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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游]这个电闪雷鸣的世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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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考场,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桐岛还在一脸兴奋的冲我招手,我微笑着点头,然后往另一边走去。就像玩游戏一样,有的人手法高超,那么他自然可以站在人上——可是如果手法不好呢?那么用钱砸装备,其实也能达到一样的目标。有人出钱,自然会有人出力,就是这么一种状况。
。
“树,什么事?”
走到没人注意的地方,我背靠着墙,忽然开口。
“仙水今天有事出去,你这两天都不用来训练。”
墙里伸出一双熟悉的影子手,然后从这双手拉开的黑色裂缝中,一位长发面带微笑的男子走出来,站到我的面前。想了想,他又说:
“他还说你可以开始学习灵波动了。”
“就这么点事……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么。”
还至于专门开个门跑过来,装逼遭雷劈啊这位道友。
“哎,仙水不在我很无聊。”
树完全没有装逼的自觉性,满脸正经:
“再说,我想见你嘛。”
“……”
我一脸黑线。
。
“咦?南野同学,那是谁啊?”
桐岛的声音。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喜欢没事找事刨根问底的家伙。
我看了一眼桐岛满脸好奇的样子,扶额。解释这种事情太麻烦了,何况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性,所以还是沉默吧。
“你的亲戚?”
什么亲戚,师娘吗?
“你的朋友?”
和这位腹黑又变态的?那我就是交友不慎了吧。
“……难道……是你的……那位?”
桐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忽然微妙起来。
……
……
……我觉得我必要对当今小孩的爱情观念进行再教育了。
“你打我干什么!”
桐岛捂着眼睛委屈地说。
“我才3年级!!”
“爱是不分年龄的嘛!”
………_;…#
“……我要你一个星期都看不到我!!”
我挥拳,向这个不知反省的混蛋那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打去。
进阶修炼
既然要开始修炼灵力方面的相关课程,那么我想最好还是在那之前先熟悉一下被我抛到脑后很久的能力或许会比较好。某方面来讲,我是一个很懒而且忘性很大的人。
当然毫不顾忌的放松使用能力,也是让我很兴奋的。
虽然做不到一天24小时捧着具现化出的书不放手,不过也算是将整本书里面用过没用过的能力,都翻来覆去的用了个遍。
用到至情之处,我几乎要对着对面的妖魔唱起来。
你这么美~你这么美~你这么美你这么美美美美美♪;
第二天,街上莫名的妖魔的数量变少了。
偶然见到一个,也是看见我扭头就跑。
秋风起,落叶飘,独留我形影萧条。
。
“难道我变得这么厉害了吗?哎呀怎么办好得意。”
“嗯……我想如果你不对着它们唱歌,应该还不至于到达这个地步。”
仙水泼冷水的功力从来不减。
“草。”
我还以为我变强了呢。
“嘿,离变强,你还差得很远。”
然后他表情变得严肃,拉开架势说道:
“我是仙水忍,那么,使出你的能力,攻击。”
我利落的打开书。
“让我看看,不留余地的你,能到什么程度吧。”
仙水忍的笑容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和傲气。
没有废话,直接而清楚,这是仙水一向的风格,和这样的老师待多了自然也就耳濡目染。
好的,老师,我就让你看看目前的我,以杀死你的决心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我微笑,合上书,抽出腰间的利刃,向仙水冲过去。利刃挥出,仙水只稍稍偏头就躲了过去,并在同时抬起右腿向我扫来。我猛地停住去势,推掌打在仙水身上,反作用力让我后滑一大截躲开了他的攻击轨道。他哼了一声,发力冲来,我退后,书就在这瞬间出现在手里。很好,来的时候就看过,刚才经过再次确认,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虽然从来没有来过——
那么,密室游鱼!
一共7条,以我现在的能力,可以召唤出7条。
白色的游鱼从书页中迅速涌出,将近在咫尺的仙水冲的退后几步。这当然是仙水也没见过的东西,所以他很小心的移动着躲闪着这些生物,我就趁着这个时候发起攻击!念鱼可以咬下他的肉,却不会被他的攻击触及,更不会阻挡我的行动。攻击无效化,仙水很快确定了这一点,因为经过两次的试探他就放弃了对念鱼的攻击,转而在躲闪的空当将矛头对准了我——擒贼先擒王!
念鱼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他,咬人不痛的特性想必使他相当困扰,因为难以引起本能的警惕吧。他对我的进攻凌厉起来。
收势转化,借力化力,防守进攻。
节奏明朗,动作像流水一般流畅。
这些,幽助是学不来的,我知道。
从毫无朴实打架经验的状况直接被扔进一个绝境,那是以后都永远不可能忘记的可怕体验。没有任何扎实的基础而最先面对的,就是生命的威胁。从来不按照一般修炼的程序按步就班,也没有什么充分为你量身打造的指导和引领。无数的伤口好了再裂开直到深深刻进身体再也不能恢复如初,打到想吐都不准停下,因为,其他魔物就在不远处蠢蠢欲动着。
我们从开始便不相同。
难听点说,我这种,应该叫做歪门邪道才对。
像吃了兴奋剂,感不到痛,只感到某种期待和雀跃,这种欢欣随着仙水身上的伤痕的增加呈指数增长。有点理解书里树说的话了——那是一种把神明拉下神坛的激动。原来他也是人(原来他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也会受伤(也会憎恨和迷惘,伤心和愤怒),而且会被我所伤(而且也会染上黑暗)……原来他的血也是红的,原来他和我一样。
我发现我竟然可以大概猜到树那时的感觉——那种新奇与兴奋,却又同时伴着隐隐的失落和空虚。
神已经死亡,新生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普通生命。
虽然终于可以触及,但那曾经的信仰你要我何处去寻。
。
“唔!”
忽然侧颈感到巨大的冲力,然后我飞了出去。反应过来时,已被仙水捏住后颈摁在地下,这个姿势……竟然和当年拜师前被仙水制住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不一样的是,此时仙水腹部缺了一块,手背上有深入骨头的咬痕,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刀伤无数……嘿嘿,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就是了。
“认输!”
我服气的放弃抵抗。一直打开在右手的书啪的合上,念鱼消失,留下喘息不止的我们。
“知道你怎么输的吗?”
“哎?唔……没有躲开你的侧踢吧。假动作实在是太混蛋了。”
“唉……这个假动作我用了三次,你上当了三次。”
仙水无奈的摇摇头,放开我坐到地上。
“哎哎,怎么样,我伤到你了哎,我又没有变强一点?”
沉默了一会,我有点期待的问道。
“百分之一。”
“啊,这么挫败?”
我泄了气:
“我知道你没有用灵力,可是好歹单纯肉体力量方面的我还以为能达到十分之一……才百分之一啊……”
“不过在这之前的你,连千分之一的我也打不过。现在嘛……面对这个城里的妖魔,勉强自保吧。”
仙水又这样说道。
那就是说我有进步了?
我看他,他点点头,我顿时心情变得明亮起来,觉得高兴极了。不过作为老师,你能不能夸奖的更明显一点?
“别高兴得太早,我发现你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在战斗中容易走神。”
仙水皱眉,整理着思路,然后说:
“不管怎样,战斗的时候有除了兴奋之外的情绪都是不理智的,愤怒会影响判断,怜悯会降低力量,伤感会使你的思维无法集中于与敌人的战斗,恐惧则大大降低你的身体协调性。你要记住一条,不管是你的亲人,朋友,爱人,师长,偶像,还是素不相识的路人,只要他一旦站在你所在的战场的对面,确立成为你战斗的对手,那么你的眼中就应该只有一种人,敌人。不管他说什么,不管他做什么,你所有动作的唯一目标就是保存自己,杀掉他。”
“不会后悔吗?”
“如果你不想战斗,就不应该开始战斗。”
“战斗开始就代表你应该有所觉悟,那些感情都是无意义的东西。”
“这一点,奈流就做的非常完美,那也是这个人格存在的最大意义。她从不在外人面前出现,那是因为没有必要,因为——”
仙水把手按向自己的胸口,笑道:
“她是这个身体的情绪调节者,是我们战斗的内部有力保证。”
……
于是奈流其实是中央处理器一般的存在么?
。
我对仙水稍微有了点老师的尊敬和崇拜的感觉。
因为我毫无基础,什么都是从学起,所以连灵力也是如此。我总感觉幽助当初学习放射灵气弹相当轻松简单,所以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当我亲身尝试的时候,我失败了。
射出去要怎么射我作为一个妹子完全对这个动作理解不能好嘛?
甚至聚集在手指又要怎么做我完全想象不出好吗??
其实我还没说气是什么东西我都根本感觉不到好吗??
果然普通人和主角是有差别的吗…;…
仙水当然不耐烦用抽象的理论来领导实践——就算啰嗦的实也只是喜欢先实践之后再总结各种理论的类型。所以他干脆直接用他的灵力来引导我体内的灵力流动。
哦,当然不要奢望这家伙懂什么循序渐进,因为做这件事的是一也——粗暴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应该叫做狂暴残暴才对。至于温柔?那是什么?
然后被搞得浑身疼又还没缓过劲来的我,就不给任何抗议机会的又被扔进愚者森林“实践只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结合实际是学习的最好老师”了。
结果毫无悬念,我在被评价为“聚居着妖怪村落如果去挑衅的话会遭到群攻”的愚者森林北方入口妖魔暴民们围住揍到跪了。好不容易萌发的一点尊师重道的传统美德,终于又碎成了一地渣渣。
仙水是个厉害的家伙,但是,他一定不是一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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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小剧场——当南野辰被仙水逼入绝境。
++++++++++++++++++++++++++++++++++++
“在死之前我还有句话想说可以吗?”
“……”
“可不可以让我多活一天?”
“为什么?”
“……”望天。“《绝对亡灵》我打到最后一关了,马上就可以通关,我想把它打完。”
“……”
“……”
“话说我也玩那个游戏,我们联机组队吧。”
“哦?你玩什么?”
“法师,终极。加工到9的吟咏死亡套装,诅咒+7冰魂+8的坠星杖,六代通灵凤凰。”
“哦,我是紫色暗夜影匿套装的转世刺客,用的神降+10的武器流水,带3转附神的风精灵。”
“咦?风精灵很难到3转的吧,我之前……¥&……¥%#”
“其实呀这里面有个bug,只要你%¥#%……¥&……”
“原来如此,你转生是加的什么?我听说转生时加……可以……¥%%……¥#&……%&”
“那我倒是没听说过……%¥#……%¥……#”
……
……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呀!!??)
妖魔街
其实说起来灵力修炼甚至还没有体术修炼有趣,无非是每天被扔到森林里打,打到灵气耗光完了第二天再来。仙水最近又去忙别的事了,难得一次看到他他那表情也跟死了爹似的。我简直被这种气氛弄得莫名奇妙。
“辰,你觉得过去和未来,哪个更好?”
有一次他忽然这么问我。
干什么,仙水你要当哲学家吗?
。
要知道,日复一日重复一件事情实在会让人崩溃,就好比一个游戏你玩第一遍的时候觉得世界真美好大家都如此友好,画面品质上乘,那么玩第二遍的时候就觉得好像也就一般般,到第三遍的时候不用说你一定会觉得为什么到处都是白痴时时遇见bug游戏维护的人都死光了不成。
我有点理解一也为什么总是像个战士一样不停的狂暴并且喜欢爆粗口了。
一年过去,在愚者森林里混到北方入口深处,某次遇到一个极其厉害的妖魔,被它奇怪的能力打得半死,终于拼着残血把对方干掉之后,忽然发现了偷取了新的能力,然后猜测摸索,终于确定了偷取能力的条件——不,那应该不叫偷取了,夺取比较恰当。和仙水学会大范围伤害技能的使用方法后又跑到南方入口刷了几个月的村落。灰色的视野中看到的哀鸿遍野满目疮痍给不了什么触动,像粗制滥造的3D游戏。
太冷血了。
有时我打完了没事干会坐在断壁残垣上进行一下无用的自我检讨。然后某个有点熟悉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奇怪的声音就会在心里呵呵的笑起来。
。
11岁生日那天晚上,我推门回家放了书包。书包里放着我前两天和同学去精品店逛的时候给哥哥买的礼物。
不知道今年会得到什么礼物,有些期待。
哥哥好像已经回来了。
餐厅的桌上摆着母亲提前买回来的生日蛋糕。
我正在苦恼一会到底要先吃蛋糕的哪块好,哥哥的房里传来一阵东西被扫落掉在地下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却看到房门紧闭,拧了拧把手,门被锁住了。
里面传出哥哥痛苦的喘息。
我差点慌了手脚,冷静了一下,才想起抽屉里放着所有卧室的备用钥匙。等我取来钥匙□锁孔,里面已经安静了下来。门打开,屋里一片狼藉。
然后我惊讶的看到地上跪坐着一个身形修长高大的男子,注意到有人进来,他抬起了头望向这边——
一双狭长的狐媚眼,雪白的皮肤在冰冷的银发衬托下竟让灯光都显得黯淡。白色的衣服在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
看到我的样子,他头顶尖尖的耳朵抖了抖。
我们对峙着,沉默,诡异的气氛在房里蔓延开。
然后不知道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我忽然就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礼物?”
然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忽然伸出了手。
很浓郁,并且熟悉的花香,但不是哥哥身上原本的那种。
。
早上,闹钟在既定的时间刺耳的响起来。
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向桌上摸索,在熟悉的地方摸到震颤不已的闹钟,丢进旁边的水杯里。
桌上放着我的生日礼物。
厄……今天,几号来着?
穿衣刷牙洗脸,然后在餐厅看到早已穿戴整齐的哥哥。我抓抓鸟窝一样的头发:
“啊早安……”
“早安。”
哥哥回到。
吃完饭我们一同出门。
天气不错,心情也特别好。
到了学校,告了别我就往我的班走去,今年哥哥和我不是一个班。
“嘿,南野,你心情不错嘛。”、前排的同学转身过来和我搭话。
“嗯……”
“既然这么高兴不如与民同乐一下,把数学作业借我抄吧!”对方伸出手一脸期待的说。
“咦?怎么这么急。”我边问边把作业拿给他。
“恩恩,早点抄完安心嘛。”对方拿了作业奋发去了。
“对了,听说桐岛那家伙转学了耶。”那人边抄边侃道。
“咦?为什么?”我有点遗憾,毕竟之前的零花钱都是用各类答案他兜里抠出来的。
“啊,也许是他爸工作的关系吧。谁知道,哈,那家伙。”很不屑的偏偏头,这家伙说道。
“哦……”我点点头,不再多问。
“啊,多谢了。”抄完作业同学很松了一口气。
“你也太着急了一点。”
“第三节就是数学课,不得不着急啊。”
“第三节……今天是星期五?”
“今天当是星期五啊。”
“咦……”
“今天星期五23号啊。”这位同学说完还肯定的点点头。
……我睡糊涂了吗?
等等,昨天的蛋糕我好像没吃到?
。
“没事去妖魔街转一转吧。”
一个月后,仙水在我抱怨愚者森林妖怪的繁衍刷新速度的太慢的时候说。
然后我的战场转到了妖魔街。
问题在于,当时正值暑假。
然后哥哥不知所踪中。
还有就是母亲出差了,一个月以后才回来。
所以我的时间完全没有限制。
但是,在我完全没有带干粮和水的情况下就把我扔到妖魔界不闻不问这到底算什么。
我就知道果然你对我roll走了你的饰品心怀怨恨想要伺机报复!
断粮第三天我默默的拿出仙水的照片比了个中指(等等,你身上带他的照片做什么)。
无数(别人的)血的教训向我们证明——人,在吃不饱的情况下脾气是很暴躁的。
在我本着这里是主角将来要刷的地方我不可以刷的太狠搞得最后剧情断掉的原则能忍则忍能然则让但妖怪仍不知好歹围攻我长达一整天后,我从容不迫的拿出了书。
十分钟后,地上躺着的妖怪是这样两种——死的和装死的。
“日。”
我擦着溅到脸上的血很有气势的说。
其实我挺想自己离开的。
但是不能。
不,我才不怕仙水呢。
虽然没有带指南针,但是尝试过书上写的用影子及手表确认方向,看过星象确认方位,摸过树干观察树干判断南北……
但是为什么走了一整天我又看到了相似的风景!!(握拳)
我不是路痴!!不是!!
。
“喂,你哪来的,这可是我的地盘。”
正在感慨,忽然有极为嚣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顺声音仰头看去,一个十来岁的短发男孩坐在树上居高临下俯视,神态嚣张而挑衅。
【番外】南野实
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不太讨人喜欢。
同龄的小孩会自发的聚在一块玩。
但他不太一样。
别的孩子玩的时候,总可以看到他孤零零站在一旁的身影。
别把我和你们这些傻瓜化为一类——孩子们总觉得他在心里这样说,于是渐渐远离。
好像天生不太懂得害怕似的,不管说是遇到流氓还是说参加孩子们那种幼稚的试胆大会,他不懂得逃跑,也不懂得退缩。
有一次晚上和别的小孩玩,那些孩子故意捉弄他把他丢在墓地跑掉,他迷了路,出不来,就在那呆了一晚上,还和一个坐在墓碑上的穿白衣服的老婆婆聊了会天,直到第二天大人来找。
说起来其实他也不太喜欢那些小孩。
“这孩子不是长寿的命啊。”有个算命的老头曾经这样说。
那时他三岁。
他的感情缺失大人们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渐渐察觉。
他讨厌他们隔三岔五找个理由把他骗到心理医院,也讨厌他们一见他就摆一副忧心忡忡的脸,于是他学会伪装。
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笑,他渐渐变得与常人无异,但仅从外表,不过那对他已足够。
那时他九岁。
上了高中,他从家里搬出来。
善良温和,成绩优异,体育也很不错。
自然身边从不缺少仰慕的女孩。
但他从来不太上心。
“你不是长寿的命啊。”有次约会,一个算命的女人这样说。
他蹙了蹙眉。
长命什么的,他实在没什么概念。
“你将来会有两个很不寻常的孩子呢。”那算命师又说。
旁边的女孩顿时红了脸。
他不被察觉的笑笑。
说实话,小孩什么的,他不太喜欢。
工作以后,耐不住家里人的一再劝说,他参加了他们安排的相亲。
然后,很随便的从里面挑了一个女人草草结婚。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要表现得很爱她的,反正他早已对这种伪装得心应手。
融入家庭,融入同学,融入同事,融入社会。
这没什么了不起。
尽管不喜欢小孩,但幸运的是这个社会对男人的要求不严,只要他努力工作拿钱回来就算一个好丈夫了呢,这么想的时候他不知道未来和他预料的一点也不同。
知道妻怀上孩子的时候正是狮子座流星雨出现的那个夜晚。那夜妻子神秘兮兮的催他许个愿,但他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愿好许。
保留下来,以后再说吧。
他温和的笑着,心里这么想。
应了别人的预言,他的这两个小孩,真的非常与众不同。
出生后,他们就不哭不闹。
但凡自然界刚出生的孩子,不管动物还是人,眼睛都是与成年后截然不同的感觉——纯净,好奇,天真。
很显然,他们没有那样的眼睛。
他觉得有点意思。
儿子叫秀一,女儿叫辰。
开始的一段时间,女儿常常看着她的哥哥笑的一脸春光灿烂。
不过明显,这位哥哥的人品不怎么样。
儿子开始走路和说话的时间要比女儿早一些。
在小孩子最活泼的那段时间里,常常可以看到他的儿子揪着妹妹的头发拖来拖去。
然后在这种欺负中,女儿原来的那种崇敬的目光渐渐变为了郁闷。
再大一点,儿子开始学会尽一切可能用一切手段祸害妹妹不让其安生的睡觉、发呆、思考。
女儿的眼神变成了烦恼。
后来这小子甚至开始抓妹妹替他背黑锅,抢妹妹的东西。
女儿的眼神开始纠结。
终于有一次,女儿在进行例行的每日一照镜子活动时,儿子又来捣乱,结果打破了女儿最喜欢的镜子。
女儿眼中有什么东西破灭的声音。
然后女儿忽然笑了起来。
结果儿子被忽然暴seed的女儿措手不及的恩在地上打了一顿。
见识到妹妹凶猛一面的儿子有所收敛。
不过即使这样两人还是开始了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对殴的相处方式。
两人的打架水平和毒舌程度在日益提高中,有时候身为父亲的自己也会被他们不小心波及。
女儿喜欢照镜子。
儿子喜欢种花。
没事的时候两人会很有默契的发呆或者看书。
一点也不像小孩子。
连和别的小孩一起玩也没有什么兴趣,每次看到他们在幼稚园都是远离群体单独干自己的事。
他常常觉得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5岁的时候两人联手整了幼稚院长的恶少爷。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毕竟那个少爷比他们大2岁,而且身后总有一群的跟班。
问他们,他们只是互相看了一下,便笑嘻嘻的异口同声道:
“这可是商业机密哦。”
似乎听他们说刚进幼稚园的时候那个恶少曾经对他们出言不逊。
这两个家伙,原来还相当记仇啊。
上了小学,这两个开始穿不同的衣服,表现不同的性格。
女儿沉默寡言,整日对所有人都爱理不理。
儿子则认真和善,成为大家眼中的优等生。
他们用不同的表情,吃不同的东西,说不同的话语,表现完全不同的气质,使人们很容易就分辨出谁是谁。
但他觉得,他们是故意的。
也许是一种与人方便的善意,也许是一种另有目的的计策。
如果他们互换身份的话,别人是不会发觉的吧,毕竟在别人心里他们是这么不同。
其实到现在,如果不依靠他们故意表现的不同,他还不能准确的分辨他们,因为他们的内在是那么的相似。
他们仍然在同学们中鹤立鸡群。
生活似乎就是这样。
这样的时候应该笑;
那样的时候应该表现悲伤;
应该努力工作;
应该团结同事;
应该珍惜生命;
应该团结他人;
应该遵守法律。
他的人生好像被规划好的程序,除了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别无它法。
孩子7岁生日的时候,他终于感到有点累。
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来找他的时候,说实话他没有特别的惊讶。
作为一个普通人,就应该带这个人去进行所谓的除魔。
但是,
要照那些“应该”走下去吗?
他的心里忽然出现一点疑惑。
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情。
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呢,是“爸爸永远爱你”吧。
他动动嘴唇,却又停止了。
总是照“应该”来做,他真的很累了。
看着女儿的眼睛,
心中有一种无比强烈的希望
希望她可以幸福
希望她不要悲伤
希望天地给予她最细心的呵护
希望她的人生与眼泪无缘
想起孩子出生时,从地平线升起的北辰星几乎灼伤他的眼睛。
忽然想起以前保留起来的那个愿望。
拉近她,在她耳边说出自己人生中第一个愿望,最后一个愿望——
“辰辰对不起,请你忘记我。”
妖魔街的朋友
“喂,你哪来的,这可是我的地盘。”
身后的树上,那个男孩无比嚣张的俯视着我。
我停下来,微微侧过脸,斜着眼睛向上瞥去,面无表情的问:
“想打架?”
一个没事能做,一个闲得心慌。
于是就这么认识了。
。
“原来你是人类,我说怎么看着眼生。”
那男孩晃着腿恍然大悟的说。
我们坐在妖魔街某条城墙上。男孩递过来的莫可名状的食物很是好吃,于是我可悲的没有提起出城的路。恩,算了,反正暑假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情的说。我再咬一口手中的美味肉食,无比愉悦的眯起眼睛。作为人类,被妖怪用食物收买,真是被破廉耻……算了廉耻又不能吃。
“话说人类很少到这里……”
男孩无比好奇的盯着我:
“我记得上次见野生的人类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你是怎么进来的?迷路吗?还是找人?”
“其实都不算是……等等,你刚才说,野生的?”
“嗯,比那种饲养的培育种好吃多了!”
“……”
我满脸黑线的往边上挪了挪。
“咦,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男孩笑嘻嘻的靠过来:
“放心啦!我可不会吃你,再说我也吃不了你啊,你那么厉害。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原因比较复杂,非我自愿。”
我一想就有种误上贼船的悲愤之感。
“那你还进来?”
“唔,体验生活。”
“体验生活?”
“没错,吃饭睡觉推正太……”所谓饱暖思□。
“推正太是什么?”
这可爱粉嫩的男孩满脸疑惑的抬头,水灵灵的眼睛若有所求的望着我。
“不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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