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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论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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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动作,罗家沝看到美人怀里那束干枯的花朵,泛黄的淡蓝色□,苍白的花球,可以依稀看见以前的美丽。
低头嗅了嗅花朵,“不过死掉了就是死掉了呢。”自言自语般毫不留情的将刚刚仿佛还珍惜般的花束丢掉,转身离开。
罗家沝惊惧着,是了,他为什么觉得不对劲,因为依稀记得那个人怀里最开始的是一束新鲜的花朵,什么花会在一夕之间枯萎?
“最好不要碰喔,”伸出的手被一个伞顶锥挡住。黑羽蹲在一旁高高的花坛上,笑眯眯的说着,“花里面——可都是有虫的喔。”
仿佛为了印证般,一个细小的暗红色虫子钻了出来,在耀眼的阳光下“哧——”的一声,从燃烧到灰烬亦不过一秒钟的事情。
☆、虐杀(四)
“谁杀了知更鸟。”
“什么?”罗家沝被毒气的太阳和刚刚的事情弄的头昏脑胀,清醒过来听到的却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黑羽撑着伞在花坛上歪歪扭扭的走着一字步,“我刚刚唱的歌。”
“伞怎么没还回去?”看着走着撑着伞在花坛边走着一字步并明显乐在其中的黑羽皱着眉头问。
“啊!”踮着脚尖旋转回身,笑着举得高高的说,“礼金,礼金。解决事件的礼金。”
于是罗家沝在依旧莫名其妙和头昏脑胀下和黑羽在热心的狗腿下属的帮忙下顺利的返回了基地。
“哦呀——这么晚了,想不到还有客人来呢,”男子笑着看着轮椅上的客人,“太心急了吧。”
“赫赫赫——”发出像是破风箱般的笑声,“十年了,不算急。”
男子笑了笑,礼貌的问道,“那么客人——今晚您需要些什么呢?”
“那个——,”女子指了指黑色秀气的花朵。
夜——很静,大多数的生物业已安睡,病房里只听得见隔壁间或一两声的咳嗽,或者是窗外树叶的摇曳的“沙沙——”声。
但是他,睡不着,他能够感觉到来自黑暗中的窥视。
他很幸运,同学会聚会的前天出了车祸,所以躲过了一劫。不然那些烧焦的黑尸里面就会有一个他。
这是值得庆幸的事,可是今天早上看见了罗青的消息,忽然感觉死神——并没有远离他们。
他是一名记者,负责X报上那个不起眼的灵异板块。因着常年浸淫在这些光怪陆离的传说中,所以神经也比他人要来着敏锐。
“叮铃铃——”响亮的手机声打碎了寂静,他吓了一跳,惊惧的看着不紧不慢的耐心的响着的手机。要不要接呢?
他总觉得,接了,死亡便来临了。
手机依旧不紧不慢的响着,一般来说,时间也——太长了吧。
他咽了咽口水,隔着衣服捏着胸口挂着的玉佛,慢慢的——慢慢的将身子团成一团,缩在了床头的一角。
“先生,侬秀机响啦。”一口吴侬软语的病友敲了敲他的房门,“侬莫西吧?”他知道,这个是前天死掉的那个心脏病患者。
半生不熟的普通话。
他团的更紧了,没事,天亮了就没事了,只要有玉佛——玉佛呢?他的心开始砰砰的狂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玉佛,玉佛。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手机不紧不慢的响着,敲门声急急的传来。窗外、窗户也开始哗哗的响起来了。一定要快点找到,快点。
对了,对了,他一开始就放在胸口的,一定是掉到里面去了,只要拿出来就好了,拿出来。
你瞧——拿出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敲门声了,没有手机声了,什么也——没有了。这下子,安心了,他对着破门而入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医护人员笑道,“没事了,什么都——没了。”
“怎么样?”三文推了推头顶的小睡帽,打了个哈欠道,“小罗子,还没好啊?”
罗家沝无奈的挂机,摇了摇头。
“哈——,凡事急不得。”三文一边向窝游过去一边宽慰着,“冥冥中自有注定。”
“先喝杯牛奶吧。”奇零将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在了罗家沝的手边。
罗家沝点点头,捧着杯子缀了一口。
自己和奇零翻看了现场的笔录和照片,所以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的没有疑点,只是那个女佣的话,也就是第一目击证人。
“我听到太太好像在说,‘孩子。。。。。’什么的。太太和少爷结婚三年还没有孩子,但是我曾经听说太太年轻的时候好像很不检点,不过少爷很喜欢太太,见太太改变了也既往不咎了。”
奇零查了查罗青的生前,因为一直都是美女,所以年少的时候也有过疯狂的时候,好像怀过孩子,还是双胞胎,不过出生不久孩子因为体弱就死掉了。
“真是奇怪,死一个的话很正常,两个一起死就可疑了哟。”黑羽笑眯眯的吹着杯子的热气说,顿了段喝下一小口牛奶,状似无意的说道,“不过啊,只是两个新生儿,还是身份未明的,谁知道是怎样死的呢?”
不过罗青死前找他们的时候确实神色慌张,而且在接了一通电话以后就平静了下来。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肯定有所察觉才会这样,不过呢——”喝了口牛奶,黑羽翻了翻资料,“我记得她找我们的那天是这样说的吧。”
“我叫罗青,十几年前移居去了美国,近几日才回来。”。。。。。。。。。。。。。。。
“因为婆家的关系回到了这里,昨天本来是国中时候的同学会。地点就在靡音。”。。。。。。。。。。。
“所以并不是佣人们以为的婴灵作祟,而是和那个同学会有关?”
“宾果。”黑羽笑眯眯的弹了个响指赞扬着。
“我在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查了一下那个同学会,”奇零拿出了自己的资料,“十年前的国中,也就是2000年,这个是当年的毕业照,全班一共是二十一人,除掉同学会KTV自燃事件死掉的十八人,还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是————”看着照片上扬着稚嫩笑容的孩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漂亮的罗青。
“罗青、吴桐、李丹。”用红笔勾出了这三个人。
漂亮的罗青,带着那个年龄特有的调皮的吴桐和阴沉的李丹。
“我去问了一下学校的教导主任,”奇零翘起腿靠上椅背,“当年罗青属于当年的校花,人很漂亮,性格也很不错。”罗家沝想起了罗青当时的楚楚可怜,搓了搓手臂,确实,大部分的男人都很爱吃这一套。
“吴桐成绩中等,人很皮,不过嘴巴很甜,大部分的老师都很喜欢他,啊——我还要到了他的联系方法。”
“至于李丹嘛——”奇零换了条腿,撑着头说,“成绩下游,性格阴沉,没几个好朋友。”
“这三个人,在火灾当时,罗青迟到了躲过一劫,吴桐头天出车祸因祸得福,李丹则是唯一的生还者。”
“等一下,”罗家沝滑动着椅子扑上桌子,“你说李丹没几个朋友?”意思就是还是有的。
“没错,”奇零放下手,起身走到桌前,敲了敲桌子,“除了这个人,两个人一样的没有人缘。”手下的那个档案,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怯怯的看着镜头。
“所以,”黑羽放下喝完还冒着热气的杯子,“罗青肯定是注意到了什么才会来找我们的,不过她为什么中途离开嘛——就先不管了。”
所以关键是这两个人吗?罗家沝摩挲着下巴,胡子开始冒出头了,有点扎手,只有吴桐的联系方法,先试试吧。
可是——一直没人接。
☆、虐杀(五)
“你不用这样费心,”奇零试图宽慰着因为沮丧而耷拉着脑袋的罗家沝,“也许案子不会交给我们的。”
所以,这算是安慰吗?罗家沝的脑袋垂的更低了。
“不一定喔。”穿着可爱连身熊猫睡衣的黑羽悄无声息的盘着腿出现在了桌子上,“依我的观察,这应该是一个咒术。而咒术再精妙也有一点点的破绽。”
第二天中午,罗家沝接到了案子,吴桐死了。
解剖的过程中,划开死者的肚子,发现了大量的尸虫,但是在聚能灯的照射下,尸虫瞬间化为虚无。
于是紧赶着去了医院——接到了第二名死者。
“自己掏了心出来,没有任何工具,”负责记录和采样的警察大队这样告诉了罗家沝。
一打开房门,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罗家沝掏出手帕捂住了口鼻,勉强压下了呕吐的欲望。不过看来有人比他更逊。
“报——唔哇——报告。”罗家沝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让这个耳朵上挂着塑料袋不停呕吐的家伙停止说话,天晓得再让他看着他因为说话喷溅出可疑物体的话自己也会忍不住的。
“叶锋——”大队长叫道。
“有——呕——”叶锋站直做着军礼,可惜挂在脸上的塑料袋和随着说话而喷溅出东西的样子让原本的英武大打折扣。
“你先下去,”大队长挥了挥手,看着又要做军姿说是的叶锋急忙补充道,“暂时不用说话了。”看来大队长也受不了这样的恶心场面。
血——并不多,尸体已经被抬走了,被单上染着大朵的波斯菊般的血块,暗红色,已经变硬了。
没有打斗,没有毁坏,就像是小说中经典的密室杀人案。
“真是漂亮,”黑羽蹲在病床的床头上,趴在床柜上欣赏着花瓶中黑色花朵。
“这个是——”大队长惊疑的叫道,刚刚还没有的。
“黑色曼陀罗,”黑羽转过头笑的灿烂,和当做背景的曼陀罗倒是相得益彰,“花语是不可预知的死亡。”
外面的阳光明媚,但是大队长依旧感觉到寒冷。“咕——”的咽下一口口水,他想起了局里面关于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科的传闻。
罗家沝倒是被磨砺的麻木了,拿起镊子翻看了下花蕊,“这次——又是什么?”
没看到预期的效果,黑羽无聊的跳了下来,摊了摊手,“血。”
“血?”拿着镊子的手抖了一下。
背着手,转头笑着的黑羽补充道,“凝固的成为黑色的血。”
罗家沝这次发现花瓣确实非常的厚重,因为本身就是黑色的所以不易察觉,但确实——
“另外补充一下,”黑羽笑眯眯的看着大队让人把花封好带走,“上次的是八仙花,代表着自私。”
“医护人员是听到不停的手机声才来的,敲了很久的门不见反应就让人撞门进去,于是——”
“我,我看到吴先生捧着一块红色的东西笑着说,‘没,没事了。’”年轻的安保人员看来是被吓坏了,即使在现场隔壁也很紧张害怕。
“那么这束花——”大队长“啪——”的将花扔在桌上,瞪着安保说,“是怎么混进来的?”
安保害怕的咽了咽唾沫,看了看笑眯眯的抱着绒毛熊的黑羽和叼着烟老神在在的罗家沝,无奈的交代了“那——那位先生很漂亮,又,又给了钱,说是朋友一定要的,不让的话就无法安睡。我看他说的那样的可怜。就,就——”
“你——”大队的怒吼被罗家沝打断了,“那个人是不是眼角有颗红色的痣?”
“是,是的。”
“哈——”黑羽捏了捏绒毛熊的耳朵,轻笑着,“于是就真的‘安睡’了。”
大队缩了缩肩,本来很恼怒被罗家沝打断话,但是一听见黑羽说话,不知怎的,本能的恐惧了起来。
于是一时竟安静了下来。
“报告大队——”门口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看着来者,罗家沝“哧——”的笑了,这不正是刚刚的那位,在现场大吐特吐的喷君吗,说起来算是第三次见面了。上次的罗青案件殷勤的下属不正是他吗?
叶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开车带着罗家沝和黑羽去了下一个目的地。
“我——我听陈实说了,他说您们忒厉害,”叶锋一脸崇拜的表情开着车说,“我们是白天抓坏人,您们是夜里抓坏鬼。啊——对了,陈实,您还记得不?就是上个月您们帮着给招魂的那人,我和那人是哥们,从小一起长大。。。。。。。”
罗家沝默默的掏出耳机塞上,按下开关,于是一切都安静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话唠叶锋还在“哒哒”的说个不停,黑羽居然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
抹了把汗,看着叶锋把车停稳,黑羽依旧纹丝不动,推了推黑羽,于是罗家沝看到了异常诡异的画面,黑羽的眼睛渐渐的往上翻,然后消失——再出现,眨了眨眼睛,“到了?”
看着张着嘴惊讶的罗家沝,黑羽淡定的取下耳朵里的耳塞。
“有什么问题吗?”
“。。。。。。。您画工真好。”罗家沝勉力恭维着。
黑羽点了点头照单全收,“唔——还行。”
“。。。。。。。。”
☆、虐杀(六)
李丹疯了。
罗家沝他们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疯癫的女人躲在衣柜里喃喃自语着。
“呵呵——我们都得死,都得死。”焦躁着揉着手下的被单,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血丝已经爬满了上面。一身的酸臭味,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尿液混合在一起发酵了。
“靠——疯子。”罗家沝啐了一口,这样子要怎么问啊。
无奈的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李丹疯了,但是对外面的声响和事物都感知非常,叶锋好奇的探看被她立刻扑到抓了满脸的伤痕。
“靠——”罗家沝看叶锋扳不过李丹,直接上前飞起一脚将李丹再次踹飞进衣柜,李丹感受到了害怕,努力的拉上门想要躲避。
“你瞧,她都这样子了,你还不放过她?”至始至终都很安静的黑羽开口了。
罗家沝一凛,抓过叶锋向黑羽靠了过去。
咯吱咯吱的声响穿来,叶锋感到了骨头里的冰凉。仍不住缩了缩。
一个黑衣女子坐着轮椅出现在了门口。
“还不够,这些怎么会够呢?”女子笑着慢慢的滑了过来,停在了不停抖动的衣柜边。轻轻的抚摸着,呢喃着,“你说是吧——李丹。”
柜子开始强烈的抖动,李丹的声音尖叫着,罗家沝动了动,被黑羽扯住了,渐渐的,抖动停了下来,红色的液体开始慢慢的蔓延出来。
“为什么?”罗家沝用力握着自己的手才使声音没有那么的颤抖破碎。
“为什么?”仿佛自言自语般,女子从身后摸出了一束花朵,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而后猛的扯下了自己的头发和斗篷。
罗家沝和叶锋的惊呼咽下了喉头。
“你们叫吧,没关系的,”女子轻轻的笑着,“我已经习惯了,”摸了摸自己凹凸不平的脸。
这张脸,皱皱巴巴的仿佛百岁的老人,一直蔓延到衣服的里侧。
没有头发,眼睛泛着白光,模糊的像是白内障患者。
“我的声音还如此的沙哑,”女子抚了抚衣角,轮椅渐渐的靠了过来,罗家沝和叶锋拉着黑羽的衣袖,看着她在半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推着她的人显现了出来。
黑色的,模糊不清的人形怪物。
“这——这个是什么东西?”叶锋惊呼。
女子亲昵的摸了摸它的手,扯着沙哑的嗓音说,“怪物?也许是吧,但是怎么也强过躲在一个小孩身后的男人。”
罗家沝不为所动,依旧理直气壮的躲着,笑话,自己又不是小说里的主角,怎么可能有小强一样的性质。
“你的心——”黑羽摸了摸怀里的绒毛熊,歪着头指向“它”“真是黑暗。”
“因为被同学毁容所以连内里都坏掉了吗?”丝毫不惧怕渐渐愤怒的女子,“所以就算不像以前那样航脏也是一样的丑陋。”
“住嘴。”
“呐——”黑羽不依不饶的继续说着,“因为内心的仇视才演化出这样不堪的东西,真是——”
“住嘴,”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东西的。”
“住嘴”
“你为什么——”绽开一抹微笑,带着纯真和不符的恶毒,“不去死呢?”
“住嘴————”
女人被彻底激怒了,身后的黑影“嗖——”的扑过来,黑羽笑了笑,反抓着身后的两人轻轻一跃,“哐——”的玻璃碎掉了,三个人掉了出去。
“呜呜——”叶锋吓得动也不敢动,“我们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啊。”这可是二十七楼啊!
“闭嘴——”脸上好不到哪里去的罗家沝咬着牙说道。
“众生众灭,万般皆法。”黑羽闭上眼睛默默的捏着诀。
黑影随行而至。
“贪噌痴恨,情所出法。”
黑影伸出了手。
“具念归一,不惑不疑。”
黑影开始扭曲变形成网状向他们裹来。
“心之澄清,万般不惑。”猛的睁开双眼,瞬间——将要完全包裹他们的黑影像按了暂停键般停了下来,渐渐的蔓延着镀上一层金色,随后破碎——消散。
然后黑羽他们渐渐的缓慢的飘下立在地上。
“不要——”,随着惊呼,有人跳了下来。
“啪——”的一声,坠落消损。
“丑八怪,丑八怪。”
“你怎么不去死啊,这么丑。”
“我们怎么会是朋友?你这个样子。”
“哈,你该不会以为那个人真的喜欢你吧,是我说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和我约会哟。”
“哈哈,你看这个人被火烧的样子,真可笑。”
“作为你的老师,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 。。。。
“我只是想要一个朋友。”悲哀的咏叹着,留下最后的语句,随风而散。
☆、神秘男子(一)
夏日的风,很难得如此的清爽。
慕青——那个被自己的朋友抛弃,被自己的老师厌弃,被自己的同学玩弄,玩笑般的点火烧自己的脸,星火蔓延,容貌声音具毁——包括自己的心。
她的葬礼很简单,除了哭泣的父母烧化纸钱后便离开,空空的墓地里只剩下两个人。
虔诚的合掌鞠躬拜祭,罗家沝的心情如夏日的风般——薄淡又纠缠。
“师叔祖的破咒只是清心灭欲,她选择了结束生命,是因为对于这世间不再有值得留念的东西了吗?”垂下眼睑,阳光被长场的睫毛遮住,半明半暗。
奇零侧头看着这样的罗家沝,眼眸中闪过一抹莫名的色彩。
“杀戮本就是动物的天性,人类再如何进化也摆脱不了溶于骨血中的东西,”看着闻言颤了颤的罗家沝,语气变得自己也没觉察的一丝轻柔,“可是——再如何受到伤害,也不能以此为借口肆意横行。”
罗家沝平时大大咧咧神经粗的和电线杆有得一拼,但是心肠却是极致的柔软。他不希望慕青去害人,可是慕青却因为自己的拦截而死,心中一直郁郁不欢,现下听得奇零如此说,心——莫名的轻了起来。
他回头看了看低头看着自己的奇零,背着零落的阳光,眼神尽显得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能言善辩的罗家沝语塞了,树影斑驳下的奇零被阳光柔化了菱角——褪去了冰冷,如斯美好。垂下的眼睑上的睫毛根根清晰——鸦翅般浓密。罗家沝忽然想要伸手摸一摸那蝶翼般的眼睫。
“叮——”清脆的银铃打破了旖旎的氛围,也让罗家沝的手就那样直直的僵在距奇零脸0。5cm的位置——TMD——哪个吃饱没事干的打断人好事?!罗家沝怒气匆匆的转身——抱着花束的黑衣青年默默矗立。
奇零气息一敛,将罗家沝拉到到身后。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这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奇零——”罗家沝扯了扯奇零的衣袖,小声的说着,“这个人就是上次说的那个奇怪的男人。”
对于罗家沝的议论青年似乎充耳不闻,自然的做着一系列祭奠动作。
哼,人都死了还做给谁看,装模作样。罗家沝不屑的鄙视着。
“罗家沝,”奇零唤道,“待会跟着白皞走,不要管我。”
“什——什么,”罗家沝一听奇零郑重的口吻一下子也紧张起来,死死的揪着奇零的袖子,“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奇零没有再说话,因为青年已经结束完了祭奠,直直的向他们走来。
“呵——好巧啊”,青年看着奇零轻笑着,整了整衣袖,随着他的动作,从袖口间或跃出一两声清脆的银铃声,罗家沝注意到他的手腕系着一颗精巧的银色铃铛。
“是啊——真巧啊,”奇零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阁下想必是跟着我们很久了吧。劳累了。”
“呵呵——好说好说,”看着奇零恭谨的态度,对方似乎觉得很有趣,青年笑的很是开心。他人本就长得漂亮,一头微微卷曲的咖啡色及肩部中长发用黑色的缎带束在脑后,一身黑色的仿清长衫衬着修长的身体很是儒雅娟秀,弯弯的眉眼在那颗红色泪痣下甚是漂亮。
“呸——”罗家沝偷偷的吐着口水,“狐狸精。”
话音刚落便看到那双凤眼扫了过来,登时很没骨气的又缩了回去。
“在下与阁下神往已久,现在正好偶遇,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得奇公子屈尊寒舍。”他说的委婉手上却是不含糊,生生堵了奇零的退路。
“你都知道是寒舍了——那还有毛去头啊!”罗家沝不屑的说道。
凤眼再次扫来,“这位小公子甚是有趣,不若一同前往?”被那目光一扫,罗家沝感觉头顶的太阳温度一丝也没了,反而身体像是从骨头里结上霜,动弹不得。
奇零向右一移,挡住了青年扫视的目光,“他是局外人,且在下今日实是不便,恳请前辈见谅。”
青年懒洋洋的靠上一旁的墓碑,修长的手指在碑上弹跳着,“恐非是不便,实是不愿吧?”
“还望前辈见谅。”奇零捏了捏罗家沝的手指,一件滑溜温润的东西滑进了罗家沝的手心中。
“这可是——,”像是深思般,故意停顿了一刻,加重语气拉长尾音说道,“不好办啦——”手指猛地一顿,黑暗仿佛从他的脚下蓦的蔓延开去,霎那间天地失去了光明,遁入了黑暗。
于此同时,奇零身后划出一道白光,罗家沝消失于原地。
白色光芒直奔越来越小的光明洞口而去。
青年挑了挑眉梢,不紧不慢的接下奇零的攻势,笑道,“这位公子也请一同前去吧。”说话间一抖衣袖,漫天黑色枝条藤蔓样滋生,绕过奇零直去追天边的罗家沝。
奇零暗惊,自己已使出十分力气对方却像逗弄小孩一般轻松挡下自己的招式,并且闲暇到可以去追罗家沝?抬了抬脚,水泥路已变成泥泞的沼泽般————泥足深陷。
敛了敛心神,念下口诀,一只大鹏直直冲向男子。男子含笑轻轻一跳挥了挥衣袖,大鹏一声惨叫,竟被生生拍灭,余留一团黑气在空中。
男子慢悠悠的向奇零踱去,却见那团黑气缠绕着自己的手臂扭曲着蔓延,逐渐成型为一只黑色奇怪动物。
——————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六足,名曰酸与,见则其邑有恐。
“有点意思。”赞叹着抚摸着酸与,只见原本耀武扬威般的大鸟忽而惧怕着一边退缩,一边发出刺耳的尖叫,最终缩回一团,变成一滩地上的黑水。
奇零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看着男子毫不在意的继续向自己走来,甚至不去计较脚下踩过的那摊黏糊糊的物体。
“你们一家人还真是像,总是喜欢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脚步停下,脚下踩过的黑呼呼的物体开始渐渐立起来,挡在男子与奇零的中间,奇零发现男子的话语因黑色物体完全成形的人体而停顿了一下,接着不屑的语气染上了一丝迷惘,慢慢的吐着字“却总是会事后后悔。”
就是现在,乘着男子被眼前的事物迷惑着,招来长剑,御剑而行。
天空现已完全变色,整个空间像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罗家沝怎么样了,肯定追上了吧。心口猛的一痛,奇零弯腰捂住胸口,咬牙朝着白翱飞去的方向掠去。
黑暗中有着什么忽而一闪,奇零一喜,追了过去。然而喜悦还未溢上嘴角便如夏日寒冰快速的褪了下去。
只见罗家沝被一只金色的蟒蛇缠绕在一丛鲜艳的蔷薇上,————昏迷不醒。
要是那家伙醒着,一定会抱怨着说自己又不是那个老处女的儿子,为什么摆一个这样M的造型啊。
苦笑了一下,看着因自己的到来便警惕着抬头朝自己吐着蛇信的蟒蛇,奇零停了来。
真是糟糕,看着开始明亮起来的四周,奇零认命的转过身,不意外的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子,依旧维持着离开时的姿势与那黑色物体对持着,若不是身后五花大绑的罗家沝,奇零很怀疑自己根本没离开过。
空间依旧是无边的黑暗,只在自己三个人范围内亮着光。
自己一开始便被误导了,以为只是简单的封锁空间,现在看来这个男子一出现自己和奇零便已被拉入了特例扭曲的独立空间。
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叫,见则其邑有恐。——《山海经 北次二经》
☆、神秘男子(二)
像是没注意到奇零曾经逃离过般,男子碰了碰眼前的已完全成形的“物体”,轻声说着,“他很漂亮,不是吗?”
说着这话的时候,男子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眼前的“物体”——现下已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每一个衣褶,每一根发丝。
奇零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他是如此的熟悉“他”,比自己的掌纹有多少道还熟悉。
因为这个人,总是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从很早很早的时候。
“颜愈,”男子伸出食指点上“颜愈”的额头,奇零有了不好的预感,住手——话语在喉头滚动,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好久不见了”,随着话语的完结,男子的食指处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不要————”。奇零吼的声嘶力竭,却阻止不了“颜愈”被光芒的吞噬。
四周恢复了安静,奇零不再如刚才那般激动,垂着头,形容颓废。
“你看”,男子转向奇零,温和的述说着,“一如既往的——‘事后后悔’。”
你的悟心鬼,我的封印思念,你的小把戏,我的无情杀戮,最后是——你的后悔。
“你杀了他?”奇零抬起了头,冷漠的双瞳开始充血。
“是呀,”男子忽而展颜笑道,一挥衣袖,一个缠着藤蔓的秋千出现在一旁。
接着男子做了一个一直以来和形象不符的俏皮动作,轻巧的跳上了秋千,抓着两边的长绳开始荡了起来。
“你杀了他。”奇零重复着,丝毫不为男子的动作妥协。只是这次疑问变成了陈述。
男子回忆般歪了歪头,忽而笑道,“嗯——我杀了他。”语调轻松活波,顿了顿,转而用染上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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