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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花一开就相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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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手下度过的人生是多么无趣啊。好在现在看起来还蛮欢腾的。
而解语花也渐渐发觉,从黑瞎子第一次爬上床给他讲彼得潘时,到和他一起去花展,给他买冰淇淋,以及后来的一系列事,似乎都是从那天他在森林里对他说出关于父亲的事情开始。就像是同情的,想自告奋勇做个好好先生弥补的感觉。所以这些日子里没少得了对他的冷嘲热讽,却怎么也没法儿恼到他。后来解语花也懒得在他面前硬撑面子装好强,干脆从善如流的接受这种来之不易的安宁,偶尔这种随遇而安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天气好的时候解语花在园子里练戏,黑瞎子就坐在一边笑眯眯的看,刚开始解语花还嫌烦,后来也就随他去了。有时候他唱戏黑瞎子在一旁看古卷,有时候子跟儿跟子跟儿下棋,有时候烹茶煮水的,有时候只是什么都不做,仰脸儿看着院子里的海棠发呆,或者就光笑着盯着他。

这个人,真的很爱笑啊。
这是在那段冗长的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般打马而过,很久很久之后,解语花才发现的,早就藏在脑海里摸摸糊糊的一句话。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这是向黑瞎子的目的地整装待发的第二天。
在长沙提前碰面后,五人一行前往莆田。
张起灵依旧是一路上沉默,胖子也一路上几乎在睡觉,睡醒了跟解语花他们没聊多久就喊饿。吴邪看起来是所有人里状态最好的,跟解语花他们聊着天,偶尔不吭声看看风景,偶尔闭目养神。而解语花坐在一旁,除了无聊的时候就百无聊赖的玩手机,黑瞎子在一边不知廉耻的叨叨这叨叨那,也不管解语花理不理。玩手机玩的头晕了就闭目养神,黑瞎子嚷嚷着要不要靠自己身上之类。吴邪一等人在解语花面子薄,脸上颜色变了几种,暗自用力地掐在黑瞎子大腿上。
到了车不能行进的地方,已经是满景入目的森林。这里风景美,也属自然环保区,当地的司机随疑惑他们身上的装备,但碍于身份的关系也没多多说什么。
往林子深处走了两个小时,胖子不满的皱着眉看了一下四周的羊肠小道,几乎没有什么被人踩过脚印的痕迹,树木也比之前的要高大幽深的多,有的树干一看就已经有了三人抱臂之粗。
“咱们这已经深入腹地了啊。不过这怪奇怪的。”走在最前面的胖子回过头胖子,“这里跟刚刚潜入的那些树木质量完全不一样。一般来说以前森林是衍殖的,就算差也不会差太久。”说着伸手去摸了摸干枯皮燥的树皮,“你们看,从树表上也能看出来。”
解语花走上前一看,果不其然,跟之前略显粗糙的树干相比,这树竟显得更滑燥。明明是比之前壮大很多的体积,也就是说,要么这里的树都是打了激素瞬间长大的,要么这些树就跟那些树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生长距离,从相同的土质看,答案不会是前者,而且也没有人抽了风给一整片林子打上激素。也就是说这些树真的比之前的那些久远很多,至少有两百年。
“会不会是某种自然生理原因,比如说酸雨导致的什么之类?”吴邪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枝干,也没多停留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走在前面的胖子头也不回的说,“天真小同志,就算我没文化你也不用这么瞧不起我吧,至少我知道酸雨腐蚀的是大理石,自然生理原因?难道这些树那些年他娘的都不想发情?”
吴邪直接忽视不正经的胖子,“就算是酸雨如果经常下或者过量的话,等干了的时候酸的浓度会变高。”吴邪也有些不确定的看看天,“就跟酸雨不能腐蚀人,但是我要直接拿硫酸泼你你会怎么样?”
解语花在身后也纳闷,虽然吴邪的话也不是不可行,但是那未免太少见。还没来得及多想,黑瞎子否定了吴邪的想法,“要是真是那样,浓缩度达到足以影响这些树的繁殖的话,这些树也应该早已经死了。但是你看。”说着抬头看了看上方高远却浓郁的树干枝叶,“这些数明显活的很好,非常好。”
正在有所争议的时候,一直走在最前面一言不发的张起灵停下了脚步,吴邪也突然定住了。后面的人这才抬头一看,都被眼前的东西所惊住了。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东西,说是一口井,但没有这么大的井,大概一个温泉池子那么大,发暗的石井边上沿着纹路已经长出了绿色的青苔,隐在这一片茂盛的绿意中乍的一看还看不出来。因为井上面盖着一块儿跟井口同样大的木板,而木板早已生朽,绿苔和藤蔓明显缠绕的比石壁还明显。
解语花和黑瞎子对了个颜色,两人走上去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阵,然后一人抬着木板的一边,一起用力木板就挪了开来。挪开的一瞬间,从板底涌来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身体呈半透明的乳白色,看的人就恶心。解语花一惊,忙和黑瞎子退到虫子所及范围之外,吴邪他们也退的远远的观察是否有什么危险。
然而虫子只是做鸟兽状四下逃散到草丛里。解语花接过黑瞎子递过来的白色棉布快速的将手上刚才因为开木板所始料未及爬上手的虫子抹掉,还是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操,恶心死了。”黑瞎子见状笑笑,又递过去一瓶水,解语花往手上冲洗了半瓶。
张起灵看了解语花,又看了看吴邪,“我先下去看看。”然后不等其他人反应就先一步跳了下去。过了半天吴邪喊张起灵也没得到回应,一着急就要往下跳。
胖子忙上前拦住吴邪,“小哥下去半天都没支个声,肯定是底下有蹊跷,他身手那么好,不会是因为遇难了。”吴邪哪得理会,一脚蹬上井沿就要往里跳。
解语花这次也上前拽住吴邪,“我也觉得他不会有事,说不定是有什么状况或者条件不允许他回应,就跟我上次一样,你这样莽莽撞撞直接跳下去说不定还会给他添麻烦,再等等也不急。”解语花说的在理,眼神又真诚,吴邪想想也是,虽然着急,还是动身准备退后。接过一脚没踩稳,本是蹬上井沿的脚因为滑腻的青苔一下打滑,接过适得其反的一翻身就跌进井里。
解语花见状忙三步并两部跑上前试图拉住吴邪,却只听见从井里传来的一声惊呼,反倒自己差点也因为惯性冲了进去。好在身后的黑瞎子拉了他一把,看着对方别有意味的悠长笑容,“这么宝贝他,嗯?”
余光瞥到紧了紧装备的胖子,解语花惊呼,“你干什么?”
“天真和小哥都在下面,我不能在这儿呆着。”胖子一边拉紧背包在腰上的滑带,一边说,“就算下面有危险,天真下去也危险了,大不了就是一样的情况。”说完一跳就进去了。
这样的情景也别无选择。解语花看了一眼黑瞎子,刚准备往里跳,突然胳膊上被人向后拉住,紧接着就觉得手腕上有个冰凉的东西。解语花一转头就看见黑瞎子又恢复了一脸狡猾的笑容,晃了晃他的手,带动与之铐起来的解语花的手。
刚想骂他发什么神经,黑瞎子就倾身向他,越过解语花的肩膀向井口里看了看,说,“这条道,恐怕是移动的。”说完也不等解语花回应,直接拦腰一横抱,连人带装备直接跳了下去。
解语花惊呼一声,突如其来的黑暗和下坠的失重感淹没他的声音在嗓子里,只得单手使劲回抱着黑瞎子的脖子。

解语花缓缓睁眼,眼前依旧是挥之不去的黑暗。
身下是也陷入昏迷的黑瞎子,解语花扯了扯手腕,果然还跟他绑在一起。把身子挪开点,解语花就开始打量四周,试着尽快的适应黑暗,然后看出点端倪来。
半晌,似乎周围眼下尚没有什么危险,井底是潮湿的有些滑腻的泥土,解语花用指尖捻了一些送到鼻尖闻了闻,看来是和上面一样绿色的青苔。
但是一想到在地上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有可能和上面一样爬满了那种白色半透明的肉虫,解语花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唔。”瞎子也醒了。
解语花毫不犹豫大力向着黑瞎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他娘的知不知道深度就往下跳,也不怕摔死。你摔死就算了吧,还拉着我一起,你是缺心眼儿么?”
黑暗里解语花只听瞎子嘿嘿的笑着,“哑巴张跳下去都没问题,我信他的判断能力。”
“信你个头,说不定没应声儿就是直接摔死了。”解语花口气极冲的把黑瞎子骂了个狗血淋头。黑瞎子觉得手上刚才还牵制着的力量一下就没了,摸了摸手铐那端已经空空如也,紧接着解语花的声音就又传来,“就凭这种玩意儿你也想牵制住我?”说完黑瞎子感觉解语花踢了踢他的大腿,“赶紧起来,我们得快点儿找他们汇合。”

黑瞎子在黑暗里无声得笑了笑,是啊,这种东西又怎能困住他?
摸索着从包里掏出手电,打亮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呆了呆。也许之前以为能看到怎样恐怖或者阴森森的场景,但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很长的隧道,非常非常笔直,且石壁看上去虽然古旧,却不粗糙也不生朽,甚至连青苔都没有,看上去死气沉沉的。顺着隧道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直到尽头淹没在黑暗里。
“这他娘的怎么看上去有种走结婚红地毯的风范。”健硕的手臂啪的一声猛地搭到解语花肩上,然后用力揽了揽,夹着怀里的人儿就要往前走去,“走吧花儿,说不定走到头儿咱俩的姻缘就加固了。”
“谁要和你加固姻缘。”解语花不客气的拍掉黑瞎子搭在他肩上的手,“你赶紧别磨嘴皮子了。”说完他只身先走上前。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解语花几乎觉得都腿软,身上也有些疲惫。这隧道不对劲儿,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解语花心里其实是有些恐惧的,但是看着一脸淡然的黑瞎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沿着隧道一直走一直走,可能走了都有小半天(其中两人停下来两次休息和吃东西),可是整个隧道就像无限延伸的一样,根本走不到尽头。无论怎么走都是一样的景色,与入口无异的石壁,甚至连宽窄高低都没有变过,前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不知怎么的,解语花就想起一个哲学家叔本华说过的话,[如果盯着深渊太久,深渊也会盯着你。],瞬间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解语花打算问问瞎子这怎么办时,他看见黑瞎子转过一脸严肃的对他说,“这隧道不对劲,极其不对劲。我们得赶快出去,找其他的路去跟哑巴张他们汇合。”然后说完就扣住解语花的手腕调头大步大步的往来的方向走。
解语花不解,就算觉得不对劲,他也是之前就隐隐觉得不安。黑瞎子不可能没意识到,然而为什么突然间的这么说,反应如此之大?
除非,他看见了什么自己没看见的,或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寻思到这儿解语花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被扣在黑瞎子手里的手腕,本身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暗自发现黑瞎子握着他的力气大的惊人,“你看到什么了?”
瞎子头也不回的扣着解语花的手腕大步流星的疾速走着,“你没发现么?地上的青苔一直都有,而且泥土潮湿松软,这说明,水是从下面来的。”解语花忙用手电去照地上,果然如此,黑瞎子继续说道,“这么潮湿的情况下,石壁竟然没有腐蚀也没有长青苔,实在很可疑。不过这点我也仅仅觉得可疑而已,并没有什么推论。”
解语花四处照着手电,试图想找出什么更多的破绽。但不知是不是循环空间的原因,竟然觉得头有点晕,但还不放弃,“我觉得很有可能在石壁上有什么机关,把机关隐藏在这种千篇一律又光滑的表面上,一般人肯定很难发现。”
黑瞎子回过身来看解语花,脸色不是很好,“这不是我突然要拉着你往回走的原因。”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是因为刚才你一心往前走的时候,我无意间回头发现……这么潮湿的泥土……”说着黑瞎子配合着他的话在地上一踩,轻松的就留下了个大脚印,然后皱紧眉头看向前面的苔藓泥地“竟然没留下一个我们来时的脚印。”
解语花闻言目光顺着他的一看,脸色也变的苍白。
明明是刚刚两人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回程隧道,潮湿的泥土上一个脚印都没有,甚至青苔都没有被踩碎过的现象。
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的,崭新的一条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解语花脸色苍白的看着前面,没有烙下一个他们来时脚印的‘崭新’的路。
“现在,有两种可能。”黑瞎子面色凝重的看着解语花,嘴上总挂着的笑容也全然不见踪影,“要么,这泥土有问题。如果低下是条暗河,潮湿程度是这样,不可能这么久来不塌陷。”说到这儿黑瞎子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脸上有一丝迷茫一闪而过,却还是被解语花捕捉到了,“要么,这条隧道是会动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也许不根本不在回去的路上。”
“先回去看看。”解语花见黑瞎子点点头,便也继续随着他的步伐跟上去。
越来越不对劲。
走的路程似乎已经超过来时的路程了,隧道还是没有尽头绝望般的向前延伸着。出口应该早就到了才对,不过因为考虑到心理作用的原因,黑瞎子和解语花也没敢轻易下结论。
直到后来,突然走着走着黑瞎子把背包往地上一撂,撇腿做到地上休息,“没用的,已经不是原来的路了,这么走根本没用。”说着拧开水袋喝了几口水,抬手随意的抹了抹嘴,把水带递到解语花跟前,扬了扬下巴示意解语花看他们刚走过的脚印,“两米内的脚印完好无损,但是你看后面的,又没有了脚印。”
解语花接过水带含了一口水润嗓子,回头一看,果真是瞎子说的那样。心头多了丝慌乱又多了丝烦躁,“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被困住了?等着草尽粮绝?”
“先别急着气馁,解当家不是说过嘛,要有当家的气势。”黑瞎子不知好歹的一笑。
解语花却觉得面上一热,那日在森林里因为情绪动荡而吐露的真心话被尽数听去,如今还被翻出旧底儿挪揄他,当下扭过头去不再搭理黑瞎子。
这一扭头,实现刚好就对上了远处石壁上一块儿凹槽。与其说是凹槽,仔细看来像是半人大的一个小洞,虽说在远处,但着实在四处皆是光滑的石壁上就显得有点突兀。刚才向前望的时候好像还没有的,难道是光线太弱又神经紧张的缘故没有看见?或者说道路就在他们扯淡的几句话间又嫁接了?这也忒神通广大。
解语花脑袋里一边呈现各种怪力乱神的猜想,一边用脚碰了碰坐在地上的人,“喂,瞎子,你看那是什么?”
后者闻言抬起头来,跟着他的手指一看,也是一愣。立刻就提溜起背包,“走,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石洞前往里看,什么都看不见,似乎很深。只是里面似乎更宽广一些,到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几乎可以容得了一个人站起来的高度了。
“怎么办,试试?”
“也只能试试了,不然我们都得困死在这鬼地方。”解语花瞥黑瞎子一眼就准备往里爬。手臂却被黑瞎子一个打猛拽住。
“我来,你殿后。”
“殿后个屁就咱们俩人。”不等解语花说完,黑瞎子已经半个身子都探进去了。
脚在石壁上利落得一蹬,整个人就顺利得进了洞。解语花这才听见黑瞎子语中带笑的回应他,“不一定哦,说不定在花儿背后还有一个人呢。”
解语花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心里发怵,也有点虚,回了一句你正经点儿也学着黑瞎子的样子往里钻。解语花的身子软,技巧和身体平衡又好,一下就钻进去了。
走了爬了大概有十米的样子,已经可以站起来弓着身子往前摸索。终于又两分钟后,石洞像是豁然开朗一样呈喇叭形,两人都可以站起来。
刚伸手把解语花拉起来,手电往前一扫,黑瞎子的身子就僵住了。
“怎么……”询问的话语说了一半,解语花也正大了眼睛,看着前面。
就在他们前面石壁的二十到三十米远的地方,密密麻麻在石壁上倒挂着、侧扒在侧面和顶上的,是一种类似猫头鹰的生物,只是这种生物比猫头鹰要小一些,每只也就是一个人头的大小。
只是这些‘猫头鹰’上,都张着一张小人脸。就像是婴儿大小的形状,都闭着眼睛,看上去很安宁,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娘的,这是什么?怎么每次进斗都能遇见各种怪科。我写本书都能吓死动物学界专家。”解语花用手电照着那些睡着了的‘猫头鹰’,身上的鸡皮疙瘩可想而知。
黑瞎子倒也没迎合解语花这个冷笑话,大手一抓扣住解语花纤细的手腕就往前慢步移动着,一边轻声的说,“我们得从他们中间穿过去。不惊动它们地穿过去。”
解语花会意,也没挣扎,人黑瞎子拉着。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现在除了谨慎起见,更多的是紧张。
着洞里成千上万的不知名的东西。若是惊扰了,别说能不能顺着洞口重新爬回去,就算出去又是个死循环。但是任谁想想自己头顶挂着无数张不知人脸还是鸟的东西,不用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不用说加上真实的感官。
说是不恐惧那是不可能的。解语花反握住黑瞎子的手,他自己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汗都热腾腾的。在整个穿越那片诡异的过程中,不止一次的用力握了握瞎子的手。整个过程黑瞎子在前面走着,也是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没有回头,却在几次感受到解语花紧紧握住他手的时候像是安慰似的回握。
整个过程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漫长的几十分钟,但实际上可能总共花费连十分钟都不到。终于,看到了尽头渐渐没有怪鸟的嶙峋的石壁,和渐渐宽广的区域。
解语花和黑瞎子都心照不宣的吐了口气。
这真的是个十分挑战耐心的活儿,就快跟演惊悚片没什么两样了。解语花如是想着,不禁回过头去看身后依旧黑压压的一片。
结果这一回头,就看见他本来正对着后脑勺的那块儿近距离的垂着一张‘脸’,那张‘脸’瞪大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还……眨了一下眼睛!
解语花条件反射的一惊,脚步磕绊了一下,就叫了出来。霎那间,那一声本不是很大的惊呼在整个寂静的石窟中荡起层层折叠,回音延绵不绝。
黑瞎子也是一惊,回身向后看,就见一片‘人脸’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没有焦距。
解语花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腕上黑瞎子使了极大的力气带着自己往前拽,“跑!”
两个人疾速本跑着,本身就坎坷黑暗的石洞加上惊惶失措的情绪让解语花变的有些踉踉跄跄,几乎是被黑瞎子在拖着往前跑。
身后是一阵吱吱叫着,听起来像是蝙蝠的声音。好在前面渐渐开明,就见突然呈现在眼前的一个巨大的石窟,视线也一下清明起来,上面就是地面,抬头就能望见蓝天。
而跑入洞底阳光下的两人发现,那些怪鸟似乎就像是怕光似的,只是堆积在阴影的边界线下吱吱的叫着,一张张人脸面无焦距的盯着他们看,看的人心里就发凉。黑瞎子已经爬上一米左右,转身伸手向解语花,“来,手给我。”
解语花也没犹豫,借着黑瞎子的里一下就登上了石壁。这可是解语花的绝活,就见他身体灵活的转换着各种角度和跨度,不两下就几乎到了洞顶。落后一截的黑瞎子竟然完全没有居安思危的意识,一边爬一边寻思着这解九爷就是厉害。
黑瞎子知道背后猛地钝痛才发现一只大的出奇的怪鸟竟然直接向他袭来。他一回头就近在咫尺。
那只鸟大概有一只猎鹰那么大,再不赶快脱身,不死也得重伤。黑瞎子一边加快手脚得力度麻利得向上爬,一边四处寻找着可以落手落脚得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黑瞎子看见了不远处石壁上得一个东西。准确的说,那是一个鸟巢。但是吸引他视线的是鸟巢里的那个‘蛋’。那个蛋与他三个月前下的斗里发现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而他就是在那里找到关于解语花父亲的线索的。
已经上到顶上的解语花不经意往下一看,吓了一跳。就见一只大鸟直勾勾的盯着黑瞎子。而黑瞎子竟然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往石壁的另一端爬去。
“瞎子,你在干嘛?”解语花一看情况不妙,忙掏出枪来试图射击那只鸟。但是那只鸟也聪明,就是附着在黑瞎子身子附近,让解语花以这个角度根本没办法射击。稍微偏离一点点,可能就得害黑瞎子受伤。
黑瞎子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安全着陆得解语花,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笑了一下,“花儿,去看看上面周围有没有藤条之类得,结实点的。”
“我问你你在干嘛!赶快上来!”
“你不用管我,先去找绳子。”黑瞎子不知道这一声可把解语花喊火了。
不愿管他?什么叫不用管他。好得很,安全以后慢慢算帐。解语花愤然的想着,麻利的转身在周围找类似藤条的东西。周围的可用素材确实不多,凤眼琉璃的眼珠极快的扫着,忽然视线就定在一棵大树上一根粗壮的藤条。二话不说解语花又施展他的能人巧计三两下爬了上去。
而下面的黑瞎子眼见着就离那颗蛋近了。三米、两米……
背上的背包已经不堪重负的被巨鸟叨落。这眼睁睁的看着下一下子就要往自己真皮实肉上挖去,黑瞎子一个用力,离那里只剩一米了,很好。
就在这个时候,真真的一下子就落下来了,锋利的如同鹰爪的钩子一下子就插进黑瞎子的蝴蝶骨处,疼的他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差点手一个不稳就跌下去,还好反应够快还手抓紧了另一块石崖。但是那鹰钩爪根本就没有要出来的打算,就这样陷在骨肉之中又是紧紧的一抓,连皮带肉的往外拉扯。
黑瞎子觉得牙齿都疼的快咬断,后背那一整块儿似乎都要被连骨头带肉给那鸟挖了去,眼前一阵发黑。解语花跑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血肉淋漓的场面。急忙叫了一声瞎子就把粗壮的藤条向下甩去,刚好落在‘巢’边上。
最后,黑瞎子终于使劲儿一艮,总算拿到了蛋。但是拿到的瞬间那只鸟就跟疯了一样攻击黑瞎子。趁它的下一下爪牙还没攻来之前黑瞎子狠狠的抓住了藤条,把蛋狠狠的扣在怀里。
解语花见状立马在上面用力拉绳子,配合着黑瞎子在石壁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蹬着很快就顺利上了地面。
黑瞎子只怕那鸟上来攻击解语花,一上来就背朝天的把解语花扑倒。失去神志之前在解语花耳边说了一句,“小心。”
然后彻底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梦中转醒的黑瞎子复苏过来的第一感官就是嗅觉。在梦的边缘上就闻到一袭海棠香,疑是岁春归。
睁开眼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趴在床边上睡着的解语花。背上的疼痛感渐渐清晰起来,黑瞎子忍着痛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在医院里。
“花儿。”黑瞎子轻轻试着叫了一声。
没反应。
看着那人安静的睡脸,发丝有些被窗外的风吹到面孔上。黑瞎子伸手拨开头发,暗自讶异手掌触摸到的解语花发丝的触感,光滑而柔顺,像是丝绸一般。
黑瞎子忍不住轻轻宠溺地揉着解语花的头顶。
回过神来的时候,呈现在眼前的是解语花一张黑花过的阴沉的脸,眼睛危险的眯着,泛着冷艳的清光。
完了。停留在解语花头顶上的手一僵。他忘了解语花是有床气的。果不其然,对方已经趁他心喊糟糕这当儿一伸手紧紧握住了他没来得及挪开的手腕。
使劲一捏,黑瞎子清楚的听见来自自己腕节传来清脆的‘咔嗒’一声。解语花成功的黑化了……
黑瞎子内心叫惨,脸上僵笑着,“花儿,你醒啦。”解语花依旧不卖情,心情极差的回道,“你他娘的头被这么蹂躏来蹂躏去你不醒?”
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心情好像能缓和一些,抄着手睨眼戏谑的看着黑瞎子,脸上似笑非笑,“那,我们来算算之前的帐吧?”
黑瞎子一脸正经的看了看四周,问,“哑巴张他们呢?”
“回去了。”解语花一语带过,盯着黑瞎子,“你先跟我解释一下,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拿的这个……”说着拉开旁边的抽屉取出那颗石蛋,轻轻在手上惦着,“是什么?别告诉我爷我们几个都被你耍了,找了各种借口陪你去那个斗,其实你自己是早有目的。”说到这解语花的眼神变的冰凉。
黑瞎子心下暗自苦笑,这种表情好像久违了呢,“之前我找到关于你爹的消息,就是在上次那个斗里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石头。”
这回轮到解语花一愣,接着用可疑的眼光看着黑瞎子,“你上次怎么没跟我提起?”
“上次我根本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是一系列的,当然只把重点放在了‘有你爹的记号’这一点上。内容你上次也确认过了吧?”
解语花一想确实如此,但还是看上去疑惑的若有所思。
“花儿,你在担心什么。”黑瞎子贴上前去,勾起一边嘴角欠笑着。
解语花的声音听上去柔和一些,甚至低沉一些,“那你是为了不失去关于我爹的线索才舍命去取这个蛋?如果是那样,那为什么会为了别人的事这么拼命?”
黑瞎子坐回原处,轻轻向后靠,尽管是柔软的垫子,但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还是激的他身子难以察觉的微微一抖,“那要看看,这个‘别人’是何等人物了。”
那一抖还是被解语花察觉到了,不吭声的伸手取过床头的药和水,递给黑瞎子,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准备伸手去接,可是刚一动手臂就牵扯着肩膀和背上的伤一阵拉痛,当即‘嘶——’的一声。
解语花看得出他的难处,虽有些别扭的不甘愿,还是把药和水送到他跟前,捏着药就递到黑瞎子唇边。哪知黑瞎子一张口连药带他的指尖都含到嘴里,舌头一卷带走了药片,还轻轻扫过解语花的指尖,惊的解语花忙一缩手,火大的看着他,“你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展现你的流氓本性。”
“跟你在一起灵感最多。”说着邪邪的一笑,就着解语花没好气的举在自己面前的水把药咽了下去,直勾勾的盯着解语花,“花儿,你害羞?”
“再多说一句给爷滚。”本是没什么,就喂个药的情节愣是在黑瞎子的一言一语下把气氛变的暧昧无比。解语花心里气,又不好发怒,重重的把玻璃杯往旁边台子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但随后那声音却不知适可而止的变本加厉,“花儿,我饿~”。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
“花儿,帮我擦嘴~”
“花儿,我想上厕所~”
“花儿,我裤子脱不下来~”
终于……
“操,爷不伺侯了,你自生自灭吧!”
黑瞎子内心乐呵呵的看着解语花被他逗得炸毛的样子,哼着小曲儿。刚刚解语花在喂他粥的时候却给他讲了大概的经过,听到他们三人没有什么大碍,黑瞎子也就放心了。
他们从石洞爬出来以后已经完全是另一番洞天,解语花凭着方向感摸索着出去的路,恰好碰到吴邪他们三人。原来他们跳下去的时候洞果然是移动了,根本没有进到同一个通道里。
听吴邪的描述应该是比他们更低一层的地方,因为他们说是像个溶洞一样的地方,顶上倒挂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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