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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 青铜古镜by泠芊雪(穿越 惊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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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胖爷我少摸几件明器!”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帮三叔办过东西,采办起来那是事半功倍,何况这次的装备并不算复杂,其实也复杂不了,必须是些常见的物品,不然一旦事发就没法解释了。天刚黑的时候我们就回到了店里。这次办货我本来没想带着闷油瓶,他和胖子不一样,看起来就不是很好动的那种人,这种东跑西颠的活我怕他不喜欢也不说出来,之所以最后还是叫上了他,是我想起他的黑金古刀丢在西王母国了,怕他没有合手的兵器又得肉搏,像在广西的时候那样弄得一身伤,还用那种诀别的口气对我说话。那样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第二遍了。
晚饭的时候,我请客,吃的楼外楼。这一顿吃饱吃足了,还不知何时才能再好好吃顿饭呢。吃完饭,我们在西湖边边遛弯边观察情况,测定可能下手的位置什么的,然后就回到店里小睡到十二点多,估摸着人员流动量小了,才一人一背包装备地潜向苏小小墓。
夜里湖边起了薄雾,这在杭州是比较常见的天气,对我们的行动很有利。我刚想靠近去看那苏小小墓就被闷油瓶一把拉住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情况有变,立时戒备起来,闷油瓶却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你……还是回去吧。”
“什么?”我没听错吧,事到如今,他竟然叫我回去?闷油瓶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我忽然想起在玉矿里他对我说的“还好,我没有害死你”。妈的,难道……他还在在意盘马老爹的那句话?搞没搞错!明明差点挂掉的人是他自己!“这不可能!我说过,这件事对我来说同样是谜,我同样想知道答案。今天就算从来没有过你张起灵,我也一样会去弄个明白。”
闷油瓶的眼神在我说完这番话的瞬间变得无比复杂,让我第一次解读不能。他就那样盯了我半天,这才慢慢松开了抓着我的手,似乎是有些无奈地对我说:“好吧,但是下去后一定要跟紧我。”
这话听得我差点吐血。大哥,是我不想跟紧你么!?真是你每次都搞职业失踪好不好!?以您那身手我也得跟得上啊!当然,我没傻得把这话说出去,而是满口的答应:“好,我保证。”
闷油瓶又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过身去研究那苏小小墓。我和胖子装成在聊天的样子,一人一边地把他挡在里侧,其实以胖子那肥硕的体型和闷油瓶的反差,他一个人应该就够用了。
闷油瓶小心地检查着,毕竟是在市里,要足够隐蔽,这个盗洞究竟能不能打还是未知数。
忽然,一阵幽幽的箫声传进我的耳朵,我赶忙示意胖子噤声,细细听去。胖子马上消了声,做口型问我:“什么情况?”闷油瓶见我们这边突然没了动静,也停下手,看向我。“我听到有人吹箫的声音,可是这么大半夜了,谁会没事跑到湖边吹箫呢?”我一边说一边向四处张望,那声音我听着并不太远,总该能见着个影儿的,可是视线所及行人几乎没有,更别提有人坐在哪儿吹奏乐器了。
“吹箫?我怎么没听见?小天真,你说的是哪种吹箫啊?”我有时候就纳闷,胖子这家伙哪来那么多不正经的。
“好像是有,但是很远。”闷油瓶仔细听了一下之后说。
“不对啊,怎么我听着很近?”我愣了一下,转头跑上旁边的西泠桥,想站得高能看得远一点,却突然发现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时候,雾变浓了,可视度大大降低,我站在桥上竟然看不太清闷油瓶他们,明明刚才我在下边向四处看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小哥,胖子,小心!这雾有古怪!”我刚向闷油瓶他们示警就听到那箫声忽地靠近,就在我身后!想回头转身已经来不及了,我脚下一空,整个人“哗啦”一声落进水里,就像被人拉住了四肢一样,一直往下沉,竟一点挣扎不了。事出突然,我气息混乱,很快便有水灌进我的鼻子耳朵。妈的!难道老子几个月之内竟然要呛死两次!?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肺部一阵熟悉的疼痛传来,就渐渐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找到一首歌觉得挺配这篇文,也颇配《盗》中的诸般JQ的,是首老歌,嗯,大家应该都蛮熟悉的,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嗯,严格来说南海那边也是整个太平洋的一部分啊……呵呵,剩下的我就不多说了~
嗯,发现我之前看的《盗6》人肉打字机出错,经典告白不是小哥靠在小邪肩上说的,残念啊……果然要尽快抽空去买书才好。
去了趟三叔的博客,看了那个1+1=2的说法……老实说,三叔你现在给出的是1+1,我们还不知道你是=、≈、≠、≧还是≦啊……所以还是要继续解密才好~
看到有人说《6》让很多人失望,反正我在晋江上是没看出这种苗头来……明明大家都同得很欢……其实本来就是这样,之前的历险,是考卷上那几行题设,如今这是求解的过程,必然是相对繁复冗长的。无邪他们也不可能永远陷在各种斗里。正如三叔所说,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如今就是要进入“人”的部分了,是要展现“人心”的时候了,我觉得其实好戏才刚刚开场,第二季正是主题的第二个层面。为什么要抱怨呢?不明白。
8、古宅荒院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要放大尺度!!!我要在暧昧和隐晦上超越三苏!!!
要出现了,我的杀手锏!
肌肉注射就是除了吊瓶点滴以外最常见的那种打法………………所以以上情节……天真是那啥的哈~
感觉闷闷的个性比较像蝎子的,看星相书上说,蝎子的爱恨明确而极端,善于辨别他人话语中的真实含义,笑容很容易提升形象但是不爱笑,而且就算笑的时候,只要被人说中心事,就会立刻板起脸孔。所以就照这样子写了。
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睁开眼睛,眼前首先出现的是闷油瓶的脸。他一脸的疲惫,见到我在看他,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向身后的红色廊柱上靠去,合上了眼睛。
我的视线不是很清晰,但是总感觉眼前看到东西有点怪,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这个是在吴山广场那边的仿古街还是我们被冲到苏州了?想转转头再看清楚点,却发现只动一动,脑袋里就嗡嗡地响,一阵地晕眩。而且从刚才醒来开始,一喘气肺里就像要炸了一样的疼,害得我只能很浅短地呼吸。
大概是我因为太痛苦,无意识地呻吟出声了,闷油瓶又睁开眼睛,按住我说:“别动!你短时间两次严重呛水,可能是引发了肺炎,正在发烧。”
我耳朵也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令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不过我还是听明白了。妈的,难怪这么难受。一动都动不了,我索性又闭上眼睡过去。
等我这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了。感觉稍好了些,我便翻了个身,正好看见闷油瓶在回廊外的一小块空地上生火煮东西。那块地方明显是他开出来的,周围都是杂草,只有那里能见到土地和石头。他听到动静,看了我一眼,起身走过来,从回廊的栏杆间隙里把手伸进来探了探我的头,说:“烧已经在退了。”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就收回手去继续烹调大业了。
我趁闷油瓶做饭的时候向四周观察了一下。果然,我们是在一座古建的宅院里。我所躺的地方正是一层游廊内供人休息的美人靠。而铺盖的,喝,居然是锦缎面的蚕丝被。我侧了侧头,看到身旁不远处烧着的火盆,是很标准的老物件。再一细看,我靠!这东西少说也是北宋的啊!就这么拿来用,老实说,我还真肉疼了一下子。其实不只是那火盆,仔细看看的话,这里根本就是一处古宅,集明清时期北方皇家园林的气势和苏州园林的精巧于一身,偶有掺杂少数民族风格的迹象。院内种满各类花草,尤可想见当年花木扶疏的胜景,只可惜如今都长得荒了,显出一派颓败和凄清。
闷油瓶的饭很快就煮好了,他把我扶起来,我却连碗都端不稳,他只好一点点地喂给我。他做的是流食,无非是压缩饼干和罐头熬的粥,不过里面的野菜很新鲜,应该是在附近挖的,味道也很好,比胖子做的还要好吃得多。
吃过了东西,觉得有点力气了,我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料他的回答竟是:“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公主的惘生人形馆了。”
闷油瓶说,当时我跑到桥上,他和胖子就发现雾突然浓重起来。不过他们并不太熟悉杭州的天气,胖子更说北京那边下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都有过,也就没特别留意,听见我的喊声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紧接着就听到我落水。他和胖子赶忙跑过来,胖子跑在前头,他防着后面,结果刚上桥胖子就也莫名其妙地掉进水里了。
有了在广西水下遇袭的经验后,闷油瓶马上知道不对,以我和胖子的水性不会连声呼救都没有,一定是水下有很特殊或者很危急的情况。他立即抽出我买给他的蒙古刀,这刀是我们在龙泉剑专卖店里看见的,回来向街坊里的老人借了磨刀石,他自己开的刃,非常锋利。将刀反握在手里,闷油瓶跑到胖子先前的位置,和我一样,他也听到了箫声,然后脚下一空,也落入水里。一入水他就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牵引力,不过以他的身手,又是有准备的,自然不至于像我那么狼狈。他说他在水下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动了,只是往下沉,胖子好像受了伤,但好在浮力大,而且有了我之前的提醒,显然是憋住气了的,还能拼着命地向上游几下,他就决定先救我。可是那种力量竟然出乎他意料的大,他自己一个人还不觉得怎样,加上我之后便明显地力不从心了,没一会儿胖子也撑不住了,三个人就这么一直沉下去。
据闷油瓶说,那个过程很长,绝对不止三米,甚至要超过十米,只是后半段,下沉的感觉变成了上浮。胖子那个时候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还呛了好几口水。闷油瓶就拖着我们两个游上去,没几下就出了水面,那时他看到的,就是这片古宅,而我们在这古宅的一片花池中。
闷油瓶把我们拖上池边的长廊抢救。胖子只是呛了几口水,落水时磕破了头,失血有点多,没啥大碍,闷油瓶把他翻过身,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把水吐出来就没事了。而我,又是已经断气了,闷油瓶几乎是从阎王殿、奈何桥上把我抢回来的。之后我就一直发烧昏睡,还好我们的装备都是做过防水处理的,药品没有被污染,要不我这条小命八成就这么交代了。
而那条长廊就在我对面那面墙的另一边,这好像是个轩,透过墙上镂空的小窗就能看到那成片的莲叶浮在湖面。
“对了,胖子呢?”怎么,没看见他?以往像照顾我这个伤患这种活不都是他在干的么?闷油瓶坐在一边的情形更常见一点。
“到这里的第二天就失踪了。”我在闷油瓶脸上看到了一抹不祥的愁云。
“什么!?那……那我睡了几天?”
闷油瓶转头看着我说:“今天是第五天。”
那就是说,胖子已经失踪三天了。“怎么会失踪的?你们遇到攻击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那时你的情况很糟,我们必须要轮流去探查这里的环境,并找些日用品来。因为不确定有没有机关,屋子里我去找,而开阔的院子他去。”
我点点头,闷油瓶精通机关,胖子野战的能力不容小觑,这样的安排很合理。看来我身上盖的这床被子和那个火盆都是闷油瓶找来的。想不到这床蚕丝被居然能经千年而不腐,我顿时觉得我身上盖的不是被子,是钞票。我身为不法古董小奸商的热血疯狂地燃烧起来。胖子看到这些的激动情绪绝对不下于我,难道他闯进屋子里去,中了机关埋伏了?不太可能啊,胖子虽然爱财,但也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啊。
闷油瓶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侧过头去,看向我身后。我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通向旁边院落的一个月亮门,我盯着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就又疑惑地看向他。“他走过那扇门去检查旁边的院子后,就没回来过,我也没有听到过异样的声音。我检查过,那门上没有机关。”闷油瓶表情有几分肃然地说。
“那……难道……胖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太匪夷所思了。
闷油瓶默默地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现在只有你快点恢复,然后我们才能去找他。”
想到胖子的处境,我不禁心急如焚,哪有心情慢慢修养。我边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边对闷油瓶说:“我没事,我们马上去找。”
闷油瓶却是往廊柱上一靠,稳稳坐着,安然不动地看我挣扎了半天,才说:“你现在能下得了地么?”
确实,我现在全身沉得像铅块,又软得像面条,手脚碰到哪里都像是碰到棉花套一样吃不上力。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放着胖子不管啊……我焦急地瞪着闷油瓶,他也看着我,只是那眼神平静而冷定,看得我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胖子失踪了这么多天,要没事就没事,要有事也早有事了。我现在这个状态,就是去了也是他和闷油瓶的拖累。如果让闷油瓶自己去找他,那么很可能到最后三个人都落了单,情况更糟糕……
颓然地躺下,再不想承认也得认,老子我现在就他妈是个废人。
“吴邪。”闷油瓶子叫了我一声。
“嗯?”我回答得有气无力。
“趴过去。”还是那么简洁有力的命令。
我一边嘴上下意识地发出“啊”的疑问,一边身体又条件反射般地翻了个身,趴在廊凳上。正纳闷他要干什么,就觉得身下一阵凉意袭来,我马上扭过头去,就看到闷油瓶一手正掀着我的被子,另一只手上举着一支抗生素的针管,看样子是要给我打针。本来抗生素这种药是要静脉注射效果比较好的,不过干我们这行的,用得着这药的时候大多没那个时间等它慢慢滴完,所以即使效果差很多,我也还是准备的肌肉注射针剂。看来虽然见效慢,但终归是有效果的。我于是又乖乖地趴回去。
闷油瓶用酒精棉给我消毒,还在低烧的体温碰上酒精的一瞬间,冰得我禁不住一哆嗦。
然后,我就听见背后闷油瓶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这么大人了还怕打针?”
“怎么可能!”我马上为自己的名誉而反驳。
他又问:“那你哆嗦什么?”
“酒精太凉了。我那是给刺激的。”我拼命为自己正名。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句,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刚张开嘴,想为自己解释的话就变成了一声有点不太动听的惨叫:“啊!”
说实话,真心话啊,闷油瓶真的不是当大夫的料。这一针完全秉持了他平日的行事风格——稳、准……那个狠啊……而且令我全无防备。被他这一针捅进去,就是没啥大碍的也得半天下不了地,更何况我这大病初愈的人,那基本就是瘫了。
估计是我这一疼肌肉就紧张起来,他推不进去药了,我感觉到他在入针处附近轻轻揉捏,帮我放松下来,这才慢慢地把药注射进我体内。这药打着还真有那么点疼,打完了,闷油瓶用棉签按住针眼止血的同时把针拔了出去,说:“这是最后一针了。烧还没全退,之后就得靠你自己撑过去。”
“什么?”我在心里算了一下,“怎么会是最后一针?我明明记得……”
“我的装备在跳下水的时候被我留在上面了。”闷油瓶简洁明了地回答我。
是了,他那时是要救我们,带着装备绝对会影响到行动。“既然这样,那干嘛还都用在我身上?万一你和胖子要是有谁受伤,必备药品没有了,要怎么办?”我有些急,就撑起身,侧着坐起来。
闷油瓶丢掉手里的针管,瞥了我一眼,就望向长廊的“天花板”。我坚持不懈地盯了他半天,他才叹了口气说:“药是用来救命的。我和胖子,都还用不着。”
意思就是说只有菜鸟如我,差点丢了性命,才用得着……我趴回去郁闷。
谁知,闷油瓶又叹了口气说:“把衣服穿好,不然病情会加重。”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打完针,我这裤子还没穿好呢,居然就这样公开展览了大半天,脸上瞬间就烫了起来。我赶忙拉起裤子又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说:“哦,不好意思啊。”说完就看到闷油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恍然……后悔。嗨,都是大老爷们我这避讳什么呢!一块儿上山下海的,比这露得多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不过,有一句话是我一直想说就没敢说过的,掂量了一下,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就说了:“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干嘛总绷着一张脸呢?”
谁知道我这话刚一出口,他那边脸色立刻就暗下去了,也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地上看了一会儿又盯着上面看,眼神显得那么空洞悠远,似乎能穿透那些建筑物看到什么地方去。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没事哪来那么多话!?想要说点什么,却怕越说错越多,只好闭嘴。
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闷油瓶就像变回了我刚见到他时那样,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没事的时候就望天发呆。我没敢再惹过他,一边安静养病,一边观察这里的环境。
从这片院子来看,这里建筑的格局应该有很多都是南北结合少数民族的,与我之前所学的建筑形式有出入,不太好确定古墓的位置。
而且这个地方总给我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从我醒来时就有了,只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从微妙的违和感变成了有理有据的判断。比如说这建筑有三层,顶上居然还有个蓄水的结构,由竹管连通各个房间和茅厕、浴室,俨然一套完整的上下水系统。再比如我们在房间内看到的丝织品都不结实了,一扯就烂,但是在库房箱子中保存的却还完好如新。我们还找到很多密封良好的风干腊肉。这些在古代来说,保存的也太好了。好到我和闷油瓶可以用这里的千年古物收拾布置出两间住着挺舒服的房间,还能烧水洗澡。还比如这长廊上的画,去过颐和园的人都熟悉,可是我怎么看这画风怎么都不是唐宋两代的,反倒有点……日本漫画结合工笔的架势,那是相当的现代化。发现的疑点越多,我和闷油瓶就越怀疑,这里到底是个古迹还是哪个剧组的奢侈无良外景地啊。
唯一能令我们确信这里的确和那个公主的惘生人形馆有关的地方就是,每晚都能听到的那个诡异箫声。我刚醒来的那天晚上,一听到这声音马上就警戒起来了,等了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箫声还是自顾自地飘荡在空气中。闷油瓶就说从来的那天就是这样了,几天下来都相安无事,也就不要主动去招惹它。
这话我同意,但是我总觉得这箫声是有人,或者鬼,出于某种目的吹出来的。只不过,我还不能肯定是哪种目的。那声音听起来很凄切,很哀婉,仔细听的话甚至不难听出其中的深情与悲伤,说不清是像一个女子的闺怨还是像一名男子的挽歌。
夜夜在这样的歌声中入睡,我禁不住就会生出某些不祥的预感,似乎这一次我们当中真的会有人折在这个比任何一次都要平静的斗里。
9、奇门遁甲or死循环? 。。。
就这样。我休养了三天,总算彻底退了烧,能下地走路,活动一下了。因为担心胖子的情况,我和闷油瓶收拾了一下,就动身从那个月亮门中过去找他。院中铺的石板小路已经被下面长上来的杂草给覆盖的差不多了。时间过去的有点久,胖子在这里行动的痕迹眼看快被自然情况给磨蚀干净了。这儿的草很韧,我和闷油瓶走过踩倒的,小风吹吹,不到半天就看不出来了,要不是胖子那身神膘,估计这么多天过去连个影都别想找见。
闷油瓶大概判定一下胖子的行动方向,我们就沿着追过去。一路上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机关陷阱埋伏,甚至连条草蛇都没看见过,只有胖子行走和休息所留下的痕迹。那么至少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胖子是平安的,没有危险,但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他没有回到我们所在的那个院子,而是一直走了下去。
我们穿过两三个院落,在第四个院子里失去了胖子的踪迹。闷油瓶再三检查,还是摇头之后,我们就想返回刚才的那处小院里再仔细看看。可是当我们穿过院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我和闷油瓶都打了一愣。
刚才我们穿过的是一间很小的院落,只有作为书房使用的一个二层小楼,现在眼前的则是一处种满了菊花的院子,一边的建筑,怎么说也得是个厢房级别的。这个季节已经临近菊花的花期,眼前一片金灿灿的颜色中,又零星点缀着几处姹紫嫣红,即使难除颓败之气,依旧煞是好看啊。
这……这怎么回事啊?
我和闷油瓶都下意识地回过身去看后面,这一看不要紧,后面的院门本该是满月形,现在变作了草花形,就连门那边的景致也完全不同了。
“机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海底墓的那类大型机关吗,将整个花园在我们注意不到的时候移动了。闷油瓶听到我这么说,就马上蹲□去用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后,脸色很难看地对我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嚎叫传来:“小哥,天真,我可算找着你们啦!”我们回头看向另一边的拱门,那个体积硕大的身影不是胖子又是谁?
“胖子!”我也万分激动地叫他。看他平安无事,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我这心总算是放下了。
胖子明显没有我这个病号和负责照顾病号的闷油瓶子过得好,好像瘦了点,满脸的胡茬子,有点沧桑狼狈的样子。我们问起他遇到了什么,他就絮絮叨叨,添油加醋地讲了起来。我听完之后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那天胖子去旁边的院子里巡查,查过了两个院子之后认为没什么危险就调头往回走,谁知等走过院门之后,眼前的地方就变样了。他的反应和我一样,立即就想到可能是机关,他没有闷油瓶那本事,就只能试着瞎走,可是怎么走都走不回去了。直到刚才,他才走回我们之前呆的地方,却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他想到我们可能是找他去了,就再次从他走过的那扇门走过来,所幸眼前的地方虽然完全没见过,但是我和闷油瓶都在,他终于和大队伍胜利会师了。
“这鬼地方真他娘的邪门!”最后,胖子以一句很有他风格的脏口作结。
“确实,先不说这迷宫一样的院子。”我捡起地上的树枝,清出一小块地方开始了我们例行的线索梳理工作,“就先说咱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我当时脚下一空就掉下水了,可这不可能是西泠桥突然塌方。咱们两个半途呛水晕过去了,但是小哥一直是清醒的。咱们下沉是直线的,上浮时小哥拖着两个人,就算有位移,也不该太远,中途没有任何洞口、石隙,周围全是水,那这个地方就应该还在西湖上。”
然而我们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在地上写:
A——听到箫声——掉下桥——窒息——昏迷
B——听到A示警,救援——掉下桥——窒息——昏迷
C——听到箫声和A示警,救援——B落水——跳下桥——下沉——上浮——古宅
去掉我们已经明确的就是:箫声——桥下——下沉——上浮——古宅
而关于这栋宅子,我们所知的就是:迷宫。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不是汪藏海类的大型机关,我在这里用上了胖子那个枚举法。
“我认为有两点可能。第一,这个建筑本身就有着很多不规则分布的相同院落,布成了一个类似奇门遁甲的阵。”我说出我的假设。
“这不可能。”胖子立即否决,“我刚才经过的那个院子里还有你们吃完压缩饼干的包装呢。建筑可以造成一样的,但是人活动的痕迹怎么造?而且也解释不通为啥咱一转身,身后的东西也都变了。”
我一想也是。我们的活动有太多不可预测性,就算有人跟着我们,要做这样的伪造也太难了点,而且确实我们走过的门时而改变时而不变,显然不是静止不动的。
“那就是第二种,像云顶天宫死循环时那样……”我在地上写道:有鬼。
“有可能!”胖子也立即附和道。
闷油瓶从刚才检查过那拱门之后就一声都没出过声,这时却突然捡起一根树枝在我那句底下添上一条:“还有第三种可能。奇门遁甲加幻觉。”
我靠!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是幻觉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可能以为自己向西走实际上却是向东,这样即使这片建筑不大,只要四通八达,也足以将我们困死其中了。“那,致幻的因素是什么呢?”我问闷油瓶。只要知道了这个,我们就会有趋避的方法。
“不肯定。但有可能是那……箫声。”
“……箫声。”我和闷油瓶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他看向我,浅浅地笑了一下。这是自那天我说错话以来他第一次对我笑,让我原以为自己得罪了他而异常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也回给他一个默契的微笑。
“看来……胖爷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小两口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胖子不乏酸意地说,“不用狡辩了,我在刚才那院子里都看出来了,你们这两天过得可比你胖爷舒服多了。”
我听了不免气结,心道我就是辩,重点也不在于你后半句的内容啊。于是没好气地压低声对他说:“你少胡说八道啊!我知道你这人不靠谱,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可你当心哪天小哥不爽了……”我捏了捏他脖子,让他自己看着办。
“去去去!人小哥什么人呐,才不跟你似的,人家大人物不拘小节。”胖子一把拽开我掐在他脖子上的手,鄙视了我一眼。
我也没继续和他闹下去,倒是想起了一个问题:“胖子,小哥说你从始至终都没听到过那箫声,你怎么也会中招啊?”
“不光是他,我听那箫声是从很远地方传来,而你总说是在耳边。”闷油瓶看着我说,平淡的眼神却总让我觉得有一点担忧的意味。
“嗯,没错,那声音我听着很近。你就是因为这样发现那箫声有问题的?”我点点头,问他。
“也许,并不是听不到就不起作用。”他说。
“只是不知道是听得见更糟,还是听不见更糟?”我苦笑起来。
“或许一样糟。”闷油瓶沉吟着摇摇头。
我明白隐约他的意思了,这种幻觉催眠的原理是声波,之所以每个人听起来不一样有可能是因为耳朵对某个波段的接受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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