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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童话]无冕之王by莫桑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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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我只是一只母鸡!你见过谁家的母鸡除了下蛋还会干别的吗?”
塞缪尔一脸苦大仇深。他的手上都是红痕;都是他不自知惹到小花后被啄出来的。他又抱起小花,从躯体往翅膀处顺毛,一边mo一边揉的,把小花伺候的的哼哼唧唧的在他心里说着还要还要,一边说:
“小花你这么厉害,哪里是一般的母鸡能比的呢?别人家的母鸡也只能下个只能吃的鸡蛋,哪里像你这么棒哒哒的呢?来小花,你的能力肯定有别的吧,我给你卖萌看哟!”
塞缪尔眨眨眼,双手放到身体两边,做翅膀砰棱状,竟然是扮起公鸡来了,还“喔喔”的叫。
“笨蛋玛丽!”
小花不再看他,背过身去在地上漫步。塞缪尔自己自得其乐的演了一会,才停下。
他也知道小花是无能为力,它不会瞬移,也下不出隐形衣,帮不了他,他现在这样,也只是调节下气氛,逗逗乐而已。
守在街道两旁的士兵,并不限制人的活动,但是会要求你说出去哪里,何时回,更是一副凶神恶煞之像。塞缪尔自己心虚,也不敢出去,只能一直躲在旅馆里,虽然才只有两天,但是也憋闷的很。这里没有什么娱乐,他连想找出个什么玩玩来打发下时间都没办法,好在还有小花可以陪他说说话,虽然它总是爱搭不理的。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又在这里停下,塞缪尔赶紧凑到窗户上,就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侍卫翻身。下马,站在外面的人朝他行了个礼,那个人就进了旅馆。
塞缪尔的心口突然砰砰砰的跳,焦躁抓狂的转了两圈,赶紧抓起背包把小花塞进去,吩咐它乖乖的,再不舒服也忍着别出声,然后背在身上,突然就平静了起来,只是手还抖,口也干渴,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开始喝水,结果又被呛到了。
正在他咳嗽个不停的时候,他房间的门就被不打招呼的被人推开了,果然是来找他的。
这是个说不上多么熟悉的脸孔,但是塞缪尔又不是脸盲,当然记得他。
正是之前跟在柯勒律治身边的侍卫长穆萨,不过,如今他已经是海因里希的人了,或者说,他一直都是。
“塞缪尔少爷,王请您去见他。”
这就成“王”了?甚至连个“代”字都没有?这样的昭然明目,恐怕很多人都知道真相,只是选择不知道而已。
塞缪尔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装着小花的背包袋子,嗯了一声,脸色平静的跟着穆萨出去。
骑上穆萨给他的马,塞缪尔很快就跟着他到了王宫前,被穆萨引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是国王与大臣商量政事所在的场所,不过眼下这里并没有什么大臣,只有海因里希。他并没有坐到国王的位置上,而是站在大臣该站着的地方,以一种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上方的王座。
“塞缪尔,你过来了啊。来,过来,站到这里。”
塞缪尔不明所以,他现在看到的海因里希,是一个温和的男人,和他任何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一面都不同。塞缪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仍然老老实实走到海因里希旁边。
海因里希后退一步,按住塞缪尔的肩膀,让他站到了自己原先站着的位置,然后指引着塞缪尔的目光向前,看向王座:
“这是我以前站着的位置。你站在这里,会有什么感想?”
塞缪尔打量着自己站着的位置。这位置离王座极近,显得这位置主人不但拥有的权利大,更显出了他和坐在王座上的人的亲近。他忍不住嘲弄着看着海因里希,说:
“因为看到王座那么近,近到一步一距离,才想跨过去坐下吗?”
“为什么不这么想?都已经站到这里了,为什么不再往前一些?看那,那里是议事厅唯一一个座位,只有一个人可以坐到那里,而剩下的人都必须站着。我为什么要甘愿站着,而不去坐着呢?”
“因为为人就要恪守本分,你能这样想,别人也能这样想,不就乱套了?”
“当然不会。我能坐到这里,”海因里希上前,坐到王座上,从上而下俯视着他,说,“是因为原先坐到这里的人给了我这份想法。而我坐在这里,我就敢让他们想连都不敢想,连看都不敢看,只能低着头,为我所用!”
“但是你杀死了你的哥哥,杀死了你的嫂嫂!”
“没错,我杀死他们,可这只是一个必经之路而已。他们不死,我想坐到这里还得想别的办法,何必舍近求远。”
“你,你就一点道德观都没有吗!”
“道德观,那是什么?”海因里希笑容如常,仿佛完全听不出来塞缪尔语气中对他的指责和唾弃。
“塞缪尔,我听穆萨说,你是从海外来的?你们那里,是不是守着特别规矩的‘道德’,一步都不敢跨出去?不过这里可不一样。你不也是在图书馆里看了大陆史了么,你给我数数,有多少个国王,是按照长死子继来继承这王位的?”
塞缪尔数不出来。不说这里,就算是他世界里的中外国家,又有几个人呢?甚至这样想的话,他都没有立场来指责海因里希,因为有那么多他的前辈、后辈、同辈,都在做和他一样的事情。他不能说理解,也不能说接受,因为这些都不是他一个人都管的到的,他更没资格说道。
“塞缪尔,你现在在心里叫我什么?”海因里希突然放缓了声音问道。
塞缪尔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有股气,想发出来,和海因里希吵一架,说他是多么的不对,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那些话只会给他带来祸事。在能够掌握他生死权利的一个王国的国王面前,他是懦弱又无能的,他必须时时刻刻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而海因里希是什么身份。
可是,记住了,然后呢?是去下跪抱大腿,还是卑躬屈膝?哪个他都还做不出来,他没受过教训,所以他现在梗着嘴不说话,不动弹,只能消极对抗。
好在,海因里希似乎不在乎他的沉默。
“我之前对你介绍过我的名字。我说我叫帕留柳·海因里希,但是你叫我海因里希公爵,而不是帕留柳公爵;我也对许多人这么自我介绍过,但是他们不会直接叫我的名字。是,叫名字会太过亲近,许多人会不敢说出口,可是,塞缪尔,不管我是叫你的名字塞缪尔还是叫你的姓阿瑟时,你都知道那是在叫你,可是我呢?我压在海因里希这个姓下,我只成为了一个符号,我……什么都不是。”
“可这你现在的行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要改国姓,让帕留柳这个名字,成为王族的姓氏,让人们一提起‘帕留柳’来,就先想起来,我,独一无二!”
塞缪尔不自觉后退一步。他觉得海因里希,哦,是帕留柳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他若成功,也只是枭雄。
“至于我的后代,就压在我名字下面,成为一个个符号好了。他们若能推翻我的王朝,那随他们的意;推不翻,更好。想一想,多激动啊,我有了我独自的名称,再也无法和旁人混淆……”
帕留柳喃喃自语起来,神情一会儿癫狂,一会儿大笑,塞缪尔努力缩小存在感装木桩子。他这样一会儿之后,才摇响了铃铛,穆萨走了进来,听着帕留柳的吩咐,把塞缪尔带到一处闲置宫殿,关押了起来。
等着塞缪尔独处的时候,他才有胆子低声说出来:
“你说那些关我屁事啊!”
你的蛇精病想法为什么要告诉我啊!臣妾不想知道哇!还有,把我关起来是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吗?我就是你的树洞吗!
塞缪尔瞬间觉得前途无光。他感觉他的生活就是抓与被抓,逃与逃不出来……
他瞥了一眼关押自己的这个宫殿外站着的侍卫,顺手就掐死了自己逃跑的想法。
第四十二章
塞缪尔在这个宫殿里已经住了一个周。这一个周他都没再见过帕留柳;不过也是;这国家刚换了新的主人,人家要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理他呀。
从最一开始的忐忑不安;晚上做噩梦;到现在的镇定自若,塞缪尔都觉得自己真是不虐不活,不虐不成长的类型。他居住的宫殿;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住的;离正殿有段距离,里面的东西却都是新布置上的;他住在这里,虽然是被关押着,不过条件很好;每天都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不许出门,只能在屋子里面转悠着,一个周下来,塞缪尔都觉得自己胖了一圈。
被关在屋里该是很焦躁的,可是塞缪尔又和以前心境不同了。这倒不是他释然了,领略到男子汉大丈夫十八年后一好汉所以死不可怕这样的深度思想,只是没有危机切实压着他,他就不能真正紧张起来,甚至傻傻的乐观想,帕留柳都没把他关到监狱里,这说明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可能,说不定最后没什么事呢,也许是帕留柳怕自己出去碍事,所以在他把一切弄好之前都先关着自己?都能在他身上浪费粮食了,总不能还来个酷刑吧。
反正不这么想,也没办法。小花的存在也掩藏不了,让塞缪尔放出来,随它在地上乱走,每日送来的三餐里,也含有一份上好的鸡食。小花是那种吃不吃都可以,有的吃就吃的人,它吃着敌人准备的食物,居然还好意思嫌弃塞缪尔以前给它准备的不好吃,让塞缪尔抱着它好一阵揉毛。
但是,塞缪尔不可遏止的会想,他会被关到什么时候呢?在这国王的宫殿里,他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塞缪尔伸头去看窗外,外面的士兵神情肃穆,来去匆匆,总会惹得塞缪尔眼皮跳。
在这里,塞缪尔的消息也不是堵塞的。穆萨,这个背叛了柯勒律治王子的侍卫长,变成了现在的宫廷侍卫长,他每日都会来塞缪尔这儿,播报最新的消息,什么罪人柯勒律治仍在潜逃,什么民众已在呼吁帕留柳正式上位成王,什么帕留柳又签署了什么文件,这样那样的,尽管塞缪尔仍然觉得“关我屁事”,这仍然竖起耳朵一个字不漏的听着。
有一天穆萨离去的时候,塞缪尔没忍住,终于问了出来:
“穆萨,你一开始,就是帕留柳的人吗?”
穆萨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是,这里几乎每个成年男性,都可以冠上“身材高大”的形容词,然而穆萨是那种人群中因高大而一眼就看到的人,身材彪悍,肌肉结实,更像是个没有赘肉的屠夫。塞缪尔其实有点怕他,因为他身材太有威慑力,人又不苟言笑,整一个面瘫,所以这几天穆萨来说消息的时候,塞缪尔从来没有和穆萨说过一句话。
但是他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也许是在这精美的牢里关的太乏味,就算是问出问题后,穆萨的眼神沉甸甸的,他也仰起头,好奇的等着答案。
“你以前听过我的名字吗?”
“咦?当然没有啊。”
“我差点忘记了,你是从海外来的。不过,就算你是本国的,甚至是都城的,你也不会听说过我的名字,因为我的用处在于和柯勒律治王子一起除掉恶魔,然而我只是个侍卫,全国里流传的只有王子的英明勇武,至于我,我什么都不是。”
“就因为这样?”塞缪尔有些难以置信。明明这样有等级的社会,该是森严而认命的才是,一个侍卫为什么要求自己扬名?还是他遇到的人,都是这么的具有自由和叛逆精神?
“这样还不够吗?”穆萨反问道。他麻木的脸上露出一些不协调的笑容,看着塞缪尔头皮发麻。
“这样就够了。我天生勇猛过人,一开始效忠在王子身后,是想闯出一番功劳,可是王子给不了我这些,我就跟个影子没什么区别,甚至谁都不会知道我。但是效忠于王就不一样了,王需要我的力量,需要我为他作战。我将作为王的剑,厮杀于战场,闯出我的声名来。”
塞缪尔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
“可是,现在并没有战争!”
穆萨嘲弄的看着塞缪尔,在他的眼里,小孩子似的塞缪尔又天真又可笑,他也想不明白尊贵的王为什么会这么重视他。
他勾起唇角:
“你还看不出来吗?战争,马上就要来了。”
穆萨扬长而去,塞缪尔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脑海里一直回想着他说的话。战争要来了!战争!死亡,远离家土,不得安宁,这就是他来的童话世界啊!
想当初他从基尔加丹国离开,就是因为觉得那里的人太过愚昧,而来到了这里,却还有更可怕的战争!找一个净土就那么不容易吗?原来帕留柳的野心竟然那么大,竟然不只满足于成为国王,甚至还想要更多的东西!这贪婪的野心家,他会破坏掉多少美好的东西!
阻止他!阻止他!塞缪尔心烦意乱的绕圈圈。小花不明白的看向他:
“塞缪尔,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战争这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
塞缪尔呆立住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他的世界,这不是他的国家,这里的人民不是他的同胞。是啊,这还他有什么关系?
可是,战争岂是能算的清楚明白的东西?他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站在了这片土地上,战争就不可能不对他做出什么影响,他更是没有那能力独善其身,也没那心境找个深山老林一躲躲上几十年。
战争来了,他还怎么谈游历的计划?周围的气氛也会变得紧绷绷的,更会被那种疯狂的情绪所感染。战争,就一定会让他看到死亡,先上战场的会是平民,他们不会经过训练,就会变成肉盾,为后面装备齐全的贵族谋取军功;他周围的人,都不会像和平年代那样自得其乐,而在担心自己的和家人的安危。战争自然有胜有负,谁说首先挑起战争的,就会得到胜利呢?
“我要见国王!”塞缪尔突然扑到门前,对旁边站着的士兵喊道。他们互相眼神示意,其中一个脱队往正殿的方向去了,塞缪尔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消失、又出现,再到身边。
帕留柳同意见他。塞缪尔跟着这个士兵往前走。他忍不住的想,这个士兵知道他们国王的计划吗?知道他会陷入战场,或许会死吗?可是,从步伐看,他走的坚定果断,侧脸也带着严肃的气势,只一看,就知道他在渴望着什么,并且愿意为之奋斗。
塞缪尔突然想,这里的人,和他对战争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有多少人,和穆萨一样早想着要上战场上立军功?战争对他们来说意味着土地、财富、权利、奴隶。
这样的想法,使得塞缪尔见过帕留柳的时候,改变了他说出口的话。
他什么人都不是,既不是附带圣母光环的玛丽苏,也不是自身有威望势力的人,帕留柳更不会因为他的说法而改变计划。挫败感再一次覆盖了他的全身,比以前更猛烈,更沉重——他几乎要被压垮了。
但也只是几乎。
他冷静的问帕留柳:
“穆萨说,战争要开始了,那么,它什么时候开始?”
帕留柳的样子和他之前见的那次又有些不同。他穿着便服,是极其舒服的款式,坐在柔。软的好像已经陷下去的椅子,似乎很是悠哉。但是他的脸却暴露了他有多累。黑眼圈、红血丝、眼袋、苍白憔悴的皮肤。但是他的精神却没有表现出这样,他的亢奋甚至不用看,就从身体里发散出来。
然后他在笑,在听了塞缪尔直白的问话后。他的笑声低沉,带着一些暗哑和嘶嘶声,但是仍然有足够的威势。
“穆萨把这个都告诉你了呢?也是,他那样的人,对于等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忍不住也不出奇。”
“塞缪尔,你在害怕吗?害怕战争这玩意?不要怕,战争不会牵扯到你的,你可以站到我身边,只要你愿意过来,我当然会庇护你。”
“一个害怕战争的人,却要站到挑起战争的人身后躲着?你觉得我会这样做吗?”
塞缪尔不惧的仰起头,傲然反问道。
“那就说明你并不是真的害怕。不过,你现在也不用考虑这个,虽然说战争要开始了,但还没有开始不是吗?在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柯勒律治还在逃,我当然需要抓住他了,才能正式的当上国王;还有武器的制作、征兵、粮草的征集,当然,还得有一个合理的开战借口。”
“哦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帕留柳愉悦极了,像是和好朋友分享一件好事情似的,轻松的说:
“我还得先称帝,让帕留柳国王变成帕留柳皇帝,让海奈迪尔王国变成海奈迪尔帝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昼醉的地雷,谢谢净杏食的地雷,大大的么么!
天太冷,好几天没码字也不开电脑了,结果昨天突然想写新文,一下子写了一章,我要忍住,不能发出来。
第四十三章
每和帕留柳接触一次,都会让塞缪尔更坚定一个想法:帕留柳;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这个词在他心里想帕留柳很多次了;但是这次犹甚。
“称帝?”塞缪尔不自觉的反问道。
国王和皇帝不一样;王国和帝国也不一样。或许之前塞缪尔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只以为是称呼不同或疆土大小不同而产生的叫法,但是在他去了骑士团图书馆翻阅了那些书之后;也就知道了这之间的区别。
在希尔斯布大陆,王国虽然和帝国虽然都是君主制;但是里面的区别却是非常多的,详细论述起来可以写一本书,但是最关键的区别是,帝国施行的是独。裁制,皇帝说一不二,掌握手下臣子的生杀大权;而王国的国王做什么都得和贵族商量;重要大事上若国王的意见和大臣相反,他甚至都做不了主。
海奈迪尔国之前是王国;国王更像是贵族中的贵族,而不是国家的所有者。人们要从处在一个较为轻松的环境中,到接受更为强大的控制,这一过程,绝不是帕留柳说的那么轻松。
“你现在又在心里怎么想我?”
“独。裁者。”塞缪尔说的咬牙切齿的。他可以接受君主制,那是因为现代也有这样的,像是女王,但是称帝的话,只会让塞缪尔想起四处征战的欧洲帝王,那些独。裁者。
“独。裁者?这个词我喜欢。不错,我就是要当独。裁者,而且,为了战争,我也只能这么做。我不会让贵族议会嘴皮子光打架不做事,什么事都商量半天。不把权利都拢到我手里,我怎么能放心去作战,而不担心有人会扯我后腿?”
中央集权,塞缪尔脑海里瞬间想起了这个词。战争之前,确实得这样做,但是,战争之后呢?帕留柳还能再把权利放回,恢复原状吗?当然不可能,想都不用想。甚至,帕留柳的野心会越来越大,当周边的国家无法满足他的需求时,他甚至会把战火燃到整个大陆,直到被打败,或者死。
“所以,塞缪尔,你就乖乖的在我这里呆着吧,不要想着做什么,也不要干涉我。”
帕留柳让穆萨把他送了回去,照样关押着。塞缪尔这才想起,他忘记问为什么帕留柳要关着自己了。不过,他现在也不想问了,那个答案,肯定不是什么好答案。
这之后,消息照样源源不断的从穆萨往这流传过来。柯勒律治王子始终没有消息,但是帕留柳已经让人伪造了一个,当场伏诛——塞缪尔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把柄都敢告诉他,是吃准了他即使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吗?童话里曾经让多少少女羡慕的灰姑娘辛德瑞拉,被帕留柳当成女巫,焚烧在中心广场,围观的群众拍掌庆祝,认为帕留柳非常英明——知道了这个,塞缪尔甚至没法控制自己而哭了一场,明明已经不是能哭的年纪和处境了,他却像个小屁孩,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帕留柳正在改革贵族议会,逐步从他们手里收揽权利;军队在按照一级戒备的标准训练士兵……
塞缪尔不想知道这些,每次穆萨来说了,他都会神情恹恹,仿佛阴影已经变为实体,压在他的头上。但是他也必须知道,甚至试图从穆萨口中套取更多的计划,虽然他往往失败。他必须要知道这些,回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虽然他现在还不能从宫殿里出去,但至少消息要和外面的同步。
但是,塞缪尔往往有时会悚然一惊。帕留柳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他没有身家背景,只有一个虚构的海外身份,难道帕留柳是想得到海外势力的支持?可他也说了,海外到这里十分困难,九死一生,更是不知结果,帕留柳不该指望这个才对;他说的都是真是假?有没有滞后?他在这里,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心情抑郁想法繁多之时,塞缪尔就给自己找事做,不过也没别的可做,他只能一遍遍锤炼自己的武技。他没有被搜身,所以武器都还在身上,虽然不能出宫殿,但是宫殿内部空间较大,足以施展开来。他把大厅的家具都搬出放到角落里,腾出好大一片空间,然后在中间练剑。他没有人可以指点,也没有对手,只能靠假象和反思来进步。
塞缪尔觉得自己有进步,但是没有对照物,也没法实践,他不知道这进步是切切实实的,还是自我欺骗自我的,因长久的寂静而产生的错觉,但是除了练剑也没其他事可做,因此原本枯燥的事情也变得有趣了,有的时候他还会做一些好玩的动作,像记忆中还记得一点的广播体操,然后看着窗外士兵奇怪的眼神哈哈大笑起来。他发现别的不说,但是至少身体有进步了,他的韧带完全拉开,身体也变得柔韧起来,甚至可以做出芭蕾舞蹈的那些伸展动作,于是又把体术放到新的锻炼项目中。
之前他也有锻炼过体术,但那只是简单的踹、撩、打等简单的动作,他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了剑上。但是在塞缪尔发现自己的身体柔韧的不可思议之后,突然想起了那条人鱼,不自觉的mo起了xiong口上他赠给自己的千线鳞,那里看着和其他的皮肤并无不同,但是mo上去却是鳞片的触感。那条人鱼就是靠柔韧的肢体绞杀敌人的,而他的鳞片在自己身上,难道这鳞片除了沟通和加深感情外的作用外,还有改造身体的功能?至少靠他原来的身体,是不可能劈出大一字的。
人鱼的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虽然在对招的时候没有受到切实伤害,但是光靠看着,也能想象出那些招数会造成怎么样的杀伤力,可以把一个人撕。裂掰断成无数块了。即使塞缪尔现在也有了这种身体条件,他也想试试人鱼的那些打法。
人鱼主要是靠着他的手臂和肢体,因为他下。体是尾巴,所以往往是手臂的绞缚和尾巴的缠绕拍打结合在一起,而塞缪尔不同,他有双。腿。他开始竭力回忆起那些小说里有关关节和致命部位、行动部位的描写,并对着镜子mo自己的骨头,有些后悔以前看文只看爽点,对于打斗场合往往一略而过,并不在意,也没有注意到那些写手肯定查过资料才写的对人体的描述。
早知道还不如都不看呢,至少那些他绝对不会像个想探险的中二少年,踩着那条奇异的河来到这里。可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他只能幻想着眼前有个敌人,然后演示各种自己推敲出来的动作,并且一遍遍修改。
冬天来了,外面银装素裹,宫殿内的壁炉也都燃起来了,塞缪尔也变得不想动了起来。他在现代已经习惯了暖气和空调,即使现在身体素质提升上去了,也仍然不适应燃气壁炉之后的低温。
他又和帕留柳见过几次,是帕留柳往他这儿来的。他们的谈话总是不欢而散,而更让塞缪尔气恼的是,帕留柳总是拿一副无可奈何的chong溺模样注视着他,这让他一点就炸,更因为帕留柳从来没有对他生气,而胆子被惯的越来越大。帕留柳说,他的登基仪式会在春天开始种植的时候举行,同时会宣布海奈迪尔王国为海奈迪尔帝国,他将是帕留柳一世,海奈迪尔历史上的第一位皇帝。
塞缪尔想,一切都无法遏制了,战争要开始了,他梦想的和平年代也要跟着消失了。他又失落又失望,无数次升出逃跑的念头,想出去,不管是出去逃避还是试图改变,总之不要困在这里。
但是帕留柳对他的监管越来越严,并且说塞缪尔必须要参加他的登基仪式,作为一位“重要人物”。什么重要人物?塞缪尔却问不出答案,帕留柳只说到时候提前告诉他,并说这是一项荣幸,他没有拒绝的余地。但是不管帕留柳怎么表示这是一件好事,塞缪尔都觉得对他可未必,说不定是什么糟透了的事呢。可是帕留柳不说,穆萨也不说,监视他的士兵更是从来不发一言,也不和他有眼神交流。
他只能被困在这里,被动听帕留柳给他的消息,真正想知道的却不会知道。他有些哀怨的套用了那个经典句子,以为自己是被困的可怜的鸟儿,再没有自由。
小花不甘寂寞的拍打着翅膀,让塞缪尔再次看到它因为好吃好喝而肥了很多圈的庞大身躯。塞缪尔抱起它,想若一开始小花就这么个模样,那么他绝对是抱不起来的。
“我才那个被困的鸟儿呢!笼中鸟,无自由……”小花竟也学会了咏叹调。
“你若真是鸟儿就好了,至少还能飞出去替我打探消息呢。可是你瞧你现在,说是下蛋的母鸡,还不如说是养来吃的肉鸡呢!”
回应塞缪尔的,是手背上又多出一块的红痕和不依不饶的咕咕声。
第四十四章
“小花,我想过万圣节;想过圣诞节;想过年……”
“这里可没有你说的这些节日。”
“我知道……”
塞缪尔无奈的倒回chuang上。这里倒是有别的节日;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又庆祝不到他这里。按天。朝日期算,今年是大年初三,还是走亲访友拜年的日子,不过他别说出去了;现在都还被关着;既没有春晚也没有饺子吃;和外面唯一的沟通渠道还是帕留柳和穆萨这样不能相互理解的家伙,他觉得快要憋死了。
他竟然被帕留柳关了三个月!疯掉了有没有啊!他越想越气,扫了一眼室内,心想自己来这里一直忍声吞气,没做过真正的自我,压抑的要死;现在他也得发发脾气!虽然这种脾气显得太泼妇;不过光想着就觉得能解气,于是大步下chuang,首先踹倒了那面立式镜子,他金色的头发在镜子碎片里被割成千万缕,然后看到什么砸什么,看到什么踹什么,不想留下一件完好的。
塞缪尔力气够够的,每天还吃那么多肉,摔起东西来可不是普通级别的,整个宫殿里,就没有他不能砸的东西,听着瓷器和玻璃器皿的砸碎声,木头咔嚓的碎裂声,塞缪尔是越砸越开心,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搞破坏呢,原来有这等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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