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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花香满人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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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徐长老后,花满楼和姬冰雁便从收拾了东西再次启程。
……
此时,胡铁花他们还不知道花满楼和姬冰雁正向河南赶来,打算喝茶提神也好对付接下来的夜。眼见那杯子就要靠近胡铁花的嘴,此时,突然听见窗外有响声。胡铁花一惊,捏紧手中的茶杯警惕地看着响声传来的方向,一只猫的身影从窗外越过。
“原来是猫啊。”虚惊一场,胡铁花心里一松,却有觉得悲哀。他而和楚留香哪个放在江湖上都是不容他人小看的人物,如今却要在这杯一只猫惊吓。小花朵儿给的药虽然好,但也需要时间恢复。楚留香还好,可是他是中了毒,这药至多也是压制体内毒素,把毒发的时间拖久点。楚留香虽然已经退烧了,但是他身体也是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摸了摸怀中的暴雨梨花钉,好吧,在送给小花朵儿防身前先让他用用吧。胡铁花苦笑,正是这玩意才让他中毒,而现在,他又必须依靠这暗器救命。
忽然间,又是“嗖”的一声响。又有条黑影自窗前窜过。胡铁花这次已镇定得多,已看出这黑影只不过还是条野猫,谁知这次野猫竟笔直窜入窗户。胡铁花笑骂道:“虎落平阳,连你这条瘟猫也想来欺负人么?”
他想要教训一下这太过调皮的猫,想起自己手上正好有一杯茶,便随手泼向那只猫。胡铁花不过是一个玩闹,谁知被浇了一杯茶的野猫忽然自半空中掉下来,摔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桌上的灯几乎被震倒。胡铁花的手去扶灯,眼睛却瞧着猫,只见这只猫躺在桌子上动也不动,竟已奄奄一息,就快死了。
最让人胆寒的是那可怕的烧灼,那只猫身上被泼到茶水的地方被腐蚀得一片焦黑。胡铁花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空杯,手一抖,被子已掉在了地上。如果他刚刚喝下了这杯毒茶,这会儿死的怕是就是自己了。复而想起刚刚他还想要喂给楚留香喝,胡铁花背后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那只可怜的猫很快就断了气,胡铁花瞧见猫的脖子上,还系着张纸条。解下来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楚留香,楚留香,你看看自己现在是否已和这只猫相差无几,你还想再活下去么?
胡铁花简直气得要破口大骂,又是毒杀又是折辱,简直就是故意戏弄他们一般。但是看着依然昏睡的楚留香,胡铁花硬生生压下了怒气。要是让老臭虫现在看到这样的话,不知道他心中会是什么滋味。越想越愤怒,撕碎那张令人生厌的纸,胡铁花摸了摸怀中的暴雨梨花钉从窗户窜了出去。
胡铁花掠出窗子,掠上屋脊,厉声道:“朋友你既已来了,有种的就先来和我姓胡的一分高下,躲在黑暗中不敢见人,算不得英雄好汉。”他生怕惊动了楚留香,说话的声音还是不敢太大,却又生怕对方听不见,一面说话,一面顿足。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身后突然传来“哧”的一笑。一人冷笑道:“我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谁叫你瞧不见我。”
胡铁花骤然翻身,只见人影一闪,已到了另一重屋脊上,这人全身黑衣,脸上也有黑巾蒙面,冷笑着又道:“你若要和我动手,为何不过来?”
胡铁花怒喝一声扑了过去,但等他掠上那面屋脊,这人却已又远在七八丈外,望着他不住冷笑。
两人一逃一追,眨眼间便离开客栈很远。
胡铁花这个鲁莽的性子,被人一激就追着人跑了,而现在屋子中便只剩下昏睡的楚留香了。
窗户开着,桌上的灯火被夜风吹得摇曳,只听得床上楚留香的呼吸有时微弱,有时沉重,微弱时如游丝将断,沉重时却又有如牛喘。这声音听来病未曾有好转反而加重了,可是,楚留香不是吃了花满楼特意给他的药吗?
夜静得可怕,窗户外突然传来一声“咔嚓”,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听得让人心惊。如果楚留香这时是醒着的,一定能听出这是剑出鞘的声音然而加以防备。可是,此时,楚留香依然躺在床上,便连翻身也没有……
一个黑影从窗户中轻身翻进屋子中,落地无声。
他脚步极轻、极稳,黑衣人故意挽了一个剑花,锋利的长剑发出破空之声。又等了半晌,床上的楚留香依然没有动静,呼吸更是渐渐弱下去,黑衣人心下确定了楚留香这时候就是一个垂死待宰的废人。一个箭步窜到床前,他掌中剑已毒蛇般,向楚留香刺了出去!
第六十六章 (第二更)
花满楼和姬冰雁一路赶往安徽,本来姬冰雁还照顾着花满楼的身体让花满楼坐马车,毕竟花满楼不能用内力护体,秋寒已至,再者说,骑马也是很累人的。谁知,花满楼坐在马车中,心中不安愈盛。将马车中必须的一些东西打成一个包裹背在背上,花满楼推开车门,一跃跳至马背上,反手拿匕首一挥,绑着马车和马之间的绳子便被割断。
“花满楼!”姬冰雁大喊。
“再快点!”花满楼头也不回,一马当先。
姬冰雁也快要被气疯了,拖着马车的马怎么会配马鞍,花满楼现在就等于直接骑在马上!要是这样继续下去,等找到楚留香还不知道花满楼的双腿被折磨地能不能站起来!
狠狠甩了一下马鞭加快速度赶上前面的花满楼:“骑马也行!我和你换一匹!”
花满楼顿了一下,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从马背上跃起,即便不用内力,这么多年训练下来这点动作并不难,姬冰雁也翻身在空中和花满楼交错而过。
“驾!驾!”一坐到对方马上,两人便不再拖延,加快速度前行。
花满楼心不停地下沉,他已经闻见空气中比平日里更高的湿气,风雨就要来了。
就在花满楼和姬冰雁两人赶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后,天空中传来隐隐的雷声,随即而至的是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很快两人便成了落汤鸡。
姬冰雁摸了一把脸转头看向身边的花满楼,要开口劝他停下休息的话也说不出了。虽然对方也是一身狼狈,但姬冰雁知道对方是不会停下来的。暗叹了一口气,姬冰雁知道在花满楼的温柔下,是坚持。
这样被雨打湿的样子本该是让人显得脆弱的,但姬冰雁偏偏在花满楼的脸上看到的坚毅,锐利地让人不能直视。
看向前方模糊的道路,姬冰雁用力抽打了一下坐骑。兄弟,朋友。就是会在你陷入危险中赶到你身边,尽他所能帮你的人。手下握着缰绳的手渐渐收紧,他正和一个朋友一同赶往另外两个朋友身边。
一股豪气突然在姬冰雁心中升起,这就是江湖,它危险地让人丧命,但它也让所有人迷醉于它的魅力中。因为,这里有兄弟!这里有让人酣畅淋漓的爱恨情仇!
他曾经以为,他已经厌倦了江湖斗争,如果不是楚留香他们,他也不会入沙漠再次踏入江湖。但是,现在姬冰雁发现自己错了,他并不是再次踏入江湖,在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些兄弟朋友的时候,他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江湖。
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实在难受,但花满楼完全不理会,他现在心中只想着快些到楚留香的身边。他给楚留香的药还是掏光了姬冰雁药方那些好药制成的,因为当初陆小凤时常受一两个伤,碰上更歹毒的直接上毒药。故而他便研究了一种基本上什么都可以派上一点用处的药方,虽然比不上对症下药来得效果好,但也能暂时缓解,主要是为了让陆小凤在中毒或是受重伤后能争取多一点时间、有体力跑回来治疗。因为用药剂量极为平均,便直接取了个名字叫‘中平丸’。
这样的药,花满楼在姬府做出来后便全都拿玉瓶装了给楚留香。而他实在不愿意楚留香用到它,并不是因为这药丸过于珍贵,而是,若是用到这药必然意味着楚留香他们遭遇了危险。他,不愿意看到楚留香受伤。
一夜赶路,终于在天蒙蒙亮时抵达河南境内,而随着夜的离去,雨也小了不少,已经渐近于无。之前都在郊外赶路,花满楼和姬冰雁骑着马当然没事,这会儿要进城了自然不行。翻身下马,花满楼差点站不住,好歹扯着马鞍站稳了。
姬冰雁比起不能用内力的花满楼来说好多了,只是有些疲惫而已。见花满楼身子有些摇晃,姬冰雁急忙走到花满楼身边半扶着:“怎么样,还行吗?”
“没什么大问题。”花满楼勉力站着,“我们找家客栈休整一番,马匹也要换两匹了。”挪着步伐,和姬冰雁牵着同样赶了一夜路,更是各载了一个人的两匹马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吩咐小二好好照顾两匹马,同时要了两桶热水分别送到定下的两间客房里。
待送水的小二走后,花满楼脱下半干且皱巴巴的袍子。脱到里裤的时候,花满楼停了手,大腿内侧已经被磨破皮了,流出的血和里裤粘在一起,若是直接撕开,伤势加重,怕是会赶不及上路。
一脚踏入木桶中,花满楼借着热水小心地撕去粘在腿上的布料。匆匆沐浴过,花满楼取来包裹中敷外伤的药膏在大腿内侧涂抹了一层,再拿白布绕了几圈做包扎。说实话,此时花满楼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大腿的伤虽然痛,却也正好可以让疲惫的花满楼清醒一些。
面上平静,无视每走一步带来的疼痛,花满楼在门外听了听,确定姬冰雁也一样洗浴完后才敲门。两人都是累极饿极了,也不拘什么,走到楼下大堂一张空桌旁坐下,点了几份这里的招牌菜式。
等主厨做好还要一些时间,姬冰雁便和花满楼谈起来:“待我吃过后就去找这里的丐帮分舵,徐长老给了信物,比起在合肥,这里有关老楚的消息可能会多一点。等我打听到老楚现在在哪我们再上路。至于花满楼你,用过食后还是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好。”花满楼知道姬冰雁的好意,以他现在的状态要上路本就勉强,如果再不休息的话,怕是之后会更糟糕。“此事就烦扰姬兄帮忙了。我也代恒毓道声谢。”话已出口,花满楼才反应过来刚刚的话明显不对啊。
“不是,花某的意思是,呃,一路行来,多亏有姬兄照顾,若不是姬兄,我这点拳脚怕是什么也做不成。是小弟要向姬兄道谢,一时口误,口误。”花满楼心里有些乱,匆忙找了个借口便混过去。
姬冰雁眯着眼看神色有些迷茫的花满楼,再结合花满楼适才那一句所谓的口误,‘代楚留香’?也许,楚留香不是一头热。姬冰雁可以看出花满楼虽然现在对楚留香还是朋友之义,知己之情。但是,在这种感情中还是有些不同的,楚留香对花满楼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既然特殊,也不愁以后将特殊变成唯一。
姬冰雁虽然一开始不知道楚留香打算怎么办,但是之后看也看出了一些。在明白自己心意后,楚留香大多时候都是跟着花满楼在一起,一个磨药,另一个就整理接下来要用的药材;一个要是弹琴,另一个就吹笛共奏,偶尔也舞剑打拳……这种种件件无不表明了楚留香是打算让花满楼彻底习惯他的陪伴,让两人的生活交集在一起,一步一步走进对方心中。
而现在……花满楼脱口而出的话不正表示楚留香的计策有效吗?
姬冰雁笑着地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道:“你和老楚都是我姬冰雁的朋友,说什么谢不谢的。现在还是尽快找到老楚他们才是,希望这次见到他不是带着一堆大麻烦。”
“啊,嗯……”花满楼尽量使自己认真听姬冰雁的话,但是,脑海中那纷乱的思绪让花满楼有些不太能听清姬冰雁的话。这对花满楼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一向认为在对方说话时认真倾听是最基本的礼貌与尊重。而如今,他居然会因为一句话而如此失礼。模模糊糊地应着姬冰雁的话,花满楼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那句话不该是他说的,即使楚留香是他的知己,他也不该说这种话,那句话需要更亲密的关系才能开口。如果今天在他面前的不是姬冰雁只是其他一些和楚留香关系寻常的人,他说这话或许可以,但是,如今在他面前的是姬冰雁!他和楚留香是知己不假,可姬冰雁也是楚留香生死患难的兄弟,哪里需要他代楚留香感谢呢?
花满楼从来不会逃避,很多时候只有面对才能解决问题。既然发现不对了,他便认真地想,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从刚刚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分析,他内心应该是将楚留香和姬冰雁分为不同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与知己的区别。他将楚留香看得太近,太近,近到了危险的地步。花满楼已经隐隐感觉到这种关系必须要遏止,不能让它过了界限。
想起过往楚留香的陪伴,还有沙漠中的生死与共,还有那不需要言语的默契配合,花满楼心颤了颤。压制住内心翻滚的情绪,正好小二端着托盘过来,将托盘中他们点的菜式一一放在桌子上,花满楼执起筷子用食。
姬冰雁也不打扰花满楼,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理清,作为局外人他不应该插手太多。
待两人用过饭后,姬冰雁便出去找丐帮的弟子。花满楼小心移动步伐回到了自己房中,他并没有接着休息,而是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想着什么。
楚留香对他来说是什么人?花满楼也说不清,在此前,‘楚留香’这个人在一次又一次床头故事中成为了他心中仰慕的一个前辈。他听着‘楚留香’的故事长大,就像是他看着他长大一样。
而他在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让他明白自己身在何处的正是‘楚留香’这个名字,是这个名字带他走入一个新的世界中。
之后,他和他无话不谈,畅谈古今,少有人能和他喜欢看法都那么相似,他是他的知己。
因为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所以依赖尊敬;因为是让他意识到来到新世界的人,似乎成了他心中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所以特殊牢记;因为和陆小凤很像,所以更觉亲近信任;因为想法相近,琴棋书画、天文地理都能说到一块去,所以默契相通。
不,若真要说起来,当初会那么容易接受陆小凤做朋友,也有一些陆小凤像传说中的楚留香。而如今,他却因为楚留香像陆小凤而觉得亲近。花满楼皱眉,陆小凤和楚留香都独立的个体,没有谁像谁,从一个人身上找另一个人影子的道理。无论开始如何,在之后,他们两个都是他花满楼的好朋友!在他心中,陆小凤就是陆小凤,楚留香就是楚留香。
花满楼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手指,太过复杂的感情往往也危险。是怎么发展到这么岌岌可危的一步?回想和楚留香相处的日子,花满楼发现,从一开始他和楚留香一起进入沙漠开始,有些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如果,他没有和楚留香一块进入沙漠,那么,他也不会和楚留香相谈甚欢进而结为知己;如果,他没有和楚留香一块在木屋中拆穿石观音以身化石,也就不会和他一块逃亡,在路上同生共死,互相照顾,关系更近一步;如果,他在石观音的竹船上喝下那碗汤,他也就不会中蛊毒,因为疼痛让楚留香寸步不离地守着……
一切的一切都从沙漠开始错起。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何况……花满楼笑了笑,即便一切可以重来,他还是不后悔,他依然会做这样的选择。
再者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超出那个界限。想起楚留香的女儿西门无恨,花满楼松了一口气,楚留香喜欢的是女子,他心仪的也是女子。他和楚留香的关系是太好了点,以后注意些便是,终归还算是正常。
这次见过楚留香和苏蓉蓉后便回金陵吧,花满楼怀念院子中的那些花花草草了。这么久没去坐诊,也不知道同仁堂还愿意请他看诊吗?
第六十七章
无论花满楼想了些什么,还是要确定了楚留香确实无事才能安下心来离开。花满楼拎着包裹起身去寻姬冰雁,而姬冰雁此时也正坐大堂里,他已经拿着徐长老的信物去了丐帮分舵一趟,比起之前,消息的确多了点,至少能确定楚留香在开封或者是到过开封。
看到花满楼下来,姬冰雁站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包裹:“走吧。”
“嗯。”花满楼正要走过去,脚下步伐突然一顿。
姬冰雁立即戒备起来,他和花满楼也是相处了一段时间的朋友,花满楼刚刚身体的僵硬怎么能瞒得过他,何况此时花满楼的笑带着一种疏离防备。这疏离自然不可能是对着他,姬冰雁视线扫过靠窗那一桌坐着的人。
这一桌人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此行不宜多生枝节他才没有过去套话,可以说,这客栈里唯有他们一行人值得注意。而现在看样子花满楼是认识的,而且这交情还不浅。
而花满楼也的确走向那一桌,揖礼道:“原公子,多日不见。”
“呵。”原随云轻轻抿了一口清酒,看着花满楼意味不明道:“我以为花大夫第一句话会问问在下的病情。”
花满楼顿了顿:“我以为,原公子能有精力关心关外的势力,想来病情早已无碍了。”
“花大夫,你这话中有话啊。”原随云皱起眉头,显得有些愧疚:“唉,想来花大夫也是不愿意看见在下的。一想起当时我说的那些混账话,不用花大夫说教,在下心里早就愧疚得不行了。”
说着,原随云又很是诚恳道:“当时是在下一时意气,言语无状。又是病了那些年,有些话病人总是不爱听的。而我呢,又是个任性的病人。”原随云大量了花满楼的神色,认真道:“花大夫雅量,在下年轻气盛,不知轻重,那些话还请花大夫原谅。如今,我的眼睛能视物,全赖花大夫辛苦医治,在下心中更是感激万分。”
算一下,原随云现在也不过十三四五的年纪,而花满楼不说内里已经是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就单说外表也是二十出头,和原随云还真不能计较。花满楼也不想计较,只是,当初原随云参与到了沙漠那些局中,此时,又出现在这么敏感的地方。花满楼心中担忧,楚留香是不是又惹上了什么事叫原随云也想插手了。
在花满楼身后的姬冰雁听到两人的对话,结合双方的称呼,也猜出这少年就是和他合作开通商路的无争山庄少主。再定睛一看,这原公子面若冠玉,尤其是他的眼睛,黑亮而深邃,让人见之不忘。无争山庄继承人的眼睛估摸着是好了,也不知会给江湖带来怎样的动荡。
只是,越听这两人的对话,姬冰雁越觉得不对。花满楼和原随云有过节?原随云话虽说得漂亮,可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不太对头。花满楼虽是他姬冰雁的朋友,但和着原随云打好交道却少不了进项。
姬冰雁走上前:“这位想必是无争山庄少主了,在下兰州姬冰雁。虽然在兰州那一亩三分地也许算个人物,和原少庄主也能扯上那么一些关系。不过,少庄主贵人事忙,想来也记不住我这等无名小卒的。”
虽然爱钱,但姬冰雁心里门清,和朋友比起来,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值些什么。
原随云看了一眼姬冰雁,温和地笑道:“哪里的话,若非是姬兄送来的苁参,我这会儿怕还是在庄里养病。何况……姬冰雁,一手创下了兰州商人传奇的姬冰雁又怎么会是小人物。原某可是听说了姬兄前些年在江湖上也顶顶有名的一号人物。”
姬冰雁干巴巴地道了声:“不敢当。”心中对原随云的戒备却愈发深了,这个人他看不透,而原随云不过舞象之年,却已经如此深不可测了。偏偏又是一身风度翩翩的样子,任谁来瞧,怕也都会夸赞一声温和有礼吧。
“两位还站着做什么,两位都是对原某有大恩的恩人,再这样站着,可就是在下的不是了。”原随云也不在意姬冰雁的态度,邀请两人坐下。
花满楼也不推辞,撩了衣摆坐下。“本不应打扰原公子闲饮之趣,只是,花某心有疑惑,若不问清楚,心中不安。花某之前在关外沙漠逛了些时日,只是出了点意外。幸好碰见了一人,救了花某一行人的性命,而且,这人似乎认识原公子。”
原随云放下酒杯,长叹一声,话中满含担忧:“唉,说到这,不知花大夫为何要去那不毛之地?要知道,听到有人说你被沙漠石观音的势力抓走,原某这心里就一直担心着。虽说不知真假,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好在派出的下属传来花大夫的确在沙漠而且无恙的消息,否则,我这份恩情日后真不知道要还给谁了。”
“那这么说,和无花联系的就是原公子了?”花满楼问道。
“无花?什么无花?”原随云惊奇地看着花满楼:“莫不是之前犯下种种凶杀案的妙僧无花?不会吧,我托人四处找关系,后来终于找上了一个叫吴菊轩的人。至于无花却是从来没见过的。”
“无花就是吴菊轩。”姬冰雁淡淡道。
“咦?若是知道是这等恶人,我定不会和他打交道。可若能救花大夫,即便对方是无花这等人,原某也是一定会去的。”原随云说的动听。
花满楼却是眉头一皱道:“无花身前虽犯有错事,只是人既已往去,身前种种也归于尘土。再者说,无花还救了在下一命,原公子请慎言。”
站在原随云身后的侍女听了花满楼的话不满了,嘟囔着:“庄主派了那么多人找人,见人安全便悄悄走了,什么也不说。也就我们庄主这么好心了,还不叫人知道。”
原随云花满楼他们哪个不是于武道上有所成就的,这侍女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座的人还是都听见了。原随云脸色顿时不好了,训斥道:“多嘴什么!回去领罚。”
那个侍女的眼眶立即红了,恨恨地瞪了一眼两人,委屈地道了歉,福身施礼离开。
“抱歉,侍女无状,是原某管教无方。”
“此事是花某之过,那位姑娘只是说了事情而已,又有何过之有?还请原公子莫要罚了,否则花某心中惭愧不已。”
原随云也笑着吩咐不必惩罚,再转回桌,氛围依然尴尬,沙漠之事不宜再谈,花满楼便换了个话题:“原公子离开山庄,不知原庄主如何?”
听到花满楼的话,原随云脸上神色黯淡了,笑容也勉强。“家父已于月前过世,此行也是山庄下面出了一点问题前来看看。”
原东园死了?姬冰雁心下一惊,看向原随云臂膀,果然缝了一块黑麻布。身为无争山庄庄主,照理说会震动整个江湖,为何他并没有听说此事?
花满楼想起和原东园的相处暗暗叹息,无论是谁,也逃不开生死,这是生命最大的公平:“还请原公子节哀。”
“无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将无争山庄打理好,不要辜负父亲的期盼。”
既然得知了这事,花满楼和姬冰雁也不好再和原随云谈下去了,安慰了原随云后,便再启程前往开封。
而就在花满楼和姬冰雁离开不久,那个离开的侍女便回到原随云身边疑惑道:“庄主,他们真的不会再追查吗?”
“谁说不会?”原随云笑意盎然,早已没了刚刚的沉郁。
“那庄主布下这一局,还叫他们知道了和无花有联系,岂不是更让他们怀疑?”
明明对方已经离开好一会儿当时看不见的,但原随云瞧着客栈门口的眼神,似乎死死地盯在了对方身上,带着不明意味的深沉:“我知道的可是吴菊轩,和无花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认识吴菊轩还是因为花满楼,他们没有证据,就算心里再怎么怀疑也无用。”
扫了一遍桌上基本未动的食物,原随云颇有兴致地吃了起来。
拿了侍女递过来的白绢擦拉擦嘴角,原随云便带着一行人回到包下的院落。暂时拖住了花满楼他们,原随云也稍稍放心了,转头看向书桌旁站着的侍女:“清河,沙漠那些东西可到手了?”
本以为这事并不会出大错,谁知,清河听了原随云的话,立即惧怕地跪下求饶:“庄主,清河带着人去石谷中,不想,进了石谷,却没有找到石观音留下的东西,石谷中干干净净的。还请庄主再给清河一次机会,清河定会查出东西所在。”
原随云眯了眯眼,看得跪在地上的清河心中越发胆怯:“不用了,看来我这背后还有一只黄雀啊。有意思,居然敢从我手中夺食。哼,无花已死,可是我听说石观音还有两个弟子,你去查查这两人,查到后也不必留性命了,那些东西……就当是赏给他们做殉葬品吧。至于你,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先将你的惩罚压下,待那两人死了,你再去刑堂走一圈吧。”
刑堂走一圈?清河身子抖了抖,但是原随云能暂时放过她,清河心里已经大大舒了口气。只要有时间,她便能尽量将功折罪。既然又得了新任务,清河便向原随云告退离去。
书桌后端坐的原随云突然出声叫住清河:“等一下。你和丁燃一块去。”提笔写了些字卷起塞进小筒中递给一直沉默跟随的下属手中:“丁燃,把这消息传回山庄,让丁枫按照计划行事。”
丁燃躬身领命,双手接过那小小的竹筒,不敢大意地放在袖中暗袋后和清河一同离开。
从开着的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瞧见丁燃和清河两人不远不近地同行,原随云眼中一暗,让这两人同行也可以互相监视,虽然这两人的背景已经查得很清楚,的确是孤儿,在被山庄收养后由山庄培养出的下属。但原随云做事向来稳妥,即便这两人已经献上忠心,原随云也要让两人互相监视以免出现意外。
眼睛扫过一旁的砚台,上面还有刚刚研磨出来的墨汁。原随云嘴角轻笑,执起搁在砚台上的墨条轻轻研磨,而那一滩墨汁越来越黑,越来越稠:“这江湖也该像这墨汁,好好磨上一磨。”话随着秋风,渐渐不可闻。
丁燃和清河赶到此处山庄的隐据点,正是一处民宅,后院里养着的就是山庄驯养的信鸽。丁燃将小竹筒系在信鸽脚上,又喂食了一些谷粮才放飞了那只信鸽。
和正在和下属商议追查石观音弟子一事的清河打了声招呼,丁燃便离开了。庄主的眼睛虽然好了,武艺也更精进,但是还是得有人跟着做些杂事。走出民宅的丁燃往客栈走去,长袖微动,谁也没瞧见,一个小纸团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路过的一堵围墙的夹缝中。而未过多久,便有一提篮少女行至此处,似乎是走累了,倚着围墙休息。而休息好后,提篮少女又离开了,夹缝中的纸团也不见了踪影……
第六十八章
花满楼和姬冰雁离开客栈后,便立即牵着马匹从城门离开往开封赶去,一路疾行,风吹在脸上亦如刀割般疼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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