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吃了那个蜘蛛作者:云过风尘-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晴明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
问这个问题的人一定不了解晴明,不,换一个说法,他似乎认识晴明这个人,又似乎不认识。在平安京,你随时可以听到关于晴明的传说,比如说,他的母亲是狐狸,他也是长着一张人脸的狐狸,比如说,晴明没人住的屋子,时不时会有窗户关闭或打开。
真是奇怪啊,这样的男人,脑子里似乎看到百鬼夜行时,他悠悠的插着手,踱着步子跟在后面。
这样的画面只要想一想就会觉得,这样的人,认识到这种程度就足够了。
所以说,这个男人就像是自由自在翱翔在天中的云,在这片天空下,你随时可以听到他的事迹,看到他的痕迹,你也许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但是当你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像注视着天空的云。
注视天空的云是怎样的感受?
你看着他,你注视他每一个行动,感觉自己足够了解他了,可是一转眼,云就变成了自己所不熟悉的形状。
仿佛他一直是这样。
哎哎哎?刚刚明明不是这种形状。
那么刚刚是什么样的形状?这样想着,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形容。
这就是晴明,这个云一般的男子。
没有办法用存在的语言形容的人,不,或许这样什么都不说,直接随手写来,更适合晴明这个男子。
那就随意地说吧。
叶轻舟这次的任务人物是源博雅,安培晴明最好的朋友,当然,在叶轻舟简单的思绪里,朋友就是朋友,自己在这里,不管套着谁的壳子,交到的朋友都是自己的。
其实这样的想法让他绕过了维和司最大的心理问题之一:我究竟是谁?
我就是我啊,叶轻舟这样回答道,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当然这样完全不懂得如何扮演人物角色的做法让他永远成不了优秀员工,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叶轻舟穿着朝服,袖子卷起来,手里提着一个桶,桶里还有六条香鱼,摇曳着尾巴。
晴明没有穿鞋,直接赤着脚走到他门前迎接他。
这是很少有的事情,因为平时迎接他的都是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比如说童子啊,会说话的鼹鼠,或者是,一朵花。
“你真的是晴明吗?”忍不住问道,“不是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
“难道你期待别的什么?”那男子穿着雪白的狩衣,边角处有着细微的花纹,显得高雅,他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真的有点像狐狸,艳红的嘴唇边总是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容,黑色的眼睛里坠落着漫天星辰,亮得无法直视。
“不,只是觉得有点怪。。。看到晴明你的话,会有种其实这是式神的感觉。”
“你是在期待式神吗?”
“如果是上次那个美丽姑娘的话,当然更好了。”
“对不起,我这里只有和尚。”
“和尚?”
随着他的话,叶轻舟看见走廊上真的坐着一个和尚,情不自禁地走过去,至少打个招呼。
“您是?”
“您不认识我吗?我是源博雅啊?”说着和尚转过身,那张脸居然和叶轻舟一模一样。
“这可麻烦了,究竟谁是真的博雅呢?”晴明做出一副迷糊的样子,嘴角的微笑却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当然是我,我是源博雅。”叶轻舟回答道。
“怎么证明?”
“不需要证明,我在这里,我知道,我是源博雅,这就足够了。”这样理所应当地回答道,注意到和尚也笑了起来。
“那么源博雅究竟是什么?是这个名字,还是这个名字下所束缚的东西?如果说,我给一个石头取名叫做源博雅,那么你是石头,还是你自己?别人叫到博雅这个名字的时候,如果只是想到石头,那么时间久了,会不会你真的变成石头呢?”
这就是晴明,总是说一些听不懂的东西。
叶轻舟举起手里的桶,扬起下巴笑道:“再乱说鱼不给你吃了哦~~这是刚刚从鸭川里捞上来的鱼,烤起来下酒什么的最棒了。。。”
晴明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叶轻舟会以这样的方式打断他的发言,真是。。。有趣。
源博雅一直很有趣。
晴明的眼睛可以看穿生死,鬼神,很轻易得从天象上看出每一个人的命运。但是这样的眼睛,独独看不穿博雅。不,或许正是因为博雅太直率,所以才没办法用那些理论看穿。
他举起手,似乎是叫人来烤鱼。被叶轻舟抓住了手。
“我们自己烤吧。”
晴明挣脱开他的手,缩进袖子里,语气淡漠地说:“嗯。”
空荡荡的庭院里,各种花草横七八糟地长着,作为庭院来说,也实在是豪放过头了。
四面的门打开,完全没有关闭的打算,里面的庭院也是像荒郊一样,真不知道晴明是这样住在这种地方。
不过拿来烤鱼倒是不错。
傍晚两个人坐在屋檐下,喝着清酒,盘子里的香鱼只剩下一条,晴明躺在地板上,一只手支着头,眼神茫然地望着庭院,不知在想些什么。
“教我吧,晴明。”叶轻舟说道。
“什么?”
“咒啊,式神啊,什么都好,我对这些很感兴趣。”
“这个是要看天分的。”
“我觉得我很有天分啊。”
“。。。你知道吗,名字就是最简单的咒,每个人都被自己的名字束缚,被所谓的命名束缚,比如说,给一个人命名为男,那么时间久了,他无论男女都会变得像男人。就像你,你不是源博雅,而是套上这个姓名后,才开始变成源博雅。。。”
“听不懂。。。感觉很深奥的样子。”这样说着,看到晴明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却有点不爽,随手指着一颗草,“你是一朵花,我为你命名为花。这是你开放的季节。”
晴明笑了,很快笑不出来,因为那草,真的开始开花。
这就是言语的束缚,或许说是咒。
居然真的会有天赋,这个完全听不懂理论的家伙。。。源博雅总是会让他惊讶呢。
于是日子就在一个人教,一个人学的平静中度过,至于这中间所经历的剧情,对于晴明来说,大概也不过是一场大一点的游戏而已。
剧情的最后,须佐之男复活,整个京城陷入诅咒之中,在日食的黑暗下,坠入地狱。唯一拯救的方法就是开启天梯,然后直接去高天原找到天照大御神,收复须佐之男。
即使是晴明也没有把握能活着回来。
其实完全没必要,对于他而言,神,人,鬼,没有任何区别,即使整个世界毁灭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是一个云一样的男子,即使对高高在上的天皇也没有尊敬感。
那么天皇的死活,不,世界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去救他们吧,晴明。”叶轻舟这样说道,眼睛里有火在烧,“拯救这个世界吧!”
我可以拯救世界,那么谁来拯救我?
看着叶轻舟认真的眼,忽然觉得救下世界也没什么不好。要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云一样的男子,无从捉摸。
我是为你,才会赌上性命拯救世界,这样煽情的话,没办法从他高雅的唇里吐出。
“走吧。”这样说着,像是只是出去游玩。
脱下狩衣,穿上纯白的祭服,边角镶着红色的线,及腰的长发随意披下,露出一席雪白而脆弱的脖颈,白皙的肌肤如同白雪,映得衣服上的红如雪上的血。
晴明站在结界中说道:“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去过高天原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
叶轻舟顿了一下,鼓着腮帮子站在他旁边,“不,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我不会留你一个人!高天原也好,地狱也好,我们一起去!”他的腰间系着剑,背上背着弓,径直站在他的旁边,“我们还要一起吃鱼喝酒,这一次要你烤给我吃!”
晴明笑了。
起舞,他在前面起舞,叶轻舟手按在剑上,紧紧跟着他走上天梯。
只是没想到天照大御神陷入沉睡,而跟着他们,须佐和法师幻角也来到了高天原。
然后是战斗,为了保护他,叶轻舟毫不犹豫地对上最强的须佐之男,结果被砍翻在地!
“博雅!”
“破绽!”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他被幻角一剑穿心。
“不!!!”叶轻舟推开须佐,冲上前去抱住他,他的血流在地上终于唤醒了沉睡的天照大御神。
邪恶被打败,世界被拯救,可是晴明却躺在他怀里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叶轻舟哭了出来,眼泪落在晴明脸上,被拂去。
“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囫囵吞下去,化作一声叹息。
“真想,再坐在一起吃酒啊。”只能这样说道,失去了最后的力气。
天照大御神流下的眼泪复活了晴明。
于是剧情完结了,叶轻舟也该回到自己的世界,临行前最后一次和晴明吃酒,一直到了月上中天。
“我走了。”叶轻舟说道,晴明顿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意义。
“下次一起吃酒。”
“一起。”
就这样说定了。
下一刻,时间逆转,一切回到剧情开始的那一刻,记忆也被清零。
一年后,一个叫做叶轻舟的男人提着香鱼来拜访晴明,听说他是来自中国的信使,很神秘的样子。
这样神秘的人,笑着,提着一桶香鱼,里面装着六条香鱼,摇曳着尾巴。
在晴明的门口,那个记忆中的人,果然赤着脚迎接他。
一切从来没有变过。
“你来了。”晴明说。
“我来了。”两个声音回答到。
源博雅提着一个桶绕过叶轻舟,笑着回答道。
“真的是你吗,晴明?”
“不是我是谁?”
“式神什么的,就像是会说话的鼹鼠啊,一朵花之类的东西。”
“呵,式神没有,和尚倒是有一个。”
走廊上坐着一个和尚,背对着两人。
于是两人走了进去,只留下叶轻舟一个人提着香鱼站在门外。眼角有一点酸涩,手里的桶感觉也像有千钧。
他的记忆里还有晴明,但是晴明已经不记得他了。
看到两个人决定做烤鱼吃,他走了进去,说道:“我来烤吧,别看我这样,手艺可是一流的。”
于是就这样决定了。
你还记得吗?我们说好的,以后坐在一起吃烤鱼,喝酒,这样的日子会有的,我这样对你承诺过。
吃完鱼,晴明躺在走廊上,懒懒的说起咒是什么。
“名就是最简单的咒。”叶轻舟插嘴道,随手指着一棵草说道:“你是花,这是你绽放的季节。”于是草变成了花。
“原来你也是阴阳师,所来为何?”
不过晴明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淡。
艳红的嘴角连一丝笑容都不愿施舍。这样笔直的嘴角刺痛了叶轻舟的心,像针一样扎进指甲缝里搅动。
钻心的痛。
“为了一个约定。”这样说完,泪水脱眶而出,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晴明端起杯子,抿了一下,有什么划过眼角。
“你哭了?”博雅惊奇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晴明哭泣,也是一生中唯一一次。
晴明用手指划过那滴泪水。晶莹的水珠停在他指尖,显得极为可爱。
“为什么会哭呢?”
不知道,只是莫名地有那么一点悲伤。
第25章 那个老爷作战
从那一次的陷阱大乌龙之后卢卡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叶轻舟却没有哪怕一点好过的感觉。
他趴在桌子上,双眼放空,喃喃道:“好麻烦啊。”
在他旁边一臂远的距离,卢卡也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好麻烦啊。”
然后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卢卡斜着眼睛,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叶轻舟,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假装悄悄说:“怎么样弄死一只蜘蛛呢?煎炸烤煮。。。”
叶轻舟忽然站起来,一拍桌子,面朝卢卡,脸色严肃得像便秘似的,他向前一步,站到卢卡面前,吓得他浑身一震。
“我刚刚只是说蜘蛛!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果你非要扯到一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欺负一个小孩子真的不要紧吗?”
“卢卡大人!我有问题要请教你!”
“哈?”
叶轻舟的问题很简单,他没多做说明,带着卢卡绕到托兰西的书房里,最近天气冷了,树林里的叶子也掉得差不多了,当然最值得欣慰的是,托兰西终于知道跷课跑到森林里是一件很无理取闹的事情,于是他开始跷课跑到书房里。
好像这件事的重点一直是跷课吧?
总而言之,聪明的叶轻舟同学发现个规律后就在书房的墙上取下了一块,方向正对着托兰西的书桌,所以即使不用开门也可以看见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事先说明了,这只是因为最近托兰西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才不是他自己变态哩。
不过说明的有点晚了,卢卡已经开始用那种看变态的眼神看他了。
“原来传闻是真的。。。偷窥女仆洗澡什么的。。。”
“我只想知道那种传闻到底是那里来的啊!”
屋子里的托兰西打了个喷嚏,不过这无损他的好心情,他拿出一个黑皮的本子,翻开,看着里面的内容露出了充满兴味的笑容,手指不住在纸张上滑动,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抚摸画册上的那个人。手指像流连在温暖肌肤上缱绻的抚摸,还有他嘴角温柔又诱惑的笑容,蓝色的眼睛深沉地看不清楚里面沉淀了什么。薄唇微启,吐出的名字被意味深长地拖成好几个调:“夏尔。。。你是我的。。。”
卢卡和叶轻舟同时抖了一下,然后把取下的碎片放回原地,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确定房间里的人再也听不到了,卢卡一把抓住叶轻舟的领子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而且真的要说的话,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
“你哥哥喜欢上那个夏尔的男孩了,注意;性别男!”
“夏尔长得像我吗?”
“你关注的重点到底在那里啊!还有为什么要脸红啊?同性恋就已经够禁忌了,你难道还要兄弟吗?”
卢卡放开叶轻舟,傲娇地一扭脸,“反正我和哥哥约定好了,长大以后要在伦敦最大的教堂结婚。”
就不说呵呵了。
叶轻舟正色道:“总之你哥哥现在的这种状况很危险,为了你哥以后能娶到老婆,我们必须要制止这种行为!”
“不,我觉得怎么样干掉嫂子才比较重要。”
“那夏尔呢?”
“一起干掉!”
所以你的宗旨就是接近你哥哥的人统统杀无赦是吗?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很危险的样子。。。
叶轻舟把这种感觉抛到一边,下了最后的结论:“纠正托兰西性向大作战现在开始!”
卢卡也做了最后的结论,“抢夺哥哥的大作战现在开始!”
“我再说一遍,这是为了你哥哥以后能娶上老婆,不是他追求夏尔与否的问题,而是他以后整个人生追求的问题,懂了吗?”
“我也再说一遍,接近我哥哥的,抢夺我哥哥的,喜欢我哥哥的,统统杀无赦!”说完还颇有深意地瞧了叶轻舟一眼。
叶轻舟干脆当没看见,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终于达成了最后的最低协议,要把托兰西的注意力从夏尔身上转移掉。他坚信一个真理,会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的家伙都是生活在撒哈拉大沙漠的可怜人!为什么,因为沙漠里面没有树!同理可得,会喜欢上同性的家伙一定是因为没有见过足够多的优秀异性!
那么。。。就把整个英国的美丽女人全部集中起来,还青涩的托兰西一定会在那天明白喜欢夏尔的自己到底有多天真。
至于日子。。。叶轻舟算了算这几天的日程,计算后敲定,就下下周,十一月五日。没想到卢卡听完后噌地一声站起来,神色张皇,“难道你知道?”
“知道什么?”
卢卡打量他半天,实在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意味,才摇着头走开。
奇怪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他把十一月五日举行宴会的事情告诉托兰西后,他呆住了,手里的刀叉滑落都没意识到。他用一种混杂着感动与震惊的眼神看着叶轻舟,然后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落下一吻。
“我就知道,只有你,克劳德是不一样的。理解我,到最深的地方。。。”
到底那里不一样?
晚上,处理完文件起身关窗户的一起走透着一层窗,看到卢卡拖着个袋子,在庭院里走,背上背着铲子,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不知道叶轻舟最喜欢探寻别人的秘密吗?于是他也跟了上去。
夜色下,卢卡拖着个大袋子,走到一处荒地,拿出铲子开始挖坑。感觉像是杀了人掩埋尸体什么。叶轻舟死死盯着袋子的接缝处,看会不会有血色的东西渗出,如果真的有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一般来说看到最后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转身去报警。
可惜袋子很正常。
挖完坑后,卢卡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几颗种子种子地里。
。。。少年,十月金秋你种东西,你在卖萌吗?能长出来就有鬼了!失去兴味的叶轻舟本来想走,可是卢卡脸上的表情止住了他的步伐。
如此认真到虔诚的表情,只有在教堂里深信上帝教徒的脸上才能看到。难道卢卡的信仰就是几颗种子?还在秋天种?
他顿了一下,自言自语,也许是在问自己身体里的汉娜,“只有两个星期了,真的来得及吗?”
汉娜似乎回答了什么,卢卡抿了抿唇,摇头道:“不行呢,那样的约定,我一定会做到。”说着有一次挥动铲子,像骑士挥动自己的利剑,保护的不止是自己身后的君主,更是自己活在世上的信仰,“那一天,我一定要履行,我许下的,盛开那个庭院的。。。约定。”
借着月光,叶轻舟看见那袋子上写着风信子的字样。
不可能长出来的,不考虑现在的气温根本不适合种子发芽,也不考虑从发芽到开花花费的时间有多久,只是花期这一点就卡死了所有的可能。
风信子的花期并不是十月。
而如果要从别的国家进口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等到花到达英国,两周早就过了吧?
知道一切是徒劳的叶轻舟转身离开,睡觉的时候,看着旁边拿着本小书看的托兰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喜欢风信子。”
“克劳德你,是想要了解我吗?”他啪地一声合上书,露出一个洞彻一切的笑容,拉开他的手臂,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微笑道,“如果是克劳德的话,我可以成为一本书,放在你的手边,把一切化为文字,随你阅读。”
这样依赖的话,让叶轻舟微微有点不自在,总感觉托兰西似乎太依赖自己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在自己身上承担着另一个人的重量,怀里抱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喜欢风信子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回忆。记忆里,我和卢卡玩耍的庭院里总会长满大片的风信子,远远看去像蓝色的海洋。有人说,风信子的花语是永世的羁绊,所以我和卢卡许下约定,永远在一起。是喜欢风信子吗?还是喜欢卢卡?还是喜欢被人陪伴的日子?我不知道,不知不觉间,风信子变成我最喜欢的花。”他窝在叶轻舟怀里,长叹一口气,却像是满足的猫在咕噜咕噜叫,他拉过叶轻舟的手,看着手背上踊跃着,有着生命光辉的五芒星。契约上刻着叶轻舟的的誓言,留在你身边不是因为索取灵魂那种悲哀的理由,只是为了你的笑容再一次绽放。
“总之,”他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叶轻舟的指缝间,十指交握,“我现在很幸福,被契约和你,连成一体,永世的羁绊。”
叶轻舟看着自己的手,避免去看那少年精美如画的脸,可是心跳加快了一点点,呼吸有点困难。不敢看少年的他,也就没看见托兰西勾起嘴角,笑容和所谓的纯洁善良相去十万八千里。
那笑容,如同黑暗的化身般,透着邪恶的意味。
似乎。。。可以收网了。。。
第26章 那个老爷可能
十一月五日,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丝毫没有冷冻叶轻舟的热情,中午之后他就一直抓着托兰西在唠叨,一直到晚宴开始前。
“不能因为无聊就半路逃跑。”他说。
托兰西打了个哈欠,一脸无聊地答应,“嗯。”
“哪怕那位小姐长得再难看也不可以说出来,”看到托兰西点头他又加了一句,“嘲讽地笑也不行。要从始至终保持绅士的微笑懂吗?”说着伸出两只手指,按在托兰西的嘴角,硬是扯出一个笑容,这么看怎么奇怪。
托兰西挥开他的手,顺手把礼服的纽扣解开一个,结果被叶轻舟再一次系上,还在最高的扣子上卡了一个金制的十字架形徽章。
“不要随便解开自己的衣服,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烦死了!你这个讨厌的男人!”冲着叶轻舟喊了一句,他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皮鞋在地上踩出嗵嗵的声音,感觉像是在泄愤。
叶轻舟赶忙追了上去,替他推开那扇通往大厅的门,在这之前,他看着托兰西微笑道,“准备好了吗,老爷?正式踏入伦敦的交际圈。。。”
托兰西扬起下巴,是英国贵族所特有的那种傲慢,拖长调子慢吞吞地说道:“当然。”
要忽略掉他特意在中间多了一缕的豪放发型,顺便也忽略掉他眼神里完全没有被礼教束缚的火一般的热情,他和那种板着张脸,说起话来慢得想让你揍他的英国绅士也差不了多少。
叶轻舟拿出一个手杖,是最新订做的花样,双手递给托兰西,他毫不犹豫地接下,顺手在叶轻舟腿上敲了一记,挂上促狭的笑:“开门吧,蠢执事。”
叶轻舟笑着打开了门,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托兰西率先走了出去,拄着手杖,神态自若。
“非常高兴今天大家能赏光来到托兰西宅邸,今天,没有任何让人烦恼的规矩,”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措辞,“当然,也没有讨厌的教礼仪的老师。”他苦着一张脸又有点调皮的样子让所有人笑了起来。最后,他拿起一个高脚杯,里面金色的液体有如流动的黄金,举起来,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投下柔和的光,在玻璃杯上折射成零星的碎钻。
“请好好享受今天的宴会,这也是我最大的荣幸,干杯!”
美妙的说词。托兰西终于露出了他的另一面,只要他想,他可以装作任何一种样子,取得任何一个人的喜爱。即使是挑剔的英国贵族也不例外。
看着举着杯子,在人群中谈笑自若的托兰西,叶轻舟拿起一个小手绢,揩拭眼角,假装擦去原本就不存在的泪花。
我家弟弟这样矜持的样子太可爱了有没有!有一种以为自家养了颗大蒜,但是大蒜忽然开花变成水仙的感觉!保持着这种感动,他走过去拿过托兰西手里的酒杯,“未成年人不许喝酒。”
托兰西僵硬了一下,看着自己旁边围绕的贵族,他只能报以矜持的笑,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没人了再好好收拾你,死蜘蛛!
叶轻舟打了个寒战,不过也不在意,看到大厅里没有太多需要自己操心的事情,他准备去厨房看一看,毕竟准备一场宴会,无论是酒水还是甜点的消耗都要在刚好这个暧昧的范围内。
正好看见端着香槟的三兄弟中的一个,别问他是谁,因为他也分不清楚,“另外两个呢?”
“一个在厨房准备食物,一个去劝慰卢卡大人了。克劳德真讨厌,答应的事情自己都不干,全部扔给别人。”
“还真敢说啊,自从汉娜来到托兰西宅邸,你们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人影,好不容易抓住一回,给我好好干活。”
“那还不是因为你把我们的手都割掉了。”
“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那种事情,你倒是说啊。”
呛完声,叶轻舟准备去找汉娜,今天这么忙,还跑到别的地方躲懒实在是太无耻了。虽然已经完全不指望卢卡那个小鬼干活了,但是三兄弟可是不可多得的劳动力!拐走托兰西宅邸三分之一的劳动力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完全没发现很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抛在外的叶轻舟在庭院里找到了卢卡。他抱着膝盖蹲在雪地里,望着面前的一簇小绿苗发呆。雪降了下来,雪白的雪花把绿苗盖在最下面,他赶忙伸出手把雪花拨开,好让底下的绿苗暴露在外。在他旁边一米处,三兄弟之一被倒插在地里,两条大长腿还不住地晃啊晃。
叶轻舟闻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转身欲走,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卢卡贴在他背后阴森森地说:“看到别人伤心都不安慰的人果然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吧。。。”
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干笑几声,“这不是没看见吗?”
卢卡冷哼了一声,又蹲回原来的地方看着那颗绿苗发呆。叶轻舟在趁他不注意,又准备跑,结果刚一转身,就感到一股杀气从背后袭来!好像只要他多走一步就会被撕成碎片的感受!回头,看到卢卡身旁的空间都被扭曲成黑色,像是在空中戳了个洞,把另一个世界的黑暗统统移入。
这一刻卢卡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暴走的女人和哥斯拉没有任何区别!更何况还有一个暴走的孩子!这绝不是壹加壹等于二那么简单,这是哥斯拉的奥特曼次方!
走==死。这个等式迅速在叶轻舟脑海里建立,他只好苦着张脸,蹲在卢卡旁边,一起看着那颗小树苗。
蹲坑顿半个小时腿会麻,蹲在雪地里围着一颗大蒜苗腿也会麻。他悄悄换了条承重的腿,听到卢卡一声叹息,立刻正襟危蹲,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盯着大蒜发呆。
“完全没有办法。。。”卢卡叹息着,“即使很努力地种下种子也不会发芽。”
不,我觉得这和种子没有半毛钱关系,完全是你选择的时间不对。
“本来还想,在今天可以让哥哥看到盛开庭院的风信子,但是。。。”他拿起一捧雪,眼里有寂寞的滋味,“没想到会下雪。。。也许。。。有些东西是注定好的,失去的没办法再得回,弄脏的将保持不洁到死去。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花,完全没办法开放于雪地。这就是。。。命运。”
请问蛋碎有办法医治吗?捂着自己深深疼痛的蛋蛋,叶轻舟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这关命运什么事啊?完全是智商压制有没有,你弄个大棚,里面保暖充斥人工日光,反季的花照样开给你看!
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
看着卢卡真的很难过的表情,他顿了一下,问道:“为什么非要今天?风信子的花期在三月,明年的三月,花还会再开,何必如此悲伤呢?就像一年又四季轮转,人生也有跌宕起伏,没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是不能再回来的。”
可是这一番话完全没有打动卢卡。
“不一样的,今天。。。是哥哥的生日。”
。。。对不起我没听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最喜欢风信子,可是出生的日期却刚好和花期错开。哥哥。。。很希望在生日的那天看到风信子。。。”
希望吗?
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带给人的却是更深重的绝望。
晚宴上,托兰西一个人靠在墙角,隔着一扇窗打量着外面的大雪。
“生日快乐。”叶轻舟轻轻地说道。
托兰西僵硬了一下,回头对着他露出笑容,有点忧郁,“我很开心,克劳德,这是非常棒的宴会。”
如果真的开心的话,为什么脸上会有细微的疲倦呢?和各种虚伪的人打交道一定是很疲累的事情吧?很抱歉在你生日的这一天还举办会让你感觉到累的宴会。
没有说出这样的抱歉,他有点低落,如果早知道这天是托兰西的生日,他一定会准备完全不同的宴会!
“想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