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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游]这个电闪雷鸣的世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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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再去一次吧,嗯……这次的话……我想一个人去应该就足够了。
最后的人鱼公主(二)
又是重复的梦境。
最开始,是连绵的噩梦,后来噩梦逐渐褪去以后,梦境里面就开始充斥那些过去的影子,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却不让人厌倦。可以说,我是相当乐于见到这样的梦境的,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过去的影子也逐渐稀薄变淡了。有时候甚至整个晚上,梦境中的我都只能面对着一副静止的画面发呆。
再然后,连静止的画面也没有了。
梦里面,只有漆黑一片,没有声音也没有光线,一切,都静止在那里。
我听到歌声。
远远地,若有若无的歌声,开始断断续续,然后变得流畅清晰,是天生的歌者才能发出的婉转回味余音绕梁。
我慢慢感到知觉——手的知觉,脚的知觉,身体的知觉。
很痛,不过证明我还存在着。
我慢慢睁开眼睛,适应着周围的光线,直到景色在眼中恢复清晰。
是茂密的森林。奇怪的,不像是植物的植物的质押在空中层层叠叠的纠缠着,只留少许光线渗漏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
……似乎有谁的手搁在我的脸上。我眨眨眼,抬头,最先看到的是近乎耀眼的晶莹的卷发,颜色虽然无法分辨,但可以猜得出来一定十分鲜艳而美丽。目光再向上,看到一张精致的脸。对方很快就发现我已经醒来,于是将手从我的脸上拿开,我就势坐起来,动作扯裂伤口,所幸并不是痛的难以控制。单手撑着身体,我环顾四周,熟悉这这个陌生的环境。
似乎是森林的最深处的样子,看不到森林的边缘。地上的植被种类完全看不出来是魔界什么区域的品种,没有攻击性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和形状——看着很眼熟,简直就像是人界的植物似的。有听到水声——看来水源地离这里不远……从条件上看来是很适合的栖息地,那么或许这里会有不少的妖魔活动。
正想着,忽然有什么东西落在我手边,我扭头看去——竟然是一只浅色的雏鸟?
这想法刚出现,我就在内心嘲笑了自己一声:魔界怎么会有雀鸟?
大概是形似雀鸟的魔兽吧——往往在魔界,表面越无害的东西,内里就越危险。
那小鸟样的魔兽啾啾的叫着,毛茸茸的向我手边跳跃着蹭过来,我将手挪开,考虑是将其消灭还是暂且观察——毕竟我还不太清楚它的属性。而在这时,刚刚那双手伸了过来,毛团一样的小鸟就跳跃到了手心当中——细腻雪白的皮肤,纤细修长的手指,片片形状完美的指甲。我的注意力这才回到身边的少女身上。
看起来像是十几岁的年纪,长发微卷披散到腰部的位置,一双眼睛虽然不是有多么摄人心魂,但却有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往常所见到的妖魔也并非没有漂亮的,但是在混乱的魔界中要自保,却总要染上鲜血而显得锐利并充满攻击性,但是靠近就会警觉起来,而她却不同。只是待在她的周围,就好像浑身都浸泡在温暖的水中一样,沉沉的,安静的,想要睡去——是她的能力?
感觉不到恶意,眼神相当单纯干净,好像没有接触过伤害和死亡,利用和背叛——以至于我一刹那真的以为这孩子不是妖魔而是一个人类。
这种感觉和我捡回来的那个孩子很相似,但是好像又有点不同,非要说的话……很难形容,只是觉得面前的这位的好感是面对所有的生物,而捡回来的孩子则专属我的样子——毕竟别的妖魔似乎并不怎么注意他,唯一注意到的行还十分戒备,而晶痕那家伙就完全只是当他是一个累赘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从身边拾起一个画板来,似乎经常使用的关系,画板的边缘已经磨损的露出了内芯。歪着头想了想,她低头拿笔在画板上刷刷刷写了一行字,然后将画板翻转过来对着我。
不认识的文字。
看到我的迷茫,她又将画板翻回去重新写了些什么,再给我看。
仍然是不认识的文字,只是看得出来换了一个语种。
这个女孩相当不泄气似的,就这样又换了好几种文字,只是执着的写一句话。
我看着她,发现似乎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很完美的脖颈,却是无法发出声音吗?
我的眼睛又在她的身上逡巡了一会,终于用不怎么熟练的魔界通用语开口:
“你好,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看来虽然不能说话,却是还可以听得到的,听到我的询问,她点了点头,然后皱起眉头思考着什么,在画板上写了又划掉,涂涂改改,最后将画板翻过来面对着我。
'对不起,我的魔界通用语不是很好'
看来对这一点相当在意似的。
我笑起来:
“没关系,我也是。”
。
后来据那女孩说,发现我的时候,我昏倒在森林边缘的湖边,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那……是你救了我咯?”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看上去恐怖,其实原本并没那么严重。
那女孩点点头。于是我很高兴的笑着:
“你真是个好人。”
'才没有呢'
那女孩匆匆忙忙的在画板上写起来: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似乎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似的,画板上移了一点,挡住了大半个脸:
'所以我当初想都没想就逃了'
'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嘛……可是我最后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好,所以还是回去把你从水里弄起来,带回了这里'
我还没有作出反应,她又急急的像在解释似的写道。
'你……没有生气吧?'
“当然不会。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啊。”
我友好的笑着,握住她拿笔又想写什么的手:
“谢谢。”
女孩愣了愣,脸竟然微微的红起来,摇着头将手抽出来又在画板上刷刷的写起来:
'不用谢我'
'我都没有做什么,是你自己好起来的'
'你真的很厉害呢,那么重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
忽略不能说话的因素,女孩实在是个相当普通的女孩。可爱漂亮但是不娇纵,总也耐不住寂寞的拉着我出去玩,托她的福,没多长时间我就把这一片地方逛了个遍。相当有意思的地方,不管是地形地貌还是生态环境……相当安全而温和,花草树木的形态,飞禽走兽的样子……简直就像人界一般。看的时间长了,觉得这里与其说是个森林,倒不如说是专门为了某个孩子玩耍而准备的精致漂亮的温室——有温顺的兔子松鼠,却不会有凶猛的豺狼虎豹,有漂亮的蝴蝶蜻蜓,却不会有危险的毒蛇蜈蚣,花草漂亮鲜艳,却没有尖刺剧毒——怎么会有这样的森林呢?
公主和森林里的小动物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分明是童话里面才会出现的东西。
森林的外面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水纯净澄澈,那女孩说自己就是在这湖边发现的我。没有任何痕迹的就忽然出现在这里,而在那之前她这里从来没有来过任何其他的人。
“所以,你一定很寂寞咯。”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这么笑着。
她有点别扭的移开眼睛,举起画板:
'才……才没有寂寞呢!我早就习惯了!'
“哦……那我打扰你了么?”
我脸上出现相当受伤的表情。
那女孩和我对视了一会,只好又写道:
'好嘛'
'其实……我还是很高兴你会出现的……'
不四处玩耍的时候,女孩会画画或者写一些东西给我看。写出来的东西,有时候是一个小故事,有时候是一个谜语,也有时候是一个笑话——不过我得说,她没什么写笑话的天分,有时候写出来的笑话连她自己都会冷到。
比起来写笑话或者谜语,她更喜欢写一些小故事,亲情,爱情,友情,什么方面的都有,只不过写来写去,主角毫无例外都是她自己。每一个故事都有着不一样的背景,有时那会是毫无波澜的地方,她会有关心她但是严厉的家人;有时候故事的背景却是在战火连绵的乱世,她会有可以交付背后的朋友;有时候她又身处深不可测的权势漩涡,却遇上一个命运般的爱人;有时候她几乎被所有人喜爱;有时候却又似乎历尽排挤和背叛仍然看不到希望;也许上一个故事她还在为父母的严厉而苦恼,到了下一个故事她就忽然变成了一个受尽利用的孤儿,也许这一个故事她一无所长,另一个故事她就忽然无所不能好像天神附体俯视众人。
那些故事都很精彩,让我好奇起来她曾经的生活。可是她却告诉我,她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自从有记忆开始,就在这里'
'从小到大,一直在这里,没有到过任何别的地方,也没有见过任何别的人'
'那些,只是存在与我的幻想里面罢了,是我的……梦'
我看到她的眼中有落寞的微光。
女孩也会画很漂亮的画,风景动物,甚至人物,那些人物大都是她自己的想象——如同她写的那些故事。不过大多画我都能在她的故事里面找到对应的角色,但是有一些却怎么都找不到,而那些画里面的人物虽然穿着不同的衣服作着不同的打扮,却都有一张相似的脸。
我一直相当好奇,不过那女孩却总是遮遮掩掩的似乎并不愿意和我提起。
啊,一直女孩女孩的叫,不过好像她也是有名字的……似乎告诉过我?
嗯……算了,又想不起来了。
我无聊的坐在湖边的巨石上,盯着毫无波澜的湖面,手指一下一下的理着来到这里后不曾离身的银白狐裘,美景映在眼中,心中却是一片空白。那个女孩说她有想见的人,那么我呢?
也是有的吧。
只是,不敢见到。只是,不能见到。
好吧,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的人鱼公主(三)
'声音是一种毒'
'所以,我不敢张口'
。
“这是什么?”
手里皮子封面的一个本子被我半打开着,虽然口中这样问,其实之前已经见过女孩很珍惜的收藏着它的样子。
“啊~啦~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我经常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在里面写些什么,却又在我出现的时候猛地合上收起来的样子。眼神躲躲闪闪,明显想要隐藏什么。其实我对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也没多么好奇,之所以这样嘛……谁叫她刚才去和鸟儿玩耍的太过得意忘形,连画板和这本子都扔在地上不顾,才被我有机可乘呢~
少女伸着双臂,却又碍于身高矮了一截恰好够不到,被我的戏弄的面颊都憋得通红。
“让我看看嘛,真的不让我看吗?看看有什么关系~”
我一边轻松的躲闪一边笑着继续戏弄她,还装作要看的样子,没一会功夫终于惹得她发急,一纵身向我身上飞扑过来。我猝不及防被她压倒在地,后脑勺磕在石头上发出砰的巨响,睁眼看她,已经是被我耍的又气又急,眼圈发红,眼看就准备哭出来。
我挠挠头,有点窘迫——为什么我总觉我得好像很容易把女孩子弄哭似的……这种事情……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正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打算道个歉安慰一下对方,却看这孩子吸了吸鼻子,倒竖了一双美瞳,生生压下自己那一眼眶的泪水作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来,劈手把本子从我手中抢了去,然后拿了画板刷刷几笔,充满怒气的几个字就跃然纸上。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讨厌!!!!'
巨大的画板向我压过来,动作凶猛的几乎要把那几个字印到我的脸上似的。
淑女形象都不要了……咳……看来这次真的很生气呢。
我摸了摸后脑勺,看她还一副气势汹汹不打算原谅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痛……痛痛痛痛痛……”
其实磕得声音大,其实没什么感觉,比起来我倒觉得那石头可能内伤,不过么……有资源不利用多可惜。
谎言多说几遍自己都信,于是我真的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来,十分委屈的说:
“……啊,真的很痛啊……”
一边说,一边余光瞥着还在生气的女孩,果然她的态度很快就软下来,反而过来担心的摸我被磕到的地方,害怕真的出什么问题。
我笑嘻嘻的看她一脸担心的样子,抓住她的手:
“好啦,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啦。你不生气了哦?”
'……你骗我哦!?'
看我态度变得快,她抽手,举板子。
“我没有骗你啊……啊,又开始痛了……不会是脑震荡吧……”
'你……我……我原谅你好啦!'
扭头,举板子。
“我知道你很宝贝你那个本子啦,要是真不想给我看,我就不看了。只不过你逗起来好有趣,我就忍不住多逗了你一下……”
'你你你……你果然是个混蛋啊!'
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让我忍不住笑起来。于是被她举起板子拍打。
这么打闹一阵,虽然她脸上仍一副凶恶的表情,不过好像倒是不再生气了。然后她歪着头皱眉,不再写一句话,似乎是思考了一会,才又写道:
'你想看那个本子?'
态度忽然慎重了许多。
我点点头。
'真的想看吗?关于……我的故事。'
'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如果你真的想看的话,我就给你看,反正除我之外,也并没有人看过'
“好啊。”
我笑笑:
“只要是你写的故事,我都很喜欢,请让我看吧。”
。
然后沉默了一会,我又补充道:
“不过在那之前……你能先让我起来么?”
少女这才蓦然发现自己还坐在我的身上,惊得猛一下跳起,却又被草茎绊住脚踝,噗的一声面朝下摔在了草丛中。
少女……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萌。
。
少女慎重的样子,让我也难得认真了起来。
接过她手中的本子,我翻开。
我本以为那是一个日记本,记载小女孩家的一点心思,可似乎我猜错了。
本子的扉页,是两行魔界通用文。
字迹认真,只不过断断续续,似乎并不熟练。
【既然你说声音是一种毒,那么从此,我不会再开口】
【这样的话,我的心愿可以实现吗?】
'那是我刚学会魔界通用文没多久,所以……'
少女看到我扭头看她,有些羞怯的举起画板。我冲她宽慰的笑笑,没有说什么低头翻开下一页。
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只是,这个故事和我所看到的那些别的故事都不相同——这是我头一次看见她使用第一人称来写东西。
写“我”所思,写“我”所想。
时光流过脚边,我渐渐被她的故事所吸引。
很长很长的一个故事,从一个少女毫无记忆的在古老的森林中醒来开始。周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也没有流水。什么都没有,周围是一片死寂,而少女,发现自己记不得过去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来于何处,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过去,通通忘光。记忆的残片停留于火光鲜血,然而却无论如何都拼不起来。她想找人说话,可是没人在那里,她有许多问题,可是无人回答。
死寂。
直到她梦中,那个人的出现。
那个人说,这里是属于你的地方,所以不要害怕。
于是很神奇的,她再次醒来看到这陌生的森林,就真的不再觉得不安了。
那个人说,他会保护她,所以她不会再遇到任何痛苦与伤悲了。
尽管她不太了解他话语中的含义,可是莫名的她觉得他很好。
那个人说,她笑起来是最好的,于是她勾起嘴角,伤悲就离她远去了。
他在她的梦中是常常出现的,有时候会给她讲很多有趣的故事,有时候又教给她一些好玩的东西。
她的画画,她的写字,她所了解的魔界的各种语言,都是他在梦中一字字一句句手把手教给她的。她的时间空闲而漫长,然而有了他的存在她也并不会寂寞无聊的难以忍受——尽管他只是出现在梦中而已。
她有时候也常常任性,要求一些强人所难的东西,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她讨厌森林寂静,于是再次醒来的时候,森林里面出现美丽的鸟儿鸣唱。
她害怕黑夜冰冷,于是再次睁眼的时候,毛茸茸的小兔子主动向她靠近。
她想要流水,于是森里边上出现清泉和澄净的巨大湖泊。
她讨厌黑暗,于是日升日落在林木间洒下温暖的阳光。
无论要什么,他总是答应的——从不厌烦,从不拒绝,似乎也从未要过任何回报。
他给予她任何她想要的,却只向她提出一个请求。
不要开口。
因为她的声音是毒。
一旦开口,就会令树木枯萎生灵死亡。
他的话她怎么会不听,她当然会听,在她的世界,他几乎就是神明。
岁月漫长,她只见过他一人,也只认识他一人。
她给她的森林起名,叫遗忘森林,被所有人遗忘,遗忘所有悲伤。
她给她的湖泊起名,叫琥珀,澄净美丽,凝结时光。
她给鸟儿起名,给小兔子起名,甚至给一朵花,一棵草起名。
然而只有她的名字,是他起的。
沙耶那——似乎是某种语言,可是她并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时间流逝,他在她心中的分量逐渐变化,她觉没有什么不满。
仍然是如此生活着。
我往后翻,而故事就此停驻了,本子的后面是一片空白,纸页中有被撕去的痕迹。
“为什么不继续写了呢?这个故事并没有完结吧?”
她犹豫了一会,拿起画板。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还有很多遗憾啊。”
我笑笑:
“既然女孩什么都要求过,为什么从来不曾要求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因为……我不知道如何结局。如果真的如此要求,那个人就此消失又该怎么办?如果这个要求无法实现,而那人也只是一个梦,那么,倒不如不去确认来的好。见了面又能怎么样呢?又何必将梦境现实分得如此清楚。'
“唔,倒是头一次听你说这种话呢。”
我眯眼笑笑,然后抬头看着树枝间璀璨的星空。
……魔界,并不应该有这样的东西。
“对了,话说,你想不想出去?”
话题转换的有点快,少女有点疑惑的看着我。
“你说过,你一直一直呆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吧?认识更多的朋友,得到亲人,遇到更多的事情,危险也好,悲伤也好,欢乐也好,我不觉得你只满足于那是你编造出来的故事——你,愿意出去吗?”
我伸出手:
“和我一起,你愿意吗?”
见她还在犹豫,我又说:
“离开这里的话,就可以看到更加广阔的世界,到时候一定可以遇到你梦想认识的各种各样的家伙,说不定呢,还能找到你的亲人……”
'我……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而且,我……并不知道怎样从这里出去'
'我……'
“没关系,我会找到方法,并且将你带出去的。”
我拍拍她的头,作出尽可放心的样子来。她并没有再写什么,只是沉默着。
。
既然那样说了,于是我开始思考各种办法来打开这里的结界。
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但是又不似没有边界,我曾经尝试从早上开始急速向一个方向前行,而到落山时,却又从另一个方向回到原点,至于是从那个地方被转移了方位,却又很难辨明。我也尝试过在结界中另开辟一个领域,但是却终于失败。因为记不清进来的具体情况,线索也并不甚明了。
'为什么要这样不遗余力?'
两天后,她这样看着我。
在湖边很难搜索到什么,我于是停下动作,找到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招手让她也来:
“我知道你从未离开过这里,我也知道你很不安所以如今仍在犹豫,”
我歪歪头,笑得很坦然:
“毕竟,王子和公主最终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不是一个童话该有的结局吗?重要的人,想要的生活,在这样的囚笼里面,那些也根本只能是梦境而已吧?”
“与其被动的惴惴不安的在那里猜测,我倒更喜欢主动做出行动。既然不敢确定对方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的话,那就干脆离开这里,去把他找出来,去他的面前问一问,不就好了吗?”
'那么,如果找不到呢?'
她低着头: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他了'
“那就一直找下去,世界那么大,总会找到的。”
她终于抬了头,似乎被我说服,看着我的眼睛,我也毫无保留的回看着她。
终于,她点点头。
。
'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你并没有看过'
最后的人鱼公主(终)
冰冷的水底倒映惨白的天空,一切虚假不明。
从水中爬出来的时候,外面俨然是换了一副景象。荒芜的废墟,见证一个种族的衰败。湖边站着一个家伙,穿着一身白色的风衣,大半个身躯被黑色的藤蔓紧紧的缠绕淹没,几乎是被束缚在了它脚下的方寸之地上。我向它走过去的时候,它也发现了我,一双如同昆虫般的复眼中难以辨别是惊讶还是等待许久。
“啊,果然是你吧。”
还未等我开口,它便已经发出声音。说实话,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的只有自言自语的生活,忽然听到自己以外的家伙的话语,还真有点不习惯。
“不仅进入了我的结界,还彻底切断了唯一的联络通道,使得我也不能再看到结界当中的情况——你倒是的确很厉害呢。”
“啊,这不算什么,不过是托了我朋友的福,毕竟它一向在资料准备方面比较充分。”
我谦虚的摆摆手,走到距离这只妖魔只有五米远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人形的妖魔,长的远不如鲛灵一族魅惑而美丽,反倒带着一丝沧桑。不算柔顺的头发,看来是长时间不打理的样子,已经长长的披散下去,和从地下冒出的藤蔓纠缠在一处。复眼,尖耳,额头的羽状触角,还有脖子上的环状斑纹,我皱了皱眉头,思考许久,最终还是在身上掏摸了一阵,最后从里面衣服的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不大的本子来。
本子外面是角龙夹磨成的皮,里面的纸页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妖怪的卵内膜压制而成……某次活动随手捡来的战利品,防火防水防腐蚀,耐摔耐打撕不烂。
至于我总是随身携带的作用嘛,自然是记点小抄什么的,用来随时防范行那家伙的各种突发式提问,毕竟总是看它一脸小媳妇的啰嗦我像异次元生物一样没常识什么的……也是很麻烦的。
小本子翻来翻去,前面还工整的用魔界通用文,后面就嫌麻烦渐渐改用了人界语,而且笔记也越来越潦草了,这导致我找了好半天才翻到自己要找的那页。看看上面记下的小抄,所谓笔记这种东西……偷懒为了少写几个字想必当时能简化就简化,导致时隔久远现在已经看不太懂什么意思了……真是惆怅。
连猜带蒙的和面前的这只妖魔比对了一会,我仍然有点犹豫:
“当时听行说的时候还不太相信……不过……这样的外形,怎么看果然还是不像鲛灵呢。”
说完后,我不紧不慢的绕着这只妖魔走了一圈,打量观察了一会,又说:
“我听说结魔一族都是比较特立独行,不会太管别的妖魔的私事的啊……可是看这外形……怎么看你都是结魔呢,这可真是奇怪……”
看它不反驳,我翻了翻小本子,继续道:
“而且看样子,还是第二化形呢。”
结魔这种生物,数量很庞大,但是并非群居型,它们大都居无定所形迹诡秘,但是却算得上魔界比较有名的结界师——根据使用,限制等方式不同,结界师在魔界大概分为四大系别,其中一系是属于自修成材,任何种族也可修习,根据个体不同,水平也是良莠不齐;而另外的三系则都是源于本族血统而天生就可获得的技能,基本上只要不是太过于与众不同,本系别之内不同妖魔的效果都不会差别太多——结魔就是这三种的一种。
结魔是一种可以在自己之外生成结界的妖魔,凡是它们制造的结界,制造者本身都是进不去的,这种原理,大概类似于你不能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起来那样。它们生成结界的方式迅捷而快速,任何地点和时间也可以随时形成,结界外的任何生物看不到结界内的东西,结界内的东西也不会受到结界外的任何非针对性性伤害——结界的存在时间没有限制,除非干掉制造这个结界的结魔,结界里面的东西可以说受到的是绝对的保护。
以上是大部分妖魔都熟知的结魔一系的结界技能,在制造结界的时候结魔的外部形态不会发生很大变化,而这,只是行所告诉我的结魔一族的第一化形;另外结魔还有一种,只有少数妖魔所知道的结界方式,此种方式比起前一种来说要繁琐的多——首先结魔要找到一个十分安全而隐秘的地方,以保证在结界过程中不会受到任何打扰,接下来,它须将自己封闭在所有感觉尽失的状态下长达一年,以保证自己能够不受任何影响的制造出来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基于它所在之地,却又不存在于它所在之地,而能够连接这个空间的,就只有结魔自己。
不同于前一种的单向结界,结界里面的妖魔可以自由离开也能够看到外界的所有东西,这种结界作用于双向,也就是说,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也出不去;外面无法看到里面,而里面的……也无法接触结界之外的世界。生成这个结界的结魔,需被生满咒文的界藤缠绕寄生,不吃不喝,不得离开,界藤扎根于地下吸收养分供给结魔,又从结魔身上吸取能量维持结界,就此共生——这就称为结魔的第二化形。
划地方圆是为牢,困住的不仅仅是结界当中的对象,也困住结魔本身。
“啧……感觉挺麻烦的啊。”
我按着额头,眉间紧锁:
“怎么办呢……这样好了,不如来说说你的看法吧。”
“这样将一位鲛灵的幼年王族圈禁起来,放在一个和魔界完全不同的幻境中,如果说只是为了玩养成游戏的话,我觉得有点过分了。”
我看着它——想知道这妖魔到底在想什么——当然它的回答也会最大限度的影响我之后的决断。
我刻意收敛了身上的气息,所以那妖魔大概并不清楚我的级别和力量,便也没有显出很大的敌意和畏惧,只是有点无奈:
“要从哪里开始说呢?我想想看……果然还是应该从几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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