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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事件簿 1-3-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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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温暖、很可靠,抱了会才问:「你怎麽会在这?」
「查了一整晚才找到的,那个该死的绑匪变态呢?」说到这关亦襄的神情很冷,眼底的恨意像是能在见到人的一瞬间将他撕裂,苏云看得都有些发寒,但是范汉卿固然可恨,他现在最大的念头并不是让他尝到恶果遭受报应,他只想逃离这囹圄之地,逃开这短短一日,却教他恐惧惊慌的牢笼。
「要、要找他也不急,到时候我们再报警吧,回、回去我就和我哥说……学长……求你,我现在只想走,只想回家……」
苏云六神无主的脆弱模样刺痛了他,关亦襄立刻不再多说,带着苏云便离开这可恨而使人作恶的屋子。
等苏云的情绪平复点,他才将来龙去脉都说给关亦襄听,後者听得眉头深锁,指尖敲着方向盘,显然相当烦燥。
☆、(10鲜币)9…2,躲回家中却。。。
「我就知道那个男的没安什麽好心,他看着你的眼神都像要把你给吃了,就你和小米两个笨蛋傻傻的不晓得,被卖了还帮忙数钞票。」
苏云垂下眸很难过,半晌才厌厌地道:「别、别这麽骂小米了,她都死了,而且我也亲眼目睹过她的尸体,那简直……而且还被保存在那个变态的整形诊所里,不能入土为安就算,不晓得以後还会不会被那个怪医师继续折磨尸体。」
关亦襄把苏云搂过来些,看他为了逝去的人而柔肠寸断,也就不再提起那些落井下石的敏感字眼,但还是老实的说:「可能会吧,毕竟虽然可能没有其他人想和她哥一样完全变成小米,但是那间整型医院的噱头不就是让你拥有他人所有的?可能会有人想要有小米的腰、她那样的胸部,或者脸上任何一个部位……」
苏云光想就一阵作恶,「有可能是移植吗?那一个鼻子也只够一个人用吧。」
「谁知道呢,你都说他是怪物了,应该不是什麽正常手段。」
「……怎麽办?我要告诉我哥吗?」苏云很苦恼,他的人生从性功能障碍起就是一个转捩点,明明原本活在正常人世界的他,突然接触到了很多非人事件,然後呢?这并不是他能解决的,而他哥,虽然看样子对这些事情有了一定的经验与历练,但总归来说还是一平凡人不是吗?
他有小小的私心不想让他犯险。
「你先别想那麽多,给我去休息,你不晓得你脸色有多差吗?光顾着担心别人,到时候第一个倒的是你信不信?」关亦襄板着脸疾言厉色,轻轻一带就将沙发上的苏云搬到房间里的床上,被打横抱起的人觉得有点丢脸,直嚷:「学长你不要这样抱啦,我连一点男性尊严都没有了!」
「哦,顶着两颗熊猫眼就有尊严了吗?」
「有吗?」苏云从床上跳起,冲到镜子前看,差点惊悚的尖叫出声,那个两眼发黑的阿飘是谁!不是他吧!事实上,他也明白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差,他明明一晚神经紧绷,现在脑中疲惫的警讯直传,眼睛酸涩,脑子发晕,一阖眼就能昏迷的睡去,但是或许是才刚获救,他想告诉自己现在安稳呆在家中,还有学长陪在身边的场景才是现实,逼着自己亲眼确认。
还不等他确认镜中那个恐怖片会出现的两眼无神男鬼是不是他,他就被拖回床上,外衣被强硬的剥掉,然後盖上了被子,关亦襄双手撑在他两侧,居高临下地俯望他,阴影造成的压迫感让那张英俊的脸庞多了些胁迫的气势,苏云盯着距离越来越近的脸,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你……给我乖乖睡觉,其他的我会处理。」
苏云咽了咽口水,情况很暧昧,学长的气息几乎是喷在他面上的,然而对方满意於他的安份,缓缓的退开了,苏云瞅着他半晌,又接着补了句:「那个……学长你去从冰箱拿小黄瓜,切个两片给我。」
关亦襄又额角抽动了,这天兵又有什麽突发奇想。
「你要干麻?」
「敷眼睛啊,要不那麽大两个黑眼圈不消的话,搞不好你就嫌我丑不要我了,现在的男人都很外貌协会的,唉,未免落得悲惨下场,我要开始养颜美容了。」
「……你想太多了,而且你确定敷小黄瓜有用?」关亦襄有点手痒,真想一拳揍晕苏云让他直接睡着,免得废话一堆,还让他也跟着被传染似的神经耗弱。
「电视上的不都这样保养?哎呀──你去拿来就对了啦,除非……你现在就想抛弃我了吗?你这个负心汉──」
苏云越说越像那麽一回事,瞪着关亦襄的眼神满是指控,後者翻了个白眼,认命的去切了两片黄瓜片,拿来冰敷苏云的眼皮,看他终於心满意足不再闹,又替他理了理被子,这才出门。
睡眠说起来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闭着双眼,为何就是睡着了呢?有时强撑着意识,却会摇头晃脑的打瞌睡,眼皮怎地也睁不开,有时躺在床上,两眼紧闭,却怎麽也入不了梦乡,翻来覆去的熬了大半夜,明明就觉得疲惫与困倦,却得来恐怖的二字──失眠。
庆幸的是苏云并没有失眠,事实上在冰冰凉凉的瓜片贴上眼皮时,他已经舒服的睡着了,一宿无眠,当熟悉的床铺、熟悉的棉被还有熟悉的人在身旁,他几乎是沾了枕头就进入梦中,并且进入了相当深层的睡眠中,天摇地动也不见得唤得醒。
然而半梦半醒间,他却觉得疼痛。
苏云皱着眉,细微的冷汗自额上冒出,他……他这是做恶梦了吗?为什麽会觉得痛?他的意识努力的做着拉扯,累到极点的神经多麽想继续沉浸於觉中,却偏偏有外力强行刺激他,逼迫他醒来。
最後真是受不了了,他的两只手臂痛到不行,简直疼得都要麻痹,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醒了。
然而一睁开眼,一张狰狞的脸近距离的出现在他面前。
苏云惊吓得连喊叫都出不了喉咙,他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扭曲脸蛋,这不是范汉卿是谁?苏云浑身上下窜过了一阵寒意,那种寒毛倒竖并不止是生理的冷汗,还有心理的恐惧。
他……在这一刻真是恨透了他奇差无比的记忆力,他怎麽就忘了范汉卿打了一把钥匙,在他家能来去自如?
「你……你为什麽要离开我?你说!你说啊!」范汉卿顶着妹妹的脸咬牙切齿的质问着,全身都因强烈的愤怒而颤抖着,而十指正紧紧捉着苏云的双臂,力道之大竟有隔着衣料陷入肉里的迹象。
☆、(10鲜币)9…3,血池与死
「我……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你醒醒吧。」苏云无力的说着,双眸涣散地望着他,很是绝望,眼前的人已经疯了,再如何多费唇舌也没有用。
果不其然他更用力的掐着苏云,气急败坏的吼叫着:「那你是谁的?你说啊!我知道了……是你那个学长对不对?是他把你从我的家夺走的对不对?该死!该死!我决不允许──不行,你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的,是我的……」
范汉卿到了最後疯疯癫癫的语无伦次,一次也没有望向苏云,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双目失焦地自言自语着:「不行,我不能让任何人夺走你……苏云、苏云是我的,我要……我要把你牢牢的锁在身边,哪儿也去不了,但是要锁在哪?四处都有妄想夺走你的垃圾,这样不行,我一定要……啊!死吧,我们一起死吧,到那个世界去,就再也没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了,我深爱的……」
苏云震惊的看着她,眼底尽是不可思议,他知道她病入膏肓,药石罔顾,但再怎麽样也没料到能疯到这个程度,他怔愣着,全身的温度都在看见范汉卿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微笑後逐渐降低,冷得犹如跌入冰窖之中,血液一点一滴的冰冻。
陷入疯狂得范汉卿力气奇大,噙着温和的笑就抓起苏云,将怔愣过後不断挣扎的苏云强行扭送到浴室,但苏云毕竟是男人,用尽气力的挣动自然有效果,然而那举动却惹恼了范汉卿,她先是好声好气哄着,最後则又暴躁的对苏云挥了几巴掌,苏云脸颊火辣辣的疼,施虐者用力过大,他自唇角流出了殷红色的鲜血,被打得脑袋发晕的苏云停止了挣扎。
范汉卿激烈的喘息着,将苏云拖进了浴室,放进浴缸中开始放出热水,顿时氤氲的雾气充满了空间,在温和的水温中,苏云昏昏欲睡,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范汉卿也踏进水中,望着水慢慢累积,浸湿二人的衣服,逐渐升高的水位像是温暖的怀抱包裹二人,对,她们将会这样幸福的厮守在一块,没有任何人能拆散她们……陷入美好梦想的范汉卿一脸梦幻,抱着苏云满足的喃喃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有人打扰了,苏云,你也很开心对不对?」
苏云的脑子嗡嗡作响,沉重得难以作业,所有的声音都那样遥远而飘邈……
啄了苏云的唇一记,范汉卿起身踏出了即将满水的浴缸,不顾湿漉的衣料在地面滴出的水迹,走到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再度回到浴室,捉起苏云漂亮的手,近乎痴迷的欣赏修长温润的十指以及纤细的腕部,接着小心翼翼,近乎神圣的将利刃搁上雪白的手腕,缓缓地……缓缓地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顿时血流如注。
松开了手,苏云无力的手垂入温水底,原本嘶哑的细微哀号,在温水的浸泡下,舒缓了疼痛,迷迷茫茫,浑然不觉地让赤色染红了透明的水液。
那大片的血花纷散的模样,真美,范汉卿望着那炫目的红十分沉醉。
接着她也踏入浴缸里,抱起苏云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怀中,然後如法炮制的在自己手腕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涓涓流出,与心爱之人的血液溶为一体。
「我们终於可以在一起了,苏云,你是我的……是我的……」
* * *
当关亦襄抵达范汉卿屋子,里头还是空无一人,他认为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大约是去忙或者工作了,环顾屋内,家具都十分新颖,看上去花了不少钱,总不可能钱从天上掉,至少推断范汉卿有在挣钱支付这些开销,原因麽……大概是因为用了新身分就想来个新开始──和苏云一起。
他冷笑了下,开始寻找能联系上他工作场所的方法,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名片,烫金的字样写着业务员范筱米,有她的手机也有公司电话,在避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自然是拨通公司电话,然而询问对方却听到意外的答案,今天范汉卿无故缺席,他们也很困惑的询问她是否有事缠身忙不过来?
关亦襄一听到这里,心里不安的感觉扩大,甩上电话就驱车奔驰回苏云家,当他风驰掣电的冲进苏云家中,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蔓延地面的水液,由厕所不断的流出,还带着诡异的混浊色泽,他鞋也不脱,风风火火的进了浴室,就看见两人紧紧依偎着,浸泡於血池之中。
他望见苏云双眼紧闭,奄奄一息的模样,心跳几乎停摆,冲上前轻拍着他的脸,不断呼唤他的名字:「苏云……苏云……你醒醒,别吓我……」
任谁也没有见过精明干练的关总经理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像是世界在他眼前分崩离析一般,他的手细微的颤抖着,抚摸着苏云冰冷的肌肤,察觉不到一丝生气,缓缓地将指放到他鼻前,然而却无吐息。
空间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关亦襄慌了片刻,才在自己的喘息中找回了理智,一手拨打电话给他的损友,一方面立即到苏云房内翻箱倒柜,杂乱无章的翻找迅速地找到了上锁抽屉中的枪枝,那专属於苏云的枪。
他马上让浴池中失去意识的苏云握住枪,然而那手却一点也不听使唤,於是他控制着苏云的手与指,让他握住并按上扳机,枪枝在危急时刻有意识似的自动调节,在关亦襄按着苏云的指扣下时,发出的是昏黄温暖的光晕。
关亦襄看着治疗光芒发出,便毫不间断的不断按着扳机,光晕一回又一回的亮起并进入苏云的伤口与体内,那橙色光团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後几乎发不出来了。
关亦襄丢了枪,再次将颤抖不止的手指凑近苏云鼻尖,心跳如擂鼓的屏息以待……
细微的……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到的鼻息开始规律。
他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太、太好了……只要还有一丝生命迹象,那个家伙就绝对能让他起死回生。
☆、(6鲜币)9…4,饱受其害
关亦襄紧紧的抱着苏云,像要将他揉到与自己合为一体一般的力道,将他嵌在自己怀里,闻着他颈间的气息久久没有放开,半晌,他才松开了手,转向一边的「小米」。
范汉卿一双美目已然阖上,像是睡着的天使,褐色长发在混浊的水中飘散,姣好身段被湿透的衣服勾勒出来,丰乳肥臀,腰如细柳,腕上的血液流出的速度十分缓慢,明显看得出来胸口还有起伏。
伤口虽深,但因个人体质缘故,可能没有那样准确的割上动脉,就算在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当苏云获得救援的同时,她也能死里逃生。
关亦襄瞅着她,眸底金光乍现,一闪即逝,这回却不是兽性或欲望,而是寒彻骨的冷光,他盯着范汉卿的眼神毫无温度,就像看着死物,事实上,他也即将如此。
关亦襄以毛巾包裹住把柄,拿起残留二人血迹的刀刃,精准的对准范汉卿腕上尚未愈合的伤痕,再度深深的割了下去,原本减缓出血的伤口又汩汩流出鲜红色的水液,他将刀子又放回它原本掉落的地方,冷眼旁观范汉卿生命的最後一刻。
什麽都还好说,但只要动到他最珍惜的宝贝,他会不计一切的毁了他的地位、家产,哪怕是性命,也绝不会心软。
伤了苏云,就要有拿命来抵的觉悟。
他焦躁的看了看表,慢死了,不是说马上到吗?
这时突然有人闯进屋来,「云哥,你在吗?」
然後几声急促的脚步声,那人就冲往浴室来,关亦襄皱了皱眉,他刚才急忙跑进屋里,玄关的门没关上,是谁这麽没礼貌,没询问主人就自个儿登堂入室?头一转,对上一张心急火燎的脸,而那张脸在看见浴室怵目惊心的状况时转为惊愕。
「这、这是怎麽一回事……」
关亦襄的神情缓和下来,原来是隔壁徵信社的年轻小夥子,叫威哥的那个,他回答:「就是你看见的……他女朋友听到分手气疯了就杀了苏云,再自杀,不过好险我急忙赶来了,刚刚给他急救之後吊回一口气。」
第一次看见惊悚的情杀画面,血与自来水水乳交融在一块的画面原来是这样的可怖,一向爱摆酷脸的威哥也不由得惊惶无措,结巴了会才问:「那、那……云哥没事了吗?有叫救护车了?」
「嗯,救护车等等就来了。」
「喔。」威哥点点头,然後有些局促,毕竟他和关总也不算熟,於是原本要说的话拘谨地不大敢开口。
倒是关亦襄挺有自信苏云会安然无恙,平静的一面将苏云抱出了水温渐低的浴池,裹上了两层浴巾,一面问他:「你刚刚有什麽事?」
被他问起,原本还在犹豫该不该开口的威哥就直接说了:「那个,我是来问云哥有没有办法联络他哥的,刚才我朋友看到Alan被压上了一辆车,然後他坐计程车去追,发现他被带去的地方……是一间整型诊所,我朋友不敢进去,所以打电话通知我。」
威哥说着,一脸的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冲过去了,但他明白就这麽莽撞的去了也於事无补。
「又是那里。」关亦襄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了,我等等联系他,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威哥欲言又止,最後嗯的一声,离开了苏云家,但他并不是往家里或者店里,而是不愿啥都不做的乾等待,直接前往该诊所,他想,总能先打探消息,或者做些什麽。
第一次,有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比「自己」还要重要。
☆、(10鲜币)10…1,怪医非人
「你想变成他?」
「没错,你……真的可以办到吧?」那个声音显然有些半信半疑的。
「呵,你要不信,大可以直接离开,不过我相信你刚才看见走出去得那位女士改头换面一番了吧?」沙哑到像刮在金属上一样刺耳的难听嗓音缓慢的说着,一句话说得更是有些荒腔走板,必须再三咀嚼才能听懂那发音怪异的中文。
「……」那人不说话了。
Alan觉得脑子昏昏沉沉,有人在他的身边交谈着,他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是什麽意思,也觉得两人的声音十分陌生,他想睁开眼看看究竟是谁,却怎麽也睁不开。
那人深呼吸一口气,道:「那,开始吧。」
「桀桀……我能知道你为什麽想成为这个人吗?唔,虽然他长得挺好看,不过比他英俊的人类依旧不少吧?」破铜烂铁一样的声线过於尖锐,听得Alan耳朵极不舒服,他不禁微微蹙起眉,还好交谈中的二人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你做就是了,不必侵犯顾客的隐私吧。」那人有些不悦。
「那当然……不过,手术之前必须要先做些准备,能麻烦你过一周再来吗?」
「是这样吗?」他狐疑地问着:「之前花花说她当天就弄好了……」
「微部手术和全身改造有很大的区别,这是大工程呢,更何况,你将这个人研究透彻了吗?你以後可是要扮演他喔,万一被认出是假货的话,岂不是自找麻烦?」
「嗤,到那时正牌早就死了,他们还能怎麽样?就算验DNA到时最麻烦的是你们吧。」
「是的,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能营业到今日,自然有些不为人知的小手段,先生,我看你有点势力,可是和我这『不是人』的又怎麽比呢?」一身白袍的医师拉下了口罩,绿色皮肤上一颗颗凸起的小瘤,还有裂到颊上的大嘴,吓得那人骂娘,惊悚的跳开一步,医师才又戴上口罩,诡异地笑了几声,继续道:「到时您得小心因杀人罪嫌被抓到牢里关呢……你别这表情啊,我不是威胁你,我这是提醒你。」
「知道了,啧。」那人悻悻的离去。
听着脚步声离开,Alan这才松了口气,他想起自己是突然被人绑架,硬是拖上车载走,然後在车上又被敲晕的,这里是哪?他没敢睁眼看,但从空气中弥漫的气味,可以推断这里有医疗器材,还有一些教人不舒服的化学味道……
突然那个沙哑嗓音就附在他耳边吐气道:「醒了是麽?」
Alan吓得险些叫了出声,瞪大了眼,就发现那张可怖的脸近在咫尺,尽管遮掩了大半,绿色的疙瘩肌肤还是相当骇人,他立刻向後挪一些,战战兢兢的面对那个不知名的医生,而对方却饶富兴味的将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那种秤斤论两的目光看得Alan一阵不舒服。
「不错,真不错……你长得很合我的胃口,我一直想找一个人类伴侣,而你是我难得中意的人选。」他笑吟吟的说着,Alan却如遭五雷轰顶,他刚刚听见了什麽?他这是幻听或是做梦了吧?一个怪物说要他当伴侣?
Alan震惊得傻在那,竟是说不出话。
那怪异医生看着他愣神的模样,越看越满意,这人类是挺漂亮,外貌介於少年的青涩与青年的成熟间,虽然不是啥颠倒众生的帅气,却相当合他的口味,现在呆呆的样子更可爱了。
他忍不住将心里话说出来:「你真可爱。」
Alan差点再被那道闷雷击得昏厥过去,他嘴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来:「你……你是什麽东西?」
「人啊。」那医生摊了摊手,指关节凸得有些悚人,同样为墨绿色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Alan的目光从他的手移到他的脸,满眼的不信任。
「喔……好吧,既然你即将成为我的伴侣,我想我确实要开诚布公,对你坦白一些。」他伸手揭下了口罩,还有帽子,将真面目暴露在Alan眼前,并道:「如你所见,我是变色龙人,我叫迦迪。」
「变、变色龙人……」Alan目瞪口呆外加有些惧意的盯着他那张确实明显有着爬虫类外表的面容,期期艾艾的重复着。
「是的。」迦迪颔首,「我来到你们这个世界有好一阵子了,不过是最近才开始到城市内工作的,你知道,我已经受够在森林里抓熊或者鹿来吃,你们这儿生态平衡做得太差了,平均四五天才能饱餐一顿……至於人类虽然俯拾皆是,但我必须说人类的肉真是无敌难吃,相信我,你吃过一回就绝对不会想再吃了。」
Alan静静的听着他滔滔不绝,脸色已是有些发白,得要用力的揪紧床单才能遏止他的颤抖。
「然後因缘际会的我抢了人类衣服来穿,混到城市里,发现人类对於美食实在太有一套了,而且生活水准和我的世界也是没得比,所以我就学会了你们都会人的一套,赚钱,然後享乐,对於你们人类来说,金钱是最重要的东西没错吧?而且有了钱,我就能吃好多好多的山珍海味……」
Alan吞了吞口水,强逼自己镇定下来,最後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你是变色龙人,应该要吃昆虫类的吧?」
「喔!那是当然,可是我的世界里蚊子苍蝇都有一只小型犬那麽大,你们这里的虫类小得我塞牙缝都不够,还是哪里有那样的虫?你知道麽?」说到这,迦迪瞅着Alan的两颗圆凸眼睛都闪闪发亮了。
「呃,我想这里是没有……」
迦迪失望地道:「这样啊……嗯,不过也没关系,人类还是有许多美食可以满足口腹之欲的,我的目标就是赚大钱、住豪宅、吃遍天下珍馐,然後找个伴。」
Alan看他对自己没有立即的恶意,於是头不晕、脑不胀、手也终於不再抖得像触电,鼓起勇气和他使迂回计策:「……我想我必须告诉你,我是男性,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呃,公的雄的……不能和你孕育下一代。」
☆、(7鲜币)10…2,怪医非人
「我知道呀,但这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迦迪一脸没什麽大不了,说:「我就算和人类女性交配也不会产生子嗣,一定是只有与我的族人才能有後代,反正在到达这个世界前我就有心理准备了,既然为了活命逃来这里,我也不能太过贪心你说是吗?」
你贪心一点会很好!Alan很想这麽告诉他,却只能哑巴吃黄莲,他究竟何德何能被这变色龙人给看上?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观察四周努力的转移话题。
「这里是……我能知道我怎麽会到这里来吗?」
「喔,这里是我的诊所,我就是用我的能耐在挣钱的,我们一族的特长是伪装,你瞧。」话刚说完,迦迪立刻开始变色,与背景融为一体,眨眼间死白诊间内就像只剩下他独自一人,Alan倒抽一口气,神经紧绷的左顾右盼,看不见怪物可比怪物在眼前晃可怕多了,他想对自己做什麽都防不胜防,他僵住身子紧张得不像话。
但迦迪并没有利用这样的好机会、好技能对他胡作非为为所欲为,下一秒便又现出身形,接着雄孔雀求偶现艳似的向他炫耀其他能力:「还有拟化。」
Alan松了口气,他想迦迪并没有那麽笨,那麽老实,毕竟在他装昏期间那段唬弄证明他不傻,但他对自己却彬彬有礼还相当的诚实,或许他对心仪的对象倒是相当好,他一时半刻应该不必担忧。
然後就看他所谓的拟化,多麽得惊世骇俗,迦迪又矮又丑陋的怪脸、怪身躯,抽搐着变形,最後竟然就变成他自己的模样,Alan瞠目结舌的像在照镜子一样。
「就是这样,我能拟化成任何一个人,而我发现,有想成为他人这种梦想的人类很多,於是我就利用这点赚很多很多的钱,你放心,我可以养你的!」迦迪停了停,问:「你得身分很尊贵吗?家里有人是高官?还是很有钱?」
Alan看见太多匪夷所思的画面,根本就怀疑自己现在其实是在作梦吧,整个脑袋有点LAG,只能愣愣的顺着他的话缓慢答道:「……呃,应该是的……你怎麽知道?」
「因为贪婪的人类总是渴望地位、权势以及钱财,就算要抛弃自己的存在,卑微的成为另外一个人也不在乎。」
Alan顿了下,停摆的脑子思绪终於灵活一点,他皱起眉,他已经离家那麽久了,当初就是抱着断绝关系的心态逃家的,一直躲躲藏藏的怕被找到,才逆向操作加入了徵信社,这样有人寻他他肯定消息灵通的马上发现,果然知己知彼,到现在离家两年了,家里还没人找得到他。
那麽,到底是谁……又是怎麽知道他家里的状况的?
「嗯,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个人动你一根寒毛的,我既然决定要你成为我的伴侣,身为雄性,就必须有保护你的责任。」
Alan突然有一种想法,「你是因为我家有钱所以才选我的吗?其实……」
其实有钱人真的很多,比他家更有钱的俯拾皆是,他想这麽告诉他,然而迦迪却先一步打断他的话,竖起眉有些不悦的提高音量:「你以为是因为这样?虽然我想要钱,但雄性养家是天经地义的,才不会从伴侣那里取得半分,要是你愿意,我甚至能让那个人取代你,以後你就锁在我的家中成为我的所有物,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你的存在。」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呐呐的轻声说着,被描述的情境吓着,他抿着唇不敢再尝试说服他,勉强露出讨好的表情道:「我、我还是想做自己,不想被来路不明的分身给取代,你看我活了二十几年却突然都变成别人的,不是感觉很不舒服吗……不过我有点好奇,拟化的能力应该只有你自己能使用,怎麽让其他人变成另一个人呢?」
Alan打定主意,要是变脸的方法很简单,他就趁他不注意时伪装成另一个人鱼目混珠逃出去,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这个普通人类所能掌控的了,他所能做的只有逃离,而他认为离开之後,迦迪也不会对他有太多的执着,毕竟他看上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条件比自己好的人比比皆是。
☆、(10鲜币)10…3,英雄救美
基於雄性本能的炫耀心态,迦迪立刻就答应了,要让他精挑细选作为伴侣的对象见识见识他的本事,进而心悦臣服的迷恋上他,於是下一场手术,Alan有幸躲在一旁的病床上以帘子遮掩,观看变脸全程。
Alan忐忑不安极了,据他所知,手术都是血肉模糊,肠子、内脏啥的教人作呕的暴露出来,银白色的医疗器材在人的身体内进进出出……虽然是整形,但他也看过类似影片,大约是在大腿里抽插的金属器材吸出一团又一团白中带黄的油脂,要不就是割开鼻梁垫上一层东西再缝上,这些看似没有那麽血腥,惊悚程度却也是相当骇人。
不过他也想过,既然不是人,应该不一定会用人类的方法来变脸,他说服自己,努力的把脑海中血淋淋的画面赶出去。
迦迪知会一声,Alan点点头,在帐内躲好,等着下一位客人进入。
只是……门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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