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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游]这个电闪雷鸣的世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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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伴,”
  仙水对我的动作毫无反应,他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高兴什么啊你这个人贩子邪教布道者!来历不明的家伙很麻烦的老子脆弱的玻璃心已经难以再承受莫名其妙的变故了!
  “刃雾要。”
  仙水接着说。
  我“哦”了一声,默默松了手,缩回沙发角落去。
  还您继续请自由的……布教。
  外联部专用人格洛西那些语言的艺术,人及交往的学问,我实在是没有兴趣。所以我看着他和刃雾要和谐的聊天的气氛,时间长了就觉得有点无聊。
  伸手将放在沙发边的柜子上的鱼缸抱下来——里面的家伙已经恢复了不少,都可以凝聚出眼睛了,不过也就只有眼睛罢了。我盯着鱼缸里面,一堆碎肉中,两只圆圆的眼球分散在两边,观察着四周,不时的咕噜转一下。我伸手进去,它们就纷纷钻进碎肉里面,在其中游走着,躲避我的乱戳。电视里也没有什么好节目。
  我低着头,渐渐打起了瞌睡。
  。
  后来的事情不说也罢,“伙伴”多了一个。
  虽然刃雾要说他是朋友叫他来的,但是不管我怎么问,他却总是不肯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虽然刃雾要也是内定的游戏成员,但是我总是有一些不解,一个高中生不好好学习,没事跑过来这里,是想干什么呢?难道生活太平静了他吃饱了撑的?
  问他来这里的理由,他只是说,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刚好也没什么事罢了,就卖那人一个人情也无妨。
  “啊……大概还因为她和我说,到了这里,我会得到一些我最需要的东西吧。”
  “那又是什么?”
  “谁知道,大概是我现在最缺少的东西吧。”
  ……你以为你是碇真嗣么还人类补完呀,鄙视你个青春叛逆期的!
  ————未来。魂————————————————————
  “喂,睡了没?”
  我扭过头去。
  因为大家都懒得回去,于是我们在幻海那里住了下来,天并不是很凉,幻海婆婆也就懒得分配客房,干脆一起打地铺睡在客厅。幽助那小子从刚才到现在出奇的安静,一反原来我印象里面的磨牙打嗝放屁咬枕头呼声震天的混蛋形象,所以我想他大概醒着。
  “……没。”
  幽助的眼睛忽的睁开,夜色中发着精神倍儿棒的光。我扭头看了看睡觉都保持着变身状态的哥哥,然后冲幽助打了个手势:出去玩。
  幽助会意。
  于是我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大半夜的天气有点凉,但是我懒得翻那堆被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只穿了睡衣就颠颠跑了出去。外面的空气挺新鲜,天上星星也很亮。幽助一出来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啊——还是外面舒服。”
  幽助看着天空,没有回头:
  “好天气呢!”
  “是啊是啊,和我们原来大半夜抽风跑去森林里面摸地瓜一样的天气。”
  我找了个树桩坐下来,笑道。
  “什么啊,这么久的事情你干脆点,就忘了嘛。”
  幽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回来,坐到我旁边。
  “忘了才怪,你那次不是大半夜饿疯了专门把我叫起来要烤地瓜……”
  我低声笑着,害怕声音太大吵醒屋里的人,毕竟我们并没有走多远。
  “……那种糗事……”
  幽助低声嘟囔着:
  “不过这样我就稍微放心了……”
  “啊?放心什么?”
  我歪头,正看到他一脸奇怪的表情。
  “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
  他挠挠脸:
  “我就是觉得,我们最近也不经常见面啊,好像你离我越来越远了似的。”
  我不以为然的拍拍他的肩膀:
  “记得咱们刚见面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拿一板砖,我还以为你要对我不利。”
  “哈哈,当时你多强啊,整个就是那片地方的传说。”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哎哟你还唱起来了。”
  “……明明是你先说的,再说那种传说我才不想去回忆呢。”
  “不过那时候的你,的确很强。我说真的,比现在这样子的你可强多了,幽助啊幽助,你打架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可本身怎么却变得患得患失了呢?”
  我捏住他的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你一点都不适合那个样子——这么笑笑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这样很像个傻瓜哎。”
  “你本来不就是个傻瓜吗。”
  “等等为什么是陈述句。”
  看着幽助气鼓鼓的脸,我笑道:
  “人类可是很坚强的,我们谁都不是没了什么人就活不下去。”
  “但是会难过啊。”
  “那一定是还不够强。”
  “变强吗……”
  幽助忽然叹息了一声:
  “我有时候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变强,虽然遇到新的敌人啊什么的,是很有趣啦。但是……我还是觉得总是比不上呢,当年我还是一个普通小混混,和人打群架的时候……和……”
  他话说了一半,住了口,伸出手向着天空,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啧,如果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哎,幽助,”
  我忽然又问道:
  “如果有一天你的亲人和你最好的朋友同时被坏人抓住了,而你只能救一个,你救哪个?”
  “啊?我不能把坏人打倒么?”
  幽助愣愣的看我。
  “喂喂,这样是犯规耶。”
  好好的猎人问题,混蛋你怎么不按规矩来啊喂。我囧了一下,无语的按按额头:
  “算了,不过这也很符合你的风格啦。”
  幽助又想了想,目光在我身上转了几圈,好像领悟了什么似的忽然伸手一把揽住我的脖子:
  “嘿嘿,你不用担心啦,我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呸,我才不用你救呢,你弱死了。”
  我鄙视的打开他的手。
  他也不生气:
  “喂,难得最近都没有什么事啊,虽然有点无聊,不过嘛……”
  他咧开嘴,一口白牙:
  “上学也太没意思了,有空我们出来去打群架啊。”
  “才不要……你现在打群架还用的着我么,你在鄙视我么?”
  “你真凶……那好吧,我们不打架,你来教我打游戏吧!”
  “你?你能学会吗?你不是只会打小钢珠吗?”
  “啊,你嘲笑我!”
  “幽助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变聪明了哈哈哈哈……”
  我笑起来。躲闪着幽助气急败坏的追打。
  。
  第二天下午就要出发回家,上午见到了小阎王。
  他最近倒是十分清闲,常常叼着奶嘴在幻海婆婆面前晃来晃去。
  说实话,我好像记得漫画里面终战的时候,他曾经说过——
  “如果魔封环的能量没有用掉的话,还有可能治愈他。”
  “小阎王……”
  我开了口,可是后面的问题却不知道为何无论怎样都问不出口了。封魔环,封魔环,那之中蕴藏着的极大的能量有可能治愈仙水,可是……
  可是那是属于灵界的力量。
  仙水说过他就算不会再沉溺于过去,但也决然不会再原谅灵界了。这样的帮助,他会接受吗?
  与灵界合作的那段过往,对他而言是耻辱,不会也不想再度提起。
  那么小阎王的人情,他会欠下么?
  答案我不用想便能猜到。
  宁死而已。
  “什么?”
  小阎王被我叫住,转过头来。
  我猛然一时语塞。
  小阎王被我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问道:
  “有什么事吗?”
  “不……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为什么你总要含着一个奶嘴。”
  “这不是奶嘴,是封魔环才对。”
  小阎王把那个东西拿下来:
  “储蓄灵力用的。”
  “储蓄灵力,做什么?”
  “这个嘛……秘密。”
  我有点懊恼,当然不是因为小阎王的事。小阎王到底说了什么我其实都没有怎么在意。
  是我自己——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不能彻底的放弃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明明早就知道了的——没有办法救他。
  不管是人界,灵界,还是……魔界。
  并不是说我已经找遍所有的方法,而是时间……不够用。
  或许我这么找下去,真的能找到也说不定,可是仙水等不到了。
  承认吧好吗?
  已经……没救了。
  “对了,差点忘掉,藏马之前就跟我说过了……”
  小阎王忽然在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来,放在我的手心里:
  “这个送你,灵界兽的蛋。”
  我看着手里那颗白色的卵,它还带着一层淡淡的荧光。
  “为什么要给我?”
  “这种事你问藏马才对,或许他觉得这东西很可爱也说不定,再说他总是留你一个人,有个东西陪着也挺好的不是吗。”
  “哥哥没事搞这种东西做什么……总觉得很麻烦。”
  “灵界兽的蛋不需要用体温孵化,只要带在身边一小段时间,然后它就会以灵魂的能量成长了。”
  “……”
  “别人的好意你就大方的接受吧,而且幽助也是这个意思,最近人界不太平,有个保险也是好的。”
  “唔……好吧。”
  我点点头,将它收起,小阎王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
  我觉得我其实没有必要养这东西。
  我已经有了一只从来搞不清楚自己性别的猫。
  还有一窝被别人硬丢给我的除了纵火什么都不干的狂暴黑龙。
  家里面,哥哥那些稀奇的植物已经占山为王群魔乱舞,只要不经过它们的同意,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当然它们自己也不生虫子这点最好了。
  ……再养一只灵界兽,是还嫌不够乱么。
  而且……说实话我有点担心。
  灵界兽,是食心而生的。
  我的心,会养出来什么样的怪物呢?
  。
  回到家里以后,当然就是继续我该干的事情——吃饭,上学。
  闲的人只想睡觉。
  有时候会觉得仙水那边还比较有意思,真想换换。
  洞穴的中心在虫寄市,对这边的影响,比较起来要小很多。偶尔会出现的妖魔,似乎也只是都冲着我来的而已。对人的影响也不算很大,不过好像最近自杀的人稍微多了一点,街上白天都能看到四处飘荡不得超生的亡魂。
  牡丹说,自杀的魂灵一般是不受引渡的,因为他们怀着强烈的求死愿望,所以死后往往可以自己前往转世之所。牡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悲伤——身为一个灵魂引渡人,这么情绪化,不是很影响工作么?我摸摸她的头,顿时看到她手里从不离身的水晶球里面卷起怨恨的浓雾。
  。
  “你好,又见面了。”
  街拐角的树下面,一个小女孩的灵魂漂漂荡荡。
  和常见到的地缚灵不同,这个小孩的灵魂十分的稀薄,但是却可以自由的移动,我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哥哥的学校附近。因为有时候给哥哥送东西的原因,我看到她好几次,就记住了。
  她在那里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然后就又离开了。
  她似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太记得活着时候的事情——大概是死的太过突然了吧,她甚至连自己已经死掉了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最开始见她的时候,她的思维要混沌的多,近日也许是洞穴的关系,她稍微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话了,比如打招呼。
  从她顺序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可以大概知道,她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似的——灵魂无法往生,这是常有的原因。但她连自己丢了什么也不知道。早先她甚至不确定自己丢了东西,只是不停的说,自己有什么不够,不够。不过我也真的是闲的抽筋了,跑去搭讪幽灵打发时间。
  “怎么样,最近有想起来什么吗?”
  我放下手里的白花,扯了扯书包,靠在墙上,看着来往的行人。
  “真是奇怪呢……”
  那灵魂团了几团,绕在我身上,又散开去:
  “我有时候会对一些地方感到熟悉……”
  “那大概是你生前去过的地方吧。”
  “哦,是吗是吗?”
  那灵魂十分好奇。旋即她又迷茫起来:
  “可是我总觉得既高兴又悲伤似的,总有种……很讨厌的感觉,好像这里有什么在堵着,逼得我想要破坏什么似的。”
  她手按着胸口,说话间眼睛里面就有细细的血泪流出来。
  “大概是怨恨吧。”
  “我不太清楚耶。”
  “那就好。”
  我伸出手,拍拍她的头——当然是触摸不到的,只是象征性的而已。她眯起眼睛,像一只撒娇的小狗。
  “我总是走走停停……其实说实话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可是如果就这么不找的话,总觉得会很不安的样子。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自己忽然变成这样一个人的了,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你是唯一一个和我说话的……哎说起来,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我吗?嗯……算了,那不重要,等你想起来你丢了什么东西,我再告诉你好了。”
  “啊,真小气。”
  她不高兴的瘪瘪嘴,像要哭似的。
  “好啦,你早点想起来你丢了什么不就好了么?到时候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也帮你一起找。”
  “真的?”
  她又高兴起来。
  “嗯,反正我很闲。”
  我点点头,脚边,一只黑色的猫咪安静的蹲在那里。
  “要是能快点想起来就好了呢。”
  她转了个圈,很期待的样子。
  “不是已经想起很多东西了么,慢慢的总会全部想起来的。”
  比如说,你的死亡,你的过去,你的名字,还有你丢失的东西什么的。
  “有点晚了,我要去上课了。”
  我看看表。
  “哦,你要走了呀……”
  她有点沮丧。
  “没关系,我晚上再来看你,如果你还在这条路上的话。对了,你喜欢吃鸡蛋卷吗?”
  我拿出饭盒。
  “啊啊,不用了,那不是你的午饭吗?!我不饿啦你不用给我……”
  她慌忙的摆着手。
  “只是一个而已,没关系的。”
  “……谢谢。”
  如果不是灵魂的话,那个样子……估计会脸红?真是一只害羞的鬼呢。
  我打开饭盒,取了筷子,夹出一个,和那朵花放在一起。
  天气有点冷,鸡蛋卷散发的温热的香气只一小会就冷掉了。不过对于亡魂来说,祭拜的东西怎样其实是无所谓的吧。
  “那我走了。”
  “嗯,掰掰~”
  那小女孩很高兴的挥着手:
  “我等你晚上来~”

  未来X过去(十)

  —————未来。开始——————
  前两天和雪菜打电话的时候听说幻海那里来了两个学生打扮的家伙。似乎是什么原因导致灵魂出窍了似的,被幻海婆婆一通臭骂。
  被叫做剧情什么的东西,也越来越接近了呢。
  之前那个小幽灵似乎又去了别的地方,最近不怎么见到了。
  桐岛被期末考折磨的要死,不过听说他毕了业并不打算上大学而要直接去他老爸的事务所工作的样子。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好像有点莫名其妙的厌世感似的,做什么,都没有热情,没有动力,也觉得没有意义。
  但是自己想要做什么呢?
  又想不起来。
  尽管那边,仙水最近的训练已经越来越过分也越来越可怕——但是,好像还是有点羡慕。
  和那一个【我】比起来,我到底算什么呢?
  啧,这样可不好,也太消极了一点。
  好吧,去找幽助玩好了。
  我看我是急需阳光型少年来照耀一下阴暗的心灵了——反正他也很闲。
  去幽助那里的时候,他还没有放学。我绕过门卫,翻了墙进去。刚好幽助他们下课,我一进去就被幽助看到,大呼小叫的拽进教室。之后装模作样的坐在他们教室的最后排听了两节课——他们老师似乎根本记不全全班的人。
  桑原说他失去异能了。
  我安慰说没关系,其实很快就会又有了,还很拉风,放心吧。
  放了学以后和幽助打算去游戏厅——当然是他请客。
  唔,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半路杀出程咬金。幽助很兴奋,难得又有普通人找他打架,他死活都要拉着我去“重温”什么过去。
  我看着夕阳下那几个痞子样的少年,总觉的越来越像是在看一场看过无数次的黑白电影。
  不过是踩住影子就不能动了而已,真是奇怪的规则……不知道对于能力者本人的限制是什么?
  我记得我的书里面有一个叫做【影虫】的能力,以影为食,自影而生——不知道可以对付这个家伙么?
  算了,反正只是一般的剧情,我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低调一点就好了吧。
  可别又惹出什么麻烦来。
  和哥哥他们一起踏入首町四次元大宅的时候,我想。
  。
  「凡是踏入这房子的人,绝不能说出“好热”这个词,否则……」
  就像是故意引诱人犯规似的,一进去湿热的水汽就扑面而来。我看看哥哥,他倒是完全轻松自如的样子——大概也知道根本这只是婆婆的闹剧而已。看见我看他,他笑着伸出手指在口上比了一下。
  没错,只要不出声,那么一切没有问题。
  说起来,我明明算是“绝对无战斗力人士”,幻海婆婆干嘛要指定把我叫过来呢?就算牡丹也是无战斗力吧,可她是灵界相关人员,和我又不一样。
  我靠在沙发里,觉得有点麻烦,于是闭上眼睛。
  这里没有我什么事情。
  。
  ————过去。开始————————————————————
  我睁开眼睛。
  那边的【我】竟然跑去看现场剧情了,这可真是难得。
  原来看漫画的时候就在想了,所谓特殊能力者的领域,真的是牢不可破的吗?
  就打比方说海藤的领域,的确是物理攻击无效,但是哥哥的操纵植物却可以自由使用,那是不是说明,在海藤的领域中,禁止条例是“特定的发音”以及“疼痛”呢?如果是那样的话,破解领域的方法可就简单了——毕竟不使人疼痛而杀掉一个人的方法,实在是不胜枚举。
  当然,如果不是“疼痛”而是“物理上的伤害”,问题也不大。
  可是能力者们似乎大部分对自己的领域信心十足有恃无恐的样子——比如天沼,比如海藤。
  这算不算有点自以为是狂妄自大?
  算了,要说自以为是和狂妄自大的话,我大概也没有资格说别人。
  剧情已经开始,我们这边也该做好准备了呢。
  我站起来,看看一直站在我附近的刃雾要——天沼还有御手洗原本是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孩子,对自己能力的使用也了解不深,被实和树带去洞穴那里进行一些基本的适应训练,这才是正常情况。不正常的刃雾要,本身已经对自己的能力使用娴熟,没有再加深的必要,就被仙水叫来跟在我身边。虽然我是不知道有什么用啦——保镖?嘿,开玩笑吗?
  所幸这家伙并不是多话的性格,我乐得清静。
  “走吧。”
  我理理头发,伸手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风衣,向门口走去:
  “也该去迎接剩下的同伴了。”
  。
  “下一位。你好,叫什么名字?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走进门,办公桌边的医生模式化的说着,头也不抬的填写着新的病历本。刃雾要一言不发的跟在我的身后,我笑着走到医生的对面,在为病人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来,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你好,我叫南野辰,症状么……”
  我歪了歪头,很苦恼的想了一会:
  “好吧,妄想症。”
  那医生手中的笔顿了顿,没有抬头:
  “对不起这里是牙科,你的症状请去心理科。”
  “呐呐,不认识我了么……真是薄情啊……神谷实。”
  我嘴角上钩,眼睛眯起。
  医生抱头,默默鸵鸟状趴到桌上。
  “衰神退散。”
  一声有气无力的低吟从医生的白大褂下传出来。
  你才是衰神,你全家都是衰神。
  “那么医生,我先回去了……”
  一位高个子的家伙拿了处方犹犹豫豫的走过来,跟神谷说。
  神谷伸出一只手摆了摆:
  “注意最近吃东西节制一点,不然你安全套烤瓷牙的时候别和我哭。”
  我斜眼瞄过去那人的处方——神谷医生倒是一手好字呢——处方下面的病历本上面的名字有点眼熟。
  卷原定男?
  啊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伸手,名叫卷原的大个子被我一手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卷原是吗?抱歉,可以稍微等一下么?”
  “喂!你已经害我一个月奖金没有了,现在不要再来拐我的病人,我会生气的!你不要太过分……”
  神谷终于拍案而起,于是正对上我笑吟吟的脸,噤声。
  最初的两个是暗□和守卫。
  被仙水带回来的游戏高手,以及【我】送来的水手。
  紧接着是不请自来的狙击手。
  现在,医师……还有吞噬者。
  成员已经聚齐,游戏即将开始。

  未来X过去(十一)

  ————过去。战前准备————————————————
  我带着神谷和卷原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树和仙水带着训练结束的天沼和御手洗回到家里。御手洗的衣服有点污迹,但没有明显的破损,也没有什么大的伤痕,虽然累得站也站不起来。而天沼就更过分,只是精神头有点差而已,根本就不像修炼过的样子。
  看着他们,不知为何,我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名为嫉妒的火焰。
  这就是精英怪和普通怪的差别待遇吗?!
  “刚好,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去继续修炼吧。”
  仙水一看见我,不由分说的一把将我砍倒拖进树还没有合上的异次元通道。
  我看着逐渐合上的洞口,以及神谷他们完全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惊讶的眼神,一句无法说出的话在口中回转千遍……
  救命。
  今日战果辉煌。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仙水这家伙已经得了深度的死前狂躁症,他压根就不是在和我修炼,他根本是想玩死我,和他战斗比和上百A级妖魔战斗更加可怕——毕竟对上A级妖魔,我还有逃跑的可能,但是对他,只要他不愿意,我就逃无可逃。
  一条胳膊,是刚才在战斗开始前就打开书本妄图逃跑的代价。一条腿,是战斗中判断失误的惩罚。有时候我看着他盯着我的眼神,都会觉得战栗——那并不是原本老师对学生的眼神,那……是他每次对着作为敌方的妖魔的眼神——轻蔑,冷漠而充满杀意。
  我几乎不敢看。
  回来的时候,我拎着自己的腿,仙水帮我拿着另一条胳膊。因为他是先出去的,那活脱脱电锯惊魂的样子把除了树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拖着自己的腿一跳一跳,血蒙了眼睛,让景色有点模模糊糊。
  我看着围了一桌张着嘴看我的众人,咧咧嘴,想打破这个诡异的气氛:
  “大家都在吃了啊……啊列,怎么感觉摇摇晃晃的呢?果然是我跳太多脑震荡了么……”
  “跳怎么会造成脑震荡啊你根本就是失血过多,喂!”
  重心一时不稳,我向前栽倒的瞬间,看见神谷手忙脚乱的向我跑过来。救死扶伤的真不愧是医生的天性……当然附带的吐槽就算了。
  弄脏地板是一件很麻烦的事,顺便弄脏了神谷医生的T恤就更加罪该万死。只不过这些都是不可控因素,就如同被怪殴打必然会损失装备的耐久度一般。因此我不会负责的。
  树十分娴熟的给我治好了比较严重的伤,然后就把我丢进了浴室。
  我试试水温,然后把自己彻底的放进水中。
  整个世界于是都被隔绝开来。
  声音消失,光线也扭曲,真实的东西变得虚幻,世界搅在一起分不清虚实。我张张嘴,一个水泡“咕嘟”一声从口中离开,向上浮起,最后破开在水与空气交接的地方。
  飞影那小子,虽然表面上说着“和我无关”,“管我什么事”,说到底也还是不能放下幽助他们不管吧。不过他看着那个【我】的眼神可真有趣哩……嗯,态度也奇怪的很好玩。哥哥嘛……虽然【我】比原来要安分的多,但是……怎么说,总感觉不太对劲。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都是那边的【我】该操心的事情了。
  因为刚接上的手脚有一定的适应时间,我洗的有点慢,出来已经是很长时间以后了。本以为大家会吃完,没想到却是全都在等我。
  错觉么?为啥觉得他们的眼神这么奇怪(作:那是敬畏)。
  。
  之后几天,除了天沼因为自己的能力特殊性只需呆在家里打游戏,其他所有的同伴一律被我和仙水集合到地下开魔界隧道的洞穴里,进行高强度式的战斗特训。
  虽然说BOSS的结局一定是被推倒,但要是输得太惨也不好看嘛。
  远距离的刃雾要学习怎样快速的集中注意力以提高能力的效力,特殊性的御手洗和神谷则需要了解如何在打开领域的时候保全自己的性命安全,进攻,防守。
  神谷和刃雾要还好说,但是我总觉得御手洗对我的态度实在让人不适应——倒不是说他对我有敌意,恰恰相反,他对我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奉若神谕,看着我的时候也总是十分敬畏。他这样,我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他了——他有点怕血,也害怕受伤,但是却又在我的面前拼命勉强自己去适应。我甚至有一次看到他在训练结束以后跑到厕所干呕,之后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走出来,仍然那样微微的抿着嘴角。他在努力让自己融入大家,但是却让他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还是算了吧,我想——反正他会在第一个背叛。
  这样想来,神谷那抱怨不停的样子也变得可爱了许多。
  最起码他是不会背叛的。
  当然,神谷的抱怨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些家伙不管再怎么样身体还是普通人,体能就算以意志来支撑也不能无限的消耗下去。于是剩下的修炼时间就变成了仙水对我的一对一指导……
  写作指导,读作杀戮才对。
  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仙水对我的单人指导以后,所有人对“训练”一词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那之后,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抱怨训练强度大了。
  可喜可贺。
  。
  “喂,谁看见我的鱼缸了?”
  某天我和仙水从洞穴回来,看到其他提前已经回来的家伙在客厅各干各的,环视一圈,唯独不见我总是放在沙发边上的那只放着户愚吕肉酱的鱼缸,心里升起一股(没有东西可□来平衡我悲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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