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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苍生有幸-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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鷇音子看着苍生略显慌乱的背影但笑不语。
……人是因为有了感情,所以心才易伤,便是心生来木然,经历过爱恨起落,背叛离合,人道最后一步的落凡,你合该用性命见证夙愿。
烟波江上,月之画舫。
半抹清冷月华落在慵懒优雅的眉间,落在重新焕发出翡翠一样通透光泽的珊瑚角上,微漾一宵风月,浅淡了沧海桑田。
身旁是,昏迷在牡丹色软榻上沉沉而眠的绮罗生,雪发铺在身下,柔软清丽。
九千胜并排和绮罗生躺着,深紫色的眼倒映出一模一样的面容,心里泛出一丝奇异的感觉。
看着绮罗生,一时间好在站在过去看自己的未来,又好像是在看过去的自己。
我们之间,倒真的很像父子呢。
笑弯了眼,便侧过头在绮罗生眉心轻轻地用淡水色的唇碰了碰,又略略自恋地想老爷我少年时代果然还是人见人爱,天下绮丽,现下这画舫之中也占了七分吧。
不想这唯美气氛却在船身一阵动荡之后,硬生生破坏掉。
人未出声,兽骨刀尖便横划过来,看那毫不犹豫的架势,倒真像是来要命的。
双指一夹,九千胜微微仰过去,刀罡擦着耳际落了两根白发,一双幽紫的眼映出那熟悉的狗头装备,不禁笑了笑。
“见了吾,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此时此刻最光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绮罗生被妖孽吸干精气了!妖孽化形了!!!
“妖孽,偿命来!!”
“刀路成熟许多……不过好狗儿还是好狗儿,该软的地方也硬不了。”
画舫狭窄,灰白交错的影子便一路战到甲板上,而九千胜则是招架间顺手勾走了案桌上的雪脯酒。
“你熟悉我的刀路?”越战,越是有一股奇异的熟悉感涌上来,但脑海却仍旧是一片空白。
水上战场,乐水的九千胜大人,爱好在船上谈恋爱的九千胜当然游刃有余,身子一转,一手按住最光阴手腕背倒进怀里,趁他愣神这么一瞬,兽骨刀便脱手而出。
“你——”一声未尽,便见那动人心魄的绝色面容带着笑凑近,一把掀开狗头面具,便就着一口雪脯哺进他口中。
微甜又带着些辛辣的酒水入喉,一下子呛得难受,只觉得一股霸道凛冽的牡丹香气催眠一样在脑中回环缭绕,柔软的唇瓣强势又温柔地厮磨着。
混混沌沌地说不出话来,前所未有的迷茫,在对方就这么松开自己一路顺着唇畔向下吻咬的时候不断地摇着头。
恶意地在喉结处咬了一下,怀里的人一阵微微颤抖,九千胜就知道应该是多少年没被碰过了。
小指勾起歪在一边的雪脯,小半瓶雪脯又强行哺了一口进去,剩下的便尽数倒在被折腾得半掩的锁骨上,晶亮的水泽映入沉沉紫瞳里,九千胜低下头温柔地问着:“结契了这许久,你倒真敢忘了吾……是不是表示,一切都可以重新来一次呢?”
酒水呛得极痒的嗓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哑音节:“你……咳咳,绮罗生……”
手指按上漫溢着透亮酒水的唇,慢慢用指腹摩挲着,温柔地低喃:“嘘……别吵,他还睡着。亏着你这次没喊着相杀,既然如此……”
“……”
“那就相爱吧。”
阴冷地井,黑暗里,半是温柔半是癫狂地抚摩着自己受创的唇畔,那是一种森然到了极致的爱。
麻痹的身体慢慢感觉到一点痛意,金色的眸子映出自己露出勾连着血管的一小节森白指骨,那上面鲜血已干,却在祆撒妖术的作用下转眼恢复完整,如同新生。
手指修长而完美,但它的主人是连自己的完美都想一并摧毁的疯子。
没有了珊瑚角,暴雨心奴会疯,但唇上的痕,则是一瞬间让他身处如同被那人注视的天堂,又在下一刻,堕入那一声‘你无资格插手’的地狱。
脸颊贴在刚刚以血书就的粗砺石壁上,诡丽阴柔的声调缓缓地荡出……
“……得不到你的笑,看,我又开始思念你的愤怒了。”
“你身上……我有嗅到别人的味道,陌生的,和,熟悉的……”
“哈哈哈哈……一个都,别想逃。”
落尘的微弱烛火,灯花错落间,火光亮了亮,照亮阴沉的暗影温柔拥抱着的,满壁血字……
九千胜,九千胜,九千胜……你看不见我,终有一天,你会把心奴血淋淋地刻进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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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苍生的感情线错综复杂如下。
苍生&戢武王:戢武王夺取了苍生的第一次【并没有】,并在纳了粗妃之后还对生妃耿耿于怀。
苍生&剑之初:某种意义上的难友,奶爸和没有存在感的亲爸。
剑之初&文青:师尹一直想撮合但最终各自被大尾巴狼叼走……
苍生&文青:……七年之痒,回村的诱惑【别笑】。
一年两度糟心的期末考试又来了,拜天拜地拜师尹,求考试不挂。
195第一百九十三章 啸乱魔神剑洗狂【上】
第一日;他说:“为什么不睁眼?吾已准你看了……”
第二日;他说:“你若是愤怒;吾破例准你表达出来。”
第三日;他说:“……你的信仰动摇了吗?”
魔佛冷淡中带着些许对感情迷茫的语调响在耳边;窗边的人,仍是半侧着秀致的面容,双眸慈悲地垂下;平静地犹如在幽谷中坐禅。
信仰动摇了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只是……不管再怎么小心又谨慎地爱着魔佛;魔佛的回应也偿不了自己的罪了。
付诸真心的人骗了自己;不会骗自己的人被自己背叛得鲜血淋漓。
不过;苍生那样粗心的人,应该不会伤心吧。
想着想着;忘尘缘便笑了起来,平静地说道:“魔佛的心……忘尘缘不求了,不求了。”
平静得让迷达想把他撕碎。
那些年忘尘缘的眼睛还没有废掉的时候,他看着他迷恋至狂的神情,心里一种微妙的占有感灼烧了理智。
他吻着他的耳际说:从前有一个国王,砍掉了他最爱的琴师的双手,现在吾要你的双眼,你可愿意给吾?
他记得那时忘尘缘含着笑废了自己的双眼,笑着说:请魔佛观之。
但现在,你心甘情愿的献祭呢?
波旬从来不懂情,只有掠取与毁灭。
“若吾说他没死,你当如何?”
身形微微一僵,忘尘缘沉默了一会儿,叹息般淡淡道:“……是吗。”
“明日,吾便要把他之人头拿来,吾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表情!吾的……辅座!”
“……他之功体强悍,百招之内不取,不可久战。其余的……魔佛自便,忘尘缘不敢置喙。”
回应他的是狠狠的摔门声。
魔佛,不是就这样放下了,只是此生的罪,再难还了。
一个人静默着,直到山头落暮,似乎想透了什么,一言不发地动身离开欲界。
“辅座,魔佛交代你不可擅离……”
“别给吾添麻烦,晚了,就来不及了。”
乌云压顶,压抑得就好像一场崩溃。
血腥味……
雨水落在眉睫间,花落下来时,带着淡淡的粉色,就好像浸了血,里面的血丝分外分明。
恶念到了极致,纠缠成一种无解的毒。
鸾清商不喜这样的雨,但空气中慢慢浓郁的血腥气依然勾起了本能杀意,冷淡疏情的眼,倒映出雨中慢慢清晰的恶鬼……明明是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却是彷如恶鬼在阴间的骨地上爬行一般,嗜血又癫狂的笑渗入每个毛孔里。
“哈……哈哈,他又找到了他……”嘶哑的笑收住了,金色眸子慢慢冷下来,雨水顺着鼻梁落下,“你的眼神却和我的很像,但……我更恨你这种比我幸运的眼神!”
暴雪漫身,冰寒就着血腥味的雨水蔓延开来,奇异地凝成大片血色冰晶,恍如裹挟一身红雪。
“……魂魄困在自我罗织的恶象中,张开毒牙了吗?暴雨心奴。”斜按澡雪,半出鞘,亦是天地霜寒,雪刃逆光,尤照三分清冷。
不讶异陌生人为何认得自己,只觉得刚才见得九千胜拥着那个本早该死去的人笑得温柔,只觉得被勾起的扭曲恨火灼得心脏都生生撕开,只觉得汇聚在手心的邪力一瞬间将右手的皮肉震碎……抬起残留着丝丝血肉的骨手,活动了一下,森白的骨手发出一阵森然骨响,痛觉刺激得眼神渐渐诡异得兴奋起来。
“你能带给我的有多痛呢……有他痛吗?”怀着这样愉快的想法,骨手死神一般握住战镰裹挟血腥暴雨挥落而下。
“以恨成殇,以执入魔……你之眼相分明已经心性成狂!”
刀光,剑影,不是武决,唯有最腥狂的厮杀,每一道寒光划过,便势要取命。
果如绮罗生记忆里一样,刀剑不伤的特殊体质。
不是没战过不死之身,便是从前的号天穷也一度被自己破得形体俱碎,只不过这其中,好似还参杂了时力。
命格不在十二个时辰内,邪术诡异。
剑走雪纷落影,刀剑交错间,拉锯厮磨之声刺耳作响,抵着钩镰顿地一刹,却见暴雨眼泛腥芒,白骨之手迎面抓来,脚步一折堪堪避开去,只带走继续雪白长发。
好似总是对这样纯洁无暇的雪白发丝及其钟爱,勾缠着白发的骨手送到鼻下深嗅,不同于九千胜温柔的牡丹异香,这人,从面容到发丝都是一色的冰凉……毕竟是不一样的。
没有什么人能忍住暴雨这种变态的嗜好。
何况鸾清商本就不是什么温善之人,尖锐的杀意一起,便是无边风雪狂扫,将起终末绝杀之境时,骤见一幕青烟自身后掠过,错影间,宗师级剑气勾得澡雪战意蹿升。
“时间不多,你吾当时约定,应当不会有所违逆……”沉肃声音一落,青烟一拢,裹挟着暴雨不驯神情消失原地。
插手者实力不凡。
收剑回鞘,鸾清商本是来寻最光阴的,受暴雨阻挠这半刻功夫,却见所寻之人被另一个与绮罗生面容几乎相同的白衣公子一路……公主抱着慢慢走过来。
鸾清商忽然觉得一点也不想跟最光阴说话了。
最光阴貌似被摧残得紧了,见到鸾清商就像见了亲人一样:“好狗弟!你放点血吧,我的血好像对他……嗝,没用……”
是不是时间城的人酒量都是一杯死的货……
九千胜干脆便点了最光阴的睡穴把他放倒过去,含笑道:“见笑了。”
“吾有事寻他。”
九千胜也是知道鸾清商身份的,自然对觉醒他意识的人印象深刻……嗯,是个气质满点的美人,本来是表攻内受,可惜有苍生万年垫底因此也问鼎攻君之列。
脑洞好大……九千胜自我鞭策了一下,眯起狐狸眼:“除了时间城主就只有最光阴时间之子的身份能解开时轨封印,这样素还真也可以出来了,不过你们有几成把握能抵住双时轨时爆?”
“龟缩不前,仍是任人宰割。”
九千胜摇头笑笑,一手按在心口上,时之心受引动,核心时印绽出,回旋着归拢鸾清商手中。
“时劫若是来临,你当如何?”
鸾清商看了看浓云散去的天色,淡淡道:“时序已经开始乱了。”
九千胜仰头看着天空朦胧美丽的夕照流云入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子夜刚过。
专业从事围炉的总有一天会玩脱的。
何况本来是剑子仙迹把自己拖过来当主要目标钓迷达之后,还友情赠送了一对不知道哪个庙里顺来的送子香梨,表示如果你摆造型摆累了就啃两个祝你多子多福啊。
我在这里摆个毛的造型啊!你们怎么就那么确定迷达一定会找上我啊!我又没抢他老婆!如果他上钩的话其实阎达才是智体吗?!
当时疑似打盹的弦首罕见地自动醒过来以他爬墙多年的经验幽幽道:你怎知不是?
剑子大仙友情注释说迷达这两天气疯了到处抓一个据说是拐走他家辅座真心的魂淡,经御风楼等多方面的调查你还拖着那谁去开过房。
苍生捶着地说:我就不该喝酒!
道门双流氓表示理解。
苍生一脸血泪又伸冤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去聊了一宿,你看他后来背后还捅我刀了这可是有目共睹的!
道门双流氓鄙视道:难怪他捅你,不亏。
苍生血溅三尺白绫。
欲界也喜欢围炉,Boss总是摆足了派头才最后震撼出场,但涯十灭看着魔佛气势汹汹的样子时就有点木。
魔佛莫非是为了一雪吾等上次在三分春【哔】色之辱才如此愤怒?
这么一想,涯十灭果断加深了魔佛脑残粉段数。
当时苍生还叼着半个梨坐在路边的青石上,也许是迷达的杀气已经具现化了,整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拿眼刀剜着苍生,苍生给吓得一愣。
苍生甚感憋屈……明明是你家员工捅我一刀为嘛好像我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
波旬三体虽说一分化功体便大大削弱,但是魔佛毕竟是真正的神级,便是智体战力稍弱,也是魔佛不毁之躯,破之极难。
苍生回想了一下弦首的嘱咐——既然已经作死了,按照我们道门的【流氓】作风那就干脆作绝。
苍生作死从来无师自通,沉默了一下,决定还是道:“现在我不会负责,以后也不会负责,自从他叛我对我来说就是形同陌路了。”
迷达刚暴怒地想说‘你们还有以后?!’转念一想,苍生说的这个以后意味深长……难道!
难道其实忘尘缘是怀了他的野种?!
难怪忘尘缘这两天不吃不喝不理人……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你没有第二次幸运!”新仇旧恨,迷达眼神一寒,抬手便是欲界魔功,“异部宗论!”
卧槽这多大仇?
苍生终于明白不是自己作死,是别人眼里你就是作死的源头……
流火重剑化出凶兵异兽,堪堪挡出迷达一击不想迷达已然怒至极点,一反常态一阵抢攻迫得苍生再入包围圈。
左边魔化佛剑,右边涯十灭,两边都是虎视眈眈,迷达攻势更是压着。围三漏一的阵势,显然漏出来的这条退路有诈……但却也正巧是引向金狮壁窟方向。
更何况迷达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招。
苍生有限的记忆里苍一直都是最靠谱的队友,有他作保一般情况下就算有意外救人也应该会很及时……吧。
一步退,骤感如陷泥沼,移动阻滞,便知此地早已布下阵法。战场厮混多年,便知此时决不能露破绽,一剑顿地,天穹骤现火云漩图,冰火雪花一落,覆盖整个山谷
雪华落,烟硝一幕灼千野。
背后惨呼迭起,迷达头也不回,挥散落在周身的诡雪,森然目光一冷,口诵密咒间,一步踏出,身前骤起一道石壁一挡席卷而来的噬身流火。
“涯十灭,佛剑,将背后隐匿者杀之。”
黑色佛剑眼中幽绿魔光一闪,身形化雾,一瞬掠过十数座山峰,佛骨凶兵不由分说杀向故时好友。
古尘泠然出鞘,寒光照眼间,犹见白眉老道一声叹息……
“龙宿你再不来,佛剑的压力,剑子吾单枪匹马顶不住啊……”
佛剑拿佛牒来爱自己的心意委实记忆太深,如今虽然不是佛牒了,但看着这凶兵的造型,显然也是个x疼的。
招架间,佛剑似乎对剑子情有独钟,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可见就算不是拿着佛牒,三先天的爱也是情比金坚。
故而当疏楼龙宿背着佛牒悠悠来迟之时,拿扇子掩了脸……还是让佛剑多爱剑子一会儿吧。
剑子:龙宿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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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痴心受不伺候了,渣攻迷达你急了吧……
……
最近萧敬腾从我市经过,全市出现大面积积水现象。
196第一百九十四章 啸乱魔神剑洗狂【中】
琴声;错错切切;回荡在幽然山谷。
恍如天波浪潮冷冽了寂然眉目;拨弄出一曲怒海之曲;错眼间一曲破群邪。
涯十灭凛然以对;却惊见琴曲落音间,欲界困束苍生的阵法外围慢慢出现裂缝。
此阵是魔佛布局,再拖上一时;魔佛便能拿下他之人头,此役决不能有失。
一个示意;身侧战将挥动阵旗;欲修补阵法运转;忽闻一弦惊勾响,抚琴的人;拈弦如弓,铿然一崩,阵旗一阵不支,竟尔随之爆裂。
天下阵法,谁能过玄宗眼?
抬起眼帘瞥了一眼重重妖雾的迷阵……那其中渗透毒雾迷障乃至奇花异能,借的是天地之势,破之虽不难,但耗时太久,迷达也似乎另有谋划,不妨先败眼前群邪,再入阵助战。
一拍怒沧琴,琴身飞转而起,砂色拂尘翻卷间,足踏太极玄。
“伏天王降天一天海白虹现苍音。”
苍音现,邪魔惊,清圣道气随平地玄宗秘阵一驱扑面魔氛,锐锋直指……涯十灭!
“无涯十方灭!”感觉周身真气不继,随着玄宗秘阵而起的道门阵法带起一阵不适之感,涯十灭面部更显狰狞,奋起一掌,却似泥牛入海,十分力却只余了一分落在苍身上,还被一层莫名护体气罩抵消反冲。
圣魔元胎……此时此刻,六弦之首苍内心十分惆怅。
弃天帝,我谢谢你啊。
苍这辈子基本上没怎么生过气,这时候委实有点虚火上升之状,回忆了一下苍生说怀孕期间脾气变差是正常现象,那他就不妨正常一回。
拂尘劲扫,顺势卷起涯十灭手臂,一个过肩摔狠狠把涯十灭砸进地面,紧接着足尖一挑再次狠狠抛起,肘尖命中涯十灭下巴,涯十灭顿时仰天喷血。
不得不说欲界功体委实难缠,这样狠揍,都未见有性命之危,杀之依然是耗时费力。
苍心思一转,便平地起了道门困魔阵,把一干欲界兵马全数困束在其中,便身入欲界阵法之中。
……
曾经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迷达刚派了忘尘缘出去卧底,但一想到忘尘缘要去跟佛乡的和尚们接触,就各种不是滋味,其他双体忍无可忍。
女琊说:给忘尘缘废六识有毛用,就那弱受样,谁见谁不推?
阎达说:真是作死。
千防万防,果然还是给外面的狂蜂浪蝶给拱了,还不知道怀得是男是女……
一股子邪火蹿升,连带着下手也是招招夺命。
血牛的特点是耐操,但迷达功体一样难啃,就只能往死里互掐。
掐着掐着苍生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陷阵如此之久他已经有意向一个方向挪去了,却还未见阵法边缘……若说其中不是笼着幻阵的话,那就是这个阵法是随着迷达的移动而移动的!
真气阻滞,苍生自打陷进这见鬼的阵法里就一直被憋屈得压着打,泥菩萨尚有三分脾气,杀性一上来还能忍?
“我就跟忘尘缘有什么了关你毛事!就是卖身了还有产假呢!今天你弄不死我我早迟弄死你!”
作死不是两三天,每天都有新观念。
迷达噬人目光紧紧盯视苍生,手上寸寸青筋暴起,一字一句,像是要挫骨扬灰。
“血印——葬天轮!”
“剑睨千秋尘!”
招接之时,周围邪氛一阵动荡,须臾间清圣道气震破弥天邪障,唯闻浩渺琴声层层涤散,魔阵竟似反噬迷达而去。
是刚才隐身在侧的变数……
道气缠着魔阵交织成网,反而令自身一时受制。反观苍生,一瞬间脱去桎梏,便是招起雄浑,剑势走奇,流火狂飞,合着一道铮铮琴音一剑刺向迷达。
魔阵反噬未尽,汹汹剑意已至,迷达怒然之下,双掌一错,便见血雾迸溅,剑锋穿掌而过,却抵在心口一寸处。
“……你以为这样便能制约吾?天真!”
魔氛逸散,苍生余光瞥见周围景象,却是悚然一惊。
满地……人头!
真特么丧心病狂,这是抓了多少僧人?全活埋在这里!
刚才身陷迷阵,缠斗间却不知不觉挪移了近百里之遥,前面便是金狮壁窟,但现在这里显然是欲界有埋伏……还是这种埋伏!
迷达可以不顾及这些僧人的死活,但是若是放开手脚起战,便是些微余波,也是人命无数。
这些僧人中有的是老弱病残,一见两位正道来战迷达,有的目露殷切之色,有的却是求死诛魔之志。
“不要管我们!为诛魔而死!老衲无憾!”
“别杀我!你难道不是来救我们的吗!”
“住口!波旬乱世,佛门中人虽死何惜!”
“呜……呜呜,我还不想死……”
声声切切,敲的是人心取舍两难,敲的是侠心何由,苍沉吟间,却见魔佛嚣狂之色彷如掌控全局。
“感觉如何?阻波旬者,就是这样的下场!”
一下子气笑了,苍生眼睛一点一点沉下来:“我不懂你们这些谋策,不过你要是想用这些人来制约我,我也只有尽力来,你杀谁,我便救谁,耗到你只愿与我相杀时,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苍略略惊讶,随即慢慢露出一丝略感无奈的笑……侠心无悔,率意奇行,是痴傻,倒也是潇洒。
迷达冷笑一声:“狂妄。”
足顿地,欲一式血染立威,魔佛无匹威势环形荡开,眼见血祭千钧一发,平地骤起佛呗,金风玉露,护住被困群僧。
“七情不昧四重恩,八筏常归十界魂。负业诸尘贤劫渡,无边水月大千存。”不似过往宝相庄严,褪去了一身的华饰,一世的铅华,天佛至此,已是明空见性。眼是淡漠,心是慈悲,唯有余光瞥过身后默然护航的佛者,才浮现点点温情。
算是老战友,苍生愉快地打了个招呼,得到微微含笑的示意,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这块骨头难啃,但我也咽得下,要参战随意。”
浅笑,楼至韦驮神色坦然:“楼至韦驮护生而来,不为其他。”
又有外援……究竟是谁在布计?
迷达终是神色一沉,冷冷道:“罪佛,原乡诸佛之中,吾本是对你最为好奇。今日本想就此印证你禅天九定,但……哼。”
迷达也并非莽夫,眼前这架势显然是布局围杀,与其在此耗时,不如先行释出阎达。
星云河裂缝之下,声声崩碎渐止,随着不断攀升的气势而来的,是及其可怕的死寂。
不待多言,迷达口诵密咒,灵识顺着裂隙探入星云河裂缝,随之强忍来自一页书的佛气冲击,连上阎达意识。
一页书还活着……不过好在阎达也无妨大碍,联手之下再去烽火地坑,寻找女琊灵识,若是能成功虚合回归波旬之体,便是只有一刻钟,那这一局也是欲界赢定了。
一侧,苍生等人却是静待星云河崩裂之时来临。
魔佛双体共鸣,邪气随着密咒之声骤然攀升,星云河一阵恐怖吱吱作响后骤然毁天灭地惊响,空间封口,崩裂!
两道光影自裂缝出爆出,神情狂乱,却是惊见百世经纶佛身舍利不见,满目缭乱雪白发丝,额心大日如来纹昭示竟是与烽火关键入体后的修罗佛躯。
“一页书!”
微微迷茫的神色过后,乍闻天之佛梵呗低喃,宁和人心之力,寻回灵台清明。
“吾无事,”一句无事,定住人心,随即拂尘怒扫:“魔佛波旬,今日于世不存!”
此战不容变数,迷达眼见阎达灵台大乱,竟是入狂失忆征兆,心下一狠,强行以同体神识侵入阎达灵台,豁命一催念力,勉强控制回阎达□灵识。双掌联招,浩然雄力,一抵一页书掌劲,便是急急抽身前往烽火地坑方向。
双佛随一页书追击入烽火地坑,苍落后一步,一回头却见苍生直直地盯着虚空一处。
“苍生?”
“……时间,不够了。”
云宫渺渺,寸草皆兵。
手指一点地图,朝天骄看发布过作战命令,淡淡道:“所以界尊骗御宇你们是……半个字都没劝住?”
胤苍狼低着头道:“回禀凤座,界尊说依照苦境风俗,败坏名声且不及时嫁娶者就要浸猪笼,御主这才跟去以致贻误战机……不过御主既已回归,而且是带回一头巨魔神,凤座不妨就当做将功补过。”
“闲话少说,只有一头巨魔神,为免上次之事重演,吾仍需坐镇战云。御宇此时应该到冰楼了……”
胤苍狼抬起头来又道:“如今烟都罪证已经在手,凤座何不延请风岛出山?”
朝天骄掌下的石台咔一声裂了。
胤苍狼自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凤座和一剑风徽好像是,微妙的情敌关系。
过去凑一起开会时经常有人想让冰楼和风岛联姻,那时一剑风徽杜舞雩还是个宅男,破天荒第一次是跟着当时还是少年样的冰王出来了。后来又有人背地里嚼舌说冰楼就算是联姻也不找举界二货的战云肯定找风岛啊~
次奥,战云怎么就二了?!
那时是感觉冰王好像是暗恋凤座又好像不在意,搞得大家都很纠结,朝天骄表面上很不在意,在界尊不知道多少此逼婚下才表示愿意娶了,她要娶杜舞雩,言辞灼灼说是这样的联姻可以制衡烟都什么的……但后来大家才了解凤座这是宁愿亲自上阵祸害杜舞雩去也绝不容杜舞雩染指冰王……
估计是被吓到了,于是杜舞雩永恒地宅了下来,联姻之事不了了之。
这会儿烟都搞事要去请杜舞雩?朝天骄半生戎马怕过谁?要在情敌面前落眉角,没门。
此时云宫忽然一阵震荡,巨魔神又似现出狂乱之态,朝天骄眉头一凝,指化云能,只见指尖一道异芒冲入魔神封海,随着一阵更为激烈的震颤,云宫暂且平息。
“巨魔神躁动不安,是为何?”
朝天骄闭上眼想了想,忽然神色一变:“不对!烟都没有来犯战云,那就是……冰楼危险了!”
……
“……烟都大宗师既已自欲界方向掌握控制巨魔神之法,为求稳妥第一战便挑衅战云界几率只有两成,这也是吾说服战云界暗地派人支援的原因,只有灼焚之日的冰楼才是最易攻取并占据克制风岛主动权以便烟都下一步蚕食……只不过,动用巨魔神,表示烟都已经没有下一步了。”香炉点点,波旬那边拼的是武力,师尹再多加参与反而束手束脚,四大奇观风云环环相扣,倒是很合适布局。
眼前紫衣文士是有三余与苍生同时作保,一番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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