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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苍生有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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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半掩,破梦身上的伤势暂时稳定下来,十二坐在破梦床头擦拭着忽雷琴,偶尔瞥过去,眼带忧色。

    其他伤势虽重,但慕少艾妙手之下痊愈只是时间问题,但师父的流火全力施为,便是纠缠在经脉中难以祛除……无向经纬的鸿蒙之中高手藏招无数,师父究竟是何时搀和进佛厉大战中的?

    殊十二没了这段记忆,事情串联起来总是一团谜。

    窗杆细微一声响,殊十二回头讶然……能靠得这般近自己还未察觉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莫非是——

    下一刻,殊十二看见一口无鞘露锋的黑色狼头重剑伸进来,然后窗口缓缓升起半张略显苍白的脸。

    师父……大晚上的,你这样很吓人= =

    十二忙过去打开窗户,苍生就轻手轻脚地爬窗户进来。

    “师父,你怎么……”

    苍生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勾过十二的脖子压低了声音:“小点声。”

    “母亲正在和父亲在一起叙旧……”十二满脸黑线,师父为毛要鬼鬼祟祟的?

    苍生瞄了眼窗外,继续压低声音道:“你老娘在外面和你爹看雪看月亮谈人生,我不好在这时候去破坏家庭和谐。”

    师父你现在说这句话不嫌晚了点吗?

    “行了,先让我看看破梦是怎么回事。”

    苍生也不多话,迅速探了探破梦的脉,脸色一黑,敲了两下十二的脑门:“熊孩子,没事去无向经纬做啥!”

    “是十二的错,十二该拦着破梦……”

    “双佛五剑八厉豁命的招式都在里面,你们乱闯不重伤才见鬼。鸿蒙的事自有人安排,后面的事这回不许你们插手。”没好气地训斥两句,手按在破梦心脉上缓缓将到处乱窜的流火收拢抽出,破梦呼吸顿时平顺了许多。

    十二一边点头认错一边试了试槐破梦额头温度,放下心来。

    “那师父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先把小春秋送到鉴兵台,再腾出手来收拾天之厉……也不知剑布衣那里进行得怎么样了……”

    小春秋是……十二啊了一声,想到近日江湖上各种版本的传言,默默看了一眼苍生的腹部,想到三个月搞出妖应封光那么大的姑娘,顿时释然,接着有点担心道:“何必要送到鉴兵台?师父若是放心的话,十二可以代为照顾的。”

    “别胡闹,我是有正事,以后有缘还是能再见到的……唉,也许到时候就是别人的了。”

    等等师父你要把儿女送给别人?!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十二表情诡异地试探道:“殢无伤知道吗?”

    “我没跟他说。”苍生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太复杂,我一直不希望他入局,所以也没有告诉他。小春秋是诛杀天之厉关键,现在元灵已经和剑身融合成功,再多加蕴养两日,便是真正的天器。”

    十二好久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颤声道:“把……铸、铸成了剑?”

    “是啊。”苍生揉着太阳穴,回忆起铸剑过程,头疼道:“分割开的时候费了不少精力。”

    十二脑中浮现他能想到的最悲剧的事——师父被天之厉玷污生子,愤恨之下中拿此子铸剑,还是分尸的那种!

    十二脸色一白:“师父你这么做……不会有些残忍吗?毕竟那是你亲——”

    “有何残忍?”苍生按着腹部旧创,面色一寒,道:“我也不是大气的人,天之厉对我所做之事我必一一讨回,好了,时间不早,我该走了。别告诉你母亲我来过。”

    苍生利落地翻窗户离开,十二眼泪终于落下来——

    母亲……师父整个人坏掉了怎么办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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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想这章标题时忽然想到德州电锯杀人案……

    ============

    其实我在写亲自上阵嫖鱼鱼的段子……我之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




125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剑宿的野望
第一百二十三章大剑宿的野望

    寂井浮廊;砌下落雪;飘鸿如寄。

    墨色层叠渲染;终末的绝美冷冽如故,这天地中唯一的色泽则是霜发剑者暗沉的猩红瞳仁,沉静中暗含着一丝被心魔噬咬的疯狂。

    合格的猎犬;不会总是流连在一个地方,捕猎时只在关键时刻现身;只为最后一击的咬杀。

    和老狗过招;起招落势间,以伤搏伤;以命换命。

    ……是可意的对手,但不是可意的剑者。

    雪色落,剑锋再动,兽骨刀已瞬息逼至眼前,奇快的速度,在水墨天地中涤荡出诡异波纹,意境与锐利的交锋,在错身一刹,再次划下顿点。

    “战时收手,不是你的风格。”

    能让老狗这个战斗狂人停手的理由不多,一拂袖,墨剑自动归位冰玉剑架,剑者则是知道这场武决气氛已断,一言不发地倚回那株花树。

    狗头帽子上的耳朵动了动,老狗忽然跃上墙头:“两只母的……我不见外人,下次吧。”

    半阖着眼帘,出神之际,一声怒气冲冲的女声:“你不会是害怕本郡主抢走仁贵而故意的吧……喂,缉天涯!”

    红衣的姑娘蹭蹭蹭跑到前面,颇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

    “此地曾是生人禁区,便是如今,吾亦不喜太过热闹,若无事,请吧。”雪落眼睫,殢无伤眼底疏冷依旧,却是少了往日囚心之时的戾气。

    多天涯一转头,顿时看傻。

    文艺青年有时候看起来很欠推,但想推之的比如曾经的号天穷基本上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是到了跟前身才死,当然,关于文艺青年的墙头问题,苍生是自己失足掉进去的。

    缉天涯一阵无语……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这美人的墙头,能爬上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多天涯你战斗力和那些墙王比起来就是个零啊……

    “自然是有事。”缉天涯相对而言就淡定多了,也不管发愣的多天涯,道:“吾上次未讲完你便离开,吾之意思是希望你能出面一会武道七修之人。”

    “然后?”

    缉天涯深吸一口气,道:“武道七修修行之地位于武林禁地叫唤渊薮,此地高千丈,埋招无数,半空更有迴武气旋,初代内发七修或云游或隐居,其余之人下落吾无从得知,唯有叫唤渊薮也许能见到武道七修之首,凭吾之修为尚不足以登顶一会绝代剑宿告知他苍生仍在世消息。”

    “……”文艺青年忽然间似乎想到什么,一种微妙的,要见泰山的感觉涌上来……好突然。

    “另外,他当年遗物中有一口佩剑红尘烟迹,听父亲所言其中凝聚他步上武道以来的意念,希望此物能对他之记忆恢复有益。”缉天涯叹了声,又道:“此时交代完之后吾也算了了一桩心愿,吾还有寻吾失踪多年的母亲之事,不便多作耽搁,请了。”

    “吾知晓。”

    缉天涯走了两步,见多天涯还在花痴,拖着多天涯的后衣领拖走……

    “等下,美人留个名字!留个联系方式啊!”

    缉天涯一边拖着多天涯走一边想……苍生叔吾只能帮到你这里了,不给他找点事做你又【?】有私生子的事万一传到他耳朵里你就等着拍越狱【越雪漪浮廊】第五季吧……

    细碎的茸花飘落,墨剑似是心魔稍缓,如今已经不再泣血,抚过剑锋,习惯性地欲以血牧剑……却又停住,看着手指上一滴微微渗出的血红出神许久。

    “涓滴的血色,勾吟吾沉寂已久的哀歌,仿佛是堕魔的声响。到这一步,吾是该选择收紧了你的铰链,还是放任你继续迷陷在世尘中……吾一直不喜你多沾世尘,但不沾世尘,你还是你吗?”

    玉阳江上,烟锁横江,弥漫着水声拍岸,温柔了岁月。

    残翼之鹰在等,等一个真相,等一个为鹰后偿命的仇人出现。

    当年一场大乱,鹰后脱身时遭人射杀,残翼之鹰好不容易寻到那支箭主人的线索。

    但……

    抚上脖颈,那处一条血线绕颈一周,三十日生机将尽,如果今夜再不手刃仇人,那便只有等死。

    进入通天道的时候放出了什么他不知道,只是见后来留招者含怒而来,残翼之鹰也知道自己也许闯下大祸……

    点雪无情题人命,红炉有信送君行。

    残翼之鹰握紧手中月圜玉,最后的时间……揪出谋害鹰后的凶手!

    此时布在江上的铜铃一阵异动,残翼之鹰脸色一变,一阵牡丹花香从雾霭中遥遥传来,琴声渐近,随波逐流中却又渐远,漂泊不定……

    精致的画舫,白幔浮动,朦朦胧胧透出一剪温柔的雪影,琴弦闲弄,眉间微锁……

    近日,他是否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莳花?刺绣?沽酒?

    不对……

    琴桌有些倾斜了,随手抽过一本装帧精美的书正准备往琴桌下一垫,却听得岸边有人一声厉喝:“停下!”

    紧接着接着抛进来一枚玉佩,绮罗生接下来,眼中一阵疑惑:“吾之玉佩……为何在阁下手上?”

    残翼之鹰性命将至,为鹰后报仇执念已深,一听凶手承认,哪容再度分辨:“杀人凶手!为鹰后偿命来!”

    不明就里,琴弦一绷,音杀锐气震退即将扑到船上来的残翼之鹰。

    江湖仇杀,难以分明,这样的事……太多了。

    “不请自入,无礼之徒。”绮罗生深知这样的事,越是纠缠,就越是难解,也不欲多作争辩,转了船艄,正想离去时,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剑气出现。

    这人身中红炉点雪?

    眼底神色不明,过了一会儿,轻叹一声,雪璞扇在茶盘上一抹,备下两盏花茶,将画舫掩在江上雾霭中。

    ……你这追在背后为吾扫尾的习惯,何时才能改得掉?

    ……

    江山波清,靡靡浮烟中,白衣负剑,踏波而来,不等画舫主人开口,便自顾自地掀帘而入。

    画舫主人倒也未再如之前一般一声无礼之徒便将来者轰出去,只是轻摇了折扇,映着桃花烛的面容微微带着笑意。

    “不问外面那人吾为何负上人命吗?”

    “有必要?”拂尘搁在案上,端起牡丹青花纹的瓷杯,闻到又是牡丹花茶的香气,又放下来,总是拿下巴看人的架势也敛去,一双苍蓝色的眼,就这么毫不掩饰地看着拿扇子遮脸的人:“便是你负了人命,又能如何?”

    “所以,既然不能如何,剑宿不妨解了那人的招式,红炉点雪……这世上也便只有剑宿能解了。”

    “吾早说准你叫吾意琦行。”冷哼一声,淡淡道:“是忠义之士,但此人先是擅闯通天道,又冲撞了你,吾只再续他三十日之命,再不醒悟,点雪无情。”

    虽是这么说着,但比起放出鬼言祸害苍生的罪名,怎么听都是冲撞了绮罗生的罪名比较重。

    “你还是这般喜欢为难别人……”知道意琦行为人,绮罗生倒是不担心残翼之鹰生死,微微偏过头,看见意琦行袖底破开半指长的缺口,唇角扬起:“不过比起这个,破大的剑宿,吾倒是很感兴趣是谁能这样有幸让你的袖底一袖清风?”

    意琦行面无表情道:“一留衣。”

    绮罗生

    接着意琦行就一张臭脸地回忆起两人为了调查苍生的遗留痕迹,直接把西荒地脉又扒开的事,本来这地脉让意琦行扒了无数次已经很脆弱了,结果这一回一留衣这个猪一样的队友撬错了,把当初神州裂成两半时另一边连着的冰川地脉万年寒气差点就从接口处崩出去……要不是两人反应快,周围的城镇都得冻成渣。

    本来是很搞笑,但一听苍生的名字,绮罗生是怎样也笑不出来:“苍生有消息了?”

    “不确定,但不见尸身,吾不会承认他真的已死。”

    “容吾收拾片刻,吾与你同去。”事关苍生,绮罗生自然不会再规避。

    意琦行脑海里无端浮起一句话——孩子是促进感情的桥梁,此时此刻,他深以为然。

    不过总体来看,苍生失踪多少年,绮罗生就出走多少年……再算下去,他估计若将来有一天找到苍生,他第一件事必然就是大义灭亲。

    “嗯?”绮罗生拾起地上之书,他印象里似乎并无买过这样的书,书名也奇怪……《这个夏天,想生了吗》……什么东西?

    翻开书的第一页,绮罗生呆在当场。

    “看什么这样入神?”意琦行看了一下封皮,又看了看绮罗生的腹部,慢慢反应过来,忽然抓住绮罗生的手:“你现在可有不适?”

    听听,这才是好攻,都不先问问是谁的。【雾】

    “不是……吾……”

    “你不用担心,吾明日便搬来船上与你同住。”

    “啊?”

    “虽然是第一次,但你不必太紧张,吾自然会为你抓来……遍寻名医。”

    “……”

    “其实吾很久以前就把名字想好了,都刻在渊薮顶上,男孩女孩吾都不介意,对了,你这个种族珊瑚角是随你吗?”

    沉默片刻,绮罗生恨不得把书糊意琦行脸上,满脸通红地打开扉页杵到意琦行眼前:“做梦的剑宿!你看清楚!”

    扉页上妇产界权威的名号赫然在目。

    意琦行知道自己误会了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把妇产界权威干掉,而是……他的野望不小心暴露了……

    残翼之鹰寻凶不成,心下思量还有三十日,便欲先回转寻找鹰女,不想路过山道时,正见到一场暴揍……真的是暴揍。

    “老秦你还造我什么谣了?!你才生孩子,你一户口本都生孩子!还碎尸……哪里来的重口味黑暗系啊!劳资一直都是阳光帅气的纯汉子!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怀上一个!”

    “等、等等一下!要西了!要西了!”

    业小灵拯救秦假仙不成被镇压,躺尸中幽幽道:“想不到你连大仔都不放过,果然是要继承素还真称号的男人……”

    苍生一脸血,继续狂揍秦假仙:“我脾气这么好的人都被你给逼疯!就算你私自搞出个笑林广记,但上次说好的四六开呢!打劫!”

    苍生那一声打劫太过洪亮,残翼之鹰本来也是个热心肠的,当即出手想解救出秦假仙,他出手已是极快,却没想这年轻的剑者更快,武者本能一动的瞬间,残翼之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制服。

    好强大的武者……

    外表看起来并不是很具有威慑力,但交手瞬间,那种强大便深深烙印下来。

    苍生警惕的不是残翼之鹰,而是他脖子上的留招……给他一种莫名深刻的感应。

    抬起残翼之鹰的下巴,一条血线缓缓绕颈,苍生眼睛一眯:“这招……是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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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恨爷你……干掉小网后,彻底体现了一个二货迟钝攻的特性,相爱相杀啊!

    小网彻底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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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运动会讨厌运动讨厌讨厌讨厌……

    苍生:麻麻,别这样钝刀子拉肉行不?我面临家暴啊!还有好多人无良地围观啊!

    一袋血: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好。

    苍生:我猜你一定是怀着小学数学考试倒数的卷子在家门口徘徊的心情写我的= =

    一袋血:正是。

    我小学考试连续三年数学倒数,语文第一……数学就是我心头的zhichuang……



126第一百二十四章 似是故人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似是故人来

    天佛原乡。

    “……你所言所言确实有所依据;但嫌疑仍然最大;吾予你半个月调查清楚剑通慧死因;若有逾时不至;吾必亲自捉你回佛乡受刑。”佛光轮转,声调冷漠。

    冰无漪听着很不爽,推开剑布衣道:“这话说得未免严苛,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们从何调查起?”

    再说,就是找不到;你凭什么就以此为证据定罪了?我就不听你的你咬我啊!

    ……这会儿改叫‘我们’了,真乖=w=~

    剑布衣知道这种人略傻比较好忽悠,已经打定主意把佛乡拉去搀和诛杀天之厉之事,拉住冰无漪笑笑,又对好像有点发怒的佛乡审座道:“吾之清白吾自然有责任证明,只是眼下吾还承诺为苍生剿灭厉祸之事,不知一向以苍生为己任的佛乡是否要接手?这样吾也可专心调查剑通慧大师之死真相。”

    冰无漪听到天之厉三个字,愣了一下,又似乎毫无印象。

    剑布衣这番话,苇江渡和尔善多听起来都很正常,审座一听苍生就头疼,而且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噩梦……没错,那就是个噩梦。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于是他就受一路禅之邀来当和尚了,而且当得风生水起。

    他一点都不想在关于苍生的问题上纠结,罕见地没有反讽,尤其在听说与天之佛有关时,很痛快地接下调查天之厉的事。

    剑布衣与冰无漪走后,一个沙弥进来递上一张拜帖:“有一名自称玄玄血傀师之人送来拜帖邀请审座前往鉴兵台名器观论会。”

    鉴兵台?

    审座想起故时的烈武坛,虽有些思念,但想到职责在身,淡淡回道: “江湖集会,不必理会。”

    “又是这个人。”苇江渡却是对血傀师更加在意:“审座,这名血傀师最近在武林中频繁活动,近来更是频频放出天之佛生子以及杀人筑墙消息,需要特别注意。”

    “哦?”审座冷笑一声,道:“楼至韦驮之事多方证据表明确有其事,若非蕴果谛魂力保,吾早就将其收押,不过如此多的证据皆出自此人之手,那此事便要做些考虑了。不排除血傀师要利用这些证据做些什么……哼,阴谋奸诡。对了,云沧海何在?”

    “调查红潮之事,至今未归。”

    “罢了,先处理楼至韦驮之事再前去名器观论会,吾倒要看看此人要作何把戏。”

    武林禁忌之地,叫唤渊薮。

    崖底一阵安静。

    尊武封端与沌王非寿僵了身子,一动不动。

    墨色洇染山河,悄然拂过脖子,留下一道浅浅血痕,那人来得如同暗夜中的魅物,一边走着,又好似在出神一般,呢喃着些晦涩词句。

    “平庸的武魄,意志力方面可堪入眼,但还不足与他相论,你们,真的是他之同修?”

    老狗有一条说得很对,时间要善用……

    ……

    一留衣自从上次调查西荒地脉搞出点事,被意琦行修理过一回,就一直趴在渊顶上躺尸,此时正翻着一本坊间流行的小说《终年雪》,作者叫竹妖,行文流畅,剧情环环相扣,中间微虐的苦情戏丝丝入扣,讲的是一个孤寂的剑者爱上一个喜欢拈花惹草的墙王,然后痴痴等待直到等死的虐恋故事。

    ‘吾不会告诉你吾在这里等了多久,我只会说,好巧,你也出来看雪……你没来,我也不会怨你,只会觉得那场雪,融得太快,我都来不及再看你一眼……’

    一留衣抹了把热泪……太特么感动了,抛弃熊猫的那个叫生苍的牲口就是个渣!

    殢无伤来到渊顶时远远看见一顶巨大的帽子在动,顿时觉得一定是自己爬山的方式不对才会一上来就看见一只妖孽【喂】。

    一留衣还沉浸在苦情戏里久久不能回神,一抬眼瞧见一身霜雪的剑者,还以为自己看小说看得出现幻觉了,等到殢无伤扭头就走时,才蹭一下站起来:“神cos啊!哎,麦急着走啊,等等——”

    “……”

    艰难地交流了一下,一留衣大致弄明白了他是想表达……原来自己家的熊孩子还活得风生水起,写的妇产科著作盗链都连到碎岛去了……

    意琦行……找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关注一下江湖八卦吗?!加个关注能西啊!稍稍关注一下熊孩子早就找到了!活该咱武道七修招不到生!

    一段时间心情大起大落,一留衣悲喜交加了一会儿,道:“哈,能为了他上叫唤渊薮来,你有心了,看来你不是他一般的朋友。”

    “……不是朋友。”文艺青年看一留衣眼相清澄,又是苍生亲友,自然无需特意防备,他本身又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是一种关于感情的繁复赋咏,到如今,吾无法说清是他欠了吾,还是吾欠了他。”

    一留衣处于竹妖小说中毒期,而竹妖大神的小说著作大多是一个自闭症文艺青年的情伤故事……听起来略扯淡。一留衣想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狗血吧……

    “怎么说?”

    文艺青年又转过头,不说话。

    大神有曰,这样的傲娇定然是恼羞成怒,一留衣了然,整理了一下思路——

    1。苍生学坏了。

    2。受害人找上门来了。

    3。苍生是干煸还是爆炒?或者是活蒸了?

    ……于是现在该怎么办?

    衣叔琢磨了一下言辞,沉痛道:“你放心,我们武道七修宗旨是有武无德者不配为伍,我这一次是一定不会包庇那牲口的恶行,我们家单传一心一意的忠犬,不能到他这一代断了传统……哦,其实也才第二代,总之是一定要他对你负责的。”

    文艺青年似乎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觉得既然已经取得了娘家人支持,那也不差一张证,他一丝拉也不急……

    “我这就去取红尘烟迹随你走一趟。”一留衣起得比较急,加之之前被意琦行下了黑手,登时帽子的重量微妙地凸显起来……

    于是文艺青年就默默地看着那顶威武雄壮的帽子慢慢倾斜,随即一声让人脖子疼的清脆‘咔’声,一留衣轰然倒卧黄沙……

    文艺青年默默地走过去试了试一留衣的鼻息。

    “你无恙否?”

    “吾有恙,”一留衣脖子一阵令人牙酸的疼,颤抖着一拍地面,一口浮动着微光的通透秋水青锋缓缓升起,现身一刹,剑动凤鸣,直达九霄。

    红尘烟迹,如今沧海桑田几度,那流失在时间中的主人,可曾还记得有这样的一口剑一直在这里默默等待他的召唤?

    “侄媳……咳,小友,苍生安危就交给你了,吾还要在此地参一会儿禅,你先行吧。”

    “参禅……”你确定不是落枕落得起不来了?

    “你不懂,这叫废禅,废得越厉害参得越透彻。苍生以前有个基……咳,朋友废得就很厉害。”

    看来以后除了大叔连和尚都要纳入将砍墙头的考虑……忽然好累,感觉想黑化了。

    “多谢阁下施救解招,只是眼下残翼还有要事,不便久留,改日必会衔草结环以报。”

    残翼之鹰急于再此寻找鹰后之死真相,虽说最大嫌疑的仍是画舫之主,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却有许多值得推敲之处,当时自己将死之身,急于为鹰后报仇,现在看来确实有些莽撞了。

    苍生手中一圈及其细密奥妙的剑丝游离在手边,似乎是对此招很感兴趣,听残翼之鹰要告别,淡淡道:“你这种口气好像是在告死别一样,那个留招人给你三十日期限,你是不是打算三十日以后再去寻他请罪?”

    “感谢阁下解招,但残翼的责任,自然不会规避。”

    称得上是肝胆之士,不过也傻得有一比……这事要搁苍生身上绝壁掉头就跑,没看他到现在都没有践行那天遇到的白衣女神【?】的玉阳江之约吗?

    若是绮罗生此时此刻知道苍生是这么想的,估计要叹一句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不过据说此招是那人的独门招式,阁下如此轻易便解去,莫非与他有所渊源?”

    苍生自己也觉得很怪,这一招自己看出来是出招者故意留了破绽的,此招取命到最后之时会停下,仿佛是故意让人体会死亡从而看出此人之心性。

    什么恶趣味。

    此时客栈大堂里走进一男一女,男子身披鹰羽大氅,将怀中一容貌清丽的女子护在怀中,看见残翼之鹰,忙上前一步:“吾遍寻不见你,料你是去寻找凶手了,你的留招……嗯?”

    “是这位侠士为吾解招……”

    苍生一回头,无故事的人先是觉得眼熟,然后猛地抓住苍生的手,失声道:“怎会是你?”

    秦假仙:矮油。

    业小灵:矮油。

    苍生怒道:“矮油个毛!我都不认识他和他一丝拉关系都没有!”

    “笃剑师,你……”无故事的人……或者说当年雨钟三千楼之人北海无冰脸色十分复杂,那一年三千楼一夕被江山侩子手屠戮殆尽,而江湖盛传笃剑师与江山侩子手是同党,若不是笃剑师人脉广,承他赠剑之情者极多,是以此事便被压下来。

    北海无冰自己也并非全然相信那般荒唐流言,他所知的笃剑师为人绝对清正,行事交游毫无作伪,他也是极为仰慕……但当称目击江山侩子手为助笃剑师炼就凶兵而以万人血祭开锋之人太多,自己多年求证,那些人说起来无不是恐惧愤恨……三人言而成虎,他也是多少心存疑虑。

    “笃剑师,你可还记得当你雨钟三千楼之事?”

    苍生茫然:“什么雨中三千楼?”

    “嗯?”

    “最近很多人称是我故人,你不会也是其中一个吧……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谁?明明长得不像啊”

    “……”



127第一百二十五章 奶爹胜利会师
  第一百二十五章奶爹胜利会师

    “……你一定要去;为何要支开吾?”

    “有心人算计吾;那人提供的消息有限;且针对吾的细节太多;无法证明吾之清白,罪墙之下,吾要知道真相。”

    温善的圣者看了楼至韦驮许久,直到楼至韦驮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才淡淡问道:“吾是谁?”

    “蕴果谛魂……”

    “地藏圣者守护天之佛,但蕴果谛魂只需守护楼至韦驮;足以。于公,地藏王或许有愧苍生,于私,蕴果谛魂不悔初衷……佛乡天地,从来同在,无需理由。”说完,也不给楼至反驳的机会,便毫不迟疑地向忏罪之墙方向走去。

    蕴果谛魂,吾如今横披污名,你要吾如何自处……

    越是在意的人,超过了朋友的界限,有时就越是不想让他经历风澜……吾是佛吗?现在的吾……还是佛吗?

    ……

    忏罪之墙下,三方势力对峙,互相仇视,又互相制衡。

    “刑通五道,禅达九天,欲自在,色无边,世若昙华归一瞬,业火定烽烟。”足踏业火,手执忠焉,半面金属面具掩去日前被红潮噬咬过的残破面容,一双天青石般的眼,冷冷盯视来自中阴界的王者。

    宙王自是来说明天之佛丑闻真相的,此时见佛乡审座摆架子恨不得所有人都被这货的新人光环辐射,宙王各种不爽,转头问得力护卫六独天缺:“孤的诗号没有他的长,是不是念起来没有什么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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