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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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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是他心心念念护着的爱着的,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的都是自己的敌人,而艾伦显然瞒着自己,戏弄着他,就连现在的一切,他都可能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的愚蠢……
  
  还是说这才是爱情?残忍而孤独的产物。
  
  赫斯藤看着希君颤抖的晃了晃身体,前一刻还透着坚定的眼神,此时一片死寂,看着他这个样子,年轻的魔党首领,第一次觉得有些负罪感,他没有告诉希君,艾伦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他跟你一样,同样不清楚你的一切。
  
  现在,他多少有点了解艾伦为什么执意不肯让希君变成血族,因为那样代表着,他们之间将永远不可能!
  
  但他什么也不能说,让希君成为血族,是唯一保全他的途径,一旦说出来这条消息,还有什么让他坚定不移的活下去?无奈的叹了口气,赫斯藤伸手将少年拥入怀里,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怜悯,他说:“现在,你还要为了他去送死吗?”
  
  那句话就像是水滴砸在石头上,飞溅开来的细小水迹,希君的手握紧赫斯藤的手腕,他的眼神依旧没有光,唇角的微笑冰冷,他看着他,说:“——请您赐予我初拥!”
  
  这一次,少年的唇角不再玩味,不再试探,没有曾经的犹豫与矛盾,这一次,他的语气坚定而充满恨意,赫斯藤感觉到那双手多么有力,那仿佛要斩断过去一切羁绊的决定,让他心不止一次翻腾着,他低头,唇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在希君看来已经无所谓了……
  
  “——不可以!”
  
  这一次,目睹这一切的不再是希君,倒是换成了艾伦,前一刻你为了他做出了一辈子的牺牲,而现在,你所目睹的这一切,看上去是多么滑稽可笑……
  
  倒是希君不愧是攻,动作比艾伦流畅了许多,看见艾伦一脸绝望难过的站在那里,倒是让他产生了许多报复的快感,他举起维尔念的手,将他伏在自己的衬衣里,他解开一颗又一颗繁琐的扣子,仰着纤细白皙的长臂,□的摇曳着自己的腰肢,“看够了?”转头,却用无关的身份冰冷的质问。
  
  艾伦捂着嘴,眼泪却止不住,他看着希君的脸上,有祈求有挽留还有痛不欲生的悔恨,他努力摇着头,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而这些在希君看来就像是一道可耻的烙印,“我只问你,你到底是谁?”
  
  艾伦摇头,一步一步退后,希君从床上走下来,一步一步走近艾伦,“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艾伦?海姆达尔——澈空下一任继承人!”
  
  艾伦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无法后退,他的脊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希君单手撑在他的脸侧,“回答!”
  
  有时候会觉得好笑,别人看上去崇拜的猎神之子的称谓,拥有与血族匹敌力量的澈空,在艾伦眼里却没有遗留下片刻美好的回忆,倒像这样带有仇恨的注视时,他却要挺直后背,作为曾经,澈空的一员,接受那些迎面扑来的仇恨!
  
  希君又笑,笑容带着残忍带着毁灭,他低头,亲吻艾伦的唇瓣,与其说是吻,更像是一场充满暴力的掠夺,这是最后一次亲吻,希君默念着,更是放任自己在艾伦身上的残虐,“亲爱的,神说别人要是打你的左脸,你要把你的右脸转过去,让他打,那么,我亲吻你的唇,你是不是该转过去,让我……”
  
  他一直知道艾伦不会拒绝他,即使是现在这残忍的举动,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仇恨让他无法停止接下来的动作,艾伦的哭泣声,让他更加亢奋,他的手在艾拉身上游走,像着了魔般,点燃理智……
  
  突然,一阵风逼着他向后退了一步,维尔念将他护在身后,艾伦被赫斯藤抱在怀里,抱着他的男人眼神透着浓烈的杀意,“抱歉,打扰你们了。”虽然这么说,但那双银色的眸子让人冰冷刺骨。
  
  赫斯藤抱着颤抖不停的艾伦离开时,希君有种那个人要从生命里离开似的恐惧,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喊叫:“艾伦!我有个姐姐,你们叫她晖姬!”
  
  然后,大门关闭,赫斯藤看着艾伦的手臂动了动,又垂了下去,而房间内维尔念笑容悲悯,看着他跪在地上不停的念着:“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坦言相爱?
  
  还是说最后一次,放任自己对他手软?
  
  希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最后说出那样的话,直觉上应该说,我恨你,亦或是等着我的复仇吧,他说出那样的话,仿佛倾尽所有要在那人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且永远无法抹去!
  
  “希君……”维尔念唤他,“你必须初拥!”
  
  ——否则,只能作为人类死去!
  
  房间内,希君笑容璀璨,他看着对面一脸无奈的维尔念,觉得好像不曾在这位帝王脸上见到类似犹豫不决的神色,他笑:“喂,维尔念,仁慈之人不适合你演!”
  
  男人低头讪讪的笑了笑,“也是。”他走上前,抚摸着少年纤细的长颈,白皙水嫩,想象着这脉搏之下,是如何的甘甜,黑色的瞳仁闪过一丝耀眼的金色,他笑道:“也是呢。”他低低笑着。
  
  感觉到男人的喘息,那是欲望与嗜血同时的折磨,“维尔念,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要记住,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父,我不会伤害你,这就够了。”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的神情,却有意在隐瞒。
  
  希君耻笑:“‘汝辈不当品尝荒野子民之鲜血,那些疯狂肆虐于其中者,汝辈亦不当拥吮荒野之子民,否则汝将必死无疑,汝辈不当为爱而拥吮,蕴于吾之拥吮中的爱,只会滋生冰冷,枯萎,与死亡。’你忘了该隐的命令了吗?”
  
  “你是墨守成规的人吗?”维尔念笑着抚摸着他的唇瓣,眼底的金色透着些许□,“如果不是,把你奉献给我。”
  
  希君缓缓的避开维尔念的手,“目的。”他看他,“你的目的!”
  
  维尔念轻笑,那一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赫斯藤,想到那一夜,银色的月光下银色长发的少年,转身的刹那间让世界失去光泽的微笑,他抬起手,将他拦在自己怀里,“睡吧。”
  
  希君微微笑了笑,闭上眼睛,维尔念的舌头缠上来,给予他尊重没有亲吻,在耳后留恋,在脖子上舔舐,直到一阵微弱的疼痛传达脑海,他闭着眼睛,想象着艾伦离开前,麻木的表情,微微笑了笑……
  
  呐,艾伦,永恒的时间里,我们永恒成为敌人吧。
  
  这样,我们活下去是不是就不再像天方夜谭了?
  
  呐,艾伦,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今天的一切都索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再锁了吧~~~同志们低调哈~
“你不专心!”维尔念笑着威胁,“叫两声听听!”

  希君皱着眉,粘稠的鲜血沿着下体缓缓的流出来,“你以为你在玩人兽吗?”他笑着扬起唇瓣,“哦,原来有这样的乐趣——呃……”虽然极力的压制却还是无法阻挡维尔念的恶意撞击。

  “我就是在玩人兽!”维尔念笑着抓住希君的脆弱,有些恶趣味的将他的双腿抬高,放在肩膀上,“你看,果然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

  “这样的情节会不会太老套?”

  “这是每一次强|奸都要经历的啊!”维尔念的回答显然很无辜,“怎么你不喜欢?那我温柔点。”他低头,亲吻希君的眉心,绕开唇瓣,来到胸腔,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如同梅花般的印记,“这次,叫做|爱!”

  每一次的亲吻都在希君的敏感部位,每一次的亲吻都让他觉得身上的男人如获珍宝般对他小心翼翼,他沉沦在肉体的欢|愉之中,初拥之后对血的欲望逐渐加大,而疼痛与欲火焚身的快感,让他宛如身前天堂身后地狱的煎熬……

  “维尔念,你混蛋!”那人在高潮时,不肯给他。

  男人低头,吻住那双唇,“听说在初用时做|爱,会加强两人之间的羁绊。”

  那晚,维尔念要了他一次又一次,纵然初拥之后便是血族,血族的体力都无法与人类同日而语,可惜,到底还是觉得累了,希君求过闹过哭泣过,却仍然无法减缓那人在他身上的肆虐,像是那人一定要让他昏过去似的,不计后果……

  又一次之后,维尔念将希君抱在怀里,看着已经被咬破的唇瓣,他低头,在那上面留下缠绵的吻,“祝君好梦。”他得意的笑着,起身离开房间。

  第一夜,难得的是,希君一夜无梦。


14、密谋 。。。 
 
 
  维尔念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赫斯藤穿着一件奶白色的圆领T恤,□穿着宽松的裤子,整个身体就像是原本就镶嵌在沙发里一样,他交错着双腿,拿着一杯红酒,喝的十分愉悦,银色的眸子,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像星辰?维尔念推开门,坐到他对面,“心情不错?”举着空杯,让那个人,给他倒上酒。
  赫斯藤摇了摇杯子,一股红酒的浓香迎面扑来,“当然。”低头的瞬息,大开的衣领露出一朵朵吻痕,“真没想到,空城已经有了主人。”语气淡淡的,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嘲笑。
  维尔念的心,却颤了颤,有些疼,他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绝美的男人,银色的长发散在两肩,露出精致的面容,一双银色的桃花眼,仿佛哀伤,又似嘲笑般,诉说着他的不忠,那一刻,他心悸无比,但下一刻,却有些自嘲,这个人,何曾在乎空城属于谁?
  “你回来,打算做什么?”他问,直接而残忍。
  而赫斯藤却不在意,挑了挑眉,喝下的一口红酒,呛在嗓子里,令他难受之极,他剧烈咳嗽起来,因为烈酒的原因,还是因为呛到了?他不知道,眼睛有些酸涩,有些发红,笑够了,自嘲完了,赫斯藤抬起头,看他:“喂,小维尔啊,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无情?你知道我对你日思夜想,没有你我经常茶饭不思……”
  诸如此类能令鸡皮疙瘩迅速坠地的话,倒是说了一大堆,可惜啊可惜,如果第一次听到赫斯藤这样说,或许维尔念会心花怒放,但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激动之后便是失落的维尔念,显然已经金刚不坏,“你跟艾伦,上床了?”他指了指,赫斯藤露出来的小草莓,眼睛冰冷,表情僵硬。
  “……呃。”赫斯藤揉了眉心,心想几日不见,怎么发觉维尔念没有曾经那么有趣了,这么不可爱,“维尔念,做血族嫩,不能这么执着这些。”
  “哪些?”维尔念喝了口红酒,挑眉,问他。
  ——那些曾经幸福的过往,还是现在这些充满利益的利用,亦或是利用完了之后的,舍弃?不能纠结你是不是爱我,还是不能纠结你的付出与我的容忍成不成正比?
  赫斯藤发现维尔念自刚才开始,唇角冰冷的弧线一直都在,他烦闷的把一杯红酒喝完,又倒了一杯,接着举起,而以往一定会阻止他嗜酒的维尔念,只是在对面,面无表情的看他借酒逃避谴责,通过透明的杯底,赫斯藤能清晰地看到对面的青年眼底的哀伤,他有些自嘲,红酒沿着他的嘴巴流出来,沿着白皙的长颈,流进衣服里,是在诱惑,是在勾引,他都不在乎……
  如果按照以前,维尔念早就按耐不住,就像他经常说的,赫斯藤是毒药,而他一生只被名为赫斯藤的毒药迷惑,而现在,他却坐在对面,对自己疯狂嗜酒,不管不问,像是与他毫无关系,他有些被嫌弃的感觉,难道在他心中也比不过希君?
  一杯饮尽,赫斯藤耍脾气似的把高脚杯“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大概血族本身就是力大无穷,杯子“哗”的一声碎了,赫斯藤皱紧了眉,伸手又要去抢维尔念的杯子,却被他一把抓住,“你在生什么气?”
  赫斯藤瞪他,“谁说我在生气?”
  “别喝了,喝酒伤身。”维尔念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杯子从赫斯藤手里夺了过去,“你在气我把空城给了希君?”说话间,男人的语气温柔至极,黑色的眸子流光四溢,他坐到赫斯藤身旁,伸手圈着他,“你明知道,那是为了气你。”
  “我不知道。”赫斯藤皱了皱眉,酒精的作用下,他觉得有必要宣告一下维尔念的所有权,就像地主时不时的要游行一次,来显示自己的权利一般,而刚才一瞬间的醋意冲天,便把归属于名下的所有物被人侵占这样的类似不爽的感觉吧。
  维尔念低头,亲吻赫斯藤的唇瓣,“嗯。”觉得还是赫斯藤醉酒时最可爱,最起码敢于面对自己的心,不是?“为什么要把希君和艾伦分开?”手指摩擦着赫斯藤的唇瓣,似乎是在诱惑,又似乎是在威胁。
  “希君是晖姬的弟弟。”
  “哦?”维尔念眉毛一挑,“那个促使乌鲁贝利希之战胜利的弃子?”
  赫斯藤噗嗤一笑,“喂,人家可是暗夜的持有人,跟你都可以并肩而立,怎么能说是弃子?”
  “暗夜不就是弃子堆起来的骷髅?”维尔念不屑的冷哼。
  赫斯藤细细的品着维尔念的话,想来想去,真是形容恰当的没话说,暗夜是一个标志,代表着澈空的暗王,虽然在澈空的权利跟驳光一样,但对外,可是让人恨之入骨,如果有一道单选题,内容是:暗夜和驳光只能死一个,你会选谁?那么血族百分之九十的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暗夜!“……我要说的是晖姬的另一个身份,预言师。”
  赫斯藤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透着一丝算计,“传言晖姬是知道了澈空一个秘密,所以才被人封口的,而且,这个秘密足以摧毁整个澈空。”
  “秘密?”
  “所以,我们要让希君和艾伦分开,制造两个人之间的仇恨,让希君帮我们找那个秘密,而艾伦嘛……”赫斯藤抿着唇角,金色的发散下来,遮住银色眸子,看不到里面满满的情愫,只听他用十分愉悦的语气说,“艾伦是绝好的战斗力,澈空有他才有今天在世界上的地位。”
  赫斯藤扳着维尔念的手指,留着食指与中指,像是两个选择,“接下来就是我的设想了。”他先把赫斯藤的食指弯曲,留下中指,“一旦希君为我们找到澈空的秘密,需要一个人以大义的名义,征讨澈空,这个人便是澈空的血猎之子艾伦,就算他侥幸活下来,也在我们的掌握之内。”
  “第二嘛?”他把那中指弯曲,露出狡黠的微笑,“一个堂堂的血猎之子,银帝的儿子,被血族饲养,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澈空最大的侮辱!”
  赫斯藤眨着眼睛,由于醉酒微红的双颊看上去分外迷人,但他还有一丝理智,他没有说,最大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嫉妒,他就是有些恶趣味的想看看,艾伦和希君之间的羁绊到底有多坚固,他抬头,看了眼维尔念,有些难过的想,他们也一定会像他们一样……
  “不要这样。”维尔念捂着赫斯藤的眼睛,那银色眼瞳里承载的悔恨悲伤,让他不堪忍受,他不忍看,只能捂住,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后悔不要后悔,这样自欺欺人的言咒,“你没做错。”
  “哈哈。”赫斯藤笑得苍凉而悲伤,“当年他们做过的事,我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维尔念抱紧他,生怕一个松手,这个人又要离开,“如果你想,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不要!”赫斯藤望着维尔念,银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狰狞,一丝绝望,“就算你能原谅,但我不能,我永远都不能!”他看着他,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维尔念,你不恨我吗?其实,你是恨我的吧。”
  这个时候,如果对你说,我恨你,才是最好的救赎吧,但男人总会有些自私的时候,我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心意,给你好受,让自己难过?不能说谎,也不想让自己难受,唯一能做的是什么?
  维尔念的手在赫斯藤的后背上微微一按,输了股气息进去,很快怀里的人不再吵不再嚷,他伸手,拨开青年的碎发,低头,印上一个温柔的吻,“赫斯藤,你何必呢?”
  怀抱着愧疚,一再的拒绝自己的心意,还是说,其实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执着的只是被人利用的事实,“赫斯藤,这次我不会放手了。”他低头,沿着他白皙的长颈舔舐刚才洒下来的红酒,就像是蜂蜜般,让他沉醉,又让他胆怯……
  
  柯西站在庭院里,今日的夜无月,浓重的黑暗,浓重的让人压抑,他拿出一块与暗夜一样黑色的指环,套在左手上,闭着眼睛,“希君,好梦啊。”他笑,有些狰狞,有些得意。
  而彼端,希君脖子上的暗夜并没有被维尔念收走,原本一直冰冷的暗夜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朦胧中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话,他说:“希君,好梦啊。”那声音熟悉中,带着厌恶。
  而声音又说:“我知道你听得到,我是Jesuit。”
  “Jesuit?”希君猛的睁开眼睛,空荡的大床上,依然没有维尔念,而脑海中的声音却异常清晰,他又说:“我们是通过暗夜交流的,他们不会知道。”
  “哦?”希君挖起唇角,笑得十分邪魅,他曾经把这个当做英雄徽章佩戴,他曾经无比骄傲的觉得,这是保护艾伦的证据,而现在知晓了一切,他才想起来,怪不得艾伦见到这个“英雄徽章”没有半分的高兴,流露出来的表情,充满不屑,原来原来,自己的自以为是在无形中变得像是卑微的小丑!
  柯西觉察到希君语气中的嘲讽,“难道你想反悔?艾伦也不重要了?”
  “是啊!”希君握着暗夜,“艾伦不重要了。”他用最平静的语气叙述,不是冷嘲热讽的调调也不是表面上的放任,而是陌生人之间才会有的疏离与淡然,就像艾伦是谁,他也不在乎了一般。
  “是吗?”柯西微笑,挑了挑唇角,心想,哎呀希君变聪明了,“那么,我们就试试吧。”
  “Jesuit,不用那么麻烦抓人杀人的,直接到曼陀罗饭店,我想赫斯藤会好好照顾他的。”希君的语气云淡风轻。
  “艾伦在曼陀罗饭店?”
  ……果然。希君闭上眼睛,心脏还是有些疼,“你们已经没有机会救他了。”
  “混蛋!”怪不得今晚心神不宁,“是你出卖他的!果然魔党一个都靠不住!”柯西气的在哪里跳脚,“你知道……”
  “——艾伦,是澈空的人吧?”
  “他……早就知道我想成为血族?”希君低声笑了笑,觉得问出这样显而易见问题的自己有些可笑,“游戏,有趣吗?”他问。
  没有等到回答,不需要任何解释,现在一切的推脱,都是一种伤害,他不屑这种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什么都是Jesuit的自作主张,什么艾伦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现在说这些,怎么还来得及?
  握紧暗夜…… 
  用力。
  一瞬间,化作一团黑色的粉末,希君嘲讽的勾起唇角,躺在冰冷的大床上,任粉末如同过往回忆般,随风而逝。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底稿没了~~~~~~~

晕啊~~~明天又要上班了~~~~~讨厌死了~~~


15、泪契 。。。 
 
 

  艾伦坐在深蓝色的沙发上,修长的腿上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条文衬衫,脖子上围着一条暗红色的围巾,似乎是为了遮掩什么似的,艾伦的手握着围巾,眼神看向窗外,天空依旧是星辰遍布,而他却仰着头,遮着眼睛,像是怕被什么强光刺到眼睛,笑容璀璨。
  “在看什么?”赫斯藤站在他身后,一脸趣味。
  懒得回头,艾伦继续自己的遐想,而后面的人却毫不在意,伸手将他圈在怀里,吻着属于阳光的暖香,“今天你好性|感。”
  艾伦耻笑,“你也是。”
  赫斯藤的手缓缓地伸进艾伦的衣领里,沿着修长的脖子,缓缓地往下探去,在缝隙间露出青紫色的暖昧,“我从来不知道血族会怕冷。”他说的冷嘲热讽。
  艾伦微笑,“我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中立氏族的王者,这么淫|荡!”
  在某一个点上,赫斯藤用力一掐,艾伦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有呻吟出声,“你找死?”
  赫斯藤微笑,一脸温柔,他问:“你刚才在想什么?”语气似乎蛊惑,仿佛刚才的暴行根本与他无关。
  “在把你想象成希君。”艾伦咧开嘴,笑得舌灿兰花。
  “——你知道惹怒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你同样也该明白了,圈养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你错了,看银帝发疯,就是我一大乐趣。”赫斯藤抽出手,为他整了整凌乱的衬衫,从沙发上拾起一件黑色的西服,递给艾伦。
  艾伦接过,“银帝得罪过你?”
  “大概吧,谁知道?”赫斯藤低头,看着艾伦熟练地穿上衣服,眼神淡然如水,一双蓝色的眸子澄澈的只能倒影出他一个人,“艾伦,你这样子,我会误以为你在替我担心。”不知为何,他突然非常期待今晚的加冕之宴。
  “呵,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艾伦耻笑,将西服向里拽了拽,待看到围巾能完全掩盖脖子上的印迹时,他才满意的转过身来,正好迎上赫斯藤璀璨的笑容,他说:“谢谢。”
  “不谢!”艾伦懒得跟他继续绕圈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赫斯藤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你这样倔强的性格,让我越来越想冷眼旁观今晚的好戏了,怎么办啊怎么办?
  这帮吧,就没戏看了,不帮吧,看着自己的玩具被欺负,嗯,也不是件让人兴奋的事,麻烦啊麻烦……
  加冕之宴的作用,用希君的话,就两个字意义:得瑟!
  大清早开始,就被人从棺材里一脚踢了起来,天知道,他还在伤心啊,还在难过啊,还在为逝去的爱情,缅怀啊,可就被维尔念一把从棺材里揪了出来,扔到一张白色的大床上,而维尔念也好不到哪去,一张脸僵硬还发着青色,然后,等待的事情,没有发生,高大的维尔念扑到他身上,然后,抱着他,睡着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希君揉着被压酸的胳膊,忍不住嘟囔道:“我见过欲求不满的,从没见过睡觉还要个人工抱枕的。”
  此时,维尔念正在试衣镜前打着领带,“半个小时后就是宴会,我不介意让你……”他转过头,看着希君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上衣没穿,脖子上的暗夜已经没有,只留下一跳黑色的绳子,像是什么的束缚,“以现在的姿态,示人。”维尔念一贯的威胁方式,绝不见血,且一针命中。
  “什么加冕之宴?”希君仰着头,一脸不屑,“还不是你的激将法?”希君从床上走下来,站到维尔念的身后,通过光滑的镜子,维尔念看着希君逐渐微抿起来的眼神,那银色的眼眸子,闪过一道冷光。
  突然,他就笑了起来,“亲爱的。”他轻唤,手放在维尔念的后颈上,“昨晚我睡着后,你去了哪里?”笑容甜蜜,如果眼底的笑意发自内心,或许会更完美。
  维尔念的手,一顿,领带还差最后一个步骤,就算完美,“筹备加冕之宴的事。”
  希君的笑容更加璀璨,一双银色的眸子,配上那本来就绝美的脸,越发妖娆起来,“维尔念,我不记得在这里……”他的手按在一处青色的吻痕上,“留下过印迹。”
  维尔念一愣,笑容苦涩,暗暗把赫斯藤诅咒了数百遍,才罢手,镜前的希君,依旧在看他,面容冰冷,“我不记得,要向谁报备。”
  “呵。”冲破冰冷的注视,是希君的笑容,“我只是想说,魔君大人,你的花样我不感兴趣,你意有所指之事,我不想参与,情有所属之人,我更不感兴趣,但——不要死在我面前!” 
  维尔念微笑,揉了揉额头,“好像昨天被抛弃的,是你吧?”他指了指希君脖子上的黑色皮绳,“怎么没一起拿下来?”
  希君低头,抚摸着黑色皮绳,“哼,当然是为了让他看到,难过的。”
  恶魔露出獠牙,“呵,艾伦惹到你,真是倒霉。”
  “你以为赫斯藤就是天使?”
  “……”维尔念皱了皱眉,拿着一件衣服,走到门外,似乎不放心,又回头,“快点,宴会马上开始了。”然后关上门,这次脚步声逐渐走远。
  空荡的房间里,希君站在镜子前,没有穿正统的西服,一件藏蓝色的马甲一直到小腿那么长,露出灰色的毛衫,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再加上一双靴子,他站在镜前,看着镜子中,恢复原前做杀手时模样的自己,镜子里少年妖娆蛊惑,然后,他把象征配侣身份的空城戴上,当黑色空城扣在耳垂的那一刻,黑色的外壳褪去,露出一片银色的闪光,似水晶又有些不同,透明的质地里,偶然会有黑色溢出,又沉下。
  同一时间,他听到脑海里传来一声喊叫,凄厉而绝望,但声音之后,便似臣服一般,安静的在希君左耳边,发着银色的光芒。
  希君用手弹了弹空城,笑着转身离开,耳边却传来空城如同叹息般的呢喃,它又喃,“吾妻。”而希君,却毫不在意,关门离开了房间,赶赴今晚的盛宴。
  此时,他站在花园的走廊里,看着不断涌入的各氏族的领导人,以及人类政府的高层,唇角勾了勾,终还是忍不下去,嘟囔了两个字,得瑟。
  按照以前的性格,一定不会如此劳师动众,邀请函几乎覆盖了整个争夺之地的魔党元老,中立氏族,连人类征服的高层都没漏下,希君憋了憋嘴,耳朵上的空城随着他的心情,越来越炽热。
  以前,他跟艾伦在一起的时候,秉持的观念是:幸福是自己的。公布还是宣布什么的,有没有人祝福,都无所谓,只要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看到那双朦胧的眼睛睁开,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就是最大的满足。
  而现在?少年的唇角露出一抹讥笑,他抚了抚空城,低念,“我没事,不用担心。”然后,炽热退去,变得凉爽起来,少年迈着步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片雀跃,是因为憎恶,不是因为想念,他这样自我催眠。
  月光下,落单的艾伦站在喷水池前,一头亚麻色的短发随着风有些凌乱,却遮不住眉宇间的圣洁,他抿着唇角,白皙的脸颊在银辉下踱着一层光辉,他站在那里,高高在上,让希君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仿佛那之后的世界,都与他无关,这样想着,一瞬间心痛如绞。
  他站在艾伦身后,银色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芒,而下一刻,却收敛一切的兴奋与喜悦,他扬起下颚,看上去刻薄而残忍,他唤他:“吆,几日不见,你越来越性感了啊?”
  有很多很多时候,艾伦都很羡慕希君,可以做到随时拿起随时放下,那份魄力,那份纵容,他羡慕,渴望,但却望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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