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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泠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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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飞升前与神仙这一层面有接触。
“伸断脖子也瞧不见的,别白费力气。”泠的声音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好像打雷一般轰隆隆的,“而且你被我安置在后爪上,最多能看到龙须吧~”用龙形赶路的速度比较快,而且哮天犬或逆天鹰都追不上,泠实在不喜欢二郎真君这种走了还要留两个监视器在他身边的做法。
罗公远变得敬畏起来:“龙公子,不,大人您是?”罗公远的探头探脑还是有收获的,起码让他数清楚了泠的五只龙爪,五爪金龙可是只被允许纹绣在皇帝服饰上的高贵存在啊~
“吾乃西海龙王之孙,尚无职司,罗道友无需多礼。”泠优雅道,虽然实力胜过罗公远甚多,然则小心驶得万年船,泠谨慎地没有暴露自己的年幼,强调自己高贵的出身,希望能够震慑住所有不该出现的邪念。
罗公远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知是风还是泠的话所导致:“您是位殿下?”
“呵呵,修士不应该都是淡泊的么,也会计较这些俗物?”
罗公远苦笑:“漫漫修行路,渡过仙劫在人间看来算是功德圆满了,实际上是从头开始的艰难旅程,我七曜派自先秦立派至今,自祖师始也出过不少登仙的前辈,有的得个不入品的小官,营营役役地熬着;有的担风袖月遨游天下,听起来潇洒,真实来说叫做流离失所;更有好几位卷入争斗数百载苦修毁于一旦,运气好的转生,不好的干脆化为灰灰消散于天地之间。谁让我们的开山师祖,在久远之前的争斗里站错了边,他支持的势力被完全地毁灭,以至于我派弟子登天后无人提携,潦倒落魄。”
“我好像有点品出你的意思了,你这是在输诚于我吗?”泠觉得很有趣:“凭什么呢?你又不是七曜派做主的人。”
这句话比泠想象得有力,直到泠变回人形降落的时候,罗公远依然没有接腔。
“殿下,若我有一日能为七曜派做主,你的回答将是何者?”罗公远的问题被泠避过了:“皇帝的所在总是容易被认出来,最大最好的那一间帐篷就是了。”
罗公远的构思或者野望之类的东西立刻被现实推开,他那副“近乡情怯”的表情让泠有些不齿,几乎是一脚将他踹进李隆基的住所。
那的确是最大最好的一间,却莫名弥漫着一股死寂,这个老人的心已经随着爱人死去,大权也几乎旁落到继承人的手里,除了身边服侍的寥寥几个老人,他彻底地成为“孤家寡人”了。
罗公远似乎忘了自己用了隐身法这一事实,走得蹑手蹑脚,路线迂回,甚至不敢正眼去打量那个男人。泠不由嗤笑道:“你的年龄应该够做他祖爷爷了吧?有什么好怕的!”泠的道法让他与周围环境同化,不虞被发现,因为他现在就是此处的一草一木,此处的一草一木即是他。
罗公远似用了千斤力气,万分勇气才抬起了头,观察起那久未谋面的帝王。
【他老了。】霜染青丝,额凿愁痕,肤若松柏之皮,眸似将灭之烛,各类形容如百川入海,化为最最简单的三个字,敲打的心抽痛。一股汹涌的负疚感冲刷着罗公远的道心,他几乎就要走火入魔了。
“你是来欣赏朕此刻的落拓吗?”李隆基蓦地出声,差点吓着罗公远,直到他后半句话出来,才安了道士的心:“太子,哦,也许朕该提前称一声‘陛下’了?”
李亨快步自帐篷外走了进来:“儿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李隆基冷笑道,“你心里大概在说,朕这个碍事老东西,早该滚一边去了。”
“儿臣绝无此意。”李亨白团团的脸上满是谦恭,“儿臣德薄能鲜,讨逆复都大业,仍需父皇主持。”
“哈哈哈!太子啊,你让朕想到了很多年前的旧事,那时朕的姑母太平公主忌惮朕,不想让朕继承大宝,发动了叛乱,然后被朕干脆利落地镇压了。她是个愚蠢的女人,但在她生命的最后却说了一辈子最聪明的话:‘三郎,不管是势力还是从才智我都不亚于你,但我的心却要软得多,所以我输了,没有任何借口。我的母后能够成为古今第一的女帝,更多是因为她那颗比绝大部分男人还要冷酷的心灵支撑她笑到了最后,我有她的容貌与头脑,唯独没有继承那颗心…多么寒冰彻骨的心啊,无法被温暖,就算有时能够从别人那里汲取一丝暖意,最终也会榨干那人的温暖心灵,那是怪物。所有成功的帝王都是怪物,高高在上地抽取一切够得着的温暖,最终还是会变回冷硬无情的铁石,我在地狱里等着你将来变成那样的怪物,下来陪我。’朕本不信这些无稽之言,现在好像有些了解了。太高了,高处不胜寒。朝上看,苍穹可望而可不及;朝下看,深渊随时准备吞噬祭品;若只盯着眼前那一片,惟有虚无。想拉个人陪着一起,却不那么好找,往往一不小心,就会弄丢了人,更加冷了。太子,你现在,体验到这寒意了吗?”
李隆基直勾勾地盯着李亨,直至儿子面上泰然的笑意荡然无存,眼里渐渐被惊惧填满,豆大的汗珠坠满了额头:“儿臣,儿臣告退!”最后李亨只能狼狈地逃离父亲,没牙的老虎,余威尚存,李隆基挺直脊梁目送儿子离开,嘴角边挂着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过了一会终归于黯然。
“玉奴…”他轻轻地、恍惚地叫道,温柔地爱抚着手中的一束青丝,好像那个怒放如牡丹的女子依然在自己身边似的。
罗公远深深地对着看不见自己的男人行了大礼,留恋但还是决绝地离开了。泠立刻跟了上去:“不去和他说几句?”
“不,等过几日大军抵达剑门附近,我自会现身迎接,为阿瞒震慑那些贰心之臣!”罗公远笑道,“与其追悔自艾,不如做些什么来弥补,才是修道之人所为。”
泠不明白罗公远是怎么想通的,但见他周身之气变得愈加圆润柔和,显然在道心上有所增长,便恭喜道:“道友念头通达,于道之一途更进益了,看来突破关隘,指日可待,位列仙班,时不远矣。”
“殿下谬赞了。”罗公远谦逊道,“不过小有体悟罢了。此间事毕,殿下可是要回西海?”
“啊!”泠这才忆起自己没打一声招呼就跑来南瞻部洲,爷爷奶奶并爹爹不知要担心成什么样子,立刻匆匆别过罗公远,径回西海。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更戬翔云间了,8好意思话说最近的bleach地狱篇让我很兴奋啊,把我在第一篇《小海》里推测的东西肯定了的说=w=
☆、第 75 章
作者有话要说:旧坑申请了榜单如果明天开始有榜,这本可能会停更一段时间直到我熬过榜单字数这章本来该昨天更新的,但是我昨天又做了囧事,先是抠鼻子不小心把鼻子抠出血了,接着抠耳洞又不小心抠破了耳洞又出血了……用了好几张纸巾止也止不住……
“二哥,可否借一步说话?”前文所提,拦住杨戬的却是莲花三太子哪吒,他脸色有些惨淡,似乎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杨戬有些担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三弟怎的如此黯然?”
哪吒摇了摇头:“二哥若不放心,便在原地布一道隔音结界好了,有些话,愚弟只想同你一人提及。”他垂着眼睛,让杨戬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但语气里的失落怎么也掩饰不住。
“不,哮天犬、逆天鹰,你们在这等着。三弟,我们走吧。”杨戬见他执意要避开别人,便与哪吒找了一处僻静山坳,林林总总密布了各种防止窥探的法术,方才道,“现下可以说了吧?”
迎着最尊重的兄长诚恳的目光,哪吒想起先头看到的一幕幕画面,心头难受与愤怒摇摆不定,挣扎了半天才涩声问出埋藏在心底已久的疑惑:“杨二哥,你同泠儿究竟,究竟是何关系?想来想去,总觉得每次见面,你们之间的气氛奇奇怪怪,又说不上来到底怪在哪里。”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杨戬静静问道,哪吒不是笨蛋,终究会察觉到古怪,他一点也不惊讶,但现在就发现问题,似乎太早了点,他敏锐地想到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头一个怀疑对象便是与其方才交谈的玉帝。
“我看到了一些二哥与泠儿相处…十分亲密的图像,是在天庭时麻姑仙子展示给我看的,”哪吒皱了皱眉,“我一开始脑子有些乱乱的,但在寻找二哥的路上,又想这大概也不是麻姑仙子的意思,这女人可没如此能耐。恐怕是她身后那位娘娘的计谋,这么一想其中就一定有诈了。再有,我相信二哥和泠儿一定不会有什么背着我的阴私之事。”
“所以你没火冒三丈地直接和我打一场,是因为觉得那位娘娘不是那等古道热肠之人,才选择了直接来问我?”杨戬归纳了一下,心中不禁减去了几分对于兄弟喜欢上自己儿子的别扭感,归根结底,如果不是自己的缘故,也许三弟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困扰,如果当初——打住打住,任何假设都是苍白无力的,杨戬制止自己道,不想承认他心头更怀疑如果当初与寸心仍在一起,哪吒也许会更早喜欢上阿泠,让他更早头痛。
“二哥?”见杨戬久久未发一言,哪吒的心里不是不忐忑的:【万一二哥同我说他也喜欢泠儿怎么办?到时我该如何自处?】
杨戬觉得也许是时候向哪吒透露真相了,免得他总是疑神疑鬼以至于将来伤害到阿泠。再者说,他是阿泠选择的人,如果连这些担当都没有的话,根本就配不上阿泠,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阻止二人在一起了~
布下更多天罗地网的法术避免被任何恶意或无聊的人探查到接下去的对话,杨戬目光如刀地盯着哪吒道:“我和阿泠的关系?他其实是摩昂太子的养子,他的母亲是西海三公主敖寸心,也就是说,阿泠他是我的亲生骨肉,我的孩子!”
哪吒的表情瞬间呆滞,接着忽喜忽惊变幻个不停:【原来泠儿曾提到过的还不能告诉的秘密是这桩!天哪,我以前的那些纠结猜疑,都成了笑话,可千万不能让泠儿将来晓得了!】
到了最后,他只问得出一句话:“那泠儿以后是不是需要叫我三叔,而不是三哥?”
杨戬难得调侃了一句:“我想阿泠不会愿意和叔叔辈的人谈恋爱。”
哪吒惊恐地看着二郎真君:“可是对着二哥,我一时之间着实喊不出二叔来~”
“油嘴滑舌!”杨戬不轻不重地在哪吒脑袋上敲了记暴栗,“我还没同意,你就琢磨占嘴上便宜了?”
“这事可由不得二哥做主,”哪吒回敬一句,忽而想到这事的起因,疑惑地问道:“只是麻姑仙子,不,那位娘娘是什么意思?挑拨我和二哥吗?她怎么会生出这念头的?”
杨戬讽刺地笑笑:“还不都是拜我那位好舅舅所赐!阿泠他长得太过肖似我的娘亲瑶姬仙子,所以那位陛下油然升起长辈的慈爱之心,再三与阿泠接触,结果打翻了几十缸醋——她看来不知道阿泠是我的孩子,也不清楚阿泠是西海龙族,更没发现阿泠的身世疑点,只调查到他与我们三人似乎都有些瓜葛,才动起了这番歪心思吧!我大概得感谢舅舅陛下与那些爱玩的老家伙们,将天机屏蔽到如斯地步,才能保障阿泠没有被…伤害。”他恨恨地把那个名字咽了下去,在掌握确凿的证据前,他不敢冒任何风险告诉任何人他的嫌疑人是谁。
哪吒理解地点点头,就像二哥一直知道自己与兄长们是如何拼命寻找娘亲的,他也一直清楚二哥在找一个人,一个在瑶姬仙子之死上扮演了重要角色的罪犯:告密者、帮凶,罪过甚至可能比玉帝王母在这件事中大得多的家伙。
杨戬意识到这事,是在和寸心义绝后不久,那段时间他的生活看起来一如既往,实则恨不能让自己活埋在案牍之中地拼命处理公务,而在开始翻阅了天庭库存的积年文件后,他发现了在处理自己娘亲私嫁凡人一事,存在着一堆前后矛盾的命令,顺藤摸瓜的结果让他心惊:逮捕的确是玉帝下达的,但绝没有下令就地格杀妹夫与外甥们;若有反抗格杀勿论的命令是王母下达的,但送去地狱销毁杨家父子灵魂的命令并非出自这二位;将瑶姬镇压桃山是玉帝的处理,但最终让金乌处死瑶姬的命令,王母虽然声称是自己所为,但那段时不知为何,间瑶池被玉帝安排的人手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蚊子都没法飞出去传令,显然是她恨意滔天地谵妄之语…那么到底是谁让金乌出动了呢?
所有的答案都只能指向一个结果,有人在从中捣鬼。这认知实在让人心底直冒寒气,从天庭明面上权力最高的二人手下轻松地做下一件件事,如果不是玉帝王母的纵容,那就实在是一个可怕的敌人,一个当时的杨戬自认无法匹敌的仇人。
他只能隐忍,只能默默努力暗自寻找那人可能的蛛丝马迹,直到今日,除了复仇,又多了一个保护孩子的动力,杨戬越发觉得肩头责任重大,许胜不许败。
“三弟,虽然我们都不会泄密,也觉得泠的身世真相目前还算安全,但是二哥还是请求你,在任何情形下为我多照看阿泠一些。”杨戬拜托道,阻止了打算说些什么的哪吒,“虽然我依然不怎么喜欢你与阿泠在一起,但首先他现在还没打算原谅我,态度总是一会亲近一会疏远地摇摆不定;其次我必须承认,你有足够的实力去保护他;最重要的一点事,在身世上的共通之处,让你们能够很容易地懂得彼此,理解彼此——固然我一向不赞同你对待李天王的态度,但那些往事也让我不怎么看得起他,没想到实际上我与天王并无二致,都是失败又不合格的父亲。”
哪吒忙为他辩驳:“不是这样的,二哥与那人怎会是同一种人,你只是不知情!泠儿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想通了就好,二哥不用如此自责!”
杨戬一脸平静:“这就已经够罪过了,你设身处地地替阿泠想想,这样的情形你又会原谅我吗?”
哪吒无言以对,确然如此,虽然李靖作为父亲,现在已经够糟糕了,但如果在舆论里他是一个很早就狠心丢下自己身怀六甲的娘亲,又根本不清楚自己还有个孩子,而且娘亲还早逝了,这样长大怎么会不恨不怨?泠现在的态度已经很和缓了,换做自己大概二话不说先拼命打一架再论其他吧!
只可惜哪吒完全不知道,杨戬到了现在还不知道寸心的死讯,阴差阳错之下,他也没有提及,不然杨戬恐怕再顾不得什么保密泄密,再管不了多少恩怨情仇都要冲到西海去也~
也许哪吒脸上的表情太过忧虑,反而杨戬安慰起他来:“船到桥头自然直,等一切结束之后,会有办法解决这事的。”
“但愿。”哪吒勉强道,心里突然发现,自己的未来将要夹在心爱的人与尊敬的兄长之间前景凄惨,着实苦恼啊~
与哮天犬、逆天鹰重新会合后,四人一起向唐军所在之处追去,只是这时泠已经不在蜀地,他们的寻找自然无功而返。
怏怏地与二哥道别后,哪吒犹豫着要不要去西海拜访一次,但又怕泠还未与西海龙族沟通过自己与他的事情,贸然捅破这层窗户纸,被反对可就尴尬了。
幸亏他否决了这个想法,西海上下此刻正因为泠冒失地离开而乱成热锅上的蚂蚁,压根没有闲心招呼客人。而原本打算回去认错的泠则在半路上遇到了个熟人,不得已再度放缓了回家的时间。
☆、第 76 章
作者有话要说:降温啦大家注意保暖(≧▽≦)/
“蛟叔父?”泠吃惊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多日不见,叔父近来可好?”
敖蛟嘴角往上翘了翘,算作比较是一个笑容了,“还算过得去。相见即是有缘,小泠儿素日总是没空,这回可没借口推脱了吧?”他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不然我这次回转,也不好交代。”
泠心思急转,敖蛟显然是得人指点,专程来这堵截他的,不管自己现下找出多少借口,恐怕不能得逞离去,于是笑道:“也该去见见那位了。不过之后还要请叔父同我一起回西海,爷爷奶奶,还有爹爹他们也对叔父想念得紧~”
敖蛟点头:“这是自然。”他尊敬那人,才会愿意达成那人与小泠儿的会面,但那人打算伤害小泠儿的话,他也不会坐视,本就打算事成之后去向西海解释请罪,小泠儿既然主动开口,他怎会不应允下来。
有了叔父的保证,泠略感安心,跟着他一路去到北海那人的囚禁之地。
“你要我来,是想要见见这个吗。”泠将琵琶递给申公豹,他脸上流露出一股悲伤的怀念之情:“珏,暌违多年,不料今日相见的情形,竟是如此令我唏嘘。”
潦倒囚犯身上的锁链不时响着,因为他在轻抚琵琶,似乎要将之描摹刻画在心头,临了还是依依不舍地重新递回给了泠:“弦断故人已去,此物空余形而神魂消散,多见只是徒惹伤感,你既是新主,还请好好珍惜。”
“此物是长辈所赠,泠固不敢慢待。”泠恭敬道,心里不由翻个白眼,不知他准备七绕八绕地到何时才提到正题。
申公豹笑道:“想来你也奇怪,为何我这不得超生的囚犯对你这一面之缘的孩子念念不忘,坚持甚至威逼你来见我。只是有一事不吐不快,也不知该不该对你提起。”
“若是yu擒故纵的把戏就别玩了,你千辛万苦叫我来,怕是让人强按住我双手双脚,也要我听的罢!”泠哼道,“听闻你在封神时最擅长当说客,倒是要领教了。”
“在下只提供实话与选择,又岂能左右他人的心意?”申公豹的话让泠在心底忍不住撇了撇嘴:【绝对是诡辩,被你言辞糊弄住的傻瓜还不被你牵着鼻子,心甘情愿地走上一条死路~】
“直说吧!”泠硬邦邦丢下三个字,惹得敖蛟有些担忧,虽然申公豹被困在此地,一身的法力也几乎都被锁住,但他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若是对小泠儿有什么不利,简直防不胜防。
不过申公豹并不以为忤,或者说看起来没有被泠的态度激怒:“天下四大部洲,唯有北俱芦洲的存在记载不详,讳言莫深,你可知为何?”
“不曾听说过。”泠拂了拂周围的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样的开头通常将要伴随冗长的介绍,站着听太累~
敖蛟转过身不停小幅度地抽动肩膀,方才申公豹脸上的笑意难以察觉地僵硬了一下,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真不愧是古灵精怪的小泠儿。
而申公豹,则是在心底无奈地摇头:【真不愧是通天师叔的徒弟,别家再难教出这样来的~】
定了定神,他继续道:“北俱芦洲由真武帝君镇守,如今除非有三清手诏,擅闯者杀无赦。要知道,真武帝君可是剑仙之道守护神,武学之人的护法者。手下龟、蛇二将,也是法力高强、武艺精深之辈,更不用提手下还有一支精兵强将,这些年来想要突破他们的防线进入北俱芦洲的蠢货,几乎没有例外地命绝于真武帝君手上。”
“你说的是几乎,那么还是有人成功地进去了?北俱芦洲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使得他们前仆后继地赴死,是修炼的秘籍还是强大的法宝,总不见得是为了金银财宝吧?”泠配合地问了几个问题让申公豹可以继续,说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还请先生长话短说,我可是偷跑出来的,现在家里一定乱着找我呢!”
“偷跑出来?小泠儿怎不早说!”敖蛟板起脸了,“你还小,不知这世界有多险恶,万一遇上的不是我而是厉害的坏人怎么办,要知道你还是条小龙,他们不会杀你,而是会把你生不如死地养着当做活生生的材料来源。”
“我知错啦,其实是因为刚突破到天位,一时忘形了,所以才莽撞行事了一回~”泠傻笑两声,虽然敖蛟平时注意着不要与四海龙族太亲近,不过关心则乱的时候,总会忘了这事,让泠不禁觉得高兴:【爷爷奶奶和爹爹他们晓得的话,一定会觉得很高兴吧,蛟叔父其实一直把自己当做龙族一员呢!】
虽然内心有些震惊泠以如此“低龄”成就天位,但敖蛟还是绷着脸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可别怪我代摩昂大哥教训你一回!”
泠换上极其可怜无辜的表情盯着敖蛟,直到他几乎要招架不住的时候,猛扭头对申公豹道:“先生继续说。”
被当做空气的申公豹尴尬地咳了两声:“他们是去寻找奇迹的。进去的人,常常都有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如果还能出来的话,大都能得偿夙愿。光为了这一点,就足够人们趋之若鹜了。不过上古的时候,那里因为环境险恶、灵气稀薄以及恶兽横行,其实只被当做一个流放地,那些被断定可能或已经为三界的平衡造成伤害,却还没罪大恶极的生物,都被那些大能们擒住投放到北俱芦洲,为了防止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逃脱,又布下了密密麻麻的法术结界,许进不许出啊、削弱实力啊,不胜枚举。到了后来,各族处罚犯了重罪的族人,也会选择将他们投放到这里自生自灭,这个方法沿用至今,那是不折不扣的一片凶土,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实现愿望的地方~”说到这里,申公豹表情十分不屑。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泠淡淡道,“我没有什么迫切的愿望,就是有,也不想采取这种愚蠢的办法去实现。逆天而为不足取,迟早要有大劫临头,此其一;想要达成怎么的目标,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古今亦然,没有取巧的路,不如脚踏实地去完成,此其二。”
申公豹愕然:“你怎么会没有迫切的愿望,你不是——”
泠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你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敢让你形神俱灭!”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往自己的伤口上踩一脚,他看起来就真的那么好欺负么!
随着他话音落下,泠徒手施展起莲华剑诀,十二朵美丽的剑花立刻把申公豹团团围住,只要泠一声令下,就会将申公豹绞烂成肉末。
然而就在此时,申公豹身上的锁链却忽然哗啦啦一阵乱响,扭成奇特的形状,一道淡金色的屏障将申公豹与剑花隔开,泠嗤笑道:“看来元始老爷舍不得你,给你做个牢笼不是要关你,而是要救你呢!”
“不过是不想我那么轻易就被仇家宰了而已。”申公豹故作轻松道,但握得死紧的双手却透露出他的不甘来。
“先生到底有何要交待于泠的,还是不要再转弯抹角了,徒惹大家都不痛快。”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传说,一个推测,也许会对你有些帮助,也是希望,你能借此找出真相。不但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的一点小小心愿。”
“是和那位珏姨有关的事吗?”泠了然,看到申公豹怀疑地眼光,坦然道:“胡九薇仙子是我的义母。”
“胡九薇,狐九尾,九尾狐?”申公豹也明白了过来,“这倒是无巧不成书了。”
敖蛟在一旁笑道:“摩昂大哥可知道了?”这段公案看来在三界传播得挺广,泠也笑着答道:“爹爹知道后,脸可红了~叔父可不能拿这事取笑爹爹呀~”
“何时能叨扰摩昂大哥一杯喜酒,何时自有一堆人去取笑他,我不去这个凑热闹。”
“我说,你还要不要听下去了。”申公豹有些无力,为何同这小家伙打交道屡屡跑题,他就是原本打算过要通过语言来影响他,现在也不用白费心思了。
“说吧,什么传说推测的。”泠心里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了什么,都不会十分相信,所以显得很轻松。
“北俱芦洲原本也是山川秀美灵气充足的地方,只是那一年女娲补天的时候,砍神鳌四肢用以立四极,神鳌屈死,化为恶念缠绕天地,使得三界生灵之心为黑暗侵蚀,四处兵戈不止,腥风血雨。为此,鸿钧与众圣人出手荡涤恶念,将神鳌之灵魂困在尸体中,并将其封印在北俱芦洲,部洲为恶念影响,灵气被恶念吸收滋养己身,才渐渐变成只有恶兽出没的不毛之地。这些不过是背景,并不重要。顶要紧的是,封神时期我曾听人提起,神鳌的恶念极有可能打通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隧道。那些闯入者都是抵达了另一个世界,获得了不属于这里的能力物品,又历经千辛万苦地回来,才成gong实现了愿望。”
“无稽之谈,你并无证据。”泠心底有些发紧,说不上信或不信,毕竟他便是个其他世界的魂,重生到了这里,难保这里的人去不到其他世界;而敖蛟则不禁瞪大了眼睛,看来是头次听到这段秘辛。
“所以这只是难辨真伪的传说,连讲这个故事的人,也在战火里失踪了,不知是死了还是归隐了。”申公豹喟叹道,“封神的时候,该死的不去死,不该死的却死了不少,冤孽啊~”
泠不由追问:“那推测是什么?也是那人告诉你的?”
“是。”申公豹点点头,“他说既然这个世界的人能过去又回来,那么那个世界的人又为何不能去到我们这地界?也许他们早就暗地渗透进来,只因为不是此间中人,连鸿钧祖师亦发现不了,也许他们已经在这个世界做了许多事,许多在我们这些本土之人看来奇怪难解的事,比如——”
“比如?”泠听出了他的暗示,脸色有些发白,“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申公豹皱眉想了半天:“我只听他提过一次,似乎是叫荆洛?”
☆、第 77 章(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
泠无法安慰自己,这个名字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巧合。脑海里搜索着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却已经变成了模糊的一片,实在无法刻骨铭心地记得,毕竟至死在泠的心里,荆洛是债权人大于其他任何可能温情的意义,自觉已经还清了所欠,那么恋恋不忘过去只是徒增烦恼。
他不由问道:“会不会,他就是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人,所以才会知道这些?”
申公豹愣了愣,毕竟是原住民,似乎从未想过这方面的问题:“这…那位道友虽然无门无派,但也看得出是修习正派道法的人族,不像啊~”
“我也只是推测罢了。”泠带过话题,“谢谢你今天说的东西,对我来说不无启发。”
申公豹见他去意已决,并不作态挽留,疑惑的种子已经为小龙种下,就算他的才智不足以发觉真相,血脉给他带来的庞大关系网也必能为自己带来害死珏儿之人的线索,他有足够的耐心与时间去等待答案的到来。
“其实申道长说的,都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你也不必太过较真了。”见泠一路上默默无语,并不明白申公豹全盘心思的敖蛟,以为他是被申公豹的话吓到了,找着话安慰起他来。
泠勉强一笑:“蛟叔叔,我没事。不过叔父是怎么认识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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