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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学家在异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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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哈比忽然变身,双腿很快变成青色的巨尾,鳞片在阳光下泛起细碎的波浪,背后的翅膀也迅速抽出,展开,洁白的羽毛如同片片白雪,在地面投下大面积阴影,头上的小蛇也有感应般凌空飞舞,吐着信子。说时迟那时快,青色蛇尾冲着白虎的后臀就是一记,然而白起也不是刚断奶的小虎,连忙躲开这记袭击,嗷嗷叫唤:“动手前又不吭声,你怎么还这么奸诈。”
  “出其不意,才能试出来你是不是刚被你老婆踹下床啊。”哈比得意大笑,蔷薇胎记也如同有了意识格外妖魅。
  见哈比看出来自己屁股上挨了亲亲老婆一脚,白起再次恼羞成怒,从它背上的凸起也伸展出一双巨大的白色翅膀,它扇动翅膀,洞口的石砾沙尘被卷起来形成一小片风暴。白起冲着哈比挥出前爪,坚硬的利爪在阳光之下展现着慑人的弧度,这一扑,哈比却绕到他背后。
  一击不成,白起竖起铁棒似的大尾巴,狠狠一扫,又被哈比躲了过去,哈比缠上他的腹部,企图揍他脑袋,这是白起大吼一声,虎啸如同霹雳,砸得附近的小动物纷纷惊惶躲避。交流着类似以下的言语,“这两疯子又开始打架了”,“快逃,不然被他们砸到就倒霉了”,“疯子的世界我们无法理解,还是逃命要紧吧。”
  白起一声巨吼,在半空中前爪一按,腰胯一掀,猛地将哈比震下来。哈比也不恼,一拳头冲向白虎肚子,白起一时躲闪不及,挨了一记。爪子也不甘示弱地蹬开对手。
  哈比每每看到白起愤怒时就变得通红的眼睛,就格外兴奋。两人又交了无数回手,从空中打到地上,打着打着又升到半空,眼看着太阳从地平线爬到了偏头顶的位置,一身大汗淋漓,终于有默契地各自收手,从半空落下来。
  “说真的,哈比,你不要老是吊儿郎当地游荡了,成日找人打架过日子有什么滋味。你我在这星球上敌手不多,这打架消遣的事我都腻了。听哥的话,早点回家找个老婆过日子。”白起仍是对哈比迟迟不愿找伴侣的事耿耿于怀。
  哈比回复了人形的模样,边走边抹着脸上的汗水,依旧敷衍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找婆娘回来干嘛,天天让她踹屁股啊。再可怕的东西都比不上家里有只母老虎。”
  不料才说完,就被一个果子砸到额头,然后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怒吼:“死虫子你说谁是母老虎!给老娘滚进来受死。”原来已经走到洞中央了,白起的老婆白练正好听到哈比的调侃,不由得怒火中烧。
  白起哈哈大笑:“活该,让你惹女人。”
  “天天就知道打架,你以为你好到哪去,嗯?笑声很快被嗷嗷叫唤声取代,白起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白练不知何时已经爬起来,伸出爪子狠狠拍了下它脑袋瓜子,手下一点都没留情。
  “老婆,怀孕了就不要动怒了,对孩子不好。孩子们你们说是吗?”白起拉出自己家小家伙们当挡箭牌。听到孩子们齐声劝阻,白练将拍改成揉,假装自己没发脾气。惹得哈比再次没心没肺地笑出来。回报是母老虎的白眼;“哈比你下回要再敢一大早过来找我老公打架,就别怪我不让你进门了。”
  “我还是走吧。”见势不妙,哈比选择退出战场。
  飞出白兰地岛,空气中依然漂浮着许许多多透明的种子,然而没有多少飞鸟出来活动,因为此刻蓝天白云,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段。看到叼着一块肉从附近飞过去的布里尼鸟,哈比才意识到,深蓝大概不会记得给小东西找吃的,西西里岛野兽也不少,还是自己下去给他带点回去吧。
  拎着一叶子水果的哈比(他牢牢记得林耳看到生肉就吐的场景),兴冲冲飞回自己西西里岛的洞穴,然而,只有深蓝无聊地坐在石头上发呆。
  “他呢?”哈比飞了一圈没看到人,出来问深蓝。
  深蓝蔫蔫地说到:“地球新娘不见啦,一个早上都没回来,会不会被吃了主人。”这种时候也没心情理会深蓝奇怪的称呼,哈比皱着眉头扔下果实,转身就飞走了。
  然而飞到高空中也没有发现小东西的存在,那片林耳出现过的草地除了几具蚂蚁的尸体,也什么都没有。哈比阴沉着脸,又向周围的植物询问情况,大家都说是被红蚂蚁抓走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蚂蚁生活在地底下,想要从空中寻找是很难了。哈比只好沿着植物们给的线索一路追踪,他走得很快,如果是普通人看估计只能在原地看到一个虚影。
  然而因为蚂蚁们走的路线之分蜿蜒曲折,因此哈比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蚁穴入口。他不得不弯着大半的腰才能走进去,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红蚂蚁仓皇躲避。不过还是有躲闪不及的被不耐烦的哈比直接灭了。
  蚁后所在的中央位置倒是宽敞许多,哈比拎起肥胖的蚁后,直奔主题:“人呢?”
  蚁后冰冷的脸上是一副惶恐的表情,颤颤巍巍的女童音说到:“地球人,被送去给特穆兰树治病了,那是我们的朋友。别杀我,我让它们带你去找。”
  林耳正跟着蚂蚁们前进。他很清楚蚂蚁绕路的习性,但是当他发现绕了几百个圈子还没到达时,他的烦躁已经叠成了一座山,加上没有一个早上磕磕绊绊的情况,没吃又没喝就出来在太阳底下走这一趟,就是圣人也快要喷发了。
  不过,绕路倒是让他发现了好东西。偷偷将路上的几个黄色果子塞进自己口袋,林耳盘算着怎么脱离这些红蚂蚁。
  待到看到蚂蚁们说的特穆兰树时,林耳忍不住想骂人。这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树了吧,叶子都掉得七零八落,剩下的背虫子吃得坑坑洼洼,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枝干。太阳底下蔫不拉几的。
  回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蚁后吩咐要请客人来吃地球人,于是蚂蚁们觉得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他啃掉。于是,发邀请的去发了,准备佐料的忙去了,工蚁们抬着昏迷的地球人到河边洗了个干净,如果不是他们以为林耳的衣服也是他身上能吃的,估计就扒光了。
  待到客人们来得差不多了,林耳才迷迷糊糊醒来,一看多了那么多陌生虫子大吃一惊。想到要让那些丑陋的虫子把自己吃掉,胃部就一阵阵抽搐。对于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幕要结束在这黑暗的地底,林耳欲哭无泪,吃唐僧肉的妖怪好歹也修出来人形了,他林耳是要被名副其实的虫子吃。
  如果不是虫子们相互插科打诨聊天聊得不亦乐乎,如果不是突然有蚂蚁回报说老恩人特穆兰树危在旦夕,如果不是他夸大其词把自己吹成植物的救命神医,蚁后同意让他出手试试,估计他现在也走不到这阳光底下来。
  可是,他以为特穆兰树是正当壮年有药可医,万万想不到,是一棵行将就木的老树啊。
  “喂,地球人,还不快动手。”一只兵蚁催促到。
  林耳红着脸,第一次做坏事的感觉让他害羞,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还是决定试试。“等下我要给它上药,你们尽量站远点,味道不好闻。”林耳说的是实话,反正无论他们站多远,最后还是会受不了的。
  他拿出裤子口袋里面的柠檬果,眼神眯了眯,心想成败在此一举了。
  用双手压出果汁,洒在地上。一个,蚂蚁们退后十几米;两个,它们骚动着,又退了好远,但是出于使命,还不敢离开,眼睛瞪着林耳,十分生气,蚂蚁们叫骂起来。最后一个,蚂蚁们坚持不住,酸涩的气味,对于它们来说就像是毒药,它们抗拒不了那种味道。头一只蚂蚁掉头跑走,后面的纷纷效仿,慌不择路地离开。
  摸摸自己的发烫的脸颊,林耳送了一口气,小时候老妈教的对付蚂蚁的土法子果然奏效了。没想到在异大陆蚂蚁也不喜欢闻柠檬的酸味。林耳笑眯眯地看着它们离开。




☆、(8)凤凰也有人格分裂

  眼看着蚂蚁越走越远,确定他们不敢回来,林耳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他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满手的柠檬汁和因为紧张而渗出来的汗水,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坐以待毙。林耳,是男人就好好活下去,丢掉你的懦弱逃避,丢掉你的依赖任性。
  林耳发现,自从他来到这片大陆,双脚就没安生地在地面踩过。除了蚂蚁窝里死里逃生,他还要经历多少?不断告诉自己,要在这里活下去,不再去想地球的种种,不要再迷恋过去的平稳,但是,真正面对这个表面平静,底下藏着汹涌暗潮的世界,他能有多少自信的资本?
  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只剩凋零树叶的老树,此时无人打扰,映入眼帘的是水洗过一样洁净的蓝天,厚重柔软的白云,环绕在附近的花草树木随着微风轻微摆动,不知名的鸟叫声似是在对唱,风里飘来微弱的香气。男人的影子缩成一小团,无限落寞。
  然而林中忽然狂风大作,吹得树摇草伏,叶子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林耳周围的地面上飞沙走石,被这动静惊醒,林耳发现头顶上一大片阴影覆盖下来,鼻子里充满了一股桂花香气。然后听得一声鸟叫,鸣如箫笙,音如钟鼓,随之传来了少年般的嗓音软糯糯地唤道:“爸爸,爸爸。”
  霎那间林耳不知所云,迷惑不已。
  抬头,他看到一只巨大的火红凤凰落扑扇着翅膀,掀起一阵大风。然后凤凰收起了它青色的冠和端丽的长尾,扑棱着翅膀,本应是憨态可掬的模样,但是扑面而来的热气和完全遮住天空的巨大身子令林耳心里悚栗。默念着不要扑不要扑过来,然而凤凰的脑电波没有跟他的对接上,林耳看到庞大的影子压过来的时候闭上眼睛,以免看到自己的惨剧。
  压在身上的重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似乎凤凰鸟控制了它的力道。不过,过高的温度令林耳不适,甜腻的桂花香熏得他快晕倒了。只觉得自己在烈日之下还要抱着一个七尺高的熔炉,难受异常。
  因为被压着胸腔,林耳说话都困难,声音沙哑又低沉,像是母鸡下蛋一样一字一字吐了出来:“快,放,开,我,我,都快,断气了……”说完一阵猛咳。
  凤凰听到咳嗽声,慌张从他身上跳下来,拿着翅膀拍着他的头顶,林耳差点没吐血,死鸟你再用力点我就可以直接到下面喝孟婆汤了。
  然后,咳得脸色发红,泪眼朦胧的林耳,从一片水雾中看到凤凰滴溜溜转着无辜的金色眼睛,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爸爸对不起,疼不疼,拍拍就好了哦。”
  林耳翻白眼,“你再拍下去我就没命了。”
  “爸爸别怕,我有办法救你,不会没命的。”凤凰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林耳无语,这莫非是只傻鸟?神话传说里的百鸟之王,没这么单纯吧……不等他内心吐槽完,就发现,自己的脚踝被一双利爪勾住,倒吊起来了。
  此刻他被抓着脚踝,倒吊着飞行,脚跟身体好像要断开一样。身体里的血液全都涌到脑子里,脖子因为摇晃而发热,像拨浪鼓一样的振动晃得他头昏脑胀。两手下垂却只能抓空,不时扑过来的透明种子刺激得鼻子发痒,眼睛酸痛,然而,他无能为力。
  被一只莫名其妙的凤凰扑倒抓住,是他想不到的,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他怎么这么衰……地球人在这里再怎么珍贵,也不过是206块骨头跟几斤白肉吧,他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些动物垂涎的。他身上有异宝能促进延年益寿吗?没有吧。吃了他能成仙吗?只能为大地贡献一点肥料。
  何必跟他一个身无长物的地球人过不去?
  林耳安慰自己,至少连续两次的空中之旅让他的恐高症缓解了不少。
  不知道被带到哪座岛上,反正从半空中看到湖泊中的岛屿时林耳吃了一惊。同心圆似的湖泊,围绕着一座孤岛。那湖水倒映着蓝天,如同琥珀,清澈莹润,风掠过湖面泛起阵阵波澜,如同美人丝绸衣衫滑落在地的褶皱。中间孤岛,面积不大,却有大片大片的竹林,风过萧萧,苍翠的竹子彼此交错掩映,阳光透过缝隙织就斑驳影子。这么美的地方,却看不到任何大型野兽的踪迹。
  凤凰一直飞进岛上的石洞才将他放下来。石洞面积不大,地面上没有任何碎土石砾,十分平整干净。最让林耳大吃一惊的是,石洞中央摆着竹子做的方形桌子,周围是四个方凳,也是竹子做的。桌子上,摆了五个竹节做的杯子,还有掏空了中间的大木碗。这些泛黄的家具依旧保持着光滑的质感,显然是年代久远,但是被人用心维护。
  他环顾四周,发现左手边还摆着一张竹床。床面有明显的下凹迹象。
  有人住过?林耳惊疑。但是空荡荡的石洞看不出有人的迹象。正在他发呆抚摸着桌子时,身后光芒大作,红色的火焰里走出来一个体态修长的俊美少年,一头黑发长及腰部,面庞静雅,耳朵尖尖,金色的眼睛分外慑人心魄,闪烁着诡秘的光泽。
  少年落地无声,然而步伐稳健有力。他四肢强壮,胸肌健美有韧性,脸部线条也很阳刚,然而,当他上前拥抱林耳,在那圆润小巧的耳朵边说话时,声音却与他的长相大相径庭。
  “爸爸,喜欢这里吗?”声音依旧如同少年,金色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暧昧不明的信息。林耳挣扎开,从他怀里跳出来。看到少年的身体,林耳的脸刷地红了,内心一阵凌乱,又是没穿衣服……他真的会长针眼的。这就好比让一个非常传统的中国男人每天对着希腊雕像一般,静态的石头可能没感觉,但是对方是动态的。
  林耳始终不能泰然自若。眼神飘着就是不敢看这怪异的少年,“我怎么可能是你爸爸,认错人了吧。”他年过二八,还没碰过女人的手,哪里蹦出来的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儿子。狐疑地看着少年。
  少年眼一闭,再睁开时竟然就泪光盈盈,泫然欲泣,“爸爸是坏人,走了这么多年才回来。找到了就不让你走了,爸爸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犹如私生子在声讨负心汉。
  “我真不是你爸爸啊……”谁告诉他怎么去生出一个这么大的儿子来?
  少年的眼泪说着就掉,如同水龙头开启,嘴里却不改口,稚嫩的声音却说出让林耳的胆战心惊的话:“不管,爸爸你就呆在这里陪着我一辈子吧。不能再让你跑了。”
  与少年争辩了一下午,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林耳的肚子叫唤的厉害。他顾不得再纠缠,就要出去找吃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哈比那张盛开着蔷薇花的妖孽脸庞,哈比虽然看似凶狠,倒还是记得给他一顿早餐,林耳忽然觉得哈比没那么可怕了。
  “爸爸,你要去哪?”少年一个大跨步,伸手拦住他。
  林耳低吼一声,心中疲累的紧,口气也跟着冲起来:“我要吃饭。”
  少年眼睛一转,笑眯眯说到:“爸爸,等着,我给你去找吃的。”说完浑身冒着红色火焰,变成一只美丽的凤凰,飞了出去。
  实在饿得不行,林耳自己走出去找吃的。但是,面对会说话的植物跟他打招呼,他觉得束手无策。如果只是植物,他觉得没什么,但是,植物说话了,就给他一种,对方有灵性的感觉,他爱植物如命,更别说这些活生生的植物。转了一大圈,也只找到了几个小野果。
  林耳靠在竹子上默默咀嚼着涩涩的野果,强迫自己咽了下去。脑海里想象着香辣鸡丁,烤鸭,红烧排骨诱人的味道,想着妈妈每晚必煮的新鲜汤水,嘴里的苦涩好像没那么深了。
  “爸爸,你怎么躲在这里,呐,我把猎物带回来了,你吃吧。”少年的声音一起,林耳身上就抖落一地鸡皮。
  看到凤凰爪子下血淋淋的肉块,一滴血正缓缓从红色肉块上滴落,林耳愣愣盯着那一点,血滴出现到没入地面,在空气中撕开一道鲜红的痕迹,他的眼睛没有偏移一毫米。
  果子从手里掉了出去,林耳忍住恶心的感觉,无力地说到:“你吃吧,我,不饿。”
  凤凰的金色眼眸闪过一丝奇妙的光,如果林耳看到了,一定会把之前的傻鸟定论否定掉,然而,林耳正无力地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
  因为只有一张床,凤凰少年赖上来的时候,林耳也没法拒绝,这是人家的地盘。一个下午的了解,他知道这傻凤凰大概叫朱容,大概是三十多年前认识的“爸爸”,好吧,妖怪的年龄不能去猜,妖怪的脸也不能相信。
  他还说,爸爸对他百依百顺,到哪里都带着他,可是后来爸爸家里多了弟弟,爸爸就冷落他了。说他怎么在弟弟出来后受虐待,没人关心没人照顾……简直是一部悲惨的跌宕起伏的哥哥被弟弟抢了风头的家庭史。
  其实林耳没听出来凤凰怎么被虐待了,倒是他欺负人家弟弟的时候多。说着说着就困了,林耳很快睡了过去。
  一阵灼热笼罩在脖子处,烫的林耳喉咙干渴,带着不安和恐惧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果然被人掐住了脖子,那只手纤细,然而力道凶狠,手心灼热。朱容两腿钳制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你是谁?”少年身上散发的微弱火光,让林耳看到了对方的表情,陌生的,冷酷的,不带一丝情感,残忍嗜杀都赤果果的流动在金色眼眸中。
  “我是林耳,你口中的爸爸。”虽然说自己是一只鸟的爸爸很难为情,但是林耳也很难解释,而且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哼,竟敢冒充我爸爸,蠢男人。你从哪来的?不说就吃掉你。”少年杀气逼人。
  林耳懒得解释了,这傻鸟半夜突然发狂,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看都有点像人格分裂症。解释大概也是苍白。
  见他不说话,朱容收紧手指,眼看着林耳呼吸渐渐弱了下去,最终失去了意识。




☆、(9)疯子,蛇妖,宠物

  “林耳,你醒过来了真好。”一睁开眼就看到夏木林焦急担忧的脸,林耳猛地扑上去,抱住夏木林,他的手臂抱得很用力,好像一松开就要永远失去对方一样。
  “没事了,没事了,你只是做梦。”像是知道林耳的担心,夏木林拍着他的后背,安慰到。
  “回到地球真安全,夏木,好想你们。”脑海里闪过自己一连串的惊险经历,惊魂未定的心到现在好像还在加速,“你都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那些妖怪,真的妖怪,吃人干干净净不吐骨头。我还以为被妖怪掐死了。原来只是做梦。”
  看着夏木林背后的白色墙壁,瓷砖,宽大的落地窗,才稍微安定。只觉得后背都是湿漉漉的汗,没一处干的。他的脸贴在夏木林的肩颈上,磨蹭着思念许久的人。这味道,恍若隔世。人的温暖体温……
  “夏木,为什么你的身体是冷的?”林耳忽然推开他,眼神慌乱无措,他想到一种可能,“难道你也死了吗?夏木,你的身体好冷。”
  “我没事,林耳,这都是梦,别想那么多。醒过来吧,我一直想对你说——”那句话戛然而止,因为林耳真的醒了。
  醒过来的世界,天还是那么蓝,哈比的脸还是那么妖孽。林耳睁大眼睛,为什么死过去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哈比?迷迷糊糊的脑袋什么都分析不出来,待看到自己被公主抱抱在哈比怀里的时候,脸蛋瞬间变成番茄,原来没被死么,凤凰下手那么重,他还以为自己一命呜呼了。
  夏木,原来你才是黄粱一梦。我但愿现实与梦境对调。
  “想什么?乱的乱跑以为还在地球么,别以为我是来救你的,要不是深蓝让我来找你,哼!”好红的脸,好可爱的表情,连耳朵都像是红艳艳的像蔷薇花瓣,哈比表面训斥他,心中却为看到林耳脸红羞涩的表情开心不已。看来收着小东西当玩具果然英明。
  “是是,伟大的妖怪。”林耳有气无力地捧了他两句,眼角瞄到哈比的眼角眉梢都勾起来,嘴唇也带着弧度,心下好笑,这样就满足了吗?话说还真是好应付啊。
  “爸爸爸爸,我们回家咯。”一只火红凤凰突然从后面超到前面来,兴高采烈地在空中打着旋,美丽的尾羽在如同游鱼在水中欢快自在地摆动。林耳抬起双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这只鸟他真的怕了,两种性格扑朔迷离,一种天真得让人觉得脑残,一种却阴沉狠戾得可怕。
  “傻鸟,闭上你的臭嘴。”哈比见林耳遮住眼睛的行为,知他不乐意看到朱容,就想把朱容赶走。不过他的尾巴快,朱容躲闪的也不慢,自然奈何他不得。
  “笨蛇,追我啊追我啊!”凤凰欢快地翱翔着,说话无一不是孩子气。哈比脸色阴沉,他的目光透过林耳的手臂,还可以看到那清晰的勒痕。赶到君子岛的时候,就发现林耳昏迷不醒,纤细的脖子上青黑色的淤痕就像一条黑蛇缠绕。当时林耳唤也唤不醒,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
  造成这种结果,势必不会是林耳自己下手,可疑人物,却是那个疯疯癫癫看起来长不大的少年?从凤凰的口气里,完全感受不出什么坏心思,相反对林耳分外依恋,说是他又不合理。但是打听到的消息却是凤凰已独自霸占君子岛多年。疑云纠结成团,哈比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眼看到昏迷的小东西,哈比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痛,那是一种对他来说陌生的感觉,好像失去这个人,从此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那种东西他确定自己从未拥有过,因而陌生茫然。自己是不希望小东西死的……
  “怎么了?”感受到哈比长时间的注视,林耳不好意思起来,他微微挣扎,脖子却还是酸痛,不禁呻、吟出声。忽然感觉身体在下落,哈比口中安抚到:“忍忍。”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只是一双紫罗兰般的竖瞳如同雷达般在地面扫视。
  “放我下来。”林耳抗议,他不能忍受自己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更何况知道周围的植物能看能听之后。
  “啰嗦!”哈比怒斥,手臂还是钳制得死紧,林耳对着他妖冶的竖瞳,毫无抵抗力地蔫了。好可怕,为什么总能从这妖怪的眼睛里看到吃人的**。于是只好把头埋进对方的胸膛,即使听得到周围花草树木的窃窃私语,至少要挡住自己的脸。在这“众目睽睽”下,谁让他学个隐身术吧。
  “地球人好可爱。”
  “哈比大人一定是要娶地球人当老婆的吧,一定是。”
  “哼,没骨头,还要哈比大人抱。”
  “你嫉妒就说啦,谁让你不会走路。”
  植物们讨论得相当热烈。哈比好像充耳不闻,脸部的肌肉却微微抽动着,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光芒。看到一丛不起眼的绿色小草,他快步走过去,此时才把林耳放下来。哈比把小草嚼碎,吐在手心里敷在林耳脖子上用手摁着,空闲的手扯下一片细长的叶子绑住草叶。
  “笨蛇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喘着粗气的凤凰拿翅膀拍打哈比,哈比猝不及防被猛拍身子撑不住向前摔倒,正乖乖等着哈比上药的林耳被他重重的身体压倒在地,背脊都疼了,后脑勺一阵晕眩。
  感觉冰凉的唇刚好贴上自己的双唇,对方还趁势咬了一口,舌头伸出来舔着他的唇瓣,又麻又痒。原本就还没好的唇上一痛,林耳知道,自己又被这妖怪吸血了。他有种预感,自己迟早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吧。
  没等林耳发怒推开哈比,人就被一旁的凤凰扇到一边,大风刮起带来的灰尘令林耳眼睛都被迷住了。
  “坏蛋,欺负我爸爸,坏蛇。”凤凰也变成人样,冲到林耳身边,此刻看他又不傻,竟然还知道给林耳吹眼睛。不过,那只正要爬到林耳嘴唇的手,却被反应过来的哈比及时抓住,“傻鸟,一边去。”变成人的凤凰显然不如蛇男,在对方精神和武力值都高于自己的情况下,凤凰委委屈屈地让到一边。
  脖子上围了一条绿色“围巾”的林耳,再次被公主抱,被哈比带西西里岛的洞府。
  深蓝晃悠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脖子下的“围巾”,“林耳,你的打扮越来越难看了,这样子真丢主人的脸。”林耳假装耳朵正忙。
  随之走进来的凤凰让深蓝的眼睛瞪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头顶的蓝色花朵也开到最大的程度,它不满地吼道:“死凤凰,你怎么还敢来这里?”
  凤凰不解地看着深蓝,指指林耳,无辜地说到:“我爸爸在这,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爸爸!”深蓝惊呼,脑袋看看林耳又看看朱容,搞不清楚状况。
  朱容得意洋洋笑起来:“当然是我爸爸,只有我爸爸是独一无二的地球人啊。爸爸回去地球那么久,现在才回来,我不能让爸爸再逃走了。”
  深蓝滴溜滴溜的蓝色眼睛里满是同情,它知道朱容的爸爸是谁,现在朱容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大概是被那件事刺激的?
  “深蓝,快去找水来。”哈比没空搭理两人的互动,把林耳安置在自己的兽皮大褥子上。自然他错过了很重要的信息。林耳一躺到平地上,脑袋就昏沉了,虽然自他们回来已经快正午了,但他还是很疲倦。
  林耳眯着眼睛半梦半醒的样子,就像一只安静的小猫,乖巧又可爱。眼看着朱容又要靠过去,怕他捣乱,低声威胁到:“不许靠近他三步以内,不许吵他。不然就把你丢出去喂老虎。”被他严厉的眼神吓到,朱容畏畏缩缩地点头。
  想起一路回来林耳都没进食,哈比凭经验,认为林耳跟那些小动物一样食量小,消化快,此时应当饿了。看到自己摘回来的果实,因为被摔倒地上有些都烂了,还有的沾上了灰尘脏脏的,就重新挑出还能吃的果子装到叶子里,拎着大步走出山洞。
  他走后不久,刚开始朱容还晃晃悠悠上蹿下跳,像个七八岁的孩童一样没心没肺。可是忽然,他安静下来,脸色变得肃穆沉静,金色的眼瞳里闪烁着诡异的危险光芒。
  林耳已经完全沉睡,朱容听得出来。他蹲在地上,用眼神描摹着林耳的面孔,嘴角噙笑。安静的山洞里,只听见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地球人,不该存在。你,也不该存在。我会送你一份很好的礼物,让你回到地球,或者,消失……”
  虽然无人听到他的宣告,朱容的脸上还是浮现出愉悦的光芒,眼里阴云密布,充满了邪恶。
  深蓝走进来,看到朱容蹲在地上的背影,它好像看到了黑色的雾从那人身上弥漫开来,带来死亡的气息。然而,很快那种迷雾就消失了,朱容身上的气质又变成了不谙世事的少年,对着林耳发呆的样子天真而无邪。
  深蓝很想知道,当年那件事对朱容造成了什么影响。
  哈比从外面走进来,见深蓝竟然在发呆,诧异了下。他唤醒林耳,让他吃了东西再睡。果子被洗的干干净净,林耳心下一动,笑了,啃着那些奇怪的果子,看着身边围绕的“人”,忽然发现,生活的组成即将变成——蛇妖、疯子、深蓝。
  多么奇妙的组合,让他冲动得想掉泪……




☆、(10)原来吃饭也有学问

  这种三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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