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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游]这个电闪雷鸣的世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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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兄弟,威武,还有鸦。
“那么,一起走吧?”
左京在身后邀请,我默许。
。
路上,鸦忽然说:
“藏马,是以植物为武器的妖怪吧?”
他问题很废,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然后他又问我:
“你喜欢花?”
我不明所以,只好说:
“比起花来,我更喜欢果实。花虽美丽,但是转瞬即逝,脆弱的东西,我不喜欢。”
好吧……这其实也是盗窃别人的言论。
“啊……是么?”
鸦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
到达赛场的路很短,我们很快就站在了目的地的门外。通道里很暗,通往比武台的门紧闭着,只能隐约听到会场里观众迫不及待的叫喊声。
“说起来,我们的队伍还少一个人,不考虑加入吗?”
左京忽然说。
“少来,又没有好处拿。”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
“再说,对方的队伍也是4个,你没有上场的机会的。”
我有不好的先例,自然幽助不可能再拖我去充数,何况决赛的赛场众所周知的危险而且死了不管埋。哥哥的意思也是安全第一,所以这一场比赛从参赛到观看,都是没有我的什么事的。
鸦忽然向我伸出手,手心是那张之前给他的牌:
“喂,这个还你。”
“不用了,送你吧。”
我摆摆手。
那扇门渐渐打开,从门缝流泻的铺天盖地的明亮让我闭上眼睛。忽然感觉有人走近我的身边,环住我的肩膀:
“我很高兴,起码……你是有心的。”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他们已经走出了那扇门,回头笑着冲我摆手。然后他们走进了光芒之中,我转身,靠在门后的阴影中。
你们是敌人。
所以死亡什么的,和我无关。
。
哥哥站上了比武台,鸦同样。
哥哥得到了前世之实,但是那有延迟性。
“这样就可以了吗?”
鸦身边的花瓣粉碎,他似乎相当失望的样子。
“我再问一遍,这样,就可以了吗?”
“我会变成任何样子,为了打到你。”
哥哥说。
鸦手上凝聚了大型的炸弹,他的面色怜悯:
“连我的妖气都看不到吗?真可悲,差异竟然这么的大。”
他步步紧逼,招式疯狂。武台轰鸣,会场变得不成样子。
然后硝烟中,妖狐藏马出现了。
“好险。”
他舔舐流血的手臂,漫不经心的说:
“如果这还是南野秀一的身体,一定早就完了。我很高兴能遇见支配者级的人物,不过很可惜,你要死了。”
从容不迫,傲慢不屑,那是上位者对低级妖魔的俯视。
真是漂亮。
“要死的是你。”
鸦无所动摇,亦无所畏惧。
“喂,”
妖狐在闪避中忽然笑起来,他问道:
“刚才……你透过我,在看谁?”
鸦不答。
。
我离开比赛通道,走到观众席上的时候,鸦已经脱掉了面罩。
他的头发颜色变浅,眼神里面溢满的都是疯狂。我不喜欢这个样子,之前也见过他脱下面罩的样子,那要要比现在好看得多。
如果不是不稳定的话,A级妖魔怎么也不应该输给B级的,恩,如果。
不过我说过了,鸦会死。
所以看到疯狂的吸血植物刺进他的胸口的时候,说实话我没有什么感觉。
我也说过了,我对要死的家伙,没兴趣。
只是,哥哥倒下去的瞬间,我感到明显的眩晕,咽了咽喉咙涌上来的血腥味,我睁大了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欸欸,幽助,你不是问过我,我到底许了什么愿吗?
那个愿望其实很简单——我的命,分哥哥一半——其实那原本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不过我既然扰乱了原本的命运,为此负责也是应该的。虽然只是为了开启暗黑镜所随便许下的愿望罢了,但是看起来那个愿望真的被实现了呢。
尽管这一半的生命只坚持到妖狐的生命重新开始运行。以那一半生命为代价,秀一变成了藏马,重新站了起来。
死亡与新生。
那颗人类的心脏,大概已经不会跳动了吧。
。
在桑原他们兴奋的高叫的时候,鸦却还并没死去。
他站在那里,怔怔的看了一会胸前的致命伤口。贪婪的吸血植物还在不停的抽取鸦的血,他的脸色苍白,但是似乎心情很好。很快的,他抬头扫视会场,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最后,他看到了我。
他眯起眼睛,无声的做着口型。
接着那瞬间,我看到巨大的光柱平地升起。穿过早已毁坏殆尽的会场顶棚,冲上天空。
然后,是深沉的鸣响。
万里无云的天空,它一层层的绽开,光芒四射,华美绚丽。
我想我此生大概不会看到比它更美的东西了。
‘喂,不要忘了我哦。’
他是这么说的。
我早说过我对要死的家伙没有兴趣了,你这个混蛋。
胸口微微滞了一下。
我以为那是生命被削减的后遗症。
一直仰着头,脖子又变得酸痛起来。
是的,是的……你们的死亡,与我无关。
向左走向右走
左京说,虽然你总是赢,但是你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赌徒。
你太过瞻前顾后,并没有那种气魄。
真正的赌徒,敢于拿现在去赌未来,而你则是拿现在去换未来。
左京说,我是输了,可是你真的赢了吗?
左京说,记得我们最后一次猜牌赌大小吗?其实当时我的那张,也是大JOKER——他说着从自己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牌,翻过来,正是那天他压在桌子上到我离开也没有翻起的那张,然后他将那张牌轻轻放在我的手中,带着嘲笑。
左京说,嘿,你这个作弊的胆小家伙。
乱石滚落,他掏出一支烟,正想掏出打火机。我打了个响指,黑色的火焰从指间窜出。他望着手中变成飞灰的香烟,我耸耸肩:
“抱歉,没控制好,不过,吸烟对身体不好。”
“啊,也是。”
他笑着放下原本夹着烟的手。巨石向我头顶砸来,我漫步闪开,独留左京神色漠然的站在那里。
“仙水那家伙,没想到也会收徒弟。”
他忽然说。
我猛地回头。
“啊啊,别惊讶……我好歹也曾经见过他的。”
他咧了嘴角,伸手点着自己脸上纵切而下的细长的疤痕。我还想说什么,然而残破的会场此时再也支撑不住,滚滚的碎石卷着浓密的烟尘落下,在我们之间筑起厚重的墙。
有谁拉了我一把,把我拽离了危险区域。
是哥哥。
“这里很危险,跟上我。”
他也不多说什么,脱下外套罩在我头上,可以稍微阻隔一点密密麻麻落下的尖锐碎石。我跟着他的脚步闪开那些巨大的建筑残骸,向着出口的方向离开。
我最后回头看一眼,左京所站的地方,此时已被掩埋。
——那么,再见了。
然后我跟着哥哥离开。
我想……就这样吧。
。
于是,暗黑武斗会得胜,桑原没有死,幻海婆婆也回到了大家身边。可喜可贺不是吗?
据说户愚吕去了最残酷的冥狱界,这消息也不知道是否属实。不过我倒是在灵界见了他一次。
当时,我正在灵界瞎晃荡。自从第一次拿走了老阎王的所有东西以后,他似乎就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再也不热衷于收集各种秘宝了。我只好到处乱跑,希望能在不起眼的什么地方发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我匆忙间和户愚吕打了个招呼,听说他要去什么最深的地狱,只好拍拍肩以示鼓励。比起他什么120%的超强妖化,还是像这样普通的样子比较好,恩,我绝对不承认是因为他变身了以后胸比我大的怨念,不是,绝对不是。
户愚吕摘了墨镜的感觉要温和的多,他说,很感谢之前我让他又能够体会到曾经作为人类修炼武道的时候的感觉,虽然短暂,但是对他实在弥足珍贵。我觉得他有点夸张,只好很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然后我们就此别过。
说起来……冥狱界,灵界真的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吗?看来我还没有把灵界的每一个角落找遍,那么,从头再来一次吧。
我想着,按下手腕的联络器,树一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走吧,我说。
灵界,然后接下来是人界了。
不知道小阎王的封魔环有没有用处,如果有机会的话,试试看吧。我握紧了树的手,他的手干燥而温暖。
不像我的这样沾满血腥。
我喜欢他的手,那让我安心。
。
回到人界的时候碰到幽助。他一直不满于假期全部耗在暗黑比武大会上,所以开了学拼命逃课打游戏,好像决心要把失去的玩乐时间赚回来似的。
他说小阎王有事情找我,我哼哼哈哈的随口答应着。
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反正它回来找我,我也不急。和幽助分开以后就随便的在街上晃荡着。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连人界的妖魔也忽然不安分起来,我被袭击的频率变得高了。
好吧,其实对我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我回到了家里,生活又变得像原来一样。母亲和哥哥像是有了某种默契一般,一次都没有在我的面前提起过田中,就好像他们从来不曾在这世界上出现过一般。只有书房的那个不起眼的改锥痕迹深深的留在那里,提醒冲突曾发生过的事实。
那么……真的像是原来一样了吗?
我不知道。
说实话,我很累。
时间越流逝,我就越着急。
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功夫来应付这种日常生活了,我需要时间,大量的时间,让我去寻找各种可能,救回仙水的可能。
一个礼拜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
“树,我要打开通往魔界的通道。”
我说。
请你回来
回来,不管怎样,我要你回来。
。
'——机器预热完毕——'
'——运行监测完毕——'
'——线路接驳完毕——'
'是否开启?是/否'
屏幕上的指令光标闪烁,等待命令的下达。
'是'
我按下按钮,于是那机器轰鸣起来。
像有一把无形的涡轮在搅动,稳定的空间开始一点点的扭曲。先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然后,那小黑点开始长出细细长长的触手,向四周蔓延。随着触手的蔓延,那小小的黑点也挣扎着在变大。
似乎可以看到那黑色的洞里还带着点点的亮光。
那是……希望。
左京死后,这个研究仍然一直在进行。然后终于在前几天,我接到报告说研究终于成功。不再需要研究人员,不再需要维护人员,只要几个简洁的操作,通往魔界的通道就可以被强行的打开,不同于树的方式,这种要更加粗暴也更加难以被自然修复。
通道被打开的过程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人界瘴气变浓,隐藏于暗处的妖魔会变大变暴躁,纷纷出来活动;第二个阶段,通道周边的人界的各类生物会受到严重的影响,人类中会出现各种异能者;第三个阶段和第四个阶段,B级或以下的妖魔会纷纷出现在世间。
想必人界会变得混乱一团?
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所需要的只是第二个阶段罢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就交给幽助那家伙吧。
我站在虫寄市上空,我的正下方的地下,通道正在按计划一点点扩大。没错,第二个阶段,人界会出现许许多多的异能者,尤其以受影响最大的虫寄市为最。
现在我和树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找出来。
那大概是不能算作希望的希望,但我仍然不能放弃。
医生——神谷实。
。
之后的某个清晨,也许是星期二?或者星期三?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模糊地记得早上打开窗户的时候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穿着白大褂的神谷医生一脸疲惫的推开门,眼下有明显的黑色眼圈。
他说了什么,然后我就抓了外套冲进了病房。
树那个时候正站在门口,我没有看见,猛地和他撞在一起,要不是被反映稍快的他扶住,我大概就会实实在在的滚在地上。稳了稳重心,我抬起头,看到那个人坐在床上,一脸嘲笑的歪着头看着我。
那个欠扁的样子,一如往常。
我几乎要冲上去揍他一顿以验证这是不是现实。
还能感觉他身上带着明显的异能者能力的痕迹,正在慢慢被他自身的气中和。外面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的那一位医生,此时全然不顾形象的面朝小趴在沙发上作挺尸状。
我想不管怎样,他终于醒了。
好吧,不管以后怎样。
于是,一切开始
天气有点冷,神谷医生晚上醒来的时候,还连连的打了两个喷嚏。
被我们威逼利诱说好听点是请回来说通俗点是掳回来的医生大人一直相当的不满,连带着说话也就十分的恶声恶气。可惜不管是暴利反抗还是示弱哀求都对我们毫无作用,他只好绝望而淡定的被我们软禁着。
俗话说,绝望着绝望着,也就习惯了,所以尽管他仍然每天碎碎念念着自己已经多少个小时无故旷工今年的奖金分红工资都要泡汤院长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他单位分房一定化为幻影什么的,还是迅速的调整了状态把全部精力放到了硬塞给他的那位毫不认识的新病人身上。嗯,只不过偶尔会在吃饭的时候很不满的和我们嚎叫说他明明是牙科医生为毛要把他抓来看这种病因不明但绝对和牙科无关的疑难杂症这!到底是为毛为毛为毛为毛……不过仍然被我们无视。
揉了揉眼睛,他似乎又想抱怨,不过看了看身上睡着后被披上的外套,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去洗脸了。于是我走过去收起留在沙发上的那件外套。
。
“我目前能做到的只是唤醒他,但是却无法阻止他的身体继续衰竭。他的症状很像是源于一种从未见过的恶性病毒入侵,而且异常凶猛,我能尽到最大的努力就只是减缓衰竭的速度,但是他仍然会逐渐走向死亡,一开始是表现出不时的昏迷,心率不齐,紧接着会出现不可控的内脏出血,伴随免疫功能紊乱……最后……”
“他还能撑多长时间。”
我手撑着头,问此时基本恢复精神的医生大人。
神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又斟酌了半天,最后伸出一个指头:
“……一个月。”
我估计他说的是最理想的情况下吧。
“我知道了。”
说完我就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闭上眼睛——我已经完全失去说话的兴致了。周围顿时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我感觉到沙发另一边的神谷医生站了起来,叹了口气:
“我也就能做到这一步了。这一个月……尽量让他想做什么便做些什么吧。”
说着他就推门准备离开。
我抬起头,盯着他:
“神谷医生,”
他以为我有什么事,回过头来。
“那个……谢谢。”
我笑笑。
神谷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应了一声:
“……啊。”
然后走出了门,随着门被关上的卡擦声,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
仙水醒来以后,既不关心自己的病情,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他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状况似的。
他说,说起来,我们很久都没有一起打游戏了,还记得原来我们一起组队任务么?我是法师你是刺客,结果每次我们游戏里面玩着玩着就游戏外面开始打了……看来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诶,我们再最后玩一次游戏吧。
我说好的。
他说,既然要玩就玩得大一点。
我说好的。
他说,题材么,就毁灭世界怎么样。
我说好的。
他说,那么,要有给勇者练级的小boss。
我说好的。
他说,正义的一方就是保卫人间的灵界。
我说好的。
他说,虽然我们总是作为勇者挑翻邪恶,不过总是这样也实在是厌倦了,这一次我想换个角色呢……呐,这次就来作反派BOSS吧。
我说,好的。
好的,好的。
一切都无所谓。
。
我站在房间里,面前的,是和我一模一样的存在。我们同样捧着书,带着一样模糊而虚伪的笑。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着一样的动作习惯,甚至手心拿着一样的戒指。
不,那不是我的哥哥。哥哥早就离开去了学校,母亲也已经前往了公司,这个家里目前只有我一人。
那就是我。
我的手抚着那书页,没想到自己还是有翻开它的一天。
暗黑妖笼阵,是可以将自己一分为7的高级妖术。
朱雀的秘技,不是吗?
虽然它有一个显著的缺点,那就是在将自己分成几个的时候,力量也会同时被平分,即是说我现在将自己分为两个,那么我的力量也就同时下降了一半。
好吧,那没什么。
就算要胡作非为也好,十恶不赦也罢。
毕竟只是一个月而已。
我想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最后仍然别无他法。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老师啊,就算早已知道他的死亡又怎么样呢?就算已经毫无办法又怎么样呢?我现在唯一还能做的就是陪他到最后了吧?我想,我非做不可。
之后,接受审判还是赎罪又或者逃亡,等到那个时候再说也可以。
只是现在啊,就请借给我一个月,好吗?
。
我合上书。
早就等在树上的瞳从窗子跃进来,稳稳的落在我的肩上。【我】笑吟吟的看着我,手上的戒指和我的那只相映生辉。
“……那么,就这样吧。”
我看了看瞳,它正毫不在意的眯着眼。顿了顿,我又环顾一下这熟悉的房间,我从小在这里生活,它遍布我成长的痕迹,充满着我熟悉的气息。
好吧,一个月,就只是一个月而已。
我点点头,跳出窗子去。
而【我】已经合上了书,重新戴上了戒指,挨着桌子坐下来,就变得好像一个普通中学生一般了。
【我】就是我,我就是【我】。我们就像被玻璃隔开的两个,却无法说出谁是实谁是影,拥有同样的思想,对等的能力,并且共享一切记忆。
不分主次。
。
虽然所要走的路并不相同,所幸,它们通向的是同一个结果。
*************************************************
*自此开始故事将分视角交叉进行,标有【未来】的是留在藏马那一边的南野辰的视角,【过去】则是去往仙水那一边的南野辰视角。双方互相称不是自己的的南野辰为【我】
未来X过去
—————————未来。日常的生活———————————
“喂……喂你又在发呆了啊,南野……”
“……啊?”
我后知后觉的扭回头来,看到同桌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她伸出手来在我眼前晃晃:
“回神了吗?回神了吗?”
我于是猛地张口,她迅速抽回手的瞬间我牙齿闭合发出骨头碰撞的声响。
“哇,好凶猛。”
她一副西子捧心受惊吓状。
我懒得理她,低头扒拉了两口已经半凉的虾仁炒饭。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一盒还没有开的低脂牛奶。
“呐呐,给你吧,我不爱喝牛奶。”
同桌漫不经心的将那盒牛奶推到我面前。
我想了想,撕开封口,然后将牛奶全数倒入饭盒里,听她叹了口气,便顺口问道:
“怎么了,没事摆一副忧郁的脸。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可不时兴少女怀春。”
“……你是不吐槽会死星人么。”
同桌皱了皱眉,将头扭向窗外,然后很小声的说:
“不过你也说的没错啦……”
“暗恋?”
我拿起勺子在饭盒里搅来搅去,于是那些东西慢慢的混合在了一起,显出奇妙的样子。
“唔……也不算啦,我感觉他是有一点点知道的。哎,怎么说你也是过来人,能给点建议不?”
她戳戳我:
“谈过恋爱的家伙总是经验多一点嘛,你说我该怎么办咧?”
“……你怎么知道。”
“嗨,你们那么大方的走在一起逛街,就不要怕被人看见咯!话说你男朋友长得不错嘛,性格好像也挺好诶,喂喂,传授一点秘籍成不?你怎么把他搞到手的?”
她很猥琐的凑过来,一副讨好的样子。
“是他向我告白的。”
我继续搅拌饭盒里面已经接近异次元样的东西,平静的说。
“诶——”
她音调上扬,明显不信的样子。
我笑了笑,然后无比真诚的望着她。僵持了3分钟不到,她败下阵来,捂着脸:
“为什么你这种怪人会有那么完美的家伙倒追,我就得为了一个完全说不上怎么样的家伙烦恼伤神啊……这人生简直就是个悲剧。”
“因为我人品好吧。”
“……请你好歹考虑一下人品的心情。”
她嫌弃的看我一眼,刚好瞥见我饭盒里面差不多成型的东西,顿时捂嘴差点吐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看着真恶心。”
“牛奶西米露。”
“请不要侮辱牛奶西米露,牛奶西米露也是有尊严的。”
她拉着椅子坐的离我远了一些,面带憎恶的看着我饭盒里已经变得像呕吐物一般从样子上完全不能算做可食用品的东西。
我面无表情的端起饭盒连吃带喝的将那团东西吞落下肚,然后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于是她的表情更加纠结了。
。
上课钟响起,我于是低头盯着桌上再次开始发呆。
从实时的共享记忆来看,这两天,【我】和仙水已经开始行动了呢。虽然还未找到人员,不过基地倒是已经寻好,紧接着后面那些同伙的名单也被【我】用问卜“天使自动笔”的方式写了下来。
也许有树的话找人什么的会快一点吧?不过那台机器似乎运行不太稳定,要是继续扩大洞口的话,就需要外界的力量了,那工作非树不可。
啊啊,真是无聊呢……
不过算了,这也是必须的。
这种时候可不能发生扯后腿什么的事哩。
——————————过去。回到首缢岛———————————————————————
从混乱不堪的平面次元踏出来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比起来高楼林立的城市,还是自然要更加美妙一点。扫视四周的浓密森林,还有透过树与树的间隙隐约可见的大海,我微微勾起嘴角。
首缢岛,真是没想到竟然还会再一次回到这里。
“还是自然比较漂亮啊。”
仙水这样说。
“说起来,你说的可以帮助我们的家伙真的在这里吗?”
“唔,我也不大清楚,毕竟他飞得有点高,也许风大一点就会吹的稍微远了?嘛,不是这里就是附近的岛吧。”
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抬头,天空碧蓝如洗,很容易就让人想起某个任性的家伙,我眨眨眼。
“唔……总能找到的。”
。
喀拉,喀拉。
脚下的碎石发出低沉的声音。
我站在废墟的顶端,视野倒是相当开阔。那次爆炸把这会场毁得很彻底,华丽的建筑如今全部化为了瓦砾,建成需要不知道多久,而毁坏却只需要几个小时,这对比真是让人感叹。啊啊,也怪不得那个疯子那么喜欢破坏了。
找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抹了抹上面的灰尘,我坐下来。
几个月过去,这些凌乱的废墟上已经开始长出零零星星的花草,大概几年以后再回来,这里也会变得和岛上其他地方一样了吧。
“从理论上来讲,左京那家伙的墓呢,这是。”
我拍拍旁边,示意仙水过来坐。
不过坐在人家的墓上面,可真是不敬,也许他刚好就在我们下面……算了,反正照那家伙的性格也不会介意吧……大概。
“怎么样,很夸张也很宏伟吧。”
“……是啊。”
仙水静静的站了一会,最后还是走过来,背靠着我坐下来。
“真是极其无所顾忌的家伙。”
他似乎被这废墟吸引,怔怔的看着,好一会,又说:
“只是一个什么力量都没有的人类,就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说实话,我很羡慕。”
我笑起来,身体向后倾去,靠在他的背上。
“用不着羡慕他,我们所要做的不是更加疯狂么。”
“嗯,也是呢。”
他也微微后仰,靠住我。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人的背也是如此的温暖坚实。
“你说,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忽然问道。
“很快你就会有答案了,重病不治,又向灵界挑衅,就算你是骷髅级的BOSS也没有用,很快就会被开了外挂的脚男推倒在地。”
我不以为是的如此回答。
“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办呢?”
仙水对我的鄙视似乎略有不满,问道。
“制造团灭的关键当然是先杀治疗,而且我们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才不会像你一样那么早死。”
我眨眨眼睛,笑着: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好人不长命的——但很可惜,我是个祸害。”
“没想到在你眼里原来我是个好人啊。”
仙水不以为然的仰头看着天空。
“……忽然觉得,我好像有点任性呢。”
“毕竟人生嘛,还是不要留遗憾比较好。”
过了一会,我们都没有再说话,除了细微的风声,便只剩下彼此平稳绵长的呼吸。
仙水似乎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
于是我也闭上了眼睛。
。
忽然好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驻。
未来X过去(二)
————————未来。隐瞒的理由———————————
为什么一直不想也不愿意向大家坦白自己的能力呢?
我想大概是我觉得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所谓能力啊,过去啊,都不过是人生的小小一部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但也不是谁都喜欢把自己的一切到处说给别人听,就好像我们不会没事就和别人说自己喜欢吃什么生日几何电话多少讨厌什么颜色等等等,哪怕是对着最好的朋友。
那不是坦诚,那是神经病。
其实我的身份并没有任何稀奇之处,普通的人类,普通的家世。没有响亮的名气,对于地盘的争夺也毫无兴趣,只是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仙水而开始修习灵力。因为总是下手干净,所以没有什么找上门的仇家,因此哥哥这一方被我所殃及的可能性是零。坦白那些东西也就变得毫无意义,只会让我陷入某种奇怪的被动境况。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并不是只有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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