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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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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西撒阴沉的打量了他片刻,“——你有什么目的?”
希君摊开双手,“两点,答应我,我就替你隐瞒。”
“说来听听。”
“第一,我要自由出入怪人剧团的资格,并且成为您的手下。”
瑞西撒挑眉,看着希君的眼神,抿唇微笑:“好。”
“第二,我要你不准再逼迫艾伦,除非他愿意,否则你不能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
瑞西撒看他,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便听到希君下一句话,“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你只要答应有我在的一天,不能碰他,也行。”
“你是暗示我,杀了你,就可以跟艾伦在一起了?”瑞西撒突然觉得希君异常有趣,一般的人都会拐弯抹角的让他答应第一个选择,而他?却敢暗示他,自己就是阻碍。
希君微笑,“如果您有这个能力。”
“你以为我不敢动瓦尔哈拉?”
“呵,我认为您不会丢弃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希君恭敬地向瑞西撒施礼,然后转身离开。
赫斯藤披着床单走出维尔念房间的那瞬间,便后悔了……
他只是围着个薄床单,还露着白胳膊,像什么样子?而且,娘的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打扮这么像刚出浴的美女?
这样想的赫斯藤,着实恶寒了一下,但还好,在走廊的尽头,便看到了似乎一直在等待他的人,“白城?”
白城微笑,“大人,好久不见。”看着只是围床单的少年,皱了皱眉,迅速将自己的西服脱下来递给赫斯藤,“大人,天冷,先穿着吧。”
赫斯藤欣然接过,伸手的瞬间不忘摸了摸白城柔软的头发,“你都长这么大了。”
“大人您还是没变。”他侧头想象着第一次见面时的赫斯藤,银色的发随着风轻轻扬着,他抿着淡淡的微笑,向他伸手的瞬间……
“什么呢?”
“想我们第一次遇见呢。”白城抬头,“大人为什么到那种地方?”
“嗯。”似乎非常认真的在思考,“忘记了,都好几百年的事情了,谁会记得。”
可是会我记得!白城在心中无比坚定地呐喊着,我会记得,关于您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大人,您要小心,您身边……”
赫斯藤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白城,“有烟吗?”
白城从口袋里掏出烟,为他点上,红色的火焰在两人之间暖味的燃气,照亮少年绝美的面容,但霎那间便归于黑暗,只有一闪一闪的烟灰,在鸣唱着绝望。
“这些年,你们都在哪里?”赫斯藤转头看了眼维尔念房间的方向,“他过得怎么样?”
白城凄凉一笑,“估计大人怎么过来的,维尔念大人也是怎么过来的。”
“是嘛。”他调笑着看着白城,“你小子,成长了不少了,现在连句话都问不出来了。”
“大人……”
“行了,我知道,他不会害我,但我还是担心,你早已经不是我的人,你现在是瑞西撒的人,我不希望他跟狐狸走得太近,我也不希望有一天我和你会刀刃相向。”
“是,大人。”白城的声音弱了下去,带着闻不到的哭腔。
他崇高的人,他对他毫无顾忌的威胁与声明,而这时,一双柔软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安抚般将他按在对方的怀里,“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说哭就哭?”
“我知道我知道,白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我的城,无论跟在谁的身边,都是我最坚固的城堡,对不对?”
而这一切,却被追出来的维尔念,听得清清楚楚,他站在拐角处,唇角闪过一丝苦笑,一丝冰冷,他听见赫斯藤用不曾对他说过的语气,说着美好的属于白城的童话,男人的手,只能握紧,再松开,然后转身离开。
白城抬头,看见赫斯藤侧头,哀伤的侧脸,“……大人。”他垫着脚尖,轻轻触碰赫斯藤的唇瓣。
“不行!”赫斯藤推开他,“只有你不行!”
“为什么?”白城嘶喊,“那刚刚是演戏?只是为了维尔念殿下?”
赫斯藤不停地向后退,看着白城绝望的眼神,他自己也非常疲惫,一晚伤害了两个挚亲的人……
“你可以有无数的男宠上你的床,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我把他们当工具,你是吗?你也想我把你当工具?”
“维尔念殿下呢?他也可以上你的床……”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爱他!”大概真的是逼疯了,赫斯藤呐喊道,喊完后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而白城对他,却扬了扬唇角,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好好待他,不要背叛他。”赫斯藤紧了紧白城的西服,转身离开。
“呵……呵呵……哈哈哈哈……”白城抓着衣领,一边笑一边哭着躺在走廊上,看着窗外绯色满月,心痛是什么?
赫斯藤是骗子,他说血族是不会心跳的,可为什么,此时,心痛的,却是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啊~~~~~~~
但你们可不可以不霸王啊。。。。。。。。
你们如果不霸王了,或许我就日更了,最起码会两天一更吧。。。。。。。。。。。。
30、脆心 。。。
夜色宁静,宁静夜色。
——适合潜行。
残骸络站在黑暗里,浓重的黑暗,再加上纯黑色的长袍,高超的潜行技术,他不动,任谁都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他抿着唇,看着柯西小心的打开窗口,然后,贴着窗沿,又把窗关上,这才从两层高的位置,跳下来,连落地,都听不到声音,残骸络的唇角放大,透着一抹欣赏,“可惜,警觉性有待加强啊。”
残骸络口中的“可惜”在柯西听来,像是在叫他的名字,而接下来的下文,让他十分头疼,碰到残骸络比碰到银帝更让他烦躁,有什么比在当贼的时候碰到一个知根知底的警察,更让自贼头疼的呢?
但诧异也只是一瞬间,“哎呀,是你的夜行术太厉害了。”柯西回头,一脸献媚。
“去哪里?”
“散步啊散步!”柯西扯着连三岁小孩都不信的谎,但面上却还是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正直表情。
“哦,散步?”残骸络也不恼,唇角勾了勾,紧接着一句,“我跟你一起?”
柯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走到残骸络面前,拍着他的肩膀,“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我都已经说不喜欢你了,你死赖着我干什么?”
“……我……我……嗯?”恍惚间残骸络猛的转头,看见一抹影子,之后归于平静,“——你狠!”
“你把我当饵,我怎么就不会反击?”柯西挑衅的看着残骸络。
残骸络自知理亏,便不再跟他纠结这个话题,他早就对银帝说过残骸络有问题,但银帝反而觉得有问题的那个人是他,就连今晚也是,本来他只是跟踪柯西,后来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个银帝,所以就打算将计就计,能引出柯西的真言更好,引不出来依照柯西的性子,也能让他稍停一会。
“去哪?”懒得理他,残骸络单刀直入。
柯西懒懒的揉了揉头发,“头儿这两天召见。”
“不回来了?”
“你想的美,还没扳倒你们澈空,我怎么可能完成任务!”
“你小心点,毕竟你常年在这里卧底,他们难免会怀疑。”
柯西第一次见残骸络语重心长的叮嘱,语气都透着愉悦,“你不这样说,估计我还能多活几天,而且,兄弟……”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反间计对我,不——管——用!”
残骸络摸了摸脖子,“你到底是谁?”凭借他对柯西能力的了解,绝对不普通。
柯西眨眨眼睛,“哟,我们的对话还真像你在追我!”
残骸络翻了个白眼,“滚蛋,你不说我还不会派人跟踪?”
“试试吧。”柯西眨眨眼睛,笑着转身离开。
艾伦坐在门外的木椅上,焦急的等待,窗外是昏黄的夜,这样的夜晚会让他联想起晖姬死去的那天,以及……
闭上眼睛,便轻易的看见,希君站在床前,一脸嘲讽的微笑,而床榻上,赫斯藤吻着他的唇瓣……
还有吧?还有能构成伤害的因子,在空气与时间的罅隙中,飞速流转,就连窗外的风都无法阻碍的伤害……
房门打开,艾伦第一时间奔至门口,“希君呢?”艾伦抬头看着是瑞西撒,又探头看里面,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瑞西撒指了指还没来得及闭合的窗户,“跳窗走了。”
“是嘛。”艾伦笑容无力,点了点头,却没有后文,连见一面都如此不屑了?艾伦低头,自嘲的摇了摇头,再抬头时,正好看到瑞西撒深情的注视。
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他怎么忘了,还有瑞西撒这个大麻烦在!
“你……”
瑞西撒向前走一步,艾伦向后退一步,再走一步,再退一步,像是猫捉耗子的游戏,直到艾伦的后背紧贴着墙壁,瑞西撒一只手将他禁锢在怀里,“游戏结束。”他微笑,唇角透着妖娆的微笑。
“瑞西撒……”
“嘘。”
似乎是阔别太久,面前的人,让他没有作为亲人的自觉,看着艾伦,在内心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是为你而诞生的伴侣,他是为你而存在,每次这样想的时候,内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他伸手抚摸着艾伦白皙的皮肤,上面还残留着人类独有的温暖,而在那双绿色的眼眸下,艾伦竟忘记了挣扎,他的手,抚摸着艾伦的唇瓣,眼神透着疑问,似乎还在犹豫。
也不知是不是蛊惑的作用,瑞西撒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悲伤,却又满怀坚定,“艾伦,我从来不打算逼你,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才是你的半身,是值得你爱的人。”
瑞西撒松开手,最终把唇印在艾伦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去。
那一刻,不知为何,艾伦的心颤了一下,轻轻地,右手下意识的去抓瑞西撒的衣角,“哥。”这一声,透着沙哑,带着哭腔,似乎多年来遗失的亲情终于有所获得,他低着头,不敢看瑞西撒的眼睛,怕一看,便忍不住眼泪倾泻。
他一味的否认身为混血的事实,他不相信瑞西撒所说的种种事实,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自我催眠,将瑞西撒一味的算作坏人的行列,但实际上呢?
晖姬对他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要变强,强大到没有人会在乎你的背景。
银帝则是在他弱小的时候,皱眉摇头,在他成为血猎象征后,更是皱眉。
曾经他无法理解银帝多变的性格,现在,跟现在所有的一切联想起来,多少能明白银帝复杂的心情,他不想见血脉相连的弟弟被澈空处死,但也不想见到亲手培养出来的利刃,刺入自己的胸膛……
“哥,对不起……”
“是兄长。”瑞西撒转过身,轻轻拥抱艾伦,用无比无奈的语气说:“以后叫我兄长,你是为成为我伴侣而存在的,所以,那层血缘关系,只能成为我们彼此的羁绊,我绝不允许它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艾伦的脸埋在瑞西撒的衣襟里,所以没有看到瑞西撒在说这句话时,是多么坚定,“艾伦,我不会输给希君。”
“瑞西撒,我也不会输。”艾伦轻笑。
那天晚上,是在瑞西撒一句:“我很期待。”后结束的,那一晚,瑞西撒拥抱着艾伦,躺在宽大的床上,两人什么也没有做,一切平静而美好,艾伦卷缩在瑞西撒的臂弯里,而瑞西撒的头抵在艾伦的头顶上,两人像是诞生最初的双生之子,相亲相爱。
很久很久之后,艾伦想起了那天,想起那晚做得梦,梦境里,瑞西撒在他身边嬉戏,他们还很小,刚刚会走路,瑞西撒从身后拿出一个花篮带在他头上,“嫁给我吧。”
他微笑,露出尖锐的小虎牙,咯咯的笑着:“好啊!”
那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是希望时间停下来的,哪怕只是多停留一秒,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艾伦对于瑞西撒只有亲情,但瑞西撒这执拗的小孩,从小被宠惯了,所以,他就是觉得艾伦是他的,是他的伴侣。。。。好吧,这也跟他们妈妈的教育有关。。
话说,潜水的亲们,请你们别潜水了,行吗?
没人留言,我写的超没意思。。。。。。。。。。。。。
31、诡辩 。。。
那一夜结束,那一天的心情,有人喜有人悲,还有人十分无奈的摇头叹息,比方说在地板上躺了接近一夜的白城,看着窗外的月亮垂下,又换上太阳,他才有点“啊,又过了一天”的感觉。
拖着异常疲惫的身体,缓缓地回到卧室,倒头就睡,这一睡,又是过了一个人类的白天,再醒来时,他站在镜前,打上一条深蓝色的领结,穿着一身合适的黑色西服,露出白皙的皮肤,十分完美的微笑。
“能不能笑得真诚点?”说话的人从白城刚才睡过的被子里爬出来,揉了揉凌乱的碎发,坐在床上看着镜子里,一脸假笑的少年。
“说起谎言来,谁有能比得过Jesuit你!”白城冷冷的讽刺。
柯西从床上跳下来,将T恤脱下,“借我浴室用用。”似乎把白城的话当做耳旁风,或是早就熟悉这人的牙尖嘴利。
白城打好领结,从冰箱里拿了两杯奶放在桌子上,又往杯子里分别放了两颗药丸,这才拿起其中一杯,饮了起来。
浴室里不久就传来一阵阵水声,其中还参杂着柯西的声音,“头儿这次叫我回来干什么,你知道?”
“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赫斯藤说过的话!一想起赫斯藤,心情就不是很好,“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洗完赶紧给我滚蛋!”
水声停止,柯西推开浴室的门,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带着笑意打量着白城,“你怎么感觉像是欲求不满?”
“你五官失灵!”
柯西抿着唇,“哦?”他玩味的看着白城,“是嘛,我怎么觉得醋味这么大啊。”
“我吃醋,也绝对不会吃你的醋!”
柯西挑了挑眉,径直坐到白城对面,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加了什么?这味道怎么那么……”
“Blood Tablet。”
“……呕!”将刚刚咽下去的牛奶吐出来,柯西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你神经病加血液淀剂干什么?”
白城摇了摇头,一脸享受的把杯中的牛奶喝下去,“Jesuit,你还是吸血鬼?你不会在澈空呆久了,以为自己是血猎了吧?”
柯西仰头看着白城,看着他用类似警告的眼神扫过杯中的液体,像是提醒又似威胁,柯西低头,抿了抿唇,仰头把杯中的牛奶喝完,忍住胃中的喧嚣,“靠,这破东西以前我也很少碰的,好不好!”
白城眨了眨眼睛,十分无辜,“你才知道?”
“你耍我?”
“是又怎么样?”
“你小子……”
这一刻,他们又在调侃,又似从前,但柯西却无比清楚的明白,如果,如果刚才他把那被混着鲜血的牛奶扔出去,那么,此时等待他的,大概真的会跟残骸洛的警句相同吧。
闹完了,柯西的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头儿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白城回答的十分坦诚。
柯西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在意他的了解抑或隐瞒,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还是要面对的,是不是?
“带我去见他。”
“好。”
柯西如果知道自己马上会成为炮灰,一定会在浴室再磨蹭一段时间,而如果他知道会与艾伦撞个正着,那么一定戴上一面威尼斯面具,即使灵异点,也总比与曾经的伙伴,为敌,来得好太多。
但世界上没有可以买卖的如果,在柯西第一次踏入澈空,在肩膀上别上澈空徽章的那瞬间,有些事情早就注定,不允许任何人更改。
就像此时的埃弗拉,一天前,他还觉得艾伦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他对希君的爱情,是无比真诚的,而此时,他站在门前,双手握紧,又松开,再然后,一双澄澈的眼睛,氤氲着愤怒与泪水……
“你跟他上床了?”他指着还躺在床上,一副悠闲模样的瑞西撒,对给他开门的艾伦说。
艾伦头疼的看着埃弗拉,老实说他对希君的安排,表示十分无奈,看到他,就像跟了个希君在身边似的,好不好,他跟谁上床,这是你主人该担心的事,管你什么事?
但好心的艾伦不可能打击埃弗拉小朋友脆弱的心脏,“是在一起睡。”
“呵!”埃弗拉轻笑,“你承认你们一起睡觉,不承认你们上床了?”
艾伦张了张口,像是噎了鸡蛋……
“你告诉我,你们躺在床上一夜,什么也没干?”
看着盛怒的埃弗拉,艾伦突然有种希君就站在他面前的冲动,那一瞬间,他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似乎埃弗拉其实是希君派来监视他的,看他是否背叛了他,而他,最终不负所望,跟他的亲生哥哥,一起睡觉了……
他抬起头,想到这些,心情就不太好,于是不想再看埃弗拉的指责:“这些,管你什么事?”
瑞西撒看完戏了,笑了笑掀开被子,当真是穿着衣服的,埃弗拉有些惊讶,但随后,便看见瑞西撒拍了拍艾伦的肩膀,帮他整了整凌乱的衣角,“好好休息,我抽空来看你。”
而艾伦竟然没有挣扎,还点了点头,一脸温柔情谊,瑞西撒笑了笑,走到埃弗拉身边,“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你,你是最近才进来的?”
“希君的属下?”恶魔挑了挑眉,于是阴谋啊阳谋啊堆了一堆。
见埃弗拉一脸犹豫,艾伦皱了皱眉,心想,真是个傻子,这个时候沉默,不是默认,是什么?瑞西撒回头看了看艾伦,轻轻笑了笑,“放心,希君以后是我的人了,而你也是我的狗。”
“——你!”
“对主人的主人,要尊敬,难道希君没有教给你吗?”
见瑞西撒眯着眼睛,冰冷的眼神里带着杀气,艾伦急忙上前,将埃弗拉拉到自己身后,“……柯西?”
瑞西撒轻笑,“艾伦越来越幼稚了,你以为凭这样,我就能放过他?”
艾伦丝毫没理会瑞西撒,他的眼神,越过瑞西撒,看向站在不远处,也一副世界末日的某人,手臂颤了颤,“真的是你?”
瑞西撒看着艾伦颤抖的唇瓣,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下达的召唤令,这么说来……他转过头,果真看着柯西站在那里,不过表情比艾伦,好不到哪去。
白城站在柯西身后,轻轻戳了戳他,“殿下。”
柯西跟着行了个骑士礼,“殿下。”
“嗯。”瑞西撒也不急,就这样在那声发自沉闷的“嗯”之后,再也没有了下文。
柯西弯着腰,一直没有抬起头,他不怕看见瑞西撒,他怕的是,艾伦那双蔚蓝的眸子,充满质疑与悲伤,那是他一直以来最畏惧的梦魇……
但有些选择,还是要做的,是不是?
柯西抬起头,迎上瑞西撒趣味的眼神,“不知殿下,召唤属下,有什么事?”
关键词是:属下,召唤。
这明显的关键词,清晰地表达了一切,无需言语表达,艾伦的唇瓣扬了扬,最终没有做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脆弱,“瑞西撒,他是你的人?”
瑞西撒轻笑,“对了,还没为你介绍,这位是血族中有名的嗜血骑士,Jesuit。”
“Jesuit?”艾伦抬头,看着柯西,“Jesuit,你还真对得起你的名字。”
Jesuit,欺诈者。
瑞西撒转头,像是无事般轻吻了艾伦的额头,“好好休息,我有空来看你。”然后带领柯西与白城踏上三楼的阶梯。
而艾伦站在原地,脑海里依次浮现着曾在澈空的点点滴滴,柯西意有所指的真相,以及他的保护与友谊,原来,还不及瑞西撒一句命令?
哦哦哦,不对不对,如果没有瑞西撒命令,他怎么可能与他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噢噢噢噢,你们这群不仗义的~~~~~~~
鄙视不留爪的~
32、真言 。。。
瑞西撒转头,看着窗外盛大的乌云,地平线的尽头,苍穹分为两极,一边是纯粹无暇的湛蓝,而另一边是灰色的乌云,中间,是一道龟裂的缝隙。
柯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觉得从进门到现在,瑞西撒就一直在看着窗外,仿佛那才是他所关注的一切,但是,喂喂,殿下,你把我叫来,不是为了让我跟你一起欣赏风景的吧?
柯西转头又看了看白城,白城皱眉,却没有再多的反应,柯西憋了憋嘴,心想果然还是澈空的人比较有趣。
“Jesuit!”瑞西撒将视线收回来,看着他,“你不用回去了。”
柯西惊讶的看着他,但这样惊讶的表情,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卑谦的鞠躬,“是,殿下。”但心里,却是苦涩无比。
果然还是引来怀疑了。
好吧,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叫做乌鸦嘴。
柯西有些无奈的垂着头,幅度低到他能清晰地看到皮鞋上有几点灰尘,再想想残骸洛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不禁有些可笑,如果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至少,要好好告别,才好。
下次见面,大概不会是伙伴,而是……
“殿下,我能知道原因吗?”他抬起头,看着瑞西撒,无比认真,身后的白城扯着他的衣角,拽了拽,而他,却一脸微笑,不着痕迹的拽开白城的手,“并非是我自以为是,但我始终觉得,只有我Jesuit才能顺利潜入澈空,成为他的主导。
当初,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饮下可以将身体便成婴儿的药物,又冒着可能被杀的危险走进澈空,最终换来了今天的一切,而您就这样让我留下,很遗憾,如果没有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请恕我并不能接受!”
白城大喊:“放肆!这是你对殿下说话的态度吗?”
柯西回头,笑容妖媚,“白城,这是你对长官的态度吗?”
瑞西撒抿唇,“Jesuit,你去了几年了?”
“15年,殿下。”
“15年,你都为血族做了什么?”瑞西撒眯着眼睛,闪过一道冰冷,“第一件事,你保护好艾伦了吗?”
“殿下恕罪。”柯西皱着眉,跪在地上。
“第二件事,你把晖姬知道的秘密抹灭了吗?”
“是!”
“是?”瑞西撒挑眉,“那怎么希君刚才拿着那件事要挟我,为什么他知道当初我们在雾魔阿鲁贝利希布置的每一步暗棋?”
柯西将脸埋得更低,“殿下赎罪。”
白城却突然笑了起来,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呵,殿下要怎么处理他?”他抬头,苍白的皮肤突然间透着莫名的诡异。
瑞西撒一愣,随即叹息道:“Jesuit让你回来,是希君的条件。”
柯西突然抬起头,一脸诧异,“谢殿下。”然后重新低下头,思索这一切的规程。
“不用谢我,你先留下来,暂时看看希君能为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吧。”
“是。”
瑞西撒指着白城,“你继续监视他。”
“监视谁啊?”里间的门被推开,维尔念一脸慵懒的揉了揉头发,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穿着一件黑色长裤。
众人皆是一愣,白城看着维尔念的眼睛,险些要冒出火来,倒是柯西一脸看戏的某样,对他微笑,维尔念看着柯西,亦是扬起唇角,“好久不见,Jesuit。”
Jesuit上前,与他拥抱,“嗯。”
然后维尔念站到瑞西撒身边,瑞西撒看着柯西的脸,眼神变了变,才说:“这位以后便是我们的盟友,誓在消灭澈空!”
维尔念微笑,“没你说得那么夸张。”他冷峻的看着白城,“你说过答应我三件事,没忘记吧?”
“当然。”瑞西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维尔念微笑,“我要他。”他指着白城,唇角邪恶的像是地底的恶魔。
瑞西撒皱眉,“你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
“好吧。”
维尔念扬着唇角,走到白城面前,却被柯西突然拦住,“念,他是我的人。”
青年微笑,“Jesuit,这次不行,我欠你的,下次再还。”
“放过他。”柯西回头,看着白城紧咬的唇瓣,有些心疼,“他不会妨碍你。”
维尔念低头一笑,“抱歉,Jesuit。”
白城也笑,“Jesuit,算了。”他看着他,冰冷的眼神透着显而易见的憎恶,“相信维尔念殿下很快就会觉得我无趣了。”
“呵,这可不一定。”维尔念轻笑,“说不定我们这两个同样对赫斯藤产生爱恋的家伙,会惺惺相惜,也不一定。”
“那真要如此的话,我的荣幸。”
之后,白城跟随维尔念离开,瑞西撒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背影,一直没有说话,柯西觉得无趣,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有点烦躁。
“Jesuit,去看着点,不要让白城死了。”
柯西点头,这才转身离开,而瑞西撒重新将视线转移到窗外,那暗示着终焉的苍穹。
艾伦看着埃弗拉,第一次觉得小屁孩还真是难伺候,幼稚不说,怎么就不知道“看到的并非一定是真实”这个道理,算了算了……“喂,你怎么还不走?”
“主人说,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艾伦烦了,“别一口一个主人主人的,直接叫希君!”
“你又不是我主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埃弗拉不屑的扭头。
“我是主人的夫人,所以你也要听我的!”
埃弗拉看他,用异常认真的语气,说:“刚跟亲哥哥劈腿的夫人?“
“——噗!”艾伦刚喝了一口咖啡,喷了出来,他惊讶的看着他,想解释,都懒得解释的模样,索性起身,打算找柯西问个清楚,却不想……“你跟着我干什么?”
埃弗拉见艾伦停下来,也跟着停下,“主人说,要确保你的安全。”
艾伦翻了个白眼,“你几岁?”
没等埃弗拉回答,艾伦又说:“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让你去死,你也去?”
“埃弗拉的这条命是主人的,主人要自然给他。”
“棋子。”艾伦看着他,觉得形容的还不够贴切,“死棋子!”
“埃弗拉,你的思想没错,跟随一个人,忠心耿耿赴汤蹈火,这都没错,但希君要的不是一个木偶,他把你放到我身边,是为了让你保护我,我身边的危险,如果你觉得只是明枪只是暗杀那就错了,如果你只能做好盾牌的职责的话,那么,你就离开吧,我从来不需要肉垫什么的。”
那之后,希君拆开埃弗拉每日的汇报,其中大部分都是当天艾伦遇见了谁,发生了什么事,而在最后,他看着艾伦说下的这段话,唇角闪过一丝欣慰。你看,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而此时,埃弗拉的手缓缓的握紧,此刻开始,他突然真的想要保护面前的这个人,动力却不只是希君的命令,“我知道Jesuit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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