出。
宣其扬最先醒悟过来,佯装委屈的跑到宣其易身边,拉过他的袖子,装起可爱。
“皇兄,你看,臣弟和同生急着进宫,不小心得罪了娘娘,皇兄快来救命啊。”一边还假装抹了把眼角压根不存在的泪珠子,把一张好看的小脸努力挤成一团皱皱巴巴的样子。
“罢了,李妃你也累了,这跪也跪过了,就早点回宫休息吧,我和他们还有话要说,先退下吧。”皇帝一开口,李妃只得咬牙切齿的跪安退下。
一时间,宣其扬偷偷给跪在地上的赵同生打了个手势,那手势曾经教过赵同生,据说是表示胜利的意思。
唉,装可怜,这小王爷学这个保命的法子,倒是学的很纯熟。
☆、第三十八节 恨之切(下)
“皇兄叫臣弟前来,有何吩咐?”宣其扬看着背手而立,故作高人的皇帝一直给自己一个背影,定定的站在荷塘边,默不作声。
“其扬,王府里的荷花,可还在开着?”
此言一出,三人无语。
好端端的,怎么会说到王府那池荷花的?不说还好,说起来宣其扬就头疼。
一汪烂泥,一池子烂花。
虽说是皇恩浩荡,皇家打造,可是说破天也是长在烂泥里的花,宣其扬总也提不起兴趣。
现下已经秋末,还花朵呢,连枯枝子都快被自己拔的差不多了。每次看到那日日枯败的荷塘,总觉得心里郁闷。
下人们知道是皇帝打造的,谁也不敢怠慢,什么肥料养花就见天的撒一把。把那一池子的小花当做宝贝一样的供养着。
纵使天凉微寒,渐渐衰败,也没有人敢去损坏一枝一毫。
要不是自己有个义弟,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可以灭掉几枝子,难保明年夏天又是一片荷塘月色。
皇帝突然提起来,莫不是发现我偷偷差人灭花的劣迹了?
“秋末了,怕是已经凋零了。再好看的花,也抵不过时节的交替,天气的转凉。纵使我是皇上,有些事情,也是我不可掌握的。”宣其易转过身,站在宣其扬的面前,微微颔首,将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皇弟看了个透彻,嘴角上扬,说不出的邪魅。
一边坐在石凳上喝茶的赵同生,适时的站起身,将话题深入了一个层次。
“是啊,天地万物,总有皇上您照顾不到的地方。许是眼下还在这里与皇上您赏风论茶的王爷和草民,明日一早就遭人设计,就要阴阳两隔了。还是要好好欣赏这值此唯一的美景吧,莫要讨论这哀怨的事情了。”赵同生说的云淡风轻,全然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了然的宣其扬立马接道“是啊,是啊,皇兄,臣弟自从溺水后,忘记了好多,也不晓得自己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真不知道哪日得罪某个大臣会不会就将我在宫外暗杀掉了。皇兄之前送我的免死金牌,也被臣弟掉到池塘不见了,臣弟真是惶恐啊。臣弟请求皇兄责罚。”说罢竟一曲膝,跪在地上扁着嘴,委屈的抽搭着。
宣其易暗自好笑,丢了?丢到你身边人的怀里了吧?从这给我装无知,好啊,朕就陪你演下去。
“罢了,朕再赐你一块,切记,这次再丢了,皇兄就要两罪并罚了。”一块金牌而已,朕给得起。想要你的小命,除了朝堂之上,朕有的是办法。
得手的某人满心的欢愉,偷偷瞄一眼不动声色的赵同生,果真好演技,一点不显山不露水,佩服。
“说点正事。”
皇上终于将视线从赵同生身上收回,拉起地上跪着的宣其扬,道明此次前来的目的。
说白了,闲的难受,想找几个人闹腾一下。
放眼武穆朝,文臣少的可怜,武将独占鳌头。搞个比武大会,略显守旧。搞个对诗饮酒,只怕最后会多几个酒鬼,传出去丢的还是皇室的面子。
于是乎,皇帝想到了狩猎,集智慧与脑力与一体的运动项目。
找宣其扬来,是问问他案情进展如何?三日后的狩猎可否参加。最主要的是,宣其易有个想法,在心底日益增长,不搞清楚这件事,恐怕自己下半生都不得安生。
小王爷的身子,虽是不健壮,可是狩猎这等活计,谁又规定必须要身高马大,英明神武才能干的?
早就对电视里那神秘的围场感兴趣了,苦于没有机会。眼前这么好的机会,小王爷怎么会放过,欢天喜地的就应承下来。
宣其易看着小王爷脸上真心的笑意,心中一颤。
看一眼旁边笑盈盈的赵同生,暗道一声疯子。
“其扬啊,还记得小时候你掉进荷花池的事情吗?现在想起来,为兄都觉得好笑。你说你都五六岁的人了,还能梦游到池子里去,真是一桩奇事啊。要不是那夜为兄练武发了汗,起来透透气,恐怕你睡着睡着就把小命睡没了。哈哈。”
宣其扬瞬间石化,小王爷梦游?
啧啧,人才啊,都能梦到荷塘里去,淹个半死还对那一塘烂花这么执着,不得不说,小王爷你骨子里其实是荷花仙子变得吧?
同宣其扬想的不一样,赵同生定定的盯着宣其易的脸颊,试图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是,皇帝的想法是不会轻易显现在脸上的。
不然,他怎么能在皇位待了这么多年没被害死呢。
看宣其扬不做声,宣其易故意拍了拍他的肩头,亲昵的喊道“其扬啊,还记不记的那时为兄救起你时你说的什么吗?”
平地一声雷,炸的宣其扬一个趔趄,若不是身边的人及时的拉了一把,估计这会子又要上演一出水芙蓉,还是开败了的那种。
宣其易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接着说道“你说,大哥,我要和你睡。呵呵呵,那时的你,多么的天真可爱啊!结果一直到我登基前,我们一直在一张床上睡,现在可就不行了,恐怕皇兄是没这个福气喽”
“是啊,那时小,不懂事,难为皇兄你还记得。”宣其扬只得干笑,挠了挠头看向赵同生,他也是一脸的愁容。
这个皇上今天是怎么了?忘了吃药了?还是吃错药了?特意叫我来忆苦思甜的吗?还是他发现,我是假的了?
想到这,不禁身子一抖。
“你不记得也很正常。时隔这么多年了,那会子你还小。何况你前一阵又溺了水,怎么说也是大伤元气,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怎么会记得呢?只是皇兄比较念旧罢了。”说着还望了一眼赵同生,将“念旧”二字说的掷地有声,想要再地上砸出几个窟窿来。
闲聊了几句有的没的,皇帝托辞有政务要处理,就撇下二人匆匆离去。
待那一袭明晃的龙袍走远,宣其扬拉过身边的赵同生,撒娇似的将自己的脑袋搁在那人的肩膀上,来回的摩梭,身子也随着扭动,像是水里搁浅的泥鳅一般。
“同生,有没有觉得奇怪?”
“嗯,他开始怀疑了。或者,他已经确定了。”
“我们看来要小心再小心,加快进程,早点结束就跑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不然,呵呵呵,我这个壳子,怕是又要换人了。”
“没正经。”
“正经,什么是正经?能牵着你走遍这山山水水,晚上能和你同床共枕,这才是正经。来,亲一口。”宣其扬不是不怕,现在的他,腿还在微微打着颤,要是方才皇帝直接戳穿自己,将自己五马分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在,有惊无险。
爱美的小王爷,也不是一事无成,起码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冠冕堂皇打出来的理由。
假山后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庭院中搂搂抱抱好不亲腻的二人,嘴角的口水都险些将胸口的衫子淋湿。
好一个补品!
武穆朝的国师,身着一袭紫衫,手拿一柄摇扇,悠然自得的看着那两个猎物,眸中的占有欲此起彼伏,眼看就要将周围的石头枯草都烧起来,及时的背身后的轻咳拉了回来。
“你这模样,到时少见。”娇声细语的女子,婷婷袅袅的迈着莲步,朝国师走来。
“那个,就是你心头恨着的人?我看着到时个可人儿。”顺势一把捞过那女子的腰肢,瘦弱的杨柳细腰,任他这个魔物都觉得要了他的老命。
这身段,搁在魔界那些妖孽里,也是出类拔萃的货色。怪只怪,那个皇帝,没有福气。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
好端端的一个天仙美人,整成了一个蛇蝎美人。
“你和那昏君一样,莫不是看上那副皮囊。我告诉你,我们可是说好的,那副皮囊,我是要用来做地毯的。我要让所有下贱的奴才都在上面踩一遍,还要所有的太监都对着那吐口水,让他生生世世不得安生。你想要,还是等下辈子吧。”
“瞧瞧瞧瞧,这么美的小嘴,说出来的怎么这么恶毒。为什么要下辈子。他那么清秀的一个书生样,要事被我这等真身的魔物压在身下,你说,他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哈哈,到时候还不是真的如你所说生生世世不得安生。”说着不忘将自己手中的摇扇朝着身后的几个宫女身上轻轻一摇,打横抱起没有多少重量的女子,进了假山的洞穴。
“皇上说不定会。。。”
“你那夫君,现在还在勤政殿里商讨着国家大事呢,没功夫管我们快活。外头那些小宫女还能给我们把风,如此良辰美景,岂能辜负。”将每人放在洞中的石床上,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长衫,急不可耐的忙碌起来。
美人的手修长,指头更是白嫩有型,上面的每个指甲都精心的涂上了如血的红色,透过外头洒进来的光隙,称的越发的可怖。
“赵同生,赵同生,赵同生!”
女子狠狠的抱着身上的男人,咬牙吐出几个字,每一个都像是一指长的细钉,深深的扎进心脏的顶端。
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赵同生被宣其扬拉着在宫里闲逛,太阳当头,照的地上的影子都成了一个一个的圆圈。
一阵阴风吹过,冷的二人不住的对眼。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背后有一把无形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凉气不由自主的沿着脖颈蔓延到全身。
☆、第三十九节 妃殿(上)
好重的血腥味!
透过厚重的殿门,沿着缝隙急急的蹿紧两人的鼻端。
周围又没有什么侍卫,这也不是御膳房重地,哪来的血?
宣其扬将赵同生护在身后,小心的推开了大殿的大门。
金光灿灿的的装潢,比外头的日光都要猛烈。
这是谁的寝殿?
顺着味道的清浅,两人蹑手蹑脚的进了门,寻到了窗台下的一块地砖。
踌躇了一会,宣其扬的好奇战胜了理智,掀起了那块类似于黄金打造的地砖,心头都在呐喊“这么奢侈,真是有钱人。下辈子一定让这屋子的主人去要饭。”
赵同生袖中的玉笛不安起来,滚烫的温度迅速传递到持笛人的身体,灼热的可以立马煎熟一个鸡蛋饼。
掏出北雪出门前交代的玉笛,狂乱的震动没有得到平息,大有越演越烈之势。将笛端靠近那砖下的土壤,原本无奇的土地显现出一种暗黑的颜色,更加凝重的血腥味道爆发出来。
宣其扬不晕血,但是任谁蹲在一个血池子边,都会有恶心头疼的错觉。
被血液浸透的土壤似是觉醒,渗出越来越多的汁液,引得两人胸口一阵闷堵。
这是人血!
宣其扬记得,北雪的笛子,对于人血,有很强烈的反应,会呈现出一种近乎狂躁的波动,周身的气泽也会变得隐晦。上次自己挨了猫妖一鞭子,醒来后就看到桌上的笛子在撒发着灰暗的光泽,差点没一激动将它顺手扔出去。
急忙将那块不相适宜的地砖放下,才发觉二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汗珠。
门外传来紊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宣其扬很是讨厌的强调。
“去,给本宫将浴桶抬过来,本宫要好好洗洗。”
吱呀的关门声,将将挤进来的阳光杯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躲在床底的二人透过快要触及地面的床单看着那个方才嚣张跋扈的女人,此时正火急火了的背对着自己,脱着衣服。
宣其扬害羞的别过头,正对上赵同生一上清澈透亮的眼睛。
这小子,看人洗澡倒是一点不脸红啊!
刚想捂住他的眼睛,趴着的赵同生用手指戳了戳宣其扬的面颊,示意他看过去。
“小样,你这是在试探我,我偏不上钩。”这么想着的小王爷誓将新好男人进行到底,决绝的别着头,没有一丝动摇。
赵同生继续戳着,嘴角也朝前嘟了嘟。
完全会错意的小王爷腼腆的送上一吻,表达自己的爱意与决心。
赵同生恨铁不成的加了一根手指,在宣其扬的脸上轻轻一扭,迫使他的脑袋转了过去。
那是一种怎样的震惊!
李妃的模样虽不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走在大街上不小心,还是会撞上几个好色之徒的调戏的。
身段虽不能和旧时的什么飞燕一般,也算是有前有后,凹凸有致。
这背上,一道道深的可以的伤疤是什么?难道,还有人对皇帝的女人下毒手,严刑拷打?
或者,皇帝有虐待的嗜好?
显然,两人想到一处去了,唏嘘的摇了摇头。
知人知面不知心,白日里风光无限,道貌岸然的天子,在女人屋里竟是这种禽兽,真的是不可小瞧。
赵同生也和皇上有过,有过亲密接触,不晓得有没有这么玩命,宣其扬轻轻的搂过他的肩膀,在他背上安抚着。
接下来,始终背对自己的女人坐进了小宫女抬进来的浴桶中,将自己的身子彻底淹没进去。
惬意的靠着桶沿自言自语“呵呵,美人儿,不过尔尔。皇上啊皇上,你喜欢的人不过是个嬉皮嫩肉的小白脸,要是他日后承欢与你最器重的国师云魔身下,被人无情的玩弄,不知道,你是否还把他放在心里头,日日在我的床上喊他的名字。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真情,真的如你口中的那般坚贞。”
温暖的水汽很快将女子的面容遮挡的虚幻起来,躲在床底的二人忍着一嘴小牙就要压咬碎的冲动,默默的等着下文。
宣其扬从怀里掏出两粒隐身丸,准备服下出宫,这是个是非之地,多待无益。
赵同生又碰了碰他的脸,示意他看过去。
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背上可怖的伤痕,经过水里的一番洗礼,消磨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似是刚才二人看到的,不过是个幻境。
光洁的背部完美的呈现在眼中,没有一丝的瑕疵。
站在桶里的李妃,舀起一捧温水沿着脖颈浇下。
白莹莹的肌肤上划过殷红的水渍,一道一道,比之那消失不见的伤痕还要让人心惊。
那是什么,还夹杂着冲鼻的味道。
浴桶的下方,正是他们二人掀起的那块地砖。
是血!
这个李妃一定用了什么方法,让地下的血混进了浴桶里。她在洗的是血浴。
眼前的女子,真的是人吗?
隐身丸在手中静卧,等待时机将床底的人解救出来。
不远处的李妃又开始了自语“色鬼,明明说的是只要月圆的时候交合,现在倒好,兴致来了就随意的折腾我。等我将那贱人除掉,一定像个办法把你这个魔头除去。”
袖中的玉笛越来越暴动,闻到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
再不出去,恐怕二人就要被这腥甜的味道熏死过去。
毫不犹疑的吞下那小小的药丸,从床底走出来。果然没有惊倒还在沐浴的女子。
走大门还是窗户?这是个问题。
要么说赵同生不一般,此时的运气出奇的好。一只雪白的猫撞开了离二人最近的窗户,优哉游哉的跳到殿中的案台上吃起糕点。
李妃瞧一眼那恼人的肇事者,继续闭了眼,泡在水中享受着。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在小宫女赶过来关窗的功夫,二人已经爬出了窗户,大摇大摆的穿过了长廊,朝着宫门走去。
一挥袖,赶车的小哥哈欠连天的靠着马车昏昏欲睡。
身后一声催促“先别睡了,回府。”
小哥立马瞪大了眼睛,使劲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地,身后的王爷和公子,是什么时候上车的?自己睡了多久啊?回去会不会扣钱啊?
郁闷的车夫小哥,郁闷的小王爷,外加一个郁闷的赵公子,安安静静的回了王府。
早就在门口等候的北雪,靠着栏杆,扒着一把瓜子,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眼瞅着太阳从东升到中,从中又下到西,感叹一天的短暂,感叹人生的短暂。
熟悉的马车停了下来,三个无精打采的人陆续下了车。
北雪扔掉手中的瓜子皮,一个箭步冲到赵同生跟前。急急拉过他的手,上下查看。
“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你的还是大哥的?”
宣其扬朝着车夫小哥努了努嘴,沉浸在失职当中不能自拔的小哥奄奄的牵着马车走向后门的车道。
“你别担心,不是我们的。进去再说吧。”
宣其扬将领子立了立,也没阻挡住脖颈间一直隐隐的凉意。
一依坐在荷塘边的石凳上,把玩着手中的皮鞭。
见三人走来,微笑起身打着招呼,手中的皮鞭随意的放在石桌上,一块好看的圆形玉佩坠在低端,让一件戾气颇重的凶器看上去那么的温暖。
宣其扬对新鲜事物的兴趣永远都保持在最顶峰,好奇的拿起那个坠子,挡在手掌。冰凉的触感,却没有让人不舒服,半个掌心的大小,圆圆满满的形状,上面的图腾有些繁杂,依稀能看到有些花啊草啊的,应该是情人之间赠送的物件。
“这是?”
“这是我的姻缘符。据说能保佑有情人的心永不分离,即使天各一方,也能靠着这里面的气息找回彼此。说起来当年为了求得这个宝贝,我可没少吃苦头。可终究。。。算了,不提这个了,你们去宫里可是有了眉目。这一身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云魔的味道,莫不是碰面了?”说完紧张的将二人细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信添上的口子啊伤疤的才放了心。
“我们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赵同生蹙眉,看了一眼宣其扬。
恍然大悟的小王爷一拍大腿,“这么说来,那个什么魔和皇兄早就勾结好了吧,要不就是被那个魔头给蒙蔽了。不然这么重的味道,他怎么会闻不到。还有啊,那个什么娘娘,一定也是知情者,和那个什么魔还有一腿,不然那么长的伤疤怎么说没就没。而且,谁会闲的用人血沐浴,真是恶心。”一股脑道完,北雪想了想,问了句“你们去偷看娘娘洗澡?”
。。。。。。。
纵使能言善辩的小王爷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北雪眼中钉饿戏谑之意始终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浓。
“大哥,你知道不知道,有句话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这般费力的解释,难保我不会想歪你看到了些什么啊。”北雪捂着嘴,示意一依也加入进来。
“是啊,一个娘娘,怎么说也是一个美人呢,在你们跟前自己脱光了自己,你们要是不看几眼,岂不是浪费了她的一片赤诚之心,连我们听着都觉得惋惜啊。”一依配合的打趣道。
赵同生看着他们你一眼我一语的气的宣其扬直跳脚,无奈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戏。
真是傻的可爱!
平息了偷看的话题,说到这妃殿上。
大白天的连个守门的宫人都没有,一屋子的怪味道,渗血的土壤,还有那恶心的血浴。如果不是出来前去看了看李妃的入宫记载,宣其扬都要断定这个娘娘也是个妖魔了。
“大哥觉得什么时候动手最好?我担心时候久了那几个孩子的魂魄可能就。。。”北雪担忧的看一眼一依,她脸上的担心之情也溢于言表。
“这个吗,你们且放心。我们不光看到了李妃的入宫记载,还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宣其扬故意买者关子。
“奥?是什么?”
“墙上挂着一副观音像。”
“怎么了?”
“你的笛子,对那观音大士手中的净瓶很感兴趣啊,竟然冒着金光啊。北雪。”宣其扬眨了眨眼睛。
“你是说,那些孩子的魂魄,在净瓶里?”一依长长的舒了口气,觉得心口的一块大石稍稍放了放,自己终于能够完整的呼吸一口空气。
“这个云魔,是国师。你们说,历来的国师,喜欢煽动皇上什么?无非是长生不老。依我之见,皇兄三日后的狩猎,怕也是和国师有关。我曾经看到过例子,什么魂魄啊,新鲜的兽血啊,加上七七八八蹊跷的东西啊,炼一炼,据说就能长生不老。那些魂魄,说不定就是皇兄让云魔掳去炼丹的。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他为何笃定我不能解决这个案子了。你说我要是找回几个孩子的尸体,和找回几个活蹦乱跳的孩子,结局会是一样吗?”宣其扬看着赵同生,眼里的智慧之光嗖嗖的蹦跶着。
“奥,原来如此,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北雪接着奉承道。
“我一向如此,只不过平日里低调惯了,呵呵,不要太崇拜哈。”
“都知道跑到床底看女人洗澡了,是聪明了不少啊。”北雪接下来的一句打趣让在场的其余三人都笑翻了天。
脸色一变再变的宣其扬愤怒的盯着北雪,恶狠狠的威胁道“我要吃糖醋鲤鱼!”
。。。。。。
☆、第四十节 妃殿(下)
狩猎大会的日子就在眼前,新生代小王爷就碰到了他穿越到这个时空最大的难题,骑马。
宣其扬自幼也是武将世家,身在将军府的时候,常常和他大哥骑个马去郊外踏踏青,看看城外的大好美景。眼下这个小王爷,坐坐马车还行,要说骑在上面,两条腿就不住的打哆嗦。
可是为了面子,为了小命,无论如何也得学会这一项日后可能要经常用得到的技能。
用赵同生的话就是,你总不能在大家都骑着马打猎的时候,自己坐在马车里打着扇子看热闹吧。而且,皇帝当时说狩猎的时候,你也并没有当场拒绝,那时说失忆忘了还说的过去,到了猎场上再说,只怕会是个不小的欺君之罪。
宣其扬委屈的在一边绞着手指,还不是怕我一不去,皇帝就挑毛病找你麻烦,你个没良心的啊。
赵同生看着那个小媳妇样的小王爷,心情大好不说,破天荒的在众人面前,拉起小王爷的手,大摇大摆的去了马房挑马。
小圆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精豆子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在小王爷和赵公子紧握着的手上,好像那里长出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什么东西一般,一眨眼就飞了。
赵同生想想都觉得好笑。自己的骑术,还是曾经的小王爷教的,现在却要自己再教回去,实在是轮回有道。
有个耐心的老师手把手的教,旁边还站着抱着手臂看热闹的北雪,还有拿着手帕在擦汗的一依,齐月月觉得自己这下还真像个王爷。
兄弟,朋友,爱人,齐了。
一个心花怒放,手上的劲头一松,倒栽葱的掉了下来。
“你说,我要是说我受了重伤倒地不起,明天皇兄是不是就不会让我骑马进去了?”小王爷赖在地上开始想着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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