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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泠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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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泠清脆的笑声,让白玉堂惊疑不定,而展昭则心下一松,明了泠要出手干预了。
  那带给此处无比压力的存在似乎被这笑声一惊,略略松懈,给了展昭和白玉堂喘息的余地。
  “小泠儿?”一个气质阴沉的玄衣男子突兀地出现在房内,犹疑地问道。
  “泠见过蛟叔父!”泠从白玉堂和展昭身边冒了出来,把二人吓了一跳。
  白玉堂指着泠和敖蛟叫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东——”原来是展昭手快地突袭,点了他的哑穴,免得祸从口出。
  泠笑吟吟地把辟邪珠托在手掌上展示:“蛟叔父是来找这东西的吗?怪不得泠一直觉得此物有些熟悉,原来和蛟叔父周身的味道很像!”
  敖蛟眼中一亮,接着有些戒备:“小泠儿,此物怎会在你手里?”
  “这个辟邪珠不是泠的,是在宋朝天子的皇宫宝库里的!”泠故作没看懂他眼里意思,“最近被那只小老鼠偷了出来,我和展大哥一起来找辟邪珠的下落,刚在小老鼠房里找到的呢!”
  注意到白玉堂喷火的眼神,展昭回以苦笑,他可不是用了调虎离山计啊!
  但这份意思完全无法传达到白玉堂心里,他气得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着“阴险猫卑鄙猫”,不仅对着展昭,连泠也收到了好几捆眼刀。
  
  




☆、第 165 章

  敖蛟轻哼一声:“欠教训的小鬼~”
  泠眯眯笑:“叔父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嘛~”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来卢家庄意欲何为?”白玉堂冲开哑穴,轻按画影剑不客气地问道。
  敖蛟盯着泠手里的辟邪珠,理也不理他的问话;泠抛出捆仙绳,将他绑成蚕蛹状推给展昭,脸上的表情似乎写着“拜托你了”四个字。展昭无奈地扛起被泠这一手弄得敢怒不敢言白玉堂,退到另一间房里去。
  “叔父?”泠把辟邪珠往敖蛟面前送了送:“叔父不要了?”
  “不!”敖蛟怕泠反悔似的,伸手夺过辟邪珠。
  泠头一回看到敖蛟如此失态,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但看到敖蛟小心翼翼地捧着辟邪珠的神情,不禁开口问道:“这是…叔父亲友之物?”
  敖蛟勉强一笑:“先考遗物,我寻觅多时,直到最近才发现踪迹。”
  泠奇道:“怎么可能?此类物品,必定是收藏得极为稳妥!”
  “当年我为报父母之仇,杀入洱海,除了找洱海老龙算账外,更重要是为了找回父亲遗骸的剩余部分——他当年带来北海兴师问罪的,只有一颗头颅,便是蛟不若真龙,也是炼器,炼器的不错材料…但是等我把那老东西抓起来后,才发现他是个手中撒漫的主,当初的确把我父亲的遗骸炼制成各种法宝,但送礼赏人,大多已经出了洱海,也忘了具体给了谁人。”
  泠怪同情道:“那叔父为了找遗物,一定找得很辛苦!”
  “身为人子,这是应尽的责任!”敖蛟察看父亲的妖丹,不由眉头一皱,“似乎被人炼制过,而且使用过度,品级下降了不少。”敖蛟的父亲当年也修炼到踏入天位,但洱海龙君比他早进阶天位,又有一堆法宝助阵,否则当初的战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但他手里的这颗妖丹,只有地界中期的修为。
  泠忙告诉他,这珠子在凡人口中具有解毒治病的作用,想来是救过很多人,所以才会变成这般情形。
  敖蛟也无法,这笔因果虽然是凡人欠了他,但他们没有偿还的能力,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最近北海海域有些不太平,他时不时要帮着北海龙宫一起巡逻,所以不能久待,和泠告别后,带着一阵狂风暴雨离开了陷空岛。
  敖蛟的离开,让周围一下变得鲜活起来,庄丁们因着疾风骤雨打熄火把弄湿衣衫的惊叫声,雨打芭蕉声,风掀窗棂声,不绝于耳。泠走进展昭和白玉堂所呆的那间房内,二人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向他。
  “阿泠,那人走了?”展昭忙问。
  泠点点头:“啊,叔父走了,不过辟邪珠本是他家之物,所以也被他带走了。”
  展昭忧心忡忡:“如果把东西都还回去了,或许天子高兴之余还能对白兄弟网开一面,这下该怎么办?”
  也许是因为展昭的话语里,担心自己的小命多过公事,白玉堂纵使被绑得动弹不得,还是很有心情的开玩笑道:“你别抓我不就是了?那笛子此刻正在我手里,便用它来交换我的自由如何?”
  泠抢在展昭之前斜睨了他一眼:“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俘虏!俘虏不许谈条件,而且要乖乖听话!至于你说游龙笛在你身上,那就更好办了,直接同我们上开封府去,可说是人赃并获!”
  “阿泠!”展昭犹豫道,“其实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这御猫的封号…唉,圣上金口玉言,如何改得,但若因此害得白兄弟受罚或送命,实在有违侠义之道。”
  “展大哥好像很在意这位白玉堂嘛!”泠的眼神很单纯,语气很好奇,但是展昭和白玉堂被他如此一说,心里不约而同地涌起一阵意味不明的尴尬,后者更是扭过头“切”了一声,嘟囔自己绝对不会和一只猫有任何形式的交情。
  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角含着一丝古怪的笑容:“好吧,既然展大哥坚持的话,泠就帮一帮他!”
  展昭和白玉堂颇为敬畏地看着泠取出个和辟邪珠外形差不多的珠子,然后往里头输入一道道青气,直等到整个珠子微微冒着青光方才罢手,接着嘬起双唇朝珠子吹了口气,青光不见,变得和辟邪珠分毫不差。
  “我做的这个也不错了~”泠自负地点评道,忽地看向白玉堂,狡黠一笑:“还差一样东西。”
  泠的手指虚虚在空中舞动着,捆着白玉堂的绳索随着他的手势,宛若有了生命,灵蛇般在白玉堂的身上蠕动,将他搞得又是恼怒,又是尴尬,面皮胀得通红:“你这小鬼,须知士可杀不可辱!”
  捆仙绳及时从困窘白玉堂身上搜出游龙笛,一根绳头托着笛子递给泠,然后又变回死板绳索。
  泠则将两件东西交给展昭:“不管是人还是物品,如何处置都是你的事了~”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让展昭不自在地转了转头。
  “你们别忘了,这里是卢家庄,我一声令下,就会有无数庄丁进来围攻你们!”白玉堂看不过去地喊道。
  展昭轻咳一声提醒他:“我想他们应该懂得何谓投鼠忌器。”
  为免夜长梦多,展昭提着白玉堂走出房门,果然卢家庄上下皆忌惮五庄主在他手里,不敢造次,眼睁睁看着他们自芦苇荡里拉出个竹筏扬长而去,等再上小舟追赶,却失去了他们的踪影,不由大急,连忙遣人去向不在家的另外四位庄主报讯。
  竹筏上承载着三个男性,几乎完全浸在水里,白玉堂仰躺其上,觉得整个人都泛着一股潮乎乎的味道,泠自然不会管他的死活,拎着跟竹篙点得欢快,嘴里还胡乱哼着不成调的“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虽然这竹排能跑得如此畅快,完全是他控制江河水流的缘故。
  展昭觉得靴子浸水难受,低头看到白玉堂躺得很不舒服,心头莫名升起一股内疚:“白兄弟,得罪了。”他小心翼翼地弯腰,把白玉堂扶了起来——毕竟水上不必陆地,他的水性比较生疏,万一落水就不好了。
  “你这猫看来还没坏透么~”心里想感谢对方,但脱口而出的又是这种犯冲的语气,白玉堂有些懊恼,但碍于面子,也不会收回前言或道歉。
  展昭觉得任何人处于白玉堂现在这样的状况之下,都很难保持心平气和,对他有些过激的言语不予置评,好脾气地无视了,反让白玉堂觉得被轻视忽视,心头记下一笔。
  白玉堂突然叫道:“这里是何处地界,松江府又在哪?”
  “嗯?”泠回过神来,但见阵阵烟波水茫茫,松江府陷空岛等标志性景物都看不见了,心中一窘,大概头一次玩竹筏玩得有些起劲,就没留心底下的路,“你不是在这附近长大的,不认识吗?”
  白玉堂朝天翻了翻眼,只是水上不比陆地,此刻闹内讧,谁也没好处:“陷空岛一带水域我都比较熟悉。”言下之意,这里离开陷空岛很远了。
  泠心想着,不如弃了竹筏带着展昭白玉堂飞走算了,果然还是天空比较自在,往下看一览无遗,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哪里有人烟,清清楚楚。
  “那里黑色的一片,是不是陆地?”展昭对于水上之事最不熟悉,问得有些迟疑。
  “没错!”白玉堂接话道,“休整一下,天亮再找路吧!”
  泠怀疑地看他一眼,想找到阴谋诡异的影子,但白玉堂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实在找不出鬼祟的地方。
  泠解开白玉堂的束缚,反正落在这不知名的岛上,他又把竹筏收起,除非能变作插翅鸟,白玉堂是不会逃的。
  展昭发现岸边与树林交界处立着一块半人高的黑色石头,风吹日晒,斑驳了上头字迹,过去举袖擦拭干净沙土,原来上头是“田林岛”三个红色大字。
  “江湖常说逢林莫入,所幸这里没有下过雨,就在沙滩上对付一宿吧!”泠从袖中摸出三套铺盖寝具,不理会白玉堂越瞪越大的眼睛,“睡吧!”
  展昭睡中间,左边是白玉堂,右边是泠,当三人沉入黑甜乡时,田林岛三个红字猛地发出红光,延伸出新的纹路,岛名摇身一变,成了“思梦岛”。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
  泠的梦境再度坠入那可怕的山洞中,他又看到那疑似三哥,伤痕累累的青年,几日不见,身上伤口的情形虽然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的迹象,这次的视角还伸到了水下,泠惊惧地看到,在水底根本无法看到三哥的下半截身体,因为腰部以下都被恶臭的淤泥完全掩埋。
  泠捂住想要惊叫的嘴,愕然发现他失去了声音,嘴张得再大,声带振动得再厉害,什么都传不出去,在这个梦境里,他是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我不要旁观,我想知道这个梦是不是真的!我想知道三哥在哪里!】泠在心底大声吼道:【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告诉我!】
  泠的心意或许传达给了梦境的制造者,画面陡地一转,回到了洞口,泠抬头望去,那本来不甚清晰的匾额,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三哥字形来。
  “脏、水、洞!”泠一字一字念道,他睁开眼坐了起来。黑夜已过,黎明未至,天空泛着一种忧郁的蓝,好像泠此刻的心情一般。
  第一缕晨光照在人脸上时,展昭和白玉堂即刻苏醒,二人互视一眼,想到昨夜的古怪梦境,蓦地有些不自在地往相反方向看去。
  “阿泠人呢?”
  “树上有布条!”
  二人同时叫道,展昭慌忙接过白玉堂递来的布条,泠说有要事离开,过几日再回开封府与他会合。
  “糟糕,这让我怎么同他父亲交待!”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叫完了,我爽了~明天阿血又是一条好汉,一条努力更新努力构造自个文字世界的好汉(^o^)/~




☆、第 166 章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咯~果然还是写不出我爱你你爱我我们生则同床死则同穴吧这种话来(不知道为毛,觉得脑补一下这两只这么做,会觉得太过了而且不孝子= =!)—————————————————————————————————————————————不好意思,事出突然,周一在单位冷不丁接到通知要写工作小结,3000字,今天是截止日期——事关发奖金,我痛苦地纠结到今天下午才完成,晚上匆匆码了半章,明日起开始补这几天落下的进度等文的大人们,吾对不起你们(请看我背后背着的荆条、膝盖下跪着的键盘,我有罪我自己清楚T0T)
                    
  “这不是司渎龙君,是要往哪儿去啊?”迎面驾云而来,是一个泠有些眼熟的老者,他脚下停了停,想到一个名字:“太白金星…大人?”
  太白金星抚须笑道:“可不正是老朽!”他乃是玉帝近臣,自然晓得敖泠在陛下心中不低的地位,笑容愈发和煦,态度愈发亲切。
  离开田林岛后,一直漫无目的、没头苍蝇般乱跑的泠迟疑道:“泠心中有一疑问,想请教大人,不知方不方便?”
  “龙君且说说看,老朽活了一把岁数,本事或许不够瞧,但见过、经历过的多,眼界倒有几分。”
  泠岂会把太白金星的谦逊之词当真,玉帝的亲信怎会是无能之辈:“是这样的,大人可曾听说过一个地方,叫做脏水洞的?”他的口气有些急切。
  “脏水洞?”太白金星皱起一对白眉,好半天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挖出这么个地方,“坎源山脏水洞,那地方在东胜神洲哩!”
  泠听太白金星的口气,忙再问道:“具体方位如何?可有甚难缠的家伙居住于其中?”
  “没有没有,”太白金星摇了摇手,“说来那地界和齐天大圣孙悟空倒有过一段因果。大圣当年离开师门,回花果山后听说有个混世魔王,趁他不在打算强占水帘洞,猴子猴孙们虽然舍死忘生,与他争斗,还是被那厮抢了家火,捉了许多猴子猴孙,若再晚些归家,那水帘洞就要被夺走了。大圣闻言立刻暴跳如雷,打听到这混世魔王住在花果山往北直下,气冲冲打上门去。这混世魔王的洞府,就是那坎源山脏水洞~”
  泠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多谢相告!”
  “好说,好说~”太白金星还想客套几句,猛地泠已不见了踪影,他搔头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泠这风风火火地是要做什么去,耸了耸肩继续赶路去做原本要做的事了。
  泠得了脏水洞的确切消息,急急赶路,等再一次见到呈现灰蓝色的忧郁天空时,他已经抵达坎源山的山脚之下。
  夜间寻人,未免错失遗漏,泠按捺住浮躁的心情,勉强找了处僻静之所打坐休息,好用最佳状态营救三哥。只是天刚破晓,东方微白,泠便再也无法忍耐担忧之情,起身朝山上匆匆行去。
  一路上,能见笔峰挺立透空霄,曲涧深沉通地户;又有两崖花木争奇,几处松篁斗翠;还可看到幽禽斯朔声,丹凤朝阳立,然而无论何等美景,如今落在焦虑的泠眼里,都是阻碍他发现脏水洞的障碍,恼怒得恨不能削平山头,铲光树丛,开出一条直达脏水洞的康庄大道来。
  【三哥…你知道泠来了吗?你若晓得,能不能告诉泠,你现在被关在哪儿?】泠在心底默默祝祷,一边把龙牙剑掣在手中,看起来比较可疑的地方,灌木丛也好树藤也好,无一例外,惨遭肆虐,枝叶乱飞,但脏水洞的线索,却是一条都没有。
  泠略微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不该走得那般匆忙,而是多问太白金星几句关于坎源山脏水洞的详情。】
  虽然这么想了想,但泠不是那种喜欢假设“如果当时…那么…”的个性,越是焦急,反而渐渐沉下心来一寸一寸地观察搜索地形,终于找到隐藏在一处陡崖下,与他梦里一模一样的脏水洞大门。
  咚咚咚——泠踏入脏水洞的瞬间,心跳突然加速若擂金鼓一般,太阳穴和耳膜一跳一跳地胀痛起来,不祥的预感化作一只枭鸟,在他的脑海里恣意鸣叫着。
  泠的脸色从未如此严峻过,他虽然做好闯刀山油锅的心理准备,亦没有料到刚踏入脏水洞便会发生这等状况,此行之艰险,怕是远远超出了估计。
  【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出三哥!】泠这般想着,抬腿继续前行,这洞里并无岔路,路上甚至都没有机关迷阵或守卫阻拦他,但幽暗无光,是火把、法术或夜明珠等都一律无效的深不见底的寂静黑暗,让进入者走着走着不由自主地胆怯畏缩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泠总觉得下一刻也许就会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失去意识,但一想到殷泽芝就在咫尺近处,就又能鼓起余力举步维艰地走上一会,正在这时,他耳畔忽然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泠蓦地精神一振,如果一切就像他梦里情景一般,那有水的地方,正是殷泽芝被囚禁的所在,他的身体里不由爆发出一股力量,让他几乎小跑着往滴水的地方跑去。
  
  ——————————————————补完——————————————————————
  看到水潭里遍体鳞伤、惨不忍睹、气息微弱的殷泽芝,泠又是担心三哥的状况,又是恨不能把整个洞砸个稀巴烂,好消心头一口恶气。但此刻救人最为要紧,他慢慢地滑入水潭,潜入其中,甫一接触这水潭,泠心里大吃一惊,这水不是海中咸水,也不是湖泊河川的淡水,倒与自家修炼的弱水有些相似,但弱水的阴冷单一纯粹,而这水里却包含着种种慾念、恶念、执念、怨念等负面思想,泠不禁被这水里的腥气呛得一阵一阵恶心,但之前的浑身不适仿佛都消失了,姑且可以忍耐着往淤泥的水底摸去。
  殷泽芝的下肢完全陷入淤泥中,泠的手指轻碰那淤泥,一股污秽不堪的气息沿着指尖就要往他身体里钻去进行破坏,幸好这秽气行事只凭本能,毫无章法可言,泠运起九爪金龙诀抵挡,片刻秽气就被赶出体外,但也损耗不少法力,心中惊惧不已,再不敢贸贸然亲身接触未知之物。
  思量一番,泠施展袖里乾坤神通,取出七七四十九柄桃木剑,小心翼翼地以殷泽芝为中心,深深地安插入淤泥中,恰巧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布下一个传承自上古的玄奥阵法,这阵法的原名已不可考,不过他最大的作用是“转移”,目的地可以指定的空间性转移,所以在此刻不妨称之为“移山阵法”。
  泠在此时特意选择辟邪作用的桃木剑来布阵,是因为心中隐隐有些预感,这水潭是个彻头彻尾诡异邪恶的地带,就是桃木剑不能完全净化,多少应该也有些克制的作用。
  然而,当泠开始启动阵法后,他才晓得自己大错特错,不管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他并没有在脏水洞的其他地方费工夫,根本原因是在这水潭,在殷泽芝的身上设下了禁制,任何针对水潭和殷泽芝的术法,都会遭到禁制的反噬!
  这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洞里,忽然吹起了一阵风,一直昏迷着的殷泽芝,眼皮蓦地动了动,张了张嘴,干涩的唇舌偏偏吐不出一个字来,心里急得要命但无计可施。可惜泠在水下专心致志地布阵,并开始念诵起启动的咒语,对于这番动静全无察觉,以至那怪风入了水底,接近他左近之时方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但应对已经晚了。
  那风骤然猛烈起来,朝着泠冲杀过去,但是泠的身边亮起一圈光芒,周围若隐若现几面虚影般的令旗,正是当年王母寿诞,拜见玉清圣人元始天尊时收到的见面礼,在他找桃木剑时看到,心有所感,一并取了出来,不料应了此劫。
  然而,尽管泠有令旗的保护,这怪风却非易与之辈,每一次冲击,都让令旗的光芒黯淡一丝,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失去作用,泠努力让自己忘记这个眼前危机,全神贯注于完成阵法上,终于,当令旗岌岌可危,几乎要被怪风攻破时,移山阵法发动成功。
  泠进入阵里,化成适当的龙形长度慢慢地上浮,他轻柔地盘住殷泽芝的身体,将脑袋小心地探到他的一处肩膀上方,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他的侧脸。
  【三哥,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泠心疼地舔着他脸上的一道伤口,把血污细细地清理干净,来掩去心中一抹隐隐的不安:【阵法的完全起作用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啊…】
  不愿意发生的事往往总会随着预感降临,令旗虽然缠住了怪风,但此处的主人显然不止一种防备手段,当他们即将转移的前一刻,一只巨大的手掌从正上方对准他们落下,而其上蕴含的威力明显超出了天位的力量!
  泠昂首怒吼一声,再度变长数寸,牢牢地裹住殷泽芝,浑身上下的鳞片统统竖立起来,无论是谁,想要再伤害殷泽芝,除非先跨过他的尸体。
  全身法力运到极致,在泠的鳞片上肉眼几乎能看到快速流动着的光芒,困仙剑、龙牙剑、比翼双剑飞在二人双方,严阵以待,他是打算硬捱这一轮攻击了!
  “泠儿,不要!”殷泽芝酝酿许久,终于从泠的身下发出嘶哑的声音,“不要管我,自己离开!”
  泠俏皮地晃了晃脑袋,将他包拢得更紧:“恕难从命!”
  “嗷呜——”泠痛得高声吼道,那巨灵掌似乎把他整个人打成了两段,感觉不到下半截身子的存在,幸而阵法终于把他们带出了脏水洞,突然看到明亮的阳光,刺痛了泠的眼睛,而身上的剧痛愈演愈烈,不知不觉,泠失去了意识,但他即使进入昏迷状态,都没有松开殷泽芝一丝一毫。
  
  




☆、第 167 章

  “我要砍人,谁也别拦着!”通天教主怒发冲冠,被镇元子拉住:“道友稍安勿躁!”
  “哼,胆敢三番四次算计我徒儿,不可原谅!”通天气咻咻道,“定要把那罪魁祸首揪出来切成七八段,挂在碧游宫门口风干!”
  “别说胡话了!”镇元子头疼得很,他真不该派人去通知这家伙小泠儿受伤的事,一点帮助也没有,不添乱他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去看看小泠儿和哪吒的状况!”
  “同去!”通天教主立刻追上他。
  几日前,龙形的泠突然从天而降,把清风明月吓了一跳,等看清泠身上拦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后,更是大呼小叫地冲进五庄观里把师父师兄们都惊动了起来。
  镇元子当时的脸就黑了,各种灵药不要钱的往泠身上倒,各种疗伤的术法都被用在了泠的身上,就在这时方才发现泠的身下还埋着一个惨兮兮的哪吒三太子。几乎花了五庄观众人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让这两个人分开。
  等看到哪吒手上的铁链、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以及那团裹住下半截身子的淤泥后,镇元子的脸色变得更加乌云密布,清风和明月被他分别派了出去,给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送信,结果通天教主亲自过来,出手把哪吒解脱出来,但是要调养好身体,纵使有太上老君送来的丹药,怕是需要不短的时间。
  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骨头没断,但最后一下攻击也在他的骨头上留下一条深深的伤痕,暂时是不能恢复人形,即使能恢复了,目前也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行动,这算是很严重的伤势了!而且往夸张点说,泠作为通天、镇元子的徒弟,杨戬的儿子,玉鼎真人的徒孙,玉帝的孙外甥,西海龙王的乖孙,把他害成这样,不啻于往很多人脸上打耳光,劈啪作响的那种!
  所以嘴上虽然劝慰着通天教主,镇元子内心里,未尝没有一小块阴暗地考虑着要分两块罪魁祸首的尸块挂到五庄观大门前以儆效尤一番…
  “师傅,小泠儿醒了!”明月没跑几步就遇见镇元子和通天教主,二人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一振,异口同声道:“醒了吗?醒了就好!”
  泠只觉得身上当中一段痛得火烧火燎,人也不敢动弹,一动就扯得伤口更疼,见到通天和镇元子进来,不知为何,心下一酸,委委屈屈地叫道:“师傅、通天师傅!”
  “泠是不是觉得痛?”通天教主大呼小叫,“镇元道友难道没有什么止疼的药草?”
  “通天道友不懂莫要乱说!”镇元哼了一声,“这止疼的药草用了后虽然就不觉得疼,药效退去后疼得更厉害,而且用的次数多了,以后效果就会差了,除非加量,但这样,对身体又不好!”
  明月立刻道:“小泠儿别怕疼,别哭,师兄过几天下山给你买最喜欢的糖葫芦去!”
  “还要糖人和糕饼!”
  “买买买!”镇元子一迭声道,“明月,人间现在流行的零嘴点心都带些回来,正好大家都尝尝新鲜!”
  “师傅,三哥现在…情况如何?”
  “哪吒他伤得不轻,”镇元子见泠急得支起身体,忙道,“伤我都帮他治好了,现在虽没醒来,不过是用睡眠来修复身体损伤罢了~”
  泠这才放下心来,忸怩道:“泠又让师傅们担心了…”
  通天极轻地拍了拍他鼻尖:“你呀你!哪一日不让为师担心了,才怪!”
  镇元子摸摸他的额头:“罢哟,为师晓得你是个有主意的,只是以后别再受那么重的伤了,不止你疼,为师见你这样,都心疼死了!”
  这时清风过来了,他从太上老君那回来后,又被镇元子派去乾元山见太乙真人,不过这次不仅太乙,连玉鼎也被惊动了。
  “太乙师弟让贫道打声招呼,他先去探过哪吒再来请安。小泠儿这边,贫道已经让童子去通知戬儿过来了。”玉鼎对通天和镇元子略施一礼:“见过师叔,见过大仙。”他看到泠身上狰狞的伤口,面色立刻冷了下来。
  “玉鼎爷爷~”泠小声地叫道。
  玉鼎问道:“是谁做的?”大有泠报个名字就去灭人满门的架势。
  “不清楚,恐怕要等三哥醒来才晓得了~”泠向长辈们交代了前因后果。
  听说泠是为了救哪吒搞成这样,尽管清楚这两个小孩情感羁绊甚深,如果泠遭遇了类似的事,哪吒也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但玉鼎还是有些迁怒,【哪吒受重伤没法教训没关系,太乙还活蹦乱跳呢!】玉鼎如是想到。
  
  —————————————————补完———————————————————————
  
  太乙真人愁容满面地从哪吒房里出来,这一回重伤,让他不禁回想起当年这死孩子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的凶险情形来,真是的,他已经很努力把这种不愉快的事给忘了啊,念及往事,什么清静道心都消失了,只想把罪魁祸首找出来,送到九龙神火罩之中炼一炼。
  “师弟。”太乙真人正胡思乱想着,猛然传来了玉鼎师兄昆仑雪般冻人的招呼声,觑着师兄的脸色,太乙心中打了个突,“师兄啊,我突然想起来金光洞里好像有瓶从师尊那里顺来的丹药,对哪吒与小敖泠的伤情应该都好,我回去取了再过来啊~”
  “师弟不忙,”玉鼎拉住意慾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师弟,“师叔和镇元大仙那里有东西要给你我过目。”
  “什么东西,和哪吒受伤有关吗?”太乙立刻停下脚步,表情十分焦急。
  “没错,没错~”玉鼎拖着他走,“不过在那之前,为兄有几句话要交待你~”
  “交,交待?”太乙真人被玉鼎这样一说,不由地小心翼翼退后几步,“玉鼎师兄有何吩咐,在这里说吧!”
  玉鼎斜睨他一眼:“你确定?”
  太乙真人蓦地正色拉着玉鼎真人小步疾走:“咱们兄弟还是找个僻静地方说吧!”
  师傅们还有玉鼎爷爷都去研究那团带回来的淤泥,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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