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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苍生有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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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间,又有侍女来报。
“禀告阁主,笃剑师有急事请见阁主。”
“今日却是风波不断……因主上之故,吾鉴兵台与之素有交情,请入吧。”武林中苍生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君舍魄自然是知道,只是时间久远,未曾与当年的笃剑师名号对上。
“多年不见,鉴兵台还未曾一晤,现在看来,笃剑师风采却是远胜当年。”
“阁主谬赞,当年之事太过复杂,不提也罢。我此来只为求一块流火阳铁作救命之用,任何条件,力所能为,我必定办到,也算是我欠鉴兵台一个人情。”
“流火阳铁……”君舍魄面露奇色,怎会刚一失落,便逢他来求铁,却也不忙着拒绝,道:“敢问所救何人?”
“家师尘外孤标意琦行和一页书前辈。”
“这……武林正道支柱,鉴兵台自然倾力以付,但流火阳铁刚刚失落,如今要借铁,吾手头上却是真正无多余之铁。”
“啊?”
“实话不瞒,流火阳铁对吾鉴兵台亦是极为重要之物,若非失落,吾也是难以出借。”君舍魄见苍生脸色瞬间苍白,又道:“阳铁虽失落,吾却有一块阴铁,不知是否可以代为应急?”
既为铸剑师,自然熟知铁材特性,苍生眼睛一亮:“是鉴兵台特有的析光仪诞出的一阳生三阴之铁?”
“笃剑师果然博闻广识,阴铁虽不及阳铁内蕴醇厚火元,但阴铁性柔,若为救人补肉,也当可一用。”君舍魄这样说着,命人取出两块阴铁交予苍生。“只可惜两铁之中有一块铁并不完整”
“多谢,阳铁我会代为追索。”
“说来流火阳铁还是得你之助才取得,无需介怀。”君舍魄顿了顿,又道:“流火阳铁甫失落,便逢你来借铁,你之品性主上赞誉良久,吾自然相信。故而吾在猜测是否是有心人在背后阻挠你救一页书与意琦行……”
苍生眼中寒光一闪:“此事我记下了,我言出无悔,追索阳铁之事我担下,事态紧急,不宜多作耽搁,请。”
“请。”
“……我们这是合起伙来整苍生吗?”星狼弓翻着白眼……忘尘缘这货,下手够黑。
忘尘缘表示这是一个附加效果,你看绮罗生都灾难体质成这样了稍微死一回还能暂时为重伤中的意琦行分散一下焦点。
一边被拉来当苦力的一路禅大师犹豫了许久,也没找出反驳理由。
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到了北疆秘穴,正逢西疆毒寨与汗族开战,带着忘巧云戟的一路禅不得已又帮汗族干了一架,好在队里配置了一个神棍慧座不知说了什么让西疆毒首脸色大变,这才双方休战。
北疆秘穴取了药,忘尘缘才从西疆毒寨回来,和绮罗生谈了一会儿人生,绮罗生就被药倒了。
按忘尘缘的话说,一路上被葬刀会围杀两次鬼荒截道一次偶遇两族战争一次,再让绮罗生的灾难体质肆虐下去,咱们就能拍个死神来了4了。
而且重点是……他们剩下人加起来的血条还没有绮罗生一个人厚!!
本来躺得一身重伤的绮罗生忽然睁开眼挣扎了一下:“不可,意琦……”
……不了个是吧,这药连十头大象都麻倒了你居然还能睁眼?
事实证明西疆出产的假死药还是有一定质量保证的,绮罗生动了动嘴唇,晶紫色的眼一阵发昏,就算意志力惊人还是昏死过去了。
“……你跟西疆的人说了什么?他们给药给得那么痛快?”
忘尘缘意味深长地叹道:“苍生是个好兄弟,哪里都能用得上=w=。”
“等一下,你这么一说我总感觉你又把他给卖了……”
“天伦团聚,怎能说是卖了他?”忘尘缘神色淡定:“佛曰:造业亦受业,因果循环,如是而已……”
此时此刻,忘尘缘还不知道,他和苍生已经开始毫无自觉地……互相坑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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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听金子陵bgm,耳朵都酥了……真好听QvQ
………
绮罗生:……
苍生:师娘你为什么那么忧郁?
绮罗生:= =
苍生:因为被关禁闭了吗?
绮罗生:QAQ
苍生:你放心,师父绝对会脚踩七色祥云去拯救你的!
绮罗生: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出不去万一bj拉老头子出来当打手,我怎么去救他……
苍生:……【果然还是倒贴啊】
【欹月寒这妹子一开始还挺有好感,现在新剧越来越搞不清她在干什么了,文里一开始给她设定的结局和现在新剧的神展开冲突,纠结啊到底是按新剧写还是按自己想的写……= =】
顺说,我还是觉得欧阳堇的颜好看……是真好看,特别温柔的感觉QAQ
147第一百四十五章 绮罗叹
——那人是我母亲当年执着要寻之人,你有何凭据!
——他之身上有一口剑;你应当认得……
——你是怎样知道这些的?!
——既为友人;相处多年;闲暇时分偶有通信……忘尘缘不宜多作牵涉,言尽于此;请。
西疆毒寨之中,蓝发碧眼,一身毒力难近……并不讨喜的面貌;眼光黯然时分,偶尔有欧阳堇几分神采。
母亲走了……可你;为什么来得这样晚?你像葬云霄一样失约了;你知吗?
愁肠百结,没来由地一阵怨怼。
若那人所言是真……你没死;你却没有来看母亲一眼,你,真的还有心吗?
思绪行至纠结之处,恼恨,不解,足下花草瞬间被逸散的毒力侵蚀凋谢……
“月儿——”
是葬云霄又在毒寨外唤着。
欹月寒难说是什么感情,当年一时陷情,许是年少不经事,许是葬云霄确然讨喜,心里喜欢,只是这失约多少年以来,再深的感情,也淡了。
人心,总是禁不住岁月磨蚀的。
爱时千般好,过后再无声……她欹月寒才不会像母亲一样,等着一个人等到最后。
母亲,你手札里的人,会是他吗?
……
毒寨外,缎君衡盘膝而坐,对面一留衣拿着一叠纸牌百无聊赖地看着一边的葬云霄继续挠门。
“真执着啊……这小子还能坚持多久?”
“不知……”西疆毒首拒见,缎君衡再急也无用。
所以说早恋神马的后果最苦逼了,质辛和十九绝对不能早恋……
听着家长絮絮叨叨,一留衣叼着一张纸牌疑问:“你二儿子不是听说已经有儿子了吗?还是俩,怎么着还没见着儿媳妇?”
缎君衡表示这个问题很难解释,质辛是个轻度逆天的存在,父母双方……严格意义上说都是暴力的纯汉子,断灭阐提和他化阐提连母方都省了,直接就是质辛分化魔元弄出来的。
再这么进化下去,缎君衡很忧心下一代会不会进化成富江什么的糟糕物。
一留衣惊悚了许久。
汉子繁衍后代已经成了当今苦境正在研究的巅峰话题,具体操作手续从素还真那性别随便转的神农琉璃功到阐提一脉特有的魔脉,整个世界从武侠戏进化到玄幻戏,最后要进化到科幻戏了吗?以后苦境之人的染色体会大多数变成yy吗?!
好吧,宅了这么多年一留衣感觉自己又跟不上时代了。
插科打诨间,天外忽来一道飞书传信,一留衣见得是佛家印记,又见落款忘尘缘,心中正疑惑,拆开一看,瞳孔顿时一缩——
“这玩笑……开不得啊。”
血红大字——北疆取药,连番逼杀,绮罗赴黄泉,节哀。
匆匆取了阴铁回到通天道,却见到一群熟人……
“射心!你也来了,嗯?怎么都不说话——”
困惑间,眼睛瞥见一角白衣沾血,瞬时如同一泼冷水从头浇到尾。
直愣愣地看着沾血的白衣,嘴唇颤抖:“这是谁?”
“请节哀……”话未尽,忘尘缘只觉脖子一紧,掐着脖颈的手杀意骤然泛起。
“我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苍生!”这一瞬杀意真实得可怕,离忘尘缘较近的星狼弓忙抓住苍生的手,“事出突然,你先冷静一下。”
眼中血红几转,神色从血腥到木然,黯然放下手……是啊,平静了太久,你以为这江湖哪里不死人?笑话……
“说吧,是怎么回事。”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需要冷静一二,事情是如此,我们去北疆取药……”
平淡的声调,敲打着神色木然,暗红眼眸,倒映出白衣上触目惊心的血痕,苍白的面容,失了往常的鲜活……
星狼弓想说些什么,却是想到忘尘缘嘱咐他们正在被有心人监视,只能绷着脸继续装下去……切,看这小子这反应,这下玩大了。
不断轻颤,难过的是心中仿佛空了一块,连哭,都哭不出来。
该说什么好。
对谁都是一样,救人……用得着豁命吗?当年在西荒地脉也是,如今也是,你的命,怎么在你眼里就这样不值?
“我知道了。”攥紧了手,拿出阴铁:“我……我从鉴兵台那里求到两块阴铁,一页书前辈——”
“吾无妨,意琦行伤重,以他为先。”
“多谢前辈。”不敢再去看,嗓音嘶哑:“大夫,现在情况如何?”
天不孤接过阴铁,道:“中途醒来过一次,一见绮罗生如此,便又吐血昏迷过去,吾要施诊,诸位若无事,便请退避吧。”
众人又问了苍生是否需要准备出殡事宜,苍生摇头说一留衣还未归,明日再谈,众人便各自散去。
……
“慧座留步。”
林间小径,忘尘缘欲回转天佛原乡,不想天踦爵追上来,“何事?”
“天踦心有两个问题,欲请慧座代为解惑。”见忘尘缘神色不变,天踦爵心中猜测又定了三分,便道:“听慧座所言,绮罗生是先后遭受葬刀会以及鬼荒地狱变截杀,血战力竭而死,但细细思来,慧座既是全程目击,纵使有绮罗生豁命相互,又怎会毫发无损?”
“哦?你是怀疑绮罗生之死是吾操弄的啰?”
“非也,加害绮罗生一来得罪武道七修,二来交恶正道,便是以你与苍生的旧友关系,天踦亦难寻理由。”顿了顿,天踦爵又道:“又观星狼弓神色复杂,实际上并无伤感,故而吾猜测绮罗生实则假死。”
忘尘缘哑然失笑:“你确实很敏锐……没错,绮罗生确实是由吾向西疆毒首求药而使他陷入假死之状。”
“天踦正是疑惑慧座此意为何。”
“吾掌握佛乡以来,整理多方线索,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注意武林变化,就像此次,鬼荒忽然出现北疆阻挠绮罗生取药,可见我们的行动已经被监视,意在置一页书与意琦行于死地。吾便顺势以绮罗生之死为饵勾出幕后之人。”
“哈,慧座此说法勉强了。”
“哦?何处勉强?”
水晶杖微微一错,天踦爵闭了闭眼,扬起个笑,道:“慧座既掌握佛乡诸方情报,多半对血傀师身负能预知未来之圣魔元史有所了解,又何必故作不知?如此推论令绮罗生假死,慧座想必另有所谋。”
“这是你第二个问题?”
“慧座既为佛乡指导,考虑全局自然比吾等闲散武夫全面,若有麻烦不妨一说。”言语刺探,又出言安抚,几分真几分假,斗嘴皮子的事……天踦爵何时输过别人?
“你之智慧令吾惊叹了。”叹了口气,道:“与其说吾是在试探苍生态度,倒不如说吾是在试探他之底线。吾与他虽为好友,但当年吾与他问道三载,那时仍年少,吾便一直知道他看似坚强,实则最受不得情感刺激,刚才一瞬间的入魔之象,你以为如何?若非一页书在场,你以为他会收手?”
“天踦相信他的意志。”
“吾亦相信……哈,交浅言深了,佛乡还需吾主持,恕我告辞,请。”
“请。”
转身走远,却是一步一叹……朋友,吾若当真如此待你,你的底线,也便注定了鸿沟在彼……
终将为敌。
通天道外,苍生盯着一留衣发傻。
这种时候你拎着一堆西疆土地产回来奔丧真的大丈夫吗?
“老王八野山菌,金钱蛇串子蜈蚣酒,赶明儿绮罗生醒了你再炖给他补一补,是药三分毒,听说西疆的假死药就算过劲了也跟三鹿似的万一变大头了上哪儿哭去╮(╯_╰)╭。”
苍生:=口=!
一留衣又拿出忘尘缘给的飞书,愤愤不平道:“哪有人发丧拿血书写的,后面解释的‘傻xx,我骗你的’写得小得跟蚊子似的,这和尚真没节操,你要领回家我们立马包办婚姻……”
苍生脸色白了青青了白,最后仰天怒吼:“忘尘缘我要杀了你!!!”
一留衣拖住苍生往通天道里踢:“等下再杀,意琦行还抱着绮罗生哭呢快去解释!”
“我不去!我不想扫到台风尾!”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虎毒不食子,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创造你妹的奇迹……
……
“……睡够了吗,没睡够,我就等。”
“……你今天好像很冷,怎么都暖不热,你平时应该是怕冷的……”
“若是我吵到你了,你起来回应一声好吗?你……怎么不起来呢?”
空茫,还是空茫。
一遍遍地呼唤,除了怀中紧抱的人余温散尽,那双向来高洁傲岸的眼,满是灰暗。
“……公子是有情的人。”
这人,刚一醒,便是这般疯魔了一样,。
天不孤垂了眼,茜红眼睫,似是难以再看这生离死别一幕,安静离开——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人,是有多少离愁,才得尽呢……”
呢喃声调,说不尽的话,无声凝滞,对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人,食指轻轻碰在涂了蔻丹的唇上:“公子,他现在是怎样都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了,身上的伤患无恙,心,总是难医的。”
天佛原乡。
忘尘缘灵识感觉到无镜有境里像堆了一个坟堆一样上面插了一朵色泽娇艳的血肉花,研究半晌,无解,回头问脑残粉三相修罗:“陀刑戒,你是说此花是好友送来,想请吾参详其中……奥秘?”
陀刑戒愤愤不平地陈述了苍生又杀进佛乡并强行非法移栽诡异植物的暴行,建议立即销毁坑埋。
忘尘缘沉思半晌,摇摇头道:“好友此举必有深意,若吾拒绝,倒显得佛乡小气。天色不早了,你们且去休息吧。”
三相修罗绝望地想慧座果然被新任墙王给蛊惑了。
这两日诸事繁杂,又思及苍生,一声叹息……忘尘缘自情蛮花畔盘膝坐下闭目养神。
入了夜,情蛮花,正散发出阵阵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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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绮罗假死这段我是拿着当时刀剑12集他死的时候的心情来写的。
就是那种整个人心里忽然就空了一块,当时看剧的时候没哭,半夜里看着天花板,忽然就哭起来,想着怎么就这么没了,明明之前那么多杀劫都能逃得过的……连续难受好几天……
…………
慧座这人我是自己脑补出来的性格,算是我对这个人形象的补完
颜是在是很戳我萌点,干干净净的素雅风招人喜欢。
不过话说回来……慧座你到底是黑是白来着!!!总感觉你一直有伏笔啊!!!
今天突然惊悚地发现他居然还没有正式干掉过哪怕一个正道人士!!你万一再白了让我怎么写你啊!!!!
最后……慧座走好!侯娘来了!!!【姚明脸】
148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在船上的日子【上】
入夜的佛乡;白日里温和的佛唱微歇;夜色为佛乡笼上一层温柔。
禅定;是六识入定;心境处于绝对的安宁之中。
空气中温香随着情蛮花悄然绽放愈发浓郁起来;这种异香太过撩人,恍惚间竟有一股女子柔嫩的唇瓣在眼前吹拂的错觉。
……孽障。
双目不识;七情有缺;本就比常人欲念薄凉。直到贴上来一具柔嫩,也只当是花魅之物;身形一错,便瞬移数丈开外。
但那柔媚女声却是笑开了:“吾还当大师禅定讲求清修;吾之存在也不过红颜枯骨罢了,看来吾这身皮囊尚能入得大师的眼,大师禅定的功夫还不到家。”
“呃……”一时语塞,忘尘缘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是特别擅长对付女施主……过了会儿,淡定下来:“吾友送来此花,却未曾想是施主降世关键,又颇为关心此花生死,依吾所见,施主何不前去一寻?”
“大师这话好叫香儿伤心~”吴侬软语,金棕色发丝在指间玩卷,却是又贴上去:“不急,一个一个来……”
忘尘缘脸色终于变了,一边退到石壁前一边冷汗直下:“施主请自重。”
粉衣蝶妆,相对于忘尘缘都快被吓得翻墙的情况,步香尘倒是无比自在,在原地惬意地一转,发现这女子样貌果然仍是不大习惯,手里少了柄羽扇,总觉得哪里奇怪。
哈,完美的女身……
八品神通情蛮花已掌握,只差兽花。
妙目一转,看见忘尘缘贴着墙站着,噗嗤笑道:“大师站这么远,莫非是怕吾吃了你不成?”
“若是有缘,千里亦一线,若是无缘,一线即千里。”
“唔,吾明了,有缘千里来相配。”
“呃——”
“错了吗?那大师想的莫非是有缘千里来□?”
苍生【悟空】,关键时刻你在哪里?贫僧要被女妖怪抓走了……
贞操诚可贵,忘尘缘这么想着,打定了主意反正是苍生送来的,不如祸水东引。便面色镇定道:“虽说现下苍生好友正在玉阳江畔送葬,但……”
“玉阳江?”步香尘轻嗯一声,而后忽然眼光一变,手指不自觉地扣紧,最后笑了一声:“大师何必搪塞吾?说些有的没的,看来大师是嫌弃吾聒噪了,改日再夜会吧。”
香风一扫,原地竟是惟余花瓣纷飞……
“步香尘……”思及步香尘适才反应,本来分明是欲再纠缠一二,说到玉阳江便匆匆离去……莫非与绮罗生有所关联?
以花为身,却是与奇花八部有所偶同……罢了,暂且不是该关注的重点。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死要死全套的,你这哪儿抄来的新闻联播体,打回去重写。”
苍生摔笔:“我又不是从事文案工作的,我去叫会写小说的来写悼文……”
“……你认识的有写正经小说的吗?”
苍生暗恨都是枫岫不争气,改毛的文风……不过话说回来,总觉得认识的玩笔杆子的都是写黄色小说的,说出去会被打死吧……唔,对了师尹最近好像也在转行写小说,不知在写什么题材的,好期待呢~
“对了,你是怎么跟意琦行说的,为什么现在都还没出来?”
“哦,你放心,先生果然有先见之明一早就看出来师娘是在假死。”苍生这样想着,目露崇拜之色……
当时是这么解释的——
“……他还活着,他一直都活着,你不用这么担心。”
“我知道……一直知道。”
“先生明白就好,他一定会回来的QVQ!”
“嗯……”
结论——先生果然和师娘心有灵犀不用我说明白就意会了。
一留衣看着苍生感动眼神,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孩子真的靠谱吗?
……
离离玉阳江,迴风长逝哀。
静肃的人,看着白衣沉血,却是默契得只敬了牡丹,听着一阕挽词……嗯?挽词?
“吾弟、吾弟绮罗生,生于麓花春漫的日午。那年牡丹正艳香。流年时转,恍眼弱冠,入叫唤渊薮同修……与吾意琦行、一留衣等七人结义,共学武道七修,朝朝暮暮,形影不离……”
一留衣是越听越不对劲,拿眼睛瞪苍生:这谁给他的悼文?!你是不是把他藏在枕头底下的情书给挖出来了!
苍生瞪回去:我怎么知道?!我给的明明是业内文豪给的豪华版,这肯定是他自己写的!你听这黏黏糊糊的文风!
一留衣略崩溃:尼玛的朝朝暮暮形影不离,你们晒恩爱别让别人误以为我们武道七修是没节操的7P啊魂淡!
“乃至吾弟刀道初成,方见别离。而今为吾伤体,豁命取药……一身血染……倒卧黄沙,秋瑟落叶葬……英灵,吾弟,卒……”痛至无声,木然神色,终于片片崩解
苍生一下子懵了。
从未见过意琦行的眼泪,彷如父亲的存在在自己眼里从来都是不倒的高山,好像是怎样都不会压垮,如今,是真的哭了。
难怪人说,唯有在父母的葬礼上,孩子才真正长大。
他也是人,不会一辈子都为你遮风挡雨,你长大了,需要自己站起来面对风雨了。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也有点……想哭?
“我来吧。”拍拍意琦行的肩,接过剩下的悼文……太入戏了。
不过,绮罗生这样,哪怕是假的,心里又怎能不难受?
“江湖浊浪没白衣,天涯何处不过客。愿遥遥东逝水,将你带往天地的尽头,忘了这一世的混沌,这一世的痛。来生,再无刀加身,再无剑刺骨。那年,再相遇,吾苍发鬓白,你十八……”语调一顿,一留衣盯着下面那一行再续前缘blabla什么的……这什么啊!意琦行你差不多得了啊!总感觉后面接个3000+的娶回家的肉完全无违和感啊!
余光瞥到连得道高僧一页书脸色都变了,果断决定把剩下这段给哔掉。
手中祭文火光一闪,余烬飘散。见意琦行紧抿着唇,神色昏盲,叹了口气觉得难为他了,抬掌轻轻将盛着绮罗生的棺木送进画舫。
意琦行忽然匆匆走上一步,却是一掌抓空。
“意琦行——”
“会回来吗?”
“会,一定会。”
意琦行站在岸边,目光随着画舫远去,痴痴凝望,仿佛是将自己与其他人分隔开。
送走了送葬的人,一留衣把苍生拉到一边:“就这么把绮罗生放到船上漂着?”
苍生面无表情道:“绝对没有问题,两天后就会醒,更何况我已经在船上放狗了,谁敢来扰,直接咬死,算我的。”
一留衣一转头,仗着帽子凶残,直接把苍生给砸倒在地,按着苍生的脑袋微笑:“免生气,中二病偶尔犯一下是卖萌,犯多了就神经了。你要是闲着没事,就把你塞在渊顶上那丫头放走去,行雨他们这两天被那丫头都快气得不行了。”
“谁说我很闲,”揉着脑门,苍生怒道:“那丫头身上的鬼手是能轻易放的?再说我应承了鉴兵台寻找阳铁的事,马上就得再跑一趟。”
“好吧,那鬼手就交给我处理,意琦行,你怎么看……嗯?他人呢?刚才还在这里——”
“前辈!”律己秋匆匆赶来:“刚才剑宿携怒要去诛杀鬼荒地狱变,我拦不住——”
一留衣和苍生对望一眼,一留衣忽然道:“你当时究竟是怎么跟他说绮罗生的事的?”
“没啊我就说绮罗生永远活着……”苍生反应过来,捂脸:“对不起我错了。”
“免解释,意琦行交我,你,右转,速滚。”
苍生:TAT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茫茫江雾中,泊泽的画舫上,忽落一方粉衣蹁跹,雪足踏出一步,隔着纱帘看见一方棺木,欲掀帘的手,又放下来。
立在帘外许久,叹息一声,周身光华流转,再现时又是一身魏晋风雅,这才入了画舫内。
“吾以这副面貌与你相识,如今故去了,也该是这副面貌来送行……”
漆红的棺木中,牡丹凄艳,绮罗生的白衣向来如同新雪,何时染了这般尘垢?
“哈……你一死,吾八品神通岂不是再无晓达之日?吾该说些什么……这世间确然是丝毫公平都没有,为恶如我,身饲情蛮花,成就七品花术,纯善如你,却是落得血染黄沙,看来这苍天确实没长眼……”苦笑一声,袖子一拂,一张年代久远的画像铺展开来。
依然是如故的雪衣霜发,如玉容颜,清媚而煞艳,却是手握江山时的意气风发。
“着笔千万,落墨时却惟余你握刀时的艳杀,意琦行有句话吾不得不认同,江山快手,快意江山……刀,确实比花更适合你。”翻袖间,画像慢慢燃起火苗,余烬飘散间,策梦侯神思恍惚,闭上眼……
吾友啊,你这样走了,自此这世上再无人以真心待吾了……
嗟叹间,又自嘲自己无病□,正在此时,策梦侯忽然面色一异,八品神通对万物生气感应尤为强烈,绮罗生若是死去多时,画舫之中当是死气充斥,但如今四周生气未绝,究竟是——
俯下来伸手号了绮罗生的脉象,眉心一锁……五脏破碎,又受妖鬼之息侵蚀,这样严重的伤势,断无生机。
策梦侯是个仔细的人,心存疑虑,便去撩开绮罗生领口再行查探伤势,突然一阵危机感袭来,手腕剧痛,却是惊见绮罗生雪绒领居然活了,一头如同雪貂的异兽睁开血红兽瞳,画舫内温度陡然升高——
被咬伤的破口出传来阵阵慢慢扩大的灼痛,策梦侯怒极反笑。
“好……好手段!哈,绮罗生……”不待漫卷尘嚣再度动作,身形如幻花空流般飞散。
漫卷尘嚣扑了个空,郁闷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又自行从狼兽幻化回一只雪貂,两只肉爪扒在棺木沿上瞅着依然昏睡中的绮罗生。
还以为是个好人,没想到又是肖想奶奶的色【哔——】狼。
这么想着,短腿一蹬又爬进去,窝在奶奶充满牡丹花香的颈边,幸福地眯起眼。
为奶奶死,为奶奶亡,当围脖算什么,敢染指奶奶美貌的坏银,全部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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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侯娘是真的很爱小狐狸啊~
抱柱子那个镜头笑死我了,小狐狸都没害羞,侯娘一直下意识避开目光,心理已经昭然若揭了~好像对策梦侯来说一边义无反顾地为恶一边又向往绮罗生那种纯美干净,感情纠结但衬托着很有血肉。
再看一遍刀剑春秋,战云界bgm气势大好!现在一看到鱼鱼就想舔屏……话说回来合着一开始一副反派作风结果四奇观里就战云界最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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