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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恋声狂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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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气氛成功地再一次僵持住了。
现在该说什么?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习惯的?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直接略过去?如果直接略过去的话,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不会再这么僵持下去?虽说他是那种即使一个人呆着也没关系的,可有个人一直看着他,也会让他不多的纤细神经抗议罢工。
像是读懂了由介的顾虑,幸村不动声色地又向老板要了一份寿司,在起身的时候低低道了声:“不必担心,既然你是广播社里那么紧张的人,想必你也不喜欢被打听,这些是上次在游乐园里注意到的。那次你遇到我的时候,一开始甚至把手伸到石凳下去敲击,直到后来在店里,我才确认你的习惯。”
“其实这也是件有趣的事吧。明明是两个浑然不同的个体,却有相同的声音。”幸村陡然露出一丝带些促狭的笑容,从那几乎都只有温柔一个表情的脸上透出来,不禁使由介觉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难道由介君不想尝试一下吗?一些可以做到的有趣的事,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的。”
或许是因为拉面的香味尚在鼻间缭绕,又或许是对方的目光实在太过诚恳(?)导致他早已沉寂多年的同情心(?)忽地泛滥起来,总之到最后他的印象是——他点头,然后诡异地在对方的目光下露出一个与对方一模一样的笑容:“好。”
由介在床上翻了个身,关掉房间顶上的大灯,一股脑儿将被子盖到头上。却仍在下意识地对白天的后续进行继续总结。到这里为止,整个事件大概就已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不然就不会有那种后续。不对,应该说,他压根儿就不会对着幸村精市摆出那种与自己平时完全不符,却和他如出一辙的笑容。
蓝紫发色的少年在看到对方脸部的弧度后,只是略微一怔,随后便若有所思地抿嘴,无论从哪个方位看,能看到的都只是满满的了然和兴味。
忘记了事件是如何收场了,就像是忘记了他们为什么突然会变成同一个步调,同时重新点了一份拉面,然后十分和平地解决了午饭。即使是当他们像是哥俩好那样把幸村精市送出寿司店的门时,他都不知道这个过程中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又怎么会那么有和他交谈的兴趣,甚至说到些什么东西的时候还会表现得那么兴高采烈。——换句话说,由介表示他的大脑在经过那一下刺激后就一直处于当机状态。
虽然直到他目送着幸村精市离开他视野的时候他都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紧接着,他在转身后收到了老板给他的账单……并且老板还热情地叫他多邀请几个人来店里吃寿司,可以给他们打折。——至于当月的工资要扣多少,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被子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到最后,由介还是妥协掀开被子,接纳源源不断的氧气进入肺部。侧过身,转回平时睡觉的方位。这一天幸村精市所说的话,他所记得的只有在两人一起出门后的那一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由介君都是很了解我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公平呢,我也想再多了解由介君一点,并且希望不是从他人那里听说,而是由你,亲口告诉我关于你的那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叶子的评论~~大家成功地把吾辈召唤回来了……等着吾辈的还有小黑屋……大概要被虐死了QAQ叶子的评感觉应该很多妹子都有这个疑问吧,吾辈先说明一下。在写这篇文文的时候其实是有很多犹豫的,距离看网王的日子到现在已经将近6年了,当年在看网王同人的时候,说实话,看到的都是各类言情,而且幸村着墨都不多,等要写了,又不能看,怕思路被干扰,因此这篇文在写的时候就是基于吾辈对幸村殿了解不深的基础上(球轻拍)啰嗦了一堆就是想说,幸村殿的地方估计会有很多崩坏处欢迎各种指出~以及此文其实CP还未定,如果有人选可以留言,可以考虑看看。
☆、期中复习
“嘿!由介,你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社长对这个提议很满意,立刻就通过了!”背后传来大力的拍打,让由介一个不稳,幸好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椅背,才有幸没让自己摔下去,不然——由介暗自瞅了瞅随着力气从桌子边缘滑落,以优美的自由落体运动摔成碎片的杯子。虽然不大可能落到跟那杯子一个下场,但是疼痛还是避免不了的。
任凭那人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地描绘社长的反应,还添油加醋地加上自己的评论。由介不声不响地摸过一把椅子坐下,飞快扫过出现在视野中的社长,没有接上一个字,努力装作无辜状迷茫地看着方才还在身边喋喋不休的某人脱离自己的视线,期间还能听到某人被拖走时弄出的道歉声和在半路上不断碰撞东西发出的声音。
那一定很痛——由介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淡定地径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放进书包,看了下挂在墙上的时钟,准备去教室上课。他才不会承认他是故意不提醒那家伙,而且觉得那家伙在被拖走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兴奋感。就算有——好吧,那一定不是他天生的,他保证这话绝对对得起他的良心。
至于那个点子……由介诡异地顿了下,悲哀地发现,要是被人问起来这个问题,他也没办法回答,好吧,至少是感觉很心虚,不敢回答。难道他要告诉那些对他抱有殷切期望的同僚们,这个点子是那所谓的“原装货”提出的?不管是从情感还是理智上来看,这都是很诡异的好吧!至少有谁会做这种事,鼓励别人用和自己一样的声音,去推销啊!特别当这个策略,用的完全是自己的影响力的时候……
可能这就是身为一个优质的校园风云人物所该有的气度?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由介就觉得自己的胃袋在因胃酸迅速分泌过多而不住抗议。说不定照这个情势下去,很快他就可以进医院和那位仁兄作伴了。
说到底,那据说最近让网球部的切原赤也都改掉了一向睡过站的毛病的手机铃声,还是不要听比较好。那个据女生们形容来看温柔无比的“要迟到了”的闹铃声,让网球部的大多数人,都闻风丧胆。特别是当切原赤也从某处得知了这种东西,好奇心再次发作买来后,每天早上都要经历一遍背脊被冷汗浸湿和衬衫被室外温度烤干的过程,可谓是“别有一番风味。”而当在领教过这个铃声威力的切原想要换掉铃声的时候,在医院里挂着点滴的病弱部长却摆出了自己招牌式笑容,还让网球部各人监督切原一直用下去。
用幸村精市的话来说就是:“赤也难道是反感我的声音,才不肯用这个铃声的吗?我还以为网球部的大家都希望听到这个铃声的时候,能像我一直都在网球部,从未离开过一样。”这个事件自然是以切原忙不迭的道歉和妥协下结束。而这个铃声也被切原赤也一直用到现在,没什么机会换一个了。
单单是这个铃声,由介也可以编上一本血泪史。因为种种原因,这个铃声是在幸村精市手把手的教导下完成的。从一些细节的处理,到尾部可能出现的颤音,亦或是语调起伏的弧度和准度。基本就是在不断摇头中度过的。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模仿是件这么难的事?!简单来说,由介到这个学校后就一直顺风顺水的生活遇到卡壳了。而且这个卡壳还需要非专业声优人士来指证。幸村的原话是:“如果由介君不能做到这点的话,上次赤也是因为太过震惊才没有认真听,如果是从小就跟我一起的人,比如说弦一郎,就会被立刻识破,那样的话,就起不到我说的效果了。”
“……”默默回首脑补一下那个整天自信过头的海带头每天早上被自己恐吓一次的情形——好吧,不仅仅是喜感,的确是挺有诱惑力的。由介承认他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治愈到了,再看看面前被谋杀光的两卷磁带。那就再忍耐一下?
这导致了当天提出建议的时候,由介根本就是扔下了磁带就掩面落荒而逃。——大爷的,他终于录完了!终于录完了这句话啊有木有!
沉重的黑框眼镜昭示着这个老师的资历,要知道,某些人总是喜欢用厚厚的镜片度数来表明自己的敬业。好吧,这条定律不一定会成立,但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站在讲台上的这个老师绝对是属于老古板型的,虽然看上去也不过是40出头的年纪,却偏要弄出一副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
即便老师再怎么敬业,面对像是鬼画符一样的英文字母,由介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抱头哀叹。不过,如果要混上一节课的话,他相信还是比较容易的。此时,他正摸出扔在桌子角落里,故意做得厚厚的平光镜戴上,顺便加上一句,那副眼镜四周也围绕着宽度和老师有得一拼的黑框。装模作样地扶了扶眼镜,作出一副正忙着记课堂笔记的样子。
这就是到目前为止由介屡试不爽的装备,不仅一次都没有被英语课的老师发现过,更甚之,英文老师从批注得密密麻麻的讲义上抬起头来时,看到由介低着头的样子,总会露出欣慰的表情。——虽然由介的成绩一向不好,但在老师看来,这已经属于后天努力了,却一直都没办法读好的课,自然也不会在课堂上为难他,只是轻微叹口气。
与之相反的是切原赤也,这个在大部分科目都能低空飞过的学生,在英语上却一头直直地栽了进去,而且不管怎么样都爬不出来。这种学生是更让老师头疼的,更别说这孩子还是学校网球部的正选,从各方面考虑都必须及格。因此,在羽田由介这个“先天条件”就不好的学生,和切原赤也这个“后天不足,尚有希望”的学生中间挑选,切原赤也毫无疑问地成为了老师首先要炮轰的目标。
“切原赤也!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趴在桌上睡得口水横流的某只卷发生物的头动了动,蹭蹭光滑的桌面,原本立在桌上的课本眼看就因这个动作摇摇欲坠,即将掉落下来,但坐在他四周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在英文老师堪称要进化成实质的针刺般目光下幸存下来,至少没有一个能撑到把他叫醒或是把书重新立好。因此,迎接切原脑袋的就只能是一只充满力道的粉笔。
粉笔以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没有被卷曲的阻碍物卸去多少,精确还原了大部分原有力道,成功在黑色脑袋上留下了一记清脆的响声。那声音,让即使并不挨着切原坐,可以说两人有三、四张距离的由介也一并回过神来,先悄悄扫描了一下讲台上老师的怒容,再随大流回头瞅瞅似乎被一记粉笔打得迷迷糊糊的切原赤也,偷偷摸摸地将PSP往平摊着的书页下方空隙处不着痕迹地塞了塞。
动作就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就像是已经做过多次。由介再转过头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英文老师那可敬的背影正背对着他,那边的情形就这么被遮住了。坐得偏一些的学生都看得津津有味。即使看不到,但借助英文老师越来越重的训斥和可以隐约看到飞溅到课桌上的唾沫星子,由介可以大致想象出那边的凄惨状况。
不过没有一个同学敢于在现在上去打断老师,而大部分同学也乐意接着看下去。——要知道,在这个只要每天睡5个小时,就会考不上大学的国度,特别是对有打算日后要进入的学生来说,平时卯足了劲,课堂上稍微活跃一下气氛的当儿,也能被他们用来偷懒一下,放松他们那紧绷的神经。
但考大学并不在由介的计划之内,因此,他倒是很想让老师快点回到讲台上去。——老师离得这么近,怎么玩游戏啊?万一被发现了,可不是随随便便训一顿就能结束了。说不定日后的英文课会变得异常沉重也说不定。因为,由介的英语成绩,也就比切原赤也好上了那么一点点,大概也就是倒数第一和第二的那点差距。
或许是由介的祈祷终于被老天听到了,在切原醒后没过几分钟,老师看了看表,终于还是回到了讲台,离开课桌的时候,还带着那么一丝依依不舍……之后,继续还是枯燥的题型讲解。而由介也毫无压力地继续低头玩游戏。
直到——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我们明天继续讲接下来的语法。切原同学,介于你拖班级后腿现状严重,这个周末来学校补习。”老师以这个空投炸弹作了最后总结,一切都十分美好和谐,除了有那么点美中不足,“还有羽田同学,你也跟着一起。”
“……”他应该用什么来反应?被无辜(单方面认为)波及的由介此时维持着自己一副空白的表情,只知道下意识的点头,或者说,除了空白表情以外,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摆出怎样的表情了。难道要显出很欣喜的样子么!——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不对,那一天一定是永远不会出现的。
“那么,也就是说,周末要补习的就是你们两个?”英语课代表面瘫着张脸,扶了下眼镜,带些审视的意味,“那好吧,不过既然由我给你们补习了,就绝对不会给你们任何拖班级后腿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从一周里解脱出来了!QAQ话说上一章有妹纸给了个CP,是和英语课代表的……妹纸们都把想要的CP晒出来吧~~如果有可行性的话就试试加点戏份之类的~~233 妹纸们久等了~
☆、补习in英语
“刺啦——”粉笔在黑板上岌岌可危地摇晃一下,终于还是逃不过首尾分离的命运,眼睁睁地看着断了的那头被扔下了黑板槽。仅仅留下半截继续在黑板上勤勤恳恳。但按照现在写字的速度来看,剩下的半截粉笔离炮灰的命运也不远了。
这个比喻,正好也可以用在由介和赤也这对难兄难弟上。一个是广播社的骨干,一个是网球部的新星,但面对与英语有关的人,特别是和教学有关的,比如教师,课代表之类的,两个人就全然没有平时的生龙活虎,活生生的就是两株蔫了吧唧的植物,只能对着黑板,在听到刺耳的粉笔划开黑板声音后,整齐划一地缩了缩脖子,然后继续保持原样,不变。
由介曾经强烈怀疑他的英语成绩,是不是已经在某个很久远的年代全部贡献给了化学。要么,就是他的爱国情操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正常人难以普及的高度,不然,为什么他只对自己国家的文字感觉亲切,而看到外国文字的时候,却只能接受不断的头疼呢?
而切原——好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切原稍稍比他好了那么一点点,他还是肯学的,即使是被逼着学。于是,两人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的成绩在这个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处了。至少这个细小的漏洞被英语课代表抓得死死的。很快就分辨出了,到底哪个是“先天”,哪个是“后天”。
于是,由介非但没有享受到“先天不足”应有的优惠待遇,反而被赶到一旁。才坐下,一本厚厚的语法字典就被砸在他面前。讷讷地将书拖到自己面前,带上三分心虚,十分恳求地抬头望着居高临下的顶头上司,在得到对方扔来的一个无情眼神后,顿觉世界一片灰暗,更悲剧的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未来走向上,还有上司的一句话“如果不把我在里面划的重点词汇记熟的话,就收起你在课堂上的小动作。”
“……”作为唯一一节能在课堂上偷懒得理所应当,毫无压力的课,由介毫不怀疑要是某天作案被当场抓住可能出现的下场。此时在对英语日后的担忧中,由介完全忘记了有个词叫做“讨价还价”——虽然即使想起来了,它的可行性也可以忽略不计就是了。
而那边,切原正在课代表灼灼的目光注视下,艰难地低头摸索笔记本上一个个对他来说太过陌生的单词,头顶上还压着惨淡的一片,看起来,是逃不过被压迫的命运了。
“这几个是考试必考内容,你先把这些背出来,然后再给你挑些其他高频考点。”对于切原赤也,课代表倒是表现出了极强的耐心,而不是如只给由介一本词典那样简单,“由于我对你的情况还不了解,在这些看完以后我帮你找一份卷子测试一下你的程度,再决定给你哪些内容。”
课代表布置完作业,回头就察觉到一抹不可忽视的,饱含着热烈的视线,不自觉扶上眼镜,保证自己的眼镜好好地呆在原地,不会泄露情绪的一丝一毫,然后才毫无波澜道:“至于你,羽田由介,你已经前科累累了。老师偶尔委托给我作业,让我帮忙批改的时候,你的作业总是最能让我吃惊的那一个。”
“……”不就是词汇题全对,语法题全错么?!这些语法谁能记得住?再说一份作业里有那么多语法,当然不可能做对的吧?不过完全没有想到这是由一份作业引发的血案。早知是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全部参考邻桌的!
正当由介咬着笔杆呆在原座位上自怨自艾时,教室的拉门突然被什么人打开。在偌大教室中仅有的三个人首次100分默契地齐刷刷将视线转移到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上。一时间,四人视线相对,让来人也沉默了一下。
“他来这里做什么?”——此为课代表君的心理活动
“终于有人来解救我了——不对!不知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此乃海带君野生植物直觉陡然爆发的症状。
“一定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呼唤,专门送了个救星过来!即使,这个人是那个传闻中的眯眯眼教授……”此是苦逼埋在书堆里的由介君内心真实写照。
“请问柳学长有什么事?”作为同属年级优秀生兼学生会成员,课代表同学对这位还是见过几面的,并且还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无论是在文学社里的威名,还是学校网球部的声望,他都知道一些关于这位学长的光辉事迹。
“抱歉打扰了你们,切原,伊藤。”传说中的眯眯眼教授(由介语)终于开口了,中间还顿了下,“还有这位羽田君。想必这是初次见面,不过,经过一些渠道,已经对你有所耳闻。”
“……”这边由介才收拾好的面部表情瞬间龟裂,木然地直勾勾盯着淡然自若的柳,还完全不自知这点。而柳似乎是一副早就知道会如此的表情,面向另外两人继续自己的话茬。
“这次贸然打断你们,其实是想向伊藤君来借个人,我们的部员大概是因为补习这个原因,忘记了今天下午的训练,出于某种考量,必须把他带走,这很重要,至于他的补习,我们知道他的问题,补习就由我们来完成吧。”柳莲二始终以平稳的语速表达完自己的来意后,便以目光示意切原收拾好东西走到自己身后,“今天辛苦伊藤君了,还有件事要传达给伊藤君,10分钟后学生会要召开会议,我是负责传达的,望务必准时到会。”
柳莲二过于迅速的出现,导致由介所能做的只有从头到尾呆坐在位置上,直到只能看到那个比自己的英语还要差上那么一些的家伙的背影。脑海中还在回味关于刚才最后离开前柳莲二最后的一句话:“还有一件事要传达给羽田君,有人请我帮忙传达,他在东京最大的那家书店等你。”
“今天就到这里吧,让羽田君白跑一趟了。”柳莲二带着切原一走,教室里又恢复了沉寂,好半晌,伊藤才低低给出答复,不过柳给的消息着实让他有些怔楞,从椅子上站起来消化完信息。由介低头快速整理自己的东西,大脑里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充塞,也没听出伊藤的语气有什么不对。
那个人在等他,他应该要做些什么?对了,要快点赶过去,听说那个人要间断着住院,现在还跑到那么拥挤的地方去,真的没问题吗?他并不了解幸村精市的病症要忌些什么,又有哪些事是不能做的。但作为一个……应该算是后辈?站在后辈的立场上,他也有义务要关心前辈吧?
运气倒还算不错,等由介赶到电车站台的时候,迎面就过来了新干线,抓住机会随着人流涌进电车,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变化。外面的田野已经是一片盛夏的绿色,显出郁郁葱葱的繁茂,与那时他踏上前往神奈川的新干线,初春的草长莺飞,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样子。一切都变了,为了和别人的约定而急匆匆地赶电车,而不是无所谓地坐在电车座椅上睡下,等着设定好的闹钟将自己在到神奈川之前叫醒。
既然连赶电车的动因都能从赶着上班变成与他人的约定,那么,那个人应该也可以算是朋友了吧?即使是单方面的。之前广播社从来没有什么室外活动,也不会因为室外活动而专门到东京集合,广播社在时间这方面,只要上了正轨,就会变得不紧不慢,只要完成自己的工作,除去可能会需要指导几个无法进入状态的后辈的时间,就能立刻空下来。
如此急着要去做一件事,对由介来说倒还是第一次,也是一种极为新鲜的体验,而且——感觉并不是那么坏,有什么事必须要完成,或是有什么事等着要立刻完成的体验。就像内心都被填满一样的充实。
东京最大的书店位于商业繁华区,离新干线下车的地方也不算远,只需要穿过几条街道就能看到。跟随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虽然并没有特意去过这家书店,但具体方位,他还是记得住的,毕竟也算是东京里比较算能当成参照物的地方。
书店里并没有由介想象的那么嘈杂,反而出乎他的意料,是个极为安静的地方。浅浅的阳光透过透明玻璃窗延伸到原木桌上,连呼吸都可以一瞬间变得轻浅沉静下来,唯恐发出太大响声惊扰了其他沉浸在书中的人,走来走去找书的人的脚步,也会下意识放轻,这大概就是大型书店和那种会在门外挂上立读禁止的小书店的区别吧?在原木桌上,甚至可以看到各种干粮和水,轻易就看得出是准备长期奋战的文艺青年。
转过一个书架,又穿过带滑轨的梯子与排列整齐的脚凳之间的空隙,才在最靠里面的桌边发现了那个人的身影。不由得屏住呼吸,慢慢靠近过去,那人却像有所感知,突然转向他:“你来了。”
由介原以为,按照一般的习惯,那人会有疑问句,或是反问句,猝不及防地,就撞入一个肯定句营造出的氛围。就像是如此笃定——他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吾辈终于打破周更僵局了hhh~妹纸们应该都睡了~晚安
☆、应试结束
细小木屑混合着尘埃,在温和而不刺眼的阳光下酝酿出一种年代久远的香味,就像是法国葡萄酒窖中弥漫的恒久持重,让人心醉神迷的魅力。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总之,当由介被熟悉的声音唤回神智时,他才发觉自己似乎已经在原地良久伫立。
“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自见到由介起就放下书本的幸村耐心等他回过神,才悄声询问,“突然心血来潮,就请柳去找你,还真是不好意思,突然就有些任性了。”总觉得,会这样认真望向他,向他为一件小事道歉的幸村与平时在那些仰慕网球部部长的人们的口耳相传中,并不是一样的。
在人们口中的他,是被神眷顾着的,不论走到哪里,即使只是拿着网球拍什么都不做,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场都能让他人为之侧目,为之叹息,为之羡慕。那个带着网球部走向全国,并在全国大赛上摘下桂冠,被少年们称为日本第一的人,应该站在更高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病症困扰着无法走上能散发出他全部光辉的网球场。
漫无目的地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由介睁着显得空茫的瞳孔眼睁睁地看着幸村精市走近他。或许是因为逆光的关系,他的表情并不清晰,只是勉强能看出好像是一个笑着的弧度,至于是个怎么样的笑,他不知道,也没费力地想知道。他只要知道那人在刚才,是笑着的。无论是伪装亦或是真心,只要他还有这份精力,那便够了。
那时的由介,尚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也不知自己心中所感,在很久很久以后想来,大概也只是一份尚在友谊阶段的情感。彼时的由介,早已有了自己的工作,也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早已成熟的心智,也明白自己应该做的。听到有人在公寓门口唤他的时候,他飞快地放下手中的书籍,赤脚踩上在初春还算有些冰凉的地板向门外赶去。——那时候的一切,都还不过是国中时期的开始。
书店里的书都被仔细地用封皮包起来,从最大程度上保护客人的隐私,不让客人的喜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由介扫过被烫金封皮包裹的封面,兀自猜测这本摊在桌上,就在刚才,还被珍惜地拿在手中阅读的书籍,大概是哪本年代久远的传记,或是哪位诗人的著作。那头幸村精市接通了一个电话,走到角落中轻声回答,模糊而轻柔,远远地听不清晰。
“听说由介君的年级就快考试了吧?这里有几本以前的笔记本,今天来这里找书的时候,恰好在书包里找到了,怕是很早以前就遗落在这个书包里的,希望能有些用处,就当作是今天任性给由介君的赔礼吧。”几本薄薄的笔记本被放到由介手上,看幸村如此小心呵护的样子,倒也像是用心做的笔记本,本着不想挂科的心理,要说由介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等由介君看完后就交给赤也吧,也省去赤也来我们这里背笔记的时间。”幸村精市最后一句话连由介小小的对不起切原也全部打消了。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心放进书包里的夹缝中,以免这些笔记出现折角的现象。——毕竟是人家好心借的,可不能随便对待。
本着应该陪对方坐一会儿,而不是拿了东西就走的心态,由介从邻近的书架上抽出了本漫画书,认真地翻看着,不一会儿就跌入了漫画的世界中。当幸村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双眼眨都不眨地牢牢盯着书,脸上的神色随着书页的翻过而变化,速度极快,始终不变的,是深深的着迷。
没等幸村再评析更多,对面的人似有所觉地抬起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啊,糟糕糟糕,忘记时间了。幸村君准备在这里消磨一个下午吗?”——如果那样的话,难道他要在这里等一个下午?虽然漫画书很好看,但总觉得在这地方看漫画书会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真的能呆一个下午。”在短短的说话期间,幸村精市已经利落地整理完原本散落在桌上的书本,“不管怎么说,由介君今天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翻翻笔记本,薄薄的几本全是英语摘记,重点和考点,连易错点都细细标记出来,其详细程度甚至能让由介有种“一本在手,考试我有”的感觉。拿起摘记就放不下,虽然这并不是由介突然变得用功起来的表现——他只是那种想把笔记本带进考场的那种爱不释手罢了。要在短短几天内背下来之类的,对由介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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