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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羽蛇饲养手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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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都能对霍格沃茨造成巨大的打击。
萨拉查是在一阵饥饿感中醒过来的。他抖抖羽毛,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成熟的身体——纯正的银色,长大了三圈的羽冠,多了一层缀羽的翼耳,完美比例的翅膀,长齐的尾刺,还有翼耳下方新生的,雄羽蛇独有的两根长长的须羽,有点像是凤凰的尾羽。
新生的鳞片还有点软。他吃了点东西安抚自己的胃,然后继续趴在卧室中等待三天过渡期结束——不过他还得告诉他的好友们他已经蜕皮完毕,于是萨拉查召唤出一条水飞蛇令它出去通知另三人。
他透过水飞蛇的眼睛看着门外。很奇怪,戈德里克居然不在门口——他本以为这只狮子会一直呆着,一收到他的消息就试图冲进来呢……
水飞蛇一路飞到霍格沃茨外,赫尔加正在黑湖边收集草药,罗伊娜也在那里。这时有一只猫头鹰飞来了——那是安妮的猫头鹰,拎着一个水晶球,附了一封短信,扔下之后就急忙飞走了。
“难道戈德里克的老师情况很糟糕?”赫尔加打开了信,“他不会说他不回来了吧?萨拉查会抽死他的。”
戈德里克那家伙居然不在霍格沃茨?
罗伊娜伸手去拿水晶球,注入魔力。它亮了起来,投射出戈德里克的身影。
她们变了脸色——那封信是教会写的——而戈德里克,他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意识,被禁魔绳绑在火刑柱上,脸色很不正常,似乎在发热——他身上没留多少衣物,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条条新鲜的伤,站在他边上的骑士每过一段时间就多往他身上抽一鞭,有时还会向他泼冷水——可即使如此他也没能清醒,最多费力地睁一下眼睛,然后他的头就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戈德里克何时这样狼狈过?
教会明确地写着,他们已根据这只猫头鹰得到了霍格沃茨的地点,马上就要进行进攻,而戈德里克呢,如果他们没本事把他救走,那当然就是火刑——这位骑士背叛得太久了,格尔顿的乡亲们都很期待将他绳之以法呢。
在罗伊娜与赫尔加做出决定前,水飞蛇已忠实地把它看到的一切传给萨拉查。两位女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羽蛇冲天而起,向着格尔顿飞去。
“你们留在这儿,”他说,“守着霍格沃茨!路上见到骑士我尽量清理。那头蠢狮子,我一定会带回来的!”
实际上霍格沃茨有防止猫头鹰泄密的措施,即使安妮做了点手脚,骑士们也只能得到个大概方向——不过这也够让罗伊娜与赫尔加烦一阵,无法跟去支援。
萨拉查向格尔顿飞去。对着茫然寻觅着霍格沃茨的那些骑士们匆匆丢了些黑魔法后他就不停地使用幻影移形,也顾不上遮掩,直接飞到了格尔顿大教堂的上空。
戈德里克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身上到处是些黑色的血块,金发干枯,乱成一团,几乎没了气息,就像个破掉的布娃娃。火刑柱下堆满了柴火和油。
围观的镇民很多。但认识戈德里克的那些人毕竟是老一辈了,对于这个时代的麻瓜来说,五十年的光阴实在十分漫长,那些喂过当年的小戈德里克点心的人,那些得到小戈德里克的礼物的人大多不在了,即使还有,那些日子也变成了一个久远的符号。他们只知道现在这个被绑着的人,是个罪大恶极的巫师,早年曾混入骑士团,窃取了不少机密,最后救了个同伙而叛离了。
他们的父亲或母亲,叔叔或姑妈,爷爷或外婆曾温柔地摸过戈德里克的头,现在他们聚在一起,对那个人指指点点,叫嚷着这难得一见的火刑怎么还不开始。
羽蛇发出一声尖利的嘶鸣,直冲下去,用自己的身体小心地护着戈德里克,颤抖着去解那些绳索。他正落在广场的中心。
镇民们被突然出现的羽蛇吓坏了,四处逃窜。在一片麻瓜的尖叫声中,雷诺德发出了号令。
位置正好,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_(:3」∠)_ (目前时间为成年后第一天)(狮子他其实吃得上的你们别担心)
☆、营救
教会用的禁魔绳向来是最好的,萨拉查用上了自己的毒液才把它们腐蚀开来。他灵活地使着他的毒牙,免得伤到脆弱到不可思议的戈德里克——羽蛇神在上,他认识戈德里克几十年了,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戈德里克应该是永远自信的,笑得特别(划掉)蠢(划掉)灿烂的,在所有人都失去希望的时候,他还会喊着没关系有我在……
他怎么能变成这样?那群可恶的骑士,那个该死的雷诺德,他怎么能让戈德里克变成这样?
那个枯瘦的老人正指挥着骑士团进攻羽蛇。他们使用一种专门对付魔法生物的强大武器,用炼金术造就再加上圣水加持的荆棘刺——这种东西很贵,可现在他们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储备了八年。
他顾不得铺天盖地射过来的荆棘刺,只能全力护着戈德里克,把他搬到他背上,再对自己的背羽施了个变形术把他固定住。他才刚刚完成蜕皮,鳞片很轻易地就被荆棘刺划开,那些带着圣水的讨厌玩意儿戳得他很疼。他的羽翼和身体轻微地扭曲着,遮挡着戈德里克,现在要是他一个不小心放过了哪一根荆棘刺,这只蠢狮子大概就要交代在这儿了——他死死盯着雷诺德,他怎么敢下此狠手!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该顾及戈德里克的感受,直接咬死这老骑士!还有安妮!她也算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她怎么能这样对待百般照顾她的教授!!!
整个格尔顿都禁止幻影移形,他着急升空打算尽快回去,就算这群可恶的骑士罪该万死,他也得等戈德里克脱离危险再来算帐。可这时他发现他被罩在一个巨大的魔法结界中了,怎么也撞不出去,魔法会被反弹,可外面的攻击却进来得很顺利。
这是个几乎完美的囚困法阵,内部的挣扎基本是无效的,唯一的弱点是法阵本身,不过雷诺德把它布置在教堂的地下,羽蛇想冲破这层防御是很困难的。
萨拉查心急如焚。戈德里克的情况一秒比一秒更糟,他实在担心他下一刻就会停止呼吸。他烦得在结界中乱撞想找出一个薄弱点,可是没有……
此时见骑士们情况大好,原本被羽蛇吓躲起来的镇民们又出来了。
“邪恶的东西!”
“巫师召来的怪物!”
他们谩骂着,拿腐烂的鸡蛋或是臭鞋扔结界中的羽蛇,即使扔不着也十分兴奋。
“听说用烟熏飞行生物最有效了。”
“再大个也是蛇,大家快拿驱蛇的东西出来!”
这些人躲在骑士后面,点起硫磺,烧起艾草,熏起浓烟,看到可怜的羽蛇被这种气味呛得连连咳嗽便开心地大笑。
萨拉查急疯了。浓烟和讨厌的气味正一点点消磨着他的理智。
格尔顿的地下有水。他刚刚感应到一点。无数水飞蛇正向他传递着法阵的布局信息。只要用地下水把它撞破,他就可以带着戈德里克离开……
可是羽蛇被麻瓜的干扰弄得乱了阵脚,那些气味一点点入侵他的大脑,让他渐渐意识昏沉,头痛欲裂,一股股杀意不受控制地上涌,绿色的眼睛缓缓发出红光——他快要发狂了。
杀死他们。
杀死这些可恶的麻瓜和骑士。
不行不行,不能在这儿发狂,戈德里克等不起的……
杀掉……撕裂他们……
一道荆棘刺带着一股烟从他的鼻子处擦过,翻起萨拉查鼻尖的一块鳞片,沁出几颗血珠。羽蛇痛叫一声,眼睛终于完全变红。
他之前刚刚成功控制住格尔顿的地下水,现在,失去理智的羽蛇只想着杀光眼前这些伤害他的誓约者的混蛋。他疯狂地撞击着结界,而地下汹涌的水流被羽蛇的魔力驱动着,逐渐漫了上来,破坏了法阵,然而以更疯狂的速度涌上地面。乌云也在羽蛇完全不计消耗的召唤中聚集起来,天一下就黑了,完全见不到阳光。豆大的黑雨不要命地下着,每一滴水中都带着羽蛇的愤怒,滴在人的皮肤上就是一个焦黑的洞。唯有戈德里克被羽蛇的魔力保护着,一点雨都没有淋到。
雷诺德提着剑杀了过来。可他太老了,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最强的骑士,羽蛇望着他时,眼底翻涌的恨意最浓厚,他冷冷地挥了挥翅膀,一道落雷顺着雷诺德高举的剑劈了下来。
他没再看那块黑炭一眼,对着人群用出所有他知道的黑魔法。离羽蛇近的人们有的被魔法召唤出的骨刺穿透,有的被直接腐蚀,有的被冻成了冰块。侥幸逃得远了点的也没能多挣扎几秒,水漫过人们的腰际后,地面突然塌陷了,他们哀叫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母亲与父亲们把孩子举得高高的,会游泳的人努力向边缘游去。然而没有用。以教堂为中心,这混乱迅速向边上扩散,地面崩塌的速度远比人们挣扎得快,还有带着恨意的水流与一条条在羽蛇之怒中催生出的水飞蛇的攻击,格尔顿的人们没有生路。
即使只是刚刚成年,萨拉查的魔力也有了很大提高,可他还没有经过三天的过渡期,加上被刺激到发狂,魔力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现在他自己也没办法阻止这里混乱的水系统的崩溃。附近的乌云全在向这儿聚集,在水汽耗尽前,这场雨不会停。水漫得越来越高,格尔顿旁边的山体经不住这么多的水,小规模的泥石流伴着轻度的地动一起来临,别说格尔顿,那些偏远的小村落也没能逃过一劫,那里的人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如果再这样下去,萨拉查会把自己的魔力挥霍一空,倒在格尔顿,然后被他自己引发的灾难杀死。可就在这个时候,戈德里克微微动了一下。
“萨拉查……”
他很轻很轻地呼唤了一声。
羽蛇眼里的红光一下子消失了——萨拉查感觉到背上的人气息微弱,那一点儿呼吸也许风一吹就会散掉,戈德里克等不起,他会死的——他的理智被生生吓了回来。
萨拉查的身上扎满了荆棘刺,翅膀流着血,每动一下都要命地疼。可他只希望自己还能再飞快一点,快点到霍格沃茨——赫尔加会治好戈德里克的。
格尔顿的浩劫持续了三天。格尔顿大教堂从此消失,教会最强骑士团也终结于此处。他们还是错估了羽蛇的实力。
乌云耗尽的时候黑雨才终于停止。但泥石流和反复塌陷的地面又夺走了一部分麻瓜的生命。现在格尔顿整个的地貌都变了——原来的格尔顿大教堂所在的地方成了个山谷,埋着无数尸体,那里差不多没有人活着。更遥远一点儿的地方也受着灾难的折磨,人们努力地挣扎着,茫然地疑惑自己到底是哪儿犯了上帝的怒气。
《羽蛇饲养手册》:
◆羽蛇成年后魔力会有很大提升,但完全控制天气什么的还是比较困难的,那一般需要好几条羽蛇一起才能干。如果您发现您的羽蛇干出了类似的事,说明他处在不太正常的状态,很可能难以控制自己的魔力,这会导致魔力虚脱,是非常危险的情况,此时您的羽蛇会特别脆弱,很容易受到伤害。
◆羽蛇对气味比较敏感。硫磺,艾草之类的气味很容易导致羽蛇发疯发狂,然后不计后果地用光自己所有的魔力,并发生上一条所述的情况。看到这一条之后千万不好奇尝试!
☆、解毒
之前狂暴的攻击消耗了太多魔力,再加上几个连续的幻影移形,萨拉查飞回来的时候几乎虚脱。他放出一个不太成形的守护神通知罗伊娜跟赫尔加,勉强用魔法遮蔽着身形落进禁林里。
“梅林,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匆匆赶来的罗伊娜与赫尔加看到的是两个血人。罗伊娜生平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如果这两笨蛋都不幸挂了霍格沃茨该怎么办”的想法一次又一次地出现。
医疗翼现在单独划出一个房间供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治疗,还得瞒着学生——同时有两位院长出事可是很严重的。戈德里克一直在发热,教堂大概把他们所有能找到的奇怪毒药都用到了他身上,伤口也不少,禁魔绳生生把他的腰和手腕勒细了一圈。他的魔力很不稳,有时突然暴乱,有时又弱得好像哑炮,呼吸和心跳有一下没一下的——感谢格兰芬多家族祖传的强大生命力,这种情况如果换了别人,在萨拉查背上的时候他就该去见梅林了。
而萨拉查的情况也不好。魔力虚脱,体内嵌着不少荆棘刺——这种专门用来对付魔法生物的武器长着无数倒钩,每个倒钩一刺入目标体内就会生出一条魔力线,紧紧绞住目标的血管经脉,或者更糟糕,溶入目标的魔力系统中捣乱,如果硬生生取出,导致的伤害会非常严重。
萨拉查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病床上,戈德里克的床位在他旁边。
“他怎么样?”
“萨拉查,你快回去躺着,时间来不及,你身上的荆棘刺还没取呢。”
“不碍事。”萨拉查摆了摆手努力坐了起来,“戈迪好像有中毒的症状,严重吗?”
赫尔加犹豫了一下:“别的都好说,但是还有鬼龙血,非常麻烦,现在只能控制住……”
“他们大概预谋很久了。”罗伊娜愤愤道,“谁都知道它的解药是龙骨花,可是最近的一次月圆也要等到二十天后……呜……我以前曾经想过做保存龙骨花活力的课题的——可是那时候海莲娜出了事……”
龙骨花开放在龙谷,顾名思义是在龙的埋骨之地长出的花,被所有的龙守护着,只在月圆的时候开,也只能在月圆的时候用,而且很少见,并非打败了所有的龙就一定能拿到。鬼龙血被称为最麻烦的毒药,便是因为它的解药实在太罕有。这种慢性毒药会一点一点地消耗掉巫师的魔力与生命,救得若不及时,就会成为一个哑炮,戈德里克的魔力再多也经不住二十天的鬼龙血,可以说雷诺德杀死萨拉查的计划虽然没有成功,但他曾经的爱徒已经注定要被摧毁了。
罗伊娜和赫尔加从他们回来起就一直没有休息,控制戈德里克的情况几乎耗掉她们全部的精力,而萨拉查身上的荆棘刺还没有解决——最好的办法是让熟悉这个的戈德里克来做,但要让戈德里克醒,首先要和萨拉查一起去龙谷找龙骨花……
或许她们不得不接受戈德里克将成为哑炮的事实。
嘶拉。
空中传来撕裂皮肉的声音与浓重的血腥味,两位女士回过头,看到萨拉查脱了上衣,正在给自己清理荆棘刺。
“萨尔!别伤害你自己!”
“我已经成年了,受得起这点伤。”萨拉查淡淡地回应,直接把带着倒钩和魔力线的荆棘刺从身体中挖出。
他不可能等戈德里克来帮忙弄这个。两位女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任他用最粗暴的方式治疗。她们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随时可能魔力枯竭的戈德里克身上,但愿他和萨拉查都能撑过来。
时间越久,她们就越着急。戈德里克身上的毒太多了,魔药的作用渐渐互相扰乱,他时好时坏,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证。她们背对着萨拉查担心被他看到表情,然而萨拉查走了过来,推开她们坐到了戈德里克床边。
她们刚要出口的话被眼前的景象吓回了肚子里。
萨拉查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苍白无力,全身都被自己的血染红,腹部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是被他自己挖出来的,能看到里面的内脏也在流血,好像被什么东西伸进去搅过一阵一样。他手里拿着一个墨绿色的东西——他的胆。
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萨拉查脸色平静。他含了一口水,温柔地靠近戈德里克,用唇把蛇胆渡入他口中,再用舌头强迫他咽下去。
赫尔加忍不住哭了出来。
戈德里克的情况马上就稳定下来,魔力不再流失,中毒的症状也有所好转。蛇胆中饱含的魔力令他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与之相对的,现在的萨拉查看上去风一吹就能倒,如果不看那对绿色的眼眸,谁都无法从他身上感觉到活着的气息。
罗伊娜为赫尔加擦了擦眼泪——那两个家伙,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他们从来就不让人省心。她们拿出魔杖,决心说什么也要把这条羽蛇逼回病床上去。
“羽蛇之胆可解百毒……这样比较快嘛。”萨拉查小声解释着,无辜地看向两位气势汹汹的霍格沃茨女神,“全知的罗伊娜,万能的赫尔加!你们不能因为我从劳力降级到病号就对我魔杖相向……”
“闭上你的嘴回你床上,”罗伊娜冷着脸说,“现在让我们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见鬼的!就算你要自虐也用不着划这么大一个口子!我可不希望明天我得遗憾地告诉你的小蛇们他们的院长自杀身亡!”
“因为我也不太清楚胆到底在哪里……嘶好疼……”萨拉查小声嘟囔着然后在她们的眼神下乖乖躺回病床接受专业检查。
这又费了两位女士不少工夫。萨拉查身上原本就带伤,为了挖胆又自己弄出一个长长的伤口,翻找的时候还伤到了脏器,赫尔加每施一个愈合咒就狠狠瞪他一眼——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
萨拉查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们。
“我能和戈迪睡一块吗?”
两位女士一起翻了个白眼,不过离开医疗翼的时候罗伊娜贴心地允许他们把床拼到一起,但赫尔加不容拒绝地给萨拉查灌了一剂生死水让他好好休息。
擅长水魔法的羽蛇摆出一副苦脸装作已经喝了魔药躺倒,等她们的脚步声一消失,他就悄悄爬起来看戈德里克。
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戈德里克和被绑在火刑柱上时那个好像一碰就会碎的样子已截然不同,他的金发恢复了光泽,伤口和身体都被清洁过,蛇胆的魔力不断地修补着他的损失,等他醒来时就是彻底恢复的时候了——用不了多久。
羽蛇想到这里微微一笑。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戈德里克的脸颊,和以往一样的暖意从指尖一路上传。
他还有时间。他还有十四天可以拥抱这缕阳光,把这份温暖刻进他的灵魂里,然后悄悄地离开。永夜河会消失,萨拉查会死,而戈德里克会好好地留在霍格沃茨,还有罗伊娜跟赫尔加。等有一天,他们都老得走不动,坐在草地上发现缺了一个谁的时候,会骂上一句萨拉查怎么还不回来。
他抚过那条健壮的左臂上漂亮的羽蛇契记,想起这个印记会因为他的死亡而消散。萨拉查皱了皱眉,召唤出一支羽毛笔,用墨绿色的墨水在戈德里克的脸上签了两个大大的字母:
S。S
再附赠一个小小的保护咒语。
不知道这个签名会不会留得比契记更久。
萨拉查搂住戈德里克,吻了吻他的唇,蹭进他怀中安心地睡了。
《羽蛇饲养手册》:
◆羽蛇全身都是宝!作为最强的魔法生物,他们身上无一处不是珍贵的药材,当然,您可不能因此打起自己羽蛇的主意!拔羽毛和鳞片什么的都是非常恶劣的行为!另外,好好保护羽蛇也很重要,千万别让别人伤害您的羽蛇。
◆ 对羽蛇来说胆是非常重要的器官,很难再生。大部分魔法蛇在失去胆之后,因魔力高低水平不同可以存活不等的时间,但无一例外最后会衰竭而亡。
羽蛇胆可以解几乎所有的毒,效果远胜凤凰的眼泪,还有加快恢复的功效——别问我们为什么知道。
☆、初次
在萨拉查成年的第三天夜晚,戈德里克醒来了。
他忆起被毒倒时老师的表情。他是雷诺德带大的,到现在也确信那位可敬的老人是真心疼爱他,然而他现在才知道他对老师的了解还是太少——他本以为老师会允许自己就这样成为一个巫师——可雷诺德是个,真真正正为麻瓜思考着的人。
他还能模模糊糊地可以想起自己被绑在火刑柱上,好像还看到萨拉查……哦,萨拉查。
萨拉查在他怀里安静地睡着。
这一回是他鲁莽了,萨拉查一定很难过很着急,肯定还要和他生气……萨拉查的脸色好像苍白了许多,还能看出明显的疲惫,明明都已经成年了……他有点心疼,低头亲了亲可爱的羽蛇。
“戈迪?你醒了!”萨拉查被他的动作惊醒,睁开眼睛,欣喜地拥抱他——现在的萨拉查是半蛇的姿态,上半身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岁的少年模样,不过身后的羽翼比以前更加丰满,尾巴似乎也长了许多。
戈德里克揉了揉他的头发:“萨尔,有没有受伤?”
“已经好了,”萨拉查微微仰起下巴,“我又不是脆弱的人类,明明是你比较严重。”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嘛……萨尔?”
萨拉查贴得太近了,他冰凉的手指轻戳着戈德里克的胸膛,漂亮的长尾巴摩擦着他肚脐以下的部位,墨绿色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察觉他呼吸变得粗重之后狡猾地一笑:“哪,戈迪,我可是成年了哟,你现在……(他的尾巴又擦过去一下)可以吗?”
戈德里克眯了眯眼,想起萨拉查曾对他说过,成年后第三天开始是羽蛇的第一次发情期,会持续一个月。他像是抓到猎物的狮子一样紧紧抱住他的羽蛇:“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他们去了有求必应室,想像了一张大床。戈德里克脱下萨拉查的衣服,发现他的羽蛇身上满是伤痕,星星点点,尤其腹部那里的伤口简直长得骇人。他心疼得吻着那里:“萨拉查,萨拉查,你明明就受伤了……会痛吗?还会痛吗?”
他想退开。他觉得萨拉查身上的伤肯定还没好——本来嘛,雷诺德老师怎么会轻易放萨拉查离开?那一定是次惨烈的战斗。可是萨拉查紧紧夹住他的腰不愿放开,他在他耳边说:“那只是有一道荆棘刺擦过去了,伤得其实不如别的地方严重,早就不疼了——戈德里克,我都发情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飞回玳米兰德去找雌蛇。”
“那可不行。”戈德里克摸摸羽蛇的肚子,“你真的没事?”
萨拉查有点生气了,他作势要离开,戈德里克连忙一把拉住他。
他嘟着嘴,偏过头不看戈德里克。他把羽蛇搂了回来,亲亲他的头发。萨拉查没回头,可有根漂亮的尾巴从后方绕来,戳着戈德里克的腰。戈德里克坏笑着挠了回去——他知道在这种半蛇的姿态下,萨拉查人身与蛇尾的连接处是最敏感的——果然,萨拉查扭动着倒入他怀里。他用手环住戈德里克的脖子,银色的双翼在背后轻轻抖动着,翼耳也随着一上一下,尾巴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轻拍着戈德里克的腿。
一种直觉让戈德里克感觉到这是求偶的动作。他扑住了萨拉查,一路从腰吻到脖子。萨拉查这时变回了人类的样子,用双腿勾住了戈德里克的腰。
他们倒在一块儿,戈德里克抓起早就备在床头的润滑剂小心地开拓羽蛇的那里。他的手指在凉凉的小道内进出。羽蛇抓着床单,咬紧了唇。
他从没见过萨拉查摆出这么柔顺的表情。明明他的动作令萨拉查难受,可他看得出来他在很努力地适应。
戈德里克曾试想过这个场景很多遍。每次他都告诉自己一定要足够温柔,决不能伤到萨拉查一分一毫,可是当他的羽蛇真的倒在床上,长长的银发铺散开来,白皙的身躯全无保留地向他打开,那带着点哭腔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他发现,忍耐是一件困难的事。
感觉三个指头可以自由出入以后,戈德里克抽出了手。萨拉查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一个坚硬的热源靠近他的腿间。一开始是小小的碰触,然后是有点粗暴的进入。他痛呼出声,好在蛇的延展性非常好,那处并没有出血。
萨拉查只觉得自己被一个火热的东西给钉住了,隐秘的部位火辣辣地痛。戈德里克安抚着他,一手摸着他的翼耳后缘,另一手搂在他的背部,在翅根的位置一点点地挠着。他吻着萨拉查的双唇,用火热的纠缠引开他对下方的注意力,又仔细地抚弄萨拉查的前端。好一会儿萨拉查的眉头终于展开。戈德里克小心地动了一下,引得萨拉查发出一串嘶吟,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带着水雾有些委屈地望着他,还有一点点紧张。
“现在想逃可迟了。”戈德里克抓着他,紧紧把他压在柔软的床垫上。雄狮发起了一次又一次冲击,可怜的羽蛇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一种奇特的,好像被电流击过的感觉从尾椎一路冲上了大脑。他的双手在戈德里克背上抓出两片血痕,牙齿带着点小力道啃着他的肩膀。戈德里克就像是埋在他身体里的一团火,烧着他的理智,引着他的情感,让他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不断沉浮。
哗啦。
哗啦,哗啦。
永夜河流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配合着爱人的撞击,一下又一下。萨拉查睁大眼睛,想要看着戈德里克的脸,可是他只能看到奔腾不息的永夜河——这条河流,这条栖息着无数亡灵的河流是玳米兰德最着名的魂河,传说生命到了尽头的魔法生物会听到它的声音,它的召唤,当你在远离它也能见到它的幻影时,就说明死期已然不远了。这时,那些魔法生物们都会前往族中的墓地,等待即将来临的死亡。
哗啦,哗啦,哗啦。
萨拉查绞紧了戈德里克。他觉得自己的心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戈德里克给他的快乐让他心碎,戈德里克给他的疼痛令他呜咽。他一遍又一遍地把自己向那个温暖的身体靠近,汲取着戈德里克从骨子里发出的热度,可他萨拉查的最深处还是那么冰冷。那团金色离他多近啊,可是为什么伸手过去却够不到,他能感受到的,全部都是永夜河的水,永夜河的水……
十二日,十二日。你将和所有的亡灵一起,顺流而下,进入无尽的魂海,享受永久的长眠。你要永远地离开他,可是绝不能让他知道,有一天他回忆起你,还会觉得你是在玳米兰德的家里好好地活着。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萨尔,我弄疼你了吗?”戈德里克小心地舔着他的眼角,觉得自己的技术一定是烂透了,把萨拉查都弄哭了……
“蠢狮子……嘶……再……用力一点……”
他蹭着戈德里克的肩膀,摇着自己的腰,努力地索求着。
有些相遇,像是汇在一起的河流,再也分不开彼此。
有些相遇,却像撞在一起的弹珠,接触最深的那一刻,就是分离的开端。
我爱你,戈德里克。
在一片白光中他们共同登上顶峰。
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能离你更近一点了。
《羽蛇饲养手册》:
◆羽蛇的发情期长达一个月,间隔一百年。羽蛇的初次发情从成年后的第三天开始,之后会和整个种群同步。但是注意,只有健康的羽蛇才会发情,另外,怀孕会导致发情中止,在发情期间受了严重伤害也会。仔细观察您的羽蛇,如果他落羽较多,很可能处在不会发情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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