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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童话]无冕之王by莫桑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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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手臂干什么?”

    塞缪尔把手臂往回收了收。他穿的是仿现代的衬衫样式,麻布质地,但是并没有挽起袖子,这是小花下出来的衣服,此时手臂上的皮肤都牢牢的拢在袖子里面。

    “你昨晚有用了谟思洁利钥匙吗?”

    “用了啊。”

    这是来“关照”进度的么?可是埃德文有这么好心?虽说他拿这把钥匙换了塞缪尔替他复仇,但是塞缪尔可知道他绝对不会喜欢自己——自己可是揍了他好多下,又动不动威胁呢。而且,照埃德文的举止看,好像用了那把钥匙,手臂上就会出现什么标记似的。

    塞缪尔放下刀叉,慢条斯理的挽起自己右手的袖子,这正是刚才埃德文注视的方向,同时,他分出大半心神来注视着埃德文的反应。他现在就可以看到,埃德文的一双眼睛都要盯到他的手臂上了,前身微微前倾,身上的衣服都要浸到汤里去了都不知道。

    他再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臂。正和他预想的一样,那上面白白净净,什么不该有的都没有。他之前睡觉的时候穿的睡衣,换衣服的时候虽不至于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身体,但是有没有什么异样也不至于没有发现。

    “怎么没有!”

    埃德文的语气很不可置信,他绝对隐瞒了什么。

    心情有些不渝,塞缪尔一下子把餐具中的刀子当作暗器那样往埃德文的方向扔,刚好很准的投进了埃德文面前的餐桌——他曾经抱着炫技的想法,狠命的练习过这种投掷技术。

    “关于这把钥匙,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埃德文却没有被他吓住。他猛地站起来,高高的猛兽身体顿时让餐桌对面的塞缪尔都觉得面前多了一块阴影,不由得暗自戒备起来,而埃德文迅速的把椅子往后一推,像个真正的兽类那样,四肢并用,直接从桌子上猛蹿过来,塞缪尔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越过桌子上的盘盘碗碗,又没有引起声响和碰撞的跳到了塞缪尔对面,半蹲在餐桌上。

    好快!塞缪尔瞳孔一缩,正要回击,埃德文却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右手,用已经伸出长长指甲的爪子抓住他的袖子一撕,神情专注的看着他的手臂,好像非得找出个东西不可。塞缪尔气恼不已,他之前对埃德文太过轻视了,看来这也是个厉害家伙,之前只是心性拘于了他的战斗力罢了,于是反手一拽,顺着埃德文抓他的力道一甩,而埃德文在被甩到地上的时候,还不忘撕破了他左手的袖子,只是仍然看到是一片白。

    “你在找什么?”

    塞缪尔狠狠的踩着埃德文的xiong膛,使他嘴角都忍不住呛咳出一口血来。塞缪尔的这句话却和他不断大力下踩的脚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问话,问的又轻又柔,宛若情。人呢喃。

    他没法不生气。他从埃德文这样的反应,意识他很可能无意识的被埃德文坑了一把,虽然从埃德文的反应,好像还没坑成,或者后果还没出来,但是他仍然生气,这生气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懊恼,怎么能以为人家单蠢,就这么信任他,直接去试了呢?怎能看不出人家尚有隐瞒呢?

    这样的怒火,就体现在了他对埃德文下手的力度上。

    “你说你用过谟思洁利钥匙的!”

    埃德文却控诉的看着他。

    “我是用过。”

    “只要用过谟思洁利钥匙的人,不管能不能成功的打开巫术法典,都会在手臂上出现谟思洁利的符号,只是成功者是暗红色,而失败者是暗黑色的!”

    “可是我偏偏用了,也偏偏没有出现你说的这个符号。”

    塞缪尔心里想,什么巫术法典?埃德文之前说过巫术法典没错,可是他昨晚在钥匙那里并没有看到这个东西啊!他说的那个符合倒是看到了,只是也没有出现在自己手臂上。

    “怎么可能……”

    埃德文喃喃自语,仍然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塞缪尔的脚再一次用力下压,直到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大概是肋骨。埃德文再次变成人类,在人类的娇小体型上,可以看出来他的xiong腔被塞缪尔踩的下陷了一些。

    “既然你没有谋算成功,总该把前因后果和我说一下吧,不然我要是没有掌握。住力道,不小心把你心脏踩爆了多不好?你虽然恢复力这么强,总不可能心脏碎了都能复活吧。”

    “要生要死,可是全靠你说不说。这次可别想再耍什么花招来骗我——我真的,特别特别讨厌,被人欺骗的感觉,就算我这次还能被你骗过去,呵,我也会再来找你的。”

    塞缪尔朝小花招了招手,小花常常能感觉到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定也能当个测谎仪用。他暗中叫小花盯着埃德文,同时自己也全神贯注的盯着埃德文的神情,企图找出一丝不对之处。

    埃德文又哭了。他哭起来总是这样容易,可偏偏塞缪尔不会再觉得他软弱可欺了。这哪里软弱可欺?果然不能只靠面相判断人!在这里生存,怎能再觉得谁可信?都要当不可信看才行。

    “我告诉你好了。你把脚松开,我要疼死了。”

    埃德文带着哭腔求道,他湿漉漉的眼睛祈求的注视着塞缪尔,眼神尽是委屈和难过。

    “就这么说。”塞缪尔丝毫不为所动。

    “好啦好啦,我都告诉你。使用者在第一次使用谟思洁利钥匙时——前提是他们能找到方法进去,当然,我是没告诉你,不过也找到方法进去了。使用者只有第一次进去,才会见到谟思洁利道路,路上有因人而异的关卡,成功通过的,会到达谟思洁利道路的终点,巫术法典,法典上记载了所有在巫师之神谟思洁利规则下能够使用的法术,使用者以后可以每次进。入钥匙后都去翻阅巫术法典记载。”

    “而失败者,会失去进。入谟思洁利钥匙的资格,钥匙在他手上,与废物无异。而不管是能看到巫术法典的,还是失败了的,都会在手臂上留下痕迹,这标记着他们无法再信奉其他神祗,而其他神祗的教徒会视这样的人为异端。”

    埃德文挣扎着勉强把自己右手的袖子撸下来,露出了一个暗黑色的,塞缪尔曾经见过的那个标记。

    “你瞧,我就是失败了。”

    塞缪尔神色变幻起来,过了一会才收回了脚,由得埃德文在没有外力作用下,自身力量开始修复身体。

    他坐到餐桌上,撑着手臂思索起来。

 第五十四章

    埃德文隐瞒了许多,从他们订立的契约上看;这就是钻了漏洞;订立契约双方的权利义务完全不对等,因为埃德文说谟思洁利钥匙肯定对他有用,但实际上里面还有考验;虽然看上去是失败或成功的二选一,表面上看对半的值得赌徒去赌,也没有危险性;但是最让塞缪尔心惊的是;不管失败还是成功,都会留下印记,假如在他很容易露出来的手臂上真的留下了这样一个去不掉的痕迹,那么只会打乱他的全盘计划;甚至为他的未来留下许多变数。

    塞缪尔可是打算以金发碧眼的身份去“应聘”当圣子的,可要是留下了这种印记,那可是明晃晃的异端证明;而德里克的统治者早已经皈依单神区的宗教统治,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是被绑到火刑架上的结果,只一想想都害怕。埃德文早知道这些,却故意不说,明显就是为了坑他。

    可是,为什么明明他试了那把钥匙,却没在手臂上留下谟思洁利的符号呢?

    埃德文提到了谟思洁利道路,说这条道路是试练之路,决定了使用者能否有打开巫术法典的资格,可是他没有见过那条道路啊……

    不对!他见过了!塞缪尔蓦然想起他还不甚清醒时,见到的那条由压缩成实质的白雾组成的道路,那时他因为那条道路给他潜意识的感觉像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小路,所以直接坐下来拒绝前进,后来他就听到了两声叹息,之后白雾消失,他就发现自己浮在了半空中。

    塞缪尔想,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只要走上了谟思洁利道路,不管成不成功,都会在手臂上留下谟思洁利符号,但是他没有选择有,所以这算是第三种选择。不管那声叹息是谁的,是巫师之神谟思洁利还是钥匙的灵,他现在回想起都能感觉到叹息里的惋惜。他永远失去了窥见巫术法典的机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失去了学习巫术的机会。他从昨天在钥匙里的经历感觉到,他或许不能进行系统的学习,但是他同样有自己的机缘——在规律上,自己创造出自己的巫术来!

    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亢奋,脑袋从来没有转的这么快过。在钥匙里试验巫术的回忆水一样的流到他的思想中,并迅速的开始对照分析。他突然发现,他之前总结出来的规律,或许并不是巫术的规律,而是他自己的规律。决定巫术能否成功的,是他的心,是他是否认为这个巫术能成功,在于他潜意识觉得这样可不可信。巫术原本就是天马行空的,而塞缪尔自己即使来到了这个世界,见识了许多不科学的事,但是在物质科学世界里生活的十几年还是对他造成了很深的影响,他有限的认知决定了他对巫术成功与否的判断。

    这么说有点不太恰当。他来到这里,只是对科学一知半解的孩子,高中都还没上,所以他可以想象自己身体没有重量而飘起来,但是却因为读过相关文章而无法想象自己因为背后有翅膀而飞起来——但可以预见的是,若他没有读过那个文章,他是一定会进行那样想象的,因为翅膀实在是一个很泛滥的小说元素。

    想通之后,塞缪尔情不自禁微笑起来。他开心极了,转头望向埃德文,他的xiong膛微微起伏,xiong膛下陷处仍然没有修复。他艰难的喘着气,除了止不住的泪水和微张口的喘。息声,却没有出声。

    虽然拜他所赐,塞缪尔得到一个很有用的力量,但是他也没法忘记埃德文的本意是坑他的。他蹲到埃德文身前,拍拍他的脸颊,手像是mo到了冰冷的东西——埃德文的脸上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坑我,明明我都答应了你帮你复仇呢。”

    埃德文冷笑:“我还能真对你好不成?你见了我就欺负我,打我,让我出血,最讨厌了!管你能不能帮我报仇呢,又不是你杀了他,我妈妈就能活过来——反正,契约签订之后,你必须在五年之内杀了那个人,不然你就会死!”他的话说的断断续续,间或掺杂一些咳嗽,可偏偏说的坚定不已,又愤恨不已。

    “哟,嘴还蛮硬嘛,你以为我真对你无计可施不成?”

    塞缪尔认定了他性子太过偏激计较,就是对他好,也不会领情,对他不好,就会被他记住一辈子,放大千万倍的记住。这种“小人”,不好得罪,但是万一真得罪了,就只能比他更小人了。

    他ding着埃德文阴冷的眼神,悠哉悠哉的站起来,弯腰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埃德文抱到他暂住的房间里,一进去就把埃德文扔到了地板上。被这沉势所压,埃德文在地上颠簸之后,似乎断裂的骨头戳进了哪个器官中,让他呛咳一阵吐出来一点血肉的碎片。这家伙的生命力强的吓人,塞缪尔只当看不见,叫过小花来看着他,吩咐小花一看到埃德文开始恢复兽形了,就叫他过来补上一刀。

    塞缪尔暂时还做不得到施用酷刑来折磨他,这也和他的画风不同。反正埃德文人形的相貌比兽形好看的多,这种状态下的他更老实虚弱的多。塞缪尔轻巧的想,埃德文不开心了,他就开心了,这才是两全其美呢。

    然后塞缪尔就坐到了chuang上,以埃德文无力躺在地板的姿势,根本看不到他,所以塞缪尔就安心的继续试验他的所想。不把埃德文看在眼皮底下,他还真的不放心,他也升起来了试试看有没有固定埃德文人形和签订西幻小说里常有的那种主从契约的方法,不然真的很担心埃德文反咬一口,毕竟他对这个世界和巫术的了解,都不如埃德文。

    以谟思洁利的名义订契约也是个好方法,无奈关于这个契约的所有内容都是埃德文告诉他的,塞缪尔不敢去想里面还有多少漏洞可寻,再被埃德文利用了,他就真成了个傻子了。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中间插着好几次小花叫他,然后塞缪尔再去欺负一下子埃德文,让他正在进行的兽化退缩,重新变成流血流泪的人类。他可不觉得这让人不专心,反而觉得是劳逸结合,总之,一上午过去,他终于成功的把放在面前的枕头升空了。

    中间虽然经历了各种失败和不稳定,但是结果还是很让塞缪尔欣慰的,至少这证明了他能使用巫术。他先是想象了在枕头下方有一个“力”,然后用他贫乏的物理系知识,推动着这个力把枕头浮了起来。而且,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比如上方的“力”拉,或者想象枕头本身变轻,到底哪个方法更简单点就需要塞缪尔一点点试验了,毕竟可想而知,这个世界上只有塞缪尔一个人是用这种方法的,他没法借鉴前人的经验,一切都只能靠自己mo索和试验。

    中午的时候塞缪尔冷眼看着埃德文恢复兽形,然后让埃德文变出食物,谁让他没过过贵族生活,想象力太贫乏,使小花能下的食物不如埃德文变出的丰富呢。

    他还是好心到让埃德文吃完饭,才继续让他受伤的。经过这一上午的“磨练”,塞缪尔发现埃德文显得老实多了,眼神里都不敢带负面感情了,可惜谁都知道是装的,他也没有在意,把埃德文扔到地板上,继续练习。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塞缪尔把他觉得生活和战斗会用到的一些巫术自造了出来,很是满足了他年少天真的幻想。因为太过繁琐又没有体系,干脆没起名字,零零散散的巫术都可以随意结合了,他就算起了,自己也记不住。

    他甚至捣鼓出来了治疗术,还特意在上面加了白光散光的特效,这样可以在单神区那里忽悠,说什么自己代表光明之类的,其实只是幻想在人身体的时间线上有一个个的节点,他一边用过去时间的节点存档,一边回档,让身体恢复到之前的状况。他拿埃德文练手的,遗憾的是他的力量还有限制,对于大的伤口就力不从心了,还得多加,这个练习对象,当然是埃德文了。

    此外,他的研究重点,在于如何使自己显得更神圣、更光明上。他有点可悲的想,他也要当神棍了。

    不过他还没有搞明白自己的下限和上限是什么,也是俗称巫力值。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可以施行多少个巫术,最大能做到什么,什么时候会用光,他感觉不到那种数据,也不敢自己想,怕给自己设了限,这只能慢慢mo索,不能指望一下子全知道。

    但是力量就在眼前,而他正在朝那走去,一步步掌握的感觉,可真是好极了。

 第五十五章

    在埃德文这里呆了一周之后;塞缪尔总算认为现在他既能自保,又能招摇撞骗了。同时,他也想了一个法子来让埃德文跟着他;并且打算在他身上试验。

    让埃德文能够跟着他,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埃德文是本地人;且曾经是王族;身为本土居民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很深;可以提醒塞缪尔他哪里装的不像;特别是他姓德里克;能告诉他一些德里克王国和一线之隔单神区的状况——既然天真是他伪装出来的,那他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首先要使他忠诚而绝对隐瞒;其次才是改变他相貌的问题。

    他伸了个懒腰;出去转了一圈;绕着别墅又跑了一会,又练了下。身手。这几天他都窝在房间的chuang上没有动弹;现在运动起来都觉得身体的骨头都在哀哀叫唤;发出舒展的清脆声音。等着身上出来一层薄汗,塞缪尔又懒洋洋的去泡了个澡;这城堡里的浴池泡起来可真是很舒服;连小花都坐在一块薄木板在水上飘了一阵,全当是游泳了。

    舒展了筋骨,也放松了精神,塞缪尔这才理睬埃德文。埃德文把他拿绳子栓在chuang脚上,手臂被塞缪尔插了一根针管,流出的鲜血被接到一个密封的盆里,刚好维持在让埃德文一边恢复却又不能回复兽形的程度上。塞缪尔已经不在乎自己做的有多过分,会不会招惹埃德文的怨恨,反正他要进行那个实验,成功了,埃德文的怨恨自然不算什么,失败了,埃德文也留不得,这样的家伙,留着只会惹出什么麻烦,塞缪尔不想冒险。

    此时埃德文阴冷着个脸,在这几天的折磨中,他已经放弃了伪装,毫无顾忌的朝塞缪尔展现他的本性:狠毒,奸诈。就算塞缪尔知道,做坏人的是他,使埃德文如此恨他也是他自作的,但是每当对上埃德文毫不避讳怨毒的眼神,塞缪尔都有一种冲动,想再狠狠的折磨这个家伙,让他那双眼睛显露出更深沉的黑,让他亲手铸造出一个魔鬼出来。

    不过塞缪尔还是忍耐出了这种冲动。他认为这是这个世界对他的影响——这个世界一定是负面的,所以让他这个从前的好学生,变成现在这个丑恶的样子了。

    塞缪尔也不和埃德文打招呼,直接伸手压着他的头ding,开始在心里默念:

    “这个人,全身心都是我的,所以他听我的话,以我为主,忧我所忧,喜我所喜,可以为我牺牲一切。”

    在想这些话的同时,塞缪尔竭力在心里构建出一个他想要的“埃德文”的形象来。这是他结合了以前看的小说里那种主仆契约所产生的构想。没必要抹煞埃德文的个性,只要不站在塞缪尔对面,他可不在乎埃德文的恶念都朝谁喷发,他只需要在埃德文本身性格的基础上,再套上一个模版,那就是以他为主的模版。

    “他无法对我不利,因为对我不利既是对他不利,他若真升起这样念头,这念头会首先消灭。他的内心对我敞开,我可以从他那里知道我一切想知道的事情——”

    因为没有确切的咒语,塞缪尔只能用很多话来详细的描述。那真的是很多话,他已经变得异常谨慎,想要消除和避免一切漏洞,直到他觉得事先想的话都加了进去,并且没有什么好补充的,才最后加了一个结语:

    “以谟思洁利的名义,若我所想的成真,请让我知晓。”

    一阵昏昏然的感觉袭来,塞缪尔几乎要站立不稳,他的眼角余光只来得及瞥见象征巫术成功的谟思洁利的符号在他手上和埃德文的头接触点闪过,就因为极大的疲惫和身体被掏空的感觉,踉跄的往后跌去,好在他的身后就是柔。软的chuang铺,他放任自己倒下,拼命的喘着气,同时感受到来自埃德文和他之间特殊的联系。

    塞缪尔看不到坐在地上的埃德文脸上是闪过怎么样狰狞与挣扎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在巫术成功后埃德文似乎也知道自己要面临的灾难而表现出的不甘。巫术是渐渐起作用的,像是把一个模具里面灌满融化了的铁水,或者用剪刀重新剪出一个人形来,塞缪尔给埃德文注释的那个人格,无视了他的抗拒和畏缩,硬生生套了上去。原本滚动不已的灵魂波动,慢慢变得平缓安静起来,但也只是对他而已。

    埃德文同样感到疲惫。他是巫术的针对者,这又是针对于灵魂和“本我”的修改,他几乎是没过多久,就昏厥了过去,而倒在chuang上的塞缪尔,却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知道埃德文现在的状态,知道他的身体已经脆弱到了几点,知道他已臣服,完全按照他的要求更改了自己,就像那些话说的,以他为主,绝不背叛。

    塞缪尔没忍住,咧开嘴欢快的笑了。他是第一次用这个巫术,却没想到能够这么成功。这样做是有些莽撞,塞缪尔也犹豫过,怕施展自己能力不足的巫术会反噬到自己,但心里的冒险因子还是露头让他下定了决心。他又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疲惫,苦笑了一下,看来他失去的是体力,这下也没法马上走了,怎么也修养几天,才能恢复之前的能力程度。

    他隐约明白,若不是埃德文这几天都在受伤和疲惫中度过,又是最脆弱的少年体人形,又被他精神上压迫,隐隐有些害怕他,不然绝不可能让巫术成功的如此彻底。

    不过总算,埃德文,已经是他的力量了。

    塞缪尔放心的任自己陷入睡眠。假如他的精神力或者说巫力,有个血槽的话,现在一定已经清空了,只能用睡眠来补充。他睡的很沉,因为成功了的喜悦和知道这里对他来说已经是安全了的。

    待他醒来,塞缪尔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先前躺的那样了。之前他力竭而眠,是横倒在chuang上的姿势,连盖上被子的力气都没有,但现在却是枕着蓬松的天鹅绒枕头,躺在chuang铺的中间,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袍,还盖着被子。这是谁做的?塞缪尔半坐起来,就看到趴在chuang沿上半跪在地的埃德文,一只手放在他的被子上。

    答案不言而喻,正是埃德文做的。

    巫术果然神奇。

    再看看旁边,小花正趴在另外一个枕头上睡着,它的毛发鲜亮,好像被人用沾了油脂的梳子细细梳理过。虽然很难从一只鸡的脸上看出来表情,但是塞缪尔却可以确信,小花临睡前,一定满意极了。塞缪尔轻手轻脚的下chuang,看着姿势有些僵硬的埃德文,想了想,还是把他抱到了chuang上。

    埃德文也累坏了,被他这么抱也没有醒。塞缪尔按照他之前对自己的,也这么把埃德文放到了chuang上,给他掖好了被子。他身上的针管还连着盆子,透明的管子里还是正流淌着的鲜红血液,他身上也还拴着自己给他绑着的锁链,塞缪尔一一把它们去掉,看着去掉针管后的针口一直没有消失,只能撕掉一块干净的布条给他绑上止血。

    塞缪尔坐到chuang边,深深的吐了口气,又看向埃德文。他的小脸苍白,精力大受损失的模样,塞缪尔估计他也得修复不少时间才行。

    他又走到了城堡外面,小黑马早就好了,正在草地那边怡然自得的漫步,塞缪尔把它叫过来,骑上去迎着风骑了一会,才慢慢牵着马绳绕着城堡里面走。

    然后他的注意力就被城堡侧面的玫瑰花田所吸引了。

    塞缪尔对美女与野兽这个故事,记忆力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他记得好像美女的爸爸从这里摘了一枝玫瑰花,才惹得野兽勃然大怒,威胁美女爸爸之后,美女才来的,所以在这里,玫瑰花是否也有别样的意义?

    他下马走过去,低着头去嗅闻那些玫瑰花。这些花儿长势很好,现在还是初春呢,就已经全部盛开了,再着一种异样的艳丽。他欣赏了片刻,还是没有伸手去摘一朵,想着等会回房间问问埃德文好了。

    说起来,他在外面溜达了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埃德文醒了没有,塞缪尔还是很期待在那个巫术成功之后,和埃德文的第一次对话的。

    他重新回到房间,就看到埃德文已经醒了。

    塞缪尔温和一笑,以一种亲热的语气的问道:

    “埃德文,你感觉怎么样?”

    “塞缪尔?”

    埃德文在看到他的那一霎那间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他之前正半坐在chuang沿上穿鞋,现在看到塞缪尔来了,就拉着他的手:

    “塞缪尔,你去哪里了,我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你,好难过呢。”

    “我出去转转了,呆在房间里闷死了。你的城堡很漂亮呢,对了,还有那一片玫瑰花田。”

    埃德文的脸色变了一变。

 第五十六章

    那片玫瑰花田果然有古怪。不过如今塞缪尔可不必自己费心去猜,他直接开口问:

    “埃德文;那片玫瑰花田有什么问题吗?”

    埃德文勉强笑了一下,才说:

    “那些玫瑰花其实就是我的力量来源,它们不败不落,也不会有新的生长,但是本身却十分脆弱;你……你没摘吧?”

    埃德文小心翼翼的看向塞缪尔;塞缪尔赶紧说;“我没动呢。”

    埃德文笑了起来,没再管那个,而是殷切的问:

    “塞缪尔,我们该吃晚饭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塞缪尔点了几样他爱吃的,坐在餐桌上等着埃德文变出来。他突然想,要是玫瑰花是埃德文的力量本体;又不能挪动;那他还真的不方便带埃德文出去;就没有别的办法把那些玫瑰花收起来了吗?

    想到这;塞缪尔就直接开口问了。他是真想带埃德文走的;特别是在发现改造他的巫术成功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是那么的好,苏一点的说,让他感受到了好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暖。

    塞缪尔虽然加了那么多设定的修饰语,但是在两人相处上,他并没有设定主仆模式,那样会让他觉得怪怪的,比较主仆模式可是种马模式之一呢。他想要一个朋友,一个不会背叛他,始终跟着他的朋友。他来到这里,能说话的始终只有小花,小花虽然也会附和他,但是动物的思维和人的毕竟不一样,在形体上更不能驱散寂寞和找到认同感。埃德文却是和他同龄,相处起来不会觉得有压力,所以塞缪尔模糊了埃德文的认知,让他以为他们一见如故,什么都愿意给塞缪尔做。

    塞缪尔问完之后,埃德文犹豫了一会才说: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有一个爱我的人对我说‘我爱你’,就能让玫瑰花田收成一只可以随身携带的玫瑰花。”

    “爱?”塞缪尔心想,难道就是美女与野兽里的那种爱吗?那可不行,他又不能把美女一起带上。

    “这种爱,不一定指的是爱情吧?”

    “好像是吧,我还没试过呢,我到这里之后,你还是第一个能看到我的人呢。”

    塞缪尔决定试一下,友情说不定也可以。他对之前的那个埃德文毫无感情,但是对于现在这个相处起来十分舒服的埃德文,却是充满了因“唯一”而深刻的感情,即使和现在这个埃德文才相处了不到一天。他酝酿了一下情绪,回想了一下各种被妈妈逼着看琼瑶剧和肥皂剧时痛苦的经历,深情的对埃德文说:

    “我爱你。”

    塞缪尔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没有想歪,他是真的爱这个由他人为制造出来的人,这种爱是一个渴求同伴对一个来之不易同伴的爱,也是一个造物主对造物的爱。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感情自然也是真的,于是埃德文的脸腾的一下,就红的冒烟了。

    “你,你说什么呀!”

    埃德文又羞又恼,嘟着嘴侧过头不想搭理他。突然他“呀”了一声,愣愣的看着他手上突然出现的一朵玫瑰花,几乎是同时,他和塞缪尔都奔到窗户外面去看城堡侧面,那里原本是玫瑰花田的位置,现在却变成了空地。

    成了!塞缪尔欣喜不已,看向埃德文手里的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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