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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日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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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谁才是阿斯莫德的人……那艾美尔是谁杀的?”
  “亚伯特只是被人控制住了心神,艾美尔不是他所杀。而艾伦……他并没有去找过亚伯特,而是有人伪装成了他。”戴蒙一字一句道。
  科拉迪惊诧的变了脸色:“你怎么全知道?”
  戴蒙站起身:“因为我才是艾利兰斯的主人,不过我有一点糊涂了,阿斯莫德如果针对艾利兰斯,为什么偏偏选了马修?即便杀死了他,对艾利兰斯和路西法人都没什么打击。他究竟要的——是什么?””
  “那个人究竟是谁?”
  科拉迪的疑惑声急切的响起,戴蒙定了定,缓缓张口。
  ******
  穆尔到访的时候,我在给艾伦切橙子,莱恩则是自己在吃橙子。麦克扫着蝎子尾阴森森的看着我们,而亚伯特——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乌尔和伯纳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的不断呻吟,但没有人管他们。
  恢复理智的莱恩恨透了伯纳。
  而亚伯特消失,自然也没人再管乌尔。
  “你怎么来了?”
  莱恩咧嘴笑了笑,给他扔过去一个橙子。穆尔稳稳接住,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我来送饭,人越来越少,也不用去食堂了。”
  “这样可以么?”我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穆尔将盒子放到地上,“都无所谓了。”
  “也好,这样我也方便照顾艾伦。”我不经意说出的话,却让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莱恩几个人目光古怪,而那三条人鱼则是满眼的妒恨。我浑然不觉,只是将切好的橙子剥了皮塞到艾伦嘴里。
  “谁、谁要你照顾。”艾伦口齿不清。
  “你现在越来越爱顶嘴了。”我突然凑近看他,“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哥哥宠我是应该的。”艾伦脸一红,贴上来蹭了蹭我的唇。
  “走开,弄我满嘴橙子味。”我笑着翻身坐到一边。
  满屋人瞠目结舌,虽然床位距离很大,他们听不到我说话,但仍旧被我和艾伦的亲昵动作吓得不清——这两个人为什么这么像情侣么?但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既然我占了艾伦的身子,自然要对他好。
  艾伦注意到他们的神色,有些不满的翻过了压着我。
  “你看他们的眼光,真可恶。”
  艾伦恶劣的咬住我的唇,哼哼唧唧:“没见过浓情蜜意的么!”
  我闷闷的笑,因为被咬着唇,笑声像是从胸腔发出。
  艾伦瞪我一眼:“笑什么?”
  我舔了舔被他咬痛的唇:“都说结了婚的女人会变样,没想到你也这样。”
  “我不是女人!”
  “你原来可不是这么凶的。当初要不是看你胆小,我还不会跟麦克抢你。”
  “那你后悔了是不是?”艾伦不轻不重的捏了我分/身一下,一阵酥麻感从尾椎窜上来,我闷哼一声,抬眼惊诧的瞪他:“……你!”自从关系有了变化,艾伦也跟着变得大胆起来,不过这样有些小任性的艾伦,倒显得很可爱。
  除了他动不动就掐我这个事实。
  我攥住他的手腕:“你生病呢,知不知道?”
  艾伦好无辜的眨眨眼:“我知道啊……”
  我皱眉看他,眼底却有笑意:“那你捏我,万一我把持不住怎么办?”
  艾伦咬着唇笑:“那我就立刻把腿换成尾巴,你把持不住也得把持!”
  我眉心跳了跳:“……好,你赢了。”
  艾伦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却亮的惊人。
  我揉揉他的头,知道他正得着病,肯定很难受。于是我搂着他的将他抱到旁边:“别折腾了你,好好养病。”我伸长胳膊,越过他去拿水果。
  胳膊内侧悬在艾伦脸上,他突然舔了我一下。
  我一惊,拿着水果的手立刻抽回来,蹙眉看他:“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么?”
  艾伦有些委屈,咳了几声,可怜兮兮的凑到我耳边:“我们自从那一次后,就再没做过了……你不想要么?”说完,还用下/体顶了顶我。我心头一颤,躲开身子:“可你正在生病。难道你是跟乌尔他们一样的人么?”不断索欢的人。
  “我是不是,你还不清楚?”
  艾伦反问,眼神有些受伤,似乎被刺痛。我有些愧疚的搂住他:“我知道,你不是。”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我缓缓闭上眼,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雏菊般的清香:“其实……我想要的发疯……”
  怀中的身子一颤,艾伦转过身,与我面对面。
  我们的距离很近,鼻尖相抵,我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刷到我脸上。他仰头吻了吻我的眼睛:“我没事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他顺着眼睛吻下去,一路来到我的唇,轻柔的啃咬,舌尖在我唇瓣上扫来扫去。
  “……恩。”
  我的反应很强烈,腹中不断上升的火焰要将我的理智吞噬:“你确定?”
  艾伦不语,唇来到我的脖颈,模仿着我上次的动作恶劣的咬了下我的喉结。我只感觉分/身血气上涌,筋脉在突突的跳着。舌尖来到胸口,正亲吻着,他却突然停止,爬上来问:“哥哥,上一次,真的是你第一次跟男人做么?”
  他的停顿令我很郁结,于是一个不耐就翻身将他压下。
  我居高临下的打量他的脸:“怎么?”
  他被我看得脸红:“你技术可真娴熟。”
  我笑着俯身含住他的耳垂:“我天赋异禀。”
  他的体温偏高,我有些担心,不禁放轻了动作。
  上一次即便我再小心翼翼,可还是伤了他,害得他好几天走起来都别别扭扭。
  缓慢而有力的律动下,艾伦的脸染上潮红,他隐身的闷哼,我尽力的埋入,令彼此一次又一次的达到了高/潮——高/潮,是我在艾美尔那里从未感受到的。
  也许,我天生就适合和男人在一起。
  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第九百七十八天】(2)

  ******
  我知道,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但却没想到,会结束的这么快。
  因为刚才的纵欲,令艾伦的身子有些虚弱。他累极的趴在我身上,很快就睡着了。我保持着姿势不动,等艾伦睡熟了才搂着他将他身子放平。拧了毛巾帮他清理好身子,我十分愧疚的吻了吻他的眉心:“对不起,我该控制的。”
  艾伦的眉心蹙了蹙,轻轻的呓语。
  我枕着胳膊看着他,突然觉得这种气氛真的很安详。
  另一个床位,传来剧烈的喘息。
  这一次,并不是充满了愉悦的销魂喘息,而是濒死前的挣扎。
  伯纳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他似乎想要和莱恩说些什么,莱恩冷冷的看他一眼,冷笑一声便别过头去。伯纳怔了怔,似乎被刺痛般咬住了唇。他颤抖着伸出手,哀求般的碰了碰莱恩的胳膊。莱恩立马甩开他的手,怒吼:“滚开!”
  他的吼声令一个屋子的人都有些诧异,一向大大咧咧的莱恩虽然很暴躁,但却少有如此愤怒的时候。他的金发和眼中的猫瞳都竖了起来,无比愤恨的看着伯纳。那眼神,竟是有些受伤的。
  “……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
  “我……”眼泪从眼中滚出,伯纳隐忍着,十分可怜。
  “少做出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你这次又想怎样,不眠不休的折磨我么?”莱恩咬牙切齿,“还是说,你真正的‘主人’又下了什么命令?比如,让你杀了我!”
  伯纳拼命的摇头,唇分分合合,就是说不出话。
  莱恩看他憔悴的样子,硬生生的别过头。伯纳颤抖着爬过去,拼尽了全力抓住莱恩的胳膊,莱恩身体僵硬,这次却没有甩开。伯纳拽着他的胳膊半跪着,然后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将原本背对着他的莱恩扳了过来。
  莱恩一怔,还来不及挣扎就被堵住了唇。
  咸咸的泪水浸湿了唇瓣,伯纳的唇不停颤抖,似乎在说着什么。然后莱恩感觉那颤抖的唇突然离开了。伯纳向后倒下去时,还在看着他,临死前他的话刺痛了莱恩的心——“主人,对不起……对不起……”
  伯纳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喂,伯纳!”
  莱恩突然惊慌的大喊了声。他推了推身子僵硬的伯纳,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听到他的喊声,我坐起身子:“怎么了?”
  莱恩眼神怔忡,片刻后才回头看我,他说得很慢:“他,他死了。”
  我手指一颤,不禁将目光移向那脸色灰白,被病痛折磨的汗流浃背的瘦弱少年——他的头发是纯粹美丽的海蓝色,他曾经羞涩又开朗。即便不停的向莱恩索欢,应该也是无可奈何吧?我有些遗憾,想要安慰莱恩,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莱恩用被单蒙住了伯纳,我不禁看向身侧的艾伦。
  躺下搂住他的腰,我轻声呢喃:“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
  本是一句不需要回答的呢喃,可艾伦却醒了,他回抱住我,吻上我的唇:“哥哥。”
  “伯纳死了。”我有些不安。
  “我知道,这是……半人鱼的命运。”艾伦窝进我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蜷起了身子。
  他应该允诺不会离开的。
  可是,他不敢,也不能。他不知道,那些人会在何时将他抓回去。
  他总有预感——他们就快来了。
  艾伦的预感并没有错。
  与此同时,华丽的水晶马车正在时空中奔驰。蓝色透明的骏马凌空飞奔,地下拥着波涛流沙的马车急速前进着,车上的穿着国王长袍的男人面色严肃,看着不远处高耸入天,看不见顶的城堡,他握紧了手中的手杖。
  骏马嘶鸣,四蹄的速度又快了些。
  城堡越来越近,男人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
  一踏上艾利兰斯的土地,就看到了戴蒙。
  他穿着黑色长袍,胸口的橄榄枝在马车带来的劲风中微微颤抖。依旧是那般温凝如斯的样子,眉宇间是山泉般的宁静与淡泊,他浅笑着迎上来,笑声中似乎还带着淙淙的流水声:“弗朗西斯,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弗朗西斯也算有礼貌的回以一笑,“我来接艾伦回去。”
  戴蒙略微差异的抬了抬眉毛:“艾伦王子也在这里?”
  弗朗西斯的脸色暗了几分,但还带着笑容点了点头。
  戴蒙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艾利兰斯是罪恶之地,艾伦王子开这里,免不了要受委屈。”言外之意,是责怪弗朗西斯不看好了儿子。可不等弗朗西斯发作,戴蒙眸光一扫,沉声对身边的科拉迪道:“连王子驾到都不知道,你们如何做事的?”
  科拉迪给足了戴蒙面子,弓腰道:“是我的疏忽。”
  弗朗西斯往前踏了一步,手杖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俯视身下的灰暗土地,眼中一片灰暗:“我亲自去找他。”
  弗朗西斯到时,我和艾伦正在说笑。
  屋门毫无预示的被大力打开,陌生的男人走进来,目光一扫,直接定格在艾伦身上。危险的气息涌上来,我下意识的进入戒备状态,身后的翅膀不知何时张开了。
  我起身将艾伦护在身后:“你们是谁?”
  高贵的男人走进,冰雕般完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看了看艾伦,又重新看向我。薄唇微启,说出令我不敢相信的话:“我是人鱼国王弗朗西斯,艾伦的父亲。”他的眼中露出嗜血的敌意,但唇却依旧是微笑的:“那么,你又是谁呢?”
  人鱼国王,艾伦的父亲。
  我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看向艾伦。
  艾伦的脸色苍白,面对我的注视,他狼狈的移开了目光。
  他的闪躲令我的心抽痛,一种被欺骗的凉意令我有些想要颤抖。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张口想要解释,却被我抢先一步问道:“你骗了我?”狐疑的口气,我给了他解释的余地,只要告诉我他没有,我就相信。
  可是,他却说:“对不起。”
  他眉心颤抖,宝石灰的眼眸浮上水汽。
  渐渐收拢翅膀,我跌坐到沙发里。
  我第一个愿意接受的男人欺骗了我——多么可笑的事实,我甚至为了他与亚伯特大打出手,亚伯特受伤的眼神令我恐慌,可我依旧相信艾伦,相信那个叫我哥哥的孩子。
  可是,这个孩子骗了我。
  悲戚感涌上,我不想再看艾伦,不想再看那双宝石灰色的眸子。
  “……哥哥。”
  艾伦想上前,却被弗朗西斯控制住了手脚。他派人将艾伦拉到他面前,声音温柔,眼神却令人恐惧。他摸了摸艾伦的脸:“玩够了,就该回去了。”
  “父王,再给我点时间!”
  艾伦挣扎的回头看了看我,然后转过去给弗朗西斯跪下:“求你了。”
  弗朗西斯怜惜的搀起他:“我不喜欢自己的儿子这么卑微。而且,你没有哥哥,只有父亲。”眼神一冷,弗朗西斯转身离开,艾伦也被人强制带走。
  房间里的其他人还在消化艾伦是王子的事实。
  只有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里,满脑子都是一件事——艾伦骗了我。

  【终极测试】

  距离日出还有整整二十天。
  在我还没有从被欺骗的阴影中走出的时候,艾利兰斯的终极测试就开始了。二十天,在这二十天里活下来的人就可以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上看到日出。而经历了九百八十天,活下来参加测试的人却屈指可数——战神亚伯特,圣狮莱恩,黑妖精阿尔,水精灵穆尔,半兽人盖斯,蝎子人麦克,半人族巴德,还有我,堕天使马修。
  八个人,只剩下了八个人。
  当我们几个人再度聚集到礼堂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亚伯特与我之间隔着穆尔,这是那次事情后,我们第一次见面。本来以为艾伦的离开,会让他对我冷嘲热讽一番,可没想到,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即使偶尔会有目光相撞的时候,也都被他轻轻的避开了。
  那种感觉不是冷漠,而是完完全全的陌生。
  陌生的令人有些心慌。
  我收回目光,转而看着地面。
  礼堂里有哥特式的屋顶和彩色玻璃,像是教堂。可比教堂多了份压抑的黑色气息。还是在这里,我们要经历这次罪恶之旅的最后一次测试。礼堂里骤然一亮,顶上的彩色玻璃有着一瞬的炫目。我抬头,看到了浮在半空中的魔迦使。蝙蝠般的翅膀,黑色的斗篷。
  科拉迪,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看着他帽子下露出的尖下巴和沁血般的嘴唇,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因为只有我,只有我才知道这温和面容下的桀骜不驯,只有我才知道他的任性与刁蛮,只有我才知道他与戴蒙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有我才知道。
  “相信你们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科拉迪开口,收敛了语调中的漫不经心,变得低沉稳重起来,“终极测试为期二十天,这次你们将进行团体测试,并且要在测试期间尽力让团体保持完整。”科拉迪的手拢在斗篷里,被掩住的眸子似乎扫了几个人一眼:“我期待,二十天后,看到的不仅仅只有八个人。”说完,唇瓣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礼堂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
  脚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样有些飘飘然,科拉迪的笑容越来越远,原本就昏暗的礼堂更是直接陷入了的一片漆黑之中,像每次测试那样,意识清醒,但身体却像是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周围有轻微的呼吸声,应该是另外七个人。
  既然是团体测试,估计这段时间我们几个人都会在一起了。
  耳边是小阿尔嘻嘻的笑声,听的习惯了,倒也不觉的如何诡异。黑暗中突然出现了豁口,亮光涌进来,我眯了眯眼睛,再度睁开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会议室中。秃顶的中年男人带着厚厚的黑框眼镜,暗蓝色的褂子,褐色的制服裤,胳膊上还带着黑色的套袖,他端着本册子絮絮叨叨的念着,说着字正腔圆的中文。
  这次测试的场景与以往的血腥场面相差太多,所以几个人都有些怔忡。
  中国男人还在念叨着,看样子似乎是在和新进的员工说工作的事宜。绿色的风扇在头顶上吱吱嘎嘎的响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来切断谁的脑袋。与其说这里是会议室,不如说这里是个教室,我们坐在摆放整齐的折叠椅子上。旁边的墙面已经掉了漆,露出石灰墙面,剩余的白色墙面上也布满了水笔划痕。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明天准时来上班。”中年男人合上册子,推了推眼镜离开了会议室。会议室不止有我们八个人,还有许多陌生的东方面孔,他们都穿着蓝色工作服,我不知道我们几个人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反正那几个人类都不怕我们。
  “你们几个是新来的吧?”
  在大部分人都离开后,有一个中年女人走到我们这边,友善的笑容堆砌在粗糙的脸上。
  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沟通起来没问题,但毕竟这是在测试中,每个人都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准确的说,几乎每个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我沉默的坐在角落,其余几个神色各异。
  中年女人有些尴尬。
  小阿尔打破了沉默,笑眯眯的开口:“是的啊,我们新来的~”
  女人看向阿尔的目光充满了喜爱之色,不禁伸手抹了抹阿尔的发:“你多大了?”
  阿尔眨眨眼,眼珠儿一转:“十七岁。”我不禁失笑,他明明都快一千七百岁了。侧眸一看,这才注意到阿尔的变化——他的皮肤依旧偏黑,但原本白色的发丝已变成了黑色,脸颊两边的尖耳朵也消失了。似乎几个人都发现了这个变化,不禁互相打量起来。我们八个人都变成了正常的人形——而且看起来还都是一表人才的。
  听到阿尔的回答女人笑容又堆了起来。眼角和唇角的皱纹明显:“看起来可真讨人喜欢……哎呀,现在几点了?”女人有些诧异,赶忙撸起袖子看了眼手腕上老旧的手表,看完后不禁有些着急:“都六点了,到了关门的时候了,再不走就要被锁在这里了!”
  女人急匆匆的转身就走,我们几个人也跟了上去。
  会议室外面,是狭小冗长的楼梯。铁架子上点着木板,踩上去有些铬脚。一低头,就可以透过木板的缝隙看到下一层楼。女人似乎很熟悉这个环境,走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领先了我们一层楼。她在下一层停下,抬头催促:“快些呀!”
  昏暗的楼梯间,四周全是破败的墙壁,狭小的窗口照进来些许光亮。
  终于走到了尽头,却发现大铁门已经上了锁。厚重的锁头还带着铁链子,缠了好几圈。女人有些懊恼的哎呀了半天,然后又折了回去,我们几个人对视了半天,决定还是跟着她上去,就算是敌人,逃避也没有用。
  “唉唉,终于到了!”
  女人高兴的声音都拔高,唇角的笑容却有些古怪。她走的很快,当我们走上去时,却没有看到她,只听到她的笑声在楼梯间飘荡。八个人的存在令楼梯间显得更狭小,穆尔和老盖斯站在台阶上,根本上不来。
  “你们是谁?”
  旁边突然打开了扇门,我连忙闪开,被门遮住。
  两个穿着工人衣服的男人走出来,站在他面前的是满脸呆滞的巴德。看别人都不方便问,巴德便慢吞吞的开口:“请问,这里还有别的出口么?大门被锁上了。”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转而看向我们:“为什么要进来呢?进来就出不去了。”
  那笑容令人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过幸存的八个人却都没什么感觉。接下来,两个工人一起看向一处:“不过你们可以去那里。”他们指了指另一扇门。我们看过去,片刻后,巴德慢吞吞的声音又响起:“刚刚,你们有看到这两扇门么?”
  疑惑的回头,却发现那两个工人和那扇门都不见了。
  穆尔轻描淡写的微笑,阿尔嘻嘻哈哈的笑,老盖斯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这都是什么狗屁伎俩?凭这个就想吓唬到老子么,真是他妈的可笑!”他放肆的笑了几声。莱恩和麦克站在队伍的最后,麦克阴森森的看着我们,而莱恩则是自从伯纳死了后,就变得沉默了很多,暴躁和微笑的次数都越来越少了,似乎什么都引不起他情绪的波动。
  巴德歪着头看了那扇门半晌,率先拧开了它。
  打开门,是个于刚才一样的会议室,似乎在大扫除,做卫生的人们都是刚才会议室的那些,也包括了那个主动上来说话的女人。有个鬓发微白的老人正在扫地,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那样的开心,开心的令人不安。
  我们几个鱼贯而入,里面的人看到我们露出笑容。
  扫地的老人佝偻着身子看过来,微微的扭身动作令他的腰有些难受,他捶了捶腰,满脸笑容:“来来,一起打扫卫生,这屋子啊,太脏了……太脏了……”他兀自呢喃着。稍稍犹豫了下,我们才靠近了些。老人拿着的扫帚又小又脏。
  阿尔看了眼地面,嘻嘻的笑:“你看他在扫什么。”
  我看过去,目光一凛。最终是穆尔笑着回答了阿尔的问题:“是碎尸。”

  【终极测试】

  ******
  我们被安排在了职工宿舍。
  十几平米的小屋子,却摆着五个上下铺。两面墙边摆着四个,房间尽头又挤了一个。放暖瓶和水杯的桌子夹在两个床位之间。每个下铺下面放着洗脸盆和拖鞋,当然,免不了还要有些蜘蛛网和蟑螂。门旁边个铁柜子,隔出了十个隔间,放行李用。
  八个见过任何血腥场面的恶灵在见到这间宿舍时,也有些傻眼。
  他们住过墓地,住过棺材,住过任何人类无法想像的空间,可他们就是没有住过宿舍。
  “……上铺。”
  巴德有些迷茫的看着上面的床,还有床上的蚊帐:“需要飞上去么?”
  莱恩已经在下铺躺好,翘起了腿晃悠:“我觉得你可以爬上去。”说完,翻了个身睡觉。
  巴德点点头,慢吞吞的爬到了上铺。其余几个人也挑了床位躺下,八个人都安顿好后,另外两个床位的主人也来了。两个东方男人,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另一个年轻稍小,染着黄色的头发,满耳的耳钉。他们进门的一瞬,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你们好。”黑发男人点头微笑。
  “嗨。”金发男孩嚼着口香糖,对着几个人扬扬下巴。
  其他几个恶灵看他们一眼。
  十分默契的选择了无视。
  “……你们。”
  我从床上起身,狐疑的打量他俩。
  黑发男人朝我看过来,眼睛弯出微妙的弧度:“你好,我叫肖沐。”
  金发男孩儿依旧吧唧吧唧的嚼着口香糖:“我是……”似乎顿了顿,他才开口:“陈科。”两个人都说着一口字正腔圆且流利的中文。我看了眼他们,眼中浮出浅浅的恼怒,但唇角还是弯了起来:“我是马修。”
  肖沐点头微笑。
  陈科哈了一声,找个床位一头扎进去。
  我却站起身,说:“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肖沐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也跟着站起来:“正好我也要去,我带你去好了。”他笑着侧头看向陈科:“科,刚刚你不是也吵着去厕所么?”
  陈科眨眨眼,歪嘴笑:“好啊,同去同去。”
  宿舍门外是狭长的走廊,每间房门的距离很近。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刚一凑近,难闻的消毒水味就扑面而来。厕所的地很湿,白色的瓷砖上泥水斑斑,穿着蓝色制服的清洁大妈正拿着墩布墩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并没有进去。
  在走廊,我回头质问:“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们只是想来见识一下终极测试而已。”
  陈科歪歪斜斜的倚着走廊墙壁,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微笑浮上唇角,他狭长的眸子眯起,露出阴霾的光:“怎么,不希望看到我们么?”他始终对艾伦的事情耿耿于怀着。
  “终极测试不是你们安排的么,有什么好看的。”毫不知觉的,我语气不善。
  “这是路西法大人亲自设计的测试,我们并没有见过。”肖沐轻声说。
  “那你这是来做什么,看看我们怎么死么?”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我亲爱的哥哥、父亲。”有种夹杂着亲切感的怒意在腹中渐渐生气,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学会了愤怒。
  很显然,对方也察觉到我的变化。
  科拉迪邪笑着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哈,原来小修在生气。”尖齿露出来,粉红的舌头探出来舔舔唇,似笑非笑:“艾伦走了,所以脾气也变大了?”
  我身体一僵,很反感别人提到艾伦的名字。
  看着我的反应,科拉迪眼底阴霾更浓,戴蒙的脸色也黯淡了下来。
  “看来你的改变真是不小。”
  戴蒙淡漠的笑,眼角的弧度犹在:“我们做了这么多,都比不过艾伦。”说完,自嘲般的笑笑,片刻后,又恢复了以往淡然如水的表情:“我们会看着你们完成测试的,希望你能保守秘密,不要说出我们的身份。”
  “我不说,也不能保证他们看不出来。”
  “不会的,只有你,才知道我们的真正面目。”
  看着他的笑容,我的心竟然有一瞬的刺痛。
  科拉迪不在恶灵面前展露真性情,而戴蒙更是根本没在恶灵前露过面。
  只有我知道,只有我。
  “走了,陈科。”
  戴蒙看了眼科拉迪,转身离开。
  科拉迪吐掉口香糖,舌头在口腔里转了圈,跟着在戴蒙身后离开。
  走廊狭长幽暗。
  光线从尽头的窗子里照进来,逆光而去的两个人,身影逐渐湮没在光线里。
  远远的,一扇门打开。
  亚伯特从里面走出来,栗色的短发长了很多,发梢已经贴在了脖子上。额前的碎发挡住了黑瞳,因为很久没有对视,我已经快忘记了那双黑瞳所带给我的压力——他的黑瞳大到整个眼睛中几乎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一点点的白色。所以当他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在不经意间给对方施压,让人感觉到压抑。
  可是有多久,他已经没有看过我了。
  不过,我还没有原谅他——是他杀了艾美尔。
  而艾伦,他骗了我,我也不想再回忆有关他的事。
  看到我,他的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
  好像真的看到陌生人一样,淡淡的瞟了一眼,就拐进了楼梯间。
  一股热气从小腹升上来,不知为什么,我急急的跑到楼梯口,冲他大喊:“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是一副很有理的表情!”我的声音很大,在楼梯间引起回音。
  亚伯特终于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匀了匀气,长时间的懦弱令我一时间不能适应自己的愤怒。
  “艾美尔,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我又一次问他,心里有些我无法理解的期待。也许这跟艾伦离开时的情绪差不多,只要他回答不是,可能我就会选择相信。
  背对我而站的亚伯特似乎是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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