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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游]这个电闪雷鸣的世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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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风影的儿子被绑架,还可以单纯当做是针对砂忍的事件,那么尾兽的抢夺,就不能简单的作壁上观了。尾兽背后隐藏的阴谋和意图,一时间让所有拥有尾兽人柱力的势力都警惕起来,而绑架者难以测量的实力,也让他们对人柱力的保护也拔高到了空前的水准。
不过那些东西,其实都和事件中心的主角没什么关系。
。
“哎呀哎呀,我不过几年没回来,人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
真·无阴谋·也没有一个喜欢带菊花面具的上司·对月亮更没什么想法·连尾兽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只是一时兴起诱拐正太的传说中的绑架犯,南野辰同学,此时正对面前被她拐带出来的小鬼面露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
风影的儿子,深藏尾兽的人柱力,我爱罗,如今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太懂得的孩子。他当然不知道尾兽到底有什么价值,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别的什么敌人觊觎——他只知道自己身体里面有一只怪物叫做守鹤,凶残又危险,他一点也不想要。
被带出来以后,跑了不知道多远,最后他们在一片森林里停下了。
当然停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已经远离砂之国,或者甩掉了追踪这种深思熟虑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森林里穿行的时候,遭遇了巨大的怪兽。
在这种混乱的时代,什么东西出现也不足为奇,森林更是隐藏危险的好地方,这对每一个忍者来说都是常识。说实话看到那十几米高的挥舞着不满毒刺的巨虫的时候,我爱罗很是犹豫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柯多拉蜈蚣,砂之国边境传说中的怪物,很少有人见过它之后还能活着回来,就像是针对认真而生的杀戮者一般,这种蜈蚣对忍术有极强的抵抗力,只有物理攻击能伤害到它,但却有拥有极厚的苦无无法穿透的甲克,喷射的毒液可以将忍者体内所有的查克拉化为腐蚀性的物质。
然后他的绑架者随手将他一扔,冲上去就和那怪物缠斗在了一起。
要不要逃?
这个想法还没在我爱罗的思考中成型的时候,他就看到那个身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力量的绑架者一拳砸在蜈蚣的头顶,瞬时间巨虫带着腐蚀性的□混合着爆裂的碎肉从空中降下来,就像一场忽然出现的暴雨。
如果不是沙子的守护,想来一尾守鹤的人柱力大概会命殒当场。
“咦,竟然没有逃吗?”
轻轻松松的从巨虫倒地抽搐的身躯上跳下来,连围在身上的雪色狐皮都没有弄脏的绑架犯,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被沙砾环绕一动不动的我爱罗,奇怪的问道。
“真是有意思的小鬼。”
整个战斗过程根本不到30秒,根本就没有逃的机会好吗?!
“既然不逃的话就跟来吧”
这位绑架犯弯腰抬起巨虫的一条腿,然后像是拖一根树枝一般轻松的,将那虫尸向森林深处拖去。
“真是幸运,今天的晚饭看来是有着落了。”
听到这句话的我爱罗,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然后这种预感在看到绑架犯徒手剖虫肉的时候得到了应验。
“给你。”
当对方将一块还在蠕动的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肉块扔在我爱罗脚边的时候,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理所当然的施舍的表情。
就好像在说,这么好的地方给了你,我可真是个好人,你应该谢谢我。
“……”
一直收获别人的恐惧与恶意的我爱罗此时蓦然收到别人的善意,有点错愕。
他又看了看脚边蠕动不止,沾满了泥土和杂草的肉块,沉默了。
……真的是善意?
他抬起头,对方已经坐在虫尸上面,正将手中看起来像是内脏的饱含鲜血的肉块送入口中,表情就像是在吃鲜美多汁的嫩牛排。
“怎么,你想吃这个吗?”
看着我爱罗的眼神,对方停下吃的动作,犹豫了一会,道:
“我一般见到的大部分家伙都很挑食啦,我以为你也是,所以就给了你最普通的心脏而已。嘛,没想到你还挺懂真正的美味的嘛——厄,虽然更好吃的脑子不小心被我打烂了没法吃了。”
说着,手中的肉块被掰下来一部分,放在了我爱罗的手中。
盯着手心质感略微奇怪的东西,我爱罗犹豫了一会,说出见到这个绑架犯后的第二句话(第一句是“死吧”):
“这是……什么?”
“卵巢。”
对方舔着手心的虫卵,意犹未尽的说。
……真,真的是善意?
虽然被称为怪物·但是就算童年黑暗身份其实也是大少爷·有专人服侍·衣食不愁·连病都没生过·风影之子·我爱罗,出生就受到了最好的保护,从小到大最痛苦的也就是失眠而已,如今在继受伤之后,又体验到了第二种全新的感受。
胃疼。
。
“小孩子就该好好睡觉。”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直接敲昏这种做法实在是不值得提倡。
被强制睡了(误)的我爱罗,并不明白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当自己恢复意识的时候,脖子上面多了一个项圈,无论款式还是样子都很像村里那条忍犬带着的那个。
而红发的绑架犯,正用手轻轻的挠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翠绿的眼睛:
“乖孩子。”
与此相呼应的,是已经被压制回意识空间的守鹤,发出的满足的呼噜声。
之后我爱罗发现,体内的守鹤,似乎忽然之间乖了很多。
这件事登上了我爱罗的人生不可思议事件排行榜第一位。(紧随其后的人生不可思议排行榜前第二位是不久之后发现最亲近的舅舅想杀自己。)
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我爱罗不知道这东西是否和压制守鹤有什么关系,但是守鹤安静下来的话,结果总是好的。
最后他还是没有取下来那项圈。
他已经受够了那尾兽不分昼夜的觊觎和嘶吼了。
砂忍什么的话,是不是不回去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们畏惧他,讨厌他,连父亲也不喜欢他,舅舅照顾他也是很辛苦的吧,而且还会为此而受伤。
就借着这个机会,远远的离开,说不定也不错,不会被讨厌了,也不会伤害到自己重要的人了。
这么想着,我爱罗扬起小小的脑袋,看着面前的人——虽然绑架了自己,可是对方那么强,一点也不害怕自己,更感觉不到什么恶意。
在这个人身边的话,是不是就没关系了?
相信这个人,跟着这个人,是不是比较好?
我爱罗,看着对方向自己伸出的手,犹豫了很久,最终小心翼翼的向对方伸出手去:
“我是我爱罗,你是谁?”
“叫我主人。”
对方很满意的握了握他搭上去的小手:
“握手,很好。”
……
……
还是找机会杀了这家伙逃走吧!
。
被当成狗的,具有黑暗童年的砂忍大少爷,我爱罗,觉得自己小小的自尊受到了空间前绝后的碾压。
【火影】熊猫驯服记(下)
“为什么非吃熟食?太挑食会长不高的。”
“要喝水?(随手杀掉一头数量稀少濒临灭绝的珍兽,拧掉头),呐,血也差不多吧,给。”
“睡在树上就够了,你不是忍者吗?对了忍者是什么东西?”
在被绑架的第16天,砂忍大少爷·终于认识到,对面的绑架犯是毫无常识毫无逻辑可言的。当然也没法讲道理。
虽然很强,但是对方不是忍者。
忍者不会不知道尾兽是什么。
忍者也不会完全没有任何野外生存技能,连分辨食物是否有毒和处理生肉都不会(不其实这是你的误解其实某种方面来讲那家伙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强……只不过不是对于人类而已)。
忍者更不会为了一串丸子屠灭整个村落。
虽然平时看起来相当无害,但是却是个意外凶残危险的家伙。
我爱罗已经几乎要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怪物了。
。
被绑架第23天,远离人类社会的前少爷·我爱罗,现在的宠物兼职仆人·我爱罗,已经充分学会了什么叫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学会如何用干枯的树枝升起一堆可以烤熟食物的篝火之后(绝对不能让那个家伙点火,因为那只会让自己辛苦收集的树枝在一个响指下化为飞灰),他目前正在不断摸索学习如何处理一具新杀的尸体,并将皮毛完整的剥下来做成可以御寒的衣服。
偶尔指挥着沙子搭建临时宿营帐篷的时候,我爱罗心里会浮现起往日还在砂忍村的时候,被风影派去出任务的时候,与自己同行的勘九郎和手鞠的身影。
他之前一直觉得他们的样子无能又碍眼,而如今他忽然觉得他们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这也许叫做同情心理。
用短小的四肢架起高度几乎超过自己的烧烤架的时候,小小的我爱罗擦了擦头上的汗,觉得心里有小小的成就感。绑架犯对烹饪这种东西根本不屑一顾,用原话来说就是:
“营养和美味都要流失掉了,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
被绑架第40天,我爱罗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仍然在由一个大少爷,向一个合格的仆人的方向奋勇前进着。
在吃了同样的事物,绑架犯毫无反应而自己却拉肚子3天之后,他甚至掌握了如何分辨水源是否清洁以及蘑菇是否有毒!
在生命的威胁下,人类的适应能力是极强的。
。
被绑架第53天,我爱罗目睹一个带着奇怪漩涡面具的家伙前来挑衅,摘下面具后的那人有一双相当奇怪的眼睛,但是似乎对绑架犯全然无效。
隐形眼镜被打掉的绑架犯似乎相当生气,原本隐藏在绿色镜片下,如今全然暴露在空气中的金色的竖瞳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只妖怪了。
目送着带漩涡面具的家伙被绑架犯一击抽飞,我爱罗才放下手中的干柴,提起刚刚被砂缚柩抓住的猎物,问道:
“今天吃烤兔子吧?”
“烤的焦一点。”
在寻找隐形眼镜无果后,绑架犯眯起金色的竖瞳,面含杀意的笑道。
。
似乎相当在意自己的眼睛的样子,在隐形眼镜丢了之后,绑架犯第一次将寻找商业聚集地放入计划中。在难得的到旅店住宿了一晚之后,第二日,绑架犯终于在火之国边境的一处商贸街买到了满意的墨镜。
带上墨镜之后,这个人混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种“我很可疑快来调查我”的气息。
无视隐藏在暗处的各路忍者数量激增一倍的事实,我爱罗翻着手里新买的《暗部教你做美味:木叶特色鲜汤50例》只想着要不要再买一点烹饪工具之类的。
野外光吃烧烤是很容易上火的。
。
“风影大人,有人称在火之国的边境见到过相貌与我爱罗少爷一致的小孩与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的红发青年在一起。”
“还有更详细的吗?”
“有……”
“犹豫什么?”
“据称当时那个小孩脖子上戴着项圈,是被对方用一条狗链拴着的。”
“……”
报告最新情报的下忍偷偷看了眼风影的表情,决定出了这个门以后把刚才说的和看到的东西忘得干干净净。
。
没常识,残暴,喜怒无常。
在充分认识到绑架犯本性的我爱罗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砂忍的尸体,觉得要逃走简直是一件超过S级的任务。
比起思考怎么逃跑,还不如考虑怎么能洗干净衣服上的血迹更有意义。
。
我爱罗眼中的南野辰:
身份:绑架犯
姓名不详。
身高蹲下来和自己差不多高,站起来比自己高很高。
体重不详。
目的不明。
能力不明,金色的眼睛也许是血继限界,对火焰属性攻击完全无视,对水属性攻击完全无视。
体术极强,但是却无法用苦无丢中一只兔子(然后就跑去单挑当地的传说怪兽了)。
战斗方式不像忍者,看不出阵营(来犯者通杀,跟踪也杀)。
喜欢吃肉,讨厌吃菜,对菌类喜好一般。
因为只有一只手,所以从来不洗衣服,不能穿了直接扔,然后扒来袭击的忍者尸体上的穿(这点坚决不能忍)。
对自己的称呼从“小狗”“少年”“那个黑眼圈的”“挑食的小混蛋”等按心情喜好变化,种类随时间不断增加。
身上环绕的某种黑暗气场能够压制守鹤(据她说也许是黑龙,不知道黑龙是什么),守鹤的攻击对其无效(然后很快这只尾兽就没节操的被驯服了)。
爱好大概是睡觉和战斗。
。
各路忍者来了一批又一批,然后来一批死一批。
我爱罗最近又学会了新的技能:捡尸体。
死掉的忍者身上很有不少好东西可以搜索,绷带,药品,以及压缩干粮都是生存必备,而且运气好的话还会捡到不少金钱。
对过去的我爱罗来说,钱不是万能的,它买不到任何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友情。
对现在的我爱罗来说,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以及木叶那边的野营炊具实在是太贵了。
另外一提,岩忍的压缩干粮实在是太难吃了,砂忍倒数第二。
。
【其实我……非常非常的……憎恨您】
【杀死了我最喜爱的姐姐的……我爱罗大人】
我爱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了。自从他因为莫名的绑架而离开砂之国以后,生活环境突然的巨变,绑架犯的不靠谱,吃的东西,用的东西,再也没有人给自己全权准备好,这让他几乎是立刻陷入了一种被生存压迫的焦虑中。
还在砂忍村的时候,他曾经问过夜叉丸,痛到底是什么?
如今他几乎天天能体验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头痛,胃痛,三叉神经痛。
没受过伤这种传奇般的生活也在遇到绑架犯的第一天就成为了历史。
他虽然不理解其原因,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风影,憎恨他,畏惧他。
他明白那种眼神。
他本来以为如果他离开,这一切就会就此停止了。
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愿意不放过他?!
夜叉丸——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的存在——隐藏在众多袭击的忍者中,说实话,再看到他的瞬间,我爱罗原本是想笑的。
是来……带我回去的吗?是来……救我的吗?
然而话没有问出口,也失去了询问的意义。
迎面而来的是无数苦无,虽然毫无疑问的,它们被阻挡在了自发流动的砂之盾后面。受到攻击的瞬间防守并消灭敌人,这已经成了我爱罗的本能,或者说被我爱罗默认了的沙的意志。
毕竟要期待那个一打起架来就不管不顾连自己人都不分的绑架犯,这不是很现实。
当奄奄一息的夜叉丸引爆起爆符的瞬间,我爱罗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也碎掉了。
那锋锐的碎片,把他的胸口扎的鲜血淋漓,钝痛不止。
硝烟散去之后,我爱罗跪在地上,看着砂之盾后面被巨大的爆炸变得破碎一地的鲜血和肉块,它们和先前已经被杀死的砂忍甲乙丙丁的碎片混在一起,一地斑驳就像是岩壁上开出的鲜花。
他的舅舅,唯一对他报以善意的夜叉丸,如今变得到处都是了。
他想把它们捡起来,拼起来,看看他的舅舅是不是会就此站起来,然后笑嘻嘻的告诉他之前的只是玩笑,只是他的幻觉,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然而他办不到,他根本分不清那些碎肉里面,哪些是夜叉丸的,哪些又只是和他根本无关的砂忍的。
当天晚上,绑架犯难得亲自去猎取了食物并架起了火规规矩矩的把食物处理干净烤熟。
然而我爱罗吐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的肠胃经过这么久的锻炼,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把看起来就不能吃的生物去头扒皮放进口中并且毫无异样,甚至可以说一声“嚼起来像鸡肉”了。
然而这个晚上他仍然吐得一塌糊涂,不仅是刚刚吃进口中,咽进食道的食物,甚至连中午吃的,早上吃的,都要一点不留的吐出来似的。
吐到最后,胃液,胆汁,都吐不出来的境地,他仍然在干呕不止。
他是孤单一人的。
他是孤单一人的。
这个想法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的在他的脑中浮现出来。
不能期待任何人的善意,不能奢求任何人的爱,父亲恐惧他,母亲憎恶他,连从小一直信任的舅舅也想要杀他。
谁都不爱自己,那么只要自己爱自己,就好了吧?
只爱自己,只为了自己而杀人,只为了自己而活下去,那就是他存在的唯一价值。
那……就是我爱罗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
“这个爱自写的真丑,不如我给你改改,精忠报国你觉得怎么样?等臂十字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旁边的绑架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这样说,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疼痛。
我爱罗睁开眼,额头上的鲜血让他的视野一片鲜红。
他只觉得心中剧痛,而这疼痛让他暴躁无比,出生到现在,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让他如此的想要杀戮。谁也好,任何会动的东西也好,他都想要破坏掉。
于是身周的沙子嘶吼着,向着那个一脸嬉笑的家伙扑了过去。
。
后来我爱罗在床上躺了三天。
失败基本上是毫无疑问的,疑问的是自己竟然活下来这件事。
目的不是勒索,也不是尾兽,更不是需要什么最强的忍者做工具,那么到底为什么绑架我?
对方面对这个问题,像是受到天大的冤屈:
“那绝对是一个误会!我本来以为你没人要所以才顺手捡走而已。”
什么判断力?
“当时你脸上根本就是带着一副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的表情啊,就像在说‘谁也好请养我爱我’这样的感觉。”
……这家伙什么眼神?
我爱罗扭过头去,完全不想理会这个不知别人痛苦的妖怪。
“哎,听说你是砂忍的风影的儿子哎,虽然不太理解到底那是啥,不过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老是一直有忍者来袭,大概是为了把你抢回去吧……要不然我送你回去算了?”
对方不甘寂寞的想引起别扭小孩·我爱罗的注意力。
“带我回去?不如说他们来杀我更妥当一点。”
“咦咦咦?为什么?难道这是要造反不成?”
“不。”
命令大概就是我爱罗的父亲本人下的,这一点我爱罗一点也不奇怪:
“父亲畏惧我,他一直想要我死。”
真是好笑,明明这个怪物是他自己亲手制造的。
几乎没什么考虑的,对方立马改了主意,问道:
“那么,干脆杀光他们如何?”
“一直被追杀,我觉得你也不觉得很开心吧?”
这位绑架犯墨镜后面的金瞳微微眯起,带着一种让人心寒的笑意:
“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能成为父亲了吧,所以干脆杀掉怎么样?”
“暗杀风影,你是要和全体砂忍为敌吗?”
“谁说要暗杀风影?”
她这样说:
“我的意思是,干脆把所有砂忍一次性全杀光,砂忍村屠灭算了——不留后患是个好习惯——我的老师一开始就是这么教的。”
能教出这么凶残的学生,我爱罗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广袤了。
尾兽那样的东西,在真正的怪物跟前,真的是太过渺小了。
“你是怪物吗?”
“不,我是人类。”
对方正色。
一般人类会这样一本正经的和别人强调自己是人类吗?
。
夜叉丸的那一次袭击似乎损耗了砂忍过多的战斗力,很长一段时间,我爱罗和绑架犯都没有再遇到什么像样的攻击。
这是被绑架的第78天,自从守鹤被驯服之后,我爱罗已经很久不知道失眠是什么了。
虽然偶尔醒来的时候会发现又到了不知名的地方,而自己被狗链拴在电线杆上,而始作俑者则不知所踪——其很大可能是暂时去上厕所/买零食未归。
“你睡觉的时候那只狸猫太淘气了,偶尔看不住会乱跑,找起来太费事了,话说你能不要每次一醒来就把链子捏个粉碎么?它也是很贵的。”
始作俑者挖着鼻毫无愧疚的如此解释这种现象。
然后在砂缚柩的追捕下欢快的跑远。
。
被绑架第102天,我爱罗已经完美掌握了一个家庭主妇应该会的一切技能,包括利用可寻找到的任何可食用材料烹饪一顿营养全面的早饭/午饭/晚饭,完美洗掉衣服上的血迹/泥巴/饭渍,将补丁缝的看不出痕迹,5分钟内收拾一个遗弃的木屋,3分钟内掩埋10个以上是否完整不论的尸体(等等?),快速贩卖之前收集的野兽毛皮牙齿爪子胆囊忍具,和市场的小贩讨价还价。
绑架犯是个一点也不温柔的家伙,和夜叉丸比起来就如同天堂和地狱的级别。她从来不会顾虑战斗的时候我爱罗是否危险或者可能受伤,也不太在意小孩子会不会生病。更不会温柔的冲他笑,也不可能像个大人一样让我爱罗骑在她的肩膀上——在我爱罗不能用自己的脚跟上她的情况下,扛在肩上和夹在腋下是常态——对我爱罗的唯一区别大概就是胃疼还是肋骨疼。
我爱罗因为夜叉丸的事情感到伤心的时候,完全没有安慰,而是毫不犹豫的把一个脆弱的孩子打个半死(南野辰申诉:他先攻击的——申诉驳回:你先挑衅的——南野辰再次申诉:能用砂缚柩把敌人捏成渣渣的小孩不能叫做脆弱吧——申诉驳回:说的是内心你这个混蛋!)。
。
被绑架第133天,不,或许已经不该说是被绑架了。
对于我爱罗来说,这种生活,似乎也不错。
他第一次知道了绑架犯的姓名:南野辰。
她或许不够温柔,或许不够体贴,或许不够有责任感,甚至没有什么常识。有她身边的时候,基本上就和呆在异世界一般,什么东西都和忍者这个词相去甚远(你错了,应该是和人类这个词相去甚远)。
只是能够毫不犹豫的在他做噩梦而惊醒的时候把他搂在怀里的摸着他的头,大概也只有她了。
治愈夜叉丸造成的伤痛本并不应该这么迅速,然而这个叫南野辰的家伙实在是太惹眼,忽视她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其实是站在那里,也散发着一种与周围毫不兼容的气息。
这让我爱罗完全没办法说出“自己是一个人”这样的话。
。
被绑架第136天,她第一次叫我爱罗的名字。
那一瞬间,我爱罗看着她鲜亮的红发,恍惚间觉得是不是自己看到了从未见到的……妈妈。
是不是妈妈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所以她又转世,然后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带自己离开,和自己在一起?
当然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妈妈并不是红发,而夜叉丸也说过,妈妈从来不爱自己,她恨整个砂忍村。
抬眼,看到叼着丸子签的南野辰蹲在他面前。
难道……自己刚才叫出声了?
暗暗懊悔的同时,不知为何,我爱罗小小的心中又有些期盼。
但是期盼什么呢?他又不明了了。
“不许叫妈妈,叫主人。”
然后那个叫南野辰的家伙就扔下光秃秃的丸子签,在我爱罗的目送中被砂缚柩追逐着欢快的远去了。
错觉这种东西真的很要命的。
。
与南野辰同行第158天,再次遭到袭击,对方穿着火云长袍,似乎想要的是我爱罗身体内的尾兽。
我爱罗没有看出对方的实力如何,因为对方还没出招就被一腿抽飞了。
。
同行第161天,发现自己的同行者除了纳豆,似乎还相当讨厌煮熟的热牛奶。
真是奇怪,明明那么喜欢吃奶油冰棒的。
。
同行第181天,南野辰消失了。
就和出现的时候一样突兀,当我爱罗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在自己身边坐着,嘴角带着那种惯有的容易惹怒敌人的笑意,然而当我爱罗洗完脸再转身的时候,她就蓦然不见了。
一点气息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就像梦境一样迅速的消去了。
所谓的像梦境一样,大概就是说前一秒还清晰无比的记忆,后一秒就迅速的模糊,然后再过一秒,就一点痕迹都不剩了。
我爱罗没有发现自己身上人和被施了忍术的迹象,然而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而且没有停止的意思。
不想忘掉,不能忘掉,不可以忘掉。
停下来!
停下来!!
三分钟后,我爱罗发现自己孤独一人的站在陌生的森林中。
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不起来。
为什么会离开砂忍?
想不起来。
然后,他忽然不可抑制的浑身颤抖起来,冰冷的感觉顺着脚底爬上心脏。
他,似乎又变回一个人了。
曾经……不是一个人吗?
夜叉丸死后……曾经有谁在自己身边吗?
想不起来。
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低下头,什么东西硌在他的脖子上,很不舒服,他扯了扯,发现是一个项圈。
牛革制成,不锈钢金属扣,很常见的款式,在各种忍犬脖子上面经常看到。
本来应该毫不犹豫的把这种奇怪的东西扯断扔掉,但是不知为何,他的手按在那个项圈上面,无论如何使不出力气。
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想不起来了。
体内的守鹤忽然间嘶吼起来,像一只疯狂的,残暴的野兽一般。
这种嘶吼明明应该是很熟悉的,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很久都没有听见过了?
我爱罗闭上眼,使劲摇了摇头,但是仍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
后来我爱罗回到了砂忍村。
尽管厌恶这里的一切,然而仍然会来了。
他不知道除了这里自己还能去哪。
归处已经消失了,甚至在我爱罗的记忆里面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他只能不断杀戮然后前行,在深夜听着守鹤的嘶吼舔舐灵魂里面汩汩流血的伤口,并期待它一复一日变得坚硬无比。
。
“喂,那个熊猫眼的小子,你不是木叶的吧?”
后来,中忍考试的时候,一个金发的小子这么说,声音里面带着挑衅。
我爱罗根本不想理睬,那个金发的小个子不管是实力还是技巧都不值一提,作为忍者简直就是失败中的失败,连杀掉的价值也没有。
“喂!竟然瞧不起人!难道你就觉得很了不起吗?!而且为什么你脖子上带着狗项圈!?”
那小子不知死活的继续嚷嚷,于是我爱罗身边的手鞠和勘九郎一瞬间变了脸色——太坦白了!快把那句话收回去小心会死啊喂!你就当那是流行不好吗!?
“我不记得了。”
出乎众人意料的,我爱罗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开杀戒,只是沉默的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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