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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神话传说]套狐狸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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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是个猛男样儿,心眼这么和身材成反比真的好吗?!
    这么小的心眼,那么大个块头,供血供得上吗?!
    范周不敢大声吐槽出来,只好在心里腹诽。
    不过梁楠有多了解他家小狐狸,看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家伙肯定又在肚子里骂他。
    没等范周反应过来,已经头朝下被人抗起来了。
    这个姿势莫名地很熟悉啊,好像不久之前某个心眼小的猛男就正好被这么扛过一回来着。
    范周已经给他家木头无与伦比的记仇能力和睚眦必报的行动能力跪了。
    屁蛋子被大手轻快地拍了两下,就听脑后那木头十分愉悦又理直气壮地边走边说:“你看,外面都有云有雨的,我们要是不来云雨一下,多煞风景啊。”
    范周咬牙切齿。
    劳资当初打包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把那超级凉烟给带来,这家伙从头到脚都需要冷冻一下去去火才行!
    昏头涨脑地被按进了被子里,范周嘴上还不老实。
    “连点儿火星儿都没有就自己着了,果然是块老木头。”
    梁楠狞笑,试试看就知道他这块木头到底老不老了。
    反正外面也下雨下的天昏地暗,俩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关在屋子里饱暖思那啥起来。
    鼠二尽忠职守,保证绝对没有人会在主人们尽兴的时候来扫兴。
    简直是模范神帮攻。
    这大雨一下就是整整一个下午,入了夜也没有见停。
    江面上波浪随着风雨起伏不停,船也跟着在水面上摇晃颠簸着。
    不过这一船人没有一个晕船的,三个最小的最精神,觉得这么摇摇晃晃的好玩的很,一点都不觉得这种天气有什么吓人的。
    到了夜半时分,雨势渐渐小了许多,虽然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至少已经能看得清些周围的景色了。
    趁着父母不注意,三个活泼大胆的混血儿好奇地跑上了甲板。
    夜叉国所在的岛屿非常大,多山多水,出产也多。
    夜叉族人从不离开夜叉国,就算需要下海,本身也个个善水,因此并没有船,也没有人会造船。
    坐了这么久的船,三个小的这还是头一次在船上遇到下雨,兴奋地根本睡不着,就想出来看看新鲜。
    昏暗无月的雨夜中,就见甲板上三个胆大身强的小孩子嘻嘻笑着撒欢,传自夜叉族血脉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像是一对一对的小灯笼,暗中视物分毫毕现。
    时值夜半,甲板上无人,守夜的船工也在舱里避雨。
    两个男孩子看着江面的水波翻腾,跃跃欲试,倒是最小的夜儿毕竟是个女孩子,敏感早熟些,犹豫地劝着两个哥哥不让他们下水,这里已经不是夜叉国了,阿爹教了他们好多大庆国的规矩,让他们做个听话的小孩子,才不会被人欺负。
    徐彪和徐豹听了妹妹的劝,想了想,也就不执着于下水了。
    兄妹三个挤在船边,望着黑黢黢的江水,猜测那下面是不是也想夜叉国的海底一样有大颗大颗的珍珠珊瑚和大的像是船一样的鱼。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人?”夜儿忽然指着远处江心喊了一句。
    徐彪徐豹跟着抬头看。
    六盏小灯笼似的眼睛齐刷刷望过去,果然看到江心处有几个人好像正坐在江面上喝酒。
    “他们是不是没有坐船啊?”徐豹疑惑地问,就算是他们夜叉族的人水性那么好的也不能什么都不用就在水面上坐着啊。
    徐彪最年长,除了相貌以外,更像母亲,敏锐地感觉到危险,赶紧拉着弟弟妹妹退回船舱里,跑到夫夫俩的房前敲门。
    夜叉本性,尊重强者,在三个小孩子看来,能打赢大首领的梁楠就是最强的了,因此遇到危险直接就跑来找他。
    还没等徐彪敲门,范周就把门打开了。
    夫夫俩当然比那几个只是眼神好使的小家伙还早发现江上异状,只不过梁楠觉得那几个小角色根本不用浪费他们夫夫俩的时间,把鼠二丢出去就行了,因此缠着范周不放。
    听到小家伙们跑来敲门,范周反正不想再关在屋子里和那木头胡混了,趁机出去看看也好。
    小家伙们跑出去的时候还知道要悄悄地,跑回来的时候可就没顾着轻声了。
    徐州那夜叉妻听着孩子们在外面玩,本来就没睡,这时也赶紧起身出来查看。
    徐州也只好跟着起身。
    这么一来动静就大了。
    本来半睡半醒的汪士杰便也一骨碌爬起来赶紧去看看别是有什么事情。
    一个跟一个的,一窝人都跑到了甲板上,夜儿指着那远处江心,“看,他们就在那,坐在水面上喝酒,哥哥说那几个人感觉很奇怪。”
    范周看了一眼徐彪,摸摸他的脑袋,果然是天赋极佳,那几个可不就不是什么好货吗。
    一甲板上只有汪士杰和徐州两个普通人,徐州还好,汪士杰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就被那母子四个的眼睛给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那夜叉妻,晚上见了更是容貌可怖,要是汪士杰胆子小点儿,恐怕都能吓尿。
    好在船主多年也不是白当的,马上就稳住了,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客人都跑上甲板了。
    范周这会儿没吭声,一直往那边看,看了一会,眯起了眼睛,嘴角也露出个冷笑来。
    梁楠搭着他的肩膀,也笑,“这群家伙倒是好胆色,好兴致。”
    身后三个孩子七嘴八舌地给徐州夫妇和汪士杰解释,听得两人一头雾水。
    那夜叉母眼神更好,就是大庆话说的差点儿,指着刚才夜儿指着的方向,“那里,人,喝酒,骨头,血,危险。”
    零零落落地几个词,是听懂了,也更吓人了。
    范周问汪士杰船上也有小舢板之类的小船。
    汪士杰虽然有膀子力气,对这种神神怪怪的事情却一向都是绕路走的。
    不过客人问了,也不能不答,边说有。
    范周看他不情愿的样子,笑了,“你放心,不但不会有危险,反而会有你的好处,到时候你会感谢我们的。”
    汪士杰听得糊里糊涂,但范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竟觉得不能反抗,乖乖地就去准备小船了。
    小船很小,只能坐上三五个人,汪士杰要划船,夫夫俩直接把鼠二丢了上去压场。
    鼠二不是白给的,虽然一个鼠精在大妖面前算不了什么,在其他连精都不算的小怪面前,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还不待再说,徐彪便忍不住翻身跳上了小船,徐州一见,赶紧按住剩下的两个儿女。
    夜叉母不放心儿子,便也跟了去。
    小船上顿时只有汪士杰一个普通人战战兢兢地撑船小心地往那漆黑一片的江心走。
    走出一段后,便是汪士杰也影影绰绰地看到了真的有几个人,或坐或站地在江心宴饮,时不时还有刺耳的笑声和大声说话的声音穿过雨帘传到他们耳中。
    汪士杰心里更哆嗦了,这绝对不是人,也不知是鬼是妖,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跟来了呢,这要是死了,也太不值得了啊!
    等船靠得更近些,终于看清了,那几个人原来并不是直接坐在水面上的,身下还有一张巨大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席子。
    中间几个人围坐饮酒,旁边还有两个站着捧着酒壶伺候的,一个年轻些,一个佝偻着还留着一把大胡子。
    汪士杰这会儿也忘了害怕了,因为他竟然看到了他八年前就应该已经葬身南水的爹了,正是那个捧着酒壶在一旁伺候的大胡子。
    汪士杰情急欲喊,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回头一看,徐彪正对他比比划划地让他安静,再仔细看。
    汪士杰也不怕那夜叉灯笼似的眼睛了,事实上,眼下他恨不得自己也有那么一双眼睛能看得更清楚些。
    徐彪趴在汪士杰耳边轻声对他说,那几个人用的酒碗都是人的头盖骨,酒壶也是骨头制成的,里面装的都是血,那些下酒的菜肴也多是人的心肝肺,还有大腿肉什么的。
    汪士杰听着徐彪的童音在耳边说着那头的景象,脑袋里顿时出现了那极恐怖的画面,吓得心惊胆颤,可他爹还在那边,他得过去救他爹!
    顾不得其他,汪士杰心知这几个客人定然都不是普通人,于是扑通一跪,说了原委,求几位能人帮他救救他爹。

  ☆、第57章 四十九步

汪士杰也知道,他爹掉进南水七八年了,眼下又和那些可怕的东西在一起,早就不一定还活着了,不过就算是鬼,那也是他爹,他怎么能忍心看着他爹被妖物驱使奴役受尽苦楚。
    夜叉母子艺高人胆大,也有点儿恻隐之心,便去看鼠二。
    鼠二听到主人的话就知道是要成全这船主的,因此毫无异议地点了头。
    汪士杰喜得连连给几个人叩了头,砰砰作响。
    徐彪拦住了他,让他且等着,看他们的手段。
    说完冲着那还无知无觉的几个家伙发出一声似是野兽咆哮的喊声,震耳欲聋。
    那边几个还在饮酒作乐的家伙终于被惊动了,起身看向小船这边,一个个也都长了灯泡一样的眼睛,黑暗中发着绿油油的光。
    一直小心地缩在一边的汪士杰的爹这时也发现了儿子,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连连摆手让他们赶紧逃走。
    要不是这几个妖怪喜欢蹴鞠,而他正好擅长蹴鞠,早就和那翻船上其他的人一样被吃光了肉喝光了血,连骨头都要拿去制成酒具,皮子更是被剥下来做成席子,就像此刻他们身下这张。
    哪还能留着性命当个被使唤的仆役。
    亲眼见过这些妖怪多么残忍,汪士杰的爹现在满心都是让儿子赶紧逃,急的都快冒火了。
    那妖怪敏锐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汪爹立刻木然不敢动。
    那妖怪哼了一声,桀桀怪笑,也不像刚才人模人样的德行了,一个个都半露出本相,嘴巴直咧到耳后,满口利齿,身躯充气一般涨了起来,衣服都撑破了,露出长满鳞片倒刺的庞大身体来。
    “正愁最近没什么好吃的下酒,这就有送上门来的了,看我去逮住他们,今天吃个新鲜的。”
    体型最大的一只背生黄鳞的怪物尖利的笑着一跃如水,飞快地朝他们游过来。
    另外几个在背后轰然叫好。
    汪爹已经被吓瘫了,坐在那人皮席子上不得动弹。
    那几个怪物在这南水之下生活已久,平日里兴风作浪,掀翻船只,将人拖下江水当作食物等等恶事早已经做的惯了,根本没想到有天会踢到铁板这种可能。
    那头那怪物一入水,这头小船上的夜叉母子也不甘示弱地跳下了水。
    管他是什么怪物,单挑或群殴,地上或水下,夜叉族人怕过谁?!
    那怪物还没扑到小船呢,就被母子俩堵在了水下。
    怪物眼睛绿油油亮得像灯笼。
    夜叉母子这边有两对灯笼。
    怪物有满嘴的尖牙利齿。
    夜叉娘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更锋利。
    怪物有一身鳞甲背后倒刺。
    夜叉娘还有天生的铜皮铁骨和一副利爪呢。
    就是没有遗传到夜叉娘的外貌,也没有天生的尖牙利爪,耐不住徐彪天生神力啊。
    一大一小俩夜叉和一只怪物就在江水里掐了起来。
    不多时,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嚎叫,江面翻起大浪,夜叉母子从水底一跃而出,身上湿淋淋的也分不清是水是血。
    一条身上伤痕无数,还被生生撕成两半的怪鱼凄惨地浮了上来。
    汪士杰早已经大脑一片空白,看着那母子俩如见神将临世,简直太彪悍了!
    对面那人皮席子上还等着痛享美餐的几只怪物一见,也傻了眼。
    这几只凶残成性的怪物倒是挺悍勇的,看见同伴死的那么惨,居然悍不畏死地一齐朝他们扑了过来。
    那夜叉母子还要再战,一直没啥存在感的鼠二一抬手,挡住了。
    “他们数多,你儿还小,且去一旁,我来料理。”
    鼠二的人形除了身材结实点以外,根本不显眼,又总是降低存在感,专业仆役都没他做得好。
    不过此时的鼠二就全然不同了。
    站在船舷一侧上,竟轻若无物,双眼骤然闪起红光,两手指甲瞬间成爪,几个交叉,就在双爪间织出一张无形大网,霍地抛撒出去,然后反手一拽,那气势汹汹超他们扑过来的几只怪物已被一网打尽。
    鼠二也不把他们捞起来,就用大网兜这么装着拖在水里。
    然后转头,面无表情地示意一旁看傻眼的汪士杰赶紧划船去接他爹。
    如梦如醒的汪士杰赶紧划船往老爹那边赶。
    人皮席子上早已被吓傻的两个人几乎是被连抱带拖地弄上了小船。
    没了怪物施法支撑的席子和上面散落一片的酒具“菜肴”一起,重新沉入深深的水底。
    一只小船晃晃悠悠地“满载而归”,夜叉母子一跃跳上了大船,汪士杰扶着老爹,鼠二垫后,一手拎着那个“网兜”,一手拎着几乎被忘掉的从席子上带回来的另一个家伙去和两位主人复命。
    汪士杰和老爹抱头痛哭,哭了好久又开始互诉别情,原来那汪老爹的船就是被那几个怪物故意掀翻的,一船人都被吃了,只剩下汪老爹一个因为擅长鞠蹴,被留下当作仆役,偶尔也在那些怪物蹴鞠为乐的时候上场陪玩儿,战战兢兢地保住了一条命。
    那头夜叉母子也好久没动手了,打了一架十分痛快,徐彪把自己母子英勇战斗的过程和鼠二收怪物的厉害讲得口沫横飞,听得弟弟妹妹神驰神往,恨不得也亲身上阵。
    等两拨人终于各自热闹完了,这才想起来还没向方才出了大力的鼠二道谢。
    汪士杰想起之前范周那句对他必有好处的话,顿时觉得自己这是走运遇到了真奇人,赶紧告诉老爹原委,父子二人双双来拜谢。
    范周摇摇手没当一回事,他正看着鼠二那网兜看得开心呢。
    别说,鼠二那卧薪尝胆的苦心修炼真不是白给的,这法术用的很精妙啊。
    把灵力抽出来凝成细线交织成网,这种精妙的控制力相当厉害。
    那几只怪物在鼠二那灵力编成的网兜里开始还大力挣扎,结果那“网兜”竟然锋利地有如钢刀利剑,而且还会收紧,若是那几只怪物再挣扎个几下,估计现在也就看不到囫囵个儿的了。
    汪士杰父子狠狠地盯住那网兜里的怪物,现出原型后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大鱼,个个都有两个人那么大,此时浑身都是深可见骨的勒伤,个个凄惨哀嚎,却不知有多少无辜行人被他们残忍分食,连尸骨都不放过。
    范周很是善解人意,“你们父子的仇家,就交给你们父子吧。”
    鼠二对范周一躬身,收回了灵力网。
    那几条鱼怪便烂泥一般摔成一堆。
    汪士杰冲进船舱,不多时拿了两把雪亮的菜刀回来,父子俩怒不可遏地手起刀落,刷刷几下,那些鱼怪就变成了鱼块。
    两人将那些残碎肉块投入江中,很快聚起大量鱼群,将那食人的鱼怪们分食下肚。
    父子俩看到这里,方才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又来拜谢范周。
    范周一笑,下巴一扬,“先别忙谢,那边还有一只呢。”
    连同大胆地趴船边看鱼吃鱼怪的夜叉一家,几人顺着范周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被鼠二拎回来的家伙一直无声无息地缩在角落里。
    看着是个少年,身量不高,脸色惨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汪爹见是“前同事”,便想求个情,毕竟都是被那些鱼怪抓去奴役过的,也是同病相怜。
    汪士杰反应快,一把抓住了老爹,他可听得清楚,奇人恩公说的是“一只”,哪有人是论只的,除非那也不是个人。
    被一堆人的目光盯着看,那“少年”似乎更紧张了,紧紧缩成一团,头也不敢抬。
    让人忍不住动起恻隐之心。
    范周还真是没想到精怪不仅有鼠二那种死忠义士款儿的,还有这种十分赶流行的白莲花款儿的,忍不住乐了:“得了,小子,别装了。你也不想想,你要真是个人,当初那些小鱼怪可都跑下来找死了,没有法术撑着,那张席子是怎么还能漂在水上托着你们两个大活人而不沉下去的呢?”
    范周这一说,当时已经吓傻了的汪爹也发现蹊跷了,看那“少年”的眼光也犹疑起来。
    那“少年”见装不下去,也就放弃了,还是那瑟瑟缩缩的样儿,抬起头来脸皮却已经变成了绿色,眼睛也变得像是两颗黑豆子,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泪。
    一边哭一边冲着范周磕头,“求大人饶命,小的原本在这水底修炼,势单力孤,被那几个鱼怪摄去做了仆役,小的反抗不得,只是苟且偷生,实在没有害过人啊。”
    范周打了个呵欠,一直冷眼旁观的梁楠立刻上前揽过他,让他能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俩人谁都没理会那装可怜的小怪。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雨也停了。
    早就听到动静却不敢出来看热闹的船工们终于也壮起胆子探头探脑地出来瞅瞅是怎么回事。
    夜叉母上船的时候因是女眷,船工们是回避了的,此时借着晨曦见到她那奇异可怖的长相,纷纷闷声惊叫,指指点点,倒把那小怪忽视在一边了。
    夜叉母耳尖,自然听到议论声,徐州一家五口便匆匆回了船舱。
    汪士杰对那帮了大忙的夜叉母子好感甚深,此时便大怒,呵斥散了那些船工,让他们赶紧去准备开船。
    老一辈的船工都干不动了,这些船工也都是汪家新雇佣的,并不亲近,也不认识老主家,只是见年轻的主家发怒,纷纷缩头,嘟囔了几句便各自干活去了,也不敢往过凑。
    甲板上只剩下范周主仆三人,汪士杰父子,以及一只还在继续白莲花的小怪。
    范周没啥耐性了,“你是没去跟着掀翻人家的船,也没那个本事,不过至少人家吃肉的时候你跟着喝了不少汤吧。不然你这一身血腥味是从哪儿来的?”
    那小怪见作态无用,便也显出了乌龟的原型,打算拼死一搏,说不定能逃得一线生机。心里还在暗恨那几只怪鱼为什么不早点死,要不是有那几条怪鱼下在他身上的奴契,他早就可以跑得无影无踪了。
    梁楠终于没了耐性,抱起范周就往船舱走,头也不回地吩咐鼠二,“交给你了。”
    鼠二领命,霍地露出爪子,在那乌龟怪见势不妙打算趁势跳水的同时把灵力化作细线甩了出去。
    刷刷几下,那乌龟怪来不及缩回壳里的头和四肢便被削萝卜一样削掉了。
    鼠二不像两个主人那么土豪,他比较精打细算。
    见那乌龟怪起码也有个一两百年了,龟壳还算不错,便将里面的骨肉清干净,准备收起来炼副盔甲用用。
    汪士杰父子从头看到尾,汪爹真的一直以为那乌龟怪是和他一样的苦命人,平日对他还多有照顾,此时方知自己是糊涂了,一时唏嘘。
    汪士杰赶紧扶着老爹回舱,伺候老爹洗漱,让老爹好好睡上一觉,起来再吃顿好的补一补。
    老爹今年也不过四十几,看着竟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几岁,可见受了多少折磨,又想到自己当年危急中扛起家业的辛苦,一时也是红了眼眶。

  ☆、第58章 五十步

那船上的船工后来才知道船上多出的那老者竟是传闻已经故去的老主家,而那恐怖的妇人也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来自海外之国的异族人,人家全国都长那样,只是他们少见多怪而已。
    古时母以子贵,看到那三个大庆人长相又聪明伶俐的孩子,夜叉母被接受起来便容易得多了。
    说来也怪,那日之后一路行船便再也没有遇到过暴雨狂风,顺风逆水的走得顺畅之极。
    汪士秀觉得这简直是这辈子自己做的最幸运的一次买卖,整船都是他的贵人,若非如此,只凭他,八成连看都不会看到他爹就在那江心处。
    感恩戴德的汪士秀父子不仅把全船的客人待遇提到最高,而且送到了地方之后坚持不肯收一分船钱,连定钱都加倍的退回去了,还特地问了夫夫俩以及夜叉一家的住处,等带着父亲回去报了喜,必定回来登门拜谢。
    徐州推辞了几次便应下了。
    他也是近乡情怯,再加上夜叉老婆在侧,更没有什么底气,能多一个朋友便多一条路。
    范周夫夫俩无可无不可地也应下了。
    其实他们已经收到了报酬,行善积德,功德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值钱的。
    那边徐州拖家带口战战兢兢地告辞回去了。
    这边夫夫俩若无其事地带着鼠二回了大宅。
    胡管家早就收到传信说是他们今日便到,已经把大宅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了。
    结果还没来得及和主人们问个安,嘘寒问暖汇报工作一下呢,就先被介绍了一个新“同事”认识认识。
    胡管家是借了夫夫俩的光才成的精,鼠二是自修成精的,这一路上夫夫俩出手大方也没少给他丹药灵符什么的贴补,修为自然更上层楼。
    俩人一对脸,鼠二还没怎么样,胡管家就有了浓浓的威胁感。
    这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别是来跟他抢饭碗的吧,花花肠子一肚子的狐狸精心里暗自琢磨。
    管理人事经验多的范周一看就知道胡管家心里的念头,未免手下无意义地互掐,直接通知胡管家,“宅子你管的很好,以后继续照着做就是,鼠二是自愿来报恩的,只跟着我俩,并不管其他差事。你只要给他安排个住处就好。”
    胡管家应了,心放了一半,不过危机感还是没下去。往常主人要是有个什么事要跑腿那也都是他的活儿,今后看来这份工作至少是轮不到他了。露脸的活儿虽然没了,主子可不喜欢找麻烦的人,不管怎么说,先把他这大管家的位置坐稳是正经,反正主子心明眼亮,做得好自然就有好处,不必非要争强好胜。
    想明白了,胡管家对鼠二也就和颜悦色起来了,还体贴地提了要不要给鼠二换个名字什么的,毕竟要行走市井,这名字听起来未免不雅。
    这倒提醒了范周,询问了鼠二并不介意改命之后,范周想了想,“你兄长叫鼠大,大、戴谐音,你便姓戴吧,戴子属,这个名字怎么样?”
    鼠二喉中哽咽,眼圈一红,大礼拜下,“戴子属见过主子。”
    范周点点头,“你满意就好,先去休息一下,这几天会很忙,你也跟着熟悉一下,以后好做事。”
    戴子属十分听话地去了。
    胡管家瞄到梁楠黑乎乎的脸,十分有眼色地也撤了。
    酸气遮都遮不住的醋桶呲出一口白牙,笑得狰狞,“干嘛对那耗子那么体贴,看把那耗子感动的,都快以身相许了。”
    范周无奈叹气,“人家是对咱们俩以身相许的,怎么,这个你也有兴趣?”
    梁楠噎住,说不过就上手,反正这小狐狸是自己的,别人休想动上一根毛,连想都不能想!
    夫夫俩这一走就是两年多,乍一回来千头万绪的事情就都涌过来了。
    梁楠就算想要把范周关起来不给别人看,这也不是他能耍性子的时机,好在范周适时顺毛,才没让他黑着一张脸出去得罪人。
    几个手下都很得力,几个产业也都经营的不错。
    殷士儋那家伙更是在荟萃馆里混的如鱼得水,如今已经是很得上面几个大人物青眼的角色了,估计离他有官可做的日子不远了。
    范周不是很厚道的想,可惜了,再物色个这样的人物帮他打理荟萃馆可不容易,最好这家伙能再多等个几年去做官。
    殷士儋可不知道他这偶像内心如此阴暗,听说夫夫俩终于回来了,直接就猛虎下山一般地扑上了门,眼睛刷刷亮,满肚子的问题倾盆大雨一样往外倒。
    范周本来想着这孩子帮他免费打工也算辛苦,就耐心地和他说了不少海外风光和风土民情。
    结果这顺杆子爬的家伙问起来没完没了,眼看自家最近阴晴不定的木头又要发飙,灵机一动,祸水东引地给殷士儋讲了徐州一家子的故事。
    殷士儋一听,果然动心,求着范周答应了引荐之后,屁颠屁颠地回去期待亲眼目睹海外异族去了。
    这家伙还打着主意,说不定能仔细打听下内情,写个剧本什么的呢,多好的素材啊这是。
    转过头来,范周抓着梁楠的膀子就把人给扯到了身边儿。
    “我跟你说,你够了啊,几天了你还在摆脸色。你是想把我当成宠物或者想像这个时代那些女人一样关起来不让我见人吗?你还当我是男人吗?”
    梁楠其实就是不安全感发作,见不得范周对别人太好,看到那鼠二被范周取得名字感动的那小样儿就被刺激了一下,一看范周这是真发火了,立刻就不敢摆脸色了。
    赶紧低姿态地给小狐狸顺毛。
    “我错了,我真的没那个意思,绝对不敢有那个意思,你绝对是爷们,纯的。”黑铁塔一本正经脸认错加表态,就差对天发誓了。
    范周是拿这家伙的毛病没辙了,这家伙病的比他还严重,小心眼到现在还不肯叫他取的名字,就是鼠二鼠二的喊。
    “男人要有胸怀,有胸怀的男人才有魅力。懂?”范周语重心长。
    梁楠低头看看自己健硕的胸肌,得意地挺一挺。
    “胸怀!不是胸肌!”范周一巴掌狠拍了上去,“就你那针鼻大的心眼,胸肌大到底有个毛用?!我跟你说,你要是下次再在外人面前给我摆脸色让我丢脸,你就小心我把你锯一截下来做成搓板,千年金丝楠的搓板,绝对配得上你的身份,跪起来肯定销魂!”
    说着,眼睛还意有所指地往梁某人的下三路转了几圈。
    梁楠后背一凉,菊花一紧,头皮发麻,立刻满脸赔笑,“我改,我肯定改,绝对改!”
    小狐狸真是越来越狠了,当初那个又软又好欺负的小家伙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啊……
    看出梁楠脸上微微惆怅怀念的熊样,脚指头也能猜出他在想啥,范周冷哼一声,梁楠立刻满面含笑,白牙雪亮,房梁要是能长尾巴,八成现在已经摇成风车了。
    再说那头徐州拖家带口地回到故宅。
    他一去多年毫无音信,所有人边都渐渐当他已经死了,家里先前娶的老婆早已改嫁,偌大的一个宅子只剩下一个空壳,唯有一个老仆役无处可去还留下来看守着门户。
    乍见到徐州回来,那老仆役还以为白日见了鬼,差点吓死过去,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见到了新主母,这次是真的吓尿了了一个。
    徐州远远望着颓败的庭院门户本来是很灰心失望的,结果被这老仆役三番两次的昏倒一打岔,这股子悲伤也就变成了哭笑不得。
    幸好从夜叉国回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带不少夜叉国特产的明珠。
    这东西夜叉国海底到处都是,根本不稀罕,到了大庆就是千金难换的宝贝了。
    卖上一颗就足够徐州东山再起了。
    本来徐州以为这就已经足够好了,没想到更好的还在后面。
    殷士儋的嘴说紧的时候那是真的紧,至今,再好的朋友也没从他嘴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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