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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江山亦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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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既给不了他幸福,也不能给他未来。过了今天,我便不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的。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又何谈去保护他!”
“你能这么想,我便明白你的心意了。”宣弘安满意地点点头。
“我会让银狼如愿以偿,不过,要按照我的方式来做。我已经答应了凌要以自保为优先,哪怕是要丢下他一人,也不能让他看到我被捉走的情景,所以,我必须要让他相信我是信守承诺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他跟你回去,总之,等你们走后,我会搭傍晚的夜航去见银狼,让这件事有个彻底的了断。”扎新得向宣弘安提出了他最后的要求。
“你放心,他是我弟弟,我自有分寸。”作为兄长,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弟为了一个男人耗费所有之后仍旧要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可以将齐塔巴的决定瞒他一生一世,就当作是天各一方,尚存一丝慰藉。
“如此我便没有什么遗憾了。”他曾有过的不甘与怨恨、彷徨与折磨将在一切结束之后随着时间的淡去而归于混沌,欣慰之处只在于凌能够得到完好的保全,不再为他尝受永无止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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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山不转水转 。。。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房间,和离开时一样,宣宅还是原本的宣宅,十年如一日,没有分毫的差别。在这里,人们尊称他为宣家的二少爷,青焰堂堂主的弟弟,一出生就挂着身份显贵的标签,享受着数不尽的特殊待遇。然而,高高在上的地位在宣弘凌看来只不过是个哄人的噱头,换来的是一辈子难以摆脱的使命,为延续祖辈的基业,牺牲任何可牺牲的一切。什么理想和期冀完全都不属于自己,回过头来能够看到的仅有那个他不想要的堂主之位。
为了逃避这样的生活,在父亲活着的时候,他总是与父亲对立,屡屡叫他失望痛心。父亲走后,他又继续和兄长展开一连串的拉锯战,终究没有化解彼此间的矛盾。因为谁也不能改变谁的想法,谁也不肯以一方的妥协作为收场,所以,大哥依旧留守着青焰堂的王座等待他继位的一天。
宣弘凌自知以他的性格远不及兄长的深思熟虑、深谋远虑。论聪明才智,他不差别人,若生在寻常人家,倒是可以放手一搏,与人比个高下,但是,在宣家,他这样的个性便成了一种要不得的软弱与缺陷。青焰堂的当家必须是一个能够把雄图伟业发展到极致的人,这样的人不能有半点犹豫和退缩,恰巧他大哥正是符合条件之人。而他就根本没有那样的野心和志向,自然称不上是个合格的继承人。他不能参透父亲临死前都没有说出来的那些有关大哥身世的秘密,他亦不能明白为何父亲当初要那么坚持非让他继位不可。他从懂事起便尝试了无数种的办法想要让父亲放弃,让大哥放弃,最后才发现要学会放弃的那个人还有他自己。
一回到中土他就有些后悔,齐塔巴的消息在大哥的禁令下全面封锁。周围的人善于粉饰太平就如同大哥的命令是绝对的一样,只要是大哥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就不会有人敢违背主子的意思来告诉他。面子上的作秀起到的唯有安慰的效果,其实人人都清楚,在大哥的操控下,他的处境已经和默许的圈禁没什么两样了。
“少爷!午餐您想在哪里用?”这边才吃着厨房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饭,那边的管事便尽职地问起了下一顿。
“你看着办吧!在哪都没差别!天天被几张脸围着,你以为我还会有心情吃东西?”满屋子布着大哥的眼线,白天黑夜地粘在他PIGU后面,让他倒足了胃口。
“是我考虑不周,坏了少爷的食欲,我这就让他们退下!”管事很识时务地认完错,携着一干人等退出饭厅门外,把单独的空间留给这位反感他们的少爷。
“吃个饭都叫人火大!”继续把盘里切好的火腿肉硬塞进嘴中,宣弘凌仍是怒火无处发XIE、抑郁难平。
“雷先生!”外头的门才合上又被打开,管事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迎接来人。
“你怎么来了?”见到雷晋的身影,宣弘凌非但没有些许喜悦的表情,反到拉长个脸,不甚高兴。
“我大哥派你来当说客?”
“搬出去两年多不见,正事没见你做成,脾气倒是大了不少。”好在雷晋也不在乎宣弘凌给他脸色看,径直走到他左边的椅子上坐下。
“这话说反了吧!谁不知道比脾气,没几个人能及得上你的。”宣弘凌不客气地恶言相向。
“有脾气是好事,就怕你本事大不过脾气,只落个嘴上逞强。我听青焰说了,你答应他要继任青焰堂?”他不是不看好安这唯一的一个弟弟,而是始终觉得凌不适合黑DAO的生活,不适合当老大。凌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总是和黑暗的世界格格不入,假如非要在他不成熟的这会儿继承青焰的位置,不管对青焰堂还是对他来说都不见得是件好事情。这小子虽生在黑DAO之家,可是,却少长了混黑DAO的性格,真不知道该说他不幸地投错了胎,误闯了宣家,还是该说宣奂寒养儿子的运气太背,生错了主。
“哼!你认为除了答应,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宣弘凌自嘲道。
“即便为了迎合你大哥勉强自己去干你不愿意干的事情,在我看来,也未必是个转机。就你现下的状况,没人指望你能够作出什么理智的行为,更不要说是达成青焰的期望。与其抱着这样半吊子的想法,不如干脆不要去做。一时的赌气不仅帮不了你,还会把你自己给害死。”脑子里全是情情爱爱纠葛不断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在思绪烦乱的时刻做出什么正确的决定。一味地逼迫自己成长如同拔苗助长只是适得其反。让他不明白的是安那小子居然也由着他胡来!
“你和我大哥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应该很清楚他的行事作风。他不会给我我想要的生活,只要是他认为有危险的,就一定会把我强行隔离在保护障之内,哪怕事实上我未曾因为他的庇护而开心过。我不怀疑大哥对我的关爱,不算上银狼的话,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把亲情放在第一位,我是知道的。可与此同时,他也用他的爱剥夺了我许多的东西,让我渐渐失去了最重要的情感。我不想要的他偏要我去接受,这种感觉你永远不会明白,因为你不是我!”宣弘凌用不是同道中人的眼光望向雷晋。
“大哥跟了银狼多年,尊其如兄,外界传言大哥将来是一定要继承银狼,掌管猎鹰堂的,所以我至今都不能知晓在大哥的心里青焰堂和猎鹰堂到底孰轻孰重。倘若不是为了猎鹰堂和那个男人,或者大哥对于宣家,对于父亲的养育之恩会有更多的留恋与重视,也许还会改变心意一直待在青焰堂当他的堂主。我为此幻想了很多次,当然,现实摆在面前,我仍然被锁在了原地。这锁既打不开也丢不掉,每当我挣扎就会越缠越紧,于是,我耗尽了力气,不能动弹。”
“有个问题,我两年前就想问你了。失去我会让你痛苦难受,那失去齐塔巴呢?”他从前一直以为凌在感情上算不上是一个脆弱的孩子,至少不是轻易能被打倒的那种。面对失败他能够在短时间内立刻打起精神来,这理应是他坚强品质中优秀的一部分。然而,在齐塔巴这件事上,分开后的重逢竟让他陷得如此之深、之快,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雷!你问了一个这几天来我最不敢问自己的问题。老实说我很害怕去想象,在什么都看不到的黑暗里,难以控制自己把紧绷的情绪舒缓下来。我知道大哥把我带回来,封锁外界一切有关他的消息,为的就是不想我参与其中。倍达一世和银狼都不会放过他,大哥也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正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这些,才不断地欺骗自己,麻木自己,唯有这样,我才不会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给逼疯掉,也只有这样我还能安慰自己没有被他折磨地很凄惨。和你分手,我很难过、气愤,但随着时间的洗刷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和他——从没预计会长久下去,当年的哀莫大于心死,我是抱着决绝的态度离开的他,可是两年多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忘怀那样的感觉,像是被烙上了一道不会消失的标记,不痛的时候却还是那么得明显。”
“那你想怎么做?”雷晋闻言大皱眉头,心里直呼不妙。假如说凌的成长是以沧桑作为代价,那齐塔巴与他而言不管生死都将是个致命伤,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抵消或降低这个伤害。一旦倍达王执意要银大处决齐塔巴,凌的被动会让他全部埋藏在不稳定情感之下的精神承受到濒临崩溃的挑战。危险!极其地危险!
“这句话换我来问你,如果伊大哥和齐塔巴犯了同样的错误,你当如何决定?”宣弘凌再认真不过地反问他。
雷晋一下子被宣弘凌的问题梗住了,顿时陷入了无言的世界里,片刻沉思后,他终于做了个艰难的决断。
“青焰去了北区商讨重建军工厂一事,可能要拖延个一两天才能回来。我现在就带你去特奥勒伊,也许还来得及救他!”
“你说什么?”宣弘凌诧异地看着他。
“你回来的当天齐塔巴就主动去找了银大,如今被囚在特奥勒伊的卫刑监中等待审判。作为秘密重刑犯,倍达预定在这两天里拟定国令尽快处决他。青焰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晓得齐塔巴没有多少生还的概率,银大尚且不愿伤了兄弟间的和气,把齐塔巴交由倍达自行处理,你大哥就更不可能违背他的意思,私自放了齐塔巴!”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我大哥都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怕我去搅了局,害银狼责罚于你?”宣弘凌不解地问他。
“这是我欠你的!”雷晋推心置腹道,
“你以前说过,如果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份感情就不要让你怀有那份希望。不要关心你,尽量远离你,只有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我果然做不到!我关心你并不是因为你是青焰的弟弟,青焰让我照顾你,起先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不习惯与人相处,在我身边的家人大多不是离我而去就是不能活得长久,可是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不知不觉也变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明知有难,便不能视而不见。我不是那种可以给你虚情假意之人,你要的爱情我给不起,不过,起码的力所能及我还是可以为你做到的。”
“就算你不爱我,也甘心为我冒险吗?”他始终坚持着当年爱上雷不是他们口中说的纯粹地冲昏头脑。别人没法在雷身上发现的温柔之处他却有看到,因此,值得为此一搏。无论雷是否爱他,绝不会故意伤害他这点是不会改变的,所以,曾经爱过他,他不后悔。
“你和青焰在我心里是一样地重要,假如连你们都不值得我去冒险,那就等同于否定这些年来我在青焰堂的一切努力。”真正的亲人不是靠血缘来维系的,而是靠内心的那点触动和朝夕相处的情义。
“雷!谢谢你!”宣弘凌真心感激他过去和现在为他所做的一切。
“跟我还需要说谢吗?走吧!”没等宣弘凌反应过来,雷晋就片刻不耽搁地把他拉到门边吩咐外面的人道,
“等青焰回来了告诉他,人我带走了!他要想找我们,知道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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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该奋起时当奋起 。。。
东有延绵数千里的沙漠,西有毗邻的山脉护驾,上接俄拉边境,下临非洲大陆,踩在中欧脊梁骨上的特奥勒伊被欧盟强国包围在一块地理位置极其特殊的要害之上。由黑海与里海引入的水源贯穿全国,资源丰肥,特奥勒伊的强盛唯有亲眼见到之人才能感叹其富贵奢华,福泽之厚堪比理想中的伊甸园。两年前宣弘凌仅是遇上了倍达派来迎亲的队伍,粗粗一瞥就已经相当惊赞其王国的雄厚财力,可是,比起眼下皇宫里看到的这番景致才意识到当日的排场不过是冰山一角、小巫见了大巫。
关于菲玛?阿兰那姆挲?贝托卓皇室,外界有着许多传闻。倍达一世继位之前,据说第一皇子瑞杰和第二皇子尤金便私下里商议了要双双退出王位的角逐,把这人人羡慕又嫉妒的奥托王座让于三兄弟中最小的幺弟。论资质,倍达一世坐上这国王的位置原本是当之无愧的,然而,鉴于他那两位绝才皇兄的意图不甚明了,欧洲各大皇室成员国自此无不小心谨慎、虎视眈眈地瞅着这对兄弟。身兼特奥勒伊第二亲王与四方长老会统帅的尤金,也就是人们口中的银狼从中土国的十年之战结束起,他的名字就被铭记在黑白两道的当权者心中。银狼的野心在打败金隼,收复西北大区开始就初见端详。整顿战乱过后的无序黑DAO,制定比四方长老会更严谨的教条规则,当欧盟政府沉溺于牺牲中下层民众利益的“精打细算”中时,银狼低调而又务实的作风一度让他在欧亚两洲的地位颇高。他不像一个慈善家,虽然在打击犯罪方面为联邦政府出了不少的力;也不像一个传统的黑DAO教父,紧握着至高的权力,把自身的利益无限地扩大。他只是中庸地平衡着黑白道的势力,不断开拓、吞并着全球的疆土。没有人清楚他的目的何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银狼的强势崛起把经年累月的战争率降至最低点,畏惧、仇恨他的人大有人在,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强大成了多数人眼中的救世主。
君临天下,诡异莫测,银狼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只道千军万马莫敌一人,不知险山环水计中取胜。银狼不单是个善于利用形势,少有判断失误之人,还是一个深藏不露,不为外界所真正了解的怪物。面对这样的男人,宣弘凌的确没有多少的把握。潜意识里盼望事情尚有一丝转机,心中却半点底都没有。雷晋急急忙忙地把他带入皇宫,一路上他考虑最多的并不是如何说服银狼。当理不清的混乱思绪停留在布雷兹堡的那瞬间,宣弘凌决定不顾一切地抓住这张王牌。
银狼的面孔对宣弘凌来说不算特别陌生,所以很快地,他就从一堆银发银瞳的人群中认出了银狼的身影。不如许多黑DAO中人皆有的威慑力,也不似大哥削瘦严谨的线条,银狼是一个看上去不带利气,颇为安静的男人,眉宇间的异国情调却透着中土人的韵味。华贵独特的气质在银狼身上十年如一日,和上次在宣宅见着他那会儿没有分毫不一样,大概是老天的厚爱,岁月的印痕似乎不太能够在他脸上体现地很是清楚。雍容、雅意,无关年龄,银狼传递给周围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是个人人忌惮的至强之主。
“见过齐塔巴三世了?”支开多余的人,崇澍把客人引进内室。
“还没有。”宣弘凌跟着银狼走入红墙砌成的暗室,封闭的走廊少了点金碧辉煌的气息,黯淡的光线把整个内室衬得彷如隔世般地幽僻,古式的简朴设计一律采用暖色调,不禁让他忆起了有着类似色彩的布雷兹堡,银狼的背影和那个叫罗曼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竟让他产生了几许幻觉。
“坐吧!”崇澍示意了一下宣弘凌后方的靠椅,从另一边的矮柜中取出完整的一套茶具来。
“待会儿我让人带你去见他。”
“不用麻烦了!我是专程为了见你而来。”宣弘凌婉拒道。
“正巧近来我也没有什么访客,你来得倒是时候。”崇澍笑笑,把中间的水壶放在小炉子上。
“我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就开门见山地说吧!齐塔巴会被处死的可能性是不是已经到了改变不了的地步?”宣弘凌开口就只问重点。
“哪怕是废储终究是一国之君,相信谁也没有权利对他用私刑。皇室中人的裁定自有皇室审判团定夺,我能告诉你的仅是他的生死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撇得一干二净也是你的作风?默许倍达一世杀他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宣弘凌深知具备沉腹之人喜玩文字游戏,这其中银狼更是个中好手。
“陛下已被血仇冲昏了头脑,我不便多说什么。苏隆王一事,齐塔巴三世太过草率轻敌,此为祸起;为一个情字罔顾道义,此为祸根。他既早先埋下了孽障,就免不了之后的苦果。我纵然有心放他一马,倍达也不会听我半句劝告。身为兄长,我能做的只是袖手旁观,不旁加干涉,避开这引流的源头。”
“你是银狼,从四方长老会称霸以来唯一一个可以并驾齐驱的人物。你一句话可以让人生,亦可让人死。你若真有心放过一个人,总是会有办法的。”宣弘凌反驳他道。
“你当知你大哥看得和我一样透彻,才会极力把你拉出这漩涡圈外。你却是半点也没有体谅他为你所做的设想。你说我一句话可以让人生,亦可让人死,你可知这生死的代价并非是个人的随心所欲。人命的贵重在于懂得从循环往复的得失中学会收放。你要保全你心爱之人,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这本是合情合理,但你算不到的是由于你一个人的冒险有可能换来后续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数条命的消逝是否值得换取齐塔巴三世的一条命,而这正是我所关心的。”宣弘凌在崇澍眼里还是个血气方刚、不畏风险的孩子,不成熟是个缺点也同样可以转化成为一个强大的优点。生在宣家是他的幸运亦是不幸,一念之差决定沉浮。在条件齐全的情况下能不能摆脱精神上的包袱别人帮不了他,唯有看他日后如何运用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衡量标准,因为原则不同,我大哥认为正确的事情,只要与我的观点相抵触,我就一定会与其背道而驰。我不会静静躲在一边等待结局的出现,无论成败如何,我都要参与其中,搏命一试,这是我的原则。能让我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三年前我被雷晋的爱情拒之门外,然后遇到了齐塔巴。我一直以为我和他之间不存在我对雷晋的那种单纯爱慕,XINGYU占据一切,那样的动心和当初完全地不同。我们俩都在感情上摔过一个大跟头,自认为爬起来了,但也不敢轻易爱上别人。心上的那扇门只悬在倒塌的边缘,经不起更多的破损,我和他就是这样黏合在一起,抵御着随时随地的崩坏,不能连在一起就无法生存,所以,我抛不下他,他也抛不下我。”让宣弘凌抵抗重重阻碍,咬牙站在银狼面前的最大原因恐怕就是一个“情”字,终没跨越过去的桃花劫。
“嗯!你的说法是挺新鲜的或者该说你勇气可嘉。不过,我既已承诺了倍达不插手他的处决方案就一定会算数!你有没有能让我改变主意的法子,我到是很好奇。”对爱情如此执着,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当年的尉俨也是个难得的情种,一心想把桓谷昕拉出深渊,不惜兵刃相向。从逻辑上讲,与正常表达爱意的方式稍有反差,但在拼命程度上,这两人倒是可以比比。
“我中了蜜幼草之毒,这也是为什么齐塔巴要接受苏隆王的条件刺杀倍达一世。”
“你的事,你大哥都已经告诉我了。引齐塔巴三世上钩,苏隆王确实费了一番心思。蜜幼草乃稀罕之物,能有幸得到它的人并不多。”那株草从被带到这个世界起始就注定是个会捅娄子的大麻烦。原本就是异界不详之物,不该存于这个时空之中,再加之蜜幼草在异界被称为通灵草,当服食者处于神智混乱的时刻常常能够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在惑毒深度发作期间,我会陷入昏迷中,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看见一个人。”宣弘凌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布着他的棋子,然后就看对方上不上钩了。
“你见着的那人让你带话给我。”崇澍未卜先知道。
“你知道?”宣弘凌惊讶不已。
“我同样食过那东西,当然知晓它的作用。”虽有毒性,倒也不失为一个方便之物。从前为了寻求黑剑之门,导致封印变得十分地薄弱,只要对方有所投射便能派遣使者前来动摇他的意志。如今他在轮回盘里转生的时间太长久,久到许多便捷的方法早已渐渐失去效用,加之封印重塑,能够来往异界的机会的确不多了。
“也有人给你下盅?”
宣弘凌的想法和反应单纯而直接,让崇澍嘴角忽隐上一抹笑意。
“但凡像我这样的人总有些地方和旁人不太一样。这么说吧!我的身体必须每日以一定量的特殊药剂喂养,服食草药是我多年来的习惯,蜜幼草也是入药的引子之一。”多亏了唐铭当年的一剂强力毒素让他的体质变得如此与众不同,直到现在都摆脱不了TUW711元素的毒性影响。
“药引子!你以毒草——”宣弘凌只当银狼是个怪物,却不知他异类到此等地步。
“蜜幼草在另一个世界被称为两生株,因为一根仅生一株、结一次花果,花落根死,待来年种子发芽会在死根上继续生长,积年累月,形成了一种怪异的景象,死根吞噬新芽,新芽依靠死根而生,故那里的人们谓之两生株,视它为阴毒之物。此草本身带有一定毒性,对神经系统有极大的伤害作用,但也不是完全无药可救。然而,你中的盅术稍稍有点区别。蜜幼草只于开花之际会发出一种诱人的香气,这个时候采摘便能制成一种干草熏香,假如吸入鼻腔,并入施咒人的血液一起进入体内就会变成致命的牢固盅毒,唯有同株花粉可解。你真该感谢齐塔巴三世用他的王位和命途来给你换取解药,否则,此时你也不可能同我坐在这里闲聊了。”取蜜幼草的幼芽提炼药剂起初只是尝试,后来才发现其效用惊人,副作用更是个未知领域。
“你的意思是你服食蜜幼草和我看到的幻觉是不一样的?”
“与其说那是幻觉,到不如说是异空影像的投射。我们存在的世界是五大异界的交汇处,以十六大封印为结点展开,支撑着现在被人们熟识的多维空间。从古至今,异界一直有着不稳定的元素在不停骚动,想要吞并结界。时空每隔几年就会产生裂痕导致异界之物流转于其他空间,出入自由。这样的裂痕经年累月不会自动修复,反而越扩越大,一旦封印破损,时空混乱、零时空侵袭,我们的世界便会即刻消亡、荡然无存,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和那人签订协议的根本原因。”崇澍对宣弘凌说出了不为人知的独立理论。
“所以,那个叫罗曼的人说得都是真的?”他以为匪夷所思的事情到了银狼这里会有个终结,居然得到的是比那些更难以理解的内幕。
崇澍平静地点点头,把烧开的水从炉子上取了下来。
“如果我说,我想用他的条件来交换齐塔巴,你意下如何?”宣弘凌总算找到了和银狼交易最佳的切入点。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苏隆王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下场。我和罗曼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他是个不穷凶极恶地索取就不施予利益的吝啬鬼。他能够利用一个人就能够利用无数人,对他来说,你们都只是一个环中的联结点,越多越好。可是,一旦失去了应有的价值,不能发挥作用,抹杀就成了唯一的解锁途径。苏隆王倘若能够死在齐塔巴三世手里最多一刀而已,假如终结他的人是罗曼,那便就是地狱也难以想象。”洗茶、沏茶一套流畅的步骤下来,崇澍把一杯冒着香气的淡绿色茶水推到了宣弘凌面前。
“不说别的,就算你成功破坏了封印,给我带来了麻烦,我一时半会儿还能撑上一阵,而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就都颇为危险了。结界损毁,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将变得不再安全,随时有人会因为你的鲁莽而失去亲人、朋友和爱人。你以一己私利换来这许多生命的丧亡,你觉得值得吗?”
“道理说来人人都懂,然而用到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明晰了。我不如我大哥那么面面俱到,也知道我单薄的力量抵抗不了你们的势力。我这条命既然是齐塔巴用他的命换来的,倍达非要齐塔巴为他儿子抵命,我想起码我应该同他一起来偿还。”他十分清楚倍达胸中的这团火不是谁去求情就能轻易熄灭得了的,但是只要银狼愿意帮他,就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今日来可见是下了不小的决心了。既然晋都帮着你向我求情,我若不成全你,倒也显得过份冷情。不过,我眼下唯有给一个法子给你,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知你愿不愿意一试?”
“不管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去做。”宣弘凌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喝完这杯茶,你就跟我来吧!”崇澍笑眯眯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热茶,就着杯沿含了一口。
“这回泡得极好,不喝可就损失了。”
“好端端的人在牢里怎么就能自SHA了?是谁给他送去的DU药?”倍达在议政堂内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眉头皱得比山还高,时不时用质疑的眼神瞟向定定坐在那里的尤金?菲玛?阿兰那姆挲?贝托卓,似乎觉得千般的过错都是由他而起。一大早看守牢房的侍卫就神色慌乱地闯入朝会的殿堂抖着声线向他传递了这个谁也没想到的噩耗。前一天晚上还好好待在那里的囚犯,今天一早巡尉去查房就发现对方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房里,身体早
59、该奋起时当奋起 。。。
已僵冷许久,这才吓得立马派人跑来汇报,可惜不管汇报地有多么得及时,对于死者也都是回天乏术。为了不让事态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他即刻退了朝臣,急招了相关人等到后堂商讨善后事宜。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追究是谁的责任了,横竖你为米列斯报仇的心愿都算达成了,他是如何死的又有什么关系。”祁晛罗漠然地面对倍达的质问。
“你说的倒是轻巧!他死得不明不白的,你让本王如何向全欧洲的皇室成员国交代?难道要让他们笑话本王连解决个家务事也要动用卑劣的手段暗地里毒SHA叙坦司的旧国主吗?廷议会尚未拟定国书处决他,公告未发,此时他就这么死了,奥托必然被外界流言蜚语所累,本王更不得向民众解释,你告诉本王,这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在?”亲王的话非但没有让倍达解除焦虑,反而更加着恼了。
“他说的不无道理。就算齐塔巴三世要死也得死地体面得宜,以国君之礼相待。欧盟律法限制各成员国动用私刑处决国际战犯,要求秘囚的重要人物必须在公开的场合,经过审判庭宣审之后,交由各国的皇室签署同意才可按各国刑法处决。齐塔巴三世的确死得不是时候,倘若处理不当,定会激发多国的矛盾。”崇澍这回意外地站在了倍达的这边。
“那你说该怎么解决?”倍达挑衅地看着罪魁祸首。
“陛下若肯采纳我的意见,就请把这件事交由我来处理,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与此同时,您与叙坦司之间的问题也到此为止,不要再做任何纠缠了。”崇澍老神在在地回答,仿佛对于这个结果早已盘算多时。
“你等的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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