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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包三]谈情解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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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亲了亲公孙策：“那么我们先休息吧。”
公孙策收好案卷，点头：“王爷不离开？”
庞统眨眼，暧昧的说：“策，本王想和你睡觉。”
“呵呵。”公孙策轻笑，推开庞统，径自上床了。庞统摸下巴，想了想，觉得既然公孙策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了，于是厚着脸皮过去了。公孙策闭着眼，装作看不到庞统的接近。
“策，我可以亲亲你么？”庞统双手撑在公孙策身侧，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公孙策翻个身，嘴角一撇，心道：亲就亲吧你问个什么劲儿。
庞统伸手勾画公孙策脸颊，顺着柔润的脸往下，嘴角带着淡笑，低头含住公孙策耳垂，轻笑：“策，给我吧。”
公孙策终于有反应了，转脸看庞统，义正言辞：“等父亲同意把我交给你之后再说。”亲亲就好，还想更进一步？没门。公孙策眉梢一挑，数不尽的风流写意。
庞统捂住公孙策的眼，不去看让自己意乱神迷的风流，叹息：“策，你就勾引我吧，早晚办了你。”
公孙策眼睛弯起，睫毛刷了刷庞统的手心，一直痒到了心里。庞统吞了吞口水，看着身下的俊美公子，心道：你就勾我吧。
公孙策轻笑，双手枕着头，发丝披散，落了一枕头。庞统轻轻的将公孙策的发弄到一边，亲了亲他的耳朵，满意的看到公孙策耳根发红，双手环着公孙策，蹭了蹭，一手熄灭了灯火，打落了纱帐。
天晚了，睡吧。
两只飞云骑苦逼的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房间的灯火熄灭，彼此对视一眼，叹气。这会儿谁要是没眼力的打扰王爷好事，他死定了。于是，这资料什么的还是明天送吧，飞云骑在某些时候是可以没效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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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明朗
起的早的是公孙策，庞统反而睁不开眼，也不知道昨晚上怎么了，睡了这么久都没够。公孙策轻轻的移开自己的身子，为庞统掩好被子，起床洗了把脸，打开门——两只飞云骑，公孙策不认识——呆呆的站在门口：“公孙公子，你要我们查的东西已经查出来了。”
公孙策见两人一身清爽，想是回来很久了，脸微微红了：“下去吧。”
“是。”飞云骑退下。
公孙策拿着资料回到房间，继续看。庞统打了个哈欠，走过来整个人趴在公孙策背上：“策，起的好早。”
公孙策轻笑：“早？不早了，日上三竿了。”
庞统眨眼：“真的吗？”
公孙策似笑非笑：“昨晚我们不是一起睡的吗？王爷怎么会这么累？”
庞统噎了，他能说昨晚自己抱着公孙策心里火热怎么都睡不着么？“本王一整晚都在思考案情。”庞统义正言辞。
公孙策似笑非笑：“是吗？”
公孙策知道吗？不知道吗？知道吗？不知道吗？庞统陷入了怪圈。公孙策没有在意庞统的不安，道；“王爷，你看，这是飞云骑带来的资料。”
庞统正好需要一个转换话题的机会，立刻道：“是吗？我看看。”
飞云骑不愧是飞云骑，带来的资料那是相当的全面，公孙策又一次羡慕嫉妒恨了。
“那个富家子的妻子嫁给了李师爷，李师爷和花魁曾经谈婚论嫁……他们的关系很复杂啊。”庞统道。
公孙策沉吟：“王爷，我们去看看文之书。”
“怎么，策，你有看法了？”庞统有些疑惑，他虽然看出来一些问题，可对案子还是不明了，公孙策究竟知道了什么？
“有一些。”公孙策淡淡道。
“那就走吧，本王倒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庞统拉着公孙策去大牢。
文之书静静的坐在地上，对公孙策二人的到来仿似不闻。狱卒皱眉：“文捕头，公孙大人特意为你伸冤，你怎么还是这样？”文之书作为顺天县的捕头，得到了大家的尊敬和爱戴，狱卒也是，所以虽然文之书是作为死刑犯关押，却没有受什么苦。
文之书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好像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狱卒无奈，扭头看公孙策；“公孙大人，虽然我不知道文捕头为什么不说话，但我知道他不是坏人。”
公孙策似笑非笑的看着狱卒：“你相信他？”
“是，文捕头好人。”狱卒斩钉截铁。
庞统漫不经心的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大人，文捕头真的是好人。”见两人不信，狱卒加重语气重复自己的话。
公孙策摆手，淡淡道：“文之书，你之所以不喊冤，是为了一年前的事情吧。”
狱卒有些惊讶：“公孙大人，一年前什么事？”
“你杀了你师傅，是吗？”公孙策慢条斯理。
文之书不动如山，庞统有些惊讶：“策，文之书会杀他师傅？为什么？”
“因为你师傅要把武馆给你师弟，甚至要把师妹嫁给他。”公孙策淡淡的道。
文之书终于动容，豁然抬头看着公孙策：“你怎么知道？”
狱卒惊讶极了：“不可能，文捕头怎么会杀师？当年武馆是要留给文捕头的呀……”
“你怎么知道武馆要给文之书？你打哪里听来的？”公孙策看狱卒。
狱卒道：“这不是……大家都这么看啊，文捕头是顺天县年轻一辈里功夫最好的了，而且大家都尊重文捕头，留给文捕头才是最好的啊，武馆师傅经常说要把武馆留给他最得意的徒弟。”
“但他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庞统背着手，随意扫了文之书一眼，有些不屑。
“留给儿子，留给徒弟，如果是你，你怎么选？”公孙策嘴角一挑。
狱卒一愣：“原来如此……”
庞统双手环胸：“也就是说，因为师父要把武馆和心爱的人都给别人，所以狠心杀了他。”
公孙策冷冷道：“恐怕还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庞统不解。
公孙策道：“为什么李叶会那么巧的看到私生子杀人？因为他知道那天有人会死，他是去做证人的。”
“文捕头和李师爷的关系好到彼此做杀人证人？”庞统灵光一闪。
狱卒不解：“不对吧，李师爷怎么会做这种事？他最讨厌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那是因为李叶别无选择。”庞统道。
“当年约花魁出去的到底是谁？那封约会的信在谁手里？验尸的时候谁都没发现信不见了，只能是第一时间发现尸体的文之书你带走了。更何况，听说花魁死了之后李师爷继承了家族的财产，这家族指的是谁？”公孙策冷笑。
“可怜的花魁，一片冰心付流水啊。”庞统啧啧有声。
狱卒已经晕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李师爷和文捕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他最崇拜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是坏人？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文之书的眼睛越瞪越大，里面的惊恐一览无余。
公孙策冷笑道：“你不喊冤，是因为你本就有罪，是因为李叶死的蹊跷，是因为有人要你结束这个怪圈，有人要你做最后的羔羊，是因为你不能让自己的妻子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
庞统插刀子非常顺口：“如果你妻子知道自己心爱的丈夫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人，一定很痛苦。”
文之书默然，公孙策道：“说吧。”
文之书低头，低声道：“公孙大人名不虚传，几年前的案件竟然一天就查清楚了。大人说的对，当年……李叶为了花魁的钱财而刻意勾引，结果花魁怀了孩子，死活要李叶娶她，如果不同意就到处宣扬他们的关系，还要告诉李嫂……所以李叶杀了花魁，我……我一时基于义气，就为他做了为证。”
“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哪怕那个人只是个纨绔子弟，可他毕竟没有杀人放火，罪不至死。文之书，你有悖公道，在穿着捕快衣服抓捕犯人的时候，你心虚吗？听到别人赞叹的时候，你心虚吗？”公孙策冷冷道。
文之书沉默，庞统挑眉：“哦，只是为了义气？”
文之书道：“是，我们关系很好。”
公孙策道：“想必，你们破的那些案子中，很多都是冤案吧，亏得你们能弄的好像证据确凿的样子，知县大人没少被你们蒙蔽吧。”
“不，不是，绝对不是冤案，我们问心无愧。”文之书激动的说。
“问心无愧？文之书，你可以摸着你的良心说自己问心无论么？”公孙策一脸质疑。
“我可以。”文之书斩钉截铁。
“是吗？那不如说一说王医师杀病人的案子，还有刘方杀妻的案子。”公孙策道。
文之书讶异道：“公孙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策道：“简单的意思，为什么这五件案子都是七月十五发生的呢？这让我想不把它们联系在一起都不成，凶手摆明了挑衅官府的权威。怎么，以为自己很聪明么？以为所谓证据确凿就没问题了么？你已经这样了，没出路了，不把幕后的凶手招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文之书沉默了很久，庞统嗤笑：“就算你沉默也没用，策这么聪明，大不了多花几天时间。”
“说到底，你们是觉得我不可能查清楚了吧？”公孙策挑眉，“说句不自谦的话，我公孙策既然号称天下第一才子，必然有与之相配的能力。不过你可能看不到我破案的那天了，因为你没杀李叶，却杀了师傅，照样该死，还会死的更惨。”
狱卒被打击惨了，已经懵了。文之书默默的看着公孙策，眼底有一丝羡慕。
“文……之书，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样？”狱卒不死心的问。
文之书望着狱卒，叹气，他毕竟辜负了大家：“公孙大人说得对。我一直以继承武馆为己任，努力达到师傅的要求。我和师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等着我继承武馆那天成亲了。但是师傅找到了儿子，结果一切都变了。师傅要把武馆传给自己的儿子，并且因为他喜欢师妹而要把师妹嫁给他。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呢？二十几年，我一直把他当亲生父亲那样孝顺，他也说了把我当做自己的亲儿子的，可是他亲儿子一回来，我这个抱养的徒弟就什么都不是了，得乖乖的给他儿子让路……我不服气，我不服气呀。”
“你怎么杀了他？”
“那天，我找师傅聊天，师傅似乎知道我不服气，劝我不要太执着，还说他不会亏待我……哼，我一怒之下就杀了他。”
公孙策冷冰冰的盯着文之书：“何必说的自己好像很委屈，你既然通知了李叶做证人，就是想一箭四雕，除掉师傅，除掉师弟，得到师妹，得到武馆。”
庞统不屑：“真没用，要是本……我，哼，自己开一家武馆又如何？凭真心取得师妹的真心又如何？是我的，谁都拿不走。”
文之书苦笑：“我……没有自信。”
庞统撇嘴：“真是没用，策，既然案子破了，我们走吧，吃饭去。”
“你为什么那时候去找李叶，李叶怎么死的，谁杀的，你有没有想法？”公孙策问。
文之书道：“我去找李叶，是因为七月十五到了……我不知道李叶谁杀的，我只是看到他胸口的剑是我的，很惊讶，想把剑□。”
“七月十五……既然花魁和你师傅的案子是你们做的，那和七月十五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两案子本就是七月十五案件的一环？”公孙策若有所思。
“不，不是，只是巧合而起。”文之书道。
“你确定？”
“我确定。”
“好吧，关于李叶，你有没有想法？”
“没有，我们得罪的人太多。”
“认罪吧。”公孙策淡淡道。
文之书抿嘴：“知道了。”
“如果想将功赎罪，记得把该告诉我的告诉我，你的时间不多了。”公孙策说完离开了。
文之书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想什么。庞统啧啧赞叹：“策，你真厉害，以后谁再说你破案不及包黑子，本王教训他。”公孙策多厉害呀，这还只是看看案卷资料就对案子了如指掌。
公孙策笑道：“王爷给了我很多启示，王爷也很厉害，不愧是飞星将军。”
“那二十一的案子怎么办？”庞统问。
公孙策道：“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位病人的妻子。”
庞统摸下巴：“如今的李夫人。”
公孙策嘴角一勾：“不是说她特别的深情，死活不肯同意和解要为丈夫讨一个公道吗？这么深情的姑娘为何在丈夫死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匆匆嫁了人？”
“不去验尸？”庞统疑惑。
公孙策眨眼：“哎呀王爷，你可以啊，出师了。”
庞统环着公孙策的肩膀，笑道：“那就是说我们拜访李夫人之后还得去验尸？”
公孙策道：“是啊，辛苦一点吧。”
庞统调戏似的摸摸公孙策下巴，笑的别有意味：“策，这么用心为飞云骑翻案，是不是因为我啊？”
公孙策踹了庞统一脚，一笑：“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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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突破
咚咚咚——
衙门的伸冤鼓响起来。
公孙策看了庞统一眼，转身回去换官服。庞统扶额，又是伸冤的，又是伸冤的，就不能让他和公孙策闲着吗？
这次来的是二十一——他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自己父亲叶志旭是冤枉的，他绝对不会那么大意的医死人，要求公孙大人彻查。
公孙策见二十一对自己毕恭毕敬好像没见过似的，心道：不愧是飞云骑，一个个都会演戏。
“好，本官接了，如果你父亲真是冤枉的，本官会为你父亲伸冤。”公孙策淡淡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二十一磕头。
“五年前的案子，不知你有没有什么证据。”公孙策问。
二十一疑惑的看着公孙策，恍然大悟：“大人，不知道家父开的药方能不能作为证据。”
公孙策摆手：“呈上来。”
衙役从二十一手里拿来药方，公孙策只是扫了一眼：“下去吧。”
“多谢大人为家父伸冤。”二十一郑重道。
公孙策微微一笑：“冤枉与否，本官自会决断。来人，请李夫人。”
县令就在大堂下方，闻言问道：“李师爷的案子已经破了？”
公孙策淡淡道：“本官自有分寸。”
县令不解：“既然李师爷的案子没有破解，找李夫人过来有什么事儿？”
公孙策道：“李夫人嫁给李叶之前，是被叶志旭医死的那个富家子弟的妻子。”
县令有些惊讶：“哎？是吗？大人怎么知道？”
公孙策道：“本官要破案，自然要了解所有情况。”
县令钦佩不已：“不愧是公孙大人啊。”
“大家先休息一下，等当事人来了再升堂。”公孙策摆手，转进内堂。
庞统就在大堂后面，公孙策一进来就拉住他，啧啧赞道：“策，你知道吗？你穿红色的官服真是好看的要命。”当初他就是被太庙上某人的官服闪了眼，从此不可自拔。
公孙策横了庞统一眼：“王爷，甜言蜜语我不爱听。”
庞统笑：“策，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本王该怎么表达对你的感情呢？”
公孙策无奈，捂脸：“王爷，求求你了，正经一点吧，你好歹也是中州王呢。”
庞统抱着公孙策蹭了蹭：“那有什么关系，是策你么，在策面前本王用不着保持风度威严。”
公孙策嘴里没好话，其实心里开心着呢：“王爷，放开，等会儿就要升堂了。”
庞统在公孙策看不见的地方微笑，策呀，你总是这么不坦白，明明喜欢的要命，还要做不在意的模样。
“大人，李夫人带来了。”衙役在外面喊。
公孙策拍开庞统，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别扭，咳了两声道：“王爷，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们还是……不要太过分，这个世界不是我们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
庞统挑眉，总算明白了公孙策的顾忌，原来他过不去的不是自己心里的礼教，而是担心世人的看法。“策，我是庞统。”所以他可以任意妄为，人生在世，如果做什么都要别人管着，那还有什么意思？
“可我是公孙策。”他虽然愿意陪着庞统疯，可终究做不到义无返顾。
庞统快步上前，无奈的将公孙策揽到怀里：“策，你是我的，所以一切都交给我吧。”
公孙策眯眯眼，笑道：“好，一切交给王爷，现在本公子要去破案，王爷一起去吗？”
庞统耸耸肩：“好啊。”
两人并肩走出去，庞统依旧坐在公孙策旁边。堂下，李夫人梨花带雨：“大人啊，求大人为亡夫伸冤啊，文之书为什么还不问斩？”
公孙策扫了李夫人一眼，淡淡道：“本官已经调查清楚了，杀死李师爷的并不是文之书。”
“哇，原来真的不是文捕头啊。”
“对嘛对嘛，我就说文捕头是冤枉的。”衙役们很开心，窃窃私语。他们并不知道文之书其他的罪行，只当他是他们敬重的捕头。公孙策很快打断了他们的美梦：“文之书的罪行不是杀李师爷，而是杀师傅。”
大家愣住了，不敢置信的问：“怎么会？”
公孙策眉梢一挑：“不过这案子要和李师爷的命案一起审，不是我们现在的主题。”
不是现在的主题？那现在我们审什么？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公孙策道：“李夫人，可以写两个字吗？”
李夫人疑惑的看着公孙策：“大人，为什么？”
公孙策面容一整：“本官做事，轮到你过问吗？”
李夫人吓了一跳，连连道：“奴家不敢，奴家不敢。”
公孙策摆手，衙役准备了笔墨纸砚：“十年，写这两个字。”
李夫人疑惑的看着公孙策，却还是写了。公孙策看了两个字，嘴角一勾：“李夫人，你的字很秀气。”
李夫人有些害羞：“奴家曾经学过。”
“天然一段风情，全在眉梢，李夫人果然貌美。”公孙策从怀里掏出药方，淡淡道，“要分辨一个人，其实有很多种方法。长相，声音，形体，掌印，眼睛，字迹……本官被人称为天下第一才子，自然有点能力，辨认字迹算是本官的专长。”
莫名其妙，公孙大人到底在做什么？大家眼巴巴看着公孙策。公孙策嘴角一挑：“十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写十字吗？李夫人？”
李夫人不解：“为什么？”
公孙策道：“传，叶志旭之子上堂。”喊的时候，公孙策盯着李夫人，想看她有什么反应。然而不知道李夫人究竟是心怀坦荡，还是不记得了，总之毫无异样。
二十一上前，跪在堂下：“叶云叩见大人。”
公孙策没理他，对李夫人道：“李夫人，你还记得为你前夫治病的叶志旭吗？”
李夫人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大变，支支吾吾道：“我……我记得。”
“听说当初你死活要为丈夫报仇，深情得很，可是夫亡一月之间你就再嫁。”
李夫人脸色惨白，喃喃道：“奴家……奴家……”
“李夫人，药方上面的十字和你刚才写的很像呢。”公孙策轻柔的说完，李夫人傻了。
“杜小月，你和李叶是青梅竹马，可是你父母为了攀高枝而把你嫁给了富家子弟，可以说，其实你和你相公根本没什么感情。”
“胡说，奴家和相公相敬如宾。”李夫人叫道。
“我看是相敬如冰吧。”公孙策看二十一，“你父亲为什么对李夫人那么好？”
二十一道：“我们是邻居，父亲怜悯她经常被丈夫欺凌，所以对她好了点。”
“李夫人，所谓最毒妇人心，我看不起你不是因为你毒死丈夫，而是你害死帮助你的叶志旭。”说起来公孙策对飞云骑佩服极了，他们竟然连五年前人家夫妻感情好不好都能查出来，所以说庞统真的很了不起，公孙策突然发现当初杀未央一案他们是多么幸运，如果庞统把这种手段用在他们身上，他们真的可以成功么？
大家又呆住了，到底怎么回事？
“药方上原本写的是一钱，你加了一竖，变成了十，是吗？”公孙策不紧不慢，漫不经心的看着李夫人，似乎在等着她辩驳。
李夫人结结巴巴道：“这……这不关我的事啊，药方我没动过。”
公孙策道：“不，你动了。”庞统有些讶异的拿过来一看，片刻，道：“这两个字还真的挺像的。”
公孙策道：“我说过，字迹是一个人的象征，就算你刻意乱写，也会流露出本身的特点，而有人有这种才能，能从字迹判断是谁写的。”
庞统大笑：“策，你真厉害。”
公孙策淡淡道：“还不认吗？”
李夫人抿嘴，公孙策道：“李夫人，你两任丈夫都死了，你觉得是不是你作孽的报应？”
公孙策的话像箭一样穿透了李夫人的心房，李夫人瘫在地上，喃喃道：“既然大人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本官想知道，这主意是谁出的。”公孙策问。
李夫人摇头：“是我自己，我只是忍不住了。”
公孙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夫人，李夫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个故事。其实很简单，一个青梅竹马难成双，相思煎熬，又被虐待，忍不住就谋划杀了让自己痛苦的人——而叶志旭，正好是最好的替罪羊。谁让叶志旭太好心？对一个女人好，谁会信你没有私心？谁会相信你真的只是同情？
公孙策叹气：“叶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云磕头：“大人，在下只想请大人为家父正名，他不是庸医，他没有医死人。”
公孙策点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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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无证
公孙策找来了文夫人，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并且要求她和文之书谈一谈，让文之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原本公孙策担心文夫人会崩溃，然而文夫人在知道真相的时候竟然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太过伤心还是绝望到心如死灰。
“公孙大人放心，奴家会做到。”文夫人只是淡淡的说完，抱着孩子去了审讯室。
文之书安安静静的呆在审讯室里面，自从知道妻子要来见他，他就懵了。公孙策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自己妻子怎么会不知道？她会怎么想？鄙视自己，还是伤心绝望？哪一种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门被推开，文夫人走进去，淡淡道：“我知道了。”
文之书泪光闪烁，喃喃道：“我知道，你知道之后会鄙视我。”
文夫人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下的去手？”
文之书轻声道：“师傅要把你许给他儿子……”
“不，你错了，是我自己的意思，因为我爱他。”文夫人很冷静。
文之书冷汗涔涔：“为什么？你怎么会爱他？我们青梅竹马……”不，他不相信，他们才是相爱的，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几天之内就崩溃？
“我就是爱他。”文夫人直直的看着文之书，“但是他死了，还死的那么不名誉，我不相信他是凶手，可我无可奈何。”
文之书吼道：“那你为什么嫁给我？”
文夫人道：“因为在不知道你是凶手的时候，你还是我尊敬的师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那么深情的让我嫁给你，我不想让你失望。”
文之书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师傅是这个意思。”原来那时候，师傅说的都是真的，师妹她，真的爱着那个人，文之书，你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文夫人道：“这次是公孙大人让我来劝你说出幕后凶手的，但你不说的话，我也无所谓，反正你都要死。”
“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文之书带着一丝丝期盼。
文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我虽然爱他，可我对师兄的感情也很深，但可惜，知道你杀了师傅，师兄，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没有了。”
公孙策和庞统站在后面，对事情的发展莫名其妙，忽而，公孙策笑道：“王爷，看来飞云骑也不是万能的。”至少他们不知道文夫人原来爱的不是文之书。
庞统摸下巴：“恩，飞云骑还需要训练。”
文夫人离开了，文之书呆呆的站在那里，公孙策推开门，漫不经心的说：“怎么，文之书，还不想开口吗？你什么都没有了，还要为他隐瞒？”
文之书叹气：“张汤，是他做的，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
“哦？”公孙策挑眉。
文之书道：“张汤是什么人，想必大人应该知道。他……很有钱，也很聪明，五年前，他找到我们，说服我们……用智慧杀人。”微微叹气，“那时候我太过傲慢，和他打赌，说自己绝对能弄死一个人嫁祸别人还不被人怀疑。于是，我设计了……叶志旭的案子。”
公孙策讶异：“叶志旭和你有仇吗？”
文之书摇头：“没有。”
“无仇无怨你就杀人，啧啧，想到本王竟然在保护你们这样的人，真是……”庞统撇嘴，心情不太妙。
文之书面无表情：“当年，年少气盛吧，觉得以自己的才能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发现，而且实行的是我们三个。我出的主意，张汤联系的人，李叶唆使，结案也是我和李叶。”
“然后呢？张汤做了什么？”
文之书垂眼：“我生平最佩服的人是张汤，就算是公孙大人你，也无法定他的罪。”
公孙策轻笑：“哦？”
文之书嘴角一勾：“大人别不信，每年七月十五的案子张汤都有参与，而且起了主要作用，可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参与了。”
“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是了，找证据的事情是我该操心的。”公孙策道。
文之书看了两人一眼，道：“叶志旭的冤案很简单，只要那个女人在他丈夫的药方上改一个字就可以，然后她照着错误的药方抓药，人就毒死了，叶志旭就会背着庸医杀人的罪名；第二年，那个女人是她的邻居杀的，然后邻居还作为证人证明她丈夫是凶手；那个花魁……的确是李叶杀了，我只是作为第一发现人并且没收那封信，而张汤则作为证人证明约花魁出去的是那个纨绔子弟；至于我……李叶是我叫来的，我杀了师傅后从窗口出去，而李叶作为证人证明是师弟……杀了人；李叶是谁杀的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是张汤吧，一年又一年，我们也害怕了，厌倦了，其实每个人心底都有想退出的念头，可是以前做过的事情不会因为我们后悔而取消，这是我们一辈子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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