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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移情作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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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魔杖一刻也没有离开Sirius的方向,Moody上前几步,快速地从通缉犯的怀里把救世主抢了过来,引起Harry一阵不满地扭动,小手乱抓着想要回到Sirius的身边。
  「Si……Sirius!」他挤出两道眼泪和几滴鼻涕,作出一副不如意就要嚎哭的委屈模样,不停地喊着Sirius的名字,让都没有做过父母的三男三女六名巫师不知所措——Harry注意到他们中有年轻的Dedalus Diggle(德达洛迪歌),那个每次见到他都激动到掉帽子的家伙——Moody像被蛇怪盯了一眼似的石化在原地,他宁愿去和一打Death Eater硬拼也不愿意对付手中哭哭啼啼的巫师幼崽。
  他只能妥协,同意将要被『押送』的通缉犯走在自己的身边,以便活泼好动的小婴儿能够把他的教父看见。
  显然,Sirius很满意Harry的这个『自作主张』的行动,他放松下了紧张的神经,不再去和那些前友人们针锋相对,放任他们的杖尖扎痛他后背的伤痕,只是不断地对着教子做鬼脸,扮出令人发笑的样子——就像Harry出生以来的每一天都做的那样。
  Moody不断在这对教父子之间扫视,他能看到的是:原本无论何时都保持着贵族式洁癖的英俊男巫此刻像一个麻瓜街头最肮脏的乞丐,还是伤痕累累的、魔力已经透支,可那双眼睛依然坚定有神,包含了一个长辈对孩子的宠溺及爱护。刚刚成名几天的孩子,在绣着可爱小鹿的婴儿袋——虽然有些脏污,却仍然有着持续不断的保暖咒,和密密麻麻的保护咒——中精神十足(其实是装出来的)地扭动,和他的父亲一样不安分;也像他的父亲一样,固执地相信着『出卖了』他们的Sirius Black,恨不得像Prewett家(普威特家)的双胞胎②一样成天黏在一起。
  「好了,孩子!把你的屁股放老实一些!」Moody终于忍不住吼出声来,在Harry得寸进尺地打算坐上他持着魔杖的那只手时。
  他们穿过的一条不长走廊,不知何处漏下来一些微弱的光线,得以看清脚下是和外面一样杂乱的各种魔法钟表——当然,是作为又一层防御的障眼物——巫师们灵活地越过它们,进入到了一个有着五扇门的小间。上午的阳光从头顶网状隔栏间溜进来,照亮了视线可及之处。
  一个金色短发的女巫快走几步,打开了右手边的门,随后他们拥着Sirius走进去,把他按在空旷室内的唯一一张椅子上。
  临时的囚徒没有反抗,听话地不去触怒其他巫师们,在Moody抱着Harry走到他面前时,露齿一笑,提醒道:「Harry需要吃饭和检查,Alastor,找一些鲜牛奶来,不然他会对你哭上一整天的。」
  『我才不会那么干!』话题中的被哺乳阶段的小婴儿抗议,『但是,如果Mad…eye能给我个牛肉三明治,或许我会对他微笑,建议他早早准备一个不总是那么容易坏掉的假眼珠。』因为目前的弱质身体而颇有怨念的救世主,在吃了多天教父偷来的牛奶后,忍不住抱怨了。
  「没有牛奶!」Moody粗声粗气地说,本就疤痕累累的面部更加难看。
  「我想,Dumbledore教授会有的,」Sirius接下去道,「他最近爱上蜂蜜牛奶了。」他说着冲Harry扎扎眼睛,Harry配合地开始拍击Moody的手背,模糊不清地嘟囔着自己饿了。
  「如你所愿,Black!」Moody无动于衷,依然把Sirius盯得严实,「Ablus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在得知你自投罗网后。」他恶狠狠地跨前一步,把魔杖戳上Sirius的肩膀,「要我说……」可说出的话,被金色短发的女巫打断。
  「要 我说,那些呆透了的报纸这次倒是难得正确了一次!让你加入凤凰社的确是Dumbledore校长的错误!一个『Black』!!」她飞快地叫道,因为激动,脸色通红。
  Sirius听出了她对于自己家族的厌恶和敌视,虽然他怀抱同样的情感,但对于这样黑白分明的凤凰社成员来讲,对于出身于Slytherin的贵族世家持有的态度,即便过去几十年也无法改变——在他们看来,Dumbledore允许Sirius Black加入凤凰社的反抗活动中来,即便他是中坚力量James Potter和Remus Lupin的至交好友,也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出于对Ablus Dumbledore的尊敬,在反对无效后,不赞同的声音消失匿迹到了现在,因为Sirius的被误解(或者是陷害?)而再次出现。
  「你怎么能出卖他们!James和Lily那么信任你!」她几乎就要冲上来,不过其他人及时拉住了她的胳膊,巫女挣扎了几下后蹲在了地上,捂住双眼失控地呜咽了起来。她的同伴也同样神情黯淡,无法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
  Sirius不再微笑,他看着那个金色的脑袋一抖一抖,不由自主地悔恨:「你说得对,是我,害死了James和Lily。」六双眼睛齐齐的瞪视,也没能消减继续开口的勇气,「他们信错了人,我们都信错了人……」他想起了自己做出的那个愚蠢的决定,粉碎了亲朋们欢聚在Potter家的所有美好回忆,再也回不来。
  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刚刚被关上不久的房门开了,一个身着暗紫色长袍的老巫师站在外面,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充满了威严。
  他的身后,站着Minerva McGonagall(米勒娃麦格),Elphias Doge(埃菲亚 多戈)和Kingsley Shacklebolt(金斯莱沙克尔),每个人都是一副许多天未曾休息的样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敢置信地看着寻找已久的通缉犯和救世主。
  Sirius挺直自己的背脊,下巴微微抬高,直视Dumbledore。
  凤凰社的领袖走进屋来,带着一种Harry陌生而且不适的压迫感,用逼问的语气道:「那么,是你辜负了James & Lily Potter的信任吗,Sirius Black?」

  章七

  Sirius良久地沉默,他的内心一直承受着煎熬,一边是挚友的生命,一边是挚友的背叛,全部都在他本来纯粹的世界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如果当时,死去的不是James和Lily,而是其他的什么不相干的巫师,他肯定会站在相识了十年的好友这边,努力地为他辩护——即便他早就知道真相。
  如果此时,有人告诉他,Peter Pettigrew是无辜的,他仍然愿意欣然接受这个朋友,把之前所有的可疑之处当做从未发生。
  如果未来,不是Harry需要他的照料,他不会走进这里半步,而是选择直接找到叛徒报仇雪恨,用对方的鲜血祭奠被背叛的友情。
  付出了重要的信任,得来的是一场残酷地屠杀,Sirius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危机中,对一切人和事抱有极度的怀疑——Harry除外——他问自己:Dumbledore会相信我的话吗,在Peter告诉了他们被隐瞒的事实后?说出了『会亲手抓捕Sirius Black』的Remus,能承受住另一个好友的背叛吗?不知道躲藏在哪里的Wormtail(虫尾巴),凤凰社的行动是否已经打草惊蛇,还能顺利抓到他吗?
  Ablus Dumbledore是给予他帮助良多的、他最尊敬的人,理智告诉他,若是连这位巫师都不值得相信,那将是一场灾难。但他又会在心底存有一份激动的感情,被冤枉的愤怒和被追杀的痛苦,都在叫嚣着让他冲Dumbledore口出恶言,以报复他那对自己所谓的背叛『感到痛心』。
  「Sirius!」Dumbledore问,非常有耐心地、不容拒绝地,「你辜负了James & Lily Potter的信任吗?你背叛了我们(凤凰社)吗?」
  沉默被打乱,有人窃窃私语:「他是他们的保密人,这众所周知!否则神秘人不可能破解赤胆忠心咒的保护!」他们呐喊道,「他是背叛者!!」
  『不,我从不背叛我的心之所向!』Sirius想。
  「不,我没有!」他高声回答,有力地击在心头,「我宁愿死去,也不会背叛James和Lily!我愿意……」他看向Harry,小婴儿被移交到了McGonagall教授的怀中,一边双手抱着奶瓶,一边目不转睛地与教父对望,「我愿意,对Harry起誓!我没有背叛我的朋友和信仰!我会用我的一切去守护他们!守护Harry!」
  「如果需要吐真剂,我接受!」他毅然决然地说完这些,环视所有人,等待他们的『判决』。
  「给你,小子!」Moody突然出声,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丢到Sirius的膝盖上,「这是他要求的。」他对Dumbledore解释,「这是他应得的。」
  Dumbledore默认了Moody的动作,没有阻止Sirius一口气喝干了瓶底的液体,他期待着真相。
  而年老精干的傲罗等待魔药生效后,走到了Sirius跟前,用沙哑的嗓子开始了整个过程:「你的名字是什么?」
  「Sirius Black。」①
  Harry目睹了这场持续半个钟头的非法问询——当然,『非法的』,未经合法程序审核批准的、并且未有符合规定的足量人证在场的情况下——再次从这个受尽了追捕和风霜的男人口中听到那段痛苦的经历,让他更加确定了一个事实:自己被某种神奇的力量,从保护严密的魔法部傲罗办公室,转移到了另一个Harry Potter身上——小婴儿年龄的——并且这个全新的世界,有着不同的历史。
  最令他躁动不安的是,他的教父正在被证实是清白的、冤屈的,在吐真剂的作用下——Harry极度不喜这个东西,但又不得不承认它的效果立竿见影——Sirius Black从邪恶的神秘人爪牙,变成了救出了救世主的英雄——即便这行动对他来说是理所应当,为了他最可爱的教子,Sirius在所不惜。
  Harry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Sirius,安慰他不要因为悔恨而哭泣。
  虽然没能挽回父母的生命,可他却得到了活生生的Sirius Black,一个没有被Azakaban黑暗生活摧垮的男巫、无论在怎样的逆境中都能乐观向上的战士、从今以后将要成为他唯一的监护人的教父。
  这就意味着,他不会回到No。4 Privet Drive(女贞路4号)——Merlin作证他真是太高兴了!他不会孤零零地渡过十个生日——可想而知他的礼物山将有多高!他不会在Platform 3/4(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没有告别的对象——羡慕别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他不会得到一张没有监护人签字的Hogmeade(霍格莫德)周外出单——要知道他的教父一定会偷偷给他带上一些比黄油啤酒更棒的饮料!
  Harry想入非非完毕的时候,Sirius已经被Moody从椅子上拉了起来,高声喊着:「好了!别像个女孩拧鼻子!带着这个孩子跟着Minerva走,在你痊愈前,任何人都不允许放你离开这里!」
  「Black!」McGonagall教授走过来,用Harry制止了Sirius的一切反抗,「我想他现在需要你。」小婴儿正『张牙舞爪』地用手和脚伸向Sirius,于是婴儿袋重回教父的怀抱中。即便这会让Sirius劳累些,Harry也顾不得许多,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窝在让他最有安全感的地方,沉沉地睡上一觉了。
  ————————
  醒来后,是不知过去了几天的中午时分,软绵绵的被褥组成的小天地让Harry十分舒服,之前的疼痛和疲乏一扫而光,觉得现在颇有精力,可以和火龙比赛飞天扫帚。
  他蹬掉被子,摇晃着站起身,趴在木质的摇篮栏杆上,瞧着这个陌生的屋子,阳光通过尖顶上的窗子晒得Harry暖和和。
  房间并不大,向阳处的墙边并排放着一张略宽的单人床和Harry的婴儿摇篮,由门口处的墙边则顺时针依次摆放着书桌、衣柜、火炉和落地钟——时间显示十二点过六分。
  钟上同样风格的花纹表明,它同样出自凤凰社总部上层伪装的钟表店中,看来他还有机会参观这个多次听到Sirius、Remus等等这些第一次战争中便加入进来的成员提起的地方,支撑了他们走过那段最黑暗时期的地方。
  门被打开了,缝隙中露出来的是一个棕色的脑袋,那人背对着屋内,搀扶着Sirius向前走,还低声说着什么,让Sirius的嘴巴完成了得意的弧度——但他看上去更糟糕了,头上和脖子上都被缠上了绷带,渗出暗红色的血迹,脸色苍白无比,眼窝发黑——疼痛让他很快收敛了笑容,龇牙咧嘴地踉跄到了床边,顿时脱力半躺在了床单上,气喘吁吁起来。
  「真是伟大的胜利。」Remus Lupin说道,年轻的他同样有着柔和的声线,非常迷人,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要听他说得更多,哪怕是毒舌的挖苦也愿意,「Sirius Black先生励志成为史上第一的巫师『格斗』冠军,需要我因身为您的好友而倍感荣幸吗?」
  「你要表现得迫不及待!」Sirius毫不退让,「本该如此,Remus,你那细弱的胳膊腿还是留着在神奇生物课上逗弄小金毛②吧!哈哈哈!」他试图摆出一个既能横躺在床上,又显得非常酷的姿势,不过在过程中被Remus一脚踹在伤腿上——其实是装模作样的一击——于是哀叫着『阵亡』了。
  「这不公平!」Sirius抗议这场小型战斗的败北,「伤员应该享受额外照顾!」
  「是『听话地躺在床上养伤』的伤员,我亲爱的Padfoot!溜进厨房吃掉六人份午餐的『吃货』——你!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Moony(月亮脸)冲着他的耳朵大吼,看样子已经被Sirius的不按常理出牌弄得焦头烂额,没有谁会像他一样,重伤第二天的早上便干劲十足。
  不过显然,这一幕娱乐了Harry,他开心地笑起来,漏风的牙齿让他的笑声变成了『噗嘶噗嘶』。
  在他上一个人生中,代替了父亲的角色的两个男人都安然无恙,这是他得知的又一个好消息——从他变成婴儿以来。
  男巫们扭头看向摇篮,昏睡了数日的小婴儿变得健健康康的,圆嘟嘟的脸蛋重新染上了粉红色,让人有捏一捏的欲=望,Sirius也这么做了。不过正处于兴奋状态的Harry一点也不在意教父对自己小小的欺负,他被Remus抱过去放在了床上,和Sirius肩并肩躺着,小脑袋挤进Sirius的颈窝处,就像他和大黑狗相处时的那样,依偎在一起。
  Remus无奈地耸肩,他预感到总有一天一个肆无忌惮的小号Sirius Black翻版会出现在他的眼前,闯下无人可及的祸事,然后丢给他去善后。
  一如他现在做的:在教父子两人亲亲密密懒懒洋洋地晒太阳的时候,他既要给大的这一只犬类换药、又要给小的那一只猫仔检查身体,之后还要给他们送餐喂饭,并且被挑剔出——主要是年龄大的那名『食客』——无数不周到之处。而所有要爆发的怒火,都会被Harry装乖的笑脸浇灭。
  于是Remus决定,这笔账,等到Sirius Black的伤势彻底痊愈,一起清算。

  章八

  接下来的一周中,教父子两人被严密地看管在凤凰社的总部——位于Diagon Alley(对角巷)的三层建筑,地下与旁边的钟表店相连——负责让所有伤口愈合,不过效果不佳。
  因为在Sirius已经能活蹦乱跳着抗议如此待遇的时候,Harry额头的伤疤依然红肿,虽然没有恶化,但是肉眼可见的好转却极其细微。不过当事人自己不以为然,与曾经因为Voldemort而刺痛的经历相比,这些真的算不了什么。
  Sirius伤痕累累的归来才是他注意的重点。
  据说——来自于Remus的消息——Sirius在喝下魔药后装睡骗过了照顾他们的McGonagall教授,私自跟踪在了一队单独执行搜索任务的社员后,并先于他们找到了尚不知大祸临头的Peter Pettigrew。
  他们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随后而来的巫师们目睹了Peter Pettigrew在魔咒的威力下被炸成碎片,仅仅留下一小块尸=体。Sirius则是因在战斗中的激烈拼杀而无力躲过爆炸,差点被卷入其中,幸好被其他人所救。
  这次,Wormtail(虫尾巴)仍然因为他那仅存的半截小指声名远扬,不是作为梅林一级勋章的获得者荣耀无限,而是一个狡诈阴险的背叛者及间谍,被人唾弃、诅咒,永不得翻身。
  相反的,Sirius作为击杀这名重要罪犯的立功者,再次登上了Daily Prophet(预言家日报),是头版头条。
  「瞧瞧他们是怎么写的!」Remus把报纸高举过头顶,抖动着显示它的不凡,「『我们的英雄——Sirius Black』!」他促狭地冲Sirius笑着,继续读出文章中的其它部分,「『……总会被他迷人的双眸吸引,沉浸在那忧郁的海洋中……』『高贵的出身,英俊的容貌,杰出的才能,到底是怎样跌宕起伏的人生造就了他?我们不得不从多年前Hogwarts的一件奇事说起,在那充满了青春期苦恼的岁月里……』我说伙计,你需要治疗师吗?关于你的某些青春期的苦恼?」然后他被一个抱枕击中脸部,也不能缓解爆笑的冲动。
  「我的老天!」Sirius不停地用手扯乱本来就没有型的头发,「我恨这个叫——什么来着?哦!——Rita Skeeter(丽塔斯基特)的女人!我甚至不认识她!」
  「确定不是你的艳遇之一吗?」Remus依然不放过他。
  「不!你知道我讨厌姓氏以『S』开头的女人!」Sirius强调,「我是个有原则的巫师。」
  「但她很了解你,Sirius。」话题渐渐引入思考,Remus在翻阅今日报纸的第二、三、四版时,觉察到了一丝不明显地疑点,「不光是你入学后的那些蠢事,」Sirius抗议那些是『伟大的冒险』,「她甚至连Alphard(阿尔法德)叔叔资助你的时间都一清二楚……」
  Sirius停下了在沙发上无意识地摇晃,坐正了身体,带着疑惑和厌恶地接口道:「这不可能,连母亲都不能确定叔叔到底是在我的生日前,还是之后,把他私人的Gringotts(古灵阁)钥匙交给我的。」
  「但是,她写下了『靠着叔叔Alphard的生日礼物——存放于巫师界最安全的银行中的一笔不小的数目——他渡过了那段被家族驱逐的艰苦时光,直到好友James Potter伸出了援手。』」Remus逐字逐句地阅读,不放过任何一段文字。
  「啧……她这回搞错了!我和James那段时间里都是在花你的钱。」Sirius打了个响指,「谁也想不到贩卖年级第一的笔记能赚那么多钱!」他说起此事时还带着渴望的神情,但是很快地消沉了下来,是想起了一些难过的回忆。
  「那个暑假,我们都没有了家……」他这么说,陷入了沉默。
  1976年的夏天,Sirius逃离了那个让他无法忍受的家,住进James家,善良的的Potter夫妇把他视如己出。可是之后的两个月中,老夫妇相携着离开人世,留下了脾气傲慢且冲动的James作为家中的独子和家族中最后一个男丁。①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Marauder(劫道者)②们开始分道扬镳,走上了各自的路程。
  James变得稳重,尝试着能在毕业后工作于父母所期望的魔法部中;Sirius不再嚣张跋扈——当然,除了面对某位姓氏以『S』开头的男生——却频频在课业成绩上出尽风头;Remus在某件恶作剧之后消沉了许久,对自己狼人的身份更加忌惮;Peter因父亲被战争波及,死于一场混乱中而更加小心翼翼,年老的母亲也不堪重负。
  最终他们变成了这样,一个害死了另一个,一个杀死了另一个,一个照顾着另一个,一个要被另两个埋葬。
  ——————————
  1981年11月31日,位于Godric(高锥克)山谷的巫师墓地,聚集了不约而同前来悼念英雄的人们,都伫立着,静静地表达自己的哀伤和感谢。
  Sirius Black已经伤愈,怀抱着乖巧的Harry,与Remus Lupin一样身着黑长袍。
  『我们想亲手为James和Lily下葬。』前一天,Marauder(劫道者)仅剩的二人向几位长辈表达了他们的请求,希望以此祭奠已逝的好友。
  没有用任何魔法,只是两把铁铲,翻动开了被积雪覆盖的硬土,重压使得枯叶彻底破碎后被卷入,而后又被抛向空中,掉落在无垢的白雪中,那么刺目。他们的手臂和双脚没有丝毫的停歇,带起连绵不绝的泥土和石块,夹杂着枯草虬结的根系,紧绷之后迎来的是完全的断裂,只为了再深一些,深一些。
  汗滴混和了雪融后的泥水,以及可能存在的眼泪,但男巫们没有顾及到这些,在这最后的时刻。
  当他们完成了一切,Dumbledore带来了合葬Potter夫妇的棺材,金色的家徽点缀着鲜艳的百合花,与他们的结合一样代表着美丽的幸福。
  Sirius和Remus接过了它,把他们轻轻安放在永恒的梦乡中,那里没有危险、没有寒冷、没有饥饿、没有忧愁、没有痛苦,只愿逝者安息。
  Harry第一次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沉静着,嘴角带着隐约的微笑,并排躺在水晶棺中,密不可分地。喜悦还没来得及被品尝,悲伤就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死亡阻隔了阴阳,迫使相爱着的人们分离。
  『让我再看一看他们。』Harry红了眼眶,不愿Sirius和Remus洒下的花瓣遮盖住他们的脸庞,但Sirius抱紧了他,无声地吻上他的额头。冰凉的嘴唇颤抖着,彼此都失却了温度。
  『你还有我。』Harry似乎听到Sirius这么说,他抬头望去,只见到浓的化不开的悲哀和深入骨髓的关怀。
  可雪花又在这时作乱,染白了这凄凉的天地。
  Dumbledore打破了一切的沉默,站在了他们中间,手中握着长老魔杖,举向空中,老人的声音,传进了每个到场巫师的耳中,诉说英雄的故事:
  「今天,为James & Lily Potter。」
  「我们的骄傲,James & Lily。」
  「是他们的爱与勇气,打破了笼罩世界已久的黑暗,给我们带来了光明的未来。」
  「失去他们的哀伤,不可避免地击倒了我们。」
  「如果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请不必害怕哭泣。」
  「它会让百合花更加晶莹,如星辰般永恒地闪耀。」
  「让我们铭记1981年10月31日。」
  「我们的英雄,击败了Voldemort,拯救了魔法界!」
  「让我们铭记,James & Lily Potter!」
  「The last enemy that shall be destoryed is death。」
  「最后需要战胜的敌人是死亡。」
  此时此刻,不论你我。

  章九

  这一年的圣诞节,对于绝大多数的巫师来讲,是久违了的和平与安详。更热闹于以往的Diagon Alley,便是证明,在Harry目前小小的世界中,最是诱=惑无比。
  他正和过去的许多天一样,趴在窗台上朝下望去,饶有兴致地观察各色的尖顶帽和人们的欢声笑语,就算不能加入到其中,也是格外地享受。
  『战后的景象,都是相同的。』经历过两次战争的Harry感慨到,并认为重温一回非常不错,『大减价、大购物,连Sirius都这样。』他的额头紧贴着冰凉的玻璃,印出清晰的闪电状疤痕,它十分醒目,无时不刻地吸引着巫师们的目光,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它的来历后——也让Harry苦不堪言。
  出去转一转、上街逛一逛,都是一个名人的奢望,尤其是陪同人是个和他一样声名鹊起的当代英雄时,就会发现宅在家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Sirius正仰躺在床上,把折叠得齐整的被褥弄得凌乱,鼻尖粘着一块墨绿色的古怪药膏——散发着苦涩的甜腻味道的魔药,用于治疗他被书脊猛击的鼻子——呆愣地走神中。
  半天前,在经过Dumbledore的首肯后,这对教父子终于获得了自由出入的权力,毕竟现在局势已经安定许多。这让多天来只能来往于魔法部审判庭与凤凰社总部之间的Sirius和Harry非常兴奋。
  要知道圣诞节就在一周后,注定要在这个临时居所迎来新年的两人,还一无所有中。
  快乐的教父的这么打算的:他们需要至少各三套新装——包括一套正式的礼服和两套日常装;足够圣诞家宴规格的丰盛美食——毕竟这是属于两人的第一个重要节日;最新上市的飞天扫帚Nimbus1500(光轮1500)——Quidditch要从小训起;以及大量的金光闪闪的加隆——来自于某个需要保密的途径。
  如果一切顺利,Sirius此刻应该带着Harry和Remus坐在Dragon Volcano①的大厅里享受France(法国)的牛肉和Liverpool(利物浦)的鱼排,而不是在刚刚踏上Diagon Alley的第一步时被疯狂的庆祝人群发现,丢掉数不清的臀部『贞=操』后,丢盔卸甲地逃回来。
  Harry从头至尾都被护在怀中,见证了一双双手是怎么差一点把Sirius扒个精光,露出许多块结实的肌肉,以至于Sirius脸色铁青地换好衣服后才觉察到,无意中被飞来的一本咒语书击中的鼻子正滴滴答答地流出鲜血。
  『那个丢出魔咒辞典的男人,绝对是在赤=裸裸的嫉妒。』角度非常好的小婴儿眼睛非常尖,『尤其是他还露出一口白牙,冲着那些疯女人们微笑……哦,或许包括几个年轻男巫,他们看着Sirius的眼睛都冒绿光了。』Harry感慨地想,『20岁的Sirius在被粉红色泡泡冲昏头脑时,蠢得跟Lockhart(洛哈特)一样。不过他去著书立传的话,绝对比那个骗子赚得多。』想到了Sirius的金钱观念,Harry几乎痛苦地扶额。
  现阶段还处于无业人员的Sirius从来不为加隆发愁,可是据Remus所说,他的金库已经空旷了许久,完全是靠着Regulus——救世主复杂地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资助过日子。
  「我想你明白我的劝告了,」几乎成了保姆的Remus说,手里端着食盘推开了半掩着的门,是简单的咖喱米饭,「虽然晚了那么一些。」
  『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Harry没有动一动自己发懒的小身子,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
  「谢、谢、了!」Sirius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把午餐抢到手中,理也不理幸灾乐祸的好友,扭脸去寻找自己可爱粉嫩的教子,然后就发现小婴儿撅起的屁屁背对着两人,陷在窗台上的软垫里。
  不止一次把Harry从窗户玻璃上揭下来的Sirius妥协似的把婴儿床安置在了窗边,加上了一系列防护措施后,放心地让教子继续他的观察街景的小爱好了。
  「Harry!」Sirius呼唤道,「饿吗?」小婴儿在一个小时前刚刚喝了一瓶牛奶。
  黑色的乱毛脑袋冒出来,左右晃了两下,又缩了回去:『如果你们决定让Weasley夫人掌厨,我会同意爬起来吃一顿。』可是Molly Weasley已经在回去了陋居,照顾她年幼的孩子。离开前,她冲着Sirius大吼大叫了一顿,关于他不成器的教子养成计划——让Sirius提心吊胆地过了两天,小心翼翼地照顾婴儿的吃喝拉撒,发觉Harry的生命力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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