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综神话传说]套狐狸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范周有点儿好奇了,这明显是在生气啊。
    以这位的度量,到底是谁能让他生这么大的气,那得把他惹毛成什么样儿才能办到啊?

  ☆、第48章 三十九步

范周好奇心起,就上去打了个招呼。
    两人一见是范周,赶紧都起身回礼。
    不管是文士还是纨绔子,对范周这位好主意层出不穷,对待他们一视同仁,又出手大方的东家都还是很敬重的,更别说范周夫夫俩还名声在外,早就是板上钉钉的“奇人”。
    想起范周“奇人”的身份,韩明深和他那好友徐惠逸就来了精神,可算是找着能帮他们报仇的人了。
    范周就哭笑不得的被两个人抓住一顿大吐苦水。
    说起来也不怪这两个人这么生气。
    韩明深和徐惠逸原是同乡,又同时迁到临通,是性情相投的至交好友,两个人都热情好客,有些潇洒不羁的味道。交游广阔,遇到顺眼的,认识不认识都可以成为他们的座上宾。
    前阵子有天韩明深正在家里办宴会,门口来了个化缘的道士。
    韩家看门的仆役看那道士穿的破破烂烂,身上也脏兮兮的,觉得挺可怜,就想说给点儿钱,也算做了善事。
    结果那道士不要。
    仆役想,钱不要可能是道士自有讲究,那就给点儿粮食吧。
    结果那道士也不要。
    仆役好说好商量的,问那道士到底要干什么,那道士根本不搭理他。
    仆役就怒了,大门一关,不管了。
    那道士也不走,就在那敲门敲个不停。
    韩明深本来在院中和朋友们喝酒,听见动静就问了怎么回事,还没等那仆役回答呢,那道士居然自己就直接登堂入室了。
    韩明深有个好处,就是从不带眼识人,看那道士一身又脏又破也没鄙视,又听那道士说是听说他好客,所以来求杯酒喝,也就请那道士入席了。心里还觉得这道士说不定也是个“奇人”,不然也没人给他开门,他怎么直接就进来了呢。
    从这开始,每次只要韩明深请客,那道士就不请自来,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不客气,也从来不道谢,更不用说有礼貌的说句客气话什么的。
    时间长了,就是韩明深再好客,脾气再好也有点儿受不了这“活该你们欠我钱”的做派了。
    徐惠逸的脾气比韩明深大,嘴巴也毒,有天实在忍不住了就损了那道士几句。
    大意是你被请了这么多回,怎么也该回请一次,有来有往才是交朋友的道理吧。
    徐惠逸也没真指望一个看着就穷掉底儿的道士能真的回请他们,只不过想把这没脸没皮的货给臊走罢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那个道士居然真的上门来要请他们吃饭。
    俩人好奇,就跟着去了。
    结果看到那道士竟然住在一个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园子还豪阔的道观里。
    俩人也奇怪,他们住在临通时间不短了,从来也没听说什么时候这里有了这么大的一个道观。
    那道士说是刚建好的,俩人虽然怀疑,也没多问。
    进了屋,见了屋里的摆设用具,豪奢的程度让俩见过世面的富家子都惊了。
    宴席也是规格极高,连一旁服侍的都是些眉清目秀举止有度的少年。
    开席之后更有两个绝色少女和旁边的少年歌舞奏乐为伴。
    俩人被唬住了,觉得说不定这还真是个什么高人,不是都说高人行事不拘一格吗。
    徐惠逸还有点后悔当时话说的太损,显得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酒到半酣,两个人就放开了。
    男人没有不好色的,这个时代的男人格外放得开。
    醉醺醺的想着刚才那俩美人儿,俩货心底就活动开了,
    那道士当时看起来已经醉了,让那两个美人给他铺床,又让美人各种伺候,丑态百出,猥琐不堪。
    两个酒醉的“英雄”看不过眼就去救美,结果那道士就跑了,美人救下来了,自然是要收“谢礼”的。
    被翻红浪了一晚上,早上酒醒之后俩人发现自己竟然各自抱着一条石头睡了一晚上。
    韩明深还好,睡在台阶地下。
    徐惠逸更惨,居然在茅房睡了一宿,怀里还抱了块臭气熏天的石头。
    那道观什么的早就消失不见了,周围就只有两间破草屋还有满地荒草。
    俩人又惊又怕的赶紧回了家。疯狂洗澡,熏香,还都病了几天才起得来床。
    俩人越想越气,可是那道士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
    想报仇都没地方找人去,只好含恨在心,愤愤不平一直到现在也没消气。
    范周听了俩人的悲惨遭遇,很努力的板住了脸没有笑。
    按说因为好色被坑了一把也多少有点自作自受。不过那不知什么来路的“道士”占足了人家的便宜,到头来就因为一句话恩将仇报地把人家坑的这么惨,说是恶作剧,也的确是过分了。
    简直就是白眼狼!
    这种家伙的确欠修理,加上韩明深还是当红编剧,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范周也不用他们开口求助,主动就把事情揽下来了。
    俩人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就盼着能早点儿出口恶气。
    范周问完了他们醒来时的地方在哪儿,就让俩人回去妥妥的等信儿。
    回了大宅,把胡管家叫过来,如此这般地说了这段故事和那个地方,胡管家麻利地就亲自带着几个小狐怪去转了一圈。
    那地方其实偏的很。
    临通城规划的横平竖直四四方方。
    官署都在正东边儿,两侧的里坊自然住的也都是高官显贵。
    北边儿住的一般是商贾富豪,小有家底儿的一般聚居在南边儿。
    那地方偏到已经在城的最西头了。
    城西住的都是普通百姓,越贫寒的住的越靠西。
    韩徐两人说的那个地方已经快到西城墙根儿了,荒凉的根本没有人会踏足。距离韩徐两人所住的北城,普通人步行的话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两人必是路上被人施了障眼法之类的法术,不然早能发现端倪。
    胡总管回来细说了一遍,范周问:“发现了什么异象吗?”
    胡总管很肯定地回道:“绝无同族的味道。不过那地方原来有条河沟,现在已经变成了烂泥塘,荒草又多,藏匿了些腌臜的小精怪倒是不稀奇。”
    “什么腌臜的小精怪?”
    梁楠正好大步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只城南刘家的烤鸡,最近范周正好这口,一见就控制不住口水了。
    梁楠看范周眼睛放光,心里直乐,懒得使唤小狐怪,直接凌空摄了碗筷来给范周。
    梁楠用心,那两只鸡和刚出炉时一样热气腾腾,香味诱人。
    范周也不怕丢什么面子,直接抱起来就啃。顺便示意胡管家把事情直接说给梁楠听。
    梁楠可不像范周一样有同情心,听到那俩货被人坑的惨样,居然被逗得哈哈大笑。
    “活该,谁让他们管不住下半身,被耍了也是自找的,你何必替他们操这份心。”梁楠不以为然。
    范周啃得嘴巴油光光,百忙之中回了一句:“这不是反正也没事,找个乐子也顺便拉拢一下新当红的编剧嘛。好色那部分是不值得同情,不过那俩人本性都很不错的,气成那样也挺可怜。”
    梁楠可不愿意听小狐狸夸别人,不过最近醋缸进化了,从白醋变成了陈醋。明着没说什么,心里暗搓搓地琢磨,最近小狐狸要长新尾巴了,修为需要大大提高一下才好,正好多双修几次,好好打打基础嘛。
    范周可不知道自家醋缸在想什么假公济私的“好事”,享受地啃完两只鸡,一抹嘴,他就又开始把心思放到应该怎么把那个搞恶作剧耍无赖的家伙给找出来上了。
    其实,如果真的要找并不难。
    不说梁楠这种千年木精,就是范周自己,如果把妖力放开,妖力能感知的范围覆盖两个临通城都不在话下,只要在这个范围内,所有比范周修为低的妖精鬼怪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只是就为了抓一个搞恶作剧的,动用这么声势浩大的方法也太浪费了。
    吮了吮手指,范周叫胡管家去韩徐两家看看,他们那天穿戴过的东西还在不在,在的话要一件过来。
    胡管家领命去了。
    梁楠拿过手巾,一点点帮范周擦干净嘴边和手上的油腻。
    “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这些闲事若是想管,就让那些小东西们去忙活,别明明手下一堆最后还是自己受累。”
    范周乐了。
    他觉得他已经是最甩手的东家了,这话难为这木头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往出说。
    不对,这货肯定是打着什么歪主意。
    越来越了解梁楠的范周忍不住怀疑地瞥了他一眼,果然看到这货眼中暗含的某种火光。
    就知道是这样!
    范周后槽牙一阵疼。
    咬的。
    这家伙自从知道自己当年没能顺利长出来的第三条尾巴又要长出来了,简直兴奋过头,整天伺候他的架势和人家伺候媳妇坐月子也差不多了。
    重点是,这家伙终于找到了让他无法拒绝的双修理由。
    范周也的确没法拒绝。
    虽然时过境迁,但说真的,第一次三尾渡劫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还真是没散光,他的确有些即兴奋又担心的不安感。
    这样一想,这家伙最近脾气特别暴躁的原因也就清楚了。
    比起他自己,这木头的阴影更重更痛。
    范周心头一疼,拿掉梁楠手里的手巾,直接搂过他脖子轻轻磨蹭他的脸颊。
    “这次有你在我身边,肯定会顺利的,别那么担心,不然连我都要紧张的吃不下去烤鸡了。”
    梁楠被自家小狐狸难得的卖萌逗笑,顺势把人抱到腿上,刚准备趁着小狐狸乖乖的,来吃个几口嫩豆腐的关口。
    可怜的,总在错误时机来回事的胡管家破坏气氛地出现了。
    不过胡管家已经彻底习惯了。
    反正老祖道侣的脸不管怎么样都是黑的。
    反正不管什么时候这两位几乎都在放闪光秀恩爱。
    反正只要老祖在,老祖的道侣也不能真的把他们做成狐狸围脖。
    所以,久经考验的胡管家已经完全可以承受梁楠的眼刀无压力了。
    “主人,韩先生和徐先生都说当天就把那些衣服鞋袜乃至配饰发簪都丢掉了,只有韩先生身上佩的一件玉觿因是祖传之物丢弃不得,所以还在。”
    说着捧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正是那件玉觿。
    范周拿出来打量了一下,只见那玉觿长不过三寸,白玉质地,温润细腻,雕工精湛,造型古拙,估计是件很老的东西了。
    玉有灵,佩尔有益。
    带了这么块古玉在身上,难怪那天徐惠逸被坑到了茅厕,韩明深却只不过在石阶下睡了一觉。
    范周脑补那画面,还是想笑。
    梁楠怎么看自家小狐狸这副憋笑的小模样怎么可爱,可惜有个胡管家在一边儿碍眼,唰地又是一顿眼刀。
    胡管家把腰一躬,滚刀肉成就达成。
    无视了另外俩货的“斗法”,范周乐过劲儿了,又拿起那玉觿,叹了一声可惜,“白瞎了这么好的东西,白白沾上了一股臭气。”
    伸指在玉觿上摸过,妖力一绕,那玉觿表面便散出一股子暗绿的烟气。
    胡管家鼻子灵,受不了的赶紧闭气。
    行了,有了这个小尾巴,那家伙就无所遁形了,别说,还挺能躲,居然一溜烟就跑到钟山里去了。
    丢了一道灵符给胡管家,让他多带几个小狐怪去,那八成是个癞蛤蟆精,小心它背上毒囊就行。
    胡管家小心地接过灵符,叫了十几个修为不错的小狐怪跟着,按着范周给出的方位就一阵风地直奔钟山。
    钟山本来就大,山里河沟水塘什么的到处都是,藏身再方便不过。
    可惜了,狐狸可是犬科,鼻子都灵得很,又有主人所赐的灵符。
    那果然躲在水坑里的癞蛤蟆精连喷出毒液以求脱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包了饺子,一张灵符直接打回原形,装在盒子里打包给逮住了。
    这臭烘烘的东西范周可不愿意看,嘱咐胡管家送去给韩徐两人送去,那两人出了气之后就把这捣乱的家伙撵出临通地界去,钟山也不许它呆。
    韩徐二人对范周的手段挺有信心,自韩明深的玉觿被借走,就在家里等信儿。
    果然不过一日,那坑的他们大病一场的罪魁就被逮住了。
    怕小的们不经事,能干的胡总管亲自跑了这趟。
    先将被主人去了晦气的玉觿交还,韩明深连连道谢后又拎出了那恶作剧的“道士”。
    韩徐两人看到一个盒子,不明就里。
    等胡管家把盒子上的符一揭,翻转盒子把那癞蛤蟆倒出来。
    那癞蛤蟆没了约束,一落地果然就化成了那个又脏又臭的道士模样,只不过这次却没有之前那副倨傲像了。
    范周那道符是他最近新画的,妖力大增之后符的威力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被镇压了半天,还能有口气化出个人形就算那癞蛤蟆命大了。
    韩徐两人一见,本应该仇人见面格外眼红的,可那癞蛤蟆身上实在太臭了,臭的两个人差点又想起那天的遭遇,尤其是徐惠逸,连退了几大步,掩住口鼻,瓮声瓮气地请胡管家赶紧在把这精怪收起来。
    胡管家欣然照办,他老人家也受不了这么臭的家伙。
    说了主人的意思,韩徐二人表示这精怪既已受到教训,他们也出了气了,这本是异类,普通人奈何不得,还是请代为范先生处置了吧。
    胡管家也不推诿,反正这家伙按主人的意思是要被远远扔出去的。
    终于出了心中一口恶气,韩徐两人觉得痛快多了,表示必亲自上门致谢。
    胡管家客气了几句便告辞了。
    那还剩一口气的癞蛤蟆精知趣地远远跑了,不知道会不会再故技重施,不过肯定不敢再跑到夫夫俩眼皮子底下捣乱了。
    为此,韩徐二人特地摆宴酬谢不说,还都送上了厚礼,其中有件东西让夫夫俩颇为动容。
    那是一卷山水画,据说是韩明深祖上一位以画闻名的大家,某日梦游仙境醒来之后一蹴而成的。
    这画多么珍贵多么值钱不是重点,画技多么出众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去掉话中杜撰仙境而画出的那些祥云仙女,那山怎么看都像是他们那个世界的黄山,尤其是那标志性的迎客松。
    至少这个世界夫夫俩踏足过的地方,从来没见过有这个品种的松树。
    最重要的是,在展开这幅画卷,感到无比眼熟的同时,夫夫俩同时有了一种奇妙的直觉。
    这玩意儿绝对得带回去给老板!

  ☆、第49章 四十步,四十一步

既然摸到了正确做法的边儿,夫夫俩便不再犹豫。
    将那画卷细致收好,然后开始了跑地图画地图的大业。
    两个人都没学过该怎么画一张世界地图,摸着石头过河,也挺有趣。
    可惜如今夫夫俩的产业多来越多,也越做越大,不能真的就做了甩手掌柜,偶尔也要镇镇场子,更何况范周觉得把握机缘也很重要。
    夫夫俩便分了工。
    除了必要的修炼以外,梁楠负责出去跑地图,范周负责留下打理生意,也看看还能不能遇到身具气运的人物能结下因果线。
    虽然聚少离多起来了,倒是更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至少每次小狐狸在榻上都比之前乖顺热情的多。
    偶尔梁楠看到美景美食也会回来拉上范周再去同赏一番,浪漫得相当有层次。
    这一天,梁楠不在,范周百无聊赖,就跑去荟萃馆,正好遇到殷士儋。
    那脸皮越来越厚的家伙知道梁楠出门去了,看见范周无精打采的样子,居然好胆色的嘲笑了起来。
    被恼羞成怒的范周一脚踹在屁股上,差点儿从二楼回廊直接掉进天井里的池塘。
    殷士儋看戳到了范周的痛处,嘿嘿一笑,捂着屁股一拐一拐地赶紧跑了。
    小狐怪们见状更是不敢招了老祖的眼,安安静静地送上了茶果之后也迅速的跑了。
    范周羞愤地想要撞墙。
    至于每个人能看出来他在犯相思病吗?!
    要说之前每时每刻都黏糊在一起的时候,范周虽然享受这种饱受宠爱的感觉,也难免有时候觉得那木头看得他太严了。
    范周也有自知之明,和那木头的年纪修为比,自己的确就是个需要照看的小孩子。但范周三十几年早已自立自强的那段为人的记忆总是时不时地就跳出来,叫嚣着他早就不是个小孩子了。
    两种心情冲撞的时候,范周就会忍不住脾气。
    好在见过范周前世惨状大受刺激的梁楠已经变态到连范周的小脾气都觉得可爱无比的程度了。全然包容无压力。
    范周觉得羞愧。
    两个相处总要互相包容才能长久。
    若是梁楠是个普通人,这么强的占有欲范周是绝地不能容忍的,可梁楠不是。
    和曾经的范周一样,经历过漫长无望等待寻找的梁楠心中也有一块不能被碰触的血痂。
    如果时时刻刻在身边就能让梁楠心中感到安全的话,那么他也该包容才对。
    好不容易想通了,两个人的相处也顺利过渡到了老夫老妻的状态。
    这突然一分开,范周竟然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那根木头不在身边的感觉了。
    这感觉不是他以为的自由,而是空虚寂寞冷。
    长叹了一口气,范周懒懒地趴在窗台上。
    要是被那木头知道他已经被他驯养成习惯了,那家伙不知道该怎么得意了。
    时值初夏,城中林木茂盛,花草遍地。
    还不甚炙热的阳光洒下来,温温热热的,照的人昏昏欲睡。
    范周本来是盯着街上的行人景物发呆的,这会儿也不由得眼睛半阖,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来。
    有句诗是这么写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虽然位置不同,但眼下的光景似乎就是这样。
    范周如今的皮相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少年。
    只不过他平时都收敛的很低调,加上身上的光环太多了,身边又总是跟着条生人勿近的“恶犬”,熟悉了的人变回自觉不自觉的忽视了他的精美容貌。
    这会儿范周伏在窗边正似睡非睡,迷糊之间眉梢眼角那股子动人心魄的慵懒韵味便散了出来。
    惹得不少人驻足凝视。
    好在范周的房间在三楼,看的人只是模糊的觉得那窗口小憩的少年很动人,美的像幅画一样,很值得欣赏一下。
    唯独有一双目光让范周一下子就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那是一种贪婪的见猎心喜的目光。
    曾经被追杀过无数次的记忆让范周无比确定这一点,也就对那目光的主人充满了敌意。
    范周并没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需心念一转,那双目光的主人便出现在脑中。
    那是个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宛如娇花照水,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一双妙目顾盼生姿。
    若不是这女子正带着帷帽站在阴影里,那街上的人绝不会将目光都投向只能看到隐约风姿的范周。
    范周挺惊讶,惊讶的不是那女子的美貌,而是她的胆色。
    不管在别人眼中那女子有多绝色,在范周的眼中,那就是一条母狐狸。
    一条已经快要结丹的母狐狸精。
    非但如此,还是条靠着采补之术走捷径修炼的真正害人的狐狸精。
    身上那股子腥臭味不管再怎么掩饰还是像烂泥塘乱葬岗一样难以忍受的恶心。
    凝聚了这么多血腥怨气在身,不知道能有今天的修为,这母狐狸精究竟遭了多少杀孽。
    本来就最恨被人当作猎物,居然还是个杀孽深重的邪修,既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范周心里微微冷笑,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这狐狸精也是倒霉。
    临通城因为范周的折腾变得比之前更为热闹,不少单纯为了一睹聊斋舞台剧风采的有钱又有闲的人不远千里的专门来看原汁原味的始祖版。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渐渐的,临通城除了陪都,交通要塞,商品集散地等等地位之外,还多了戏剧文化胜地的美称,往来的人流更多了,还有很多来了之后就流连忘返的。让城里的官员们痛并快乐着。
    都说荒山野岭出妖孽,其实不全对。
    有些妖怪就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浑水摸鱼。
    这条狐狸精就是这么溜达来临通“觅食”的。
    食物也分三六九等,和种田人相比,读书人的阳气精血就更高级,和普通读书人相比,那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当然更是极品,可惜这些人命格不同,多有护体明光,等闲近不得身,只能退而求其次,也聊胜于无。
    范周夫夫俩在临通已经扎根三年,手下两百多狐精狐怪,虽然一直低调,但对于来此的异类来说,也已经是地头蛇一样的人物,虽然碍于范周夫夫俩低调,不去上门打扰,也会知趣地按规矩行事。
    外来的那些异类若是被看得顺眼,自然会有人去提醒,若是看不顺眼,像那蛊精一样自寻苦吃的,众人也乐得看热闹。
    这条浑身腥臭味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辈的狐狸精就在被看不顺眼的范围内,因此是真的对此地有大能之事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似乎有两个有几分手腕的人在这里做了很大的买卖而已。
    这狐狸精只差半步就能结丹,单论修为还在当初的曹掌柜之上,自然是有目中无人的资本。
    本想着随便找些富贵书生打打牙祭,没想到今日居然发现了个极品。
    狐狸精忍不住垂涎三尺,差点儿当街就扑上去。
    可惜那猎物居然睡着了,不然只要勾上一眼,不怕那青涩小子不上钩。
    这狐狸精此时还不知道范周就是这城中的“奇人”之一。
    她甚至连荟萃馆那些忙里忙外的小狐怪们的真身都没看出来。
    这是自然的,为了以防万一,那些出来工作的小狐怪们身上的灵符都是梁楠亲手绘制的,若是能被个还没结丹的狐狸精看穿,他一千五百多年的老树皮也可以不用要了。
    尽管如此,那狐狸精也是有脑子的,她打量了半天,发现那荟萃馆中绝无女人,且门禁森严,都要凭着一块独特的牌子才能入内。
    区区一座凡人盖的楼,她想进去自然不难,可是就太突兀了,不如跟那少年回家再作打算。
    范周不知道那狐狸精心里转了这么多念头。
    他的目标就一个,宰了那家伙。
    不过,压抑着杀意,范周可不想弄脏了自家的荟萃馆。
    入了夜,那狐狸精果然跟着范周到了大宅。
    转了一圈想要进去勾引那小公子一番,却发现这大宅被布了极妙的阵法,她竟不得其门而入。
    心中一惊,八成这就是那个“奇人”的宅院吧。
    狐狸精有些胆怯,却实在放不下就到嘴边儿的鲜肉。
    那少年身上的气息极为纯净,精血阳气必然大补,说不定可以一举助她成就金丹。
    至于那少年,虽然保不得性命,至少死前能在她的千般手段下享尽艳福,也算死的不冤了。
    至于这宅子,她进不去,就不信那少年不出来了。
    狐狸精并未把看上去纤细精美的范周也视作“奇人”,顶多以为那是奇人豢养的娈童一类,正好教他知道阴阳交融之乐,那小子肯定会上钩的。
    打定了主意,那狐狸精便依依不舍地去了。
    大宅中,范周脸色阴沉地坐在上首。
    胡管家吴掌柜曹掌柜都战战兢兢地半坐在椅子上,对外面那条胆大包天觊觎起老祖的邪路子狐狸精恨得咬牙切齿。
    纷纷谢罪。
    认为都是他们的失察,不然绝不会让那腌臜物污了老祖的眼睛。
    范周一挥手。
    “那孽狐道行不错,你们不用插手,我自会料理她。吩咐地下小的们平日里都机灵些,这临通城是我们的地盘儿,别什么不三不四的都能上门打我们的脸面!”
    老祖要发飙。
    三个深受老祖恩惠如今也是将要结丹的大狐精齐齐起身恭谨一拜,“谨遵老祖吩咐。”
    第二日,范周若无其事地带着两个狐怪仆役,骑着马出城游钟山去了。
    那一直在周围打转盯着“猎物”的母狐狸精自然心花怒放地就追了上去。
    本来打算在半路上来个“弱女落难,英雄救美”的桥段。
    不料范周所住的大宅离北城西门很近,三两下出了城,过了桥,入了山林,三人三骑就开始纵马狂奔。
    那少年公子一马当先,衣带飘飘,玉面锦衣,美的好像天上的仙童下凡一样。
    看的那母狐狸精一时也是目眩神迷,不由自主地就痴痴地跟了上去。
    等到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了。
    范周早早给了两个狐怪一人一只刻了符文的阵旗,只需按照方位一插,一个简易的隔绝阵法就立刻施展开来。
    外面的人看不见也进不来。
    里面的人看得见却出不去。
    那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竟被困住的母狐狸精大惊失色,旋即故作镇定地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娇声唤人救命。
    可惜只叫了两声,就装不下去了。
    一股庞大的妖力泰山压顶一般对着她直压下来。
    母狐精当即就现出了原形,呼吸被窒,身上的骨头发出细碎清脆的断裂声。
    痛彻心扉!
    母狐精无声哀嚎,却动弹不得,也半声都叫不出来。
    无声无息地,那曾被她有眼无珠视为“猎物”的少年远远站在那里,微笑地看她痛苦地泪流满面。
    母狐精此时绝望至极,简直悔不当初。
    她本以为自己在狐狸中已经是修为了得的了,没想到竟然会折在一个人类手里。
    范周看那垂死的母狐狸眼中只有怨恨和不甘,丝毫没有悔意。
    最后一点儿怜悯之心也散了。
    范周双目红光一闪,继而狂风卷着烈焰裹住他身形,倏忽间,一只大如猛虎,皮毛如焰,双目火赤的狐狸周身缠绕着凶凶烈焰,脚踏虚空,居高临下地望着那母狐精。
    身后两条长尾肆意甩动,卷起狂风烈火。
    居然是二尾大妖!
    那少年居然是二尾大妖!
    那母狐精一见便心如死灰。
    范周也不啰嗦,一爪拍下,那杀孽缠身的母狐狸精就瞬间被范周的狐火烧成了灰烬。
    远远守着阵旗的两个狐怪各自激动地浑身颤抖,果然不愧是老祖,居然有如此之威!有幸得见老祖真身,回去就是被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家伙们揍成猪头也值了!
    孽狐已灭,范周却不恢复人身。
    除了未开灵智的那些动物,这是他第一次杀生,杀的还是个“同类”,可他居然没有半丝不适。由始至终都冷静到冷酷。
    甚至还有一种满足欣悦的冲动不停地涌上来,血液妖力都在痛快地疾速奔流,眼中的赤红已经变成两团刺目的火焰。
    范周四爪据地,身后二尾翻动,一声长啸震彻山林。
    顿时猛兽奔逃,禽鸟惊散,林木簌簌如海啸山摇。
    妖力化作团团烈焰,欢快地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